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目睹了他的凶残与霸绝,帝冷扬颓废地用手撑住冰凉的水泥地面,沮丧地垂下头。
“她”冷煌恶狠狠地伸手指向白霓儿“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奴、而已”
他把玩奴二字咬得极重,语调隐藏着潇刹的怒气,敢惹他,妈的,这世上还没有第二人。
一股凉气嗖嗖蹿遍全身,霓儿猛地瞪大眼,盯着眼前奕或是嗜血的撒旦,明明表情漂亮近乎妖冶,可出口的话比刀锋更利,仿佛要狠狠插入你的心脏。
她凝站在原地,无措地绞着手,玩奴二字深深撞击着她,她就是一玩奴,名副其实,为了姐姐,为了父亲,她就是他掌下玩奴。
“上车”他俊眼凝住她,凉薄的唇瓣发出命令。
“霓儿,不要上,难道你一直甘愿这样受他控制吗?”帝冷扬抹了把嘴畔的血丝,鲜红的血迹被风一吹,渐渐凝固在嘴角边,就象开出的妖冶小花。
霓儿吸了一口气,亮丽的眼睛,看身仍躺在地上的帝冷扬,经历了这几次,他对她的心,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她早非完壁,早已不是一个自由的人。
冷煌是魔鬼,他控制了她的身,更囚禁着她的心,狠命地揪掐着自己的细嫩的手心,尽管上央已布满了一条条血红的小痕。
“对不起”她垂下眼瞳,不想再看到帝冷扬那双深情的的眸子。
缓缓转身,打开车门,坐上了冷煌的车。
“白霓儿,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贱吗?”帝冷扬见她已坐上了车,在车将要启动的那一刻,破碎地愤吼出,他不明白,她怎么就甘心任那男人摆步。
一天之内有两个男人骂她是贱人,她身子明显一僵,唇际淡笑的弧度飘过,也许是吧!她就是贱,贱得必须出卖自己的人格,出卖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家人的平安。
“离那男人远一点”冷煌优闲自得地操控着方向盘,威严的声音略带警告。
“说话啊!”见她默默地坐在车座上,抿唇不语。
他轻挑地用另一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强迫地抬起她的尖尖下颌。
她被迫性地看向他,暗黑的眼睛,里面正有两团想毁灭人的火焰在燃烧。
“是你把我卖给蒙升的”
细细柔柔的话语听进冷煌耳里,变成了指责,他挑起眉峰,撇起嘴。
025受虐
“我是说帝冷扬”这女人真他妈的欠揍,居然还敢给他顶嘴。
冷煌非常不悦,眼光灼灼地审视着她。
“要不是他,我想我已经被蒙升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不能老是处于被打的地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蒙森明明是他招惹的,现在,反而把一切的错怪在她的身上。
“你在指责我”他长指揪起她海藻般的发丝,用力一拉,霓儿轻折眉心,低低地叫出声。
“痛”
“还有比这更痛的呢?”男人漂亮的脸孔邪气横生。
深深地疑睇着她,眸光尽现探寻的暗芒,霓儿忍住发麻的头皮,想要挣开他的手。
不想巨大的手掌越箍越箍紧,他瞳仁里闪现的阴戾与暴虐,令霓儿全身一凛,昌起寒气。
狭长的冰眸半眯,灸热的气息喷吐出“再与帝冷扬纠缠,我会要了你的命”
出口的话比魔鬼还要绝狠,她相信,他是说得出,也做得到。
女人淡下眼瞳,嘴角拉下一个完美的弧度,在夕阳余晖透过半开的车窗照射进来,冷冷地洒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显得无比苍凉与哀绝。
“你就这么舍不得与他划清界线”见女人面色黯然,冷煌火大地停下车,紧揪住她满头被他弄乱的秀发,狠命扯进他的怀里。
凶霸的唇狂乱地吻下,身体被控制住不能动弹,她只能被迫张开嘴,迎接着他的吻。
贪婪窒息的吻,带着紊乱炙热的心跳,强健的怀抱,却无法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全身都是冷,冷的刺骨。
他的舌非常有力,仿佛要搅碎她,在她口内缠绕数圈,最后,摩娑卷曲,狠狠地伸进她的嘴里,象是抵达了喉咙深处,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
拍了拍胸脯,强压下心头的作恶感,大口大口地呼息着,从车窗外飘进清鲜空气。
冷煌愣了下,他没想这女人居然力气如此之大,居然甩开了他,脸上即刻出现愠色。
“看我怎么毁了那男人”他张狂一笑,在他看来,白霓儿之所以会反抗他,全是因为帝冷扬。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女人,真是一贱人。
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休想背叛他。
凝视着她胸前因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坚挺浑圆。
深沉的黑瞳不自禁染上一层欲色,他从来就没有克制过自己要她。
“把衣服脱了”
出口的话让霓儿悚然一惊,这个种猪男人,现在可是大白天,避开这头种猪的唯一办法就是逃离。
她慌乱打开车门,不想精明的男人,早已察觉了她的意图。
在她纤细的身体,还未跨出车门的那一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扯,她便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了软软的车座上,残忍的车门轰然闭合。
“白霓儿,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
随着霸道张狂的声音刚落,唇略带惩罚地狠狠压下,落在了雪白的肌肤上,霸道凶悍带着薄荷缭香的吻顺着她光洁纤长的颈子一路下滑。
他撩高她的衬衫衣摆,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小花,技巧性地啃咬、玩弄。
“放开我”女人死命的挣扎,最终敌不过男人蛮横的力量,被紧紧箍在他的身下。
手指摸索着,探向了她的裙摆下、、、、
袭上指尖的湿意,让冷煌牵唇一笑,“真是个极品”
他急切地拉开裤头,俯身沉下,展开狂暴的掠夺,与狠命的推送,大掌撑开她白嫩的双腿,方便自己进入得更深。
这女人身子软得不可思议,要不是白星华的女儿,他想,他会迷上她的。
霓儿不在挣扎,任他予取予求,他的残忍、冷酷、冷血、无情,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版上。
不想看到他,张满邪气的脸孔,她颤抖的视线,凝向车窗外,窗外早已不知何时染满了红霞。
红霞朵朵,满天皆是,都在见证着她受虐的过程。
这男人真会折腾,一个小时后,她身体早已麻木,一滴透明的湿意,沿着侧脸徐徐滑落,那是苍凉的心口孕结出的血花。
026阴谋
清辉无暇,月照中天
偌大的冷氏毫宅,吹袭缠绵绮缮的秋风,夹杂着迷人的桂花香,拂落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桑蒂那,你懂我说的”
秋风送来一阵细碎的耳语,飘袭在空气里。
“知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狠绝一点,残酷一点,”细软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怨怒。
一双美丽的眼瞳,在微淡月光的映衬下,闪现冷绝啐毒的光芒。
“会如你如愿的”桑蒂那毒辣的笑声,在平静的夜空下,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风渐渐散去,缓缓升起的夜雾,给冷夜蒙上一层罪恶。
拉拉拉、、清脆的手机玲响,划破静夜的突兀。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阵风儿,缠绕百花香,给我一只雄膺,一个威武的汉子、、、一首《凤凰传奇》的主题歌,醉人心弦。
在浴室洗澡的霓儿,听到玲响,急忙裹着浴巾,披着湿鹿鹿的卷发,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喂”
“是霓儿吗?”熟悉低沉的男音询问。
“哥”白霓儿莫名一喜,紧握住超薄的手机屏,这阵子,被冷煌逼的身心俱疲,都没给哥哥通话了。
“霓儿,你近来可好?”白展华言语间,凝聚着深切的关心。
“好啊!”
“霓儿,我已修完学业,再过几天,就可以拿到证书,然后,回国”
“回国”如一记雷劈下,白霓儿慌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不能让哥哥这时候回国呀!哥哥自小刚愎自用,性格倔强,如果他知道冷煌对她做下的一切,他会找冷煌拼命,那样,等于是以击石呀!
“哥,你可以再过段时间回来吗?”她艰难地吴了口口水道。
“为什么?”白展华在电话另一头低低地笑开“霓儿,我迫不急待地想见你了”
前段时间,在聊QQ时,她发了一张照片给他,发现霓儿越来越漂亮,美若心骨呀!让他整晚夜不能。
“可是、、”霓儿的声音断断续续,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拒绝。
“不要可是了,下个月,最迟下个月我一定回来,看看、、、妹妹都长成绝世美人了”
白展华幸福地期待着,霓儿,他心爱的霓儿呀!你可知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了,不给你说了,房东太太来了”
霓儿张唇想说什么,电话的嘟嘟声响传来,她只能无奈结束通话。
她边吹着头发,边想着如何阻此哥哥回来,绞尽了脑汁,也没找到任何正当的理由。
最后索性放弃。
不行,她不能让冷煌为所欲为,冷煌威胁她的铸码,无非就是父亲,父亲在他手上,他恨他入骨,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待遇,她一直都担心着父亲,尤其是在深冷的夜晚。
她得找回父亲,谁能帮她呀!谁!忽然,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张俊帅的脸孔。
抬起修长的指节,缓缓地在白色手机屏幕上划下一行字,发了出去。
但愿能找回父亲,她双掌合闭,垂眼祷祈。
当,手机传来一声呜呜的震动声,两个大大的OK红色英文字母不断跳跃。
她脸上绽开一朵轻的微笑,移步走向大床,把身体抛向了软床,第一次,睡了个安稳的觉。
027不是人
清晨
阳光穿透云层,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落室内。
淡雾渐散,天空变成蔚蓝,阳光开始活跃。
霓儿掀开沉重的眼皮,掀被起身,进卫生间掬了把冷水,浇上脸孔,让凉凉的湿意弥漫过她细嫩的肌肤,享受那份冰凉带来的惬意。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接回了父亲,这样的梦尽管不真实,那怕只是梦,也让她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拧紧水笼头,转身走出浴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下楼。
桑蒂娜凝站在大厅门口,冷沉着脸,见她下楼,湛蓝的眼瞳发着啐毒的光芒,她对这种见不得光的女人,最为憎恨,直直地盯凝着霓儿,撇嘴冷咧地道,“总裁说,从今天起,让你负责院子里的所有卫生,包括草坪的修剪”
“什么?”霓儿不明白不是有园丁吗?怎么会让她去修草坪。
桑蒂娜恶狠狠一扔,一条围裙轻飘飘地打过她的头顶,飘落在地面。
霓儿怔愣地凝站在原地,呆望着脚边的的碎花围裙,一言不发。
因为,冷煌的话在这个宅子里,就是一道圣旨,霓儿相当清楚,谁也不敢违背。
“快点”桑蒂娜绝狠地伸手一推,霓儿重心不稳,险些摔向地面。
“你、、、、”她瞪大眼,气得花枝乱颤,这个院子,连下人也这么嚣张。
真是有什么的主,养什么的人?
“霓儿,怎么了?”白晴若低低柔柔的声音在屋子响起。
她穿着一袭性感的透明睡衣,万种风情地从楼上走下来。
“怎么回事啊!”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不明所以地望着拧紧眉头的霓儿,满脸关切,关心的态度逼真的找不出一丝破绽。
虚情假意的破绽。
“没、、没事”见太太下楼来,桑蒂娜扯开脸一笑,急忙蹲下身拾起那条围裙。
硬塞在霓儿手里,“总裁让霓儿小姐帮忙做一些家务”边说着,边向白霓儿暗示。
霓儿轻咬了下唇,她不想让姐姐知道内幕,垂下眼瞳。
强吞下候间的那份苦楚,勉强绽开抹淡笑,拿起桌上的明晃晃的剪子
“我去修草坪去”
她修长的身形,面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而去,强烈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瞳,她微眯起美眸,走过弯弯曲曲的小径,穿越着假山喷泉,沿着小径上的草坪,用手吃力地撑开剪子,开始了园丁的工作。
幽小的身子,在太阳强光的映照下,倒映在水池里,纤细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老长。
白晴若双手抱臂,倚靠在落地窗帘前,凝向那抹纤瘦身影的眸光,绝狠的光芒不停地交烁。
“太太,你要的碧螺春荼”
桑蒂娜端着一杯浓香四溢的荼,那是白晴若嫁入冷宅,每天的必需品。
白晴若拢了拢披在脑后,若直若卷的秀发,接过荼杯,品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地瞥了眼,远处草坪里的那个纤弱的身影,相视歹毒一笑。
白晴若,丧失了心智的女人,连亲妹妹都舍得这样来虐待。
直至夕阳西下,清风缓缓吹袭着整个宁静的院子,霓儿总算把园子里的草坪都修剪完了。
她擦着额上的细汗,拿着剪子往回起,刚走至门口。
“白霓儿,卫生间的管子坏了,你去弄一下”
桑蒂娜睁着蓝色的灰瞳,撇唇抬手一指,“总裁说,没做完不准你吃饭”
霓儿不想说什么?她很想打电话质问冷煌,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但是,有用吗?那无心无肮的男人,不是一向以虐待她为乐吗?
忍住刹那袭来的晕眩,她知道是自己蹲在草坪太久的缘故,自己本来就有贫血。
她用手撑在冰凉的墙壁上,想等待眩晕过去“烂货,快去啊!”身后飘来桑蒂娜催命鬼般,阴森森的声音。
霓儿吸了一口气,她真想给她拼了,但是,想到父亲,待眼前的明亮代替了漆黑,只好强撑起酸疼的身子,踉跄着走向卫生间。
028心痛
一整天的折磨下来,白霓儿真有些吃不消,为了修那个破了的水管,纤细的手指头,还被金属划了一条深深口子,捂住血流不止的指头,压迫性地一按,用手强压住受伤的地方,进行压迫止血。
还是有些许残流的血迹从指尖滴落,夹杂在透明的水花里,只见一丝淡淡的血痕,细微地融入清水里,不多时,被巨大的水流冲得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忍痛修好水管,桑蒂络却又扯着嗓子大叫。
欧巴桑鄙夷的眸光,飘移在刚从卫生间走出的玲珑有致的身材上,对她指尖的伤,视而不见。“再去把所有的房间擦一次。”
“不是擦过了吗?”
“我叫你擦,你就得擦,还敢顶嘴”翻天了桑蒂娜又开始啐啐念。
霓儿刚拿起劳动工具,举步上楼,便听到一阵沉稳的熟悉脚步声音由远而近,她知道,冷煌回来了,果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高大冷昂的身形,已越过客厅宽敞的雕花木门,走了近来,桑蒂娜看到真正的主人回来,象见了鬼般,神色一惧,恭敬地立于一旁。
冷煌深沉的眸光,瞥了眼欧巴桑,最后落在忤在楼梯间咬唇,张着一双美瞳,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女人,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略显苍白,她身着简单大方的衣裙,围着碎花围裙。
看起来虽象小丑,但是,给人一种温馨,居家的感觉。
她失神的眸子,一抹期待闪过,虽陨落的过快,却还是让精明的冷煌捕捉。
他宝石般的冷瞳一瞬不瞬地盯凝住她,抿唇不语,短暂的对视后,避开眼眸。
“冷煌”她想叫住他,质问她,却发现连质问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这时,便看到一条修长的身影,从眼前快速一闪而过。
“煌”白晴若本来在楼上房间里磕着瓜子儿,但是,听到法拉利熄火的声音,便急急跑下楼。
几步踉跄,扑到在冷煌的怀里,脸上喜悦的神彩丝毫不加隐藏。
“小东西,慢点”冷煌无比怜息地接住她,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而锐利的瞳仁,却是细察僵凝在原地,脸色更无血色的白霓儿反应。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晴若撒娇地嘟起红唇,用醉死的嗓音轻问。
“我的字典里,从没为什么?想回来就回来”冷煌爱怜地捏了捏晴若,粉嫩的脸颊,俯下头,在她光滑的额角印下一吻。
“想我没,若”冷煌搂着她往楼上走去。
“想啊!”他们极尽缠绵地越过霓儿,上楼去,将她当作透明人一般。
“好久没要了,今晚专心一点”从楼道口飘来这句话,让霓儿僵若化石。
原来心还会疼,尽管他对她做尽许多畜牲的事情,她的心仍会为他隐隐作痛。
她一直在隐忍,连冷宅的一名下人,也可以毫无顾及地欺负她。
冷煌啊!我一直希望你能回头,但是,你却伤透我心、、、、、
姐姐,如果你真幸福,我祝福你。
死死地凝著那早已不见人踪影的楼道口,清澈的眼眸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不多时,成串下滑。
她慌乱冲进了卫生间,拧开水笼头开关,听着哗哗拉拉的水声,霓儿对着镜子,才一天的时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几乎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依旧清澈,却少了灵动,白到没有血色的脸色挂满了泪珠,一滴一滴流到脖颈,那上面清晰地写着“伤痛,忧郁”
霓儿深吸了口气,低垂下眼睛,想起近段日子以来,那美国女人的阴险恶毒,渐渐轻泣出声,捂住小口,无力地滑坐在地。
“
030 裸照
清晨,天阴沉沉的,似有雨下,空气飘浮着一层稀薄的水气。
霓儿右手撑着小剪子,剪掉花树上多余的枝叶,一大早,桑蒂娜便递给她一个花蓝,让她今天之内,修剪完院子里的所有花枝。
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惆怅地一刀一刀下着剪子,清潆的眼瞳凝向,不远处一排排整齐的桂花树,那不断凋零的渺小花瓣,让她蓦然惊觉,原来桂花都落了,秋逝了。
一股生扯的拉疼,把她飘渺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头看着自己原来葱白玉指,尖尖的指头有着细小的茧子,这是近段时间,桑蒂娜虐待她的结果。
“霓儿小姐”一名身材很高,脸略显清瘦,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是冷宅负责园艺工作的淡锐利。
蹲身拾起草地上,被她剪下的花枝,随手扔进花蓝里,管家桑蒂娜虐待霓儿的一切,他这个一向不敢作声的下人都看在眼里。
“锐哥”霓儿抬起头,负责园艺工作的淡锐利是个心地很好的男人,这一个月来,他们混得相当熟了。
“你去休息吧!”他温柔的视线停在霓儿,伤痕累累的手指头上,心里划过一丝丝心疼,他一把夺过霓儿手握的剪子,暗忖,这么美的女人,却让桑蒂娜这样虐待。
“被桑蒂娜看见,我就惨了”
霓儿惊呼一声,从他手中夺回小剪,水雾雾的黑瞳凝向不远处窗阁间。
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那,你剪,我处理这些剪下的花枝”
淡锐利耸耸肩,无奈地道。
“谢谢”霓儿唇际划开笑痕,真诚地向他道着谢,两条笑痕轻轻划过男人心田,霓儿脸上甜美的笑容,令淡税利一怔,她是个很美的女人,恐怕天下不为她心动的男人很少。
远处别墅的一道落地窗帘后,挡着一双怨毒,闪着狠绝光芒的眼眸,白霓儿,看你怎么死?
霓儿修剪完花枝,已是日落西斜的时分,她拿着修剪工具沿着小径走回别墅。
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撩着自己长及膝盖的头发,用着木梳缓缓地梳理。
父亲快回来了,昨天晚上,帝冷扬来信息,说他派的人已经到了美国,正在暗查她父亲所住的医院。
指尖的扯痛,让她轻折眉心,这双手上到处都是伤痕,可恶的桑蒂娜,她隋手拿起梳妆镜台上的一盒药膏,用食指挑出来一点点,抹在有些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这种药膏,她已用了快两盒了,真是倒霉,桑蒂娜瞧准她不敢吭声,才会没完没了的折磨她。
而近段时间的姐姐,好象都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出去干嘛,更让桑蒂娜肆无己惮。
忽然,一股晕眩袭来,是疲倦了吗?霓儿紧按住自己的太阳,想驱除这种疼痛,可是,疼痛更炽。
她轻轻走向大床,眼前一黑,扑到在香软软的水床上。
在失去意识前,朦胧中,她象是看到一抹鬼魅的身影闪进房间,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孔蒙着轻纱,看不清人的面孔,只能清楚看到一双亮丽的眸子,里面闪耀着歹绝的冷光“你是谁?、、”她努力想撑起身,想知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进她的屋子呢?
只是,沉重的眼皮缓缓下垂,再也掀不开,就这样睡了过去。
“象个死人”蒙着面纱的女人用力地拍了下,她藏在米白色睡衣下的丰臀,真是个骚货,屁股挺翘的。
然后,开始猛力地脱扯着她身上的衣衫,还时不时地揪掐着指下细嫩光滑的凝指玉肤。
十五分钟后,她气叹吁吁地把另一个同样晕迷的男人,象拖死狗一样弄了进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高大的身体拖上床,三下五除二扒去男人脏乱的衬衫,衬衫上沾满了园林气息,她随手一抖,细碎的泥沙从衬衫上纷纷洒落,“脏死了,真是低贱的人”
满意地看着床上,睡得象死人的两人,女人拿起照相机,用着长焦去接近,床上一动不动的两具赤果果的身体。
不断地按着手中的数码相机快门,拍够了一个姿势,再翻弄着他们的身体,接着拍,让她们变换着不同的姿势,给人错觉,火热交缠地做那种事。
只见相机不停地巨闪,直至拍完一个胶卷,数码相机快门停滞不前,再也不动,坏女人这才罢休,歹毒阴狠一笑,拿着手中的战果,象个幽灵般,踩着细碎的步伐转身走出房间,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霓儿被一股凉凉的冷风吹醒,掀开酸溲的眼瞳,撑着还有些微疼的脑袋。
凝望着随风飘浮动的浮白色窗帘,意识渐渐回笼,一双奇异的眸子,不断在脑海里跳跃。
霓儿倏然一惊,那人象蒙着面纱,身段纤弱,看不清面容,但是,眼瞳是如此熟悉。
失去意识前,象是有人在狠命扒她的衣服,反应敏捷地赶紧,抚摸着自己的身,衣服还在啊!仍是她洗完澡后的米白色睡袍啊!难道是梦,不过,记忆中,那双湛蓝眼瞳中的毒辣是如此清晰。
不会是梦,霓儿摇着脑袋,但是,她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并且,床怎么突忽脏得要死,好多细沙,纷躺在镂花丝边的床罩上,还有细碎的杂草。
这又是那里来的,她卷起床罩,及丝薄送到洗衣房去清洗。
脑子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日暮西沉,太阳下山得早。
太阳最后一丝余晖被晚风吹拂而去,整个大地被墨绿色的光芒紧紧覆盖住。
白晴若早晨就出去打牌,现在还没回来,桑蒂娜也不见踪影,整个屋子空荡荡的。
四处飘溢着鬼魅的冷风,霓儿洗完床单,肚子感到有些饿,这才下楼找东西吃。
她们都不在,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条,刚吃完,眼尾扫到沙发上的那件黑色范西哲西服,这才悚然一惊,冷煌回来了。
真是神秘见首不见尾,连回来也要吓死人,霓儿暗骂着,进厨房洗完碗,不想从楼下走来一个高大,同样身穿黑色系服,眼戴墨镜显得十分冷酷、、、、
“白小姐,总裁让你上楼去”一脸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他突然归来,冷酷骇人的保镖,无形中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
更让她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甚至于,整间空荡荡的屋子飘浮着一种阴森恐怖。
她微点了下头,抬起双脚,举步上楼。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果然,就看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伫立在落地窗帘前。
窗外的天色渐渐隐晦,凋残的落日霞光印照在他绝美刚毅的侧脸上,显得有些冷绝阴森,全身闪发出一股浓重的阴戾之气,这样的冷煌更给她她命的压迫感,她绞着十指,屏住呼息,凝在她背后。
听闻索碎的脚步声,冷煌回头,只见他单手握着一杯伏特加酒,目光直直射向她,暗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