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第一次可是给我的,四年并没有那么久,你的一切,我都还记忆犹薪。”深冷带着一缕笑意的眸子不自禁垂下,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又绕回到她已有些绯红的脸蛋上。
“记得从前,你总是把身子摊得很开,半垂这双…”长指点在她的右下角下。
“眸子。”
“张着这两片如花水嫩的唇瓣。”
长指顺着右下角滑下,落定在了她如玫瑰花绽放的红唇上。
“喊着,瑟御,瑟御,不够,能不能多一点?”
顿时,随心感觉一股子血气上涌,她有那样做过吗?
俏丽的脸蛋绯红一片。
“我没有。”
她想别开脸,然而,男人不许,另一支手掌扳过她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捞起,与他滚烫的脸孔紧紧地相贴。
瞬间,彼此气息交融,仿若,她们就是花与藤,藤与花,谁也离不开谁。
“沈静好,别装了,你不止有,每一次,你都是那么野,枉想从我这儿提到许多,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所有的货可都是你取走的。”
货?什么货?她几时取过他的货?
这男人脑子没病吧。
见她眨巴着双眼,陡地,他就又笑了,而这样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暖昧,还有一股子藤瑟御笑容从未有过的暖意。
“至少,在那段时间里,只给过你。”
藤地,随心的一张脸孔红得能掐出一汪鸡血,终于明白这个‘货’字是什么意思了,这腹黑狡诈的男人,莫不是讲的是他身体里的精髓吧。
以前,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一本正经的,这几年,到底有多少的女人教,才会成这副死德性。
其实,她错了,藤三少一直都是这副玩世不恭,目空一切的死德性,只是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怕她不好甩,所以,对她总是假扮着清高,刻意装出生疏与冷漠。
因为,从一开始,他只是想征服这个冷傲的冰山美人。
一直都是报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他知道不能让她陷得太深,在感情方面,藤瑟御知道女人一旦为他付出太多,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她总是不要他给的钱,在这一点上,他就觉得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要钱的女人还好打发,钱债容易还,而情债向来都是没人能还得清。
对于这个想要他心的女人,他必须得处处小心地提防。
再提防也不过如此,终究还不是失去了自己的一颗心。
所以,还真是不能太小看女人,这段时间,他做任何事,脑子里也一直萦绕着身下这张玉莹白皙的小脸蛋,缠得他不得安宁,他放下了所有的身段,甚至厚着脸皮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女人不接,他也没办法。
甚至还要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有…有人进来了,放开我。”
随心甚至听到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清脆‘咚咚咚’,眼看着有人就要进来了,然而,男人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一双眸子也深深地锁定着她的脸。
“喂,你耳朵聋了?我说,起来。”
“你说起来,就起来?”
言下之意是说,你说起来就起来,我藤老板多没面子。
“到底要怎样?”
她已经气到一张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这男人是哪根筋搭错了,难不成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活春宫不成?
“只想…”
吃你而已,后四字没有说出口,还是憋在心里为好,免得被来人听到了,多不好呀,他毕竟也是一个具有光辉形象,气宇轩昂的大老板嘛。
“今天晚上,陪我玩个游戏,输了,就放了你。”深黑的眼瞳精光闪烁!
输了就不要你违约的两千万,你想嫁谁就嫁谁吧。
哟荷,藤三少几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
“你又想给我下什么套子?”
“我啊,只想给你避孕套,要不要?”
我呸,她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俊帅得人神共愤的帅气脸孔上。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
真是气死她了。
在员工面前,他一向都是冷漠如斯,不苟言笑,甚至许多时候吝啬到不给任何一名员工一抹笑意,自从恢复记忆后,为何每次与他独处,他都会这样吊儿郎当的,言谈举足哪里还有一个大老板的派头与气质。
高跟鞋‘咚咚’声,越来越清晰,然后,倾刻间停在了门后边,扬首,随心看到了门角边有白色的衣裙在飘飞,果然是一个女人。
“放开我。”
她挣扎着起身,这一次,男人居然没在拦她,将跪在她双腿间的那条腿抽走。
轻倚在桌缘边,随心赶紧撑起身踩到地面。
经由刚才一翻挣扎,头发有些乱了,她赶紧拿了象皮筋将头发帮乱地绾上固定好。
外面的女人伸出一支手臂,在门板上轻叩了叩。
“进。”
连‘来’都省去了,多简洁的语言,当然也张显着大BOSS不一样霸气风格。
“藤总,这是东升集团刚拿过来的企划案,必须要您亲自签字。”
女人走进来,垂眉解释,将手上的资料递上。
她是一个有阅历的女人,知道自己打扰了老板的好事,她刚走到门边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好离开,她的高跟鞋踩得那么响,里面桌案上的两人肯定早听到了。
只是,通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当事人不都是惊慌失措吗?
为何藤老板俊朗的容颜上根本看不一丝的表情,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扎头发的女人,女人是用背对着她的,毕竟,这种事儿被人撞见了,终不是有脸面的事。
女人白了随心一眼,心里暗忖,这个白律师,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知道她快嫁给雷氏集团的公子哥儿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与她们老板纠缠不清。
让她如此尴尬,女人心中有些愤恨。
拿了笔签了字,‘啪’地一声,文件夹就拍在了桌案上,根本不顾女经理伸过来想接文件的玉手。
这个动作代表着藤大BOSS的滔天怒气。
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一双眸子已扫向了不知趣的女人。
“我…这就…走。”
女人也被老板突来的怒气吓傻了,平时,他虽说对员工严格,却很少这样直接翻脸的。
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她耳根旁说老板不好侍候,一点小事儿都能掀了顶。
没想还真的就是。
女经理的脸青白交错,伸手从桌案上捡起那本文件夹飞快地退出了办公室。
“做什么呢?”
随心不满地嘀咕,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她女经理如果跑出去乱说一通,她白随心的名节真的就毁了。
“在乎别人多累。”
男人不再理睬她,随手拿了一本文件夹翻阅。
她整理了衣服,转身刚走至门口时,男人的冷沉的话语又飘了过来:“记得咱们的约定,今晚八点,海天休闪会所,不见不散。”
她没有回答,这男人霸道真是可以。
回头白了他一眼,带着一身的怒气匆匆离开。
“老三啊!你咋才回来啊?”
白老太见随心骑着电动车归来,心急如焚地从屋子里奔出来。
“妈,又咋了?”
肯定又遇事了,一般情况下,这个点老太太都会在厨房里烧菜,等待儿女归来。
熄了火,随心将电动车置放在一株正开着淡紫色小花朵的花树下。
“老三,今天下午,有人施工队来这儿看过了,他们说这里属于是下一期城区规划范畴!这房子要拆迁啊!”
这房子要拆迁?
随心傻眼了,只感觉一时间头痛不已,白家老宅被一把火烧毁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处住所,这儿的建筑与白宅一模一样,这一处却是下一期城区规划建筑的范围之内。
“老三,我对老宅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在那儿住了几十年,一把火烧了,我这心口的痛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这里等于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啊!”
白老太真是心痛。
对老宅的感情白家人都是十分浓烈,毕竟,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了几十年,说没丁点儿感情,那就是冷血之人了。
如果这座房子被拆迁了,以后,随心敢打保镖,恐怕再也难找到第二处与白家老家一模一样的建筑了。
所以,这儿不能拆,她得找人托关系去。
她得保住这座最后像白家老宅的房子。
“妈,你别急,我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都下最后通谍了,隔壁的李二婶,今儿哭了一个下午,她女婿是政府部门上班的,打听过了,说这儿是城俯规建必须拆迁之地,这儿以后会盖一所耸入参天的摩天大楼,据说是一个香港老板要来这儿搞投资,要弄一座建材城。”
政府都拍板了,她女儿能有什么办法。
真是可惜了啊!
“妈,‘财富’是搞建筑的,滨江几乎所有大的工程都是‘财富’搞的,如果有香港老板来投资,要搞一座建材城,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样规模大的工程肯定会给‘财富’的,可是,我没听到公司说有这起工程啊,也许是谣传也说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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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8章 生个孩子,就放你离开!
“老三,那问问瑟御吧,他是‘财富’的老板,不可能不知渞。”
在白老太心目中,还是偏向藤瑟御那边,毕竟,女儿曾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虽说后来死了,但是,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说,这段时间以来,藤瑟御对老三,对她们白家一直都挺好的,她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一下子老三变变了心?
再说,雷锦川都公布他与老三的喜讯了,也不见藤瑟御有什么动作。
难道说,藤瑟喻以前表现出来有多在乎老三,全是假的。
可是,藤瑟御富可敌国,高高在上,权贵滔天,如果不是深爱,根本没必要巴着老三不放,她们白家现在是一贫如洗,根本没什么可以让他给利用的啊。
除了老三这个人外,藤瑟御应该看不上她们家其他的东西。
“要问你自己问,我才懒得问。”
随心真想敲一下老妈的头,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惦记着姓藤的,那个男人都把她往绝路上逼。
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把她白随心卖了都赔不起。
藤瑟御知道她的性格,人虽穷,却有要命的自尊,她绝不可能抛弃自尊还未结婚就向雷锦川伸手要钱,这样一来,以后,她如果进入了雷家,还怎么与那个视利变态的雷夫人相处下去?
所以,他就这样逼迫自己了。
“总之,我不管,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把这座宅子给我保住。”
白老太见劝不动,只得耍了横。
她知道女儿有办法,至少,目前,有两个权势滔天的牛逼人物喜欢着老三呢,老三就是一个香饽饽。
现在的白家一贫如洗了,她只能依靠着老三翻身了。
不怪她视利,她没办法养出一个好儿子,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老三的身上。
见老妈如此蛮不讲理,随心只得冲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拿着包走进了自己卧室。
由于白老太心情不好,晚饭做得非常简单,三菜一汤,还两菜还是昨儿吃剩下的。
三个女人将就着用了饭,抬腕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突地,脑子里又浮现着离开公司时,男人丢过来那句阴沉冷狠的话:“今晚八点,海天休闲会所,不见不散。”
这破男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雷锦川打电话过来了,约她去婚纱店取前几天拍摄的照片,即然都决定要嫁了,也不好说不去。
坐在装饰豪华的婚纱店底楼,一名工作人员拿了拍摄的照片向她们笑脸盈盈而来。
“先生,小姐,你们可以挑一几张最好的照片出来,我们可以将它放大。”
“经理说,你们拍得很好,比我们的专来模特儿还好,所以,想留下一张做为是供人观赏的模版。”
“嗯,好。”雷锦川笑得嘴都合不拢,把他与随心的照片做为是模版,这真是一种荣幸,至少,以后,在各大海报上都可以看见了他与随心俊男美女,一对壁人,尤其是某人看到了,一定会把妃气炸,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于工作人员建议,随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影集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
“随心,你看,这张,你笑得好灿烂啊。”
顺着他手指的照片望去,有笑得灿烂吗?顶多就是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的面部线条是僵硬的。
尤其是摄影师说让她们靠近一点的时候。
以前,在她的记忆深处,没有一点关于藤瑟御的记忆,所以,与雷锦川相处变显得要自然随和的得多。
但,自从她恢复记忆后,她就有些排斥雷公子有意无意的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排斥雷锦川,还是说,从骨子里,她根本没能将他忘却。
可是不会的,就算是没能忘记,这一次,她就要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与雷锦川结婚后,她就得对婚姻忠诚。
“随心啊,你说,这都近两个月身孕了,为什么你一点怀都不显?”
的确不显怀,看上去,肚子仍然平坦,像没怀宝宝一样。
洁白的婚纱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让她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的美艳。
“还早呢。”
震动声提醒着有人发短信过来了,食指点开收件箱,一则简讯飞快入了她的眼眸:请记得咱们的约定。
没有留尾款,电话也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这号码她不熟悉,不过,她知道这是藤瑟御用的另外一个专属电话给他打过来的,听陈丽说过,另外一部是非业务手机,里面只存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号码。
还是藤先生自己亲手存进去的。
不用说,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号码一定有她的号。
她没有回,只是将手机揣回了裤袋中,望着手中的婚纱照发呆。
她了他的孩子,却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
“谁发的简讯?”
“陈丽发的,交待明天的工作。”
雷锦川嘴畔的笑意一下子就敛去了,眉眼都含着一缕不悦。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婚后,你就不能再呆在‘财富’上班。”
这是雷公子对她唯一的要求。
即然都成他老婆了,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呆在藤瑟御眼皮子底下,与姓藤的眉来眼去,死灰复燃。
“我已经递辞呈了,只是还没批下来前,手上的工作还得进行,等批下来后,我就做移交工作。”
“好。”雷锦川无声地笑了。
伸手将她拥在怀中,低下头,薄唇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么几年他都等了,又何必在意短短的几天。
至少,就目前看业,在这场战争中,他雷锦川是胜利者。
“陈丽找我有一些事,我先过去了。”
随心将手上的照片放到了透明的玻璃圆桌上,拎了包包不待男人的有把回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纱店。
男人坐在桌边,抬起头,握着手上的照片,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观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先生,选好么?”
随手抽出几张照片:“就这几张吧。”
“好的。”
戴上墨镜,男人整理了一个西装外套,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站在婚纱店门口,墨镜片里倒映着街道车水如马龙的繁花景象,许多人影车影从他镜片上划过,眸光的焦距落定在不远处十字路口靠边停放的一辆火红色宝马上。
火红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能刺痛人的眼眸。
有斑斓的树影打落在引挚盖上,让挡风玻璃呈现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圈。
迈着长腿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一切都还顺利吧?”
女人轻启珠唇,抚了抚额角的浏海。
“我看到你们拍的婚纱照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对壁人,养眼得很。”
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自以为世间最漂亮动人的笑靥。
“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再去伤害她了。”
“不会。”女人嘴畔的笑意勾深,深幽的眸子却闪过一缕诡光。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嘛。”
“我就是太清楚你,所以,才会这样告诫你,今后,跟着藤瑟御好好过吧。”
幽幽叹息一声,这话是劝告,也是最后的离别,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在与随心走进结婚礼堂的时候,也会挥情剑,斩情丝,把与她的过往忘却的一干二净。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不想对不起随心,毕竟,他与这个女人整天腻在一块儿是不正常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你要忘了我?”
女人的眼角微微露出一抹落寞,只是闪得极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傅碧瑶,分手是你决定的,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
男人愤愤不平的指责,这么多年了,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为了她,他几乎失去了自我,他对她的爱太过于卑微,所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是我要分手的没错,可是,你明知道不是我真心背叛我,我是没有办法,是瑟御强迫我的。”
“不要再说了。”
雷锦川阖上了装满痛苦的眼眸。
他一直都不能释怀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藤瑟御带着人马把傅碧瑶从他身边抓走,那天,整个世界漆黑一片,狂风暴雨,他找到了一间旅店,却被一干身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拦在了外面。
他知道他们就在那间旅店里,孤男寡女会做出什么事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恨死了藤瑟御,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姓藤的过上好日子,他有的,他都要全部摧毁。
无论是女人还是事业。
“以后,我们真不要再见面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阳光道,独木桥?
曾经,她抱着他哭着说,无论是阳光道,还是独木桥,我们都要一起走。
曾经也掏心挖肺的爱个这个男人,也或者说,只是少女对于男人的一种懵懂感情,如果说,当初见他受伤,见他流泪,自己会跟着伤心,难过,算得上是深爱的话,那么,现在,得不到瑟御的爱,见他受伤了,她会痛不欲生,恨不得要与全世界为敌,这几年,她一直在派人跟踪藤瑟御的行踪,只要知晓某个女的对他有非份之想,她立马就会让人把那女的赶出滨江城,赶出滨江城还算是轻的,有的女人被她搞得身败名裂,更甚至还将人家弄得家破人亡。
她是一个偏执狂,只要确定心里爱了,就会从一而忠。
慢慢地,她发现自己雷锦川的感情根本称不上爱,只是一种长年累月在一起久了,就会徒升出一种依赖,而他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她,在她难过伤心之时安慰着她,她对他只不过是一种依赖,因为,他能为她解决所有的事。
就像是从小到大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保镖,护花使者,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忽然间,他不在跟在自己身边了,她就变得不习惯了。
“如果是深爱,一夜又能改变什么?”他自嘲自己魅力太差,不过就是一夜,藤瑟御就抓走了她的一颗心。
强娶豪夺果然是得到女人最快最好的方式。
他当初为什么不霸道一点,得到这个女人的身子,不就得到她的甘心情愿了么?
“我初夜是给了你的。”见他这样愤愤不平,傅碧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有一根长针扎入,扎入血肉里,痛的是她的心肺。
男人落寞一笑,笑得极其的不自然。
“得了吧,碧瑶,我心里是有数的,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变心的那个人是你吧,哪次见到白随心,你不是眼珠子都不转,现在,你爱上她了,所以,就过来指责我了。”
“当年,是你让我去救她的,现在,也是你让我娶她的。”
雷锦川真搞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逻辑思维,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他像一只狗一样,唯她命是从,明明她一颗心一直就扑在藤瑟御身上,还死不承认背叛她们感情的人是她。
“我让你救,你就救,让你结就结啊。”
“很好。”男人咬牙,瞬间尝到了唇齿间铁腥的味道。
“我满足你的愿望,有种,你马上去给我领证。”
女人凝望着他,扯唇笑开,笑得花枝儿乱颤,仿若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你觉得,可能么?”
是,是不可能,他雷锦川就是一个小丑。
再谈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雷锦川不想自己这么卑微,他冲着她吼出:“白随心比你好一千倍,万倍,告诉你,今后,我打算与她走下去,我们真…没必要再见面了。”
这是绝决的语,不过,雷锦川觉得真要控制自己的感情。
这个女人已经毁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再活得那么累,他也打算为自己而活。
“滚,出去。”
听到女人冷厉的低喝,雷锦川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就闪了人。
傅碧瑶坐在驾驶座上,扑在方向盘上,万般无语,心情沮丧。
其实,她也没办法理解自己这种感觉,就是,她想要与藤瑟御过一辈子,又巴不得雷锦川仍然一直呆在她身边,听她倾诉心事,为她排忧解难。
这男人说要永远离开她,不再见她,她就火了。
臭男人与其它男人一样的贱,果真爱上白随心了,白随心就是一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儿有魅力,把这些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真是心有不甘啊!
刚才,雷锦川说要与白随心走下去,她心里就感觉有些难受,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在心中蔓延。
随心急匆匆离开,是怕藤瑟御给她的信息让雷锦川看到,都谈婚论嫁了,肯定要顾忌对方的感受。
又怕呆会儿男人会打电话过来,她干脆早一点儿离开,万一被雷锦川知道了,还不知会搞出什么样的事儿出来,俩男人虽是亲戚,有血缘关系,但天生是宿敌啊。
她不想成为两个大男人爆发的导火线。
两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两千万一直在她心中盘旋,她不能不去啊,不去,她拿不出两千万赔付违约金啊。
海天俱乐部休闲会所,今儿不是周末,所以,前来找乐子的人并不是十分的多。
走向了金碧辉煌的服务台,向服务员小姐刚报出自己的姓名,服务员小姐就笑咪咪地对她说:“藤先生,等候你多时了,他在28楼VIP包厢88号贵宾房。”
整座滨江城,几乎每一间娱乐会所都有藤瑟御专属的包厢,以前是听说他专门休闲时寻找乐子用的,后来,她也听陈丽说,是他专门用来谈生意的地方。
总之,她已经离开了他四年,也不太清楚他的私人生活,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在正规场合,或者公司里。
对于他的另一面,随心感觉自己还是知之甚少。
道了谢,拿了钥匙就走入了电梯,电梯很快将她送入了28层楼。
说也奇怪,她以为君染至少会在88号房间门口候着,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整层楼寂静无比,根本听不到一抹脚步声,见不到半个人影。
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钥匙,觉得这样用钥匙开门不太好,所以,抬手轻叩了叩房间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