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地笑有些得意:“他们这些兔崽子家住哪儿,有什么人,老子全都知道,要是敢不听话,哼哼!”我明白,哼哼的意思就是“要他全家狗命!”
只见七爷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姑娘,你想不想逃出去?”
脂若兴奋地问:“小七七,难道你有办法?”
七爷指了指床,说道:“那后面有个洞,顺着爬出去,就可以远走高飞。刚才有消息说,明天皇上会亲自审问,可别出什么叉子,姑娘今晚就走吧。”
我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走了,别人还以为我畏罪潜逃呢!又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走?”
脂若说:“在家的时候我跟三哥说了,把你劫出来,我扮成你留在这儿,这样大家才放心。”
我还是摇头:“不行,明天皇上一审,万一漏出破绽,就更说不清了!我一定要见皇上一面,把东西交给皇上。”
石沐风小声问我:“羽衣,什么东西?”
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左右,七爷大喊一声:“都给我背过身去,把耳朵堵上!”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映入眼帘的全都是捂着耳朵的背影。
我从怀里拿出花蕊的诗,交到石沐风手上,他拿着看了一遍,压低声音问道:“羽衣,这诗娘娘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晋王来之前。”
“看来,娘娘什么都料到了。这是一首藏头诗,把四句诗的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分别连起来,意思就是宠恩隆厚,光义杀我。”
我仔细一看那四句诗:
宠光无限妾深知,
恩义如天忍笑痴。
隆杀贵贱从远来,
厚我惟余一首诗。
还真是这个意思。我忍不住又落泪,娘娘啊,你早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吗?你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石沐风拥住我,抬手帮我擦擦眼泪:“不哭,皇上看了这诗,自然会明白的。”
脂若说:“可是晋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三嫂的!”石沐风面色一沉:“我自会想办法!”七爷笑着冲他勾勾手指:“小石石,你过来,我有个法子,你看行不行?”石沐风附耳过去。两个人密谋了一会儿,笑容又浮现在石沐风脸上。
七爷又说:“小石石,这事儿不能你去,万一被查出来,羽衣姑娘嫁谁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正说着,小田田跑过来:“七爷,姑娘,侯爷,不好了,晋王爷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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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四九 救我的神秘女人
一听赵光义要来,七爷一声“快!”我把花蕊的诗塞在石沐风手里,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我的牢房,一回头,石沐风脂若和一桌酒菜全都不见,那张床也被掩饰得很好,七爷的牢房又恢复得和我的一样,看来他这里是有玄妙的,万一有重要人物出现,也不会露了破绽。
小田田过来,把我的牢门锁上,还没忘了说上一声:“姑娘,冒犯了!”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有尊严,就要有些本事,小田田这种为虎作伥的人,在七爷面前不也跟个孙子似的。
没一会儿,赵光义就进了来,他看了看自己在牢里负责看守的几个走狗,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弄成这样?”
小田田连忙说:“王爷,小的们是不小心撞的赵光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我的牢房前紧盯着我看,我也盯着他,如果眼睛里可以飞出小刀,他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如果可以喷火,他现在已经是被烧焦的烂骨。赵光义突然冷笑:“尚羽衣姑娘,牢里的滋味不错吧?”
我笑:“承蒙王爷关照,牢里好得很,吃得好,喝的好,他们伺候得也不错。”“看来,你在这里很享受,可惜,过了今晚,你这会跳舞的小美人儿就香消玉殒了。”
我哈哈一笑:“王爷,我好怕啊!”
一听我说怕,赵光义眼中有了笑意,小声说:“你要是肯从了我,今天这事儿就不是你做的。日后在王府中也会受尽恩宠,等我登上皇位,你的身份是何等尊贵!”
哈哈哈哈——赵光义色心不改啊!从了他?想得倒美!我尚羽衣是这种人吗?我大笑:“王爷。我怕是怕,却还没被您的权势吓垮.王爷要找肯依附您的女人,恐怕是找错人了!”
“哼!”赵光义又哼了一声,我突然觉得,他这种什么事儿都要哼上一声地人,鼻子里一定时时刻刻畅通无阻!只听他咬着牙说:“好!那你就等着明天受死吧!皇上说了。杀害贵妃的人一定会被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我说,“那确实很可怕,不过,那是对杀害贵妃娘娘的人而言。谁又知道,被千刀万剐地人不是王爷您呢?”
赵光义怒斥一声:“放肆!”面对着毫不畏惧的我,他突然又阴冷一笑,对小田田他们说:“这位姑娘明天就不在这里了,你们几个今晚给我好好伺候着!”说完拂袖而去。
当然,小田田他们当然会好好伺候我。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怠慢了,那可是全家地狗命啊!
赵光义走了。石沐风和脂若从床下钻出来,七爷说:“事不宜迟。我出去一趟。”脂若说:“小七七。我也去!七爷点点头,对旁边几个牢房的犯人说:“你们在这里小心候着。”接着又对我说:“姑娘。这周围都是我的人,只有斜对面的那个不是,不过不用怕他,那孙子不敢乱讲。我去去就来!”说完带着脂若钻到床下,人就没影了。
石沐风笑道:“这位七爷随时都可以出去,却愿意在牢里呆着,真是位奇人这也叫奇人?这是怪癖还差不多。
石沐风把花蕊的诗又交给我说:“羽衣,这个还是你收着,明天殿前一定要想办法交给皇上。”
我窝在他怀里,今天所有地委屈和酸楚在这一刻全部释放,鼻涕眼泪又蹭了他一身,我抽泣着:“老公,我连娘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知道她是被一把刀杀死的。”石沐风让我把花蕊的事前前后后详细描述了一遍,他说:“你在外面听到娘娘当时要王爷喝茶,后来又说床在那边。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茶里应该是有毒的,王爷喝了便罢,如是不喝必会继续轻薄,那把刀应该是娘娘藏在床上,趁其不备想要一刀致命。王爷一向垂涎娘娘美色,想来也不是要置娘娘死地,应该是在撕打之中错手误杀了娘娘。”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当时花蕊是从枕边把诗拿给我的,那把刀也应该藏在那里。
石沐风想了想又说:“那个点了你穴道却又把你藏起来的人又是谁?此人应该认识你,或是知道你,不愿你卷入其中。当时外面一定都是晋王的人,不能把你送出去,只好把你藏起来,却不想还是被发现,羽衣,后来还有什么异常吗?”
我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人是个女人,后来就是晋王要杀我了,还能有什么异常?”
“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当时说是皇上起驾回宫了,对了!还有!晋王地侧妃肚子疼,说是害喜,叫王爷不可妄动杀戮,要为腹中的孩子积点儿德!”
“侧妃?是哪个侧妃?”我又摇头:“不知道。晋王当时还问,她不是跟来了吗?”
石沐风微微一笑:“她现在是侧妃了。想不到她也是会一些武功的,真是深藏不露。在一起那么久,我和剑歌都没看出来。她,也并非完全无情无义啊!”
我完全一头雾水:“谁啊?”
石沐风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是那个一直在你身边,掌握我们一切行动,让你伤心地人。”
我恍然大悟,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想不到,她在这个时候还会救我,那些天看她冰冰冷冷的样子,还以为她讨厌我们,原来她心里还是有些情意地。只是她也不把我藏个好地方,那花从里又湿又凉,肚子都疼了。”
石沐风一把抓住我地手腕:“什么?又疼了?”糟了,我又引起他的紧张了,我抽回手腕说:“没事,只疼了一小会儿,后来晋王要除掉我地时候,我就忘了,到现在也没再发作。”
他还是拉过我的手腕,仔细看了看说:“还好,看来是凉着了,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能再受凉。”
“知道了。”我笑嘻嘻地说,“我福大命大,一定会等到剑歌给我找来素问先生的。”
正说着,七爷和脂若回来了,他们几个又简单商议了一下,说什么事关重大,直到最后一刻才可以拿出来。
商议了一会儿,小田田小心翼翼地过来说:“侯爷,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侯爷还是趁现在离开吧。”
石沐风点点头,又对我说:“不要怕,皇上未必会相信你刺杀娘娘,我一定会救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他微微一笑:“那趁着这会儿,睡一觉吧。”
“好!”我说。望着他走到门口又转过来的身影,我招招手:“你放心吧!”
石沐风走了,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忘了表扬他,他打人的样子蛮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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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零 人证物证全都在
就要开始审问了,我一被带进去就暗叫不好,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今天参与听审的只有皇上和晋王,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怎么,不让群臣观瞻一下吗?这不糟了,如果一开始就宣判我死刑,我老公还没等想出办法进来,我就被推出午门问斩了吧?
一看上面坐着的,个个脸色难看。赵匡胤眼睛布满血丝,是一夜未眠吧。虽然是皇帝,痛失了心爱的人,也会在心底埋上一份凄凉的!再一看赵光义,阴冷的脸上暗露杀机,我要是马上被拖出去,警报解除,估计他的脸色就能好看多了。还有一位,是今天的主审刑部尚书刘大人,板着一张脸,这位从二品大员,官儿架摆得不小啊!
我心里暗想,不要让这个刘大员审我好不好,我想要那位铁面无私辩忠奸的包黑子,可是,这个年代,小黑同志在哪个地方啊?
我跪下叩见,脑袋里又开始苦想,貌似现在应该在名字前加一个“罪”什么什么的,“罪”什么呢?罪臣?罪犯?罪妇?罪少女?早知道应该先问问石沐风的,最后我还是决定把“罪”去掉,我又没罪!我说:“奴婢尚羽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安静,没说让我起来,我只好跪着。只听刘大人说:“尚羽衣,你可知罪?”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就火了:“知什么罪?羽衣何罪之有?”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伸手一指我:“你见财起意,杀害贵妃娘娘。其行可恨!其心可诛!罪不可恕!天理难容!”好啊,这一连串的成语用得真是好!真是妙!被晋王收买了吧,上来就先扣了一大堆帽子。可惜啊,这两边的官差站得少了点儿。要不然应该有一句齐声朗诵的“威——武——!”的,那才更吓人呢!
我挺直了脊梁,问道:“请问刘大人,小女子见了什么财?又起了什么意?”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证人!”
一声令下。带上来两个人,我笑了,原来是花蕊寝宫地宫女晚香和晨露,她们一进来就跪着哭,然后由晚香控诉我的罪行:“昨天,娘娘找这位姑娘喝茶.正巧娘娘要的金饰送了来,娘娘就和这位姑娘一起把玩。趁娘娘转身地功夫,这位羽衣姑娘就拿了两件偷偷放进怀里,刚好被娘娘看见。起了争执,谁想到尚羽衣姑娘居然拿起刀杀害了娘娘!呜可怜的娘娘啊”一说到这里,另一个也跟着哭得更大声。
这都是谁教地。理由也太烂了吧?
只听刘大人问道:“尚羽衣,你为了几件金饰就妄动杀心。难道不是见财起意?”
我哈哈一笑:“大人。这理由还不够荒谬,要是说我见色起意不是更有趣?”说完。我偷着瞧了一眼赵氏兄弟,全都板着一张脸,脸色都挺吓人的。
刘大人又是一拍桌子,高声喝道:“大胆!”我心里暗暗诅咒,敢在皇上面前这么一顿拍,明天皇上就让你下岗!
我说:“大人,尚羽衣是有些胆大,敢问大人,您手上可有物证?”
刘大人义愤填膺地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物证!”
这刘大人来来回回就会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鄙视!他不会真有物证吧?只见有人拿过来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里面放着几件碎了的金饰。晚香一见,连忙说:“对!当时这位姑娘放入怀中,后来掉在地上被压坏的,就是这几件!”
刘大人厉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我微微一笑:“刘大人,您审案真是干净利落,让人佩服之极啊!”那老刘面露喜色,捋了捋胡须,我又说:“您说,您怎么就是个昏官呢?您断案如此糊涂,是怎么爬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地?”
刘大人脸色大变,怒道:“你这女子太过放肆,咆哮公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拖出去大刑伺候!”
切!我明明是好好跟他说话,谁咆哮了,我看就数他咆哮得欢!眼看着这些爪牙就要把我拖出去,不行,这亏我可不能吃!
“等等!”我大喊一声,“我有话要说!”
“敢在堂上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王爷不敬!拖出去,有什么话,用完刑再说!”话音未落,我就像只小鸡一样被拎起,赵光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TNND,我受完刑还有命吗?他们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来个“犯人已经伏法!”就把这事儿了结了?
马上就要被拖出门了,我心里哀叹一声:看来难逃此劫了,不会就这么挂掉吧?早知道要受皮肉之苦,我还不如答应让脂若替我来呢,她结实,挨两下绝对没问题!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带回来!朕要听听她说什么。”
刘大人马上遵旨,高声说:“把人带回来!”我刚被拖回来,他立刻又说:“尚羽衣,皇上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从实招来,你若说了实话,本官求皇上开恩,从轻发落,给你留个全尸!”
拉倒吧,全尸就叫从轻发落了?我翻了他一眼,又看看赵匡胤,只见皇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怎么,皇上是在冷眼旁观吗?
反正现在可以说话了,索性就说个明白,我说:“刘大人,刚才这人证物证确实都算确凿,可是我有几个问题,大人不会不让我问吧?”
刘大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讲!”
“第一个问题要问晚香姑娘,那金饰是什么时间,又是什么人送到娘娘寝宫的?”
晚香愣了一下:“是是姑娘来之前汴京最有名的金器匠人送来的。”
我笑:“是娘娘订做的,还是别人订做的?”
刘大人一拍桌子:“尚羽衣!这些问题与本案无关!”
“好!大人说无关就无关!只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也许会发现点儿什么呢!”赵光义脸色一变:“好你个尚羽衣,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老实!”
“等等!”我说,“王爷何必急着动刑?莫非是想要屈打成招吗?”看着他快要冒火的眼睛,我又笑,这种被假证人冤枉地事儿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又没有律师,我依赖的老公又被挡在外面进不来,现在一切只有靠自己,我倒是要看看,就凭他们的这种嫁祸能不能置我于死地!
我接着问晚香:“晚香姑娘刚才说,我趁娘娘不备拿了首饰,请问晚香姑娘是亲眼所见吗?”
晚香说:“那倒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东西呢?”
晚香语塞,晨露马上接口:“是我,是我看到了,这位姑娘拿起金饰塞进衣服里。”
我哈哈大笑:“晨露看见我拿东西,怎么不制止呢?难道就任凭我拿下去?金饰一共多少件是有数地,你们不马上举报我,难道回头让娘娘怀疑是你们拿的?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
晨露地脸微微变色,她和晚香对视了一眼说道:“我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想到羽衣姑娘会做这种事,正犹豫着,娘娘就发现了。”
好奴才!编得好!我也冷笑,问道:“我是谁?我缺这几件东西吗?别说我不喜欢戴金地,就是喜欢,我红袖坊里什么没有?光皇上赏赐的就何止十万贯!想要几件金饰还买不起吗?再说,”我紧紧盯着赵光义,“娘娘心里未必就看得上这几件东西,我若是喜欢,可以直接开口要,娘娘又怎会不给?”
赵光义又哼了一声,被我说道痛处了吧?巴巴地给人家送东西,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被喜欢地女人仇视,滋味儿不好受吧?这审讯进行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发什么言,是怕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吧?
这边晚香说道:“素闻红袖坊羽衣姑娘视财如命,谁知道姑娘是不是突然起了歹意?”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是有点儿贪财不假,可我还没到视财如命的地步吧?我看了一眼废物奴才刘大人,哼!想等他为我说话,估计我都死好几回了。我接着问:“请问两位姑娘,我和娘娘争执撕打,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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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五一 公道自在人心
我和娘娘争执撕打,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吗?”“这”晨露又和晚香对望了几眼,还是晨露狡猾一些,她马上说:“姑娘和娘娘交往甚密,奴婢们一时讶异,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吗?”我说,“那里怎么会刚好有把刀的?”
“那把刀是装饰,就挂在一旁的。”
我点点头,对废物刘说:“刘大人,请问凶器可在?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用的那把。”
刘大人赶紧说:“来人!把凶器呈上来!”
又有人拿上来个托盘,里面放了一把小刀,我问:“就是这把刀么?”
废物刘说:“哼!你自己用过的凶器难道不认识了?”
我笑道:“这凶器我认识与否,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从来没说。对了,晨露、晚香,你们看见我拿着刀和娘娘撕打,也不阻止吗?你们是怎么当奴才的?!主子有难,竟然躲在一旁观看,是你们对主子不忠,还是你们刚才说了假话?”聪明啊!我真聪明!在这紧要关头我竟然能找出些漏洞,回去让我老公表扬我!本以为她们两个马上会面如死灰,谁知晚香说:“我们正要上前,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娘娘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废物刘一拍桌子:“大胆!看来是早有预谋,这迷香定然是准备好的!”
“哈哈!”我还是笑:“大人。我到娘娘寝宫喝茶,预谋到有人会送来金饰,又预谋到旁边会有一把小刀。还预谋宫女会看见,早早带好了迷香。您不觉得我这预谋都赶上神仙了吗?大人,您倒是说说,我都杀了娘娘,怎么不干脆把这两个宫女也杀了灭口,干嘛留着她们指证我呢?”
“大胆!尚羽衣.别以为你伶牙俐齿就可为自己脱罪,来呀,拖出去,大刑伺候,就不信她不说实话!”
“刘大人,大刑还是免了吧,我怕疼,我现在就说!”
废物刘开始得意:“讲!”
“皇上,王爷。刘大人,这把刀是凶器,所有碰过这刀的人。都会把指纹留在上面,呃也就是手印。所以现在这把刀上。应该有娘娘的手印,拔刀人的手印。擦拭血迹人地手印,还有,凶手的手印!每个人的手指纹路都是不同地,如果上面没有我的,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是被冤枉地呢?而留在上面的手印,其中一个必定是杀害娘娘的凶手!”
赵光义脸色突变,厉声说道:“尚羽衣,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刺杀娘娘是早有预谋还是受人指使,赶快从实招来!”
“既不是受人指使,也不是早有预谋,我是被冤枉的!王爷如果不信,为什么不验证一下手印?王爷敢不敢留下手印一起对比呢?”
赵光义怒道:“完全是一派胡言!拖下去受刑!”
MD,就知道让我受刑!一直不太发言的赵匡胤突然说:“晋王,这丫头地法子未必不可行,就按她说的试试。”“这”赵光义还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外面有赵光义的人悄悄进来,到他旁边耳语了几句,赵光义的脸色更加难看,站起来说:“皇上,微臣手下说,有人拿出了证据,只是来人不愿露面放下东西走了。微臣先去看看,可不要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东西!”
赵匡胤点点头,赵光义大步走了出去。
不会是又有什么人想害我吧?我可不能束手就擒,我说:“陛下,羽衣身上有一重要物证,斗胆请求皇上过目!”现在正是机会,赵光义在的时候我还真就不敢拿出来,我怕东西还没到皇上手中就被他找个借口给毁了。
赵匡胤点点头:“给朕呈上来!”
“陛下,羽衣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废物刘大喊一声:“大胆!你一个罪犯,岂容你接近皇上!”
“陛下,羽衣死不足惜,却不能让娘娘死得不明不白,请陛下恩准!”
赵匡胤点点头:“好!你亲自给朕呈上来!”
我连忙从怀中把花蕊的诗拿出来,那纸张因为在身上放得太久,都有些皱了,赵匡胤接过去,一看见那诗,手就开始微微颤抖,良久,他说:“你们都出去!尚羽衣留下,朕有话要问。”
那废物刘不知好歹地说:“陛下,万万不可,这女子万一有什么阴谋,皇上”
“滚出去!”
“是!是!”废物刘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人证物证以及一干人等退了出去。
“陛下,”我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写的是藏头诗。”
“朕知道!”
既然是知道,那我就别多说什么了,我退在一旁等着。又过了好一会儿,赵匡胤道:“说吧,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怎样到的寝宫,花蕊怎么把东西给我,怎么把我推出去,然后在外面又听到了什么,原原本本地说给赵匡胤听,只是略去了赵光义扬言坐了江山还让花蕊当贵妃地一些反动言论,赵匡胤听我说完,沉默了好半天,如此压抑的气氛让我心里不安,这位叱诧风云的天之骄子,知道了这样地事情,想必是心里难以接受吧!
只听赵匡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昨夜,朕在花蕊灵前坐了一夜。花蕊,她心里必是埋怨孟昶之死,朕没有追究,这恨压在心底很久了吧!这一次铤而走险,竟是不愿告诉朕吗?”
我赶忙说:“陛下,娘娘是不愿您插手,毕竟,您和晋王是兄弟,娘娘不愿天下人说您手足相残。晋王他大概也是错手误伤”我不是替赵光义开脱,我只是不想皇上那么难过,再说本来也应该是误杀,我说的也是实话。
“朕这江山,迟早都是他地,日后除了后宫,什么不是他地?他这又是何必!”
赵匡胤又说:“朕想了一夜,已经猜出个十之八九。本来这案子,朕完全可以交给刑部,又怕朕不在场,你蒙冤而死。若是公审,万一和朕猜得一样,光义已是晋王,我们兄弟之间又怎好收场?皇室丑闻岂不遭天下耻笑?从朕西幸洛阳开始,晋王就屡屡冒犯,朕去看望光美,也是想在朝中有所制衡。江山社稷早已答应了给他,他又何必如此心急?”
什么?都答应了把皇位给晋王了?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子呢?那万一赵光义以后真地做了皇帝,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见我在发愣,赵匡胤又说:“尚羽衣,今日你所说指纹一事,可有办法查证?”
我想了半天,现代取证指纹的那些工具都是什么来着?我只记得石墨,其余的全都忘了,我说:“陛下,奴婢只是以前听说过,具体的办法,奴婢也不知道,刚才是一时着急说了出来,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