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醒了?”贝贝来至床边,跳进了被窝,不停地在她身上磨蹭!昨晚一夜折腾,身子骨现在还有些酸疼,经儿子这么一抓一撩,更是疼得椎心。
“妈咪!”小贝贝将被子掀开,阳光下,飞儿脖子上的吻痕更加清晰异常,小贝贝指着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朵又一朵的浅的草莓印记。
“妈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呃!”察觉到了儿子惊诧的眼神,飞儿知道是焰君煌的杰作,脸不自禁地红了。“是啊!昨晚,好多蚊子,妈咪一夜都没睡好,好惨啊!”
“是挺可怜的。”贝贝一双眼睛泛着亮光,视线一路下移。
“哇!妈咪,这虫子不得了,你肚子也有啊!还有大腿上。”天啊!昨晚蚊子太厉害了,等会儿,他要让阿菊去超市买驱蚊器,消灭这些可恶的蚊子,敢把他妈咪咬成这样,他定不饶他,哼!
怎么办呢?贝贝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稍后,立即从被窝里起身,跳下床,伸手从床下拉出一个医药箱。
拿出一支棉花签,打开了碘酒,用雪白的棉花签沾了碘酒,瘵碘酒轻轻地擦到了妈咪身上红红的地方。
“儿子,别擦了。”飞儿感觉有些痒,见儿子认真替她擦着药水,一丝暖意在心里慢慢升腾,又有一种啼笑皆厞的感觉。
“擦完了,妈咪,我让阿菊去买驱蚊器。”语毕,儿子已经飞速消失在了房门口。
驱蚊器?真是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飞儿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儿子知道那只大蚊子是他老爹,不知道敢不敢拿着驱蚊器去扫?
“小少爷,来喝牛奶了。”阿菊端着一杯冲好的牛奶走出厨房,贝贝却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道:“阿菊,陪我去买驱蚊器。”
不是请求,完全就是命令的语气,这家伙天生有一些他老子的范儿,小小年纪就会指使人做事。
“买驱蚊器干嘛?”阿菊不懂了,每一间卧室不是都有空调吗?应该没蚊子吧!“笨猪,当然是灭蚊子啊!我妈咪昨天晚上被蚊子咬了,咬得好惨,身上的皮肤全红了,我要消灭那些死蚊子。”
“好好好,小少爷,你先喝了这杯牛奶,我就陪你去。”阿菊诱哄着他,这小少爷整天东西也没怎么吃,阿菊怕,过些日子,小子身体瘦下,飞儿小姐一定会说她没好好照顾她的宝贝。
那她就罪过了。
贝贝端过了牛奶,正想喝一口,可闻到了牛奶腥味儿,感到不舒服,就将牛奶回塞到阿菊手里。
“小少爷,不喝吗?”贝贝摇了摇头,自己去厨房拿了一块吐司出来咬着,吃得津津有味。
“小叔叔,你真挑食。”女孩是叫白果果,是白素宛带进焰家的女孩,阿菊对她不算陌生,以前在米家做佣人的时候,白素宛曾在里面住过一段时间,她还侍候过她们,白素宛与白浅一样,都是挑三拣四不好侍候的主儿。
“小孩都挑食啊!难道你不挑?”贝贝咬着吐司,冲着白果果做了一个鬼脸!
“我妈咪说挑食就不是一个好孩子。”白果果为了证明自己的好孩子,从阿菊手中拿过那杯牛奶,仰头一口就晚了下去,而且,还将杯子里的牛奶喝了一个底朝天。
“哇!你果然厉害呢!”贝贝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当贝贝手里的面包快撕吞完,白果果却一下子栽倒在地面上,整个身子不停抽搐着,嘴里吐着白色泡沫,眼睛眨着白光。
天啊!阿菊吓坏了,赶紧放下了杯子,将她抱起来,然后,秦婶就带着好些的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秦婶威严地询问着阿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喝了这杯牛奶,然后,就成这样了。”
秦婶毕竟是焰府老佣人,见白果果这症状也吓住了,急忙让司机将白果果送去医院。
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白果果口吐白沫而亡,她吃的那杯牛奶送去了化验,结果出来了,含有鹤顶红剧毒,白果果是中毒而亡。
阿菊听到结果的那一刻,吓得腿都软了,牛奶是她冲泡的,也是她从超市城购买回来的,可是,牛奶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贝贝差一点就喝了那杯牛奶,要不是他说胃口不好,死的那个人肯定是小少爷。
想到这里,阿菊一张脸成了雪白纸片,当天下午,阿菊就被警察带走,焰君煌知道了这件事情,疯了似地冲进家门,当着所有焰家人的面,扬言要把这件事情查到底。
因为潜藏在焰家的凶手是要他儿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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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米妞,为你雪恨!(绝对爽)
“夫人好!”飞儿刚迈进警察局,警察局局长便带着两个属下疾步迎了过来,齐刷刷地向好敬礼,搞得飞儿浑身不自在。
“嗯!”她微微颌首,对警察局局长道:“我想探望一下曾阿菊,可以吗?”
本来是不可以,嫌疑犯是不能随便被探望的,但,首长夫人亲自下来探望,可见与那个曾阿菊关系非同一般啊!再说,这又是在焰首长家发生的凶杀案,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估计多半是焰家的内部矛盾,即然是内部矛盾,他这个警察局局长就不能多加干涉,还得看焰首长脸色行事。
“好,夫人请跟我来。”爽快地答应着,警察局局长率先走到了前面,两个属下只能笑咪咪,战战兢兢地跟在飞儿身后,能瞻仰首长夫人尊容,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两名警察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做错了什么事儿,让首长夫人告一个枕头状,上他吃不完兜着走,所以,行动语言也就变得小心警慎起来。
由于是涉及到焰司令家的命案,凶手嫌疑犯阿菊是单独关押的,铁门刚一打开,飞儿就迫不急待地奔进去。
“飞儿小姐。”阿菊见到飞儿的那一刻,眼泪如泉水涌出。“飞儿小姐,不是我做的。”阿菊向她扑了过来,一把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玉手。
“真不是我做的。”阿菊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涸,颤抖的厉害,头发逢松,神情呆滞,才十几小时不见,感觉她似乎瘦了一圈。
“我知道。”飞儿回握着她的手,给她勇气与力量。“阿菊,现在所有的证据对你都不利,牛奶是你冲泡的,牛奶也是经你手从超市购买回来的。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细节之处你没注意,让坏人钻了空子。”
飞儿来见阿菊的目的,主要是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好帮阿菊洗脱罪名!还她一个公道!
“飞儿小姐,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知足了。”阿菊喜极而泣,泪如满面!
“牛奶是我亲自从超市购卖的,也是我早晨冲泡过贝贝吃的,但是,牛奶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如果是焰家内部的人,要在里面放毒,是很轻易的,我现在都背心发麻,双腿发软,如果贝贝喝了那杯牛奶,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啊!飞儿小姐,对不起,呜鸣呜!”
看到白果果倒地口吐白沫而亡,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如果是贝贝喝下了,如果死的那个人是贝贝,她怎么对得起飞儿小姐,还有焰首长啊?
她总算是幸运,至少,死掉是那个白果果,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
“你说得也对。”飞儿暗自沉思着,牛奶一般情况下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如果是焰家人下的手,随时都有可能性,在焰府住着不安全啊!她们在明,坏人暗,坏人想整她们,是易如反掌!
“阿菊,你先委屈两天,君煌在查这件事情了,放心,你很快就会出去的!”
“谢谢!飞儿小姐,还有焰首长。”阿菊哽咽着,垂下头,泪水吧嗒吧嗒就从眼角滚落,落到了牢房的地面上,将灰色水泥地面打湿!
焰府,焰君煌一身绿色军装,棕褐色军靴,浑身散发出飞扬跋扈的神彩,他站在焰家客厅正中央,双手抱臂,眉峰拧紧,高大的身形给了两排佣人强烈的压迫感!
小苏子与几位勤务员正在一个一个地仔细盘问着,出事当天,她们都去了哪儿?
这些佣人有几个是刚进焰府的,有五六个是以前焰府的老佣人,最开始盘问的是秦婶,秦婶走到小苏子面前,撇了撇嘴道:“苏长官,那两天我一直呆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夫人可以跟我做证。”
小苏子的眸光瞟向李凤娇,坐在沙发椅子上,正低头喝着手中龙井荼的李凤娇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秦婶,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而已,希望你不在介意。”小苏子知道这位秦婶是李凤娇身边的红人,而且,在焰家帮佣很多年了,连君皇有时候也要看她脸色行事!
见李凤娇默认她一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只得喊了一声:“下一个。”
磨了一两个小时,小苏子把所有的人全查遍了,问得非常仔细,包括那一个点吃饭睡觉都查了。
小苏子拿着厚厚的一本笔记本,冲着君皇摇了摇头,焰君煌眉心刻痕拧得更深。“秦婶,让所有焰家到客厅集合!”
“包括司令大人吗?”“是。”焰君煌简洁吐出一个字,秦婶望着焰君煌满面阴戾的样子,心里直发毛,瞧这阵势不查出真凶,四少是绝不罢手啊!
秦婶派人到每个房间去请,磨磨蹭蹭了十来分钟,焰天耀夫妻俩,焰世涛与傅芳菲,陆续出现在客厅里,焰天耀打着哈欠,穿着丝睡衣,睡星惺忪地从楼梯走下来。
焰东浩不在家,自从公司被飞儿强占后,那厮就再也没回来过,焰啸虎带着王警卫员从书房走出,冷厉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并没有啃声儿,因为,在他看来,觉得这事儿也该彻底查一查,真是无法无天了,敢在焰家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杀一杀坏人的威风,今后,他焰家所有的人都没安全保障可言,传出去,真会被世人贻笑大方!
堂堂军区司令家中窝里反,整天硝烟战火,比世界大战开战还要来得精彩绝伦!
“孙少奶很伤心,她不愿意下来。”一位佣人毕恭毕敬地传着白素宛的话,闻言,焰君煌神情一凛,一巴掌拍在了磨砂桌上,吓得屋子里的人皆打了一个冷颤!
“小苏子,跟我上去请那女人下来。”
“是。”小苏子领命而去,当众说请,其实,小苏子明白君皇的意思,是让他去把白素宛给架下来,而小苏也按照首长大人的意思办了。
白素宛一身黑缎子旗袍,一把青丝绾在了脑后,鬓发上插着两朵白色的小花,踩着一双灰色高跟鞋,面部表情木然,眼神略显呆滞,她走到了众人面前,如一尊雕塑一样立在那儿,动也不动!
“孙少奶奶,白果果小姐出事当天,你在哪儿?”
小苏子知道君皇的意思,手里的钢刀首长挥向这个长久以来是米妞死对头的女人!
“什么意思?”白素宛缓缓抬起头,冷咧的眸光笔直扫射向小苏子。“苏长官,我是果果的亲妈,难道我会害她不成?”
她出口的话险得有些痛心,谁都知道白果果是她带进焰家的孩子,现在,果果死了,她不过是出去美了容,洗了一个脸,回来就只能看到女儿冰凉的尸体了,丧女之痛,犹如附骨之躯呀!
他们怎么能够怀疑她,果果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呀!她十月怀胞辛苦生下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在焰家,没有一个人安慰她一句,到头来,还把她从楼上抓下来质问,天理何在啊?
“请你回答,孙少奶奶。”“我去洗脸了,没在家。”迫于焰君煌的威严,她只得如实禀告!
“什么时间出去,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清楚。”白素宛拒绝回答,小苏子音量陡地拔高:“请你回答,孙少奶奶,不管你与死者是何关系?没抓到凶犯以前,这屋子里所有人都是嫌犯。”
小苏子的声音不愠不火,要不是君皇授权,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质问焰家的人,但是,现在涉及到了君皇儿子贝贝的安危,有首长大人撑腰,他就算是扑上前,煽白素宛两个耳光,估计首长大人也不会哼一声儿,这女人太嚣张了,真是一只不死的千年狐狸精,把米妞整得那么惨,坐了两年牢,居然莫名其妙又被放出来了。
“凶手不是抓到了么?就是曾阿菊啊!我一直觉得那女人阴阳怪气的,平时也闷声不响,原来藏着这样的祸心。”秦婶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还想再讲一点什么,瞟到了焰君煌冰冷如刀的目光,只得悻悻地低下了头。
“阿菊只是嫌疑犯,未定案之前,这话是不能随便讲的。”焰君煌冷嗖嗖的眸光在屋子里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让大家背心发憷。
“曾阿菊想害贝贝,老四,你可不能随便放过她,反而,跑来提问我们这些焰家人,我们都是与贝贝明血缘关系的人啊!怎么可能害他呢?”焰天华老婆感伤着说。
“是啊!老四,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别冤枉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焰世涛抽着香烟,沉默片刻终于说了自己心底所想。
门外传来了紧急的汽笛声,车轮辗过地面的声音传入客厅,片刻后,门边就出现一抹高挑的身影,女人烫着大大波浪卷,头发染成了淡紫色,穿着一袭暗红色的底花旗袍。
她几乎是跑进来的:“素素,女儿。”嘴里焦急呼唤着,在见到满屋子的焰家人时,神情一怔,没想到所有焰家都在场,不过,见女儿眼角滴淌着泪水,心一疼,白浅几步绕上前,一把将女儿拥进怀。
“素素,我可怜的女儿啊!”“妈。”见到母亲,白素宛的泪落得更凶更猛,在这里,唯有母亲才会心疼她,她虽然嫁入了焰家,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将她当做是自己人来看待!
“到底出了什么事?果…果为什么会出事?”听到母亲的问话,白素宛心中更难受了,她抱着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女俩哭成一团,让许多在场的佣人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孙少奶奶,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请回答我的问题,出事当天,你是几时出去,几时回来的?”
小苏子重复着先前的问题,一脸的冷漠,白浅抬起头,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珠儿,眸光凝扫向小苏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质问素素,在这件凶杀案中,她是最大的受害者,死的可是她女儿啊!是她爱若心魂,当年千方百计也要生下的女儿!也是你们焰家的骨血,焰东浩呢?他在哪儿?”
她到要问一问焰东浩,她把女儿交给他,他到好,果果出了事,他连个身影也不见,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亲家母,东浩出差了。”傅芳菲刚知道公司被米飞儿夺走,正在楼上与焰世涛吵架,佣人就上来叫她们上楼,她正有火没处发,白浅冲进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咋呼,她心里的怒气腾地就冒了出来。
“女儿都死了,还出什么差?”白浅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你错了,亲家母。”傅芳菲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那不是他的女儿,死了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见傅芳菲如此冷血,残忍,白浅气得七窃生烟,火气一下来,是控都控制不住,她指着傅芳菲与焰世涛破口大骂:“只有你们这种素质的人才会教出那种没良心的牲畜,禽兽,果果是他焰东浩的亲生女儿,你们不要听米飞儿那贱货乱说。”
‘啪’,一记耳光狂甩了过去,白浅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怒目瞪视着这个敢打她,身穿军装的男人。
“什么狗东西,凭什么打我,你以为穿着军装了不起啊!你们是知法犯法,我要告你…”
她还没有咋呼完,另一边脸颊又被凶狠地煽了一个耳光,白浅感觉鼻孔里有一股热流涌了,伸手一摸,手指尖全是殷红的血渍。
不得了,她被一名穿军装的男人打了,估计是焰家勤务员之类的人物,这种狗崽子。焰家的一条狗,居然也敢打她,她好歹也是焰家的亲家,而且,她老公在商界也有一定的地位。
受不了这份儿侮辱,抬眼在众焰家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见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观望他挨打,她自尊心受不了这份儿凌侮,又见焰啸虎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不停地晃动着贵妃椅,根本无视于客厅里的闹剧,白浅气火攻心,跑到焰啸虎面前,冲着焰啸虎咆哮。
“焰司令,这就是你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曾孙女儿死了,大家不去追问真正的凶手,反而在这儿自相残杀,瞧瞧你的警卫员都做了什么?看看。”白浅指着自己绯红的脸颊,怒吼:“我要去验伤,我要让天下老百姓都看一看,焰家是怎么样以权欺人的。”
见白浅敢冲着焰司令怒吼,焰家所有的人包括下人,个个都惊若寒蝉,全都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话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敢挑战焰司令的权威,这个白浅有魄力!
“妈,不要说了。”白素宛已经这屋子里住十几天了,她知道在焰家,当着焰啸虎的面儿,谁都不敢多嘴半句,他就是一只凶恶的老虎,人如其名啊!而且,私底下,她也听秦婶讲了许多关于焰啸虎年轻时候的事儿,焰啸虎是一名武将,自然素质不高,脾气不好,在一场特殊的战争里,与他一起出征的多数兄弟遇难,他咬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全身染血,捡了染得血红一挺机关枪,带着为数不多的兄弟,浴血奋战了两天两夜,硬是将敌人全部歼灭,那场战争死了无数英雄,回来后,他睡了三天三夜,据说,那年,他才25岁,从此,焰啸虎的名号被打响,开启了他一生的军旅生涯,这一生也顺风顺水,一路官运享通,做到了今天这样权势滔天的位置!
听着他传奇的一生,白素宛就胆战心惊,平日里,她都不敢正眼望这个像钢铁一般的男人!浑身的威严不是盖的,估计他发起威了,军区也会抖三抖!
所以,她扯着母亲的衣袖,让她少说两句,怕自己被这只虎赶出焰家不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白浅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女儿怎么想?一把甩开了女儿的手,指着女儿怒骂:“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说,焰东浩有什么好?你偏偏要嫁给他,这下可好,果果丢了命,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这份儿惨烈没人能够理解,居然还说是你下药要谋害他们孙儿。”
白浅是铁了心要为女儿讨还这份儿公道,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不能让女儿受这种委屈!
她女儿过得是什么日子,老公不疼,夫家不爱,连一个警卫员也敢对她拳脚相向,今天,她白浅咽不下这口气!她不会罢休,定要找这个焰老头说一个清楚。
“焰司令,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要告到中南海去,让你们焰家身败名裂!”
她的话如一阵冷凛的寒风,刮得所有人心口生疼!真是嚣张的可以啊!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静默地低着头,静等着焰司令如何应对?焰啸虎眼皮晃动了两下,睫毛一抖,剑眉下的一双鹰眸终于睁开,锐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射向眼前这个紫发红旗袍的女人。
“交代?什么交代?”焰啸虎看不惯这女人张狂的样子,‘腾’地从贵妃椅上起身,冷咧的视线落到白浅脸上,似乎想把她那张破脸穿几个洞出来。
“白果果不是焰东浩的女儿,DNA早有鉴定,你女儿嫁入焰家,没人知会我一声,他们目中无人,我也承认了这房孙婣妇,现在是有人要害我的曾孙儿贝贝,白果果只是一只替罪羔羊,是她自己抢着要喝那杯牛奶的,出了事又能怨得了谁?付夫人,你说焰家没有家教,这话我可不赞同,我焰家子孙见人可都是有礼有节的,反观你自己,堂堂石油王国总裁的女人,居然像一个泼妇一样,准确地说,就是一只疯狗,居然敢到老子这儿来摇武扬威,你还别把老子惹火了,惹火了老子,伸一根指头,你老公就得下台,就你这副死德行,欺你怎么了?老子就是要欺你这种恶婆娘,你教的好,教的女儿成了杀人犯,你教的好,让你女儿去勾引人家老公,破坏人家幸福,明明就是一个私生女,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生的,还偏要赖到老子孙子的头上,就是一个烂货,东浩将她娶进门,是你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还敢跑到老子面前来咋呼,打你怎么了?小苏子,再给我多煽她两耳光,让她长长记性,看看这是谁地盘,看看是在对谁说话。”焰啸虎心里冷哼,看到了老子,也不言语一声,好歹老子也是你长辈,如此猖狂,不杀杀你威风,还当老子焰啸虎是软柿子?
“是。”小苏子接到命令,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几步上前,对着白浅脸孔左右开弓,每一个耳光都煽得很重,望着她肿得老高的脸孔,小苏子在心里乐开了花,暗自呼了一句:“米妞,小苏子为你报仇了,打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后妈。”
“焰啸虎,老子要告你,你们焰家总有一天会下地狱!”再次挨打,白浅捧着脸蛋,痛得兹牙咧嘴之时,还不忘怒骂着焰老头。
“好啊!去告啊!老子等着,不告就是孙子,小苏子,带她去告!”
焰啸虎怒不可揭,这疯女人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世涛,去打一个电话…”
焰啸虎话都还没有说完,白素宛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脚边,伸手拉扯着他的裤腿,可怜兮兮地哀求:“爷爷,求你不要这样做,我爸没有错。”
白素宛何等精明,她知道焰啸虎是让焰世涛打电话,革了她父亲付笛豪的职,焰啸虎有那样的能力!
“白素宛,你求我干啥?你妈不是那么有能耐,要把我们焰家告到中南海去吗?”焰啸虎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
“爷爷,我妈错了,我也错了。”白素宛怕惹怒了焰啸虎,当真一个电话打过去,父亲一无所有,也就等于她与母亲也一无所有了,她刚失去了果果,承受着丧女之痛,她不想再将所有的事情搞砸,如果父亲垮台了,她们的生活就真的跌入地狱,再无翻身之日了。
哭泣着,她拼命地把头往地板砖上磕去,不停地求着,磕着,额角不多时就掺出了血珠子,疼通还未缓过,下一记碰头之痛又袭了过来,她不敢停下,她怕焰啸虎一声令下,让她们白家所有化为乌有。
当她的额角一片血红,险些因支撑不住要倒向地面,白浅撕心裂肺地哭着扑向了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女儿啊!你让妈好心疼啊!呜呜!”白浅哀嚎着,泪水汩汩滚出眼眶,嘴角开始哆嗦,颤抖,再也不敢冲着焰啸虎喊半句。女儿惧怕什么,她心里十分清楚,她敢惧怕一无所有的生活,她苦熬的这些年,一天一天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所以,她不能让自己的生活再回到原有的最初。
“焰司令,我…错了。”低低哭泣着,在焰啸虎威严下,她不得不吞下了喉间灼烈的苦汁,抛开了尊严,比起一无所有生活,尊严算得了什么呢?
焰啸虎冷冷地看着这对贱母女抱头痛哭的一幕,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脱!
“世涛,你亲家头上的帽子太多了,得除去一顶才是。”“父亲大人说得是,我也觉得太多了。”焰世涛根本不敢违悖父亲的意思,一个劲儿地附和着,傅芳菲站在他身侧,双手抱臂,继续把玩着自个儿刚镶的美甲,反正,也不关她的事,以前,她疼果果,以为白果果是东浩的骨血,即然她东浩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一切就与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