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下唇瓣,唇上几乎泛出了血丝,可见她咬得多狠。
“是,我就是太看得起自己,对不起,我来错了。”
语毕,利落转身跑开。
敖辰寰怔在了原地,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他刚才说了什么,刚才由于气愤他都对她吼了什么啊?
他妈的,他真是败给自己了,他千辛万苦想法设法,想重新赢回她的心。
即然她都给他机会了,他还去计较她喜欢谁干什么,至少,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才有机会赢回她的心啊。
大腿迈开,一抹矫健的身躯追向了她,仗着身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他的吻带着浓烈的苦味儿,还有湿湿的海风味道。
薄唇撬开了一排排整齐的牙齿,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意穿梭。
“对不起,对不起,婉。”
他从不唤她婉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向来,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唤。
“只要你能够让我们重新开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用了,不用勉强这么做。”尹婉就已经封闭仅仅打开两分钟的心门,她又拒他于千里之外。
“你与他的事,我不管了。”
她心里做了一个澄明的决定,两天后,她就去美国待产吧,远离这里的一切纷纷扰扰,她不想这辈子,就这样与这两兄瞎耗下去。
“不,我绝允许。”她凉凉的皮肤,让他心中陡地一颤,也许是心有灵犀,他洞察了她心之所想,他绝不允许她这样子离开。
“尹婉,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你逃不了。”他霸道无理的性格又展露出来。
“这辈子,我与你耗定了。”
然后,他抓着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腕被他箍得很疼,她咬牙没喊半句。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将她推上了车,尽管是在暴怒中,他也是理智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伤害她,她是一个孕妇,不管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就算不是他的,他也会小心冀冀,这辈子,尹婉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她疼,他也会疼,她有低烧,他就会发高烧,烧到全身抽筋。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车门已经锁了,她拧不开,只能抚着玻璃窗,无助地向他呐喊。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怕,怕现在正处于盛怒中的敖辰寰,他的怒气来得这样突然,她怕他又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出来?像大半年前一样。
车子在路上狂飙了大约半个小时,车子驶上了山顶。
半山腰的豪华建筑,是一座斩新的别园,走出车厢,望着眼前熟悉到心坎里的情景,尹婉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在蔓延。
“敖辰寰,何必呢?”
他执起她的手,至始至终,眼睛并未离开过她。
“你说,那座金谷园脏了,当初,那座金谷园是为你所建,名字也是你取的,你说,那座金谷园毁了,所以,我任你闹脾气将它毁了,事实上,我早也想烧毁了它,这座是斩新的别院,其构造的模式与金谷园一模一样,你能为她取一个名吗?”
重建金谷园,不是一般的深爱能够做到,这座庭院如此之大,肯定不是短短一个月就能建成,然而,他回到这座城市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也就是说,这座庭院开工时间已经很久了。
照这样子推测,他重回锦洲的那天,也就是她与少弦新婚的那个晚上,他掳她去了父亲的坟前,在那儿凌辱她,可是,在他心里…
尹婉不敢去想了,她觉得自己没那种本事,能在那样子对他以外,他还能对她念念不忘,还能不顾一切为她做这种事情。
“不,不用了。”
五年前,她取了一个‘金谷园’,让黛眉庄一直讥讽她。
薛湛的话在她耳边回旋:“别对他太上心了,那个苏黛兰可一直是他工作上的伙伴。”
对,苏黛兰,就是她的隐患,原来,她一直就介意这号人物的存在。
她不想五年前有了一个黛眉庄,五年后,就多出来一个苏黛兰。
那么,他为她缔造这坐金谷园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你一定得为它取一个名,如果你想要放过安少弦,就搬过来,到这儿住十天。”
他的话让她一下子就怒了。
“敖辰寰,收起你这种伎俩,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不会吃你那一套。”
说着,愤愤地别开了脸。
“不是,我只是希望能与和平共处,就十天,你搬过来,我保证,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他只是想与她呆在一起而已。
“再说,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你以为我当真是一禽兽啊,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见女人沉默起来,敖辰寰又低低地诉说。
“在这儿住十天,我让他们把你当仙女儿一样侍候着,你也不会少一根头发,也没啥损失,还可以让你的旧情人高枕无忧,多划得来。”
安少弦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这两兄弟向来都在互相攻击,而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箭靶子。
尹婉想了一会儿,终于迟疑地开口:“那你不能住这儿?”
“当然。”
“不可能,尹婉,你说,我不住这儿,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寂寞吗?听说对面的森山上可有老虎出入呢?”
“那你为什么把这座宅子建在这半山腰?”老虎远没这只禽兽来得可怕吧。
“哎呀,你说,你一个人住这儿,薛家的人不会放心,我更不会放心,我只是想与她呆在一起十天而已,我说不会碰你,就绝不会碰你,你尽管把心装进肚子里好了。”
男人再三拍胸脯保证,尹婉终于同意了。
“你说的,到时可别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敖辰寰开车送她回薛家,回去的时候,薛平江早就回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
见她回来,拧了拧眉,低问:“你去哪儿了?”
“大伯,我有一朋友雪艳要到外面去拍戏,我想跟她出去赏赏心。”
“去多久?”薛平江到没有阻拦,在他看来,能出去赏赏心,四处走走看看总比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强吧。
“十天左右吧。”
尹婉小声地说,她知道大伯不喜欢她与敖辰寰,或是安少弦呆在一起,所以,她尽量想着谎话。
“我拔两个人跟着你一起去,好照顾你生活起居。”
“不…不用了。”尹婉急忙摇着手,开玩笑,身后跟两个警卫员,她的事岂不穿帮,再说,她觉得也不很方便,总感觉自己在受人监视一样。
“人家是去戏棚,再说杭洲很远,我想一路赏风景,你让两个人跟着,我觉得别扭啊,树大招风,说不定没事儿都成有事儿。”
“好,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有意就打我电话。”
薛平江终于被小侄女说服了,只能点头同意她与好友去拍戏。
尹婉不敢上楼去见薛老夫人,听说薛老夫人在午睡,赶紧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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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们,还有人在不啊?
第108章 忏悔负疚的灵魂!
尹婉一直都知道敖辰寰是一个富有的人,但是,他到底有多富有,她根本没有去细思。
尹婉搬进半山腰别墅的开始后,那天,敖辰寰不到六点就驱车回去了,他把她安置在了向阳的那一间卧室,房子不但向阳,而且透风,一天的落日从西边沉下去,天边的霞光照射进来,让屋子里满是阳光的味儿。
他刻意为尹婉请了一个营养师,还有两个专业水平的厨子,由于厨师是专来水平做出来的饭菜特别香,尹婉吃得也很多,饭量足足大了在薛家时的一倍。
此时,她们正面对面地坐在宽宽的大理石餐桌边,桌上摆放了满满一桌的菜色,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闻起来都会流口水。
尹婉舀了一碗磨菇汤,仰头一口喝尽,放下了空碗,抬眸,眸光凝扫向了对座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男人。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家居的服饰又是另一番迷人的景象,男人向来都是踩在云端的大人物,举手投足间自是有着尊贵的帝王气场。
刚毅的五官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只是眸子里却布满了痴情。
“吃相这么粗暴,肥人一大堆,有什么看头?”
“你觉得天下什么样的女样最好看?”
他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瞒深奥的,天底下女人何其多,她不是男人,又怎么知道哪一种女人最漂亮呢?
想了两秒钟,她答。
“应该是皮肤最细嫩、光滑、五官最精致的,身材最高挑,纤细的,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最漂亮吧。”
“错。”嘴畔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眸仍然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有人说是每个女人当新娘的那一天最为美丽,可是,我却觉得是怀着孩子的时候最漂亮,因为,怀孕的女人脸上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母性那耀眼的光泽。”
譬如:现在的她,不施脂粉,甚至下巴太圆,腰身太肥,可是,他却觉得,此刻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美丽。
这话十分耳熟,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想起了,记得她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对她说类似的话。
在他眼中,最美的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而是怀孕的女人,这见解十分独特。
“还要汤吗?”
他亲自起身拿过她面前的汤碗,为她盛了一碗麻油鸡骨头汤。
“敖辰寰,这骨头汤喝多了,会腻的。”
“但是有营养,再说,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饭。”
“补多了也不行啊。”尹婉对他的建议提出抗议。
“营养师可在这儿呢,这些菜色都是按照营养师根据你身体各项指标所需做出来的,放心好了,就算你成一个大肥婆,我也照单全收,与你肚子里的小仔仔一起。”
他的话让人听起来很温暖。
然而,尹婉却觉得很别扭,谁你要照单全收啊,她们不过是为了安少弦履行这十天契约而已。
十天过后,她们就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成为两个素相识的陌生人,最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吃罢晚饭,下人陪着尹婉去院子里转几圈,帮助胃消化。
敖辰寰则去书房照开了一个公司高层视频会议。
在下人的侍候下,尹婉洗了澡,换上了棉质睡衣,一个人站在窗台边,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高空的一轮悬月,春天来了,院子里的树木吐出了点点嫩芽,许多的花蕾都在暗夜里独自绽放,一抹淡淡的幽香从窗外飘了进来。
“在看什么呢?”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撩人的男性麝香便缭绕在她的鼻冀间。
是他身上淡淡的草木的气味,夹杂着男人粗犷霸道的气息。
向来他狂放,霸道,冷酷,无情,然而,这些本质再遇上一生真家的时候,所有的气焰都化成了绕指柔。
“看那些在暗夜里独自绽放的花儿啊。”
“天有些凉,别着凉了。”他脱下自己外套替她披上,薄唇凑入她耳畔轻声呢喃:“你说,你期望是儿子还是女儿?”
“谁知道呢,这种事谁也决定不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尹婉一把推开了他,指着门外道:“你的房间在隔壁,你怎么又走错了门?”
不是走错了,或者说,他根本是故意的。
“我没其它意思,我只是想与你静静地呆一会儿。”
第一次,敖辰寰觉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瞟了她一眼,正想掀唇说点儿什么,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人抱着枕头与棉被走了进来。
“敖先生,你的被子。”
“好。”敖辰寰随手接了过来,示意下人离开。
下人转身闪人了,房间再次又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见敖辰寰动手拉开了被子,将棉被铺到了硬硬的地板上,尹婉疾步奔上前,急急地喊出:“喂,敖辰寰,你什么意思啊?”
这死男人该不是会想今晚睡这儿吧。
“是啊,我今晚打算就在这儿睡了。”
“喂,你跟我起来。”她们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是不应该睡在同一间卧室的,那样,半夜如果她想起床什么的,会觉得特别别扭尴尬。
“我困了,想睡了。”
敖辰寰不理她径自脱着身上的西服外套,还有裤子,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窝,果真闭起了双眼。
“喂,你不能睡这儿。”尹婉去拉了他一把,可是,男人身体太沉,她怀着孕,身体笨拙,也没啥力气,注定了要被男人欺负。
拉不动,她就只能站着用脚踢着他的身体,可是,男人似乎是铁了心般不睬她。
最好,她脚都踢麻了,只得转回身躺到了大床上。
然后,屋子里就逞现这样一幅画面,女人睡在软床上,男人睡在地板上。
屋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窗外蛐蛐虫鸣的声音。
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因为男人在屋子里,所以,有些失眠,而且,口还有些渴了。
她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刚掀开被子,就听静谧的屋子里响起一记低沉的迷人声线:“有什么需要?”
“呃,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男人掀被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地冲出卧室,不到两分钟,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就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在想,动作如此神速,如果是她遇到了坏人,遭人绑架了,他会不会也是以这种迅速不及掩耳的姿势去救她。
即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敖辰寰,如果没有当年与黛眉庄的事情,也许我会原谅你,其实,不是我原谅你,而是一个人被伤得太深之后,心就会怕了,此刻,她的心就好比是乌龟的脚在受到外界伤害后,就会自顾躲起来舔伤,那份伤騚太过于沉重,她不想与再重覆重辙。
仅此而已。
而你,又何必对我这样的好?
尹婉默默地喝着水,慢慢将一杯喝尽:“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其实,我是在等你喝完了,好把空杯子拿走啊,笨女人。”
敖辰寰没好气地斥责她,他把她当心肝宝贝儿疼着,把她当仙女儿一样供着,她到好,是智商低,还是情商低?
两者都有吧,爱上这样的女人,注定他敖辰寰的人生不会太平。
“呃。”
是她笨,还是因为她的心思没在这上面。
她也不客气,把空杯子递还给了他,然后,他把空杯子拿走了,拿去了哪儿,她不知道,总之,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然后,又钻进了被窝里,撑着头对她轻声地喊:“喂,尹婉,我是你忠实的保镖,你有什么需要,讲一声儿就行,不必自个儿来。”
“我随时听你差谴。”
他就是她的下人,可以随时听她的吩咐。
他睡在这里不是抱着这个目的,他不想她半夜起床出事,磕磕碰碰到了,他都会心疼死半天。
这个女人他怎么疼都不过份,怎么疼都觉得自己疼不够,现在,估计如果有人伤害了她,他定会找人家拼命。
月光下,俊美的轮廓泛出来的灿烂的笑容,让尹婉猛地怔住,她没想到,高高在上,向来目空一切,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屋子里灯熄灭了,那天晚上,尹婉是带着微笑入梦的。
大清早的,她刚起床,地板上早已没有了男人踪迹,包括床单,棉被,枕头都不见了,让她感觉昨晚的一切就好似一个梦境。
穿衣,起床,叠被子,进洗手间洗漱,然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下楼,才刚走到花木抚疏处,下面的佣人就迎了上来。
“尹小姐,敖先生在花园的车里等着你。”
这男人又在干什么?
秀气的眉毛微拧,淡淡地问:“要去哪儿?”
“这个我可不敢说,去了就知道。”佣人神秘一笑,卖着关子。
“这是早餐。”佣人提着一个保温杯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望着坐在驾驶座上戴着荼色墨镜,一脸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男人,她嚅嚅地问:“要带我去哪儿?”
“杭州。”
两个字迸出性感的薄唇。
“我不去,太远了。”她怀着孕,又有些晕车,真不搞不得去杭州干什么?
男人抿唇不语,墨镜上倒映的佣人身影及时跟过来,笑嘻嘻地劝解:“尹小姐,敖先生工作繁忙,他要去杭州出趟差,你就当陪着他赏赏心。”
“不去,太远了。”尹婉还是摇着头,她才不去呢,真是莫名其妙,他去出差她跟着去干嘛?再说,她还不乐意与他整天呆在一起呢。
敖辰寰挥手示意佣人离开,佣人将手上的保温杯轻轻地放到了车座上,默然退走。
“上车。”
“不上。”
她似乎是铁了心与他卯上。
“不上可以。”敖辰寰从操作台上拿起了耳塞,一根白色细线塞进了左耳。
“蓝风,收购‘黄海国际’企划案继续开启…”
这死男人就知道用这个威逼她,尹婉气鼓鼓地绕过了车头,打开了另一则车门,见她到了自己旁边,敖辰寰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长指火速转动着方向盘。
车子开下了山,在穿过一条平稳的道路后,冲上了高架立交桥…
杭州承载着多少女孩子的梦想,也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好所在,据说,杭州不但风景美,女人更美,尹婉都巴不得敖辰寰能在这里看上一位美女,那样的话,她与他之间就不会继续纠缠下去了。
只是,俗话说,各花入各眼,她这朵花已经入了他的眼,而其余的各花就再难入他眼了吧。
果然是富商一个,到处都有房产,尹婉真不知道除了杭州以外,其他地方,敖辰寰还有没有房产?
望着眼前的花洋别墅,尹婉感觉它的修建,构造与金谷园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还有书房,客厅,甚至洗手间,以及每一间房的装饰都与金谷园如出一辙,原来,敖辰寰是一个念旧的人。
原来,他一直钟情于金谷园那幢房子,也是,当初,那座房子就是他亲自设计的。
“敖先生,饭菜做好了,要开饭了么?”他们抵达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时许,一位少女捡着可爱的熊图案围裙,笑脸吟吟地走出厨房,小心冀冀地询问。
这声音好似很耳熟,尹婉看着这个姑娘,猛地大叫起来。
“阿菊。”
“婉姐。”
两个女人相互搂着高兴的又叫又跳。
“你不是回乡了么?”
“是啊,其实我老家就是杭州乡下,前不久,敖先生见我在一间酒店当服务员,说是你很需要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婉姐,你又怀上了啊?”
阿菊见主人肚子又隆起了,脱口问出,方才觉得自己失言。
敖先生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她不太敢问婉姐怀的是不是敖先生的孩子,气氛有些诡异,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题。
“婉姐,你皮肤比以前白了。”
“也肥了,我好想你啊,阿菊,没你在身边,我都好不习惯,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么?”
“好的,以后,阿菊一直侍候婉姐。”
阿菊将所有的饭菜端上了桌,可惜,也许是由于疲累,尹婉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而且,还吐得厉害,敖辰寰吓坏了,赶紧让他熟悉的医生过来,甚至还带来几个助手,医生为她检查了一番,说并无大碍,可是,敖辰寰就是放心不下。
然后,在敖先生一再坚持下,一个医疗团队就这样呆在别墅里,马首是瞻,对尹婉唯命是从。
如果敖辰寰去谈生意了,医疗团队的领导人就会用电话二十四小时给他汇报她的情况。
尹婉现在熟悉的殊荣与当年黛眉庄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无及,可见敖先生已经将她爱入了骨,但是,这对尹婉来说,却感觉不是一种荣幸,却觉得是一种莫名的负担。
今天,敖辰寰又出去见客户了,尹婉觉得在屋子里闷得发慌,然后,就央求阿菊带她去游西湖。
觉得即然都来了,必然要去游览一下西湖,去观望最美丽的景致,否则,这趟是白来了。
受不住她再三的肯求,阿菊麻着胆子带她去了,医疗团队自是寸步不离地紧紧跟着,开玩笑,敖先生用高薪聘请她们来工作,绝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尹小姐有过差错,他们也不要活了。
西湖游了一半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婉姐,我们回去吧。”
“那边有个凉亭可以躲雨。”
然后一行人便迅速跑去了凉亭躲雨,尹婉拿出手机拍下了许多西湖的美照,将她发到了微博上,美美地听着大家的赞叹。
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赶快回去,淋雨会感冒的。”
是敖辰寰发过来,还真是的心,现在的他不是应该给客户谈生意吗?
“工作认真点行不?”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乖,回去。”
“再玩一会儿,难得出来一趟。”这男人就是爱这样小心警慎,也许小时候受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所以,做任何事总是老谋深算,城俯极深,算计这算计那,累不累?
那边没有再回信息过来,尹婉只得捏住了手机的一角,把玩着手机。
咬唇暗想,敖辰寰,如果五年前,你有现在这般心思对我,也许,我这颗心到死了都只会在你身上。
只是,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虽然,她对他还有一点点的念想,虽然,她曾顾忌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是,她却不打算与他重新开始。
不多时,阿菊的电话就响了。
“喂,敖先生。”
见是男人打来的电话,阿菊的神情瞬间肃穆。
“好,好,马上,好的。”
阿菊收了线,及时对她讲:“婉姐,敖先生让你立刻回去,他已经开车过来接我们了。”
“是的,尹小姐,敖先生还有一堆的事儿要做,我们就别让他担心了,回去吧。”
见所有人都不同意她在这儿游玩,她只得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出口的‘好吧’,仿若是给大家下了特赦令。
众人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拥着她一路向西走出西湖。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大的莲花池,莲花虽然只长了花骨朵并没全部盛开,但是,微风中,绿色的叶子连成一片,无数花骨朵藏在了绿叶之中,再加烟雨蒙蒙,自是添了一翻动人忧郁的美艳。
尹婉又拿出手机继续拍照,就在这时,对面开过了一辆湛蓝色的小车,车子在斜对面的公路上停了下来。
男人走出车厢,面部忧郁,凝望了她一眼,然后,单手撑在了引挚盖上静静地等候着她们过去。
“婉姐,敖先生来了,走吧。”
也许,男人前世就是一暴君,所以,今生,只要他人一出现,大家就会变得惊若寒蝉,阿菊表现的犹为突出,每次,只要有他在时,就感觉阿菊连大气都不敢出。
尹婉冲着男人翻了一记白眼,收起了手机,迈着莲步走向了他。
这男人不好好工作,整天监视她做什么呢?
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所有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尹婉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没人看得清楚,总之,那辆车就那来笔直闯了过来,让所有的人狼不及防。
尹婉的嘴巴张成了一个0字型,然后,火速后退,车子火速从她身边擦过,天啊,要不是她闪躲及时,她肯定已经成了车下亡魂,敖辰寰脸上神情呆愣只是两秒,下一秒钟,他已经如一阵旋风般扫了过来,一把将惊吓得面容苍白的女人搂进了怀里。
刚才好险啊,再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与这个女人就要天人永隔了。
“敖先生。”
见男人脸上的阴骜,所有人惊得手足无措,只能无助地低喊。
“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不要怪他们,是我的错…”正说着,尹婉感觉自己腹部有一阵疼痛袭来,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她的那里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