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平江,不喜欢一个男人,会拼了命为她生下孩子吗?平江啊,你真是糊涂了,婉婉是拿命在爱着敖辰寰啊,俗话说,爱之深则恨之切,由于当年敖辰寰与黛眉庄的事情伤透了婉婉的心,婉婉不是不爱,只是心里害怕,不太敢原谅他而已,平江,你做工作还可以,这种事情还是我这种老太婆眼睛最毒,你没瞧见这两天,敖辰寰不来了,婉婉的两只眼睛一个劲儿往大门口瞟,她在看什么,在等心上人来啊。”
“再说,我们能给婉婉的,除了锦衣玉食外,还能给她什么?”
有些东西是亲人无法给的,比如说婚姻,这是另外一种别人无法给予的幸福,只除了她心中的那个男人。
“妈,不管怎么说,我坚决不同意他们两个结婚,敖辰寰当年可以变心,以后,同样也会变,这种男人根本靠不住。”
“当年的事不全是他的错,就算放到现在,如果是你,你能怎么办?你说啊,毕竟是尹方毅不对,做出那些牲畜不如的混账事,让尹秀晴就那样失足摔下楼梯死了,那时,他不过才十一岁,那么小被逼入黑社会,从此过上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终于成就一番事来归来,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到报仇,再说,除了把尹氏搞垮外,他也没把尹家的人怎么样?再则,是安鼎天做的好事儿,也不能耐在他的身上,还有他一手带大的混账弟弟,敖少豫,这一切的罪过不能让他一个人来背,其实,我真的很心疼敖辰寰的,比如说,薛湛,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你亲自为他铺路,但是,敖辰寰呢?十一岁就要自己一个人去讨生活不说,还拖着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他分不清黑与白,可是,如果换成一般人,早就泥足深陷,扭转不过来了,可是,他不是也从黑道成功身退,最终把钱向白道上漂,成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种人世间真是少有,就凭着他这份魄力,我觉得婉婉就没看错人,至于她们之间的恩怨,我觉得时间也够了,折腾来折腾去,让这对有情人都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这两段时间,敖小子一直医院与公司两头跑,他根本不知道孩子是他亲生的骨血,能这样将别人的孩子照顾到无微不至,而没有一句怨言,别说其他人,单讲我们薛家人能做到的也没几个。”
在薛老夫人心里,敖辰寰真的有太重要的地位。
“妈,这段时间你被他蛊惑了。”
听下人说姓敖的送了好多东西过来,都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变着法儿讨老夫人欢心,所以,薛老夫人才会胳膊肘往外拐。
“再说,我们薛家与安家也是一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赶明儿个,我请一桌酒席,把鼎天叫过来,大家聚一聚,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今后别在斤斤计较了。”
“随你的便吧。”
薛平江十分不愿意,可是,又不敢忤逆母亲大人的要求。
“你必须得出席,别拿工作当借口,否则,别怪我这老太婆不认你这个儿子。”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不去吃这顿饭,老夫人就不认她这个儿子了,薛平江一对浓黑剑眉拧成了死结。
第二天,薛平江推脱公务繁忙,可是,却被薛老夫人让警卫员硬拽去了酒店。
酒店VIP包厢里,薛平江迈入的时候,餐桌上根本就只有安夫人与薛老夫人,其余就是站在她们身后奉荼的服务员。
“哎呀,平江,你来了。”薛老夫人赶紧让他坐她跟前儿。
“妈,我可忙着呢。”薛平江心里直呼不爽,安鼎天也太摆派头了,都约了这个点,居然比他还迟来一步。
“再忙也得吃饭吧。”
“心莲,鼎天快来了吧?”
“刚打电话说在楼下了,应该马上就来了。”
蔡心莲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门边,脱掉黑色的长风衣,将风衣递给了身后的助理,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大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等会儿自罚三杯。”
“嗯,嗯,来了就好。”
薛老夫人望着两个儿子,心里也乐开了花,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金菊花。
薛老夫人要安鼎天从她右边,待锦洲城的两个大人物落了坐,她伸出双手,握住了两个儿子分别一只手。
心里万分激动,眼睛里甚至还闪烁着泪花。
“平江,鼎天,我们大家能坐在一起吃过饭,真是太不容易了。”
往事历历在目,却不堪回首。
老夫人拭着眼角的泪水,无限感概。
“平江,你们打个招呼吧?”
薛老夫人想当这个和事佬,可是,却把两个儿子当成了孩子,薛平江一脸的难为情,神色凝重,安鼎天则乐呵呵地笑着:“平江,多年不见,你还是那样子,这蹙眉的习惯一直都没变哈。”
“你不也一样,一直就喜欢笑,表面上在笑,心里不知道又在算盘着什么。”
见两人相互暗伤,暗自较量,薛老夫人板起了脸孔。
“我说了,不要谈工作上的事,今后,你们都给我忘掉过去,等尹婉与辰寰结婚后,你们就是亲家了,以前的全都给我忘了吧。”
忘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困难,尤其是他们两人之间还有那么大一个死结,恐怕这辈子都解不开。
“妈,我多虑了,我们早就没什么了,鼎天胸怀如此宽广,他早就不介意了,是不?鼎天。”为了安抚老夫人的心,薛平江笑脸盈盈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薛老夫人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关系,喝了好多的红酒,喝得满脸通红,一个不停地给他们讲笑话。
“现在不比从前了,大家日子都好过了。”
弦外之音还是要让他们忘掉过去的那笔旧账。
“大妈,我感谢你的养育恩情,你对鼎天的好,鼎天没齿难忘。”
“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辰寰这段时间一直往我们家跑,我怕你不高兴,还瞒着你呢。”
“没事,我这个人很开明的,不会阻此孩子去寻求幸福的。”
老太太喝多了,嚷着脑袋晕,然后,就被警卫员抚着走了,蔡心莲也跟着抚着老太太而去,酒席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男人。
相互对望着,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中迸射出绝烈的火花。
“松手吧,安鼎天,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尽管放马过来,薛平江,我安鼎天找人算过命的,陈瞎子说我有九条命,跟九尾狐狸一样。”
他的话不愠不火,任谁都听得出来火药味十足。
“那就好。”薛平江抻指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嘴角扯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祝你事业能永远一帆风顺。”
凌厉语毕,薛平江站起了身,警卫员这时已拿来了外套,替他披上,不理身后那道阴测测的眸光,面容冷酷地迈步走了出了VIP贵宾房。
安鼎天独自坐在餐桌边,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眼前浮出这样一幕,一望无际的海面,海水湛蓝,碧空万里,他去海里学游泳,然后,薛平江也跟了过来,两人都不会游泳。
到了深水区,他的脚抽筋了,眼看水就要将他整个淹没,魂飞魄散之际,一个轮胎飘了过来。
正想伸手去抢,没想到,薛平江却从眼前抢走了轮胎,原来薛平江的轮胎被水冲走了,他们只有一个轮胎了,如果当时,薛平江手里的轮胎能给他一下,那怕是一个角,他也不会被水淹没,要不是最后他脚抵住了一块尖石头,浮上了岸,他肯定早就没命,是,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他不过是被大妈抢回来的,三岁时,大妈看他无家可归,在路上当乞丐,所以,把他抱回了家当儿子养,薛家对他有恩,可是,薛平江太不仗义了,平时拿他当佣人使也就算了,居然在那种生死关头,抢走了他的救生圈,当时,他就发誓,有朝一日,他得了势,会让薛平江好看,可是,当他生意如日中天时,薛平江忽然就坐上了那把交杏椅,他根本就没能力能动得了他,因为薛平江,这么些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回薛家看望大妈一眼。
三岁被大妈抱进薛家,十五岁时离开薛家独自去飘泊流浪。
他与薛平江向来水火不容,正因为不一辈子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才迫不得已离家出走,一路流浪到了香港,在香港去炒股赚了一些钱,再把钱投资到了赌场上。
他知道,他所有的生意,足球社,台球室,包括他经营的夜总会,跑马场,还有上百家百货连锁分店,这些年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心中的仇恨却越来越深。
每每在杂志上看到薛平江又升迁的消息,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如有一把尖刀在捅。
薛平江,三个字就是插在他灵魂上的一把尖刀。
因为,他永远无法忘记当年的薛老爷子怒骂贪玩好耍的薛平江时的一句话。
“你能给他比么?他不过是一个要饭的。”
要饭的,虽说薛老夫人把他从路上捡了回来,赏了他一口饭吃,表面上,他是薛家的养子,但是,心灵深处,他们薛家没一个人看得上他,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他就是薛平江的身边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一个佣人。
九死一生,他跑回了薛家,质问薛平江之时,薛平江却说:“你不过是一个要饭的,父亲说,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犬而已,你就算是死了,也是应该的,因为,我们薛家给了你这么多年的饭吃,让你不至于死在了路边,要不是我妈,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白捡了这么些年活。”
那时,他才彻底地明白,他安鼎天在他们薛家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条狗,一条忠实的狗。
一股椎痛刺激到了他的脑神经,手指掸了一下,丢掉了指尖的烟蒂,肌肝上烫起了果子泡。
虽然有些疼痛,可是,却不比他心上那根刺痛的万分之一,那根刺由于插得太深,疼到已经麻木了,今天,再次见到薛家人,见到薛平江,似乎插在他灵魂深处的那根刺被拔动了一下,疼痛太炽,让他始料未及。
“辰寰,在公司吗?”
“在,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顺道。”
破天荒地,他给儿子打去了一个电话,破天荒地,他去了儿子辛苦打出来的江山。
望着富丽堂皇的‘天地’集团,办公室宽敞气派,装饰风格没有他的味道,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儿子能力强到能在商业上称王称霸,他这个做父亲当然是感到兴慰的。
他的儿子,西装革覆,正低垂着眉眼,用笔沙沙地在雪白的纸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大有一股子王者风范,像极了他处理问题果决干练的劲儿。
“小子,不错。”
“有事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敖辰寰头也不抬地问,语调冷硬不带半丝的温度与感情。
“你不能与尹婉结婚。”
不是商量的语气,安鼎天的霸道与狂妄与他儿子如出一辙。
“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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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文,暮阳的处女作,很好看的婚姻文。
“你老公真棒呢?他就睡在我身边,说你就象一根木头。哈哈。”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短信,这个手机号码让她心口变成了一片荒芜。
凄凉的泪花从她眼角边沉重地坠落。
第二卷:离婚
“要离婚是吧!”她悲哀绝望地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
“两千万。”一字一句从红唇中嗌出。
“还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男人森冷一笑,笑意中渗满了讥诮的味道。
卷三:华丽蜕变
两年后
女人破茧成蝶,毅然重生。
“近来可好,我的前夫。”妩媚轻笑,却笑不达眼底。
第122章 幸福来临了!
“儿子,难道你想看到爸爸一无所有,一大把年纪还被送进去?”
安鼎天望着亲生儿子有些痛心疾首。
“你太悲观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你绺由自取,这么多的生意不做,偏偏要做那样的。”
敖辰寰似乎不太想与老子继续这些无聊的话题。
“孩子,你太狠心了。”
安鼎天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心寒。
“我做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哼。”敖辰寰冷哼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圆子笔,眸光犀利如冷箭笔直扫射向两鬓斑白的男人。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当年,你可以无情狠心地抛弃我妈,今天,你就不应该给我说这样的话。”
自做孽,不可活。
“当年我也不得已的苦衷。”安鼎天满脸皱纹都纠结起来。
“安先生,你手上的生意我不会继承,事实上,我的‘黄海国际’与‘天地集团’一年下来的利润并不见得比你少,所以,别再找什么都是为了我这样的借口,如果你想要给蔡心莲好好过,那就好好对她吧。”
失去儿子的痛苦,敖辰寰能够理解,就好比是他失去了亲生母亲那般,撕心裂肺。
“我没忘了你妈妈。”
敖辰寰望着父亲,忽然就森冷地笑了。
“我想,如果我妈在世,她也不会原谅你,但凡心中有一点我与她的位置,你就该在那个时候弃她而去。”
“那时候我的境况不好,三餐不济,你们跟着我会受苦的。”
“我妈不在乎这些,我也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一家人在一起,那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安鼎天永远不懂什么是家庭的温馨,她们要的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一家三口,妈妈有丈夫,而他有爸爸陪在身边,哪怕是日子过得苦一些,生活拮据一点,那也是好的。
“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怨我没有…”
“够了,安先生,我得工作了,你请回吧。”
他板起了脸孔阻此安鼎天继续这些纠结这些陈年往事。
安鼎天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几次,最终是没有说出来,然后,萧瑟的身形消失在了门边。
不想去理安薛两家上一代的恩怨,总之,无论如何,他要娶尹婉的决心无人能憾动,他们的大婚典礼风雷不改,他与尹婉已错过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尹婉,真的要嫁给他吗?”薛湛上午没去公司上班,跑到了妹妹的房间里,逗弄了一番小侄子后不确地细问。
尹婉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亲着儿子的光滑的额角。
妹妹的沉默让薛湛明白了许多事,原来,在尹婉的心中永远都有敖辰寰的一席之地。
“可是,我听说,他一直与苏黛兰有牵连。”
“苏黛兰。”尹婉轻轻地念着这个名。
“是的,据说她的哥哥是美国TCE控股公司的得力下属,正准备全面收购国内所有有名望的集团。”
薛湛也是在商场上混的,他自然知晓‘天地’集团目前所处形势。
“已经有许多家企业落于苏洛毅的魔手了,小型公司只是伸一个手指头的事,接下来,苏洛毅要想融资‘天地’,苏黛兰自是会为了敖辰寰向苏洛毅求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名地,尹婉感觉自己心口烦躁的发慌。
”我觉得敖辰寰不可能娶你,如果他有心弥被当年的过错,就不会一直与苏黛兰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婉婉,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尹婉好不容易才走出阴霾,走出人生的低谷,好不容易重见光明。
而且,他对尹婉的感情是特殊的,即有妹妹之情,又多了一点男女之意,至少,在初见到尹婉时,他是对她极有眼缘的,要不是她是他妹妹,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就展开了攻势。
”薛湛…你不用为我操心,我心里给明镜儿似的,不过就是宝宝的满月宴而已。“
”那报上不过是乱写一通罢了。“
”也好,即是乱写的,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薛湛叹了一口气,别具深意看了她一眼后离开。
孩子在她怀中又睡着了,甚至于他是吃着她奶睡着的,垂下眼帘,静静地凝睇着与自己贴身的小脸蛋儿,五官红润润的,虽然还小,不过,也能隐约看到像极了某个人的轮廓。
薛湛的一番话在她心里激起了波浪,说不在意是假的,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是被那条蛇咬怕了,所以,这么些日子以来,迟迟不敢拿定主意,最近这些日子,有了宝宝后,看着孩子,她慢慢地对家有了渴望,她也想她们一家三口能够幸福地整天生活在一起,她也希望在宝宝的成长道路上,能有他亲生父亲的照料与陪伴。
”福妈,我想看娱乐新闻版。“
”好的,小姐,我马上去拿。“
她刚把孩子放到了婴儿床上,盖好被子,福妈就笑嘻嘻地从楼上为她拿来了报纸,是本市最新娱乐版新闻。
以前,她是不看报纸的,一是不喜欢,总觉都是狗仔队记者为了高收入而捕风捉影豪门高干家庭里的事,本来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被他添油加醋一番,她从小生长在富贵之乡,自是知道其中奥秘,二是,不想关注某人的事,自从五六年前,在她把那张刻有某人头版头条的新闻抓扯了稀巴烂后,她就没有再观看娱乐圈报纸了,那次伤害,把她的心伤以了极致,直至这么多年来都还有阴影存在。
没有预料中的一些画面,至少,之于五年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屋。
不过是并肩一起出席某场酒会,被记者拍到了一个角落,男的身姿犹如玉兰樟树,女的身形高挑苗条,俩人都穿着黑色,不过,看起来真是一对壁人,女人甚至还戴着荼色墨镜,戴着一对极其夸张的弧形大耳环。
尹婉无声地笑了,笑容弧度有些大,那笑容是幽忽的,比起多年前,她如今的心态要平静太多。
生气又如何,事情成这个样子了。
轻轻地放下了报纸,转过身,她把宝宝抱来陪在自己身边,挨着宝宝睡着了,她觉得,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带着宝宝幸福生活下去,现在,宝宝就是她的整个天,整个精神的支柱。
下午,她还在午睡的时候,模糊间,听到外面传来了一记轻微的脚步声,是她熟悉的节凑,明显放缓了力度。
她不想面对这个人,翻了一个身,将脸面向了床的里侧。
这样轻微的动作,男人自是看到了,眸光在凝望向荼几上那张报纸时,眼神变得从未有过的深邃。
本以为他会走,可是,男人却在荼几旁边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甚至还点起了一根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烟草味儿。
”咳咳。“尹婉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床上撑起身,咳嗽两声,她还没有怒骂出口,男人已经赶紧掐灭了烟蒂。
手足无措地冲着她说:”我忘记了,对不起。“
刚才他看到那张有关于他新闻的报纸,他心里烦躁,一时就忘记了屋子里有宝宝。
”几天不见人影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话音不咸不淡,让人丝毫都听不出喜怒哀乐。
”呃!忙完了就过来,想看看宝宝。“
敖辰寰来至她身边,眼眸从她脸上往下移到了宝宝熟睡的脸孔上。
”他还好吧?“
”很好,吃饱了就睡,睡了就吃。“
”嗯,脸色比原来红润多了,而且,好像胖了不少,还有,尹婉,我咋感觉模样都有些变了呢?“
敖辰寰说得是心理话,几天不见,为什么感觉就不像是尹念君了呢?
”奶奶说,孩子一天一个样儿,长得快。“
”再过两天,他肯定就不认识你了。“
这话蕴含着深远的意义,敖辰寰何等聪明当然听得出来。
”生气了?“
见她的脸色不好,脸上也没什么笑容,敖辰寰小心冀冀地问出。
”没,我高兴着呢,只有有宝宝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这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只有宝宝,其他人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就算没有了她也不会在意。
真是太伤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了。
”你知道那些新闻都是假的,我与苏黛兰没什么的。“
”那是你的事,敖辰寰你以后不要到这儿来了。“免得她看着就心烦意乱。
让她想过一些清静安生的日子都不行。
”尹婉,我真的与苏黛兰没什么的,她只是救过我,仅次而已,不像报上说的。“说得那样绘声绘声,外界还猜疑着说是苏黛兰让他东山再起,并且,有人判断,苏洛毅很有可能为了妹妹而选择留下了‘天地’。
事实上,苏洛毅与‘天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其他外人只是还蒙在鼓里而已,记者笔下的真相永远都是冰山一角。
”不要给我讲这些,我不想听。“
这人就是烂桃花多,也许是人长得帅,又多金的关系,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女人来来去去。
久了,尹婉自然就麻木了。
”尹婉,我与她的关系不像是这报上说的,如果真是,我又何必来纠缠你?“
是呵,如果真如报上所写,他爱苏黛兰,又何必一天到晚跑到薛家来受气?
天天碰冷钉子,他也没退缩过。
敖辰寰觉得自己是世间上最悲惨的男人了,果真不能做出一件事,做出了就万击不复。
比生活在炼狱还让他痛苦万分。
”是呵,我也感到纳闷儿,为什么不去找苏黛兰呢?你说,这薛家也没什么好让你留恋的,我伯父,薛湛,薛家所有的人,都没什么可以被人利用的。“
也或者说,敖辰寰是为了攀她大伯父的关系,所以,才一个劲儿往薛家这窝里钻。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男人吗?“
为了前程不顾一切,甚至利用男女关系的男人。
见他眼睛里迸射出火花,尹婉别开了眼,撇唇道:”别问我,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已经麻木。“
敖辰寰何必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五年前,你不也是利用我对你的感情,钻了空子,把尹婉逼入死角吗?
”当年的事是情非得已,尹婉,我们换维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我角度,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任谁都回答不出来,毕竟,当事人不是自己,也只能胡乱的妄加猜测,却不敢下定语。
”好了,我不想提这些,你有事去就忙,不用在这儿与我瞎耗时间。“
”我是来问你一下,喜欢什么样的影楼拍婚纱照,再不拍就晚了。“
离宝宝的满月日只还有十天不到了,蓝风今天早晨就问他意见了,本来他想征求一下尹婉的同意,却在研讨抵抗TCE收购‘天地’计划案上耽误了。
”敖辰寰,你决定了吗?“
尹婉正色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男人欣喜若狂。
”当然决定了。“
”不后悔?“
”绝不,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
”为了一棵树弃掉整片森林,值得吗?“
”为你,当然值得。“
”我是一个心眼儿很小的女人,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如果你想我们继续走下去,就请与任何女人保持十米远以上的距离。“
”没问题。“十米远算什么,让他保持千万米远也可以,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大街上,只能保持几米远的距离吧,他们又不是生活在外星球。
”尹婉,知道吗?“
长臂一伸,他将她搁入了怀,下巴抵在她散发着香味的秀发上,他喃喃细语:”自从你回到锦洲后,我身边再也没有了其他女人,一个都没有。“
尹婉捞起他一支手臂,张唇狠狠在他肌肤上啃了一口。
”好…好吧,我招供的。“
”有时候为了生意呆在夜总会,可是,都是只喊了小姐陪一会儿坐就闪人,而且,那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也不行。“
她尹婉就是霸道,看着宝宝阔似他容颜的小脸,突然间,尹婉就想通了,她想再给自己,也是给敖辰寰一个机会。
”好,你说了就成。“以后,他那种地方绝对谢绝迈入。
他心里眼里脑里就只有尹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