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她们天经地义。
不是她小气,她是真的不能缺了这笔钱。
“白律师啊,你如果觉得不服,趁现在方案还没下来时,赶紧回公司找老板理论啊。”
这一次,陈丽的心是偏向着白随心的。
毕竟,再受人器重,她也是老板手下的员工,保不准,哪天她就做了错事,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随心气得拿着包就准备返回公司找男人理论,刚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我…还是不找了,随他吧。”
她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跑去求藤瑟御,随他吧,反正,他是老板,她只是他手镀下的一名员工。
“白律师,你怎么了?”陈丽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在一秒钟之内反差如此之大。
“没怎么,陈丽,我这边忙得很,就这样了,拜拜。”
女人果断地切断了电话。
她才不要为了这事返回公司,一定是藤瑟御故意的。
大不了,她再偷着他出去找第三份职业。
她的第二份职业,藤解放哪儿这半个月没上班,可是,卡上还是照常会打过来几千块钱。
她不想那么清高,也没有给藤解放打电话说要辞了经纪人的工作。
如果辞了,日子就更艰难了。
只要能填饱肚子,自尊心就让它见鬼去吧,自尊心对于穷人来说,一向都是奢侈的东西。
她要不起,她只能打电话告诉藤解放的助理,对她说,你那边有活儿尽管让我做。
做工作拿钱天经地义,也不欠谁的人情。
助理虽答应了,可是,大半个月也不见她打电话安排事儿。
放下了手中的包包,回到了办公桌边,她又开始拿起刚才丢开的文件翻阅。
近段时间的合约都非常顺利,所以,她心情也不是太糟糕。
“白律师,有你电话,要接进来吗?”
有内线电话来了。
“接进来。”
“喂,你好!”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显得彬彬有礼。
“你好,请问你是?”
‘噢,我是傅碧瑶。“
听到这个人名,随心就感觉有前所未有的反感。
正欲想挂断电话。
女人的柔媚的声音又传来了:“别急着挂,我没有恶意,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囡囡在我这儿。”
听到女儿的名字,随心的心情有些激动,但充斥在心头的更多的是愤怒。
“果然是你带走了她,傅碧瑶,你安的什么心?”
“随心,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去你们家接她,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也没看到你妈妈,所以,就把她接走了。”
傅碧瑶说话的语气很低沉,似乎是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歉。
可是,这种谎言只能骗三岁小孩,随心绝对不可能会相信。
白宅被大火烧时,随心急火攻心,不顾一切冲进火场,差一点就被火给烧死了,还有,藤解放为了她,为了寻找囡囡的踪迹,连容都毁了,他可是靠脸吃饭的明星公众人物,这个女人太可恶,太可狠了。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当初,带走囡囡,只是因为爱她而已,我也没想到晚上你家就着了火,真是对不起。”
随心能够接受女人的道歉吗?噢,不能,万万不能。
她被这样的事实惊疯了。
傅碧瑶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居然就这样子恶整她。
她差一点就死了,她却跑来给她说,孩子就在她手上,是在大火几小时前把孩子带走了。
她气得心肝疼。
随心忍不住冲着电话咆哮:“傅碧瑶,不要给我玩这一套,即然是无心之过,那么,在事情发生后,也不见得你把带走囡囡的事情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原谅我不圣人,囡囡是我亲亲带大的,而你要抢走她,我也爱她啊,就算是我有错,我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好似她有多么的无辜,她就算是有错,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她只是爱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仅此而已。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了,囡囡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她是你一手带大的,理当跟着你,所以,今后,你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即然是你带大的,你就一直永远带着吧,今后,你休想再用这个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来伤害我。
随心一直都清楚,傅碧瑶之所以那样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不过是用来拴住藤瑟御御的筹码而已。
如今,藤瑟御与她都已经知道孩子不是她们的。
傅碧瑶这出戏唱不下去了,筹码失去了意义,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她,表面上是悔过道歉,实则是试探。
她不是傻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有毒上千万分。
与她母亲一样,薛曼贞教出来的女儿能什么纯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她…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仿若这个消息有多么让傅碧碧吃惊似的。
“对,她不是,也不知道你去哪儿找了一个野孩子回来,傅碧瑶,你是想骗藤瑟御吧。”
见对方沉默,她又道:“我与藤瑟御已经过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只好报警处理了,再见。”
‘啪’,随心怒气藤藤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心机深沉的歹毒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连一个小孩子都能利用。
刚挂断的电话又响起了,真是岂有此理。
随心抓起话筒,恼怒地冲着她嘶吼:“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别这么大的火气,我…们好歹也是姐妹,我都听爸爸说了,你是我妹妹,随心,我们真是没必要这样手足相残,我真的很爱瑟御,没他我活上去,妹妹,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与瑟御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签过一个协议,其实,我与他早已经结婚了。”
这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随心晕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
说了不在乎的,说了要与藤瑟御彻底结束的,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不是心里不爽了。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还会关心,你以为,在藤瑟御那样伤害我后,我还能原谅,傅碧瑶,别以为世间上就藤瑟御一个男人,我与他早没可能了。”
不想再与女人哆嗦,再次挂了电话。
脑子却一直回绕着女人的一番话:其实,我与他早结婚了,就在四年前…
四年前,她们不是订婚,而是结婚。
对于傅碧瑶的话她已经麻木了,她不可能绝对相信她的话,可是,也不能说也有怀疑。
如果说四年前,藤瑟御没有与傅碧瑶结婚,他没必要拿一纸假的结婚协议去骗她。
所以,仔细思量,傅碧瑶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至少,目前,她怀疑藤瑟御不可能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然,那个女人也会那样堂而皇之住进藤宅四年。
四年来,一直以她是藤家三少奶奶的身份自居。
说了在不乎的,可是,一但知晓了这件事,她的心还是成了一团乱麻,什么事都不能想,脑子里一直就萦绕着傅碧瑶的话。
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了,把心放到工作上吧。
他藤瑟御跟谁好,要娶谁与她真没关点关系。
她应当心如止水的。
爱一个人太累,她感觉自己太疲倦了。
下班的时候,一辆蓝色的悍马停靠在了公司楼上,颀长的身形倚在悍马车身上,看起来是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有明星范儿。
极薄的唇微微一勾,唇畔露出的笑容能颠倒芸芸众生。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着从公司门走出来的一身白色套装,清纯如一朵山中空欲幽兰的女人。
“喂,你又来做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她都已经被人扣了半年奖金了,还男人还来?
“接你啊。”
男人待她走到面前,背在身后的伸出去,一束鲜艳刺眼的红玫瑰就展露在她眼前,视野里的玫瑰花,花朵上滴沾着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儿,看起来了极其漂亮。
见女人不接,男人垂下眼眸:“特意去花店选的,是我亲自逃的。”
火艳的玫瑰代表着美好的爱情,他天天送玫瑰,等于是间接向她告白,他爱她的心一如即往。
可是,有许多事,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
她白了男人的一眼,不顾咱人诧异的眸光,拎着包包往前走去。
“喂。”
雷锦川又气又急,这妞儿果真被他宠坏了,这简直就是无视他嘛,当着这么多男人女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吧,他雷锦川几时受过这样的羞侮啊。
把花从车窗扔回车里,再驾着小车追了上去。
追到叉路口,忽然见前面没女人的踪影,怔然间,眸光猛地四下收寻,片刻后,就见女人正站在公交车站牌前,一手撑着站牌,低着头,好似在干呕,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里,男人熄了火,火急火燎打开车门迅速奔了过去。
“筝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随心回头,见是男人又追来了,一双秀眉紧紧拧起,眉心多了一个小结。
“嗯。”
她干呕了两下,撑起身,打开包包拿出纸巾擦嘴。
胃里酸酸的,难受得要死,见她白色苍白,雷锦川有些担忧地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可能是感冒了。”
肯定是昨天天气凉了,忘记加衣服,所以,就感冒了,她身体一向很棒,回去吃两颗感冒药就没事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
感觉天气有些闷热,随心又感觉身体不适,她向来也没轿情的性格,索性就坐上了他的车。
“以后,你别再往我办公室里送花了。”
上车她就嘱咐。
“怎么?藤瑟御不乐意了?”雷锦川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过脸看她。
“我就是要让他不乐意,他越不乐意,我越高兴。”
“你们之间的矛盾别扯上我。”
成炮成的感觉不爽极了。
“我可没把你当成是炮灰?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早就知道,不是因为他,我想娶你,喜欢你是老早就有的事儿。”
事实上,雷锦川骗了她,他喜欢她不是老早的事儿,也许是最近才有的事儿。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4章 白律师有孕!
“信吗?八字先生说,我与藤瑟御,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天生相生相克。”侧过脸,他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天生相生相克,有这样的说法?
随心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你别不信,我们两个不止是相看不顺眼,你看,我们连喜欢女人的都一样。”
说话间,刻意向她煽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这句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随心能够听得出来两个男人之间包含的极大矛盾。
“也是,傅碧瑶那么漂亮,小时候一定像个芭比娃娃,白雪公主,连我这种女人看了都喜欢,更别说你们男人。”
这话不是讽刺,事实上,傅碧瑶真长得美,白嫩如雪的肌肤,像是从牛奶里泡出来的,她的身材极其纤细,又极会打扮自己,她比自己矮了至少有三公分,看起来总是给她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傅碧瑶那样的女人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再正常不过了。
“喂,我说得不是她。”
“那是谁?”
随心有些讶然。
“我说的是你,藤瑟御那么爱你,这几年,为了寻找你花了多少的心思,我也一样,白筝儿,我们两个男人都是因为你才发狂的。”
“要不要说得这样直白啊。”
随心绝不赞同他这样的观点。
她可自认自己没那样的魅力,将两个大男人迷得团团转。
“是真的了。”
男人见女人不信,语调有些急促。
“好吧,就算我相信是如此,那么,你敢确定你们不是把我当成是她的替身?”
这是一直存在于随心心里的疑问。
四年前,她不知道傅碧瑶与两个男人的关系,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藤瑟御以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感觉有心事,而且,在他面前,根本不允许别人提及傅碧瑶三个字,她也从没提过,有一次,不小心说到他的未婚妻,他马上脸就变了色。
所以,未婚妻三个字是藤瑟御的地雷区。
以前侍候他的下人都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三个是这种关系,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她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充其量,也只不过傅碧瑶的替身而已。
两个男人为了自尊而抢夺的工具。
“替身?”
这两个字惊到了雷锦川,操纵着方向盘,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她看。
“你还真是太小瞧了自己。”
雷锦川没想到女人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有把她当替身,藤瑟御更不会,这辈子,恐怕她是藤瑟御唯一深爱过的女人吧。
雷锦川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够感觉出来。
而多年前,他与碧瑶相约私奔准备飞往别国,藤瑟御怒气冲天带着人马追来。
将碧瑶捉回去,只不过是为了他大男人的一点自尊,他藤瑟御是何许人也,藤家风流倜傥的堂堂三少,他怎么允许别的男人拐走他的未婚妻,这在他眼里,根本是奇耻大辱,他绝不容许别的男人伤自己颜面分毫。
这么多年,他一直与藤瑟御过不去。
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先不说喜欢不喜欢那个女人,反正,他看上的东西,藤瑟御都要给他抢。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死绝了。
凭什么他就是要给他过不去。
他又不喜欢碧瑶,为什么一定要霸占着她不放手,宁愿把她困在没有爱的悲伤国度里,也不要放她自由,让她跟着自己双宿双飞,归根结底,藤瑟御是不想看到他幸福吧。
总之,他就是恨藤瑟御,讨厌他那样的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讨厌他一副唯我独尊,永远一副踩在金字塔顶端,俯看芸芸众生的高冷嘴脸。
他雷锦川同样是一个人人眼中优秀的男人,他绝不会输给藤瑟御,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所以,随心说,他与藤瑟御把她当成是傅碧瑶的替身,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
“白筝,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心诚意的,绝没有半点虚假,我发誓…”雷公子举起手誓言即将脱口而出,女人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唇瓣,轻斥:“我从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所以,别轻易说出什么天打雷劈的话来。”
就算他违背了誓言又怎么样?
世间上,有多少的男人违背了当初对女人的承诺,结果呢,变了心,还不是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活得风生水起。
所以,海誓山盟最多只能骗骗小姑娘。
她们这种年纪的女人不吃那一套了。
如果爱一个人,能处处为对方着想,这就足够了。
与他在一起三年,藤瑟御就从来没对她发过一句誓,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说过,当然,后来他变心了,她也没有资格指责他,只是,心里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怨恨。
如今想来,他也没有什么错。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女人想要男人的金钱,而选择与他在一起,当初,明明知道他是那种阔公子哥儿,还一个劲儿贴上去,是自己不理智害苦了自己。
她用了四年的青春为自己的过去买单。
车子飞快穿过了街道驶进了那一处低矮而老式的建筑。
熄了火,雷锦川下了车,赶紧绕到后面为她拉开了车门,轻声道了一声谢,随心拢起了眉头。
这男人如此殷勤,到底要干什么坏事儿?
“哎哟,老三,快点去找找你妈妈啊。”
白老太拿着锅铲从厅堂里跑了出来,看来是正在烧菜,然后,又发现妹子不见了,惊慌失措就跑出来了。
来到院子里看到回来的女儿,扯着大嗓门儿,尖厉地喊出。
“妈,她去哪儿了?”
“不清楚啊,刚才都还在屋子里,我进去炒了一个菜,菜刚起锅,返厅堂就不见她的影儿了。”
“妈别急,我们马上去找。”
“伯母,你先去炒菜,我与随心去找。”
雷锦川赶紧退回去想坐上车,随心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冲着他摇了摇头。
“她刚跑出去,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用开车了。”
语毕,女人已经拔腿就跑了出去。
“喂,随心,等等我啊。”
雷锦川狂奔着追上去。
随心担心死了,在院子里四处找了找,没发现一个人影,便赶紧儿往门口窜出,白宅的对面就是一条马路,斜对面还有一间花店,店门口正围观了不少的人,花店门前打着一则广告,好像是降价了,让大家快点去买。
随心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眼光在那一带来回扫了一圈,最后,飞速又倒了回来,落到了一抹纤细的女人身上。
女人站在离花店大约十米远的距离,一株法国梧桐树下,女人正蹲下身子拦住一个小巧姑娘,不停地给她说着什么。
甚至还伸手去拉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冲着她尖叫,呐喊,还用脚去踢她。
随心飞快冲过了马路,跟在身后的雷锦川见到中央马路不断穿梭的车影,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女人,真是胆子太大了,都不怕车子压死她啊,她妈又没事,好端端地站在马路对面嘛。
随心向着披着散发的女人跑了过去。
“妈,你做什么了?”
“噢。”女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里急切地嚷着:“女儿乖,我是妈咪啊,妈咪带你回家好不?”
“妈咪那儿有许多许多的糖块,还有糕点,走,妈妈带你吃去。”
“不要,不要。”
小姑娘气得小身子发抖,小拳头落到了她的肩颈上,冲着她不断地嘶吼着。
“娇娇。”
一记女人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对年轻夫妻心急火燎地向她们冲过来。
一把夺过裴丁香怀中的小姑娘。
“你做什么?”
“妈,她是疯子啊。”小姑娘扑在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咱们回家。”
年轻夫妻狠狠地瞪了裴丁香一眼,赶紧把女儿迅速抱离这个危险之地。
随心在旁边看着特别是无语,面对陷入自我世界中的母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儿,妈妈在这儿。”
迷离的眸光扫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抹小小身影,她飞快地奔了过去。
拉住了小女孩儿的手,小女孩吓得赶紧往母亲身后钻。
“我是妈妈啊,你不要怕我,我是妈妈啊。”
裴丁香见小女孩怕自己,一直不断重复这样的一句话。
她没搞明白,自己生下的女儿,为什么就这样怕她啊?
“你不是我妈妈,不是。”
“放过我女儿,疯子,神精病。”
那位母亲脸都气白了,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赶紧从她们身边飞速走过。
不多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当她是瘟疫。
连续拉了两个孩子,许多路人都有些后怕的牵着孩子的手远远地离开,根本不敢再靠近这个精神病患者。
“这是哪家的疯女人啊,人疯了就送精神院,这样好吓人的。”
不知是谁啐过来一句,随心笑着向大伙儿道歉。
“对不起,我妈只是受了一些刺激,她没病。”
随心拉住了母亲的手腕,握得有些紧,也放进把她弄疼了,一双秀眉都拧了起来。
可是,随心不敢大意,更不敢放手,她不知道下一刻母亲又会拉住哪一个小姑娘喊着女儿。
明明她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却认不得她,多可悲啊。
妈,我才是你女儿,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你要何时才能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你已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二十几年了。
对于母亲的病,随心相当的无语。
“不要拉我,我没病,不要拉我。”
随心不顾她的叫喊,笔直拉着她绕过了马路,走向了回家的路。
雷锦川是紧紧地跟随在她们身后,望着四处到家人随便拉着一个小姑娘就喊女儿的疯女,他也是很无语。
望着她茫然失措原眼睛,他能感受得到女人心底的悲伤。
是要有多么痛,才会到达这种神智错乱忘我的镜界。
望着前面这对母女,仔细暗中观察着她们,感觉她们长得十分的像,无论是五官,还是背影,都有那么一些神似。
随心长得像极了她的母亲,他也听白老太说了,裴丁香年轻时候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是所读大字里的校花,年轻时,曾迷到过无数同龄的男子,在众多的男子中,她却迷上了傅长青,最后,因为傅长青已有未婚妻脚踏两只船被男人抛弃。
雷锦川觉得随心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至少,在身世上,原来她是碧瑶的亲妹子。
她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液,以前,他就有些觉得,她们的眉韵间风情有些相似。
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孩子,不可能长得一点都不像。
只是,傅碧瑶天生生下来就落入了蜜罐中,而随心却落入民间,同样是一个父亲所生的孩子,差别待遇为什么如此之大。
眸光里,随心那秀挺的脊背多了一抹坚毅的东西。
那一种叫不出来的东西叫坚强,他的心里慢慢地便有一股子钝痛在酝酿,在发酵,最终捅向了他心底的最深处。
随心,在心里,他轻轻地呢喃着这个芳名,有一股子心疼撕扯着他的四肢百胲,她与常人不一样的身世,柔软的双肩承担了多少的重量,可是,他从来就没见她哭过,或许,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这样的女人让他更为心疼,怜惜,许多时候,他多希望她能够不把自己当外人,有苦向他诉,有泪在他面前掉。
藤瑟御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偏偏还整出来这么一个身世。
这两天,他都没有理碧瑶,如果说,碧碧两母子是生活在天堂,那么,这对母女却是生活在地狱。
他雷锦川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男人。
他与她接触,与她交往,凭的是一颗真心,或许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接近她的真实。
但是,在这真相未揭开之时,他得把她娶回家再说。
“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哪怕一天也行?”
随心端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打拧干,为裴丁香擦着纤纤玉指,也许是因为她什么也没做过,十根指头都很白莹,玉润,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齐。
听到有人这样数落自己,说也奇怪,裴丁香抿着一双泛白的嘴唇,一句也没说,只是张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随心。
“她跑哪儿去了?”白老太将最后一个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解掉了腰上的围裙。
拿了碗盛饭,见妹妹回来了,心头大石着了地,便也跟着数落妹子:“丁香啊,你是不是又去外面拉人家孩子了?”
见老三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老太太又开始唠叨。
“都跟你说千百遍了,你女儿随心已经长大了,诺,就是她啊,你面前的这个,你都沉醒了二十几年了,该醒了。”
老太太也算是坚强的女人,早年承受丧夫之痛,不到中年父母双双离世不说,还把这么重的负抽扔给她,还得还大三个儿女,其实,白老太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