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找到了久逢的甘霖般,埋首其中,疯狂地吞咽着,腰际的桎梏亦随之加重,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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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米动力。今儿是暮哥生日啊,呜呜。
第40章 闪开,别挡了姐的道儿!
巨大的豪宅,夜深人静!
佣人们早已悄悄息下,新房内灯光璀璨,婚床上置放着女人脱下来的洁白婚纱,雪白婚纱上血红点点,如盛开的朵朵殷粟,妖冶而骇人!
女人穿着一件丝质的米灰色睡袍,坐在梳妆台前,卸了妆的面容再没白日所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光鲜亮丽!
眼角犹挂着未干的泪痕!满头乱发逢松,脸颊抓痕血迹已经医生处理,包扎了纱布,整张脸孔红肿而难看!
男人淡灰色衬衫,黑色长裤,天明明不冷,衬衫袖子却挽起好长一截,领子敞开,胸口密密纵横着好几条长长血印子,并非激情难掩留下来的,肌肤上的红印子并未为他增添性感,不过是更让他狼狈而已,正如白天婚礼上的狼狈一样。
齐耳的短头零乱不堪,长指夹着香烟,起伏的胸膛似在压抑自己心中积沉的怒气。
华丽的地板砖上,全是被砸坏的椅子,器皿,花瓶,家具…
不错,刚才,婚房里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独属于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谷馨予被那只野猫儿所抓,在婚宴上出了丑,所以,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到了郁梵身上!
空气里氧气似乎被人抽干了般,气氛令人窒息!
香烟凑入唇边,狠狠地吸了两口,烟蒂扔到脚边,抬脚拧灭,伸手开门,扬长而去。
“你跟我回来。”
尖亢的女人声划破凉夜独有的静识,梳妆台边的女人弹簧似地跳起来追出去,一把拽住了男人的领带,一个劲儿凶猛狠拉,因缺氧男人脸部浮现红润的色彩。
瞳仁瞠大,男人一巴堂甩了过去,力道非常重,女人柔弱的身体甩出好几丈远,身子四仰八叉躺在地面,玉足是光的,甚至还能看到鲜艳的内内。
男人满脸郁梵地瞥了她一眼,无视于她伤心的抽泣,昂首阔步地离开!
“郁梵,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这个没良心的死男人,居然敢这样子对我,呜呜…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见男人离去的步伐如此绝决而果断,女人从地上爬起,追跑过走廊,从窗子望出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早已消失在了仓茫的夜色中,那身影冷漠而无情,一种无力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胲。
她想一头发怒的母兽般狂吼,似乎想用最尖厉的吼声阻此他离去的步伐,可是,一切只是徒劳。
想不到,她谷馨予也有成为弃妇的一天,郁梵的心好狠,今儿的婚礼,无可厚非,在z市人们眼中,她是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她拥有了人前的华丽与殊荣,人后,她只能缩躲在角落里哭泣,独自承受大婚喜房的孤寂与落寞!
她费尽了苦心设计从谷樱诺手中夺来的幸福,不过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眼神微闪,似想到了什么,赫着脚火速奔回卧室,拿了手机开始拔打电话,可是,不管如何拔,对方始终不肯接电话,她没有办法,只得编辑简讯发过去,但,如一块石头丢入了大海再无回音。
玉手一挥,手机从她指尖砸出去,郁梵,如果…如果你胆敢背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才不会像谷樱诺一样,仅仅只是离婚而已,她没谷樱诺那么好欺负。
*
无论他如何撩拔,始终得不到她半点回应,她就像是一块冷冷的冰,尽管他此刻热火朝天,却仍然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寒气逼人,明明如此亲近,为何他总觉得她们之间如隔着厚厚的铠甲?
他浑身如万箭穿心,难受得发慌,但,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宁愿不要。
这就是他骜煌,他还没有饥渴落魄到要对一个女人用强的地步,咬牙,撑起上半身,隔着一定距离,赤红的眸子静静地观望,女人眸色沉静,雪眸微敛,仿佛雪夜中的白狐,狡黠凄美,却又清冷无情!
不…邪妄冷魅一笑,这不他想要的,骜煌撑起身,一步一步后退,倏地转身,尽管身体承受着万蚁啃噬之苦,可,步子仍然铿铿有力,没有丝毫的踉跄与零乱。
樱诺望着他冷昂狂狷的身形一点点地在视野中消失,她的心很狂乱,不知道该不该去挽留,一旦挽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她感激他,感激他在千万宾客面前护着自己,更感激他代她喝下那杯红酒,否则,现在,承受生不如死痛苦的人,必然是她谷樱诺。
要不要追出去,他是代她受伤的,他中了药,又替她吸了蛇毒,如果毒发,恐怕…
内疚,良知,道义…在她心中不断交替涌现。
不,她不能置他于不顾,目前这种情况,她们属于是同一个战豪的战友,战友负伤,她怎么能置之不理,如果他今夜出了事,恐怕她会内疚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儿,樱诺捞了一件外套,风风火火就追了出去。
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着,静谧的夜,一丝一丝,扣进心弦,美好的不成样子。
一股酒气与糜烂的气息迎面扑来,伴随着一记猬锁的调戏声入耳:“哟,这妞儿不错,真是正点,前凸后翘的,皮肤也白。”
“嗯,被牛奶泡大的吧!”
“哈哈!”
一记淫秽的笑声让樱诺火气冲天,低吼:“闪开,别挡了姐的道儿。”
“哎哟喂,还是一个小辣椒儿!”尖嘴猴腮的男人故意用胳膊碰撞着她…
他娘的,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樱诺一巴掌甩了过去,猬锁的男人也许没想到女人的脾气会这么倔,脸颊生生挨了一巴掌,即刻,如一只拔了毛的公鸡,鸭公声愤怒肆起:“弟兄们,给老子把这贱货按住。”
不弄死你这贱货,爷爷给你姓…
第41章 一段埋葬多年的往事!
不弄死你这贱货,爷爷给你姓…刺耳的,难堪的,令人侮辱的声音不断在樱诺耳边回荡!
抬眼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夜色苍茫,雾气缭绕,周围没了一个人影,一堆的男人,个儿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在她面前垒成了一堵高墙,无形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脑袋翁翁作响,刚才不是只有三四个么?这转眼的功夫,咋不知从四面八方涌出这么一大批?
从他们眼睛里涣发出绿色阴森森的光芒,樱诺才知道,自己恐怕上当了,这些人是有谋而来,并不是自己遇上的喝醉酒的流氓!
“想…怎么样?”她退走一步,一群男人凶神恶煞就逼前一步。
呵呵!猬锁轻笑两声儿,为首尖嘴猴腮的男人用牙签不停地刮着牙齿,半磕眼帘,淡冷吐出:“把衣服脱了!”
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以命令的口气!
樱诺在心里冷笑,还真是遇上臭流氓了,并且,还是收人钱财的臭流氓!
眼尾迅速扫了四周,步步后退,一群男人步步紧逼,气氛陡地变得紧张,周侧静静谧一片,甚至能清楚听到她心加速跳动的声音,以及她飞快的呼吸声!
眼珠子转动间,樱诺快速弯腰捡了酒瓶,只当‘哐当’一声剧响,酒瓶甩到了一颗大树身上,玻璃渣子溅出。
“哎哟,还真是一小辣椒儿,真对爷的胃口。”
“呸。”牙签从瘦男人嘴中吐出,沾了流氓唾沫腥子牙签弹到了她柔嫩的肌肤上再坠落地面。
恶心阵阵肆起,樱诺眼疾手年扑上前,闪着菊花光芒,残缺不全的菊花口子捅进了男人胸膛,又深又狠,鲜红的血汁沿格子衬衫滴落…
“妈的!给老子把衣服扒了。”
“是,老大。”
一群男人愤怒地扑上前,将她按压在地面上,扯扒着她身上的衣服,第一次,樱诺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感觉。
她的手脚被蛮力死死地箍紧,不在乎会弄疼她,一圈圈於青的血渍从雪白的肌肤上蔓出,面积越来越广…
“不,你们不能…”
“老子就喜欢辣的,越辣越有味儿。”
尖瘦男人邪气地冲着她吐着气,又脏又臭,让她作呕不已。
当她的后背被人强压在冰凉的树干上,当她看到那张尖瘦的脸越凑越近,脸上绽开淫秽的笑容,那口乌七抹黑的牙齿,差一点就让她吐了出来。
眼底弥漫的是一片绝望之色。
没想到,她会遇到这档子事,这辈子,她谷樱诺还真是触衰极了。
磕上双瞳,眼泪沿腮边滚落,一滴又一滴,汇聚在她橘红的衣衫上,将橘红的面料浸湿,扩出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耳边回旋着一记“唉呀,妈哟!”的声音。
尖瘦的男人臭嘴还未接触到她的唇角,一抹人影就闪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一个过肩摔将男人了撂倒。
动作快、准,而狠!
一群流氓见老大倒地,肚子血流不止,疯了似地扑上前,誓要为老在报仇雪恨!
樱诺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群男人与身姿挺拔的男人决斗影子晃来晃去!
‘咔嚓’空气里响起了一记清脆的声音,是刀子捅进人体内发出的碰撞声。
男人嘴角抽搐,双手捂住了肚子,仅只片刻,雪白的指节就染上了血红,那血红得妖治而美丽~
雪白笔挺的衬衫,黑色长裤,清俊冷沉的容颜,高瘦的身材,颜色清素的外套,左脸颊上甚至还有刚刚与人打斗时沾染的泥土。
黑与白的着装在她眼里是如此鲜明,群凶恶极的一群流氓围攻一个男人,男人满身血红,狂傲的模样如盘旋在高空俯视苍穹的老鹰!
赤手空拳,为了她,他可以拼命,这画面是如此熟悉,似乎多年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件。
樱诺双手捧住隐隐作痛的脑袋,努力地回想,拼凑零碎的记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进医院的,明明受伤的是他,然而,模糊的意识里,耳畔回旋着失魂落魄的焦急呼喊:“医生,快救救她。”
醒来时,黯淡无光的角落,他坐着一把长椅子里,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目,黑色西装,人高腿长,只见指间,一根细细长长的香烟,在静静地燃烧,此情此景,男人落寞和剪影,寂静的相处,竟带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整个世界因他而黑暗下来。
如今的翩翩风度,纤尘不杂,与昨日浑身染血的狼狈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胸膛的衬衫浸染着点点红痕…
“醒了?”
熄灭烟蒂,起身,从黑暗的角落走出,灯光下,樱诺看清了那张清俊的面孔!只是男人眸子里漫出来的痴情让她心中一震!
“不记得我了吗?”
迷人嗓音在静静的空气里流窜!
“上次,我差一点出车祸,是你救了…我。”
闻言,男人眼中晶亮的光束黯淡下去!据调查的人回报,说她失了忆,还果真伤了脑子,否则,怎么会连同他也一并忘记呢。
“你不该…”男人喉头一滞,终是压抑胸口升腾排山倒海的情绪,想指责,可是,胸口像塞进了一箩筐的石头,难受到足已想为她窒息而死去。
“我叫徐少白!”
盯望着她,薄唇念了一串电话号码!觉得有必要让她再一次认识自己。
“我说过,不能再有下一次,否则…”否则,我不会心软,要你是必然的结局!
“这个号码,你记着,打通这电话之时,就是你我喜结良缘之刻!”
他的话冷沉不带一丝的迟缝,而这约定早已存在于五年前,他一直苦苦地待等着,期望能看到手机屏幕闪烁着他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五年了,期望终是落了空,她记不得他了,他有必要再一次提醒!
第42章 记不起的过往!
徐志摩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而徐少白正是这样的男人,神秘高傲,着装永远是黑与白,每一次,总是在她最难堪落魄的时候出现,虽短暂却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玉指沿着指尖还余留着他体温的名片,名片上除了姓名与联系方式,其它是空白的。
“你拔打通这个电话之时,也是你我喜结良缘之刻。”
这句话在她脑海里萦绕,曾经,她与徐少白有过什么样的约定?
徐少白是谁?骜煌又是谁?还有骜政,这所有的人都与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樱诺想要回忆过往,却感觉头痛如命,喘息着下了床,出了院,她回了外婆居住了几十年的木头串架四合院!
冬日阳光拂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回去时,外婆正在揉着馅儿包饺子,见了她,兴高彩烈地喊了声:“诺儿,你终于回来了。”
“嗯,外婆。”樱诺是属羊的人,天生是一感性的雌性动物,不知为何,自从她与郁梵离婚后,每一次见了外婆,特别是她两鬓缠绕的白发,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心疼,也是感伤,感叹外婆这么漂亮坚强聪慧的女人,为何一辈子无法与挚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自古红颜多薄命呵!
她学着外婆包着饺子,包得不是太好,但也像模像样,外婆在饺子里包了八个硬币,外婆说,谁要是能吃到硬币就代表来年能红红火火!
外婆在准备团年饭时,樱诺踌躇许久,还是询问出来:“外婆,能不能讲一讲我出车祸的事情?”
闻言,丁雪柔神色随之一僵,片刻才道:“很简单啊,就是你骑的电动车撞上了一辆装载货运车!”
电动车撞上了装载大型货运车,多简单而平凡的事,但是,丁雪柔隐藏了许多未说,当年,谷樱诺骑着电动车撞上大型货运车这不假,可是,她晕睡了整整一个月,而醒来,把以前的记忆全部抹去了,她记不得任何人,包括她这个含辛茹苦把她抚养成人,感情如母女一般的外婆!
“外婆,我真的爱郁梵吗?”
白色的病房里,她醒来后,外婆是她第一个看到的人,她不认识她,而她却说是她外婆,把她从浑身是血的血娃娃养大成人的嫡亲外婆。
然后,有一个捧着九十九朵火艳玫瑰,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灿笑着送上祝福,祝她早日康复出院。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追求者之一郁梵,郁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由于父母多年前早已离婚,他是跟着母亲长大的,他含情脉脉地抱着她,诉说衷肠,诉尽一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她清楚地记得,他把她抱得是那么紧,紧到让她足以窒息,他说:“谢天谢地,樱诺,你终于醒过来了,我感谢上苍,你又回到了身边,活生生的…”
他还告诉她,她们的相识是外公谷天鹏的生日宴会上,那么多的名媛淑女,他一眼就相中了她,她不算最突出的,也不算最美的,但,那双如清泉一般透亮的眼睛,清秀的外貌足能引诱他犯罪!
外婆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一个将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
她信了外婆的话,失了记忆的樱诺就如一片不染任何色彩的白纸,而郁梵的温柔体贴像一记清风活泉钻入她苍白的人生!
她对郁梵的依恋也是之后建立起来的。
人间世事犹如白云苍狗,一晃,五年光阴如弹指一挥而逝~
“当然爱。”
丁雪柔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
“可是,这段时间,总有一些人出现…打扰我的生活…或许,他们都与我失了那段记忆有关。”
“哪些人?”
丁雪柔悚然一惊,焦急问出口。
“那个男人,他说他叫徐少白,还有…骜煌!”
“徐少白,骜煌?”
叨念着这两名字时,丁雪柔布满鱼尾纹的眼角翻涌着惊愕,这两个男人的名字像两块巨石投到了她平静的心湖上,瞬间,掀起千层波浪卷花!
“对,就是他们,外婆,我总觉得自己的过去,一定与他们都有关系。”
怔忡片刻,丁雪柔回过神来,长了老茧的手掌按压住樱诺削瘦的双肩。
“诺儿,你相信外婆,外婆不会害你,也许你与他们认识,但,仅仅只是认识而已,以前,你最爱的人是顾梵,外婆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负了你,所以,天下男儿皆薄幸,而骜煌,不是一个好东西,外婆希望你离这些人都远一点。”
这是樱诺第一次听外婆义愤填鹰地评价骜煌,不是一个好东西!
徐少白说:“你不记得我了?”
当你拔响这电话时,也是你我缔结良缘之刻,这说明,曾经,她们关系匪浅。
而她隐隐中感觉到,自己曾对他许诺过什么。
第一次在加州的酒醉见面,她就被他咬破了手指甲。
“姐想要人陪,怎样?”
“可以,一块硬币,或者免费的也行。”
“当真不记得我了?”
礠性低沉的痞子嗓音冲刺着她的耳膜,如今,仔细回想,咀嚼,才发现,那时的骜煌早就认出了自己,只是,五年前,她与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婆言词闪烁,并且,把骜煌说得那么不堪,明显是对她隐藏了某些事。
脑子里浮现出骜煌的音容笑貌,还有徐少白的…
头又开始痛起来,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激烈,一波又一波,为什么每次想忆起曾经的过往,她就会痛入骨髓?
“诺儿,你痛风又发作了?”
见外孙女儿满头大汗,丁雪柔赶紧丢了手上活,抚外孙女儿进里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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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也不知道还有亲在没,祝看文的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财源滚滚。
谢谢128亲亲6朵小花,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43章 骜爷倍受折磨!
幽暗的房间!
一抹高挺修长的身影如樟兰美玉,橘色灯光下,浅淡的光线中,是一张足能颠倒众生的脸孔,双手撑在窗台边,纤细的眉毛亦是紧紧的皱着,乌黑的睫羽轻轻地煽着,宽阔平坦的额角早已遍布密密的一层细汗,抽搐的唇角,不断起伏的胸膛,都不难看得出他正在忍着剧烈的痛苦,他身体仿若烈焰焚烧!
撑在窗台上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当兵多年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他还当真忽略了谷馨予那贱蹄子,居然给他下这种猛药,就好似有千万只蝼蚁钻入体内,啃噬着他的每一条血管,第一根神经纤维,末梢,让他浑身仿若要爆炸,想找一个突破口,好好发泄发泄,可,他是一名铁铮铮的军人,曾统领过千军万马,岂能向这药所妥协!
汗水越聚越多,从他眉心顺着鼻染滑落,一颗又一颗…溅落到窗台边,炫开出朵朵洁净银白水花。
不过几秒的功夫,他身上刚换上的橄榄枝衬衫就被汗水浸了一个通透,无一块是干的,浸透的军衬衫紧紧地贴在他贲张有力的肌肉上,肌理分明的胸膛,六块腹肌清晰可见!
喘息着,抬手爬了爬额角的头发,指尖落至衬衫边缘,将衬衫上的水晶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
身体里又一波空虚感袭来,他闭上双眼,想极力控制体内奔腾,怒吼的*,喉头火速上下滑动。
耳边响彻一阵金属接触地面的清脆声响,张眼,入目的是一着装清凉的美女,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烫卷还染成了红褐色,披散在脑后,还有一缕撒在了肩头,浑身未穿外套,火艳的小内内,红罩罩,衬托的肌肤更加白皙,女人身材火辣,性感撩人,还大胆地向他抛着媚眼,摆着一些撩人的姿势…
‘轰’的一声,仅剩的理智溃不成军,吞咽着口水,男人像一头敏捷的野豹,长腿冲上前一步,疯了似地将她按压在墙壁上,不理她的尖叫,与惊慌失措的表情,径自开始撕扯着身上火艳的东西,激情中,粗厚的指腹快猛拂开肩上垂落的红褐色发丝,视野中,清楚地看到了瞳仁里呈现的脸孔,一张陌生的,并且,还化了极浓艳妆容的脸孔。
动作在刹那间停止,理智一点一点地回归原位,强压下心头不适的躁热感,抬起一脚揣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从喉咙里吼出一声:“滚!”
女人被男人赤红的双眸,狰狞的面情吓得屁滚尿流!
捡起红内内,几乎是连滚带爬滚出去的。
“方冀!”
尽管身体在与疯狂欲魔作战,气息不稳,吐出的话音仍字正腔圆,地地道道的北京腔!
“方冀…在,参谋长!”
“是你叫来的?”
他是在质问刚才那性感撩人的女人!
“嗯!”方冀难为情地低下头,他站在办公室外已经好久了,自从参谋长如一团烈火,面容如魔鬼般骇人冲进来,抬脚踢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就一直不见他出来。
一阵又一阵冗长的抽气声与怒吼声代表什么,方冀虽是部下,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男人,他清楚似野兽的低吼低表着什么,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知道参谋长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死爱面子活受罪,他一向清冷高贵,绝不可能自个儿打电话去找女人来解决生理问题,更不可能去那种娱乐场所,他一向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所以,他麻着胆子自做主张,打电话为他找来了一个女人,刚才,他看到女人捂着脸,花容失色狼狈离开,就知道自己这马屁是拍到了蹄子上。
真是难为参谋长了,明明身体倍受痛苦与煎熬,偏生嘴角还扯出一记菲薄而凌厉淡淡的笑。
“你胆儿肥了?”
“不是,不是的,参谋长,是这样的,我…我知道你中药了,所以…我…”
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方冀心中是欲哭无泪,平生第一次这样做主,没想参谋长不领情啊!
“去跟我弄十桶冰过来,另外,把倪清风叫过来!”
十桶冰?妈呀,那么多白冰岂不要冻死人?心中虽有质疑,但,方冀却不敢说,他怕,怕领导来一个翻脸无情,那他就再也不能在参谋长身边当差了。
“好,好,方冀遵命。”
方冀火速领命而去!
五分钟过后,办公室就摆满了十桶白铠铠的冰,一身白袍的倪清风医生领命十万火急赶来,首长有事,他一名军医不敢怠慢。
为首长把了脉,询问了原因,倪清风面色凝重:“参谋长,如果用这十桶冰硬为你降火,恐怕你身体很难支撑得住。”
“我拿了一些药,还是为你输液吧!”
骜政视线扫过眼前摆得整齐的十桶冷冰,神情深沉难测,犹豫了半秒,菲薄的唇吐出:“还不快把药拿过来!”
“嗯,好,马上!”倪清风开始忙活。
半个小时后,药性仍未得到控制,骜政恼怒地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咬牙冲着方冀嘶吼:“把冰全给我倒进浴缸!”
“这…”方冀怕领导身体出事,抬眼看了看倪清风,没想倪清风冲着他摆了摆手,表示领导要怎么就怎么吧!药性太猛,他没药可以解去他身上的毒辣,参谋长一向刚正不阿,又死不肯找女人,药性又去不掉,如果耽搁下去,参谋长身体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方冀,是不是不想干了?”
咬牙切齿迸射出狂狠的句子,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属下发飙。
“好…好,遵命,参谋长。”
方冀脚下像生了风,将十桶冰一块不剩全部倒进了办公室隔壁的浴缸里。
第44章 爆发家庭战争!
十桶冰的功效是立竿见影的,同时也带来了负面作用,骜政整整在浴桶里泡了十个小时,药毒除去了,他浑身的肌肉,嘴唇,还有面上的肌肤全成了青紫色,看得人即心疼又无奈。
方冀是把他从冰桶里捞出来弄床上去,为他买了五条被子来盖着,他还一个劲儿地抽搐,胡言乱语,高烧不断。
骜政醒过来已经是四八小时后的事情了。
“参谋长,你终于醒了。”方冀惊喜地叫出来,他真的很怕参谋长就这样一直沉睡不起,那样的话,他方冀真不敢想象回军区时,上头会怎么样责罚自己。
“我睡了多久?”
声音略带着病态的傻哑。
“两天,你睡了整整两天,参谋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视线从方冀的清秀面孔上挪移开,转投射向碎淡余光照射的窗棂上,两天了,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今儿应该是大年三十了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