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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轻儿仰头望着苏黎,这一刻她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让人不得不仰视。
碧水苑内的气氛诡异的沉默着,苏黎含笑在心,神情从容。
蓦地,一阵清浅的脚步声从碧水苑的一侧传来,随即有人温雅如玉的说道:“贤妃娘娘,还是这么恩爱热闹!”
这声音…
苏黎陡地循声看去,入目就见到洛月那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颊映入眼帘。
她心跳蓦地丢了一拍,隔空望着洛月,眼神柔光四溢,“你真的来了?”
洛月一袭月华银袍走上前,墨发束在脑后,颔首,轻笑:“苏黎,好久不见!”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苏黎心里忍不住有些暖意,嘴角笑靥如花,“洛月,好久不见!”
两个人像是知己好友般,没有任何重遇后的疏离,反而相濡以沫般的从容平和。
洛月的出现,让碧水苑内的气氛又变了几变。
苏黎望着他,两人视线交汇,似是有些东西在发生着质变。
远远地,碧水苑里某个穿着太监服侍的男子,瞬也不瞬看着他们之间仿佛无人能插足的关系,心下一凛,嘴里念叨,“陛下,出事了啊!”
章百一七:凤北陛下驾到!
章百一七:凤北陛下驾到!洛月的出现,仿佛黑暗中骤然射入的一道光晕般。
苏黎望着洛月款款走来,他依旧温文尔雅的举止,不光是她,就连场中其他的女子都不禁红了脸。
洛月的眼底晶亮璀璨,瞬着苏黎,“怎么了?”
苏黎耸肩,“没什么,有人要抄我的家!”
闻此,洛月环顾四周,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哦?堂堂凤北丞相家的女儿,当朝最受宠的贤妃娘娘,该怎么被抄家?”
苏黎笑了!
面对洛月不置可否却直接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举动,苏黎脸蛋上笑得愈发明媚。
“洛月阁主难得出席我朝的品茗会,没想到竟被你看了笑话,真是哀家的不是!”
关敏茹走上前,站在洛月和苏黎的身边,强行插话。
洛月颔首,“太后娘娘严重了,洛月有幸,承蒙太后邀请,感激不尽!”
举止优雅做派大方的洛月,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苏黎笑意不减,转眸睇着关敏茹,“相信,刚才的事,太后一定会给我的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样,咱就不要耽搁宫宴了。洛月,你坐哪?”
“陪你,如何?”
苏黎笑着点头,“就等你这句话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关敏茹的脸色僵了僵。
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忽视,而是睇着古文生和古轻儿,眼底隐晦的闪过阴寒。
“来人,将刑部尚书和古轻儿带下去,等结束宫宴,哀家亲自审问!”
“是!”
古文生一张老脸都丢进了,他侧目看着远处低眸喝茶的文丞相,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湮灭在唇齿之间。
苏黎和洛月坐在最前排的右侧,两人中间摆放着考究的茶几,顶级武夷山红袍的香气四溢。
“怎么突然来了?”
苏黎以杯盖轻轻搅动着漂浮在茶盅里的茶叶,眸子瞬也不瞬的睇着洛月询问。
“偶然来到东月,恰好遇见了一位朋友,就将我引荐给太后,索性就来了!”
洛月说的轻松,苏黎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洛月,忍不住开口,“洛月,谢谢你给我的银沙镯!”
他眸色微凝,“何出此言?作为朋友,不必如此客气吧。”
苏黎点头,“话虽如此,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洛月轻笑一声,“好久不见你,倒是格外的懂事了!”
“这话怎么说的,我其实一直都很懂事,就是分人而已!”
洛月颔首,和苏黎目光交汇,淡淡的暖意充斥在彼此之间。
品茗会前夕的宫宴,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
苏黎看着那些宫婢舞女在搔首弄姿的样子,顿时觉得很无趣!
“凤北陛下,驾到——”
章百一八:打扰你的好事了?
章百一八:打扰你的好事了?“凤北陛下,驾到…”
凤砚来了?!
苏黎一惊,拧眉看着入口处,果然凤砚一袭华丽的锦袍缓步走来。
洛月趁机看着苏黎,温雅的眉峰一翘,“他来了!”
苏黎耸肩,“怎么了?来了就来了呗!”
“凤北陛下和贤妃,自是要坐在一起。”
洛月说着就要起身让位,但苏黎却下意识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没关系,谁让他来晚了。”
有了洛月在场,苏黎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倾向了洛月。
此时,他们二人暗中的举动都被凤砚收入眼底。
他俊美卓绝的五官似是覆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但转瞬即逝。
“凤北帝能来,真是让我碧水苑都蓬荜生辉。”
太后关敏茹是场面人,见惯了大风大浪,所以表面客套的寒暄完全不在话下。
凤砚微微颔首,“太后,客气了!”
“凤北帝,请上座!”
关敏茹很会做人,她也早就打量到苏黎和洛月之间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而凤砚的到来,的确让她受宠若惊。
毕竟之前她派人去通传过,但一直没有得到凤砚的回音。
是以,她也很意外凤砚会过来。
关敏茹将凤砚请到最前排第一位的位置就坐,既显示他独一无二的身份,又不会让人感到突兀。
凤砚落座后,关敏茹便暗中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凤砚还是苏黎,她都不想得罪。
苏黎的本事自然不用说,头脑就聪慧,玩转心计更是不在话下。
凤砚的身份尊贵,本次出席品茗会,本身就会带来不一样的效应。
关敏茹坐在上首高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安排。
不管别人如何做想,总之这样安排,一来不会冲撞凤砚,二来也不会给苏黎造成麻烦。
两相权衡,谁都不得罪!
关敏茹想的很好,但凤砚同样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他坐在第一排的首位,轻咳一声,“爱妃,过来陪朕!”
凤砚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全场的人都听个清楚明白。
苏黎正和洛月说到开心之处,结果凤砚的话一传来,她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过去吧,晚一点再聊!”
洛月轻柔的目光定在苏黎的脸上,他如此通情达理的样子,简直犹如神祗!
苏黎对洛月愈发的感到好奇和好感,不太情愿的走到凤砚身边,斜睨着他,“你不是不来嘛!”
凤砚端着茶杯,轻抿,“怎么?打断爱妃的好事了?”
这话说的,苏黎撇嘴,“少瞎扯!洛月对我的帮助,你会不知道?”
凤砚剑眉微扬,“既然仅限于帮助,寻个机会帮他一把不就行了!”
章百一九:原来你在这?!
章百一九:原来你在这?!苏黎听着凤砚的话,顿时斜睨着他,“那不一样!”
她的反驳,引的凤砚眸光深邃了几分。
“看来,爱妃和洛月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这酸溜溜的话,站在凤砚身后充当背景板的卫锦都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主子爷,形象啊!
苏黎说不过他,索性就抿着嘴一言不发。
关敏茹看着两人坐在一起的身影,唇角似笑非笑的闪了闪。
品茗会前夕的这场宫宴,说白了就是关敏茹对大家的嘱托之词。
毕竟会云集江湖以及朝廷中个不少人,所以为了避免出现任何纰漏。
苏黎百无聊赖的坐在凤砚身边,但是眸子却不时的往后方飘去。
凤砚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爱妃,朕在这里!”
一句看似提醒的话,苏黎没啥耐心的嘟囔,“我知道!”
“那你还在看什么?”
凤砚伸手,强行捏着苏黎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
苏黎一把就拍掉他的手,蹙眉,“有事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凤砚噙着笑意的脸颊登时变得高深莫测了几分,“爱妃,身为朕的女人,对你动手动脚不是正常吗?”
“谁你女人!别闹啊!”
苏黎其实并不是故意要和凤砚作对。
她只是好久没有看到洛月,确实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也有好多事想和他求证。
但苏黎自己心里的想法,凤砚并不知晓。
以至于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凤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出去走走!”
当苏黎看到洛月起身离开碧水苑的身影时,她想都不想也跟了出去。
这给凤砚气的。
穿着太监服侍的卫锦轻咳一声,“主子爷,娘娘可能有事要和他说吧。”
“跟过去!一字不落的给我听清楚!”
凤砚咬着牙,眼底的冷光乍现!
该死的女人,朝三暮四!
卫锦颔首,悄无声息的也退出了碧水苑。
他就觉得,他们家英明的主子爷,最近好像一遇到贤妃的事,就失去了理智似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看人家贤妃娘娘明显没感觉到主子爷的变化。
哎,情路漫漫啊!
苏黎跟着洛月的身影走出碧水苑时,站在拱门之外,她笑着招呼,“洛月!”
似是知道苏黎会跟出来一样,洛月回身,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你来了!”
这宛然相处许久的默契,让苏黎笑意加大,“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苏黎从不矫情,对于她想做的事,也从不会拐弯抹角。
洛月点头一笑,“是不是想问我关于紫圣丹的事?”
苏黎晶亮的眸子闪过慧黠,“原来你知道?”
章百二零:因为你值得!
章百二零:因为你值得!“原来你知道?”
苏黎慧黠的眸子微闪,但唇边的笑意却逐渐拉到。
洛月仰头望着皎月星辰的墨空,指着远处的碧水湖,“边走边说吧。”
苏黎点头,走在他的身侧,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平静。
这一点,苏黎也很诧异,毕竟说起来她和洛月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但是每次见面,他总能带给她意外的惊醒。
他不张扬,脸上也总是挂着一抹怡人的笑。
好似世间万物没什么能够让他色变似的。
这样的洛月,苏黎打从心底里对他产生了好奇。
“给你的那一枚紫圣丹,里面确实被注入了很多的功法妙诀。当时没告诉你,是担心你想太多,可现在看来,你应该已经都吸收了。”
洛月没有任何隐瞒,直接道出了实情。
这一点倒是让苏黎颇为惊讶。
她走在洛月的身侧,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月含笑的睇着苏黎,“以为你值得!”
这回答,让苏黎觉得有些诡异,“洛月,这不算是什么回答!我值得?哪里值得?”
对于苏黎来说,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方式。
但因为他是洛月,所以她忍着心里升起的不悦,追问了一句。
闻声,洛月挑眉,走到碧水湖的湖边,看着层层涟漪迭起的湖面,“苏黎,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苏黎:“…”
这句话,没由来的让她心头一震!
她凝眉,仔细观察着洛月没有任何变化的俊彦,特别不要脸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但凡换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可能会这样问出口。
偏偏,苏黎反其道而行。
洛月目光瞬时定在苏黎的脸上,“如果我说是呢?”
苏黎,默!
不真实!
没错,这是她心里的第一感觉。
因为洛月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从一而终。
她甚至连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色都没有放过,可仍然没看出任何门道。
苏黎心想,不知是她的观察不够细致,还是洛月的情绪够内敛,她总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即便说出口也不可能还是这样平波不惊的态度。
她望着洛月,并没有说出心里的怀疑。
只是,她垂眸,旋即再次抬头时,脸蛋上挂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洛月,你就不怕我当真?”
“你若当真,正是我心所幸!”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苏黎也敛去了所有的表情,和他四目相对,“我的身份呢?你也不介意?”
洛月轻浅的摇头,“没什么好介意的,你们本就没有在一起,不是嘛?”
章百二一:苏黎,你怀疑我?
章百二一:苏黎,你怀疑我?洛月的回答,短瞬间造成了砚歌的怔愣。
她紧紧凝着洛月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什么暗芒,可当她仔细的观察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平波不惊,波澜无痕。
苏黎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洛月,这就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原因?”
“嗯,也可以这样理解!”
言毕,苏黎不在说话,反而将视线转向了碧水湖。
之前她和洛月的接触仅限于洛月阁短暂的交流。
因为一刹,所以她一直怀念。
但现在,他如此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苏黎却觉得很不真实。
他依旧是那个从容温润的洛月,可是似乎又不太一样。
他身上的温润气质看久了,反而让她产生了怀疑。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的话,会用如此平静的口吻诉诸出口?
他虽然不似凤砚那么张扬凌厉,但是这份温润的背后,究竟是真性情还是另有隐瞒?
苏黎自己明白,她不是什么懵懂的小女生。
洛月从一开始对她格外的帮忙,到现在的表白,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
说句实话,她不相信凭前主苏黎的身份,能够引起洛月的关注!
毕竟,洛月阁的拍卖会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没可能偏偏在她出现的时候,洛月才开始表现!
呵呵!
苏黎站在洛月的身边,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清寂的碧水湖,时而被夜风吹过,泛起淡淡的涟漪。
少顷,洛月的耳廓几不可察的煽动一瞬。
他眉峰微挑,转身看着苏黎妩媚无暇的侧脸,“不必怀疑我的用心,我以为在我给你银沙镯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了!”
苏黎惊诧的侧目,莫名的发现洛月眼底那一抹浓郁到醉死人的温柔何其明显。
不可否认,她惊到了。
“洛月?”
苏黎轻呼一声,而洛月则亲昵的伸手将她耳边凌乱的发丝拨弄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全是苏黎的倒影,“呵,吓到你了吗?”
转瞬,洛月收回手,举目望着天空冷寂的夜幕,“别有负担,苏黎,告诉你不是让你给我答案,只想让你知道而已!”
苏黎睨着洛月,月色下的他,宛若清辉卷裹的谪仙。
俊美如斯,温柔如玉。
苏黎颔首,强行压下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口吻平静,“如果仅此而已,又何必让我知道?”
言毕,洛月清隽的眉宇微凝,“苏黎,你怀疑我么?”
苏黎摇头,“没有怀疑!正如你所说,你既然只想让我知道你的想法,那么我现在知道了,所以呢?没什么两样,我依然…是凤北的贤妃!”
洛月的眼神蓦地深邃了几分,凝着苏黎,缓缓笑了…
章百二二:这个该死的女人,气得肝疼!
章百二二:这个该死的女人,气得肝疼!洛月的笑容,看似温雅纯净,但在苏黎眼中,却似乎掺杂了杂质。
今晚的一席对话,让苏黎对洛月的看法又改观了不少。
看来,有些事的确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两个人站在碧水湖畔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登对。
远处的草丛里,卫锦脖子都快抻掉了,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听见了什么?!
洛月竟然跟贤妃娘娘表白?!
大逆不道!
简直是尤为伦常!
他要赶紧告诉他家主子爷…
卫锦正打算匍匐着离开草丛时,碧水湖后面的碧水苑拱门出口,一袭华贵锦袍的凤砚已经缓步而至。
他步履沉稳的走来,途径草丛一处,还甩了一记眼刀子!
没用的东西!
卫锦心有委屈,却只能憋着气继续躲在草丛里当蚂蚱!
凤砚的出现,很快就惊动了苏黎和洛月。
他们一齐回头,动作一致的刺眼。
凤砚唇角一抹邪笑,眉眼寒霜!
洛月看到凤砚之际,动作清浅的转身,对他抱拳颔首,“洛月参见陛下!”
“嗯!”
凤砚没啥好态度的应了一声。
随即在洛月的视线里,他走到苏黎身边,大掌一揽,就将苏黎搂在怀里,“爱妃,陪朕走走!”
凤砚这般不容拒绝的态度,看的苏黎一愣一愣的。
恰好,她也因为洛月刚才说的话,而感觉到几分尴尬。
瞬时间,她跟着凤砚远走,临去前也只是对着洛月点头示意。
心中的好感,此时在逐渐的崩塌。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经不起推敲。
说实在的,苏黎心里有点憋闷。
毕竟,洛月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承认的朋友。
但今晚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朕打扰了爱妃的好事?”
凤砚酸不溜丢的紧了紧手臂,致使苏黎的小身板更加靠近他的怀抱。
苏黎蹙眉,耸了耸肩,“别找事儿啊!烦着呢!”
闻言,凤砚剑眉轻扬,“为何烦?说来听听!”
苏黎吐出一口浊气,拍掉凤砚的爪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洛月多久了?”
“很久!他出现在凤北京城时,就认得!”
难得凤砚没有任何隐瞒,苏黎继续追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凤砚眼波一抹戾气闪过,唇角却笑意加深,“爱妃,身为朕的女人,你跟朕讨论别的男人怎么样?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呗!就只是讨论而已,我又没跟他跑喽!”
凤砚:“…”
这个该死的女人,每次都能气得他肝疼!
章百二三:更深露重,我们是不是做些什么?
章百二三:更深露重,我们是不是做些什么?凤砚睇着苏黎,月色下望着她娇嫩的脸蛋,没由来的叹息,“你对他有何感想?不然不会这么问!”
苏黎嫌弃的瞬了一眼凤砚,就知道他不会实话实说。
想了想,她毫无隐瞒,直接开口:“我觉得洛月不简单!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的关系很好,不然他的洛月阁怎么能在京城立足。但是刚才,我又觉得你俩好像都在互相利用的感觉!”
“互相利用?他有什么值得朕利用的?”
凤砚反问,苏黎嗤笑一声,“少装了啊。这又没有外人。洛月的名声在外,而且洛月阁宝贝无数,我相信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其他各国,因为凤北京城有了洛月这号人物,多少都会有些忌惮!对吧?”
言毕,苏黎睇着凤砚挑眉的神色,继续说道:“而且,你刚继位,不管你多厉害,但巩固地位才是首要。洛月的出现,无疑给凤北增加了些许的硬气!”
分析过后,凤砚眼底毫不掩饰的轻嘲一闪而过,“爱妃,你太看得起他洛月了!”
“嗯?”
苏黎拧眉,虽然凤砚不承认,但她还是觉得洛月在凤北有绝对存在的必要。
“不用怀疑,他就算想利用朕,但也要看看他能不能利用得起!走吧,回行宫!”
凤砚话锋一转,便要打道回府。
苏黎步伐微顿,望着凤砚的身影,忍不住低吼,“喂,话还没说完呢,你着急回去干吗?”
凤砚站在原地笑着回身,他俊雅出尘的脸颊泛起一抹邪肆的笑,“更深露重,爱妃你觉得我们是不是需要做些什么?”
“呸!做也不跟你!”
苏黎的脸蛋悄然爬上两抹嫣红,她瞪了一眼凤砚,昂首阔步的在他面前错身而过。
耍流氓,这还行!
…
回到行宫,苏黎刚坐下,一抬眼就看到凤砚也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她顾盼四周,冷声笑道,“喂,您老走错地方了,这是我的行宫!”
“有什么关系?”
凤砚笑着打趣苏黎,不自觉的就坐在了她的身畔。
苏黎起身让了让,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
“爱妃,这么惊慌,害怕了?”
“嘁,怕你啊?!”
苏黎身子一沉,直接坐在了凤砚的身边。
她就是这么经不起言语的刺激啊!
凤砚看着门外闪过的卫锦和上官娆的身影,他拿起桌上的凉茶嫌弃的抿了一口,“最近,上官在你身边可还安稳?”
陡地,苏黎的眼底闪过精光,“怎么?突然提到上官干嘛?给我用,舍不得了?”
凤砚精锐的眸子睨着苏黎,“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这是凤砚第一次主动提及上官娆的事,苏黎的眼波也逐渐变得深邃了几分。
章百二四:爱妃这是吃味儿了?
章百二四:爱妃这是吃味儿了?苏黎瞬也不瞬的睨着凤砚,柳眉微凝,“你什么意思?”
凤砚将茶盅再次放回到桌上,下一刻他云袖舞动,陡地一阵强风从袖管内射出,行宫的殿门倏然紧闭。
偌大的殿内,就只有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的坐在彼此身畔。
凤砚轻叹息,“我将上官娆送到你身边,你难道不懂我的用意?”
明白人,不说暗话。
苏黎紧凝着凤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似含笑,却隐约间看到了许多复杂的神色。
她幽幽喟叹,试探的问道:“你知道了?”
凤砚扯着薄唇,“我知道所有你知道的事,包括你可能还不知道的一切!”
这话说的,深意十足。
苏黎眸色闪了闪,“天罡四将的事…”
“上官做的!”
苏黎心底沉了有沉,不假思索的感叹,“你早就知道上官的事?那你还把她留在身边?”
凤砚剑眉微扬,“她无时不刻在找机会想刺杀我,但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有什么关系呢!她自以为看到了所有外人看不见的秘辛,实际上她所知道的事,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知道!”
听到凤砚这番阐述,苏黎莫名的沉默了。
她打量着凤砚那张俊逸非凡的脸颊,联想起这段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忽然感觉,凤砚比他的表面看起来还要高深莫测许多。
当然,提及到上官娆的事,苏黎虽然惊讶,但也并不至于太过吃惊。
连她都能在短时间内猜测到上官娆的身份,凤砚会知道一点都不奇怪。
身在高位,他的所见所闻,只怕要比她知道的多得多!
“那你把上官放在我身边,为了什么?”
这一点,是苏黎好奇的。
凤砚沉声开口,“为了给你一个能用的人!”
“哈?她要杀你,你怎么觉得对我来说,她就是能用的人?”
闻此,凤砚的脸色沉了沉,“上官娆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绝非是歼诈小人!她无非是想为她的家族报仇,但那件事还不是让她知道实情的时候。她嫉恶如仇,放在你身边,由你引导,我放心!”
苏黎听着凤砚的解释,顿时脸色古怪的闪过某种神色,“听你这口吻,好像你对上官特别了解似的。那你知道她…”
“女的。”
话未说完,凤砚就先声夺人。
蓦地,苏黎冷笑,“哟,这都知道了。人人都说凤北帝是暴君,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明知道对方要杀你,结果还要放在我身边让我引导她!干嘛,给你充盈后宫用啊?”
言毕,凤砚瞬时目不转睛的看着苏黎,唇角微哂,“爱妃,这是吃味儿了?”
苏黎冷笑,睇着他满眼嘲讽!
章百二五:不解风情的女人!
章百二五:不解风情的女人!“爱妃,这是吃味儿了?”
苏黎睨着凤砚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满眼嘲讽的冷笑,“你还知道自己姓啥吗?”
凤砚剑眉一凝:“上官有她存在的必要,至于充盈后宫,她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