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此时的敖辰寰就像一个孩子,其它什么事都可以听她的,唯独这事儿不行。
“滚到黛眉庄身边去!”尹婉见他往棉被里钻,顿时也来了气,冲着他又踢又咬,总之,就是不允许他上她的床,这男人今晚发哪门子疯?她被他囚着也好多天了,他也从不进她的房间,今晚脑子被门板夹了吧!
捏握住她的双腕,一个翻身,虎躯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的冷气袭向了她,慢慢地浸进她心里!
将她双手按压在她头顶,他与她,眉对着眉,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唇对着唇!
淡柔的灯光下,她的双眼如浸泡在紫水晶的两颗黑葡萄,由于挣扎的关系,皮肤不仅玉润光泽,还透着一抹红晕,看起来如抹了两撇醉人的烟脂,似那三月里的桃花,让他狠不得俯下身啃上两口。
“尹婉,你存心的吧?”
存心推了黛眉庄一把,存心让黛眉庄肚子里孩子活不成。
“我没你想得那么歹毒,怎么?掉了?回来找我算债了?”
“你说何必呢?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自不会让她生下来。”
他真是看不透她,先前,是她跑来找他要留孩子的命,好了,他听了她的话留了,今天,她却要故意推了黛眉庄一把,故意让孩子流掉。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吃醋吗?”他眼中升腾起一抹希望的光彩。
闻言,尹婉无声地笑了,她回:“敖辰寰,吃醋?你觉得可能吗?我对你早没那种感觉了,真的!”
早没那种想要与他相濡以沫,携手走完下半辈子的想法了。
眼中那抹亮丽的光彩骤然黯淡了下去,他把玩着她的一双纤细的葱白玉指。
“尹婉,黛眉庄的孩子流了,这下你解气了。”
“我解什么气。”压根儿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留不留都与她没半毛关系。
“对于过去,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但是,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他有这份儿信心,至少,他觉得上自己还是男人魅力的,要不然,尹婉五年前也不会爱得他死去活来。
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尹婉盯望着他,认真且严肃地说:“好似很难。”
“我们拭目以待!”
敖辰寰低低地笑了,轻点了一下她的红唇道:“饿不饿,我去给煮宵夜去!”
“不用了!”她才不会吃他煮的宵夜!
“你以前不是老爱闹胃疼吗?我去给你烫一瓶牛奶,暖暖胃!”说着,不顾她的阻此,他起身翻下床,果真就拿起脱掉的大衣穿上身下楼去!
不到十五分钟,敖辰寰就端了一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上楼,将托盘搁置在卧室的琉琉台上。
小心冀冀地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端到尹婉面前,催促道:“快喝吧!”
尹婉望着面前正不断冒着热气的白色牛奶,撇唇道:“敖辰寰,没用的,你以为,为我烫一瓶牛奶就能让我的心而复活,那是做梦,拿出去吧!我不想喝!”
“我都端上来了,乖,来喝一口!”说着,他就把碗口凑向尹婉的唇边,柔声催促!
“好,那你告诉我,少弦现在在哪里?”
陡地,笑意一点一点地敖辰寰眼中敛去,眉宇间拧了一朵小皱褶。
“尹婉,他是我弟弟,是安家的孩子,而且,他那么一个大活人,难道我还会活刮了他不成?”
“可是,那天,是你让蓝风他们把他强行拖走的,敖辰寰,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还好好地活着,没死。”女人一颗心挂在安少弦身上,让敖辰寰心中十分不爽,心间裹上一层阴霾。
“他是我老公,我不挂念他,挂念谁呢,再说,我已经承诺过,要给他生一大堆的孩子,我也发过誓,他是我今生最后的唯一的男人了,所以,敖辰寰,别白费心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再心变初衷!你如果对我老公耍了什么阴谋,我会回倍奉还的。”
一口一个老公,让敖辰寰怒火中烧,这女人是存心想要气死他,不吃拉倒。
大手一挥,手上的白碗砸向了墙壁,白色的汁液洒向了地面,甚至飞溅到了墙壁上。
“尹婉,别欺人太甚。”
怒吼完,他转身就走出了屋子,甚至还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板,张显他心中无法发泄的滔天巨怒。
尹婉对男人拂袖离开的身形视若无睹,敖辰寰,一个女人不可能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有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万劫不复的教训让她会记住一辈子,也警惕自己一辈子。
*
敖辰寰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指尖夹握着一支墨水钢笔,神情有些涣散,蓝风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敖先生,请签字。”
敖辰寰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墨水钢笔刚点在左下角,一滴墨水便滴落到了需要他签字的空白处,浓烈的黑将雪白的空白处染黑,似乎无法在回到干净的最初,就如他与尹婉之间的感情。
利速地签完字,将文件回递给蓝风。
“敖先生,雪艳在外面等着呢!”
“让她进来吧!”
“嗯!”
蓝风出去了,他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抬起头,视线扫射向透明的玻璃窗,窗外是无数密如丛林的摩天大楼,
车水马如龙的街景,美丽的夕阳,淡淡的余辉为世间万物镀了一层鹅黄色的金边!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入耳!
回首,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敖先生!”
敖辰寰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轻颌了颌首,道:“凝雪艳,是黛眉庄让你失去那个孩子,当然,我也有一份儿责任在里面,至少,我没有加以阻此,你只是不幸被牵连,尹婉一直视你为一生挚友,她对你的感情是特殊的,如果你想成为一线女星,我可以成就你,但,请你以后离尹婉远一些。”
雪艳紧崩的心弦渐渐松懈。
缓缓地回:“敖先生,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可是,我与尹婉曾经同甘共苦,我们是患难之交,所以,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敖辰寰眸子倏地浅眯,嘴唇扯出习惯性地笑靥!
“你存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孩子没了,黛眉庄的孩子也没了,当然,是我本身不想要她的孩子,如果我想要,十个你凝雪艳也不够赔。”幽深的眼眸闪过狠厉!
“尹婉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今后,请不要再利用她,否则…”
她是尹婉最好的朋友,在美国,她也曾真心地帮助过尹婉,所以,敖辰寰不想说得那么绝。
“好,我知道了。”也无所谓,不就是少见尹婉几面吗?反正,有了敖辰寰的帮助,她重新进攻娱乐圈成为一线女星指日可待,有了事业,没了尹婉这个好姐妹也没关系。
正在凝雪艳转身而去之时,敖辰寰忽然又叫住了她:“尹婉生下的那个孩子,长得像谁?”
凝雪艳愣了愣神,最后,还是如实相告:“我没见过他,尹婉从来也没在我面前提起过,我与她当初是在工地上认识的,我记得当时,她发着烧,生着病,居然还用柔弱的肩膀去扛那些一捆百来斤的木材。”
凝雪艳走了,但她的话久久在敖辰寰耳边回荡,为什么当初他就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为什么他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真的好恨,尹婉,我会弥补曾经入下的过错,今后,我会好好待你,我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苦,凝雪艳的话让他想到了尹婉那双纤纤玉指,似乎上面还有粗茧的痕迹。
他似乎能想象得到,柔弱娇小的女人,一朵温室里未经风雨的小花,用那柔软的双肩去挑百来斤重的木材,走三步息一下的凄惨场景,一拳头砸到了桌面上,桌子棱形的边角划伤了他的皮肉,可是,他感觉一点都不痛,因为,没有心痛得千万分之一,尹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内疚,后悔就是他心底全部的感受!尹婉,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就好好地待在我身边,我会爱你宠你一辈子!
纷纷扬扬下了数十天的雪在今早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东边有一轮旭日正在冉冉升起!
尹婉起了一个大早,这段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着闷气,伫在窗前,透过窗户,看到冬日缓缓融化了白雪,空气里传来了嗞嗞嗞积雪融化掉的声音,尹婉想留住最后的雪景,拿着手机就奔到了花园。
她拍了好几处的雪景,每个角落都拍,尤其是亭子边的红梅树后得最多。
敖辰寰回来的时候,问过秋菊,才知道尹婉在院子里玩雪拍雪,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来至亭院!
远远地望着位在红梅树枝前,看着雪景托腮沉思的女人!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尹婉一大跳,转身,见到男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时,嘴角的笑意凝结。
“想什么啊,这么高兴?”
反正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用一张冰若冰霜的面孔对着他,总之,他都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想缓和一些僵凝的气氛,他主动开口讲了话。
“尹婉,你不是喜欢堆雪人么?来,我陪你堆一个!”
见他拿起树枝开始在雪地上划字,尹婉冷嗤一声别开脸,骂了一句:“幼稚!”
敖辰寰不理她,径自在雪地上堆起了雪人,尽管雪已经快化了,他还是努力地用雪堆成一个人的样子。
见她盯着一片红梅发呆,他讨好地说:“尹婉,你喜欢这红梅吗?”
“这片红梅开得漂亮,不过,就是太耀眼了点,我跟少弦都喜欢曼珠沙华!所以,以后,我一定会在院子里种上千珠曼珠沙华,那花比这红梅更耀眼灿烂!”
倏地,敖辰寰手中的树枝甩出,一脚将面前辛苦堆积的雪人踢飞,本来不想发火,可是,他忍不住,他受不了每一次回来,她就口口声声讲述她与安少弦相处的情形。
“你们都喜欢曼珠沙华?”
“是。”尹婉回望着眼角染上的冰霜,挺直脊背勇敢地回答。
“知道曼珠沙华的喻意吗?花与叶生生错过,生生相望,也许,这就是你安少弦的命!”
他冷冷地笑说。
“什么意思?”
敖辰寰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就拟定好的文件,递到了面前,并附上了一支圆子笔:“签了它吧!”
低垂眉眼,尹婉看清了文件上方刻印上的“离婚协议书”几字时,眼角的笑意变得讥诮!
“死也不签!”笑话,敖辰寰,我不是你养的狗,你让我签我就签吗?想让她与少弦离婚,这辈子都绝无不可能。
“不签也可以,你就等着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敖辰寰收起了纸笔,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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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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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愿意成为她报复的工具!
把牢底坐穿?倏地,尹婉一愣,然后,她急匆匆地追上他,跑到他前面去,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敖辰寰,说清楚,什么意思?”
看吧!只要一提到安少弦,她就失去了平日的那份淡定,如今,只有安少弦可以挑起她内心的狂热与情绪。
心中有一抹苦涩的滋味在蔓延,兹升,汇流入他心海的最深处!
深沉如大海般的星眸多了一抹讽意!
“昨天晚上他失手杀了人,现在,我手上有目击证人,如果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可以保三弟平安无事。”
反之,就是说,如果她不签下这份离婚协议,那么,他就要把手上的目击证人送去公安局,让安少弦去坐一辈子的牢。
惊疑,不信,难过,悲伤,一时间全涌心尖!尹婉不信,那么善良,那么优秀俊美的少弦会杀人,她不信,绝对不相信!
“敖辰寰,我不信,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少弦不会杀人,平时,他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杀害,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敖辰寰唇边那抹讽笑勾深,慢条斯理地道:“人都是会变的,你看,五年前,你那么爱我,如今,却连手指头也不让我碰。”
“到底你要怎么样?”听到它少弦杀人的消息,尹婉快要崩溃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少弦宅心肚厚,心纯善良,绝不可能会杀人。
“是你,是你陷害他的对不对?”
她嘶吼,咆哮的声音入耳,敖辰寰唇的笑意渐渐转为凄凉。
“尹婉,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这样血口喷人,在你眼里,我敖辰寰就是这样一个胺脏的人。”
他盯望着她,怒火中烧,可是,却又生压抑住自己的脾气,换作其它女人,他早抽身离开,看都不会看一眼,这个女人就是上苍派来向他追讨昔日里负心薄情的。
“难道不是么?”尹婉的声音越扬越高,她指着他的鼻子狂怒地骂:“你巴不得少弦去坐牢,巴不得他有事,巴不得我与他天人永隔,敖辰寰,前生,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
冷笑浮在他俊美阳刚的轮廓上,久久都未散去。
“尹婉。”咬牙,他上前一步,捏握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低喝:“我是巴不得他死,我还他妈的就巴不得他去坐牢,可是,我再卑鄙无耻也不会对自家人下手,尽管他抢走了你的心,是他自己倒霉,不怨我无情,我只是想让你与他断了而已。”
尹婉望着他,一滴眼泪就她美丽的眼眶中滚了出来,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
纤长的眼睫毛黏在了一起,一根一根,似乎能数得清楚!
敖辰寰深深地望着她,像是要望入她灵魂深处,探寻她内心的世界,她的悲伤,她的眼泪,他自是看到,她的痛他深刻体会,因为,谁也无法体会看着她,然而她再也不是他的那种悲伤与痛苦,还有绝望。
他想她,想得要命,明明她就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明明是零距离的接触,但,偏偏,他却感觉她们之间的距离有千山万水那么遥远,远到今生都无法触及。
他看着她,想着她,然而,她却想着其他的男人,她们都是经历着同一种痛苦。
所以,他怎么能不理解她心中正中蔓延的苦楚。
染着血的泪滴到心尖,慢慢地成了一朵殇!
他无法狠心地做到让她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走吧!尹婉,我放你自由!”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她走,他毫不容易才理清了自己内心的感情,他毫不容易才知道,自己用一生去恨,是在用一生去爱她,所以,他舍不得呀!他的尹婉,他还没有爱够!
捏握着她下巴的拇指微微松开,慢慢开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走,贪念的眼神凝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俯下头,他的唇勾勒着她如花的唇瓣,一寸又一寸地席卷着她口腔的肌理,他说:“尹婉,忘了他吧!他能给你的,我百倍千倍万倍都能给你!”
尹婉浅浅一笑:“我是少弦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他干净,专情,敖辰寰,你能比么?”
这话似一把生冷的劈斧,将他一颗心剖开成了两瓣!
殷红的血汁掺出,痛,深入肺腑,延升至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纤维,浑身每一处无一不痛。
时光不能倒流,他无法让自己回到干净的最初,他已经碰了黛眉庄,甚至还让她怀孕,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没办法改变了。
“尹婉,我之所以碰黛眉庄,是觉得我与你之间不可能有未来。”
否则,他也不可能去碰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这些也是他才想通不久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即便是对着尹婉说出来,这理由却是这般的可笑,牵强!
没有离婚的时候,她曾经认为,最让她受不了的事情,一定是他不要她了。
而现在,他吻着她的时候,她竟发现,最让她受不了的事情,是他的触碰。
她早已对他没有一丝丝的感情了,不要说爱,不要说喜欢,就连看他一眼,她都觉得厌恶。
“你就算是碰了千万个女人,也不关我的事。”她含着笑意看着他,生冷地把他与她的生活辟开。
一双瞳孔乌黑耀眼,望着他,是那般疏离与陌生,瞳仁散发出来的狠厉光芒逼迫他怔仲松开了手。
敖辰寰眼底的温柔渐渐褪去,他捏住她下颌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尹婉看到他唇角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的心在忏悔,想为过去伤她的事赎罪,她偏偏不会如了他的愿。
“敖辰寰,真的爱我么?”
“爱,比你想象的还要爱得多。”答案脱口而出,丝毫都不用考虑,他狠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他这个人,奇怪的很,只要认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就会十头牛都拉不回,天生一头倔牛。
“可是,我不爱你了呀!”她冲着他嫣然一笑,说得云淡风清。
“你说怎么办呀?”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心脏漫过一阵惊喜,为她平静的态度,温柔的话语,现在,只要她对他勾勾小指,说一句服软的话,他就会心甘情愿为她马首是瞻,飞蛾扑火。
她想要什么,他狠不得把它捧到她面前,只为搏红颜一笑,讨她欢心,这不是爱是什么?
“敖辰寰,你了解我的,我一旦爱上了,就会不顾一切,象五年前爱你一样,我是一个专情的女人,你应该明白的!”
是,她的专情五年前是他最厌烦的事,如今,却是他最巴望的事。
五年前,她匍匐在他脚边,他毫不犹豫将她踢开,如今,她之于他,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再也得不到,这是他伤害她的报应,风水也会轮流转,他相信她那句:“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尹婉。”唇贴着她的唇低低地轻唤,声音里有那么无奈,夹含着痛苦,还有说不来的绝望。
“现在,我没办法上班,空下脑子做任何事,脑子里全是你的音容笑貌,我不再想看其它女人一眼,整天只想着你,只想上你的床,只想碰你,你说,这不是深爱是什么呢?”
如果五年前他这样对她说,她肯定会感动的泪流不止,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别再想着他了,你对他这样恋恋不忘,只会害了他。”
他贴着她耳窝细语的话,让她神色一怔,蓦然惊醒。
“敖辰寰,这不是爱,你只是想占有我,你只是不想看着你曾经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因为,在你心中,每一个女人都你贴了标签的附属品。”
“不是这样的。”敖辰寰急切地想解释,然而,尹婉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收手吧!放了我,放了少弦,也放了自己,这辈子,我的心已经给了少弦,收不回来了,我是他老婆,这辈子,我都是他的。”
“你们已经上过床了?”这是他一直顾忌却又不敢追问的事情。
“是。”她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她明知道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敖辰寰这种大男人主义的男人怎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他赶在她与少弦婚礼仪式未开始之前强暴她,他不就是仗着她们还没举行婚礼,没发生关系吗?
她就是要让他痛,让他痛到极致,那样,或许,她与少弦还有一丝转机。
果然,尹婉就看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紧了,关节处都有些发白,看到他的眼底腾起怒火,却又好似被什么给压制住…
薄唇扯开一朵笑靥,如一只被伤到极致的妖孽,明明心口划了一条口子,明明心口鲜血淋淋,偏偏还要抱着一缕幻想,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
抚上她脸颊的手指带着轻颤,他的语气一下子缓缓的放松,低了头,轻柔的吻她的额,一下一下的啄着:“尹婉,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所以,你什么都编得出来。”
“你明明都没举行婚礼,依照三弟的性格,他不会碰你。”
“你还真了解他,谁说那种事一定要在新婚之夜,当年,你不是在结婚之前就带我去酒店开房么?”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而少弦的第一次本应该是她的,多么地的可笑!
对,是谁第一次同房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可是,敖辰寰拒绝相信。
“尹婉,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一定要这样伤害我,好歹,我也是你爱过男人,不是吗?”
不想与他如此纠缠下去,尹婉闭上了眼睛,满脸疲惫地说:“我早已经不爱你了,你如果让少弦去坐牢,我不会原谅你!”
他这样乞求,这样放下姿态,也得不到她半丝的怜惜与回头,她一颗心仍然时时牵挂着少弦。
他望着她笑意渐渐消失的玉容,一下子就怒了。
“谁他妈稀憾你的原谅,你签了这份协议,三弟就会平安无事。”他把白色书纸塞进了她冰凉的手掌里。
“不急,我会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然后,绕过她的身体,昂首阔步地离开,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五步之远后停驻步伐,旋转身,深沉的幽深黑瞳扫射向面色僵凝的她,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尹婉,如果你恨我,恨黛眉庄,恨我们安家,你就应该好好地呆在这座园子里,你知道的,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五年前,是他亲自导演了你们尹氏破产的戏码,至于原因,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如果你想报仇,就永永远远地呆在这里,与我在一起,要知道,你活的越是风生水起,那些恨你,恨你父亲,恨你们尹家的人就越是痛苦,你想啊!我爸千方百计要你离开我,你现在偏生把我攥在手心里,是不是就在他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凄凉,敖辰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居然为了把她留在身边,甘愿成为她报复他父亲的工具!
*
青洲着名的翡翠皇宫十八层行政办公室里!
安天鼎右手食指与拇指夹着一根雪茄,白雾缭绕在他周围,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屏障!
左手翻着一些案卷,有人叩响了门,随着他一声干净利落的进来,金庆祥推门而入。
“安先生,昨天晚上死的那个人是一个局长的儿子。”
听了金庆祥的报备,安天鼎满眼惊诧,仅止一秒,他嘴角就露出了一抹笑痕!
“祥叔,你拿钱去打典一下。”
“安先生,这次恐怕有些麻烦!”公安局局长的儿子死于非命,这次事件非同小可,听说,那名局长抱着自己儿子冰凉的尸首时,痛哭着扬言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就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安天鼎连眉头都皱了起来,沉思片刻,急问:“没事,没止击证人。”
金庆祥望了安天鼎一眼,轻言:“昨天晚上,那个局长的儿子是与他女友去出海游玩的,那个女的说当时看着三少拿着手电筒在游艇上四处找人!”
安天鼎面色倏地一沉,事态果然比他想象要严重许多!
“那个女的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里养病,男友死了,她很伤心,现在,躺在医院里,拒绝接受所有媒体的采访!”
“这个女的是重点,不能让她出庭作证,否则,少弦后辈子就完了,他还那么年轻!”
“另外,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太知道。”
虽然安天鼎没能给蔡心莲名份,但是,他与她已经同居了二十余年,在心里,蔡心莲已经有了不同于常人的地位,他不想让蔡心莲担心,自是让属下们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
余瞎子还真是神算子,他说这个月可能会惹上官司,他本想着,自己福大命大,曾经经历那么多的波折都扛过来了,更何况杀掉区区的一个属下,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偏偏那个局长的儿子凑巧与女友夜间出海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