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与母亲一样命薄,父亲为了家族事业选择了敖雪霜,藤瑟御为了事业同样将她抛弃,他们同是天下负心绝情的薄情郎。
可是,仔细想想,也许,各人都自有各人的立场,人活着在这世间上是多么的不易。
瞧,她多大度,心胸多宽阔,多会替别人着想。
可是,别人能想到她们吗?
她与母亲都是可怜之人,只不过是想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对于寻常人平凡普通的愿意,对于她们来说,都是难于登天,也许,只是因为她们爱上的男人都是那样固执,与一般人不同吧。
合上了日记,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随心半躺在床上,那一夜,她一直都是浅眠,做了几个梦,梦里,都是她母亲一张伤心欲绝的脸孔。
最后是母亲撞车死亡的凄凉画面将她吓醒过来。
然后,她便再难入梦,一度睁眼到天明…
南锦市,某武装部驻军办公室!
这座城市地处南边,气候一年四季都是温暖如春,尽管快过年了,可这边天气也不算太冷。
权景腾被下犯的这儿来已经好几天了,刚来贵宝地报道,就有众多的低层人物闻讯纷纷前来拜访,他都托副官一一谢绝。
坐在气派的办公室里,喝着一杯白荼。
“长官,又抓获了一个犯罪份子。手里持枪,挺危险的。怎么办?”
“移送警察局。”
搁下荼杯,清冷的声音穿越过副官的耳膜。
“好,另外,那个…张辰权又打电话来了,中午十二点约你去三里屯五星级酒店吃虾,长官,要…怎么回复?”
“不去。”
“好。”
“等等…”男人想到了一些事情,急忙喝斥:“小薛,回复他,准时赴约。”
闻言,薛副官真是大感意外,要知道,这位权景腾长官自从来这儿驻军后,从不接见任何人,这个张辰权面子真够大的,真不愧是权家的远方亲戚啊!
中午十二点,薛副官开着车,将权长官送去了三里屯。
“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下来。”
交待完副官,权景腾转身踩着黑亮的军靴上了楼,高大冷峻的身形刚转入酒店大门,便有一抹肥胖的身影迎了过来。
“哎哟,景腾,你小子终于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啊。”
权景腾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便浮现了一张略显肥胖,身穿着警服,大约五十岁左在听中年男子脸孔。
“景腾啊,多少年未见了,长得越来越俊俏了。”张辰权只不过是小小一名地方官,哪能与国都里的太子爷们儿比,权家在国都的势力可谓只手挡天,而权景腾下来历练,这是人众皆知的事儿,这小子转一圈儿就会提拔上去,攀上了这高枝儿,以后吃愁不穿,吃香的喝辣的自是不在话下。
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张辰权哪能放过,权少也有些装逼,不过,即然是下来历练,增加阅历,他的秉性也不似从前了,父亲让他修身养性,否则,让他从此别再回国都,他现在的生活除了工作,再无其他。
这姓张的远房亲戚老是伸爪子抓他衣袖,他有些烦,碍于礼貌,又不好意思甩开他,只得强忍着。
跟着姓张的走进了包房,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径自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张辰权赶紧划燃了火柴递过来,烟点着了,在他吞云吐雾间,张辰权开口讲话了。
“景腾啊,你小子小时候就长得眉清目秀,你就说,长大一定是个极品帅哥,这不,真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张局长眼珠子在他身上骨碌碌地转。
“听说你昨天辑拿了两名走私毒贩,可有此事?”
扬起纤长的睫毛,权长官一张俊颜冷漠的很。
“是。景腾啊,咱们南锦市是鱼米之乡,姑娘也是一等一的美,水色很好的,尤其是那皮肤,随便一掐都能掐出一汪水来。我给你找了一个特别…”
“把他们给我吧。”
“什…什么?”张辰权有些傻眼了,这个冷漠的翩翩贵公子哥儿,整个川南地区有名的高干子弟,开什么玩笑,让他把自己抓获的犯人送给他立功?
权景腾面色冷峻,漆黑的眸子盯望着他。
似乎在说:你没听错,我就是要你手上的立功。
否则,他都不知道要在这儿牢笼里呆多久。
“好,没问题。”一咬牙,为了能攀上这富贵滔天的亲戚,张辰权只得认栽了。
“谢了。”
语毕,权景腾站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喂,景腾,喂。”
张辰权急了,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是他家老爷子打电话来,硬要让他为这小子在南锦市找个可靠踏实厚道的姑娘,可是,这小子是否并不卖债啊。
人家姑娘都还没来,这到好,这边儿就要闪人,到时候,那边来了,他怎么好交待啊?
“好吧。”
张辰权没办法拦住他,事实上,他也不怎么敢拦。
几步穿到他前面去。
“要不是你父亲昨天给我打电话,我这出了服的亲戚,才懒得管你这破事。”
“你是警察,不是媒婆,以后,最好也别管。”
至始至终,权少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可是,人家马上要来了,你就瞄两眼,也好给我一个台阶下。”
“张局长,要不是辈份上,我该叫你一声舅舅,你还真不会来。”
言下之意是说,我能来,已经给足了你莫大的面子,你还想怎么样?
“服务员,上菜,景腾啊,别看南锦市地方小,可是,许多知名小吃,是在你们国都吃不到的。”
张辰权说着赶紧使眼色旁侧的服务员上菜。
“你说你一个局长,整天不想着抓罪犯破案,只知道吃香的喝辣的,国家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种人。”
权景腾说着就要下了楼,张辰权急忙追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转角处,恰巧这时候酒店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牛高马大,身穿着警服,显得威风凛凛,女的个子比较娇小,那张脸蛋儿很小,几乎只有他一个巴掌那么大,秀气的五官,挺直的小鼻头,樱桃小嘴儿,白皙如雪的肌肤,完美的组合,惊为天人,这种少见的琼姿玉貌几乎在一瞬间就夺去了权少所有的注意力。
“姐夫,疼,别推我。”
两个人拉拉扯扯从酒店门那边走过来,两人埋着头向上走,男人大掌紧箍着小女子的玉手腕。
模样很是凶悍。
“别推我,我又跑不了。”
也许是深怕她会逃跑,男人一直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之后。
小女人眼珠转了转,见不能逃跑,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上楼。
刚步入白色华贵的阶梯,男子抬头,刹那间,面容上溢满了笑意:“哎哟,张大哥,原来你们早来了,刚出门,我小姨子就歪了脚,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这位就是权长官吧,幸好,权长官,你好,我叫李健飞。”
说着,李健飞取下了警帽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是我小姨子裴荩儿,你刚来南锦市,她可以给你做向导的。”
就在李健飞象个女人喋喋不休之时,裴荩儿也在打量着站在楼梯转角处,那个有着清冷俊美面容,伟岸身材,高高在上,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冷高贵,就像踩在云端的大人物权公子。
一瞥真是惊魂啊!
裴荩儿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不自禁,一双乌黑发亮圆溜溜的大眼睛便瞬也不瞬地盯望着他。
她长得很娇小,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一二的样子,可是,那身高配上那副漂亮至几近完美,挑出不出暇茨的五官,除了楚楚可怜外,还增加一丝的说出不来的娇媚,灵性,俏皮与可爱。
一双眸子波光鳞鳞,不含一丝杂质,只是简单的一袭白色及膝长裙,齐肩短发,不加任何修饰,她的美浑然天成。
就如山谷中一朵深藏的凝露凤仙!
活了三十余载,权景腾还从未见过这等干净不染任何一丝尘埃的女子。
被他这样相着看,少女本能的矜持让裴荩儿脸蛋儿有些微微的红润。
低下头,十根纤纤玉指绞紧着,突地,又抬起头,乌俏俏的黑眸勇敢地直视着他幽深如深潭一般的黑眸。
嘴里嘀咕了一句:“红叫鸡咕咕啼。”
这话自是落入了权景腾的耳里,他不清楚这个姑娘为什么会嘀咕出这么一句。
别看权少平时在国都里玩得嗨,可是,这种场合还是生平第一次经历,他可没任何相亲的经验,再说,他也不愿意一辈子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南锦市。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景腾,别啊,上去喝一杯嘛。”张辰权见这年轻的一对儿相互凝望许久,本以为有戏,没想这小子又要撒腿开溜。
“权长官,咱们初次相见,怎么也赏过脸,让我李健飞尽一下地主之宜啊。”
李健飞是追了几十街才把小姨子捉了过来。
这姑娘,别看年纪不大,可能折腾了,他是愁准了权景腾这川南地区有名的高干子弟,攀上了他,这辈子他岂不是发达了,张局托他替权少找个姑娘时,他想也不想就推荐了自家的小姨子。
他小姨子那长相在南锦市可是出了名的一个美人儿,只除了年纪小一点,家世没办法与权家相提并论外,其它的,都足可以与权景腾匹配啊。
小姨子今年刚考进大学,还没去报道,可是,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啊,如果等她大学毕业了,这么棒的男人到哪儿找去?
可是,小姨子不干啊,说什么也不肯早嫁,一大早起来就逃跑了,所以,他心急如焚派了手下出去找,整整花了他五个小时才把这小妮子找到。
浪费一整天的时间了,好不容易抓来了小姨子,这下可好了,这尊神要闪了,李健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权景腾踩着军靴下楼,刚从裴荩儿身边擦过,就被她一声干脆飙悍的嗓音喊住:“这位先生。”
“你拽什么拽?”
“没听到他们在叫你吗?还是高门显贵之家出来的公子哥儿了,还不如大街上随便抓来的一个平常老百姓来得有礼貌。”
这女人在指责他没有礼貌。
权少顿住了脚步,幽幽转过身,恰巧对上小女人愤怒微微涨红的小脸蛋儿。
“你很有趣呢?小姑娘,回家念书去,别跟着你家大人出来瞎掺和。”
这姑娘别看年纪小,胆子够大,性子也够火辣,居然敢给他权景腾叫板。
生平裴荩儿最恨别人说她年纪小了,她真是恨死这臭大叔了。
“大叔,老娘快满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瞧你,老得都满脸皱纹了,是不是老得在国都找不到了,所以,只好下这川南来了?”
“闭嘴。”李健飞被小姨子出口的话吓出一声冷汗。
这小妮子疯了不成,居然敢这样子说权景腾,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这公子哥儿砍啊。
“姐夫,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护着他干嘛。”
被姐夫一手拉开,裴荩儿满脸委屈,伸脚揣在了李健飞的脚跟上,李健飞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向权少赔着礼。
“对不起,权长官,小孩儿,胡言乱语,别给她一般见识。”
真是有趣,权景腾用手撑着下巴,饶富有兴味看着骂他是大叔的姑娘。
也是,人家不过才十八九岁,而他呢,都快三十了,不过,再怎么说,他权少也是一表人才,温良如玉,从没一个人说过他老,而且,他自认为从长相上来说,是最受女人们欢迎的。
“红叫鸡咕咕啼是什么意思?”
他突来的一问,把两个男人问呆了,然后,裴荩儿冲上前掀了掀唇,答案刚要脱口而出,李健飞吓得差一点尿了裤子,一把将她拽到身后。
“没什么意思,小孩子儿嘛,都是乱说的。”
没想小妮子在他身后张牙舞爪,不断冲着他做着鬼脸,两片鲜红的唇瓣不时张合:“意思就是你是大公鸡,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

随心读最完一页日记,第一次,她踏进了傅家那扇宽大而华丽的门扉。
傅碧瑶站在客厅中央,满面憔悴,她身上穿着一袭粉红色的晨褛,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
见到随心,伸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眸底蓄满了幽伤。
随心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是接到傅碧瑶的电话而赶过来的,因为,父亲快不行了,临死之前想见她一面,所以,她来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上了楼。
楼上是一间玻璃房,透着薄薄的玻璃门墙,她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满头白发,嘴上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的男人——傅长青,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的双眼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头发蓄得过长,脸颊清瘦,甚至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双眸微微张开,在看到玻璃墙上倒映的那抹人影,他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嘴里喷出热气,气流全部喷洒到了氧气罩上,片刻,氧气罩就全部凝结了雪白的雾珠。
随心急忙绕过了门扉冲了进去,紧紧地握住了那支抬起的手掌。
她想喊,可是,喉咙像是被刀刃划过了,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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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6章 白律师让父母圆梦!
她想喊,可是,喉咙像是被刀刃划过了,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曾经的怨恨在看到他奄奄一息,苟延残喘之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怨只怨他的执念太深,或者说,是他不够爱母亲,所以,当年才会选择敖雪霜,这样的婚姻,毁了母亲一生,事实上,他自己这数十年来又何偿好过,也许,也是将自己的心囚了一辈子吧。
傅长青的乌青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已经变得十分艰难了。
身体健康时,他想与女儿说的话,说不出口,如今,油尽灯枯之时,他想说,却是启唇困难,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他的一生又何偿不是悲凉?他让丁香悲苦一生,也许,这就是上苍给他的惩罚,明明女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然而,偏偏却无法相认,甚至没办法叫她一声女儿。
骤然阖上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那样晶莹剔透,晶亮如珍珠。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氧气罩上的白雾越积越多,最终模糊成一片,再难看清楚他的嘴唇,甚至整个胡荐布满的下巴。
然后,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慢慢地变得无力,热度也在渐渐地褪去,随心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她还反应不过来之际,只感觉那只手就从她掌心滑了出去,即刻垂落在床畔。
“爸…”
她喊了出来,只是声音小如纹蚋。
然而,阖上双眼的傅长青再也听不任何的呼唤了。
随心急切地抓住了那只垂落在床畔的手,放在脸颊边,不停地喃喃道:“爸,你不会走的,爸,你醒醒。”
她有一种恐慌,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父亲走了,她真正地孤苦无依。
再也没有一个是与她如此至亲的人。
泪从眼眶里溢出,然后,她像疯了般冲出房间,拿了手机拔打了120,就在那个时候,一阵响亮的‘咣当’声仓促而来。
一把夺走了她耳边手机,抬头,便看到了敖雪霜那张保养极好,化着像一朵花儿似的脸孔。
“拿来。”
她的声音冰冻如千年寒冰。
“没看你爸已经咽气了吗?现在,我们还是来商讨他的身后事才对。”
“啪”一记凶狠无比的耳光甩在了女人的脸颊上,这耳光几乎积尽了她毕生的力气,从来,她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冷血无情?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这女人,明明父亲才刚咽气,她就如此翻脸无情。
或者说,在父亲生病的这段期间,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理不睬。
“你…居然敢这样打我?”
敖雪霜眼睛里迸射出绝狠的光芒。
以前,仗着傅长青在世时,她还有顾忌,现在,男人死了,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怕了。
“白随心,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不要脸的女人生下的一个贱种而已。”
“就是啊,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你凭什么打我妈?”急急赶来的傅碧瑶看到这种场合,扑上前冲着随心又踢又咬。
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心一把拔开她的身体,由于太用力,女人娇弱的身体险些甩了出去。
“你们两个都给我听着。”
这样冰冷一喝,这样的气势到是把两母女给镇住了。
“现在,父亲毅然逝去,你们想让外人看笑话,就尽管闹。”
说得也是道理,病床上还躺着死去的男人,如今,傅家也没有当家做主之人,傅碧瑶一向被娇惯坏了,而敖雪霜这么多年来,也一直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从未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
“不需要你管。”敖雪霜冷冷一笑,她才不要听这个私生女的,她再有能耐,终究她们也是敌人。
“你可以不听我的,傅氏如果一旦知道父亲逝世的消息,那群股东立刻就会找上门来,再说,傅氏的状况,你们比我更清楚,到底欠了多少的外债?父亲的死一旦公布,势必会让多少的债主找上门来。”
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其实,这些问题俩母女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奈何,傅长青心中日日念念的都是这个私生女,所以,她们在没有办法之际只能在家里动了手脚。
“那,你说怎么办?”
傅碧瑶到是想听听这位姐姐的高见。
“封锁父亲逝世的消息,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将父亲尸体火化,葬了后再去处理公司业务,先稳住大局再说。”
俩母女沉思片刻,觉得她说得还是有理便默然不再作声,但,并不代表她们心里没了其他想法。
傅长青的尸体很快火化,下葬那天,由于消息的封锁的,所以,前来吊唁的人几乎寥寥几。
傅长青逝世那天下午,傅碧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藤瑟御,从名义上来讲,他还是她老公,是傅长青的女婿。
为了她,他甚至不计前嫌帮傅氏打理一切,藤瑟御的回归让傅氏上下欢腾一片,多日来围绕在傅氏的阴霾一扫而空,藤总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都期待他能带领着傅氏走向一个新高潮。
他的回归镇住了蠢蠢欲动的那些股东们,对傅长青已经送去国外养病的事实没有丝毫的怀疑。
如果藤先生想要封锁的消息,所有的报刊杂志都是不敢刊登的,否则,是不想在滨江城混了。
再说,为了一条报道得罪商界大咖,真是没有必要。
他们也不想树一枚这么庞大的敌人。
随心穿着一条黑色的旗袍,两鬓别着一朵雪白的茉梨花,眉宇间虽笼罩着忧愁,却蕴含着不能言说的风情。
傅碧瑶有些恼恨,藤瑟御一来两只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
“瑟御,你说,下葬要将骨灰罐掩埋下去吗?”
“当然。”
不想离她那么近,藤先生将身体挪了挪,自从上次捉了奸后,他感觉自己看到傅碧遥就有说不出来的排斥与厌恶。
“可是,姐姐说…不用把骨灰罐放到棺材里。”
“那就…不放吧。”
扬起长睫,他在审视着不远处凝立的那抹娇柔的身影,他知道她很幽伤,很痛苦,只是,这种亲情之间的流逝之痛,他是帮不了忙的。只能在旁侧陪着她伤,陪着她痛,陪着她忧。
什么都围着她转?她说放就放,说不放就不放,傅碧瑶心里嘀咕,可是,也不敢说出口,她知道藤瑟御现在十分不待见她,要不是因为那契约上面的许多内容,他恐怕真连面都不想见自己的。
再说,与雷锦川绞在一起,也是她的错。
“节哀吧。”
他走过去,伸手抚了抚她右鬓那朵摇摇欲坠的白花儿。
温柔地安慰着,女人动也不动,只是双眼空洞无神,她站在小轩窗边,不远处有一个道士在喃喃诵经文,乱七八糟的声音入耳,让她太阳穴隐隐地痛。
回头,她看向他,嘴畔勾出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闪得极其地快。
“傅氏,一切安好?”
“嗯。”
有他出马自是能扭转朗朗乾坤。
“谢谢。”
她代父亲谢谢他,不论他们以前有多少的恩怨,在父亲离逝后,他能不计前嫌伸出援手,她还是该感谢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目光冷炯着带着灼热。
“她还好吧?”
眸光从她脸颊上滑下去,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嗯。”
其实,他很想问,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她不愿意多说,而且,满脸疲倦。
“藤先生,那几位股东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正在往这边赶来。”君染着急地走进屋子向他报备。
藤瑟御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旋转身迈步离开。
“希望你能阻此他们。”
当他脚步迈至门口时,她的声音飘了过来,那样轻如一阵飘渺的烟雾。
“我会的。”
语毕,急切地转身火速离开。
随心的眸子瞥向了墙壁上那张父亲生前唯一留下的遗照,照片里的父亲嘴角微微上翘,双眸炯炯,神彩奕奕,意气风发,也许,那时候,他还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有了不可一世的地位,却舍弃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心终究是孤寂的。
而父亲打拼的半壁江山,在他离世之际即将要毁于一旦,人生不过短短数载,如果早一点能够看破,或许,也不会留下这一世的遗恨。
父亲,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希望你从今往后,一路安好。
你的辛苦创下的傅氏,我会替你保存下去,她永远无法忘记父亲临死前那双死不冥目的眼睛,他似乎想对她说什么,除了想喊她女儿以外,也许,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意,那就是希望傅氏能永远地存在下去。
红叫鸡咕咕啼,原来那只大红鸡指的是他啊!
他像一只大公鸡吗?
对于这样的比喻,权景腾真有些生气,甚至是动怒,这小妮子真是古灵精怪的,算了,不与这小女孩儿一般见识。
狠狠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啃着威严的步伐离开。
“权长官,权长官。”
李健飞追了两步,见权少昂首阔步,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直犯嘀咕,真不是一般的架子大。
回转身,眼神凶狠地盯向小姨子——裴荩儿。
“他娘的,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李健飞,你…你给我记住…”张辰权气得鼻孔生烟,这李健飞小姨子是一张利嘴,他早就领教过,只是,在这种场合,面对权景腾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居然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样子让他里外不是人,他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家这破事,我再管就不姓张,哼。”
狠狠剜了他们一眼,抽身拂袖而去。
“小妮子,老子回去饶不了你。”
真是太没教养了,连权景腾那种人物也该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本想给人家结亲家,这下好了,成冤家了。
“姐夫,我也不是…有意的…”她都快二十了,可是,这姐夫就是一张铁鸡公,有时候还向着她挥鞭子,亲生父母看着也不管,只因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全摊在了姐夫头上,偏偏她又是一个倔性子,姐夫让她干其他的事儿也就算了,可是,要让她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才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