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刘继元就把刘继业叫去,说刘继业家中来了大宋的客人,一定要设法把人拿住,找出那些人身上带着地藏宝地图。据说,刘继元现在开始怀疑所有新进宫的女人,把她们都关起来挨个审问调查,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赛花说:“今天下午问了延朗,延朗说郡主本来是偷跑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兵书而来,这事一定要和你们商量。”
没想到我情急之下对萧天佑说的假话,会有这么多的后遗症,而且给刘家带来这么多地麻烦,刘家对我们真够信任的,要是别人,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了再说。
我也一下午没说话了,现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时候,我说:“夫人,这兵法遗书的事儿,都是我在萧天佑面前瞎编的,拖累了刘家,真是过意不去。”
赛花说:“人,我刘家是一定不交的,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太原,以防夜长梦多。那兵书即是子虚乌有,想个办法拖延一下,等你们离开北汉再做打算。”
石沐风说:“夫人,这样恐怕不行。现在北汉国主和契丹皇后全都认为这兵法是真的,我们要是一走,一定会祸及刘家,还是想个更加稳妥的办法才是。”
赛花哈哈笑道:“难不成让我把你们绑了送去?我刘家还不会做出这等无义之举。”
朗朗也说:“姐姐,姐夫,也不用等明天了,你们连夜就走吧,我送你们出城。”
我说:“不行,我惹的祸怎能让刘家来担着?”朗朗说:“姐姐,难道你还能变出个兵书不成?”
石沐风突然眼睛一亮,那种带着点儿坏地笑意又出现在他脸上:“这兵书即是大家都抢,那我们就变它一个出来!”
脂若一直没吭声,一听这话马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三哥三哥,快说说,咱们这次怎么玩儿?”
石沐风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先连夜伪造一份羽衣说的卧龙遗书,再放进皇宫里,然后再画一份皇宫的地图,标出遗书地所在,交给刘继元。置于我们,明天就离开太原,刘将军只管说是怕地图会落入他人之手,来人已经除掉灭口。只要地图交上去,刘继元和萧绰之间的争夺,我们就不必理会了。”
赛花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只是委屈各位了。才住了两天,还没能好生款待,真是失礼。”
石沐风说:“哪里,刘夫人,是我们给刘家添麻烦了才是。夫人,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来伪造遗书,现在就着手准备吧。”
赛花说:“好!需要些什么只管说。”
石沐风道:“这份卧龙遗书纸质要旧,一般是用糖水、茶水或是栗子壳熬水将纸染成黄褐色,还可以用熏烟将纸熏黄。只是这样,时间来不及,而且纸张颜色不自然,还会有味道,如果府上有收藏地古纸就最好了。”
赛花问朗朗:“延朗,你三哥那里好像是有,去,跟他要来!”朗朗应了一声出去了。
石沐风又说:“诸葛先生乃蜀国书法第一人,善篆隶八分,草书也很出色。刘备刘禅在位期间曾多次造鼎,均请先生作书铭文,想要伪造真迹恐怕不易。”
我还不知道他?他这么说就是代表他有些把握,但是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切!我说:“别绕弯子,说!你行不行?!”
石沐风笑笑:“我以前有幸得见《出师表》真迹,能仿个大概,不过,若是遇上精通此道之人,一定可以看得出来。”
赛花说:“无妨!看出了是假地,就说是大宋皇帝别有居心好了。”
剑歌突然说道:“沐风,主意倒是可行。不过,宫里的地图容易伪造,可是这卧龙遗书中地兵法又该如何假冒?既要不俗,又要可信,我们又不能把其它兵法上的句子照搬,这一样,可不太好办。”
我在一旁嘿嘿一笑说:“用兵之计,不在于具体策略,而在于精髓!就好像习武的人,都想成为天下第一,其实纵横天下的招数是仁者无敌,是吗?”
“仁者无敌!说的好!”剑歌忍不住表扬了我一句。
石沐风笑着拍拍我的头,说道:“羽衣,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盈袖也笑:“想不到姐姐还有如此见解,佩服佩服!”
我也难免有些得意:“哈哈,随口说说,何足挂齿。”谁说电视剧只是用来消遣的,电视剧看多了,那也叫有文化!
我接着说:“所以,咱们也不用弄一套复杂的兵法出来,只需要具有兵法的精神就可以了,最好还要让他们觉得高深莫测。”
赛花笑着问我:“难道说,郡主已经有了主意?”
我又是嘿嘿一笑,冲着石沐风说道:“去!给本郡主研墨!”
石沐风笑着摇摇头,走到桌前按我的吩咐开始研墨,一会儿,他问:“郡主,您看这样成吗?”
“不行!不够用!再多研一些!”
他过来哄我:“好了好了,先写着,不够了我再研。”
我这才一仰脖,十分骄傲地挥毫写下十六个大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今天是母亲节,祝咱们的妈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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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七七 造假不是件容易的事
脂若指着纸上的字问道:“这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说:“这是我毛爷爷的兵法,适合敌强我弱时的游击战,说了你也不明白!”看着旁边或沉思,或欣赏,或赞叹,或惊讶的几个人,我问:“这十六个字能不能用?”
“能用!”石沐风说,“或许,北汉国主和契丹皇后还会从中悟到些什么。”
一听能用,我变得更加得意:“那就让他们慢慢悟吧,最好想破了头!”
赛花感慨道:“郡主的毛爷爷,真是个帅才啊!若是日后有幸相见,一定请他老人家多多指教。”
我窃笑,恐怕是没法指教了。这时,朗朗和三郎一起回来,三郎手上宝贝似的捧着古纸,问道:“行吗?”
赛花“啪”地一拍三郎的脑袋:“死小子,连娘也不叫!”三郎这才补上一句:“娘!”
石沐风摊开古纸,只见那纸张边缘部分色深发脆,这才是真正的自然变色,他满意地笑笑,又说:“纸张是可以了,只是高手还是可以从墨迹上看出年代的不同,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想要这份兵法,谁就用心去猜好了。说完铺好一张古纸,笔尖蘸墨,唰唰唰唰写好了那十六个大字,还行,书法比我强多了。写完,石沐风又做了题跋,然后抬起头说:“现在需要印章,三国时期都用玉的,夫人这里可有上好的材料?”
还要那么麻烦?等找到合适的玉石材料刻出印章。这得到什么时候?我说:“夫人,不必去找,给他拿个萝卜。随便刻,刻坏了还可以重来。”说完对石沐风说。“你别告诉我,萝卜你用不了。”
石沐风笑笑:“也好!”赛花派人拿萝卜去了,他又说:“藏宝的地图,要做得不一样才好,夫人。谁能画出宫里地地图?不用太复杂,只需要标出主要的几个宫门和大殿既可。”
赛花马上望向三郎,三郎连一个字都不说,走到桌子前提起笔三下两下画了一张只有些标记的地图,我一看就迷糊,说实在地,三郎画的地图挺诡异地,也许别人能看懂,反正我看不懂.估计要是五郎拿着这张地图进宫,两年也走不出来。
石沐风笑笑:“三公子果然聪明!夫人,这件事要想做得八分像。还要下一番功夫才是。”
赛花笑着说:“石守信的儿子可真是个人物,让人佩服之极。需要什么公子尽管说。我马上去办。”
“这装兵法的盒子,最好也要三国时的古物。兵法放进去之后上锁封好。钥匙和盒子分别藏在宫中两处,在藏宝图上也只是标出大致的位置,越难找就越可信。还有,藏宝图最好是绣地,材料最好是有些年头的蜀地织物。”
真是的,造个假要这么麻烦!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弄去!
石沐风又说:“只有一夜的时间了,夫人,如果这些太难办,我们再另想办法。”
赛花说:“儿子,你爹装枪谱的匣子,不知道是那一年的古物,宝贝得不得了,去,跟他要来。”
朗朗说:“娘,爹能舍得吗?“他若是舍不得,你就说娘说的,把梳妆匣送给他放枪谱!”
朗朗出去了,赛花又说:“只是这织物不好找,而且一时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绣工,若是随便请一个来,难保这消息不会泄露出去,难道咱们还杀人灭口不成?”
盈袖走过来说:“夫人,盈袖从小颇擅女红,这张地图用一夜时间完成应该不是难事,只要有材料,就交给盈袖好了。”
我惊讶地说:“盈袖,你?”
石沐风笑笑说道:“汴京城里最出名的绣品出自如意阁,如意阁里售价最高地绣品至今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送去,只要一送过去,那些绣品就会被名门闺秀一抢而空。而据我所知,这些绣品都是由潘府的丫环送过去的,是不是,盈袖?”
盈袖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夫谬赞了。”
我哼了一声,问石沐风:“既然是这么秘密地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石沐风小声对我说:“我不是总拿着你地衣服去绣东西吗?多多少少知道些。”
我又问盈袖:“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盈袖抿嘴一笑:“姐姐,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对啊对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地,再说,盈袖又不像我,我要是会什么,别人不问也会拿出来炫耀,嗯,盈袖很低调,盈袖人品不错!
三郎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突然说了一句:“布料。”剑歌问:“三公子的意思是,布料地事儿该怎么解决?”
赛花说:“实在不行,就用别的代替一下吧。”
脂若在一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看来,我只好把我的宝贝拿出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丝帕,帕子的一角绣着几朵梅花,脂若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娘,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我总拿着它想象娘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娘是蜀地的人,盈袖,你看看,这是不是蜀地的织品?”盈袖接过帕子,在手中反复看了几遍,很肯定地说:“是的,最难得的是质地上层,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只是如此珍贵的遗物,我们怎么舍得毁掉,要不还是用别的代替吧。”
脂若的眼圈红了,她说:“把那几朵梅花剪掉我收着好了,三哥说得对,这些东西做得越用心越好。”
盈袖不舍得动手,脂若一把抢过帕子,抓过剪刀,一剪子剪掉了旁边的梅花,拿在手里说:“娘,您的帕子我用了,我不能看着刘将军一家替我们担罪,是不是?您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我走过去拍拍脂若,她擦擦眼泪把仅有的那一块儿收好,我抬头,看见剑歌望着脂若的眼神中带着别样的情愫。
脂若又说:“三哥,我有一种药粉,盈袖绣好了以后弄在帕子上,绣的东西就会看不见,只有用水浸过才会重新现出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当然最好!”
这时,朗朗回来了,刘继业将军也过来向我们表示感谢,才说了几句话就被赛花推走,理由是,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留在这儿板着一张脸,孩子们看着就害怕。
接下来,刻萝卜的刻萝卜,绣地图的绣地图,一会儿,假的印章刻好了,盖在俺毛爷爷的伟大兵法上,又装进刘继业将军宝贝得不得了的枪谱匣子里锁好,接下来,就剩下把匣子和钥匙藏在刘继元的皇宫里了。
刘家兄弟不让石沐风和剑歌动手,说是他们去就好,宫里戒备森严,万一被发现,就说是得到了兵书的消息,恐怕被敌人抢先,所以先到宫里寻找。赛花嘱咐了好几遍,才让他们出门。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又叫住朗朗,提供了几个绝佳的藏宝建议,比方说,瀑布后面的山洞,或是在哪个大殿的墙上挖个洞再封好什么的,朗朗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我说,我家乡除了毛爷爷,还有个金爷爷,最会藏武功秘笈和绝世宝藏!
朗朗他们进宫藏东西去了,我又叫石沐风和剑歌去休息,如果睡不着,就回去打点行装,我和脂若陪着盈袖,一直到天亮。
好不容易,朗朗他们回来了,赛花嗔怪地说他们回来得太晚,朗朗向我们汇报说,藏好了东西以后,在宫里遇到两批人,都穿着黑衣,遇见后就打成一团,看来都是进宫找宝的,其中一批应该是辽人,后来的几个人首领好像叫赤烈。什么?赤烈也来了!哈哈,看来咱皇上也得到消息了,赤烈大人真可谓是日行千里,来得够快的!
这边,盈袖也绣完了地图,又在朗朗指出的地点用特殊的丝线做了两个标记。脂若把药粉到进水中,浸入丝帕,立刻,丝帕上的刺绣都不见了踪影。
好吧!这绝世的兵法,你们就抢去吧!本郡主不陪你们玩儿了,我要回家了!
春天是病毒的多发季节,有的人感染了感冒的毒,所以生病了;有的人感染了爱情的毒,所以恋爱了。很不幸,舞月同志属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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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七八 离别终有时
把伪造好的地图交给刘继业,我们也该离开了,再呆下去恐怕会给刘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刘继业带着赛花和刘家七子都到了,我一直不敢看盈袖的脸,这种即将离开心上人的心痛情绪,我能体会,却毫无办法。
朗朗看着盈袖,那种不舍让人心动,更让人心痛,他低低地说:“盈袖,等我。盈袖猛地抬起头:“等多久?”
朗朗语塞。是啊,等多久?大宋志在一统天下,两国的战事势必还要进行,潘美和刘继业还会各为其主率军对阵。盈袖这次离开,日后连见上一面都不容易,要等上多久,谁又能说得清楚。
七郎在一边小声说:“四哥,能不能不让你媳妇儿走啊?看她多可怜的!盈袖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突然,她跑到刘继业和赛花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我第一次觉得,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竟会如此之响!
只见盈袖抬起头,似乎再也无所畏惧,她大声说:“将军,夫人,请让盈袖留下!”她不等别人说话,继续说道:“我娘早就逼着我嫁人了,盈袖这次回去,想来是再也躲不过去。延朗,你让我等你,我用什么来保证?如果将军不嫌弃我是大宋将领潘美的女儿,就请让我留下。如果刘家嫌弃我,我也只好回汴京或是跟姐姐去东平,躲得一天是一天,若是爹娘逼得紧了,大不了我一死。总之不负延朗便是!”
赛花连忙拉她起来,大声说:“刘延朗,你是不是我佘赛花的儿子!你媳妇儿这样。你连句话也不会说吗?”
六郎和七郎一起为朗朗加油:“四哥,快去!”
朗朗的拳头握紧。大步走过来紧紧拉住盈袖,两个人一起跪下,朗朗说:“请爹娘成全!”
赛花笑了:“这才像我刘家的儿子,自个儿的媳妇儿得自己留住,哪有让盈袖自己跪地道理!快都起来。潘美的女儿怎么了?我就是要她喊我婆婆!潘美若是生气,他就杀过来好了,我佘赛花才不怕他!”
说完瞪着一直不出声的刘将军:“刘继业!你给我说句话!这儿媳妇都要进门了,什么时候办喜事?”
刘继业一听这话,笑了:“赛花,你既已做了决定,就都由你来做主好了.”也是,赛花根本就没给他反对地机会,看来大名鼎鼎的继业。也是很尊重老婆地。
只听“呦吼”一声,七郎六郎五郎一起击掌,我也赶紧过去。挨个儿击了两下。要知道,我一直没有机会抱抱这几只“郎”。当然。就算有机会他们也不会让我抱,现在击两下掌也不错。算是沾了未来杨门虎将的仙气!
盈袖的脸早就烧得通红,她说:“夫人,盈袖只求留下,喜事还是等日后再说,若是我爹爹来太原,我向他老人家禀明再做打算。”
赛花笑道:“等你爹来太原?那还不又打起仗了?若是你爹不同意,你又怎么办?我看这事儿就应该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他潘美气死也没办法阻止!”
刘继业说道:“我看,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知会潘将军一声,我这就去写一封书信,告诉他盈袖和延朗的事,向他请罪便是。”
盈袖过来对我说:“姐姐,我也去给爹娘写封信,劳烦你带过去。只是,怕是要拖累姐姐了。”
我笑着拍拍盈袖地肩膀:“放心,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爹?他以前对我吹胡子瞪眼睛,我还不是把他气得够呛。呃反正,我也不去惹你爹,你爹也拿我没办法。”
盈袖点点头,去写书信,我不禁感慨:“盈袖真勇敢,知道要握住手中的幸福。”
立刻,我遭到了某人的一记白眼:“谁像你,好好的把老公丢下,逃哪门子婚!”
我连忙赔笑:“老公,人家不是都保证再也不逃了吗?怎么总揪着人家小辫子不放啊?”我们正小声嘀咕着,三郎走了过来,对石沐风说:“石家三哥,出城危险,最好易容!”
我的心“咚”地猛跳了一下,那叫一个激动啊!三郎!他居然多说了十个字!看来,他对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不不,他佩服的是石沐风,我老公机智聪明,色艺双全,八成已经成为三郎心里的楷模和偶像,他是对石沐风有感情!石沐风谢过三郎,三郎又走到脂若面前,递给她一包东西:“还你!”脂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她自己那些大瓶小瓶,“咦?”脂若说:“这是什么?怎么多了几个瓶子?”
三郎指着其中的一瓶说:“伤药!”又指着一瓶:“解毒!”再指:“恢复内力!”啊呀!感动得都要热泪盈眶了,三郎居然多说了这么多话!
脂若笑嘻嘻地说:“延庆,你真讨人喜欢,看上去冷冰冰地,其实挺会关心人的嘛!要不,我也留下得了!”
三郎瞪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一句:“无聊!”
七郎哈哈大笑:“脂若姐姐,你可真大方,不过,我三哥才不要有主的女人!他喜欢门家二小姐倾风姑娘!”
只见三郎脸上闪过难得地红晕,他抬起脚照着七郎的屁股就是一脚:“多嘴!”我大笑,原来三郎脸上还会出现如此可爱地表情!他马上瞪我一眼:“傻女人!”我立刻心花怒放,他给我地评价,那可是三个字啊!
脂若拧着七郎的耳朵:“谁有主了?告诉你,姑娘我还小呢!”
她?她还好意思装小?!
剑歌在一旁喊过大郎和二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们:“延平,延广,这是我连夜赶写地剑谱,送给你们吧。”
延平说:“这是第一剑客的剑谱,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怎么敢要。”
剑歌微微一笑:“第一剑客,不过是个虚名。剑法再精妙,如果只为了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思,若是以后能用来除恶扬善,才更有存在的价值。刘家的少年,日后必是栋梁,这剑谱赠与你们,又有何不可?”
一听这话,延平和延广郑重地接过剑谱,延平说:“弟弟们,咱们以后好好练功夫,一定不负第一剑客的相赠之情!”
带着两封书信,扮成刘家的随从,我们在刘继业一家的护送下出了城。离别终有时,就算是依依不舍最后也是要转身的。盈袖拉着我和脂若,不知道哭了多少遍,我告诉盈袖说,人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勇敢一些总好过留下遗憾。
我们在哭着话别,七郎打马过来:“姐姐,你那天和哥哥们说了那么多,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以后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我愣住,这死小子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啊!我深感愧疚,因为我忘记了,我说:“嗣嗣,反正是个极美的姑娘,你放心好了,绝对不是王家小颦!”
七郎松了口气:“不是她就好!”
排风扑过来,紧紧搂住我,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我说:“乖!在刘家好好练功,要知道,你以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要给我丢脸啊!”
排风用力点点头,我们几个一抱拳,一句“后会有期!”一个转身,一场别离。上了马,就听见盈袖在身后大喊:“姐姐,你不要再惹姐夫伤心了!”我大声说:“好,姐姐听你的,回去就完婚!”
再次回首,那白衣少年骑着骏马站在风中,我忍不住大喊:“延平,照顾好你爹你娘;延广以后多杀辽人;延庆,你的话太少了,看见门家的倾风姑娘一定要多说些!延德要多记路,延昭好好读兵书,延嗣要刻苦练功!排风,盈袖,你们照顾好自己;朗朗,你要是敢欺负盈袖,我马上来收拾你!”
想了想,我又喊:“刘家儿郎个个是虎将!这是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别给我丢脸!将军,夫人,多多保重!”说完,我忍不住在马上大哭起来。
再见了,阳光般的可爱少年,再见了,忠君爱国的热血将军,等北汉归为大宋的版图,我们还会再见面。到那个时候,少年会抛却生涩,成长为大宋铁骑中的虎将,将军依然赤胆,面对辽军更加神勇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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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九:为谁和泪倚阑干 一七九 汴京的变化
最后一卷!
一路上,脂若变得很奇怪,虽然也有说有笑的,却总是离剑歌远远的。倒是剑歌,吃饭的时候会给她端过来碗饭,有时候路上会递过去水,而脂若总是很有礼貌地谢谢,也不多说话。
其实,害怕受伤,往往就意味着已经受伤。终于到了大宋的境内,我们换上了马车,也不用再易容,可我还是因为这连续的奔波劳累,身体撑不住毒发了一次,我心里清楚,这毒发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素问先生就是就是给我治毒,也不见得能够根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于是我微笑着去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每一寸阳光,珍惜每一份情感。
在云州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现在又剩下我们四个,人世间的沉浮聚散不是可以左右的,所以,在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剑歌说:“大哥,现在我懂得珍惜了,你呢?”剑歌不说话,我总觉得,我说的话怎么那么像遗言,唉!
离汴京越来越近了,关于新皇的消息也越来越多:当今天子已经不叫赵光义,现在改名为赵炅,就他也配用这个“炅”字?我认为只有我在二十一世纪深深喜爱的何老师才可以用这个字!赵炅登基以后,封赵匡胤的两个儿子赵德昭和赵德芳为节度使和郡王,哼!怕别人说他篡位夺权,先安抚民心吗?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在正月里开科取士,居然一科就取了一百零九人。石沐风告诉我:赵匡胤在位十七年。每年都开科,一共才取了不到二百人,而新皇这一科就取这么多人。确实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还有更过分的,这一科的一等二等进士。不需吏部考核,直接就可以当官,而且都是大理评事、监丞、通判这样的高官,那些去外地当通判地人,临走前赵炅还给了每人二十万贯。而这些钱,原本都来自南唐,是赵匡胤留着打契丹用的。太平兴国二年的进士科,被称为龙飞榜,而宋代文人地天堂,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到了汴京,我和石沐风先去了潘美府上,一进门就撞上了潘豹,他盯着我的脸猛看一阵.连连称赞我地面具精巧,对呀,我差一点儿忘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还以为我的脸是素问先生做的假面具呢,石沐风耐着性子和他寒暄了几句。这家伙命不错。家里的小妾怀孕了。看来我们以后可以开个店,专治不孕不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