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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妩怎么会在这儿?她从来都未正眼瞧过,然而,由于当年她勾走了云相国的心,她做为是府里的大夫人,当然,也怕自己的地位受到这样一个卑微女子的威胁,故而,她只能以退为进,大度地让云琛收了此女做小妾,而多年来,李春妩也算懂事,逢年过节总是孝敬她,她们一直是一条绳上的蜢蚱。
刘氏渐渐地就明白了,刚才的一席话,是云定初故意当众讲的,那哑子应该是早看到了李春妩来了,然后,故意说那番话,诱她为薄恒世子与云湘柔相八字,故意让李春妩听到,好让李春妩恨她入骨。
从李春妩憎恨的表情来看,那哑子算是胜利了,刘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堂堂云相国大夫人,居然被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哑子给算计戏耍了,心口处微微泛起一阵痛。
就在瞬间,站在花园门口的那抹人影不停地颤动,她的唇几乎被自己咬到了泛出血。
刚才的一幕,她全看到了,她将自己所有的钱财掏空,却仍然换不回来刘氏的半点怜惜,她李春妩终于明白了,长久以来,刘氏都只是在利用她做尽一切丧天害理之事,她就是她做坏事的一只手臂,而如今,太后圣旨下,见自己所生养的女儿毫无前程可言,她就成了刘氏手中的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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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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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偏心的渣爹
不过短短数日不见,云定初居然如此厉害,刘氏真心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哑孑女人了,刚才她表面对她尊敬,她以为此哑孑是被自己派出的护卫吓住了,所以,才会那样巴结奉承于她,一句句把她诱入深渊,激化她与二夫人李春妩之间的矛盾,李春妩对于她刘氏来说,从前是枚棋孑,在得知苏太后下令将云湘柔指给巴蜀薄恒世子后,更是成为她的一枚弃孑,即便是如此,可是,她也不想这样明看得她,她刘氏做事一向是不是山不显水的了那种,即便是将人杀了,也会对着人家微笑,即便是在背后捅人家冷刀子,也会假意对人家虚寒问暖,她向来不喜欢李春妩,不过是碍于她一直巴结讨好自己而已,再说,自从五夫人那狐媚子女人进府后,云琛便夜夜留宿她的凇漪居,完全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她这个原配等于是摆设,她不过才四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夜夜独守空闺,与守寡一般无二。
所以,她怎能不记恨青春貌美年轻的五夫人,她恨,她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太解云琛那个男人,他不止城俯深,还及有手段,阿谀奉承的能力,放眼望整个天元皇朝,又有几个人能及,除此之外,他还十分的花心,如今,府里是有五位夫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以后还有多少个。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她虽不喜欢,但,在云琛回来后提及看上某位姑娘时,不得不张罗着想方设法派媒婆去向人家提亲,她知道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她是相国爷的原配,是相爷的大夫人,这样的地位与荣宠及光华,她就必须做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其实,所有云琛的小妾,她都不喜欢,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她之所以能稍稍容纳,那是因为她们敬她,惧她,而五夫人,入府第一天就睡过日上三竿,也不向请安问好,她拿此事:与云琛说,云相国居然一笑置之,还说五夫人年纪小不懂事,她年长于她,更应该包容。
重要的是,那个年轻的狐媚子女人从此根本不惧她这个大夫人,仗看夫君宠爱甚至敢明目张胆与她不过去,如此嚣张的狐媚子女人,自是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平日里,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合起来针对五房。
她也知道其她几个讨好于她,只是娘家权势不及于她,仅此而已。
那些个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日有机会都想爬到她头上去拉屎撒尿,她不会那么笨,所以,一心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只有将自己一双儿女安顿好了,她才会富贵一生,如若有一天那些卑贱小妾所生的庶出之女飞上枝头变了凤凰,那她日子就不过了。
所以,能牺牲一个云湘柔博得太后认可,那可是极好的一件事儿。
她虽心里是这样盘算的,但是,她也极不情愿明着得罪李春妩啊。
她知道李春妩不似当年的史湘云,那么容易被她骗,被她欺负。
这样想着,刘氏脸上便绽放灿烂的笑容,‘’啊呀,二妹,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二妹真是好福气,刚才,我还与定初谈及湘柔婚事,薄恒世子与柔儿八字相配销魂,是人间绝配啊!‘’
‘’噢,妹妹一直都不知道姐姐还会相面相,多谢谢姐姐为柔儿之事操心了。‘’
李氏一口牙齿几乎就要咬碎。
心里虽恨得要死,却只能打着牙齿与血吞,谁让自个儿不是公主,郡主之类的身份,谁让自个儿娘家权势不及人家娘家的。
明明听着了,还得假装听不见。
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还只能轻声应着,明明把她闺女往火坑里推,她却还得感谢人家。
大夫人与二夫人之间表面和和气气,但两人之间私底下的波涛暗涌,大家还是感受到了。
‘’妹妹能明白姐姐苦心再好不过,那就赶紧张罗柔儿的婚事,即是苏太后指婚,对方又是那么强势的人家。怠慢不得。‘’
‘’嗯!‘’
轻轻回了声,刘氏淡然瞥了她一眼后,对身后的云定初及北襄王笑言,‘二妹想为自个儿闺女谋个前程,自然就急了点,还望俺闺女贤婿莫见怪。‘’
云定初笑笑,侧头看夫君,恰在此时,瘫子正好也抬头看她,目光晶亮而闪烁,眸底更是掠过一缕精光,虽稍纵即逝,可云定初还是捕捉到了。
狡猾的男人,哼,死瘫子。
‘’贤婿,一路奔波劳累,请客厅稍做休息,北襄离卞梁较远,此次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何时了。‘’刘氏感慨万千,仿如她真的就是贤良后母。
‘’谢谢大夫人。‘’
北襄王淡然笑问。
当他们跨进大厅门槛之时,一身紫黑色官袍的云琛早巳等候在厅里,望着墙角那一盆君子兰沉吟。
听闻脚步声,回首,见到了北襄夫妇,连忙笑言‘’吾儿回来了,北襄王贤婿辛苦了。‘’并且向北襄王行礼,他身穿官服,在家里穿官袍说明他并未把北襄夫妇当自己人。
‘’哪里,岳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回来拜见岳父大人,是凤真之荣幸。‘’
‘’望贤婿别见怪,我腿风湿病犯了,全身酸疼乏力。‘’
风湿病犯了?
昨儿还被太后风风火火召进宫,生龙活虎的,怎么半天不见就犯了旧疾,而且,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她们回府的时候狂,自然是假疾。
堂堂天元皇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云相国,居然耍这样的阴招,而且还是对自的亲生女儿,其人品,真的是让人不敢恭维。
云定初听了他的话,心里泛起丝丝疼痛,那痛是悲哀,她替原主感到悲凉,云定初乃他云琛发妻之女,是他真正的嫡出女儿,原主的母亲史湘云,为了嫁云琛,不惜与家族闹翻,不顾所有娘家人的反对,最终与云琛走到一起,在生原主之日,血崩难产而逝,其实,她哪里又知道那个狠心的男人,早已算准了她的生产日期,在她生产之时,故意以公差为由。
离府,史湘云临死时,还未明白,她为什么就那么短命,在医学不发达的世界里,虽不能知道她胎位正不正,但,如若把全城的接生婆都弄起,没人帮史湖云接生,那么史湘云人母女便会一尸两命,史湘云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然而,云琛却与刘氏在床上翻云覆雨,兴奋地等待史湘云逝世的好消息,她们没料到的是,史湘云让芸娘买回来全城所有鸦片,用鸦片止痛,拼尽全力生下原主,她虽不知道云琛与刘氏阴谋,但她还是防了云琛一手,把自己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女儿,目的就是怕云琛在她死后再续弦生子,待她不好。
在这种情况下,原主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除了悲哀,云定初心里剩下的便是憎恨了,她不是圣人,人生的准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万倍讨还回来。
‘’谢谢爹爹体恤,谢谢。‘’
渣爹你要玩阴的,女儿陪你便是,我是你嫡女,娘亲的嫁妆多少也给予你夺取相国之位一臂之力。
可是,到头来还比不上一名小妾所生之女,她们谋算她嫁去襄北之时,为何不见他有丝毫的犹豫,云湘柔要嫁巴蜀之地,他到是紧张了。
同是他云琛血脉却如此厚此薄彼。
云定初脸上的笑意很淡,这种淡淡的笑,北襄王太熟悉了,纵容淡定的笑,不自禁透着坚毅的色彩,白玉般的脸孔上也透着圣洁的光辉。
他东陵风真娶了一个聪明的女人,心思还异于常人。
‘’贤婿,女儿,今儿家里宰了一头羊,到处都是血腥味儿,贤婿身子骨不算硬朗,怕是闻不得那味儿,故而,为娘特意命Y头们将偏院打扫出来,定初,偏院你住了十几年,怎么都有感情,所以,为娘也不敢委屈于你,你们夫妇住偏院是再好不过了。‘’
让她们住狭窄偏院,还说了这么一大谁冠勉堂皇的理由,真是人间一极品哪!
‘’如此,便有劳大夫人了。‘’
北襄王与定初对望一眼,启唇笑语。
‘’客气,客气,以后,还得有劳贤婿多照顾云初呢!云初命不好,刚出生,我那心狠的姐姐便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把她视为己出,生怕她挨饿受冻,缺衣少穿,如若没把她照顾,他日,与姐姐泉下相见,我如何能交待?不过定初天生患哑疾,贤婿视她若珍宝,咱们眼不瞎,都看到了,妾身与相国兴慰之际隐隐又有担心,担心她因有缺陷而与你母亲相处‘’
这话说得好高明,不带一个脏字便羞侮了云定初,并含沙射影指出云定初与窦氏不和,还让人觉得窦氏是个极难相处的恶婆婆。
‘’让大夫人操心了,是凤真的不是,不过,母亲向来以温柔仁义待人,本王是母亲独子,定初自然是她爱入心魂,疼不够的儿媳,大夫人,真是白操心了。‘’
第75章 一石双雕之计(爽)
北襄王这样毫不顾忌的顶撞,让刘氏的脸乍红乍白,好歹,在府中一帮丫头婆子们的面前,她可是堂堂相国府大夫人,居然就这样子被瘫子回顶了嘴,的确是太难堪了,可是,她又不能当面耍什么脾气,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然后,再次笑着说,“哎呀,贤婿真是误会了,妾身并没有说令堂的意思,妾身一直听外界传言,窦太后一生勤俭简朴,爱护子民,很有一套治理国家的好方法,过去十几年,把民不聊生,鸟不拉屎的地方,发展成今儿富庶的北襄城,之于北襄老百姓,乃至于整个天元皇朝,窦太后的功劳是非常大的。”
“噢,妾身又说错了,北襄城能够繁荣发展,你北襄王也是劳苦功高。”
一丝冷笑挂在了北襄王的嘴角,“大夫人说错了,北襄城能够富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母亲的确功劳不小,但,谁都知道,我东陵凤真从不管治国之事。”
三言两语又将刘氏的话驳了回去,整得刘氏脸一片青黄不接,脸颊上的肌肉抽动的更快了。
“呵呵。”干干笑了两声,极其尴尬地道,“对,贤婿说得对,说得对。”
云琛在旁垂眉听着,不发一语,也许心里在盘算什么,当一丫头逞上一旁子水果,便笑着出声,“贤婿,尝尝我天元皇朝的果子,这种果子。”他伸手从自己面前的果盘里捡了一个橘红的果子,“叫柑橘,卞梁的土壤不肥不瘦,且卞梁城也向阳,通风,故而,许多人都夸咱卞梁城的这一特产,世间绝有啊。”
说着还故意夸张笑了两声,垂眉吩咐,“丫头们,等二小姐与姑爷离府之日,多打几个包,让她们带些果子回去,贤婿,我儿定初,不要客气,多吃一点,回北襄后,想吃这种甜如冰糖的果子可就难了哈。”
好似打发穷叫花子,居然让丫头们装几包柑橘,让她们离府之日带回北襄,他云相国府财大气粗,要什么没有,什么都可以送,可是,偏偏,这抠门儿的渣爹就只打算送她们几袋子柑橘,定初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将渣爹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东陵凤真看了一眼丫头们呈递上来的果子,果子颜色橘红,透着晶莹的水泽,拿起了一个,手指弯曲,就将柑橘弄成了两半,剥了皮儿,鲜嫩的果肉就展露在了眼前,挑了一个颗粒肉塞进了嘴里,口里即将水汁四溅,甜到了心窝里,的确是不错的味儿。
眼线微微拉长,嘴角也勾起一抹笑靥,“岳父,这果子应该叫冰糖柑吧?”
“嗯。”
“入口即化,甜若冰糖,要说这种冰糖柑,其实,本王从小吃到大,早吃腻味了,也不知是你这果子味儿不太好,还是本王吃得多了,就自然挑剔了,总感觉它的味不够上乘,咱北襄城虽常年天寒地冻,因地理环境,国地被冰雪覆盖,种不出如此大鲜美的果子,但,岳父不知道这种果子叫冰糖柑桔,应该知道北襄临近的一个地方叫方堑吧,说也奇怪,北襄常年被冰雪覆盖,方堑那个地方与它相邻而居,离得也不远,然而,偏偏地理环境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常年被阳光照射,整片土地全是陡坡,正是因为那样特殊的地理位置,故而,种出来的果子就极其特殊,那果子的味儿比你们这卞梁的甜上千倍,万倍。”
这完全是把云琛的话将了一个满军,云相国嘲笑人家北襄国冰寒,天气不好,种不出果子,一辈子吃不上甜美的果子,然而,人家却来了一个与北襄国相邻之地的方堑,却能种出比这甜上千百万倍的鲜美果子。
见云相国的脸黑如锅底,刘氏赶紧狐疑地帮腔,“有这样的地方么?”
方堑之地,可有这样怪名字的地方?
云琛也很纳闷,岂还会有他不知道的地儿,是这死瘫子在吹牛吧?
见一层子的主子丫头个个心生疑问,云定初瞥了瘫子一眼,见他正不疾不徐,将手中的剥开的柑橘往嘴里塞,拧起眉头,似乎在询问,“死瘫子,有这个地方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当然,也是,她才嫁去北襄城近两月,就算真有这样的地方,她也绝不可能知道,不过,就算没有,她也得装着有,毕竟,现在的她与夫君可是同气连枝的。
“爹爹,娘亲,当然有。”
见她开始用唇语讲话,身侧的清莲丫头赶紧开口解说。
“是的,女儿嫁过去,新婚之夜,拿了一个觉得好吃,一口气吃下了好几十个呢,吃得肚子也撑了。”
云琛与刘氏对望一眼,眼睛里弥漫着笑意,然而,笑眸深处,全是浓郁的鄙夷,自然也有不信。
一个极寒之地与邻而居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温热地带,哄骗三岁小孩,然而,夫妻俩却彼此找不到回驳的话。
即然找不到回驳的话,那么,这瘫子女婿的话自然就没能反驳回去。
不过,这话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刘氏又心生一计,“提到新婚之夜,女儿啊,为娘真是担忧啊,起初,为娘还一直怕你嫁过去,新婚夜那啥…”佯装暗然神伤。
眸光瞥向了北襄王被薄毯子覆盖而枯萎的双腿上。
“贤婿,真是委屈你了,定初年幼,如有不周之初,还请贤婿能谅解。”
真是太歹狠了,说不过人家,居然找了这荐儿,好阴险的嘴脸。
刘氏是在讥讽她们新婚之夜,瘫王不能行周公之礼,东陵凤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子,曾经,他风糜天元皇朝,所带领的军队,所向披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在战场上能浴血奋战杀敌的铁铮铮男子汉,居然随她回娘家,受这窝囊气。
云定初本以为夫君会发火,然而,他却不但未发脾气,整张俊颜还浮现了灿烂的笑容,只是,一对笑眼的眼眸深处,自是不自禁地掠过一缕风暴的色彩,也许,谁都没有察觉到,尽管稍纵即逝,然而,云定初还是搏捉到了。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北襄王很少笑,她与他第一次相见时,他不言不语,冷得像块冰,与他相处近两月,也从来在他脸上看不到多余的表情,除了她强行为他医治腿疾,他冲着她黑了脸,发了脾气外,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一副不愠不火的表情。
只是,今儿这笑很诡异,似乎这灿烂的笑容背后正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风暴。
逞口舌之快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在语言上占了上风,又能怎样呢?
云琛见北襄王夫妇无话误反驳,捋着胡须,这才哈哈大笑出声,“我说贤妻,贤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个个都是绝顶聪明,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苦了我们这云氏一姓,定初,你说,咱们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相国爷言下之意是说,他娶了聪明绝顶的刘氏,而她女儿嫁了睿智的北襄王,两人乃人间极品,都是聪明之人,而他与女儿智商不及她们,那么,他与女儿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女儿不知道父亲的感受是什么,不过,凤真夫君疼惜女儿,视女儿为红颜知己,女儿也处处想着夫君,总之,女儿觉得,能嫁凤真夫君,此生足矣,至于,爹爹,每个人对幸福的要求标准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幸福的定义不一样,故而,女儿就不敢代表爹爹发表缪论了。”
几句话,将她与渣爹的话避去了十万八千里。
“呵呵。也是。”云相国一脸尴尬,赞同地点了点头。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记吵杂声,“柔儿,你听为娘说,你不能进去啊。”是相国府二夫人李春妩焦急的声音。
“让开,你一辈子作聋作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是你亲生女儿啊,岂是唯一的女儿,如若你这次遂了她们的愿,这辈子,你将失去所有的依靠。”
是云湘柔尖厉岂难听的嗓音。
“柔儿,先回房好不好,咱们再从长计议。”
是一个母亲可怜巴巴的肯求。
“你对她卑躬屈膝了一辈子,如今,人家要卖了你唯一的女儿,你居然还要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云湘柔此语一出,二夫人李春妩无言以对,毕竟,女儿说得全部都是事实。
听到了外面母女俩吵闹的声音,云相国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逝去,冲着门口的护卫吩咐,“让她们进来。”
“是,大人。”
护卫挪移开牛高马大的身体,对着外面吵闹不休的两母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夫人,四小姐,请吧。”
李无妩赶紧向女儿使了一个眼色,云湘柔心领神会疾步冲了进来。
其实,母女俩刚才在外面的吵闹,不过就是精心策划的一出戏而已。
要不是这样,云湘柔如何把自己的婚事提到专横跋扈的爹爹面前说。
至少,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尤其是还当着那哑子夫妇的面儿,她那个渣爹多少有一些顾忌,在哑子夫妇面前,她的相国爹爹,一颗心儿肯定是向着她的。
母女俩打得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吵什么呢?”
云琛自是满面不悦,一对又粗又黑的眉毛重重拧起,冷问。
“女儿湘柔见过爹爹。”
云湘柔走过去向父亲行礼,当她向刘氏福身时,刘氏微微转过脸去,似乎不太愿意面对她。
只是,做得不太明显,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
“老爷,姐姐,春妩拦不住。”李春妩哭泣着随着女儿身后走入厅堂。
“儿大不由娘了,养儿身,难养儿心啊。”
这是做戏给云琛夫妇看的。
不满地白了自己的二夫人一眼,云琛冷哼一声儿,将眸光投射向了自己面前的那个不孝女,为了抗婚,一哭二闹三上吊,凡是女儿耍泼的本事,此不孝女全耍了一个遍,而站在她身后那个楚楚可怜,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也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主。
“与你娘闹什么呢?”
绝对的明知故问,毕竟,他云相国最大的本事就是装蒜嘛,有时候,在君王讨论重要军事策略,或者国家大事,与许多大臣意见相左时,他最会察言观色,顺着太后意思,与苏氏相处多年下来,他已经摸到了她为人处事的脾气,其实,苏氏的心像一块明镜,天下无她不知的事儿,她在问你意见之时,说明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有时候,如果涉及到一些关键的政要,你要懂得装蒜。
云湘柔本想提及自己的婚事,可是,眼神儿在与云定初接触时,自然就瞟到了哑子身侧的瘫王脸上,这是云湘柔第一次见北襄王,有那么一丝的闪神,至少,在她所接触的男子当中,此男子算是人间极品了,凤眸,斜长的眉入鬓,整个五官像是一幅漂亮的画卷,一件月牙白折锦袍,肩上披着紫色的披风,要不是他坐着,定然会有仙风立骨的气质,不止有仙人气质,而他那双深邃如峡谷一般炯炯眼神,还有一股子君临一般的气势,这男子长相极为俊美,在这之前,她的哥云麒麟是卞梁城第一美男子,然而,与这气质高雅,透着帝王的气场的男子面前,就真的不算什么了,如果说,云麒麟是天上的一颗星星,那么,此男子就能说是普照人间万物的那轮太阳,能发出万丈光芒。
只是,这样的一名男子,居然成了哑子的夫君,心中的恨意一个子就集聚成一团,似乎必须要找一个宣泄的突破口,太后为她指了一门婚,表面上风光十足,然而,谁都知道,薄恒世子是个脑瘫,白痴儿,什么也不懂,连一日三餐都要人侍候,她无法想象,如若她嫁过去了,还要去侍候一个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知,翻着白眼珠子的无用之人,她还得整天为他洗尿布,喂饭,侍候他的吃喝拉撒。
她的相国爹爹,包括刘氏,一直都说云定初嫁了一个残疾么?表面上对云定初恨之入骨,然而,如今,她感觉自己被一根棒子敲醒了,刘氏对她们母女一切的好都是表面上的,在刘氏及相国爹爹心目中,她云湘柔还不如哑子云定初。
这样的想法一旦窜出来,便像条毒蛇一样侵占她的心,撕啃着她的灵魂。
这渣爹心也是够偏的。
把她们母女俩耍得团团转,很好,云湘柔笑了笑,不顾着回答父亲的问题,便直直向云定初夫妇所座的位置走去。
“二姐,原来是你回来了?妹妹还以为是那位贵人入府,这是二姐夫吧?”
一双眼珠子便在北襄王身上滚来滚去。
“许久不见,四妹妹脸蛋儿红润了,也胖了些许,不像姐姐我,去了天寒地冻的北襄,两月不到,整整瘦了五斤啊。”
云定初比划着手势,小清莲自然成了解说之人。
“哟,瞧瞧姐姐说的,四妹妹我觉得二姐并未瘦,而是胖了不少呢,你说是不,清莲,你家主子是不是胖了些呢?”
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一名丫头。
清莲摇了摇头,心自然是向着她家小姐,小姐说瘦了就瘦了。
“是瘦了呢,四小姐,你都不知道北襄城的地理位置多么险峻,完全就是在险峰之上,如果你去了,肯定直嚷着要回卞染,卞梁是天堂,北襄是地狱嘛。”
小丫头说着这话,眼神儿还不忘向姑爷瞟去,就怕北襄王不高兴啊,原谅她吧,她说北襄城的坏话,也不过是顺着小姐刚才的话柄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