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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之女就是这样欺负云府嫡女的。
那是什么世道,十几年的成长历程,原主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不必去一一细细数,往事不堪回首。
那晚,李氏把原主折磨得很惨,也很晚,最后是李春无累了,打着哈欠,在她腰背上打了一棍子,恨恨道,“芸娘,带你家主子回去,让她好好呆在偏院中,如若今后,再敢来犯,我定不可能再饶过她。”
“是,是是。”
芸娘人言尚轻,哪里敢惹正得宠的李春妩。
赶紧将原主带了回偏院,在为原主清洗伤口时,芸娘看着原主肩上脸上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地涌流。
“小主子,如若小姐在就好了,小姐,你为什么走得这样早?你说为何你生产之夜偏偏整个卞梁城会找不到一名接生婆?”
“芸嬷嬷,夫人生小姐时流了很多血吗?”
清莲的问题让芸娘陷入了回忆中,面色一寸寸白下去。
“嗯,很多。”
芸娘的声音很无力。
“为什么你不为夫人止血?”
“不能止啊!奴才没办法止啊!”
芸娘擦着衣袖哭起来,一把将受伤的原主抱在了怀中,“小主子,奴才一直觉得小姐命苦,可是,现在,奴才觉得你的命比小姐还苦,小姐至少从前,还享受过无上的尊荣,而你呢,一出生,便没了娘亲不说,还被云府的人如此嫌弃,连一个小妾也敢那样欺负你,如若你娘亲在,不知道会把那些人整成啥样?”
原主的母亲史湘云,未出嫁前享受过无上的荣宠,又有一笔丰厚的嫁妆,从这些可以不难分析出,史湘云是一名非富即贵的女子。
黄金白银万两,还拥有无数的稀世珍宝为嫁妆,到底史湘云是什么来路?
而她又是怎么死的?
她与云琛的恩怨是什么?
这些问题,云定初都想弄清楚再回封厥。
不开棺,这些问题便不会迎刃而解。
她被云琛关在柴房几个时辰,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颗夜明珠对云琛那样重要,它里面含着什么秘密么?
所以,昨夜,她便指使犬犬去将小绿手中那颗刚洗净的假夜明珠刁了去,假意扔进了粪坑。
让云琛的目标转移在了从粪坑中掏找夜明珠上,她再用针将两名护卫刺到,白荟点了他们的睡穴,去原来史湘云居住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让犬犬将假珠子归还。然后,她便带着白荟与犬犬赶紧从后门离开了相国府。
离开后,她便寻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史湘云的坟前。
昨儿,她就与白荟还有犬犬在这坟前睡了一宿。
今晨,天还未见亮,她就让白荟去找了几户庄嫁人,上山来开棺验尸。
她让几个庄嫁汉子将棺材从坑里抬了出来,尸骨也被汉子们捡到了地面,云定初坐在地面,手里拿了一截枝枝,不断地挑看着尸骨,将所有的肋骨,骨节镶到了一起,镶成了一具人形,已经十几年了,尸体早已腐烂,除了一堆白骨,似乎曾经美若天仙的史湘云再也未留下任何的东西。
看着地面摆放的一堆白骨,云定初觉得做人挺没意思的。
人终究有一死,不是一堆白骨,就是一坯黄土。
她的视线不断在尸骨上游走,尤其是她的下尾椎骨,她观察得相当仔细,连一寸骨头也不愿意放过。
忽然,她就看到了,目光锁定在了那一截染了些许墨黑的骨头上。
第131章 清心寡欲汤
云定初清澈的眸光死死地盯望着骨节上的墨黑痕迹,手上的树枝轻轻地落在了墨黑骨头上,只不过轻轻一碰触,骨头居然就断裂了。
骨头粉碎,并不是因为年深入远的原因,而是因为…
随着视线的慢慢移动,一个细微的发现让她十分的惊诧,那便是尸骨的腑下有一小块骨头是散发出不太清晰的粉红色。
红色?
骨头居然呈现了红色。
凭着云定初的医学经验,只有一种剧毒可以使人骨变成红色,那便是硫华氢,这种东西是一种无机合物,正在情况下是一种无色,易燃的酸性气体,浓度低时带恶臭,气味如臭蛋,浓度高时反而没有气味,因为,高浓度的硫化氢可以麻痹嗅觉神经。
云定初做梦也不会想到,原来,早在远古时代,便就有了这种化学的物品,而且,还被人用以谋杀的手段。
唯有中了此毒的人尸骨才可能呈现红色。
硫化氢自然存在于原油,天然气,火山气体和温泉之中,但是从骨头并未完全发红,只是有些轻微的红淡,便可瞧得出,这种毒的剂量非常小,难怪史湘云会生产时血崩,也难怪原主后来会又聋又哑,她的哑病与身体的瘦弱破败,或许与娘亲怀她时中毒有关,而她的智商也是不敢恭维,一向都是对大夫人刘氏与二夫人李春妩逆来顺受,现在,她有些明白了,原主懦弱的性格,并不是单单只是怕刘氏的欺压,恐怕是与她天生的智商有关。
如若她猜得不错的话,史湘云中的毒应该是在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才如果在更早以前,原主恐怕就是一个智障了。
如若史湘云懂医理,可以用高铁蛋白救治自己,但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先下毒让她身体弱,在她生产之前,再给她吃了其他的东西,令她在生产之时引起血崩,最后还怕整不死她,居然将所有卞梁皇城的大夫谴走,让她因流干了血而亡,多毒辣的手段。
“小姐,你瞧出什么没有?”
白荟见她一脸茫然,细声细气地询问。
云定初抿着唇并未回答,半晌,才对身侧几个忤在原地壮汉道。
“有劳各位大哥了,将棺材盖了,再填满坑吧!”
听她交待了一声,几个庄嫁汉们又开始挥动了手中的铁铲子。
不一会儿,红漆门棺材重新放置回土坑,三分五除二,汉子们便将挖开的坑填满了。
云定初找了一块木头,从一个汉子手中接过了砍刀,将木头辟成了两截,用笔亲自在木头上写下了‘云夫人史湘云这墓’,将木碑块插在了坟前的泥沙里。
拿了一把柴火点着扔向了地面上的那堆阴森森的白骨,白骨虽着点燃的柴火慢慢焚烧,一点一点地在他们的眼前消失。
最后全化成了一堆灰烬,从白荟手中接过原来早就准备好的青瓷花罐,与白荟一起将那堆白灰装进了罐子中。
抱起了青瓷花罐,从衣袖中摸出几锭银子付给了庄嫁汉们,向他们深深鞠了一个躬,道了一声谢,然后,带着白荟与犬犬迅速离开了那片森山野地。
那几个庄嫁汉捏着银子站原地,望着眼前重新垒起的新坟发呆,最后相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谁的坟,没想到堂堂天元皇朝的发妻,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小姐,咱们去哪儿?”
“进卞梁皇宫。”
“可是,你爹爹如若知道那颗珠子是假的,会找咱们算债啊!”
云琛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之人,如果他知道了宝贝珠子是假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云定初何偿不知道。
可是,现在,她得去见王贤妃与曹后。
她最初去的是圣洁偏殿,因为,她太清楚整座皇宫,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曹太后不过是王贤妃的一个丫头,而东陵凤意真正的生母是王贤妃。
“哎呀,云王妃,你可来了。”吴嬷嬷见她去了,一张老脸笑成了花儿。
“贤妃娘娘一直叨念着你,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
“嬷嬷哪里话,救人性命是定初份内之事,更何况,能救贤妃娘娘是定初莫大的荣幸。”
“吴嬷嬷,我好像听到云王妃的声音,是她来了么?”
屏风里面飘来了一记温柔如春燕呢喃的女子声音。
“是,贤妃娘娘,是云王妃来了。”
“快请她进来。”
“是。”
云定初绕过屏山,见到了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头为自己梳着发髻的王贤妃。
“臣妾叩见贤妃娘娘。”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王贤妃由于病好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肤白细嫩,脸颊红润,在她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病态了。
她能恢复得这么快,也是令云定初有些意外的。
“云王妃,太谢谢你了,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王氏虽对生命并不是十分的卷恋,在先帝带兵攻入皇宫,她父母上吊自尽之时,她曾万念俱灰想一度追随父母而去,可是,她被先帝囚禁在了这座圣洁偏殿中,让多名宫女嬷嬷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让她根本没任何寻死的机会。
后来,她有了身孕,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一旦有了孩子,便所有想法都会为孩子而牵动,万念俱灰的她最终因为孩子而选择勇敢面对人生。
现在,儿子坐拥天元江山,她虽对权利与帝位并不是十分看重,可是,好歹也遂了父亲的心愿,毕竟,从他手中抢过来的东陵氏江山,是他的孙子在继承皇位。
她觉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泉下见自己的父王与母后了。
“皇上与曹后娘娘已经赐臣妾太多东西了。”
“听说,你也化去了曹太后的毒木箭之毒,云王刀医术如此超群,何不干脆留下来了,带着太医院们的太医,为我天元做出一番医绩。”
“多谢贤妃娘娘厚爱,只是,臣妾已是一名已婚妇人,留在天元足实不妥。”
她怎么可能留在卞梁,留在这儿让云氏一门整死吗?
皇宫里还有一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云雪鸢呢。
“也对,是我疏忽了,你是北襄王的妃子,心自是时时刻刻牵挂在夫君身上,襄王的腿疾已有多年,你医术精湛,相信他的腿疾有朝一日定然会被你治好,本妃有些期待他能直立行走的那一天,云王妃,你的夫君可是先帝十几个皇子中最有魄力与威望的一个哟!”
知道王贤妃这话是出自于肺腑。
她当然明白,在先帝的十几个皇子中,她的夫君东陵凤真是最睿智,城俯最深,最腹黑的一头狼。
只是,他与她不过是挂名夫妻,有朝一日,当一切谋算最终尘埃落定,便会分道扬镳。
所以,他在朝中有无威望与魄力,似乎都与她云定初无关。
“嗯,多谢贤妃娘娘关心,臣妾一直在用针灸术为夫君治疗腿残,相信情况会有所好转的。”
“能娶到你这位贤妻,北襄王有福了。”
王贤妃从梳妆凳子上起身,她很高,身材也很纤细苗条,衣衫上绣的花朵十分清新雅致,正如她的性格,如空谷中的一朵幽兰百合。
“如果云皇后像你,那该多好啊!”
这话太明显不过,如果我媳妇儿像你,我儿子就有福了。
可惜了,云雪鸢太注重于养身之道,一门心思花在了如何能勾住帝王心上,根本对其他事情不问不闻,贤慧二字与她沾不上边。
其实,这只是王贤妃的感叹,云定初当然听得懂,因为,她知道王贤妃的秘密嘛!
“臣妾的妹妹雪鸢温良贤娴,待人接物在相国府时就出了名的好,而且,还能绣得一手好刺绣,长相更不用说,那可是咱们天元皇朝一等一的大美人儿,臣妾哪敢与皇后相提并论。”
闻言,王贤妃的面色有些阴沉。
这话王贤妃当然明白是云王妃自谦之词。
“雪鸢是咱们云氏姐妹中最漂亮最温柔能干的一个,从小,父亲就将她重点培养,三岁,她就开始学古筝了,四岁就能弹琵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对了,提到你们云氏姐妹,本妃便想到了云湘柔,她在巴蜀可好?”
王贤妃只不过是随便一问。
然而,云定初却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太好,据说新婚之夜就将薄恒世子爷踢下了床,庄王庄王妃鼻孔都气歪了。”
“有这等事?”
王贤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让她嫁薄恒,的确是委屈了她,你说庄王妃咋就那么命苦,摊上了那么一个儿子。”
都说自古红颜薄命,庄王妃出身名门世家,知书达礼,心地善良,可是,却生下了薄恒,一生只能在泪水中泡过。
“是啊!其实,薄恒世子爷的病是可以治的。”
王贤妃面色一怔,陡地,眼眸深处有一抹光亮在闪烁,“对了,本妃咋忘记了,云王妃你是名满天下的医者,为了你妹妹云湘柔的幸福,更为了庄王妃此生不再有遗憾,本妃书信一封,推荐你去替薄恒世子治病,如若你能治好他,不知道庄王夫妇会有多感激你呢!”说到此处,她稍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云定初的脸色,见她抿唇不语,眼眸间并无任何波浪。
赶紧又道,“你们医者,不是以悬壶济世宗旨么?”
“是,只是…”
云定初见鱼儿渐渐上钩,假装为难地蹙着秀眉,“臣妾怕治不好,庄王会…”
“有机会准比没机会好,你一定行的,云王妃,本妃相信你。”
王贤妃为什么要推荐她去替薄恒世子治病呢!
不过是为了想替她儿的江山打下坚实基础而已,因为,就目前而言,曾经四分五裂的天元国土在苏后与燕王两败俱伤,东陵凤意成功夺取帝位后而拉下了帷幕。
现在的巴蜀是天元最富庶的地方,庄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时,又是他大力主张推举东陵风意上位,没有他的帮助,恐怕东陵凤意也不可能稳夺帝位。
如今,是想感谢庄王,如若她治好了薄恒,说不定,庄王会对她王贤妃感恩不尽,毕竟,人是她举荐过去的,说明,在王贤妃的心目中,他庄王有着一定的份量。
王贤妃时时刻刻将他庄王放在心上。
“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吴嬷嬷,去告知曹后,让她挑选千名护卫,即刻送云王妃去巴蜀替薄恒世子爷治病。”
“是。”
吴嬷嬷赶紧领命出了圣洁偏殿。
“贤妃娘娘,能不能允许臣妾回一趟卞梁,臣妾已经很久不曾见夫君了。”
王贤妃瞥了一眼她经扑扑的脸蛋,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本妃是过来人,当然知道你与北襄王分离太久,难免会想念,毕竟,是世间饮食男女,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说不定北襄王更思念你呢,你先回一趟封厥,再去巴蜀吧!”
“谢过贤妃娘娘。”
“小珠,赶紧备些酒菜,本妃要感谢云王妃救命之恩,云王妃,本妃想与你小酌几杯,可好?”
“云王妃,贤妃娘娘可是不喝酒的。”
宫女小珠及时开口解释,主子是为了感谢你云王妃才喝酒,可见你的荣宠太过于天。
“谢贤妃娘娘,那臣妾就不客气了。”
不多时,酒菜备好了,光可鉴人的桌案上摆满了各色菜品佳肴。
王贤妃不停为她夹着菜,“本妃胃寒,太医早就嘱咐过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这么些年,本妃一直吃斋念佛惯了,滴酒不沾,同时也不沾腥萦,可是,今儿本妃高兴,破例了,这些菜,全都是按照云王妃的喜好烹制的,喜欢云王妃能喜欢。”
王贤妃说得都是事实,云定初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
“贤妃娘娘,云皇后来了。”
吴嬷嬷的布满沧桑的声音在圣洁偏殿门口响起。
“让她进来吧!”
“是。”
然后,不多时,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灼灼如雪月光华汉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的娇美人儿,亦步亦趋走了进来。
她稳稳地站定在了大殿中央,对着前面桌案上的她们道,“臣妾叩见贤妃娘娘。”
“皇后不必多礼。”
对于她的到来,王贤妃似乎表现得十分的冷淡。
“皇后用过膳了吗?”
“回贤妃娘娘,还没呢。”
“那一起用吧!吴嬷嬷加一双碗筷。”
“是,贤妃娘娘。”
吴嬷嬷赶紧让宫女拿了一副碗筷。
“皇后娘娘请入座。”
吴嬷嬷毕竟是奴婢,怎么敢给皇后脸子看?所以,笑脸吟吟地请皇后入席座。
“贤妃娘娘,你脸色红润,说明你恢复得很好,臣妾早就想过来探望你,只是,由于后宫事情太多,故而,值至今日才抽空过来,还望贤妃能谅解臣妾。”
云雪鸢低垂眉眼,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你是后宫之主,整个后宫的事儿都归你管属,忙属正常,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本妃,说明你已经是很有孝心了。”
从王贤眼眸底的冷光便知晓这几句话是口不对心。
“多谢贤妃娘娘体谅。”
“娘娘,臣妾知道你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臣妾便亲自为你做了一道冬瓜猪蹄汤,为你补补身子,小玉,端上来了。”
云雪鸢一张美艳的脸孔笑得如一朵春日里盛开的野花。
冬瓜猪蹄汤?
王贤妃望着宫女小玉端上一那道菜,胃部作呕不已,坐在座位上干呕了几下,云雪鸢见她面色很不好,赶紧起身要为她捶捶背,没想被她一下子给掀开。
猝不及防,云雪鸢差一点被她掀倒在地面,要不是小玉及时抚住她的话,她肯定就摔了个四仰八叉了。
“皇后,你明明知道贤妃娘娘一辈子吃斋念佛,沾不得半点腥萦,还敢拿猪蹄过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闻言,云雪鸢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她可不知道王贤妃信佛啊!只知道她性情孤僻,从不喜欢外出与人交往,所以,先帝才会让她呆在这圣洁偏殿中。
“娘娘,臣妾不知,还望娘娘恕罪。”
“罢了,罢了。”
王贤妃呕吐了几次,也没呕出个东西来。
拿了吴嬷嬷递上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挥挥衣袖表示不想与云皇后计较。
见她原谅了自己,云雪鸢一张白脸稍稍了有些许的颜色。
“娘娘,是臣妾不周,其实,臣妾也为娘娘准备了清淡的膳食,玉儿,将我亲自做的那道汤端上来。”
“是。”宫女小玉从太监手中接过一个大盆子。
盖子揭开,盖子里面是一汪清水,清水下是白色的小块豆腐与几片绿色的菜叶,白是那样白,绿是那样绿,看起来十分养眼,岂有食欲。
“皇后,这道菜也太清淡了些,虽不沾半点油萦,对及了贤妃娘娘的胃田,可是,你这道菜臣妾知道,有的人将它叫做是‘清心寡欲汤’,意思是说它太清淡了,用及的调料,除了盐再无其他,你做这么一道菜给贤妃娘娘,是在说她性情孤僻,不愿与人交往,整日呆在这圣洁偏殿中,待人接物,为人处事,没有你云皇后厉害,整个人像极了这道‘清心寡欲汤’么?”
字字犀利,绝对的挑拔离间,让云雪鸢毫无招架之力。
“云定初,你少血口喷人,臣妾…臣妾哪可能是那样的意思?”
连着两次被云定初暗自挑拔她与王贤妃的关系,云雪鸢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冲着挑拔之人大骂出口。
“娘娘,这道汤…并不是叫什么‘清心寡欲汤’,而是…”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王贤妃面色一沉,冷怒道,“好了,皇后,你乃我天元母仪天下的女子,一言一行都是众女子的典范,怎可在公众场合张扬跋扈,对他人大骂出口。”
你是天元的皇后之尊,不是乡野村妇,如此粗鲁,如何配作天元众女子表率?
“小玉,将这汤,这猪蹄撤走,本妃看了就恶心。”
恶心汤,也不喜欢送汤菜的人。
王贤妃是皇上养母,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小玉哪敢不听从皇上母亲的话。
赶紧带人战战兢兢将两道汤撤走。
“云皇后,本妃听说,自从封你为后后,天元皇宫你可是椒房独宠至今,你可是云相国从小着重培养的千金,知书达礼,识大体,皇上应雨露均沾,触犯众怒众怨,后宫便日日不得安宁,你该不会不懂吧?”
皇上又不是你一个人,整天霸占着,你也不觉得脸红,平日里,你欺负皇上的其它妃嫔也就算了,今儿,你要欺负到我王贤妃头上,那是万万不行的。
明显是一番说教的话,如若不是云定初在这儿挑拔离间,王贤妃也不会这样子说她,云雪鸢暗自白了胞姐一眼,陪上了笑脸道,“贤妃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听说云定初又进宫了,娘亲刘氏进宫将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她心里很是气不过,本想是找机会过来修理云定初的,这下到好,反被人家修理了,云雪鸢心里好不服气。
第132章云王妃要逆天
“娘娘,其实臣妾一直都劝皇上去其他嫔妃们的住处,只是,皇上说,臣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众女子典范,楷模,冷落了臣妾不太好。”
那有这样说话的?
云定初用衣袖掩了嘴,嘴儿不自禁崩出一句,“皇后娘娘,照你的意思,皇上是一名昏君?”
“怎么说?”云雪鸢真的有些恼恨,这名胞姐处处都与她过不去,她只要一张口说话,胞姐就能抓到她的话柄,在王贤妃面前搬弄是非,挑拔她与王贤妃之前的关系。
“你劝皇上雨露均沾,皇上一天到晚只往你哪儿跑,不是昏君是什么?”
“你?”云雪鸢对胞姐恨得是咬牙切齿。“云皇后,别仗着
皇上对你的宠爱,你就敢在本妃这儿为所欲为,告诉你,就算是皇上,决策任何事,都要问问曹后与本妃的意见。”
一个是皇上是生母,一个是养母,而你云雪鸢算老几,在这两位女子面前,你算哪颗葱?
“贤妃娘娘,您冤枉臣妾了,臣妾真的有劝皇上,可是,皇上是真命天子,他的意思除了您们二位母后,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啊。”云雪鸢叫着冤枉的同时,还不忘暗暗剜了笑里藏刀的云定初一眼。尽里暗忖,此女果然就是一祸害,只是,她就想不通了,以前的云定初傻不啦叽的,现在,为什么变得如此聪明睿智,随便她说哪句话,人家都能抓住话柄子,还故意将王贤妃绕到她的计谋中去。
同一日出嫁,她被云定初丫鬟恶整,入宫与东陵凤绝行了大婚之礼,她本以为自己以后将无限风光,椒房独宠,没想到却因为大婚夜失声而被东陵凤绝嫌弃,她的娘亲刘氏得知后,就在她面前气愤地冲都会芸娘骂过不停,她们都怀疑是芸娘在暗中教唆顾清莲在她的荼水里掺了哑药,吃了闷亏,便暗暗发誓,以后做事,事事须小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鲁莽。
当然,几个月的后宫生活,让她也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想在后宫中生存,就必须得心狠手辣,她初进宫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婆婆不疼,夫君不爱,当初,若不是仗着她是相国千金的身份,恐怕早就被东陵凤绝打入冷宫了。
后来,由于父母的另一番谋算,年轻的新帝东陵凤意登基,仗着她的美色,也因为他年轻,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留在了自己的寝宫中,这几个月来,可以说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君宠只为她一人,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光耀了云氏一门门楣。
其实,几个月前,在皇宫中,由于心里因得不到帝宠而愤恨,她曾不止一次私底下让人去恶整过芸娘,最狠的一次,她想将芸娘往死里整,最后却被东陵凤绝出面拦阻了,在东陵凤绝的心目中,她堂堂皇后之尊,他的结发之妻,还比不上一个奴婢来得重要。
她不爱东陵凤绝,更没办法去了解他内心深处所想,总觉得,他除了无能之外,便是到处烂发善心。
活该失了江山,丢了帝王位,落得一个众叛亲离出家为僧的悲惨下场。
“自古贤君亲贤臣远小人,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尊,是皇上的结发之妻,事事理当为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劝未劝过,你心里最为清楚,即然今日说到了此处,本妃便要告诫你一句,如若贪一时之念,将来莫要后悔迟。”
“贤妃娘娘教训的及时,媳妇儿以后会谨尊娘娘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