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老公,你太坏 作者:暮阳初春
内容介绍:
那一夜,我被人蒙住了眼睛…
“记住,你是我的,终将一生都是…”


我被女仆们洗净了身体,象一进贡的妃子一般。
被带到他的床上,漆黑的世界里

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慌乱蔓延在我的四肢百胲里。
我想逃,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母亲,我只能选择承受。
这一切只因他需要一个孩子,而我需要一笔救命的巨资。
(重口味,喜欢的亲们请入)
*
产房里,我撕心裂肺的叫声引来的不是自家老公,而是本市最年轻俊美的第一任常务“魔鬼理事”,在渐失意志的时刻,模糊中,我依稀看到了一向沉稳的他俊美五官扭曲,剑眉横飞,很不斯文地冲着满屋子医生叫嚣。
“大人小孩都要。”
“失去一个,我让你们所有的人跟着陪葬。”
霸道绝狠,这就是魔鬼市长的本色。
*
我没有遵守契约,带着儿子消失在人海里。
嗜血的男人疯狂追来,扑了一个空,染血的拳头生生劈破了玻璃门。
天际划过一抹悲情嘶鸣。
三年相思成灾,就此,一夜白了黑发,原来,魔鬼也会有心。

三年后,当魔鬼捉住天使,会发出怎样的碰撞?
“你拐走了我的儿子,我该怎么罚你?”
银发男人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儿子…
楔子
夕阳西沉时分
我捧着课本走出T大的校门,挥手向看门老人告别,深深地望了眼生活了三年的校园,三年岁月尽,朝夕相处的同学就此各奔东西,只留下一连串青涩岁月的痕迹埋藏在记忆里。
大学生活的单纯与惬意只能让它烙印在心灵的最深处,成为一生最美的回忆,告别吧,傅雪吟,我收回恋恋不舍的眸光,看向车水马如龙的街面,猛地,我就看到街面的中堊央立着一位身材挺拔的男人身形,他的五官虽不是特别的俊美,却充满了阳光的气息,而他深邃的眸子就一直定定地望着我,多么的疯狂,他就站在马路中堊央,丝毫不在乎从自己身边呼呼滑过小车会不会辗过他的身体?
我的心口一颤,四目交接,视线交缠的刹那间,课本从我的手指尖滑落到地发出“啪”的声响。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不想见到他,我的心开始狂喊,因为,这个男人会让我心碎,抬腿欲逃离,他也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意图,居然不管来去匆匆的车辆,不顾一切地向我冲了过来,生生拦住了我的去路。
“雪吟,别走。”
他狠狠地把我箍进怀里,发烫的唇瓣似火一样压向了我光滑的额际。
“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雨点般的拳头愤恨地打落在他强健的腰身上。
“我不会放的,这一生,我都不会放手。”
男人的誓言如雪点般打落在我的心坎上,一字一句刺入我残破的灵魂。
大掌勾住我的腰身,让我的身体与他之间不留一点儿缝隙,我能感受到他胸腔内那颗狂热跳动的心,忆起我们曾经走过的岁月,我的心噬骨般痛了起来…
电话响了好久,我才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徐管家”的字符。
“徐管家”三个字,让我的元神迅速归位,我急切地推开了他,接起电话。
“傅小姐,先生回来了,今天希望你能早一点到来。”
电话里,徐管家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得违抗的气势。
“好。”我轻轻地应了一声,掐断了电话。
“又是他是不是?”
男人拧起眉毛,愤怒地质问。
我半晌无语,只是低垂着头,我爱他,伤害他,我万般不愿,可是,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结这段无缘的感情。
清了清嗓子,我从破碎的喉咙间挤出一句。
“徐恩泽,我们已经再也不可能了。”
是的,在我为了母亲昂贵医药费签下那一纸契约的时刻,我与他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要成为陌路。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啊?”
徐恩泽急红了眼睛,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额际的发丝,心头象是有万根钢针在扎,他嚅嚅地质问出口。
我嫣然一笑,紧咬着下唇,漠视着他的痛苦,徐恩泽,怨只怨造化弄人,恨只恨,你我缘份太浅。
如果你有着傲人的身世,滔天的权贵,也许,我不会离开你,一切只因我母亲病入膏肓,并非我是一个视利拜金的女人。
可是,我不想要他知道我心里真堊实的想法,所以,我硬起心肠对他说。
“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咬紧牙根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是的,不爱了,徐恩泽的脸上掠过千万种表情,不信的表情被质疑所取代,刹那间,双眼充斥的血丝更浓。痛苦的神情渐渐冷凝。
“傅雪吟,你不就嫌弃我穷吗?终有一天…”
徐恩泽恨恨地瞪着我,凌厉的声音划破长空“你会后悔的。”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后退,后退着,那憎恨的眸光好似一支带毒的箭柄隔着一定的虚空就那样直直地射进我心窝,我胸口的疼一寸寸地侵入骨髓。
然后,他愤然转身,带着无比的恨意象一阵旋风般卷走。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下我的脸颊,我的视线模糊了,徐恩泽,别怪我,也请别怨我,我陷入了悲情的回忆里。
“吟吟,送你一条狗儿,让它代表着我陪伴着你…”
“雪吟,这是九千九百朵玫瑰,代表我至死不俞的爱。”
泪落得更凶更猛,我抚在广告灯箱旁,失声痛哭出来,哭自己心爱的人远离,哭自己心中的无奈,哭现实中的残酷,哭自己悲苦的命运,我无法再去在乎过路人好奇的目光,尽情地发泄着,哭够了,心总是要回到现实里的,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也许多年后回忆起来,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罢了。
擦干脸上的泪痕,我挺直腰杆毅然决定面对现实的人生。
我被公交车带到郊区的一所偏僻的别墅。
别墅很美,粉红色的瓷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璀璨耀眼。
长得郁郁苍苍的牵牛花顽强地在墙壁上吸附着,一缕缕斜斜的阳光透过了茂密的叶子,留下一个个长长的圆筒。
这幢房子设计非常纯朴简单,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是清一色橘黄,谈不上喜欢,不过,我并不排斥这种颜色。
浪漫的咖啡色。
整个房间的布置很温馨,让人感觉有一种家的温暖。
可是,这不是我的家,我的意识是非常清楚的。
“傅小姐,你可来了。”徐管家喜出望外,她是管理这幢房子里几个佣人的管家。
从她焦急的神态看来,也许是因为“那人”要回来了吧。
“先生让你先沐浴,他从美国回来了,晚上会过来。”
这里只是他的临时居住地,他一般不会在这边过夜的,契约上写得很明白。
“好。”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轻轻地应着,跟随着一名戴着围裙的菲佣走向客厅旁边浴室,浴室里浴池很宽大,里面早已注满了温暖的水,水面上还飘浮着许多的紫色玫瑰花瓣。
她们脱光了我的衣服,让我躺在浴池里,开始努力地清洗着我的身体,菲佣们一直低着头,就好象我是古代进贡的妃子一样,一点儿也不敢怠慢,深怕受到皇旁的责罚。
她们为我干燥的皮肤补了水,还抹了许多的保养品,把我弄得香啧啧的才让替我穿上了衣服。
晚饭时,徐管家让我吃了她精心准备的晚餐,清淡的家常小菜,她说大鱼大肉对胎儿成长不利,是的,我签的那份契约主要内容,就是我必须在一年之内生下一个孩子。
为了能治好母亲,我很没良心地卖掉了自己的孩子,十月怀胎,心连着血,虽然,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会蔓过撕心裂肺的痛。
我穿着一袭非常性感火红的睡衣,带着万分复杂的心情象是古代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子,静静地在站窗台前,遥望着天边灿烂的星空,思绪飘渺,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毕竟,要把自己的最初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是一件多么荒聊的事情,可是,它却真真堊实实地发生了,不是梦,凝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我的心就象大海波涛里一艘帆船,在波涛翻卷的大海里载浮载沉。
天边的墨色渐渐被黑暗吞噬,黑夜终于正式来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的眼睛快要困得闭上的时候,屋门外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我的神经刹那紧崩起来,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本以为是那个男人来了,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徐管家。
“傅小姐,走吧。”徐管家轻嘘了口气,来到我的面前,扬了扬手中的黑色布块。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布块蒙住了我的眼睛,瞬间,我的世界成了黑暗的一片,因为不能适应无边无尽的黑,我欲抬手扯去蒙在眼睛上那块挡去我所有视线的黑布,没想到徐管家抓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是先生要求的。”
汗,这男人是变态啊,居然,要这样子玩,还是他是一个丑八怪,不敢以真身示人。
由于眼睛看不见,我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由徐管家牵着我,感觉自己走出了房间,上了几步梯子。
“傅小姐,听着,你不能拿下这块黑布,要不然,先生不会治好你母亲不说,还会让你在这个城市再无立足之地。”
徐管家略带威胁的声音说完,带着粗茧的手掌搁在我的腰际间,趋我不注意的时候,用力一堆,我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关了,清脆的落锁声传来,我本能急切地拍打着门扉,我想喊,我想叫,我想离开这里,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走出去呢?脑子里浮现出母亲骨瘦如柴的身体…
我虽然看不见,可我能感觉得出屋子里遍布危险的气氛,鼻冀间还飘弥着淡淡的咖啡清香,我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人,就是那个与我签下结婚契约的人,也许,他正凝站在窗台边,手中执着一杯咖啡静静地观望着我。
我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由于紧张,我十指交扣,只能用牙死死地咬住嘴唇来掩饰心底的慌乱与恐惧。
一股淡淡的冷寒清香味渐渐向我袭来,我感觉他已迈着步伐正向我走来,步伐很稳,一下又一下,象是要踩在我的心坎上。
男人气息夹杂着淡淡薄荷水的香味缭绕在我的鼻端,我知道,他已经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还能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肌肤上,我的心头滑过一阵战粟。
我以为他会说话,没想到,唇瓣上微微刺痛的感觉袭来,他粗厚修长的手指正描绘着我的唇形,阻此了我自虐的行为,我一惊,轻轻地“溢”了一声,唇瓣张开之际,他的指节就此塞到我嘴里,深入浅出,虚空模ni着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他的手指很长,象是要抵达我喉咙深处,就在我险些要吐出来的时候,他抽出了手,大掌覆上了我的丰盈,隔着薄薄红色的衣料爱我的…
一种羞耻感与排斥感从心中油然而生,我想逃离,可是他不许,大掌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身,我只能被迫地承受这难堪的屈辱。
男人的头低了下来,动作很温柔,唇象羽毛般覆在我的嫩唇上,慢慢嘶咬,啃噬”…
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浑身开始战粟起来,我就快**了,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多少次,我梦里都是与心爱的男人火热地交缠,那是多么神圣的一刻,可是,这个陌生的男人,连面儿也未曾见过男人,让我心底泛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想远远地逃离陌生男人的侵犯,可是,我不能,为了母亲,我只能忍,我握着拳头…
猛地,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男人的指…
我的身体发烫起来,他的高超技巧让我陷入了一种毁灭的游涡里。
意识迷离间,他已刺破…血汩汩而出,撕裂的痛楚蔓延在四肢百胲里,泪从我的闭合的眼角滑落,顺着黑色的布块,滴落到雪白的床单上。
第1章 相逢
浓重的粗喘气息喷吐在我的脸上,滔天狂浪袭卷着我的身子的时候,他的动作越来越…我紧咬着下唇,想阻此自己因疼痛而哀叫出声,没想到,他却伸出一个指头塞进了我的嘴里,在我唇齿间拔弄,在我还没意会过来的时候,手指抽出,火热的舌头迅速地啃舔着我的唇瓣,唇瓣间传来的麻痛感让我微微张唇想要抗拒,没有想到,我还来不及发一个字音,肥厚的舌就顺势滑进了我的嘴里,灵活地穿梭在我的口腔里…
然后,身体仿若已经不是我自己的,飘上云端再跌入地狱…
当一切归于平静,男人躺在我身边休息,空气里能清晰听闻到他喘着粗气的声音,我静静地躲在那里,我的心空荡荡的,空到只有一缕僵硬的身体,而灵魂早已随风飘远。
也许,世间上任何一个女孩,在第一次没能如愿地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时都会延升出一种心碎的感觉。
他没有开口讲话,我也保持该有的沉默,因为,徐管家交待过,如果想要彻底地治我妈妈,最好不要乱开口说话,最好是做一个沉默乖乖的活哑巴。
这场婚姻交易最终目的为了能治好我母亲,如果让这个“东家”一个不高兴,拂袖而去,我想我可能再也找不到能出巨资为母亲治病的人。
所以,我还是乖一点的好,“他”就是我身处逆境中救命的一根稻草。
休息足够,庞大的身躯再次把我压在了身下,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我感到胸口一片窒息,我…我真的想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的沉重的男性身躯体,可是,我…不能,多么地无奈,我的心矛盾、痛苦,我只能死死地用手指揪住床单,发狠地揪着…股冷咧的柠檬钻入我的鼻腔…
狂风暴雨再次向我袭来,我眼一闭,晕厥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明澈大亮,金灿灿的阳光穿透过窗棂射进屋子,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只能微眯起酸涩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绿色的窗幔,昂贵的意大利琉璃台,墙壁上贴着字画,非常欧式化的家具,古色古香的布置,这间房非常的陌生,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恶梦吗?可是,下身火辣辣的巨痛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我真的**了,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泪悄无声息从我的眼角沉重滑落,为了母亲,我买了自己,也买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傅小姐,你醒了。”一声清脆的问候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脸,便看到了笑脸吟吟的徐管家推门走进屋子。
“该用早餐了。”她走至我的身边站定,把手上一套干净的衣衫放在我的身旁,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与昨天的那副随性完全不同。
“嗯。”我想问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可是,又想起了我签的那一纸契约,我不能问他的身份,不能问关于他的一切。
零星的片段在我脑海里回笼,我记得…他以凌厉霸道之姿穿刺我的身体…
“用完早餐,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好。”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拿起她送来的衣服走向浴室,当我完装出来的时候,徐管家已经换了新床单,正抱着“脏”掉的床单向屋外走去。
我默默地跟着她下了楼,用了早餐,她就命司机把我送回了家。
离开前,我鼓起了勇气问徐管家下一次召唤的时间,然而徐管家却回答我,召唤的时间是随时性的,随时性的,当我是应召女郎吗?其实,也许对于某个人来说,我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口女。
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亲人,朋友,最最最不能告诉的是我那躺在床上的病入膏欢的母亲,多么黑暗的生活,见不得阳光的生活,我回去后洗了一个有生以来时间最长的一个澡,我好恨自己如此的胺脏,我用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直至它仿若有脱了一层皮仿才罢休,那一刻,我又哭了,哭自己悲惨的命运,哭人生的不公,我哭得晕头黑地,哭得眼睛都肿成了黑核,眼泪还是要止不住地往下流。
现在的我作贼心虚不敢上医院探望母亲,生怕母亲会看出异样,然后,我便去了花店,那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刚参加了公务员招聘考试,正在等待着成绩的公布。
“雪吟,来了。”
老板娘是一位风姿绰约,身材非常修长的美娇娘,她白色的吊带长裙,象一条美人鱼一样摇着丰臀向她迎了过来。
“斜对面的杂货店老板要十束红玫瑰,你给他送去吧。”她把那已经包好的红艳艳的玫瑰递给我,那位杂货店的老板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色狼,每一次都要十束红玫瑰,每一次都要指名让我送去,可是,在公招成绩没有下来之前,我不能丢了这份儿工作,我伸手接过老板娘手中的玫瑰花就走出了店门。
我捧着玫瑰花穿越过马路,把红玫瑰递给了那个肥头大耳,一脸色迷迷的老板,那老板接花之际顺势摸着我的手,啧啧地叫着“多滑嫩呀。”
被他这样一轻薄,我愤恨地甩开他的手,我很生气,可是,他却是花店的老主顾,不能得罪。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我态度强硬,杂货店老板的肥脸变得狰狞起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再留下来会吃亏的。
然后,我拔腿开溜,回头之际,那个肥脸男人居然追了过来,嘴里不知啐啐地骂着我什么,心一慌,我步伐不稳开始在马路上乱窜,猛地,空气里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滋滋”声,嘎吱一声,回过头时,看着眼前只离我几十厘米白色兰博车身,思绪瞬间抽离我的意识,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我就成了车下亡魂,要不是开车的男人紧急刹车的话。
“小姐…”
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极其不满地瞪着我,象是狠不得把我撕碎,因为我差一点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
“你没长眼睛啊。”他虽怒骂着我,可是,脸色却是铁青的,余光瞟向了身后,满脸的暗色象是隐忍着什么。
能常这种情况,许多司机都会怒气冲天地乱骂一通,那话是不堪入耳的。
我冲着他抱歉地一笑。“对不起。”
暗思着,他在怕什么呢?然后,带着好奇心,我顺着他的眸光看向车后座,透地敞开的半截车窗,我就看到了车后座那个长得非常俊美男人,他身着银灰色西服,蓝色的领带,齐耳短发,染了一点点的珊瑚紫,鼻子高挺,薄唇轻抿,让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对眼睛,眸子深幽象两湾黑潭,他戴着金丝眼镜,让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书卷味,眸光犀利地穿透过薄薄的镜片直射在我的脸上。
第2章 藤鹏翔
那深幽的眸光似乎是要剖开我的心肺洞悉我所有的想法,如此锐利的眸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炯炯眸光的注视下,我的心开始怦怦地狂跳起来。
“美妞,别跑呀,呵呵。”
杂货店的老板穿过马路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从身后搂住了我,头抵在我的后脑勺,污浊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脖颈旁,一阵恶心感肆起,我拼了命地挣扎,这个臭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我抬起腿往杂货店老板胯下一顶,杂货店老板脸色马上成了猪肝色,他象火烧了手似地推开我,捧住自己的下身在原地直转着圈圈想减轻痛苦,如此搞笑的一幕,连我差一点笑了出来,抬起眼,不经意间,我就看到了刚刚严肃棱角分明的脸孔上那性感的薄唇蓄满了笑意。
“妈的,不想活了。”
见我踢他的命根子,杂货店老板的面容瞬间狰狞起来,他一把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身,望了眼对面自家的杂货店一眼,拼命地想把我往那边拉。
“先生,你挡我们的道了。”
一阵喇叭声伴随清脆的怒斥声,杂货店老板回头。
“妈…”
刚怒骂了一个字,在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一点上的时候,硬是把想要怒骂出的话吞下肚里,象一只变色龙一般,刚刚还狰狞的脸孔一下子变得惨黑一片,手从我腰上滑了下去,老实规矩地凝站在原地,嘴角不停地在抽搐着,面容上明明硬挤出的笑容,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不好意思,我…”他的话语卡在喉咙再也说不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挡了车子的道就让他有这种表情吧,这个杂货店老板一向是一个难缠的人物,我看向那个按嗽叭的司机先生,司机脸上的表情是凝重的,有点儿哀怨地望着我们,张着两片唇,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似的。
忽然间,我恍然大悟,对了,杂货店老板如此规矩怕的不是司机,而是车后座的男人,是的,我猜得很准确,我望向他,此时,那个男人镜片后的深邃的眸光似一把冷刀一样直直地射到杂货店老板的脸上,那种冷咧的眸光真的会让人有掉入了冰窖的感觉。
只见,他性感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散发出凌厉尊贵气势,面上的线条也变得非常的刚硬,我也吓倒了,便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站在原地,只能抬手捂住心儿,倾听到心儿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
谁也没有讲话,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臭男人老实巴交地站在那儿,好象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等待责罚一般。
浑身散发出贵族气息的男人张开了两片唇,不知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司机便动手拉开了引挚,白色的兰博车身从我们身边滑过,转眼间细细的粉尘满天飞舞。
“我呸,妈的,真是倒霉透了。”
杂货店老板再也没有心情调戏我,瞟了我一眼,似不甘心地怒骂着,一边抬腿向对面自家的店面走去。
这个男人会是谁呢?会让这个杂货店的老板如此中规中矩,我站在马路中堊央,凝视着满天飞扬粉尘,视野里的兰博车身变成了白色的小圆点,我还在猜测着他的身份,黑社会老大,不对,老大不会戴着眼镜全身充满了书卷气息,或许是一个身价上亿的富二代,也或者是一个身份显赫的官二代,汗…
*
当我刚回到花店,老板娘就笑容可掬地向我走了过来。
“雪吟,考试成绩下来了,你第一名啊。”
“什么?”我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名,想起来心就有点儿颤魏魏。
“真的,我们刚刚查了考试网。”
闻言,我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急忙奔到电脑面前,点击着鼠标,在考试网的第一栏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傅雪吟三个字下面还用红色字体标红线。
自从毕业后,我就一心希望考上公务员能改变我悲苦的命运,所以,我拼了老命夜夜挑灯苦读,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生病的妈妈,在握住电话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泪如泉涌,母亲也很高兴,那两天,也许是心情好的原因,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笔试过了是面试,我很轻松地就过了。
还顺利地进了市办公厅,成了H市第一常务副市长的秘书文员,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掉馅饼。
我刚去见了那个王主任,也就是我笔试的面试官,他让我去藤市长那儿报道。
藤市长,H市第一任常务市长藤鹏翔。
魔鬼市长吗?我在读书的时候偶尔听同学们谈起过,听说这位市长非常年轻,工作一向认真负责,雷厉风行,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他当任H市长已有一年了,听说他背景相当雄厚,还曾去当今特种兵,自从他走马上任以后,他原则性非常强,上个月还把一名贪官送上了高级人民法院,让许多想借着裙带关系想攀龙附凤的人闻凤丧胆,魔鬼市长由此得来,连社会许多违法乱纪的黑社会头目听到他的大名也不敢象以往般嚣张,毕竟,邪不压正,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我迈着轻盈的步伐,心儿跳如雷鼓,当我敲响了市长办公室的门板时。
一道低沉的迷人嗓音从屋子里传出。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