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大人物勾妞成瘾/首长宠妻成瘾/焰少爱妻成狂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政界第一夫人
“我不喝,姓李的,本小姐不喝,给本小姐端走。”
“如果一定要让你喝呢?”
“本小姐就不喝。”在原主的记忆里,原主并不是那种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懂的傻不啦叽的人,不但不傻,还聪明着呢。
“很好。”李春妩眼角微露凶光,微微点了点头。
笑灿灿地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搂进怀里,“瞧你,这额头都扯出伤口了,你说,刚才,如果你不反抗,哪里会来这道伤口?二娘可都是为你好呢。”
见小丫头十根手指攫成了拳头,放在自己身侧,整个小身子瑟瑟发抖,凝扫向她的眸光,更是凝聚着用笔墨难以描述的恨意。
李春妩心里虽‘咯噔’一下,她当时就在想,不过才五岁不到的小娃儿,眼睛里怎么可能有如此强烈的仇恨。
可是,与刘氏的密谋在即,不可能因为她一记仇恨的眼神就取消,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此翻道理。
转了一下眼珠子,李春妩想了一个绝纱的主意,因为,她发现,云定初最在乎身边的人了,从小到大,她没有娘亲,父亲更是等同于虚设,根本之于她是没半点儿意义,那么,她应该是最珍视芸娘与顾清莲了。
只要有最在乎的人,那便等同是有一个死穴。
把玩着自己涂着丹寇的手指甲,走上前,从正在挣扎的顾清莲脖子上扯下了一块玉,放在掌心瞅了瞅,“贱丫头,这块梨形蓝田玉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你扯谎,这玉是奴婢的,芸娘说,是奴婢的亲生母亲留给奴婢的。”
“满嘴胡言乱语,小小的一个贱婢,想必母亲也是卑贱之人,如何能要得起这样名贵的蓝田玉,丫头们,给我狠死里揍,揍她个偷儿,不仅嘴凶,还手脚不干净。”
“遵命。”得到二夫人的命令,几名婆子丫头像疯了一般,开始对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拳打脚踢。
云定初扑上前,发疯了一般想冲进去救被下人们毒打的顾清莲。
可是,大人们的身子像一堵堵人墙,高大雄壮,她根本就冲不进去,只能伸进去一只小手,想拉住清莲的手腕,然而,清莲痛得蜷缩着身子,双手早就抱住了头,用手本能地护住了她的脑袋,她怕自己被这些歹毒的人揍死。
最后,不忍清莲被人活活揍死,四岁半的小定初终于心里防线崩溃,‘璞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用着尖厉的声音喊出,“我喝。”
“我喝,二娘,不要打清莲了,定初求你。”
然后,她撑起身从一丫头手中夺过了汤碗,仰头一饮而尽。
哪怕是一碗毒药,为了拯救身边人的性命,她云定初也喝。
李春妩将她把补药喝了一个底朝天,笑得嘴都合不拢,挥了挥衣袖,所有的丫头婆子们过才住了手。
定初赶紧扑过去,紧紧地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清莲搂进怀里,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
“小姐…奴婢不疼。”
然而,就在那一刻,云定初的泪水不顾一切夺眶而出。
清莲是她的伙伴,也是好姐妹,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经历了太多的辛酸与坎坷,她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她的命是娘亲用命换来的,而在这府中,有多少的人想索要她这条小命,所以,尽管五岁不到,可是,云定初的心智却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顾清莲三个字仿若就是她云定初的一个死穴,每次,要让她喝汤药之时,李春妩都会想方设法将芸娘支走,每次都是芸娘没办法拒绝的事情。
不是皇太后召见,就是老爷有事给她说,要不,就是她乡下老家的人出了问题,总之,事情一大堆,让芸娘没有足够的精力照顾两个小丫头。
每一次,芸娘前脚刚走,李春妩后脚就端药上来,只要她拒绝喝药,清莲就会受罪,什么银针扎手,扯头发,用小刀恐吓她们会割鼻子,歹毒的把戏统统耍了一个遍。
云定初虽聪明,可是,年纪毕竟太小,如何能斗得过阴险的李春妩,再说,她觉得自己喝了补汤并未死去,她也知道喝了汤药对自己身体不好,可是,为了拯救清莲,她顾不了那么多。
只得一次次地将补汤喝了下去。
渐渐地,她身体就不行了,经常头晕眼花还犯作呕,有些时候,还上吐下泄,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女娃儿,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折腾成了一枚枯叶。
对滴,李舂妩为了讨好刘氏,设施的是长久计谋,即然云琛有所顾忌,不想要她的命,那么,她们就只得换了策略,你活着没事儿,就让你生不如地活着,早晨,中午不给饭吃,晚上大补,长久如此,她的身体便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些的补药就等于是慢性毒药,在一天天地侵蚀着小云定初的身体。
十岁那年,芸娘绣了一幅刺绣拿到街市去买,被一名官夫人看中,官夫人将这绣品献给了苏后,苏后问及绣品来源,官夫人直言是在街上所卖,苏后便立即派人去查,才得知是相国府一名嬷嬷所作,相国府一名嬷嬷都能有如此手艺,更不用说她的主子刘氏了,刘氏其实刺绣顶多算是一般,苏后召刘氏进宫行赏,刘氏便带走了芸娘进了宫,那天晚上,相国府上空一片阴霾笼罩缠绕。
那雾霾整整绕缠了好几日久久挥之不去。
那天晚上,定初突感肚子里疼,便跑了两趟茅房,二更天,糊糊糊糊间,她听到有推门声传入内屋,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屋子里顿时明澈大亮,那光亮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的眼睁开了一会儿又闭上了。
“小姐。”清莲赶紧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啥?”
“小姐,咋这么亮啊?”
“是鬼进屋了呗。”
是谁会半夜三更进这偏院,云定初当然清楚是谁,除了她亲爱的二姨娘,还会有谁呢。
果然,就听到了二夫人一阵尖厉的大笑声。
笑声有些做作,幽幽灿笑的声音传来,“赶紧珍惜机会哟。”
“什么意思?”云定初倏地就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二姨娘,你半夜三更闯进我的闺房,不要以为本小姐太好欺负了,赶明儿个,本小姐就找爹爹说去,让他惩治你。”
明知道眼前的女子正得宠,是绝不可能为了她一个父亲眼里所谓的灾星而惩治李春妩。
可是,云定初就是不想输一口气。
她不可能让李春妩对自己为所欲为。
芸娘不在她们身边,她与清莲得学着自己保护自己。
“你父亲进宫面圣了,北方蛮子又进犯我朝边境了,皇上一筹莫展,你父亲身为一国之相,自是在北方蛮子未退兵之前,都不可能回来,须得在宫里陪着皇上日夜商讨军情。”
难怪,此毒妇会如此大胆,在二更天闯她的偏院里来。
“定初,你说,咱们交战了这么许久,谁胜谁负,相信你是聪明人,早就心里有了定数,这碗酸梅汤是二娘亲自为你做的,你父亲平日里最喜欢喝了,这手艺是二娘从江南带过来的,这梅子也是那边采摘而来,这汤得摘采鲜梅熬制,熬出来的汤才会鲜,前几日,大夫人说四胃病犯了,相喝一碗,我便让娘家人采商了鲜梅子送来,为了这东西,还累死几匹战马呢,不过,看到大夫人胃病有所好转,也算感到兴慰,昨儿,我又熬了一些,想到你的身体虚弱,我便多熬了一碗,你就领了二娘这个情吧。”
李春妩亲自将一碗汤药呈递上。
借着亮灿灿的火光,云定初望着她指尖的那碗酸梅汤,汤里浑浑浊浊,暗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有多少的乌梅子,这梅到底是不是乌梅,先估且不说,在这汤里下了多少对她身体不利的药材,她全然不得而知。
如果糊里糊涂将汤药喝下去了,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
“多谢二娘好心,只是,定初一向不喜欢喝汤,再说,这几天定初在闹肚子。”
大了几岁,云定初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面对二夫人又哭又叫了,她也冷静地处理着这歹毒女人上门挑畔。
“这汤是滋阴补肾的,对身体是百益而无一害,尤其是治拉肚子,特有功效,定初,都端来了,你别辜负二娘一番苦心了。”
顾清莲怕小姐出事,一把夺过汤碗就要一饮而尽,然而,李春妩早有防备,不知何时跟进来的两名护卫迅速从清莲手中夺过汤碗,然后,在李氏暗递的眼色中,架起了云定初的手臂,将她按压在了桌子上,一人捏着她的下巴,一人将汤药一滴不剩灌进了她的嘴里。
当她吐着药汁之时,李氏笑脸盈盈带着一干仆人及护卫而去。
烛火离去,一屋子又陷进了冰冷与黑暗中。
“小姐,你没事吧?”清莲吓得不知所措,这次李氏强行灌药,应该不是原来的那种补汤。
就是不知道是啥结局?
“小姐,你怎么了?”见主子用双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脖子,仿若奇痒难耐,又仿若生不如死,清莲吓得面色惨白,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真是慌得六神无主。
天啊,谁来救救她们。
定初感觉喉咙处火烧火燎的,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快要破裂开来了。
一整晚,她滚来滚去,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然后,第二天清晨起床,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处有一片暗红的色彩。
清莲唤她,她出口的话也是粗嘎难听。
像难听的鸭公声音。
本是是天籁之音,却变成了那种粗嘎难听的声音,清莲一时间接受不了,她赶紧去城外找大夫想替小姐医治,幸好,芸娘为了防坏人施奸计谋害小姐,用卖绣品所卖得钱给两个小丫头了一些,可是,清莲找遍了所有的卞梁,所有的医生全部都外出出诊,要么就是走远房亲戚,总之,没有一个在家里。
那一段时间,芸娘一直没有回来,她们也不知道芸娘去了哪里。
由于喝了李春妩强行灌下的汤药,云定初的嗓子便不对劲了,一直傻哑,喉咙还长期充血,因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她的喉咙严重到后来失声的地步。
第81章 床榻上的打情骂俏
那是一张狰狞的脸孔,凶神恶煞,近乎扭曲,她坐在一张华贵的白腾椅子上,椅子不断地摇晃着,修长的指甲涂着丹寇,指尖捏握着一杯清荼。
凝扫向她的眼神凶悍而充满了杀机。
“啊!”
云定初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原来不过是一场恶梦,那个梦境是如此清晰而真实,那是一直潜藏在原主脑子里的记忆,那个女人为了讨好刘氏,而一次次将她逼入绝境。
原来,害原主失声的人居然是李春妩,那个在相国府中八面玲珑的乡下女人。
难怪,她一回到相国府中,就觉得自己看李春妩不顺眼,以及她的女儿云湘柔,连带着她也不喜欢,不是她不喜欢,准确地说,是原主不喜欢,甚至是恨极了这对母女。
那恨一寸寸渗到了骨子里,恐怕她远嫁北襄地,嫁给了瘫子病王,表面上是刘氏与她渣爹使的计谋,恐怕出谋划策之人也少不得她李春妩。
所以,她才会在原主潜意识的支配下,设计陷害云湘柔,向苏氏进言,将云湘柔指给了巴蜀的薄恒世子爷。
她们让她嫁瘫子,她也要好好地回敬她们。
只是在婚姻问题上两清了,在许多事情上,她们母女还欠着她云定初的。
她是云相国堂堂嫡出之女,从出生因母亲难产而死,便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人,在府中的待遇,还不如一个从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
她们不善待她也就罢了,却在暗中,用药医治她,将她的身体医了个半死不活,她最恨的便是,用药毒哑了她的喉咙,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办法开口讲话,有苦不能诉,有冤无处申,她成了一个活哑巴,十几年所走过的艰辛,许多事一点点在脑子里清晰浮现。
这一刻,脑子里李春妩虐待她的画面是如此清晰,云定初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卡住了,呼吸感到越来越困难。
“你…做恶梦了?”
在她尖叫着醒来的那一刻,其实东陵凤真也已醒转,只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张着一对晶亮的眼眸静观其变,幽微的烛火光亮照射下,见她脖子上,额角处,薄薄的香汗慢慢浸出,看得出来,她内心极度的惶恐与不安,甚至还有着痛苦的矛盾挣扎。
微微侧颜,定初便撞上了一对波光鳞鳞如秋波寒潭般的深眸,眼眸里闪耀着疑问还有丝丝缕缕的关切。
淡然一笑,笑中充满了歉意,伸手向他比了一个手势,“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抿着薄唇不语,只是紧紧地盯望着她,似乎不想错漏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是梦到谁了?”
他固执地追问,这一次,换她不言不语了,秀眉的尾部轻轻挑起,她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梦中的情境,即便是说了,也许他也无法理解她心中充斥的仇恨,不是她的,是原主对李春妩那深入骨髓的恨意。
见她眼神呆滞,并不打算告诉自己,东陵凤真打了一个哈欠,将眸光移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能看到的巴掌大的夜空还有零稀的几颗星子在闪烁,夜风袭来,将窗下的那颗梧桐树叶吹得刷刷作响。
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扯住了他的衣袖,用着唇语,“那几件宝贝是不是你命人盗走的?”
幽黑的黑眸盯望着她张张合合的两片粉嫩如花的唇瓣,笑了,“好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王盗走的?”
这死瘫子,居然给她装蒜,当时,在宫中,如果他命人盗走的,为何他表现的那样镇定自若。
“不是你盗走的,为何你要提议让我将羊知玉颈瓶献给苏后?”
这是才是根源,如果那六件宝贝不是你命人盗走的,你为什么要提议让我把手中得来的那件宝贝献上去?
“不这样,你觉得你那歹毒的后娘会放过你?”
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向苏氏献上那件绝世珍宝,恐怕她现在正遭到了刘氏的追杀。
正有了苏氏这把保护伞,刘氏才会堰旗息鼓,哪怕她重新返回相国府她也不敢再碰她丝毫。
“咱们可以逃。”
“我的王妃,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世,咱们就带这么点人马,本王脚还不能走,能也不能讲话,都是累赘,如何能逃离这重兵把守的卞梁帝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出这样献宝的法子,让苏氏相信云定初的绝对忠诚。
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当然清楚。
撇了撇嘴,“你是觉得苏氏聪明不及你,还是觉得你广读天下圣贤之书,计谋不如你,瘫子,本妃与苏后之间的协定无需你在其中指手划脚,区区一件宝贝,苏氏什么宝贝没见过,岂会被一个羊知玉颈瓶给迷晕了头。”
“不是一件,而是七件,你没看到苏后见到玉颈瓶眼睛都泛光绿了,她苏氏最爱的就是绝世珍宝,还有,不准喊本王瘫子。”
他眼睛一瞪,凶巴巴冲着她低声冷吼,这女人太嚣张了,真不想活了,居然敢叫他瘫子,恐怕这瘫子两个字已经在她心里叫了千百遍了。
瘫子?东陵凤真在心中念了几遍,心里不爽极了,曾几何时,他如此宽宏大量,被人唤作瘫子,居然不会暴跳如雷。
“就要喊,你骗我,我就要喊,死瘫子。”
这一次不仅喊了瘫子,还在‘瘫子’二字后面加了一个‘死’字。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无比凶悍地扑过去,拽住她的手臂,死命往怀里扣。
下巴抵住了她的红唇,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整个身子止不住划过一阵战粟。
“再说一遍试试看?”
声线低沉,伴随着浅浅的呼吸,更给人一种魅惑邪妄之感。
自然,这鬼魅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就要喊,死瘫子,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说,那六件宝贝是不是你让人盗走的?”
面对女人不惧怕的叫嚣,他意外地没有发怒,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意,长指挑起了她颊畔的一缕细碎的发,凑入鼻间轻闻,淡淡的花香伴随着她独一无二的体香充斥在他的鼻冀畔,他在心中评价三个字,“很好闻。”
“那你先告诉本王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瞒着本王独自带着丫寰离开北襄,回到卞梁这个处处涉险的狼窝。
眼珠子转动了两下,思量间,她还是觉得不能把心交给他,“你管不着。”
“那本王你更管不着。”
“哼。”
一阳一阴两张绝美的脸孔只差零点一的距离便会紧紧贴在一起,见她腮帮子咬得鼓鼓,东陵凤真的眸光越过她望向了窗外,窗边的那颗梧桐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梧桐代表着情窦初开的岁月。
忽然,冷不丁他就冒出一句,“云定初,你给本王说清楚,这卞染城,是不是有你难以割舍下的东西?”
这朵奇葩。
云定初乍然间不懂他在低吼什么,什么叫做卞城有她难以割舍的东西?
她不舍什么?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一缕魂魄,未来之前,她对卞梁根本是完全陌生的,甚至,她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座城市,无辜就被他指责了。
见她默然不语,转瞬,东陵凤真就勃然大怒了,一把扣住她圆润的下巴,“说,本王命令你给本王说清楚,这里,是不是有你恋恋不忘的东西?”
“你到底在说什么?”
眉头一掀,直接问出了口。
“不准给本王装蒜。说清楚。”
TW的,这死瘫子,要让她说什么?她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她们不是在讨论那七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吗?怎么忽然间他就要她给他说清楚?这死瘫子如此跳跃的思维,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再说,卞梁没有她割舍不下的东西啊。
“无理取闹。”
这四个字彻底将病王打入深渊,眼睛里迸射出团团浓烈的火焰。
“你…你居然…说本王无理取闹?”
这种用在妇人之身的语言,她居然用在了他堂堂七尺男儿身上,他必须惩罚她,否则,回北襄王府后,她岂不要翻浪?
盯望着她那对说他‘无理取闹’的唇,东陵凤真此刻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让她不再开口讲话,其实,她也不能开口,只是说唇语而已。
此刻的北襄王多么憎恨自己会懂唇语啊,如果他不懂唇语,也就不知道她在骂他了。
大男人自尊受损岂会这样算了。
总之,他就紧紧地盯着她两片讨厌的红唇,越看越心烦,越看越讨厌,那两鲜嫩的红唇似乎在向他招手,仿佛在说,“死瘫子,快来采撷我吧!我可甜美了!”
下腹猛地一紧,当那两红嫩的唇瓣再次掀动之际,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来了一个饿狼扑食。
“唔…唔。”
云定初没想到会遭到瘫子的强吻。
虽说,她们从同床共枕到现在,在一起已有六十几天,有时候,他也偶尔摸摸她,也吻过两次,可是,有些时候是气氛那样一切水到渠成,没这样横行霸道,强取豪夺的道理啊。
她们虽是夫妻,可是,也要保持最起码的礼仪,他可是管理北襄威名赫赫的北襄王啊。
云定初在心中哀嚎,这哪里是吻,根本就是啃嘛。
两片红唇被他啃得麻木不仁,强劲的舌头不停在她口腔里翻搅,搞得她一阵恶心肆起。
“停。”
她无法忍受了,尖利的手指在他背膀上狠狠一掐。
居然连眉都没皱一下,还吻得那样投入。
我倒,真是醉了,这死男人,就知道欺负她,其实,她也不想想,整天一张床上躺着,病王身体是有残疾,可是,心里是完全健康的,面对她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整天还摆着一副‘你不是男人’,‘你不行’,穿着褥衣在屋了里走来窜去,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北襄王血气方刚的年纪,东陵凤真是皇族不错,可也是凡胎肉体,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说也奇怪,明明是个瘫子,但,手臂间的力量比谁都大,把她死死地箍在胸怀里,将她手臂钳制住,他男性躯体把她压在下面,以屈侮之姿,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仰候脖子吞着口水,只能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等他吻够了,亲够了,这才满足地从她身上翻滚下去,而她呢,一双怒眼焰熊熊烈焰,恨恨地瞪望着他,并且,左手紧紧地握紧了激情中被他魔爪挥开的衣襟,满面羞红,又羞又恼,右手则不停地擦着自己娇喘不休的唇瓣。
死命地擦着,连皮都擦破了,更加鲜艳欲滴。
看着那两片被她折磨的破皮嘴唇,因殷红而更加血浸浸摄人心魂。
他怜惜轻笑,“别擦了,会疼的?”
“要你管。”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不管你,谁敢管?”
这话说得霸气,你是本王之妃,这天下,除了本王管束你,谁都不能管束你。
这话反面的意思是,你是本王的女人,这天下,除了本王能欺负,谁都不可能欺负于你。
“听好了,东陵凤真,你我本是媒约之言,是苏太后所赐的一门姻缘,都是政权的牺牲品,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我,咱们相互完成使命以后,终将一天,会路归路,桥归桥。”
用枕头横隔在了她们之章,指着那个被她折在两半叠放在床中央的枕头,她冷喝,“这是分界线,如果你越界,我就对你不客气。”
真当他是头大色狼了,这样的话令东陵凤真哭笑不得。
他们是夫妻,她居然不准他越界,如果越了,还要对他不客气。
他东陵凤真无能啊,居然连自个儿媳妇都摸不得,碰不得,亲不得,这今后的日子如何过呢?
俊美脸孔弥漫着邪气的笑容,“笑话,当本王是什么?色胚?哑子,不要忘了,你种话如果是被苏后知道了,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这话绝对不是恐吓,苏氏让她嫁入北襄干什么,不就是讨好他与母亲窦氏,好收集情报,总汇给她苏氏,最后,由苏氏派兵一举将他北襄城歼灭。
而这哑子在与他相处时,居然在床中央用枕头作为分界线,他就真奇了怪了,他们不是夫妻吗?夫妻行周公之礼都是天经地义之事,莫说这亲个嘴儿,真是笑死先人板板了。
‘云定初’三个字,开天辟天第一天,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狗屎玩意儿。
以前,戴筱黛也是苏氏指给他的王妃,也是苏氏派去北襄的细作,可是,人家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说话也软软糯糯,从不敢与他对抗半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不准碰他的床,人家就会站在离床三尺远的距离,让她不准跨入新婚房半步,人家就会老老实实地十天八月不进他的房,同是苏氏挑选的女人,咋性情差异如此之大。
一个乖巧的像只绵羊,另一个则胆儿肥的能上山打虎。
不过,顺从与奉承巴结讨好的他北襄王的女子见多了,一挥手,能有几马车朝着他前扑后继,眼前这个,敢与他对骂的,到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云定初一个,眼睛里的兴趣光束越来越浓。
“再重申一遍,我与苏后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己危在旦夕的北襄城吧。哼。”
拉起被子不再理他,躺下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甚至还用棉被盖住了头,可见真的是把她惹恼了。
这哑妇真有点意思。
东陵凤真坐在床榻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嘴畔勾出了诡谲笑容,在心里低低哼一句,“哼,死哑妇,你是本王的妃,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就算使命完成的那一天,咱们也绝对不可能路归路,桥归桥。”
他北襄王贪恋着她,并非是爱她,只不过是觉得她有趣罢了,在他生命中,他还从未曾遇到过如此有趣又聪慧有灵性的女子,有她在身边,他今后的日子定然不会无味了。
嘿嘿…
定初记得昨晚自己是拿了枕头当三八线,为何清晨醒转,那个枕头被垫在了她的脑袋下不说,感觉腰间还有一只霸道的手掌死死地扣着,肚腹间,更是有一只灼热的手掌贴放在那儿,抬头,她就能看到他俊美如斯的脸孔,清晨的阳光幽幽从窗外照射进来,纤长的眼睫毛覆盖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淡淡的光影打照在男性脸孔上,平静安详,没有任何攻击性,更没有任何蓄意的阴谋在眸是闪烁,像一个安静的孩子,这是云定初第一次看到另一面的东陵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