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见,还想什么?”我的声音弱弱的。
他霸道地说:“就是想!想要你!”
我突然生气了:“那你说说,我进宫前一晚,你怎么那么老实?”
他笑出声:“怎么,那天怪我了?”
我翻他一眼,不做声。石沐风轻叹一口气说:“羽衣,宫中凶险,又有许多规矩,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就没命了。”
我哼了一声,还是不理他,他笑着说:“那,今天来补偿你如何?”
我推推,推不动。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隙,头慢慢靠近,唇缠绵轻柔地吻住了我,舌肆意地侵入,我的柔情顷刻间释放出来,心里涨得满满的,于是投入地回应着,我,也想他!
这样的夜晚,确实适合发生点儿什么。
当我们准备把身心都交付对方的时候,脂若地声音炸雷般在门口响起:“羽衣姑娘夜里害怕,咱们说好了的,一个陪着她,一个搂着她,小侯爷真讲信用,居然这么早就来了!”
脂若!是不是小颜给你钱了,让你专门破坏我的好事!
我睁大眼睛瞧着屋顶,脂若在我旁边笑笑:“生我气啦?”见我不理她,她嘻嘻一笑,又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姑娘家要守妇道,哪有没拜堂就洞房地?以后我就天天看着你,好歹你也是那臭剑客的妹子,我可不能眼看着你做出什么丑事!再说,这红袖坊虽是你地,可这里人多眼杂,你总不能让姑娘们看热闹不是?”
我晕!原来这脂若,才真是封建思想教育出来地人才!不是小颜买通她,是她自愿替我大哥看着我。有她在,我和石沐风是别想在婚前有不轨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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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三二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有筒子提出建议,说选舞姬那一段看得不够过瘾,舞月熬夜增补了两章,都贴在第一百二十六章后面,总算决出了名次。嘿嘿,那些是不计稿酬的了,不过没关系,大家看着开心就好。都去看看吧,不然这一章有些情节就显得突然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脂若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梳洗完毕,走出门去,见红袖坊的练功场热闹非凡,姑娘们起得好早,练功的练功,弹琴的弹琴,下棋的下棋,插花的插花,都在忙着呢!真好,又恢复了红袖坊原来的样子,她们朝气蓬勃,我就意气风发!
我一路走一路看,姑娘们都和我打招呼,经过了昨晚的演出,她们对我更加心悦诚服,我也忙着冲她们点头,嗯,现在我一定很有领导风范。
我正忙着视察,迎面走来石沐风和从若,只见石沐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唉!心照不宣,一定是想到了昨晚的事儿,这脂若,看着蛮洒脱的,骨子里封建得要命,说她什么好呢?
从若此时已不做官,身上的衣服也不及做王爷时那般华美,却更有一番俊逸的风采,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浣花笺,说道:“羽衣,侯爷,这是兄长命我送来的。”
李煜?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阕《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李煜一定是看了昨晚梦回江南的诗画联袂有感而发吧!特地让从若送来这句子.是要告诉我他懂了那舞蹈的意思?其实,那都是石沐风做的。
我指指石沐风说:“从若,昨晚那江南的舞蹈中地诗与画。都是侯爷安排的,我一直都不知道。”
从若冲着石沐风一揖:“谢过小侯爷!”石沐风连忙拦住:“这是做什么?沐风也是半个金陵人。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们走到了凉亭之中,看着石桌上地棋盘,我不禁感慨:“从若,那天你当众博弈。赢得不少姑娘的芳心啊!”偷瞧了一眼石沐风,“也不知道咱们这位小侯爷棋力如何,能否和你一比?”
石沐风哈哈一笑:“我就算了吧,弹弹琴还可以,和从若博弈,必输无疑!”哼!算他有自知之明。他想了想,又说道:“这红袖坊之中,也只有紫吟姑娘尚能与从若抗衡了。”
我一听来了兴致:“从若,反正你闲居在家。不如你以后常来,也好指点姑娘们下棋,你说好不好?”
从若微微一笑。还是那么温柔地说:“好啊!”
到了下午,石沐风被赵匡胤召进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嘿嘿,是不是要带回更多赏赐呢?那我这阵子可没白忙活!
无聊地呆了一会儿。心里一阵烦躁。真是地,还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会儿不见就惦记得要命!难道这就是热恋吗?
璇儿这边给我弄好了茶,然后到我身后给我揉着肩膀,边忙活边说:“小姐,夫人都想你了,整天念叨着你,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什么时候嫁人。小姐,你今年都十九了,倒是快些成婚啊。”
嗯,十九了,再不嫁人就要被人笑话了,可是这位赵匡胤先生啥时候准我嫁人啊?
正郁闷着,只听一声“姐姐!”,一抬头,我的小盈袖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姐姐,不好了,我娘大中午的进宫去了。”我拉她坐下:“慢慢说,你娘进宫去怎么了?”
“我娘,我娘是进宫找皇后娘娘,替我哥哥求亲的!”
我奇怪地问:“那不是很好吗?”
盈袖喘匀了气,说道:“哥哥昨晚见了你,回家就去磨我娘,要纳你为妾,我娘说你是皇上从金陵宣来的,这事儿还得跟皇上说,这不就先去找皇后娘娘了。”
我地天!怎么每一次跳舞都会出事儿!这是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最可气的是只和潘豹打了个照面,连他人还没看清呢,他怎么就好意思打我的主意?而且还是给他做小妾,真让我气恼!赵匡胤不会同意吧,当初我家公主二嫂和将军公公去求他都不准,他要是答应了潘夫人的请求,那可太不够意思了。
盈袖又说:“你刚到汴京,哥哥就在大殿上见过你,选舞姬的时候也时常到场,想必是早就看上了你,姐姐,这可怎生是好?”
本来心里就烦,现在是烦上加烦,石沐风中午被皇上找去,莫非就是这事儿?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快晚上的时候,石沐风回来了,看见我和盈袖在一起,笑着问道:“你都知道了?”
我白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啊?”
他嘴角上扬,笑得煞是好看:“我老婆总是被这么多人盯着,真是件麻烦事儿!到我这里,真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少给我掉书包!我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些!”
石沐风说:“今天潘夫人去找皇后娘娘,而西夏皇子去求皇上,都是去要你的。”我瘫在椅子上,哀叹一声:“我还真有魅力呀!”接着又跳起来:“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开始地时候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我还都没应允。后来跟我说,最好他们自己能撤销这请求。”
我紧盯着他,把他眼里闪动的狡猾全都看在眼里,他这腹黑样子,我实在是太了解了。我笑嘻嘻地坐下:“说吧,你究竟想出了什么诡计?”
石沐风哈哈一笑,冲旁边说了一声:“出来吧,都偷听半天了,该你出力了。”
一道红影从树后闪出来,脂若扁了扁嘴:“怎么了?偷听不行啊?难不成你还在怨我昨夜搅了你们的好事?”
石沐风笑着说:“那就给你一个补过地机会,今天这事,还要麻烦你和盈袖姑娘走一趟。脂若不服气地说:“什么补过?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下次让我碰上,我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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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三三 夜半鬼敲门
于是,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石沐风做了一番详细部署,我不甘心听他们回来给我转述,硬是要跟着,石沐风只好给我也弄了一套和大家一样的衣服,然后给我个特别的哨子,叮嘱我不要随便乱吹,因为会吓到自己。
一切准备停当,除了我和我老公,参与本次行动的还有四清护卫和捣蛋脂若,我们不坐车也不骑马,一路飞檐走壁就到了西夏皇子的居所外。当然,他们都能飞,我是挂在石沐风脖子上坐人体直升机去的。
一行人伏在房檐上,石沐风嘱咐大家小心,不要发出声音。切!其实都是说给我听的,他们每一个都是此中高手,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院子里有人在来回巡逻,石沐风低声吩咐了几声,那四个清飞身下去,只一会儿功夫就全点倒藏好了,你说说,这不明摆着仗着武功高强欺负人吗?
我见随从们办好了事儿,忙不迭地蹲下掀瓦,石沐风拉住我问:“干什么?”我说:“按照程序,不是该掀瓦偷窥了吗?”石沐风笑道:“学得倒还快,那小心些,别弄出声音。”
我小心掀开一块,七个脑袋立刻往一起凑,我和脂若的头“砰”地撞在一起,我马上就要出口的大叫被身边那个人的手及时堵了回去,脂若龇着牙恼怒地看着我,脸上已经很鄙夷地写好两个字:“笨
只见屋内烛光闪动,西夏皇子在屋里踱着方步,一边还喃喃自语:“天多高,路多长,心有多大;千江水。千江月,何处是家?好句子!这样的句子再加上那么美的人,真是妙哉!”
我得意地看看石沐风。嘿嘿,小侯爷同志。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魅力大大的,你要是胆敢对我有一点儿不好,哼哼
石沐风笑着拉近我,贴着我地耳朵小声说:“这样好的句子加上这么美的人.真是妙哉。”那气流轻轻吹在我耳边,痒得我一缩脖子,真是地,当着这么多人调戏我,也不收敛一点儿。他正要顺势亲个额角什么的,脂若一记白眼飞过来:“要亲热回家再说。”
石沐风一听这话,非常干脆地拉近我,在我脸颊上一吻,然后问道:“回家你就让我们亲热了吗?”
脂若瞪了他一眼。不知拾起了什么,“啪”地向屋里一丢,那西夏皇子立刻倒在地上。他们一个个点穴怎么都跟吃饭那么简单?
大家一起“飘”到屋里。关紧了门,石沐风把我塞到屋角。他们几个迅速开始装扮。立刻屋里变得漆黑,然后又不知怎地弄起两团绿火。再一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我虽然知道是假的也吓了个半死,石沐风轻轻唤我一声:“羽衣,哨子呢?你吹吹看。”
我掏出那个哨子,放在嘴边一吹,只听阴风四起,鬼气森森,吓得我一哆嗦,哨子丢出去好远。石沐风走过来,拍拍我的头:“说了不想带你来的,怕了?”我点点头,一抬头看他地行头,又是一个寒战,清心在一旁说:“侯爷,您陪着姑娘吧,一会儿可别真把她吓到了。”脂若笑嘻嘻地过来,她那样子本来就恐怖,还故意伸了伸舌头,我脆弱的心灵立刻又紧紧抽搐了一下,我以为自己不会害怕的,谁知道他们弄得这么逼真,这不是来吓唬人,这是来要命啊!
我看看石沐风,此时已经认定他是恐怖组织的头领,他摇摇头,脱下那身惊悚服装,对脂若说:“你们弄吧。”说着抱着我缩进刚才的角落,对外面说道:“你们要快些,别拖得时间太长。”
有他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笑我胆小?这场景谁见了能不怕?
窗户上都挡了东西,透不进一定点儿月色,屋里一片黑暗,我不禁又往石沐风怀里靠了靠,只听屋子里开始有声音,西夏皇子说:“人呢?掌灯!”
可是,静静的,什么回应都没有,西夏皇子有些慌了:“来人呐!”还是没有声音。
这时,石沐风抬手堵住我的一只耳朵,又把我的头摁在他胸口,虽然如此,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我还是听见了那哨声,阴森恐怖,像是正在追魂地鬼手,又像是倩女幽魂的叹息
西夏皇子跌坐在地上,大声喊:“来人呐——”
与此同时,那两点绿火苗飘着出现,然后判官和小鬼从房顶飘下。
不见五指的黑夜,若隐若现地鬼声,飘忽的鬼火,再加上从天而降地大鬼小鬼,西夏皇子再也禁不住这种刺激,“啊——”地一声昏了过去!
我以为只有我会昏倒,原来男人昏倒时比我还快。我刚才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瞄上一眼,结果主演大牌自己NG,脂若上前踢了那皇子一脚:“真没用!”然后用手掐了掐西夏皇子的人中,他“啊”了一声,悠悠转醒。
脂若他们赶紧装腔作势地站好,那皇子颤抖着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
脂若一身宽大的判官衣服,摸着胡子故作威严地说:“还用问吗?这里当然是阴间!”“我我怎么来了这里?”
脂若上前一把将西夏皇子揪起,她身体乱晃,狞笑着问:“当然是我带你来的!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吗?哈哈哈哈——”汗!本来是恐怖片,到了脂若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无厘头喜剧。
“莫非,您是陆判大人?”
脂若收敛了怪笑,厉声道:“正是!”
西夏皇子连连叩头:“大人饶过我,让我回去,我还没有当上皇帝,还没有赏完人间美景,没有尽孝道,陆判大人请放我回去!”
“哼!”脂若问道,“是还没阅尽人间的绝色吧?”“不不是!”
“不是?”脂若压得低沉的嗓音听着很不舒服,“你不说实话!本来你阳数未尽,还可以活好多年,可是你居然想带走大宋的舞姬?这就麻烦了。”
西夏皇子扑过去抱住脂若的腿:“陆判大人,既是还有阳数,又为何把我捉来?难道真和那个舞姬有关?”
脂若不耐烦地踢开他,说道:“那舞姬是扫把星,是灭国之人。她身在金陵,金陵城破,你既是想沾上她,那西夏国和你自己都气数尽了。”
TNND,这是谁设计的台词,这不是诋毁我吗?我瞪着石沐风,他小声说:“不是我,我原来要说你是仙女的。”脂若!你太过份了!
西夏皇子一听,涕泪皆流:“陆判大人,那舞姬我不要了,求您千万救我一命,我不是应该还有阳数吗?我离她远远的,我马上就去找皇帝陛下说清楚。”
脂若叹了口气:“唉!这事不好办呐,你都到了这里了,我怎么能送你回去?再说,你都和皇上提出来了,自己说过的话又怎么好收回?西夏皇子嚎啕大哭:“我去和皇帝陛下说,那舞姬世间少有,想带走实是不该,请求皇上原谅。皇上本来也没应允,应该是不要紧的。”
脂若叹了口气:“这个舞姬多亏是呆在汴京,这里王者之气能把她压住,不然,她在哪里,哪里就亡国啊。”这,这不是损我吗?从此以后,我在西夏皇子眼中就变成了扫把星,我那光辉伟大清纯靓丽的形象全都被脂若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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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三四 真亦假来假亦真
西夏皇子痛哭流涕:“陆判大人,无论如何,请您想个法子让我回去。都怪我迷了心窍,那舞姬既是扫把星,我说什么也不要了。”
脂若叹了口气:“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西夏皇子问:“几乎不可能?是不是还有一线希望?”
脂若点点头:“唉!看你也没什么大的过错,而且本来阳数也未尽,我就帮上一把,但恐怕是要费一番周章。”
西夏皇子连连磕头:“大人开恩,小的以后年年供奉烧纸,孝敬大人!”
“好吧。只是有三件事你必须做到,第一,以后切不可妄动色心,见色起意。”
“好好好,小的以后不敢了!”
“第二,那舞姬是祸国之人,这是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如若不然,你还是要回来的。”
“给小的一千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泄露!那舞姬今后谁喜欢,祸谁的国,都和小的无关。”这皇子,脸变得挺快啊。
“第三,你恐怕还要费些钱财,既是动了这念头,红袖坊那边,你去多破费些吧。”
“好!”西夏皇子的头磕得更响,“小的明天就去办!”
脂若满意地点点头,一抬手,那皇子立刻又委顿在地。脂若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又给你们挣钱了,可别忘了分我一半!”
我气呼呼地站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说我是祸国之人,亏你想得出来!”
清心说:“其实这样说也不错,按侯爷的说法.说西夏皇子冒犯了仙女什么的,那他虽不敢再打咱们姑娘的主意,心里还是惦记着。说姑娘是扫把星,他岂不是连看姑娘一眼都不敢?”
我看着石沐风。委屈地说:“可是这样一讲,我倒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扫把星了。倒底是不是我害得南唐国破,又害你受伤?”
石沐风笑笑,刮了一下我地鼻子:“怎么说都好,他已经绝了这念头。你就不要多想了。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去。”
算了算了,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不和脂若计较。这边石沐风一声令下,屋里立刻恢复了原貌。然后随着几个起落,我们又回到了红袖坊。
第二天一大早,西夏皇子就派人来送礼,什么绸缎珠宝一大堆,还额外给了五万贯。真是发了!脂若笑嘻嘻地捧着自己那一份说:“小侯爷,请你以后多想些这样地主意,别忘了带上我。我也能跟着多捞一些!”
我翻她一眼:“财迷!”
脂若笑着反驳:“瞧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是财迷?”
我低头一看自己。左手正摸着一匹最中意地绸缎。右手搂着一棵珊瑚,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珠子。这形象,确实挺财迷!
接着,一整个白天,在汴京城达官贵人之中开始悄悄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医圣的传人到了汴京,无论谁有什么疑难杂症,只要经过他的妙手,基本上都药到病除。然后,这些权贵们都在忙着明察暗访,想要找到这位神医,好求他为自己或是家人治病。当然,神医的行踪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一般来说,都是神医见首不见尾,能让你们轻易找到,那还叫神医吗?更何况,这位医圣传人根本就没来。
一时间,汴京城里传得神乎其神,大家对神医这个渴望啊
以下,是后来盈袖小姑娘地转述:
盈袖找到潘豹:“哥哥,医圣传人的事你听说了吗?”
潘豹叹了口气:“听说了,我派去的人一整天都在探访,也没有结果。我成婚多年不育,真想找他看看。”
盈袖说:“我今天去红袖坊,无意间探听到了神医的消息,哥哥,我们可否一试?”
潘豹一听,兴奋地抓住盈袖肩膀:“好妹妹,快说与哥哥听!”盈袖当时是红着脸,这丫头基本上不会撒谎,这次是为了我才破例的,她说:“红袖坊的尚羽衣姑娘我是认识的,今天我听红袖坊的人说,她有一个结义大哥,就是那个第一剑客,他在爹爹攻陷江南国的时候身受重伤,几乎丧命,就是遇到了医圣传人才保住了性命。”
这都是石沐风教她地,真亦假来假亦真,这谎话说得才会让人信服。
潘豹点点头,问道:“那现在,只有红袖坊的人才知道医圣传人的消息了?”
盈袖说:“这些都是我偷听到地,确切一点儿讲,这事儿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位神医此次是正是为了尚羽衣姑娘而来。”
潘豹一脸疑惑:“为什么?我还想娶她做妾,难不成她有什么疑难杂症?”
盈袖回答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们声音越来越小,我听不清楚,我只知道神医晚上约好了羽衣姑娘给她治病,但是究竟会到什么地方去,我也未能知晓。”
你们说说,我容易吗我?为了嫁给那个家伙,让这些人编排了我那么多不是,祸国殃民不说,还弄出个疑难杂症,天哪,我尚羽衣日后在父老乡亲面前。该是个什么怪物啊!
到了晚上,我由着石沐风弄好我的脸,他嘱咐了我一番,带着清思先行一步,我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带上脂若和清心,行动鬼鬼祟祟,言辞吞吞吐吐,走路躲躲闪闪,眼神闪闪烁烁地偷偷摸摸溜出红袖坊,走到街角,又故意让清心打了个唿哨,于是角落里出现一辆马车,我们一溜烟跑上去,马车带着我们飞驰。
上了车,我们几个大笑,脂若说:“真好玩儿,怎么不多几个向皇上要你地人,我好跟着多开开
我重重地敲她地头:“多几个?多几个我还不疯了?”
清心笑着说:“姑娘,就凭侯爷对你的心,多上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我说:“快算了吧,现在我都离崩溃不远了。”于是我大声唱:“明明两个人相爱,却偏偏遇阻碍”
只听清心笑着说:“姑娘,先别唱了,咱们侯爷真是神机妙算,这不,果然跟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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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一三五 白胡子素问先生
我探出头向外看看,果然后面跟来一辆马车,我们快,那车也快,我们慢,那车也慢,有趣有趣!
一会儿,到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口,我们让车停下,然后非常神秘地摸进去。我时不时回回头,每一次都有两个身影“唰”地闪到树后。地上有几根树枝,我笑着捡起来举到头顶,突然立住不动,脂若问我:“这是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问道:“你们看我像不像大树?”
脂若点点头:“像,像一棵傻树!”
到了一个小院前,清心带我们推门进去,一个人出来迎接:“请问,来的可是羽衣姑娘?”我一见就想笑,那一张脸十分陌生,但那一双眼睛一看就是清思的。
清心有模有样地说:“正是!请问素问先生可在?”
清思说:“师父正在里面等着,给姑娘看完,马上就走。”
清心说道:“如此有劳小哥引见。”
“几位请!”
以前,我也曾跟着师姐们在剧组跑过龙套,现在眼看着戏演成这样,实在有些忍不住,不行了,恐怕是要笑场!
清思把我们领到一间小屋前,嗯,我印象里神医应该就是这么神秘,清思敲敲门:“师父,羽衣姑娘到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请姑娘进来。”
推门进去,一个白胡子老者冲我点点头,还眨了一下眼睛,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脂若在后面戳我一下,小声说:“正经点儿!”我这才强忍住笑,对素问先生说:“先生。我大哥给我传了信,我一接到就马上赶来了。劳烦您看看我的脸。”
素问先生说:“如果不是剑歌公子,我也不会到汴京来,他的面子,我怎么也是要给的。姑娘这边请。”
我走过去,这位白胡子坏笑地素问先生从我脸上揭下一层东西。摇了摇头:“唉!太晚了,现在不好治了。”
我捂着脸,呜呜了几声:“素问先生,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我每天带着一张假脸,那张脸做得再好也是捂着难受,神医若是说我不能恢复容貌,那我可怎么办?幸好皇上没有将我纳入后宫的意思,也幸亏潘家公子有意垂爱,难不成。就叫我戴着假脸嫁入潘家,瞒一辈子吗?若是哪一天被发现了,那又如何是好?”
然后。我接着呜呜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素问先生指了指窗子旁边的铜镜说:“姑娘可以自己去看看,这张脸毁得有多厉害。”
挪到铜镜前。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这张脸可以说是极限恐怖,上面纵横交错着长长短短地疤痕。我脑袋里飞速闪过裘千尺的名字我光知道石沐风在我脸上弄了一层又一层,谁知道这家伙搞得这么吓人?和这张脸相比,顶着几颗大痣地那张脸还挺好看的。
我故意把脸冲着窗子,屋里光线虽然有些暗,也足够外面的人透过破了的窗纸看见这吓人的脸了,我期期艾艾地问:“素问先生,羽衣是爱舞之人,所以更爱惜自己地面容,哪怕有一丁点儿法子,我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