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我来看你了,我好想念你,颜…”她坐到了病床前,执起她冰冷的手,才发现她手中捏握了一张枫叶,小小的四角形枫叶,叶片已经干枯了,轻轻从她手中抽落,枫叶展开,火红已经褪了色,不过,依稀仿佛还能看得见血红,这片枫叶恐怕一只都陪伴着你,这片枫叶到底凝聚了你多少的思念?如此执着,走过无数春夏秋冬。
“对不起,展颜。”望着这枚枫叶,飞儿的眼角渐渐湿了,泪珠滴淌到枫叶上,成了一条亮晶的水线,从干枯的叶片上滑落,滴淌到地。
她没有办法告诉展颜,自己怀的孩子是焰君煌,她期待着展颜能够醒过来,可是,醒来后,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对不起,在心中,执起展颜的玉手,她说了千千万万个对不起,展颜用生命维护了她的周全,然而,她却自私到面都不让她与焰君煌见。
“对不起,我不想宝宝没有爸爸,我想给宝宝一个健全的家。”
从医院出来,飞儿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她真的好坏好坏,展颜,有朝一日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真相,你会原谅我吗?
*
清晨,天刚蒙蒙亮,颀长笔挺的身形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一片雪景,手指上夹着一支软包中华,烟蒂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也没有磕掉,飞儿从床上拿起一件军大衣走来,替他披在了身上,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蛋埋入他宽厚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他替她铲除了白素宛,如今,白素宛被关进了监狱,她心爽快极了,可是,同时,她又有些担忧,从焰府回来后,他就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默声不响地燃着烟,在她的记忆里,他从不是一个喜欢抽烟的人,从他指节上抽走烟蒂。拧灭,丢入地板,踩熄。
动作一气呵成,她不喜欢他抽烟,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喜欢他意气风发的眉宇间那几道淡淡的刻痕,指尖一空,心也空落落的,微微转过脸,眸光锁住了身后一张如白玉般皎好的容颜。
“等我回来。”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这么一句。“好。”也许是嗅闻到空气里沉闷压抑的气氛,她只说了一个字,什么也没有问,玉指渐落至他眉梢,一点一点地将他眉心的刻痕慰平。
他将她搂得很紧,很紧很紧,他怕,怕这一次离开后,她就不再属于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的预感,父亲逼迫他离开京都,带着部队奔赴美国,让他将功补过是假,逼他离开米妞才是最终目的,他咬牙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不端掉盘跃踞在旧金山几十个毒枭窝点,他绝不回来,如果成功,他便能按自己的意愿达到与米妞双栖双飞的意愿。
只是,他不想把这一切告诉米妞,怕她在家里瞎操心。
这一夜,他没有动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她们无欲无求地相拥着,一夜无眠。
焰君煌带着部队离开京都的第二天。
李凤娇就带着警卫员找到了米飞儿被儿子安置的别墅。
一身白衣,仙风立骨,领子口绣着牧丹,看起来那么富贵,高雅,仪态万千,保养较好面容上弥漫着淡定的笑容,她说:“米小姐,能与我详谈么?”
“好。”飞儿何等聪明,知道焰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见焰夫人径自在客厅红沙发椅子上落坐,急忙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茉莉花香荼,这样的场面似乎经历过,许久前,她与曾与焰啸虎亲自到米宅,让她离开她儿子焰君煌。
呷了一口香荼,将杯子搁置在大理石荼几上,用手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焰夫人淡淡的开了口。
“米小姐,我也不想与你绕弯子,你是一位聪明的姑娘,君煌把你视为生命,按理说,我该爱乌及屋接受你,可是,天底下所有母亲都是自私的,他父亲不接受你们的婚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君煌与他父亲为你闹得这么僵,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请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怕你笑话,或许,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焰司令的填房太太,夫人离开时,曾握着我的手交待,让我待她的儿子视为己出,但是,我真心待人家,人家未必会真心待我,在焰家,如果没有了君煌,我便一无所有。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
他父亲已经停他的职了,这次逼他去美国端掉毒枭老巢,凶多吉少,为了你,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将父母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于抛诸一边,这是他与他父亲达成的协议,如果他旋凯而归,就是你与他大婚之日,说白了,这只是老头子的权宜之计,他不可能真的让他娶你,单且不说你与他尴尬的身份,你肚子里孩子,不管是不是君煌的,生下来都会被人贻笑大方,如果你爱他,就应该为他多想一点,如果没有了焰家那顶光环,他也一无所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之于你,根本是天方夜谈,没有了滔天权势,你拿什么去斗你那个心变成黑色的姐姐与后母?
这些尚且不说,你真忍心看着我们母子成为街道上流落的乞丐?”
说白了,焰夫人就是以为飞儿将焰君煌做为是复仇的筹码,更不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焰君煌的。
焰夫人的话虽难听,可是,飞儿不得不正视,也不得不细思,原来焰君煌已经被焰事令停职了,那么他把白素沈整进监狱又是怎么做到的?这是飞儿心中一个谜团。
“请别质疑我的话,也别想着去与他私自办理结婚手续,户口薄一直在我这儿。”呷了一口香荼,察言观色着,焰夫人又道:“实话对你说了吧!想要白素宛坐牢,你就得离开他,他有办法把她送进去,我们也有上百种方法把她弄出来,你不想看到白素宛那种坏女人撞死了你的好友,还能在你面前摇武扬威吧?”
听了这话,飞儿掌心不自禁地捏握起来,如果李凤娇不是焰君煌的母亲,依她这种脾气,早把她轰出门了,可是,她无法用那种蛮横的态度去对待焰君煌的亲生母亲。
“我知道你不会要钱,用钱打发你,显得太俗气了,你也不会要。”焰夫人的话带着几分冰冷无情。
“焰夫人还真是了解我。”飞儿用着冰冷的语气讥诮地回答。
“焰夫人要我怎么做?”“找一个人结婚。”李凤娇冷血地明确说出自己目的,唯一这样,才会让她儿子彻底死心。
“焰夫人,你不是神,不能主宰别人的未来,我与君煌相爱有什么错?”飞儿真是被焰夫人的话气晕了,她终‘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起来,横眉冷眉地冲着焰夫人发飙,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如果我与司令不松口,你的孩子永远别想成为焰家的子孙,君煌便无法把你娶进门,米小姐,难道你愿意做君煌的情妇?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多添一个孙子。”
李凤娇简直欺人太甚,她的话如一柄柄冷刀刺进了飞儿心窝子,这女人很睿智,几乎能够一针见血,用那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戮中她的软胁。
“米长河的外孙女不可能给人家当情妇。”
“住口。”飞儿终于怒了,她指着李凤娇,这一刻,她觉得这女人心思好缜密,难怪能爬上今天焰家主母的位置。
“你们把他逼走,就是想彻底分开我们。”
“对。”李凤娇大方承认,皮笑肉不笑地起身。“不用想着歪点子,你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我一生的骄傲,我不想他的一生被一个女人毁了。”
“如果我不呢!”飞儿一向是一个倔强的主,怎么可能按照李凤娇说得去做?
李凤娇嘴角荡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静,温柔,端庄,贤淑,这些都是她李凤娇给人的好印象。
“焰家轻松动一根手指头,有上千种方法让你在这座城市里无法立足。”
是呵!她弱小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抗得住宠大的焰氏家族?垮一个石头下来,就可以将她压死。
“我可以安排你相亲。”“不需要。”飞儿愤怒出声,她真想冲上去砸李凤娇几拳,出一出心头的这口恶气。
“你这身子已经渐显了。”焰夫人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又道:“找一个男人嫁了,越快越好,米小姐,恕我冒昧,也请你体谅一颗爱儿子母亲的心。前路即已选择,后路便已封死。”这话喻意很深,眸光再次在飞儿身上扫了一圈。
“小王,咱们走。”语毕,李凤娇踩着高跟鞋,带着警卫员片刻就走出了飞儿的视野。
只是,白色的身形走出飞儿住宅时,回头,凝望向这幢住宅的眸光变得幽深,隐晦,面情掠过前所未有的复杂。
飞儿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她想发泄,嘶吼一声,拳头砸到了柔软的沙发椅垫上,却无弹回之力,充斥在心头的是万般无奈!
砸了几个古董,飞儿不顾佣人的阻拦,捞起一件大衣就出了门,外面的雪还在飘,她在雪地上奔跑着,呼喊着:“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待我?”
并不是一定要嫁给焰君煌,只是,她无法无视于李凤娇咄咄逼人的态度,在她眼中,她怀的根本就是一个孽种!她的出现,会让焰氏整个家族蒙羞!
焰君煌,你在哪儿?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已经被你父亲停职?你妈妈他逼我啊!焰君煌,你听到没有?焰君煌,我需要你,需要你啊!她站在空旷的雪地上,将手卷成了喇叭筒,不断呼喊着对焰君煌的期盼,还有心底深深的无奈。
望着白茫茫的雪地,飞儿抬起手,接住了那一片片雪花,薄薄的雪片沾她手心即化,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全部堆满了雪花!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旋着焰夫人的话:“孩子生下来,你怎么自处?”
“户口薄在我这儿,只要有我一口气中,君煌就休想与你结婚,你的孩子永远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请你理解一颗爱儿子的母亲心,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他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更不想一无所有。”
“你不想君煌变得一无所有吧?”
“赫赫有名的米长河外孙女是不会跟人家当情妇的。”
“飞儿,我爱他,真的爱我,我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我希望老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半丝机会也好,飞儿。”
展颜的声音与李凤娇身影在她眼前交替出现,险些要把她逼疯,她疯狂地对着天呐喊了两。
“老天,你真是残忍。”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这就是她与焰君煌的路,正如李凤娇所说,前路已经选择,后路自己就已经封死。
四年前选择了焰东浩,她就已经封死了自己与焰君煌之间的路!
望着掌心四角枯萎的枫叶。“颜颜,也许,我该把他还给你,颜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把捏碎了那一片四角枫叶,五指伸开,枫叶成了一把碎灰,随着雪花飘坠落地,化为灰烬,化为尘土,正如她与焰君煌的这段感情,一切皆归为尘土。
她米飞儿向来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下前方无尽头的路,这条路没有了焰君煌还是要走下去,弯腰,将一捧又一捧白雪堆在一起,不多时,一个雪人立在了雪地里,拿起了截树枝,在雪人旁边划上一行字,抱着雪人亲了亲,挥了挥手,也挥走了眼角不断溢出的湿意。
“拜拜,焰君煌。”
从此,你我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啦!
雪还在飘,飘在了她留下的一行清晰字迹上,‘心里永远有了一个你’的字迹随着雪花的飘降渐渐变得模糊!
飞儿挥了挥,拭掉眼角的雪花,喘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自言自语道:“走出这片雪地,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未来的丈夫。”
她不想用这种随便的方式把自己嫁了,可是,没有办法,正如焰夫人所说,只有她结婚,才能断了焰君煌的念想。
刚默念一遍,突然,踩到了一捧白雪,不小心滑跪双膝扑跪到地,一记清脆的‘嘎止’声充斥在耳朵边,回头,就看到了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自己脚边。
愣神间,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从驾驶座走出,绿色军帽下,是一张刚硬俊逸的轮廓!
“小姐,小心,路滑。”身着军大衣男人走过来,抚起她,当看清她脸孔时,面色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米小姐。”
骆北城,骆上校,天啊!老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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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赴旧金山端毒瘾枭窝点了,首长脸红挥着迷彩裤:“亲们,我会凯旋归来,俺要玫瑰花,么一个。”
第75章 焰君煌掳妻(高潮)
《首长宠妻成瘾》
第75章焰君煌掳妻(**)
“小姐,小心,路滑。”身着军大衣男人走过来,抚起她,当看清她脸孔时,面色一怔,随即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怎么会是你?米小姐。”
骆北城,骆上校,天啊!老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飞儿很吃惊,在这冰天雪地,咋就遇上骆上校了呢?飞儿很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用手指揉了一下眼,眼前放大的的确是骆北城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孔。
骆北城望了一眼满天飘降的雪花,拧了下眉心,这么大的雪,这姑娘却一个人独自在这冰天雪地里行走,望了一眼她冰得通红的脸颊,还有一双指节发红的小手。
“不介意就坐我的车!”
飞儿想拒绝,可是,她天生不是一个娇情的人,再说,这么大的雪,前面路都看不清了,她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来了?
如果拒绝了骆北城,自己就得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感觉整个身体酸软无力,这怀孕的身子还真不能与平时相比。
见飞儿抿唇不语,眼神迷茫而焕散,骆北城将她从雪地上抚起,并随手替她拍了拍昵子大衣上沾染的白雪,细心,体贴,温柔,真不愧是焰君煌的好朋友,绝世新好男人。
车子在雪地上缓缓行驶,长指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骆北城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嘴角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转过脸,极薄的唇片轻启:“米小姐,怎么会在这儿呢?”
“心情不好。”飞儿不想隐瞒,觉得也没必要与这个骆上校说谎话。
“为什么?”骆北城眼角翻卷着微微的亳异!见飞儿不说话,他急忙咳嗽了两声,重新凝望向飞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米小姐,住哪儿?”其实他很想与她多呆一会儿,可是,眼见着车子驶出那条山野公路,再加上车厢里一片静寂,他想找一点儿话闲磕,说出来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中环二路滨江口国贸大厦124号。”飞儿熟络地报了自家住址。
骆北城抬指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个键子,一首意大利歌曲美妙的音符缓缓狭窄的车厢里飘荡!
歌词大意是:“回来吧!亲爱的,让我爱你,回来吧!亲爱的,我不能没有你!”
飞儿听得懂意大利歌曲,自然也能够体会到歌词里面蕴含的意境,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焰君煌,可是,即便是回来了,他之于她,已经是遥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心,一阵阵扯痛着。
“愿意娶我吗?”轻柔的话音如春燕呢喃,夹杂着意大利美妙的歌声,骆北城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手心不稳,方向盘打滑,急中生智将方向盘一转,及时扭转了乾坤,妈呀!差一点就整个车身甩出去了,这下雪天的路真是打滑的紧,稍稍分神就会出事。
眼神在车厢里浏览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飞儿如白玉一般的侧颜上。
“愿意娶我吗?”这一次的话音入耳,听得十分仔细,刚才,他没有听错,凝望着飞儿的眸光多了几分幽深,还有探究。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只是觉得活得太累了,我妈与外公都死了,老爹不要我,我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来疼,刚才,走在雪地里,我一直对自己说,米飞儿,走出这里,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你就嫁给他吧!说着说着,你就出现了,这也许是一种缘份,如果…”飞儿猛吸了一口气,她在干什么,求一个男人娶她,这辈子,这是她干的一件最衰的一件事儿,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真的累了,心,疲倦了,眼前这个男人,地位,权抛虽然及不上焰君煌,但他手中的权利足可以保护自己,让她不再受白浅母女的欺负!
咬了咬牙,吐出:“如果你不嫌弃我肚子里的宝宝,就娶我吧!”
男人英俊的脸孔写着震惊,她怀孕了,只是觉得比以前胖了些,到没往那方面想。
骆北城的犹豫让飞儿自尊心受伤,骆北城,焰君煌的好朋友,骆家在京都地位也比焰家逊色不了多少,如此众人心目中男神,怎么可能娶她呢?她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而已。
心如针扎了一般疼痛着,倏地,抬手按了车柄锁,瞧见她动作,骆北城抬脚猛地踩了刹车,伸出猿臂紧紧拽住了飞儿的一支手臂,阻此她身体外跳的动作。
这女人做事干脆,利落,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他是见识过的,上次,在那伙抢劫军区运钞车时,不是她用整个身体护他周全么?
强势的女人自尊心更强,性格自然也倔强!
他不过犹豫了两秒,她就冲动地差一点冲出车厢了,她还怀着孩子呀!真该打一顿屁股。
“你是嫌弃我吧?”飞儿愤然质问,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因为,在二十六年人生里程里,从未有这样一个男人拒绝过她,她也活该遭拒,与这男人不过一面之缘,彼此互不了解,她肚子里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啊!
“不,不是。”骆北城笑了,他没有想到这女人会向自己求婚,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啊!
“是不是觉得很荒唐。”飞儿剥开他握在自己手臂的大掌,有些嘲弄地说。
她脑子真进水了,居然为了躲开焰君煌,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
“不荒唐。”事实上,他求之不得。“现在先结婚后恋爱的夫妻很多。”
“好了。我到了。”飞儿望到了车窗外,耸立在漫天飞卷雪花中高楼大厦。
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熄了火。“骆上校,我只是开玩笑的,希望你别介意。刚才只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已。”语毕,打开车门下车,踩着白雪地走进了巷子口,骆北城望着那抹美丽纤细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情绪在奔腾,心,在怒吼,她说:“骆上校,娶我吧!”
她说:“骆上校,我只是开玩笑,别介意。”
可是,他介意了,而且,非常非常的介意,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母亲已经催了他好多遍,也给他安排了许多的相亲,他没有去,也不想娶一个陌生的女人做老婆,可是,米飞儿不一样,她短婚他是知道,最重要的是。
那一年,一张绝美的瓜子脸,一条绿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扎着一个马尾,着装简单,皮肤白皙,眼神纯美干净,不含一丝杂质!花一样的年纪,似水的青春年华,他是她们的教官,虽然只有短短十二天,可是,清纯的女孩给他带来了极深刻的印象!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寻觅着那一抹干净纯美的身影,茫茫人海,他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谈不上爱,只是心中有一点淡淡的喜欢,也许只是想记住某一段青春的年华,脑海里那一抹干净纯美的身影与眼前这抹美丽身姿相重叠!
从她看他陌生的眼神,他可以猜得到,她对自己完全没了印象,也不怪她,当时,他当她们教官不过短短十二天,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他的记已都有些模糊了,当初的那一群女孩长相全都忘记,只能依稀记得她那双不含杂质的眼睛,犹如一湾清澈寒潭,纤尘不染的气质都让他记忆深刻!经过岁月的冲刷变得有些模糊,瞬间,却变得那么清晰!
然而,无形中,老天再次悄无声息把她送到了自己面前,这一次,他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了。
这一过,又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了?骆北城心中有一抹淡淡的悸动在慢慢地划开,最后,他终于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激动,推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绕过绿色吉普车车厢,向那抹白色身影狂步追了过去。
手臂被人用力拽住,飞儿回头,不期然就看到了一双蓄着笑意的眸瞳。
“你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什么?”换飞儿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就西式的。”言语间,男人霸道尽显。他拽着她的手臂掉头走向了那抹绿色吉普车。
“我们来商议一下结婚事议,我们骆家宾客很多,我又是骆家长子,我想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请最好的婚庆公司,请最好的乐队,让媒体连番报道,让大家都知道我骆北城再也不是单身汉了。”
男人坐在她身边,说得很激动,勾画出盛大婚福礼的场面。飞儿说不出来心头的感受,是她主动向人爱求婚的,正当人家爽快答应后,她却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
“你不介意当现成的爹地?不介意我一无所有?不介意我是二婚”
“不介意,统统都不介意,我看重的是你身上良好品质,你救我于危难,我要报答,以身相许!”骆北城刚说完,飞儿‘扑嗤’一声笑开了,嘴角勾出的美丽笑靥让骆北城一时间迷了心魂!
他抓住了她一双玉手,急切地道:“我不介意,事实上,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想结婚了,也想尝一尝有老婆感觉。”
事实是,他对她有很好的感觉,也许只是淡淡的喜欢,可是,在他骆北城二十余年的人生里,没有哪一个姑娘让他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所以,他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机会。
他骆北城是何许人也,军区上校级别的人物,洞察力,观察力都是一流的,眼前这个女人,刚才是一句无心之语,她正处于人生十字路口徘徊,也或得说,她刚经历了一次感情的创伤,他心里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他愿意做那治愈她伤口最好的良药!
他发誓会治好她心中的那道伤痕,然后,与她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
他的话让飞儿怔然,也让飞儿感动,在京都,骆北城同样是个权倾一世的人物,她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爽快,他与焰君煌是发小,是穿连档裤长大的哥们儿,嫁给他,焰君煌绝对不会夺朋友之妻,永远彻底地将自己与焰君煌划开,送白素宛坐牢,让焰君焰继续他美丽璀璨的人生,也让她与孩子能够清清静静地过下去,依靠骆北城手中的权利,她同样可以为母亲报仇,而且,母亲巨客医药费已经快花光了她手中的积蓄,她必须得找个人来支撑这一切。
“不要后悔。”记得这句话她问过焰君煌,如今,她又用这话来提醒骆北城,然而,骆北城痴迷地看着她,回答与焰君煌一样:“绝不后悔。”
错过她,他才要后悔一生!
“你要载我去哪儿?”见他动手发动了引挚,车子启动,飞儿连忙问出声。
“去我家见我父母,谈结婚事宜啊!”“不,不用了。”开玩笑,她大腹便便的,哪敢跟着他去未来的公婆啊?第一印象不好,估计进门后有苦头吃了。
骆北城扯唇低低笑开,他如此精明,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放心,我爸妈都是开明的人,绝对不会为难你。”尽管他再三保证,可是,飞儿还是有些不自然,你说,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怀着别的男人孩子却被男人带回家而不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