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诺,我知道妈很偏激,有时候也不讲理,可是,结婚以来,你不是一直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愿么?”
“你是回来质问我的?”视线终于收回,落定在了阳刚的俊颜上!
“郁梵,五年来,我忍气吞声,一切以你妈,你的意愿为意愿,从不做让你们母子不高兴的事情,五年来,我几乎与世隔绝,没有一个朋友,只为了你妈一句,结了婚,老公就是天,成功的男人背后要有一个永远支持他爱他的女人,然而,今日,我才知道,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傻蛋一枚!”
“你…怎么了?”没想老婆会有这么大的情绪,郁梵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想放到唇边亲吻,就在那一刻,他衣领处一枚玫瑰红的唇印刺入眼眸,狂霸嚣张,无声地嘲讽着樱诺的失败,黑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男人将女人压在引挚盖上火热纠缠的一幕又在脑子里盘旋不去,五脏六腑间,仿佛都涌起丝丝点点的钝痛。
“够了!”她凄厉地暴喝一声,积压在心底宛如几个世纪之久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他在她面前演戏,他不嫌累,她却累了。
“啪!”一记绝狠的耳光甩在了郁梵的脸颊上,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手心通红一片。
她的老公背叛了她,而且,到现在还在说谎,把她当傻瓜,没有情绪逆来顺受的木偶吗?
倏不知,一切的忍,只因为爱,如果没有爱,她还会在乎什么!
没想樱诺会打自己,郁梵满脸惊讶,但,也只能一径沉默,他不知道樱诺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
一种叫沉默的东西无声地在他们周遭蔓延…
“郁梵,为了你,五年前,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你,我成了一名家庭主妇,日日重心就是围着你们母子打转,在你母亲眼中,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然而,得到的回报,却是你的背叛。”
背叛两个字音,樱诺咬得极其地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犹如干涸艰涩如同破裂的冰。
第5章 谷馨予相约!
背叛两个字太沉重,如一片薄薄的利刃在郁梵平静的心瓣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樱诺,请相信我的忠诚,我没有…”
“住口。”忠诚?他有什么资格与她谈忠诚!直到现在,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还在挖空心思想着谎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盛气凌然,满脸痛恨地指着他洁白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
“郁梵,偷吃要记得善后,为什么是谷馨予?为什么是她?你明明知道我与她从小水火不相容,明明知道我一辈子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然而,偏偏…”
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她多么失败,多么无能,就连自己老公的心都抓不住。
闻言,沉稳的男人终于一脸慌乱,谷馨予心机够深沉,她居然在自己领口上留下红唇印,回家让樱诺抓了一个正着。
他急忙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将它往拉圾桶里扔,仿若那衬衫就是毒蛇一条!
“樱诺,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晚上…”他急促地解释,可是,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我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你。”
多么地讽刺!这么烂的借口,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泪水似水晶刺涌了他的心,可是,当自己出轨的证据摆在这儿,当所有的事情穿帮以后,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
他并不是不在乎樱诺,更不是他有多么地爱谷馨予,说到底,要怪就怪自己天生有一颗多情的心,抵挡不住致命的诱惑,他与樱诺结婚五年,可能有些东西泛味了,再加上,他工作忙,需要有许多新鲜刺激的元素来激励他工作的斗志,而谷馨予看穿了这一点,也利用了这一点,让他终于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东窗事发,樱诺比利蕊还白几分的容颜,就犹如一阵冷风次醒了他涣散的意志,让他感觉到了噬骨的疼痛。
“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最无力,最无用的字符,打了你一个巴掌,再塞给你一颗糖安慰,谁都无力承受。
樱诺听着他苍白无力的解释,她又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几经疯狂!
‘咚’的一声,她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心里涌起的波涛骇浪,仿佛一潭再也望不到见尽头和彼岸的水,满溢心上。
“樱诺!”男人呼喊一声,同样扑跪到地,缓缓靠近,熟悉的气息,冰冷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肌肤上。
灯光下,他的侧脸青秀而朦胧,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肩,额头缓缓抵上了她的额头,鼻尖,慢慢贴近鼻尖,呼吸彼此交闻。
“原谅我,樱诺,我真不是故意,我与她…仅只有一次…”
一次而已,他尽量小心措着词,因为,他不想与樱诺的婚姻就这样毁了。
她静默无言地抬头看着他,他也深深望着她,修长的眼睛里,有很浅很浅,如同水雾的黯淡光芒在闪烁!
即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预备怎么办?”
这是知道他变心后樱诺最想质问的话。
“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外婆说,男人一旦变了心,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行踪飘忽不定,你永远无法预知它将飘向何方!
即然掌握不了,索性就只能放弃。
而她确定的是,郁梵就是她手里断线的风筝!男人都是很贱,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她一旦原谅他,就只会是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
“我们离婚吧!”
“不!”听着决绝的话,郁梵心口一颤!他绝不离婚!在这个世间上,他最最最在乎的人就是她,谷樱诺,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深深走进他心里。
樱诺擦干眼泪,捡起了身旁先前被她扔掉的毛衣,三根银灰色的签子被她迅速抽走,食指与拇指握住线头,轻轻松松一拉,织了一半的毛衣全数尽毁!
这毛衣,是她一针一线熬夜为他辛苦所织,为了它,她少睡了多少觉,把自己密密的情意,把对他一腔痴恋全织在了里面。
只是,辛辛苦苦织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轻松一拉就不复存在了,正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五年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点点滴滴建立起来的情感一朝尽毁!
“郁梵,你娶我那天,我就告诉过你,最好不要学着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搞小三,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感情绝烈而偏执,如果她痛了,她必定会让他千百倍地痛!
她没良好的家世背景,没最高的学历,至少,她不像谷馨予,国外华侨归来的身份,还有一个高官老爸,董事长老妈。
她,谷樱诺,一无所有,只有一颗真诚的心,却被人家弃如弊覆!
她恨,她怨,可是,这些统统都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最恼怒的时候,她把背叛自己,乞求原谅的男人赶出了卧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冰凉的板砖上发呆!
手机白光闪动,清脆的‘嘟’的响声提示着她有新信息到!
按下收件箱!
一则短息呈现眼前:谷樱诺,下午三点,曼陀罗咖啡厅!不见不散!
好,很好,谷馨予,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敢上门相约,她,谷樱诺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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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曦去霖达市会发生什么事呢?
第6章 我才是他的妻子!
谷樱诺是故意爽约的,她知道谷馨予的性子急躁,她就是要让她急,最好急得抓狂!
手机屏幕已经弹跳出了数条信息,信息里都是同一条内容:“谷樱诺,不敢来吗?”
不敢来?
浏览着这条短信,樱诺无声地笑了,她与郁梵是原配夫妻,五年来同甘共苦,曾经陪着郁梵走过最艰难的岁月。
莫非这个社会变了,小三居然敢凌驾在原配妻子之上!天下可没有这篇书卖!
真是嚣张致极,这样子挑畔她,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让她快些去赴约罢了。
她谷樱诺不会上她的当,又磨蹭了大约半个时辰。
夕阳西沉,暮色墨淡,阳光清浅如碎金,铺洒在了曼陀罗咖啡厅下方,宽敞洁净的大理石坪上,折射出女人纤细美丽的身影!
“你可终于来了,郁家少奶奶!”
声音温柔令人如沐春风,只是,话语里蕴含的讥讽之意太重!樱诺听着实在是刺耳!
明亮的瞳孔,炯炯有神: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头大黄的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再加一身清纯的装束——这就是她的表妹,她亲姨妈的女儿欲馨予!明明美如白莲,却是一条带毒的毒蛇,不,更准确地说,外表清纯如白莲,骨子里却是一个想夺走她幸福的魔鬼!
她们都从了外公的姓!她们的姓氏一笔写一个谷字!
小时,是一对不和睦的,矛盾重重的两个女孩,如今,却是仇恨深重的两个女人!
樱诺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女人玫瑰花唇上,玫瑰红唇令她心口猛烈一阵刺痛!
早晨,踏着浓雾,从朝阳中归来的郁梵衬衫领口处就有这样的一朵唇印!嚣张,夺目,刺人眼球,痛人心扉!
从女人挑畔,轻蔑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找我有什么事?”嫣然一笑,璀璨的笑容令清秀的容颜空灵而精致,如一朵绝美透明的玻璃花!
“表姐,看着郁梵领口处那朵唇印,感觉怎么样?”
见樱诺走到她对面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神态自若地吩咐着女服务员:“来一杯摩卡!”
“表姐,昨天晚上,姐夫可是给我滚了一夜的床单,你都不介意吗?”
她很想笑着说,不介意,可是,事到如今,她没办法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没那样的胸襟与气度,她很想剥皮女人的皮,喝她的血,抽她的筋,碎她的骨,以前是讨厌,现在可以说是恨极了眼前这个做作的女人。
“谷馨予,从小到大,你最喜欢的就是抢夺我的东西,从小学到中学,乃至上高中,念大学,但凡我有一次比你成绩优秀,你那次不是整得我死去活来,凡是我喜欢的,我拥有的,我想要的,你全都要抢到你那里。”
算了,一个玩偶而已,我又不是很喜欢,你拿去便是,算了,一支钢笔而已,我送给你好了,算了,一个老公而已,我又不是很喜欢,你开心就好…不…这一次与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以前,她一直忍耐,一直顺着她们母女,她的姨母与谷馨予,可是,得到的下场却是被驱赶出谷家的命运,还栽脏陷害说她偷了外公谷天鹏的一百元万支票!
“是。”女人清澈的眼瞳浮现一缕狠厉。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憎恨你赢得了外公的宠爱,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你母亲十五岁就被人搞大了肚子,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私生女,你有什么资格成为谷家的孙女儿,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提并论,我才是谷家众多子孙里唯一的一颗珍珠,你凭什么夺去我的光华?”
谷馨予越说越激动,仰头将一杯咖啡喝尽了,玉指中的咖啡杯重重地掼在了桌子上。
“我是私生女,这话非常对,我妈不要我,我怨不得谁,也堵不住你们谷家那一张张刻薄的嘴,你高贵光华外露,却低贱到要做小三,谷馨予,你真是太不要脸了,你的高贵在哪里,你在涵养又在哪里?”
谷馨予面容青白交错,胸中腾腾的怒意狂肆奔流而出。
“在这场战争里,谁才是真正的小三?谷樱诺,你也许不知道,五年前,在你们郁梵向你求婚的那个夜晚,我就已经成了他的人,为了成全你们,我不惜离乡背井远走国外,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人生是这么地可笑,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将自己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原来…樱诺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维,尖锐的钝痛再度袭来,她感觉谷馨予一双魔爪正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就如葬溺于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中。
早就有关系了,早就有关系了,她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句话。
原来她们的关系已经存在很久了,从她们结婚前就开始了,而郁梵瞒得她好苦,好苦。
“樱诺,你会一直住在我身体里。”
“樱诺,我将自己的命交给你,如果有一天,我变心了,你可以一刀割断我脖子上的血管,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中。”
多么美的誓言!然而,这所有的字字句句,只不过是华丽外衣,而华丽外衣包裹的,不过是穿肠的毒药!
苍白唇角的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她不能认输,在谷樱诺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输这个字,挺直脊背,她犀利的回击:“不管怎么说,谷馨予,我才是郁梵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不过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请你听清楚,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这都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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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曦,干得漂亮,嘿嘿。
第7章 还有家么?
涂着丹寇的指节夹着一根香烟,点燃,粉红唇瓣吸了一口,缓缓冲着樱诺吐了一口烟雾,化着淡色眼影的眼睛令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但,清纯的面孔浮现一朵漂亮的犹如桔更花般的淡然笑容。
明明美如白莲,偏偏心如蛇蝎,比毒蝎子还毒。
手指在烟灰缸上磕着,力道似乎很重,烟灰从缸里飞出,纵横交错,铺层到了纤尘不染的桌面上!
“是么?”
再轻叹了一口烟,女人打开了粉红色的皮包,从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将它掷到了烟灰缸旁,烟灰飘飞,如乱絮飞花!
由于她重重的力道,牛皮纸袋里的物件散了一些出来!
无数的边角印入眼帘,许多男女交合的姿势鲜活地展现在樱诺的眼前…
樱诺的张口结舌,满脸苍白,似乎并不能让女人享受胜利的快感,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张将照片亮到了桌面上。
翻出其中的一张,‘啪’的一声,这所有的照片像天空骤然间下过的一场冷冷冰雨,狠狠地砸到了樱诺的心窝上!
心口刹时变成了一片荒芜!
“这张是五年前,他向你求婚的那个夜晚拍下的,还有这些…”
谷馨予迅速挑捡出几张,像个骄傲的女王,以优胜者之姿,倨傲的态度向她强势地宣告:“这张…是我远走国外的前一天夜晚,你知道他给我说了什么吗?”
“当时,他抱着我,在我耳边温柔地低语,他说,馨予,等你学成归国,那时我公司已步入正轨,我就会与她离婚。”
“为了他,我不惜离乡背井,在遥远而陌生的国度…这五年来,我与他从来没有断过联系,谷樱诺,你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淫秽不堪的照片,深入骨髓的缠绵,突然间,都像一条条毒蛇钻进了樱诺的心里,整颗心血淋淋,五脏六腑扯起的疼痛,足够将她整个人毁灭。
整个世界仿若因这所有的照片而阴暗下来,她身上所有的脉搏血液,仿佛都感到了彻骨的凉意,惶惶然在她体内奔走,经久不息。
“樱诺,今晚有应酬,不回家了,你先睡。”
“樱诺,今天出差了,别等我,先休息吧。”
“樱诺,临时有客户相约,走不开,不好意思…”
五年来,他用工作当借口,应酬,陪客户,出差,这所有的借口,今天终于全部被揭穿,为了支持他的事业,她成了一头螺子,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发现她谷樱诺是如此的愚蠢。
她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这样被郁梵玩弄于鼓掌,她不知道,他向她说了多少的谎言,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出差,是不是飘洋过海,迫不急待地飞向异国风情的另一个香巢,他向她报备加班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躺在了谷馨予的身边…或者正在温存…
不能想了,头快要爆炸而开,如果她当场倒在这里,她相信,与她有一丝血缘关系的眼前女人,会一脸狰狞地看着她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谷馨予。”
她质问的声音犹如冬天湖面上冷冷相触的碎冰,而眼前一幕又一幕缠绵恩爱的戏码,如同一根细细长长的铲子,誓要将她整颗脆弱的心房刨穿,挺直脊背,如一个在硝烟战火中就算拼死也要一搏,奋立站起的一名落败将军。
狠狠掐灭了烟蒂,香烟缭绕的香蒂被她扔进了烟灰缸。
粉唇畔的笑痕勾得很深,眼中的笑意也不达眼底。
“从小,我要什么得不到,然而,自从你出现后,外公就不再围着我转,这些,我统统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就连我未婚夫郁梵见了你后,却要弃我而去,这是我谷馨予毕生的奇耻大辱。”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得到了令世间女子望未莫及的光华与荣耀,因为,她是谷家第三代唯一的一个女儿,她天生是一个发光体,小时有一打的男生围着转,长大了,也有无数绅士,官二代富二代向她折腰,唯独郁梵无视于她的美丽,所以,她不甘心默默地退让,五年前,在郁梵向樱诺求婚的那个晚上,她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彻底将他收服。
即便是她出国了,五年的时间里,她与郁梵仍然藕断丝连。
“现在,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是抢回我的未婚夫而已。”
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罪吗?
是,从长相上来说,谷馨予长相美艳,是个万人迷,所有的男人见到她,都会被她端庄的气质,丽质天生的容颜倾倒,折服,自古受美之心人人皆有,正因为如此,刚一出生,谷馨予就得到了谷家上下所有人的极致宠爱。
然而,外公对她谷樱诺,不过是心存有一份愧疚罢了,外公真正宠爱的,还是她谷馨予,这些是谷馨予永远不会知道的事。
她不知道谷馨予还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咖啡走出来的,只是觉得,她的人生彻底被谷馨予颠覆了,站在十字路口,失神的双眼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回家吗?她谷樱诺可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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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幸福好短暂!
曾经以为她会幸福一生,然而,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寸之隔!
曾有人说,幸福长有翅膀会飞,以前,她一直不信,现在,她信了!
黯淡无光的角落,落寞的剪影隐蔽在环保树下,双肩的抽动可以让人洞悉女人隐隐在哭泣!正处于一个悲伤的世界中!
静寂无声的世界里,路人寥几,她一个人独自啃舔着自己的伤口!
手机玲声清晰在耳畔回绕,一遍又一遍,眼前的世界透明一片,一记熟悉而急切的声音绕上耳膜:“诺儿,你在哪儿?”
擦干眼泪,她提起嗓子回道:“外婆,我在超市里。”
“都这么晚了,你去超市干什么?你婆婆刚打电话过来,说你没回家,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手指捣住小口,声音止不住地哽咽。
“外婆,我…”
抽泣的声音,迟疑的语言,都让年迈的老妇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诺儿,你怎么了?快告诉外婆。”
“外婆,我…想你了。”
“唉…诺儿…”幽幽一声叹息:“如果想外婆了,就回来吧。”
记在出嫁前夕,外婆曾抱着她,依依不舍:“诺儿,如果被郁梵欺负了,记得,外婆的臂弯永远是你的港湾。”
五年来,她与郁梵也闹过两次别扭,但是,她打电话给外婆诉说心伤,外婆却是劝解她,贫贱夫妻百事哀,郁梵的公司刚处于发展阶段,如果你爱郁梵,就应当站在他的立场上,多考虑一下,他为了你们那个家在努力地奋斗。
这一次,也许外婆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所以,她用着自己的慈祥与温柔在召唤着她。
站在深巷子外,透着朦胧的路灯光,樱诺望着墙壁上蒙着尘灰的青苔,划出两条不深不浅痕迹,“犹忆当年一相逢,
万世此心与君同!”
这笔迹很像自己的,可是,是她写上去的吗?
在她的记忆中,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就只有郁梵,可是,除了这次她痛彻心肺以外,似乎,她从来没有这般心碎过,又怎么会写出这些句子呢?
心如乱麻,她没有心情去猜测,追究这些对于她来说,无关痛痒的句子!
“诺儿!”巷子尽头,昏黄的路灯光亮中,伫立着一位身着朴素的老妇人,两鬓缠上了白发,脸颊颧骨微露,尽管忍受了人世说不尽的沧桑,但整个人仍然显得精神抖擞。
苍老的轮廓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风华绝代!
外婆年轻时,也是一位罕见的美人胚子,为何外公就舍得将她赶出谷家,舍得抛弃她呢?
她的生母,十五岁生下她后,就离家出走,多年来音信全无,而外婆在她的成长过程里,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五岁时,继外公就要把她送给有钱的人家,是外婆誓死不从,将她留在了身边,然而这样一来,势必会承受继外公的拳打脚打,因为,继外公是一个嗜赌成命的男人,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经常拿外婆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去赌博,搞得家里经常没钱买为米下锅,为了留下她,外婆几乎把自己逼入了死角!经常与继个色打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直到五年前,她嫁给了郁梵,拿了一些钱补贴家用,继外公看到她才没有了当瘟神!
“外婆!”
樱诺扑进了外婆张开的怀抱,抖着声音再次高喊:“我想你。”
她想外婆的时候,必然是她最伤心、落寞,心碎,难过之时,丁雪柔历尽了半世沧桑,岂会不懂。
被岁月磨厉带有粗茧的手指缓缓抚摸上她的头,安抚着:“诺儿,外婆也想你。”
简单的话语诉说了人世间藏在彼此心里最真挚,真深的亲情!
“来,进屋里说。”见门口外风太大,丁雪柔将外孙女儿拉进了屋子!
“外婆,我怀孕了!”
丁雪柔涣散的瞳仁亮光迸闪!“这是好事儿,你婆婆一直欺盼能有孙子,现在好了,只是,我不明白,诺儿,这是好事一桩,为何你…”
明明是天大的喜事,为何她心爱的外孙女儿如此憔悴,失魂落魄呢?
外婆就是自己的亲娘,樱诺常常是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是外婆亲手,含辛茹苦带大的,而且,她理解外婆带她的艰辛,所以,她对外婆的感情深得不能再深!
“郁梵有外遇了!”
脱口而出的话像一把利刃砸着自己的心肺!
乍然间,丁雪柔如遭雷劈,宛若木石,脑子里浮现了一幕…
男人英俊狠厉的冲着她咆哮:“丁雪柔,你这个贱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跟我滚,滚出谷家。”
当年,她被那个男人在盛怒中赶出了谷家,从此心中堵上了一口气,一缓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题外话------
雪曦:给个收藏,否则,不去寻大人物了,哼。
第9章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往事鲜明如昨日,历历在目!
而她的故事还要在樱诺的身上重演么?
这一生,她受得磨难已经够多的了,不论承受过什么,她已经老了,一切都将过去了!
樱诺还年轻,她不能让樱诺再次走入婚姻的死胡同!
元神归位,偷偷擦去眼角的泪珠儿,清了清嗓子,道:“诺儿,你觉得郁梵爱你吗?”
这是一个好深奥的问题,唇边勾出自嘲的笑痕。
“如果他爱我,就不会出轨了。”
至少说不够深爱,郁梵,恨不得时光可以重新来过。
丁雪柔的面色越来越冷沉,凝重,片刻迟疑地问:“那你决定怎么办?”
“我…”樱诺望着外婆染满风霜的容颜,怯怯回:“想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年母样的心境,当年,母亲不过才十五岁就生下了她,父亲不愿负责任,她们并没有结婚,无法承受世人鄙夷的眸光,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一个月,母亲就永远地离开这座城市,要不是每年的圣诞节会寄回来一些生活费用,证实着她的存在,她都以为生母早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