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当年恼怒之时羞侮一个相亲女人的话。
那个女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老土的衣服,脸上还全是雀斑。
可是,轮廓却与眼前这个女人如出一辙,当时那个女人也是姓林,叫什么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当年,他相亲的女人太多了。
“你是林…小姐?”这项认知让吴先生变得结巴。
静知没有说完,迈步走出咖啡屋,望着女人绝美的身影,尤其是她身边的男人,一身名牌服式,雪白的西装笔挺的男人,与他简直是天壤之别。
“真是荣幸。”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笑着对她们说:“你们知道她是谁?”
“谁?”“御海王朝总裁,过几天就是她大婚之日,旁边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原来是Y市的优秀检察官,现在,好像已经升为财政部部长了。”
总裁?财政部部长?这些都是一枚枚红色的炸弹,吴先生惊得目瞪口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年被他嫌弃过的相亲女,那个老气横秋,以为大街上随便一抓也一大把的女人,居然会混到这种级别。
原来,当年她是隐藏了自己的美貌。
不是丑小鸭变了天鹅,他敢确定,当年与他相亲之时,她是隐藏了外貌,故意打扮成那种老气横秋的模样。
“我找不到比你好千倍,万倍的男人,这辈子,我还真不嫁了。”
当年,他羞侮她后,她恼怒拂袖而去,没想到,她果真找了比自己优秀千万倍的男人。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还是家世,他都与那个男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看看那双离去光鲜亮丽的男女背影,再望了望眼前的药罐子。
“真是龙配龙,凤配凤。”
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下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只能在心里默念。
“你说什么?”药罐子不知道老公低咕着什么,凑上前轻问。
“没什么,走开。”吴先生火气有些旺,如果当年他能把握住林静知,现在可就吃喝不愁了,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能创下御海王朝成为一个女强人,那么,当年,他就不会用话去刺激,羞侮她。
只是,他又不孙悟空没有火星金睛。
关于御海王朝的报道他不是没看过,甚至还在报纸上看到那个女强人,林静知,只觉得有些眼熟,以为那个女强人与生活中自己认识的人撞了脸,没想到,会是多年前与自己相亲吵过一架的女人。
唉,早知道,他就忍一下脾气了,这不,错过了林静知,让他找了一个药罐子,没收入不说,还常年生着病,他一个人的工资除了养一家人,还得为她治病,这个女人完全成了他的累赘。
瞧人家林静知,过得多么风生水起。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江萧驾着黑色的小轿车,车子在驶过一个菜市场出入口时,踩下了刹车。
“江萧,怎么了?”静知不明所以地轻问,视线从窗口望了出去。
这个菜市场是当年老妈每天都要走两趟的地方。
“记得有一天早晨,天下着雨,你就是站在菜市场入口等待着什么人,雨中,你把一张百元大钞扔进了一位乞丐面前的碗中。”
江萧回忆着说,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清晨。
司机开车送他上班,他就是在这儿见到了静知,那是他第二次与她相遇。
静知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失去双腿的乞丐,她给了他一百元钱,当时回去还老妈责骂了一顿。
番外22
静知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失去双腿的乞丐,她给了他一百元钱,当时回去还老妈责骂了一顿。
那天,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她淋得像一个落汤鸡。
“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
静知似乎忆经想到什么,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她还是想起了一幕,好像在这个位置,她摔了一跤,然后,眼镜从脸上滑落,落到了一个旋涡里,溅起了太多的水珠,脏水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打湿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我第二次见到你。”
望着她,唇边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痕。
“那天,你摔倒了,你在人前辛苦遮掩的身材在我眼前爆露。”
他在她胸口摸了一把,邪笑着,玩味轻挑的话语让静知想也不想就把手甩了过去。
可是,手还没触到他的脸,就被他稳稳地接住。
“江萧,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静知真气死了,没想到这厮居然坐在车子上,看到她当年摔倒的狼狈模样,当时,她还为没谁看到,捡起眼镜戴上,便直往家里冲,没想到,这匹色狼躲在暗处偷窥她呢。
“让子旋老公犯事,你是有预谋的?”现在,她真的怀疑这男人,当年是有心让子旋老公犯事,然后,逼她去营救,不得不与他签下一纸婚姻契约。
“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我没那样的居心。”他正事都办不完,那有闲功夫做这种事。
“王方毅犯事是意外,恰好,你闯进警察局被我看到,我只是利用了那场意外而已,那时,我缺一个老婆摆脱家里的逼婚,你也不是正受着妈的逼婚么?所以,当时那个情况是各取所需啊,不存在我逼不逼你的问题,只是,偶然相遇,各取所需,最后,假戏真做,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上苍安排你我的命运。”
江萧嘴角的笑意勾深:“静知,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在你弯下腰腰,向那个乞丐丢入一百块钱的时候,我心灵深处的震动,与我相亲的大多数女子都是极视利的女人,又清高的女人,与我长大的女性朋友更是不用说,她们因为从小家境优渥,一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不知民间疾苦,更不会有一颗怜悯芸芸众生的心,所以,当时,我看到你弯下腰去,我以为你会丢几块钱,至少,不超过五元,或者是十元,但是,你却丢下了一百元,一百元对你来说是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那个乞丐来说,可以当做是几天十来天,甚至是一个月的开销,你有一颗金子的心,善良的姑娘,而这种金子心在当今社会里已经不多了,同时,吸引我的还有一种因素,就是明明长得貌若天仙,为什么要把美貌隐去?你说,天底下有那个女人不爱美?女为悦己则容啊!”
别的女人整天想着办法,抓破脑汁让自己变得漂亮,而她却将姣好的容颜隐藏,当年,真是因为这一点吸引着他,所以,他才找她签下了一纸婚姻签约,他江萧很感谢那一天的相遇!
那一天,如果他迟一分种,或者早一分钟也不会遇上她,但,偏偏,他就是那个时候遇上了,第一次相遇并没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但,第二次,她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所以,你说我们这辈子多有缘份。”江萧一把将她揽进怀,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放开。”静知不喜欢男人霸道的样子,所以,咬着牙怒斥。
“不松。”男人灿笑着伸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气息喷吐到她水嫩的脸蛋上。
“人前你是不可一世的女强人,‘御海王朝’里财大气粗的老总,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小女人。”
说着,江萧对准她的檀香小口狠狠,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撕扯着她的衣物,象一条敏捷的狼一样扑上去,车子即刻震动起来,然后,紧接着,车窗外有汽笛声响成一片,十分刺耳,静知伸腿想踢他,可是,他反应极快,迅速抓住了她的一双乱舞的手臂。
她们的姿势变得暖昧。
静知听着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汽笛声,心儿陡然漏掉了半拍,甚至车窗外,忽然就有一张放大的脸孔,是一个头发花白大妈,穿着缺了牙的嘴,笑盈盈地往里面看。
车窗是着着的,而且是变色玻璃,静知知道她什么也看不着,这种变色玻璃,里面看外面很清楚透彻,可是,外面看里面就很模糊,甚至根本是一片漆黑。
可是,她与江萧这种难堪的姿势,尽管没人看得到,但是,她做贼心虚,心儿还是扑通扑通地跳,她与江萧都是公众脸,都是京都的名人,万人被人发现,被记者乱写一通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毫不留情,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没想到,江萧再次稳稳地接住了她的手。
还把她的手放到了唇边亲吻…
外面的阿婆见车子不停地摇晃,却不见人吱声儿,笑容僵在了唇边,伸手开始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喂,里面的飞仔飞女,快把车开走,严重影响交通,有伤分化,那个单位的?”
静知会读唇语,吓得用力推开了江萧,坐起身,指着外面的阿婆对江萧道:“江萧,外面堵车了。”
江萧有些不耐地白了阿婆一眼,然后,撑起身,摇了车窗。
“喂,你们这种行为有伤风化,赶紧把车开走,办事儿也不看地点。”
阿婆碎碎骂了一句,转身闪人,江萧动手拉开了引挚,驾驶着黑色的小轿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疯狂驰出。
婚纱照拿回来,柳恕喜孜孜给了江政勋夫妇,夫妇俩望着手中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终于要一家团圆了,江萧与静知结了婚,一双孙儿女回到他们身边,就算是死也冥目了。
江家的所有佣人看了静知的婚纱照,都竖大拇指称赞二少奶奶天生丽质,这么多年了,皮肤还是那么水嫩。
‘御海王朝’总裁与江部长的婚礼设在了五星级香格里拉豪华大酒店。
因为两人都是名人,狗仔队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大肆喧染,吹捧。
御海王朝霞老总经常做善事,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人,在这座城布是出了名的与人和善,心地善良。
所以,大家都十分期待她与江部长的婚礼。
婚礼花费了柳恕大约半个月之久,累得她腰酸背疼。
是夜,柳恕洗了澡穿着睡衣走出浴室,不断用手捶打着腰杆儿。
“柳恕,过来,我帮你按一按吧。”江漠坐在轮椅上,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自从他醒悟将柳恕接回来后,他们一直就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虽平淡,却温馨。
“不用了。”她才舍不得老公为她按摩,江漠的一双手,指节干净修长,如艺术家的手。
柳恕走到梳妆台前,从梳妆台中拿起几个瓶瓶罐罐,瓶子倾斜,缓缓有白色的液体流到自己手上,倾刻间,空气里遍布浓郁的薰衣草香味。
将白液拍打在自己的脸蛋上,身后传来了江漠温柔的声音。
“柳恕,这两天为了江萧的婚事,你幸苦了。”
“不苦,只要能给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江漠双手滑动着轮椅,来至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下巴抵到了她的头发上。
“这么贤慧的一个老婆,伤你半根头发丝也会疼。”
“骗人。”她才不信,自从把她接回来后,江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柳恕知道,这辈子,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挚爱,他对自己的感觉,最多也不过是喜欢而已。
“真的。”江漠这话是发自内心说的,有些人,只能适合把她藏在心底,而有些人,却适合牵着她的手,肩并肩,一路风雨无阻走下去。
凌宵宵属于前者,那种女人漂亮,艳光四射,却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真心,无论是他,还是她那个去了美国的老公,她的心里,永远装着她自己,也或者还有她女儿,总之,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会周旋在所有男人中间。
柳恕属于后者,她务实,勤奋,能吃苦耐劳,他进了监狱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带着玉儿去改嫁,一直守着他,这是他江漠最感动的地方。
幸好他醒悟的早。
“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我希望静知嫁过来后,好帮我们经营的江氏一把。”
江漠出狱后,江萧将香港的公司移回了内地,让他接手经营,他找了以前的一帮狐朋狗友,只是他不能出去应酬,以前一帮狐朋狗友因为长时间未联络,也没往日亲,再加上在他这儿得不到什么利了,就没有一个诚心想帮助他的。
江氏虽然正常开始经营,由于,他腿脚不便,公司业务全权交给了柳恕去打理,柳恕在这方面是个外行,很多订单都没有接下来。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的江家有父亲与弟弟江萧在,他们一家是不愁吃喝的。
番外23 上品 中品 下品婚姻!
但是,如果只在家里照顾他与玉儿,柳恕就会感觉很闲,整个生活全部只围绕着他们转,她就会觉得没有价值。
所以,明知道结果,江漠还是鼓励妻子大胆放开手脚去做,做得不好,或者,做垮了,她的身体还有他,还有弟弟江萧,还有老爸撑着,总之,不会到去外面要饭的地步。
只是,他没有想到,柳恕期待着静知与江萧和好,重回这个家门,积极主动地为江萧与静知筹备婚礼,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看来,柳恕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至少,岁月磨练了她,让单纯的柳恕变得智慧起来。
“老婆,你真的好有心思。”江漠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夸奖。
“知知那么能干,她马上要进军房地产界了,已经照开了新闻发布会,我下了她讲课的视频,发家致富的经验与内幕,老实说,很感人。”
她听着静知讲述她的经历,差一点没落下一把辛酸泪。
惊心动魄的一段历史,静知好有魄力,在香港居然能利用股市翻牌,还用睿智打败了那么多黑社会的人。
最终为‘御海王朝’赢得了启动资金,与静知的成功相比,反观她自己,一事无成,她怕自己日后在江氏家族没有地位,所以,才硬求着江漠去公司做事情,最近,公司的生意订单无缘无故少了,她找不到原因,所以,便把心思动到了静知身上,她想向静知学习做生意的经验。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静知,一直都知道,江家出事的时候,静知因官司缠身,只身奔赴香港,最终在香港打下一片天地。
而她呢,得到江漠被送进监狱的那一刻,生不如死,只能一味地逃避,把玉儿带去了娘家,来一个眼不见心为净,老实说,在江家最落败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什么也没有样做。
虽然很想救出江漠,可是,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与家世,是不可能为江漠说上话,也不可能拯救整个江氏家族于水火,最后,只能带着玉儿,如一具失了心的躯壳一样。
窝在娘家,受兄弟媳妇儿的气。
不是要比,只是同为江家的媳妇儿,有时候,见静知这么成功,她真的很失落。
“漠,我没静知能干,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
她伸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为他按摩着,把藏在心里的害怕问了出来。
“不后悔。”江漠温柔一笑,在心里再添了一句: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紧紧地将柳恕抱在怀里,幽幽地想着。
他怎么可能会后悔?有这么爱她的妻子,乖巧的女儿,能娶到柳恕,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虽然,他并没有爱她入骨的感情,但是,他相信,日后,他会爱上这个颗心全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温柔,可爱,贤慧,最主要是能吃苦耐劳,虽然没有江萧媳妇儿聪慧,能干,不过,他从来都不喜欢女强人,这种小鸟依人型的,才是他最爱的。
他早说过,江萧与静知的婚姻属于是婚姻中的上品,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改变自己。
他们的婚姻属于上品,而他与柳恕,可以相互磨合,为了一个美好的家庭相死忍耐,所以,属于是中品。
只是,母亲苏利与父亲的婚姻呢?
她们的婚姻属于是什么?
现在,儿孙满堂,虽然经历了一番离合与折磨,情况与以往要好,可是,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因为,母亲的天生的性格已经决定。
她的性格,孤寂,怪僻,事事缺一根筋,在社会上得罪了不少的人。
江家的亲戚几乎都被她得罪光了,逢年过节,也不见人家来走动了。
年轻的时候,父亲曾说:“你不嫁我,我就死给你。”
那时候的父亲,因为成份不好,身上挂了一些特殊的政治身份,再加上家里贫穷,因压力而结巴,有结巴的毛病总是比一般的男子成熟要早,他有一种潜意识的婚姻危机感。
所以,年轻时,他说了那样的话,也或者说,那个时候,他真的喜欢母亲。
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一般情况是不会发那样的誓言。
当时,母亲十分害怕父亲会自杀,所以,她答应嫁给了他。
最母亲说,她与父亲年轻的时候,两个人是相亲相爱的,父亲什么都听她的,那时候,尽管条件不好,可是,她仍然感到十分幸福。
那时候,她们的婚姻,应该属于是上品吧!
后来,江家渐渐平了反,江氏家族情况渐渐好转,改革开放以后,父亲坐上了政坛之位,江家整个情况天翻地覆,由于父亲工作繁忙,所以,不能常陪伴在母亲左右,两人之间便开始闹了矛盾。
母亲一直再埋怨:“江漠,你老爸变了,变得陌生了。”
在母亲的心里,深藏着一句话,她们夫妻只能同患难,不能共享受。
只是,当真是这样的么?
两个人的婚姻,最终走向了濒临失败的边缘,夫妻双方都是责任,都是有错的。
母亲最多的错,就是事事少根筋,还有她怪僻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如她所说,只是因为她小时候得了脑膜痰,死过去是被她妈妈救回来了。
她与聪明挂不上边,而且,依赖性极强,如果真与父亲离了婚,她不可能活得下去。
实际上,母亲最多的错,也并不是她固执的性格,一根筋的固执,虽然害她得罪了不少人。
但是,她真正与父亲感情破裂,只是因为奶奶,父亲本是一个大孝子,然而,奶奶在世的时候,她从未喊她一声‘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小姑与大姑责骂,背地里,不知道被两个姑姑责骂了多少回。
导致于江家所有亲戚都认为是母亲的错,即便再有什么隔阂,至少在她们没有离婚的时候,她怎么都得喊奶奶一声妈吧!
当然,这是母亲的不对,她老是怨恨当年父亲在受难之日,她流产时,奶奶过来看望他们一眼,为救自保,所惹祸上身,奶奶自私地离开,小时候,母亲给他讲的时候,他也曾埋怨过奶奶。
但是,长大后,他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其实,如果换维思考一下,也是可以想通的。
当时,江家成份不好,一言一行必须谨慎,稍不注意,就会有牢狱之灾。
处在那个敏感时期,也不能怨奶奶,而母亲的身份不同,她娘家一直都是成份最棒的,而且,后台强硬,至少,在当时奶奶的看来,她觉得不过问她们,她们也不会有事,可是,她不行,所以,她转身悄然离开了。
母亲怨恨婆婆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不伸出援手,她曾说过:“我不是你家的人,至少,两个孙儿是你家的吧!太狠心了。”
所以,至此后,她从来都不喊她一声‘妈’,直至奶奶去世,这是母亲与奶奶之间最大的隔阂,当然,也是间接造成母亲与父亲感情破裂的隔阂。
曾经,父亲也曾想慢慢与母亲去磨合,因为,多年前,她们毕竟相遇而相知,因为这是一段上天赐与的缘份。
他一直这样认为,闹得最凶的时候,父亲曾扬言要与母亲离婚。
当时,奶奶在世,奶奶虽受母亲冷遇,不过,她含着泪,拉着父亲的手,说:“儿子,我们江家的祖训是,宁拆十认庙,不毁一门婚,无论苏利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都要包含,因为,这是你当初的选择。”
因为奶奶的一句话,父亲这才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那个时候,他们的婚姻也该属于是中品!正如,他与柳恕的婚姻,可以为了家庭和睦而相死忍耐!达到合家团圆的目的。
但是,晚年时期,父亲与母亲分了居,直至江家出事他们被捕入狱!
人前,母亲与父亲光鲜亮丽,不为人知背后,母亲不知道为这段婚姻流了多少的泪水!
她总是唠念着从前,要不是她,父亲不可能有今天,他虽体谅母亲,心疼母亲,觉得母亲是世间上最可怜的女人。
但,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母亲悲凉的一生是自己造成的,因为她的固执与缺一根筋的性格,导致父亲对她的爱一点一点地被她三一小吵,五一大闹,最终消磨殆尽,尤其是在妹妹的教育问题上。
一个温柔,一个严厉,把一个大家闺秀教育成那个样子,即便是在江家落败,他们三人全部被关进监狱的时候,妹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更是没有来监狱看望过她们一次。
三个子女,妹妹的教育是最成问题,很多时候,他一直在想,妹妹的教育问题实则上是父母婚姻破裂的借口。
父亲一骂妹妹,母亲就会站出来为她说理,即便是错的,都会说她是对的。
母亲只是把对父亲的不满经妹妹而发泄出来,她就是要找理由给父亲闹,这是她们感情破裂的第二个主要的原因。
晚年,父亲与母亲的婚姻属于是下品,因生活磨尽了两人的心力与耐性,已经不再愿意为对方而改变了。
父亲与母亲的婚姻,经历了人婚姻三品:上品,中品,下品。
但愿,他与柳恕不要有他们之间的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能够相携双手,白头到老。
江漠打开了电脑,进了自己的QQ号,无意中,弹出两张照片,电脑屏幕上呈现的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女人披着洁白的婚纱,捧着一束漂亮的鲜花,脸上弥漫着幸福淡定而纵容的微笑,依偎在一个年轻的男子怀中,男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右下角的日期标注的应该是五十年代时期。
“该睡了,漠。”身后传来了柳恕温柔呼唤声。
接着,脚步响彻在他的耳边,然后,柳恕叫了起来。
“天啊!这是谁的照片?”
江漠抬起头,笑咪咪地看着妻子。
“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柳恕的眸光在电脑仔细扫了一圈,最后下了定论,肯定地说:“是奶奶,还有你爷爷。”
女子的面貌虽年轻,但是,与老年的江老夫人如出一辙,只是江老夫人更清瘦一些。
“哇!奶奶好有气质!”眼睛又在在电脑上扫了一圈,最后,柳恕惊叫了起来。
“天啊!”她要晕了。“江漠,你不是说你们家以前很穷吗?为什么奶奶与爷爷结婚的时候,手指上居然戴着九个婚戒啊?”
柳恕被这个事实雷倒了,因为,她把捧着鲜花的手指数了一遍,发现居然只有一根手指没戴戒指,那戒指又大又漂亮。
“那时,我爷爷还在,我们家很富有的,财富可以买几座城市了!他们还去了法国巴黎浪漫旅行结婚,生了我爸后,还准备把爸送出去留学,没想到,就出事儿了。”
当年那场大运动让江家权倾一世的地位瓦解,因为,那场运动,江老爷子被枪决了,死时,年仅二十三岁!
英年早逝,让江夫人带着江家三兄妹坚苦的活了下来。
“柳恕,如果不是改朝换代,我爷爷还活着的话,我与江萧都是公子哥儿,提着鸟笼天天玩儿的。”
“哼,小样。”柳恕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整个就败家子儿。”
“相信吗?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了活下去,一根价值连城的玉躅子,奶奶只买了两块钱。”
“哇靠!两块钱,怎么可能这样啊!为什么不留下来啊?”
可是价值连城呢!想到自己的母亲与弟弟,为了讨生计,风里来雨里去,一天也不过赚百来块钱,还得交房租,交摊位钱,柳恕就有些难受,这些有钱人啊,真是浪费。
“笨哪!没饭吃,即便是价值连城,你能当食物吃嘛!”江漠戮了一下妻子的脑袋。
------题外话------
亲们,这是真实的故事哟!
番外24
“也是道理。”柳恕点了点头,柔声对老公说:“太晚了,该休息了。”
“好,马上。”江漠关掉了电脑,柳恕已经把洗脸水端了过来,拎着毛巾放到热水盆里打湿,然后,把毛巾递给了他,再帮他脱了鞋,细细地为他洗脚,现在柳恕的生活,不止侍候老公的一日三餐,还要为他洗脸洗脚,洗衣服,日日如此,不过,对于柳恕来说,这也算是她幸福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