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我很想去找石沐风,但我娘哪儿也不让我去,她说,还是等上一段时间的好,而且,毕竟还没成亲,不许总往一块儿跑,说这话时的眼神,好像我和石沐风在一起就会做坏事一样!唉!谁让石沐风瞎说来着!
很快就到了初十,一大早,璇儿说从若王爷来了,我连忙跑到前面,从若看见我,微笑着打招呼:“羽衣!”
我笑着说:“王爷,过年好!”
从若也是一笑:“其实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说:“从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儿?”
我娘大惊失色:“这丫头,还不快给王爷赔罪!”
从若笑笑:“不妨事!”我娘瞪我一眼,推说有事,到后面去了。
“羽衣,国主命我到汴京去,过几天我就启程,所以走之前,特地来找你。”
“啊?你到汴京去干什么?”那不是大宋的地盘吗?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从若微笑着:“我去给大宋朝拜进贡。”
“从若,你不要去!”我真的很着急,因为我知道,上一次去大宋朝拜的从善王爷,到了汴京就被皇帝赵匡胤软禁,再也没回来,从若一去,恐怕也会如此。
从若还是笑笑:“总是要有人去的。我是来问问你,如果我碰见沐风公子,用不用我帮你带信给他?”
怎么,到现在从若还想着帮我找石沐风的事儿?他怎么不想想此去多么凶险?怎么不想想自己啊!
“不用的,”我低下头,“你找不到他”
“是么?”从若皱皱眉头,很是担心的样子,“找不到?为什么?那你知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我摇摇头,心里开始难过,我不想骗从若的。
从若奇怪地看着我,接着问道:“那个潇湘先生当真是沐风公子的师兄么?”
我咬咬嘴唇:“是的。”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从若!我最害怕对你说谎啊!
从若点了点头:“看来,他是放心不下,特地找人保护你的。也幸亏有他师兄在,不然那天还真就出事了,现在潇湘先生还在这里吗?”
“他”对自己尊重的人撒谎是一种痛苦,更何况是从若!我硬着头皮说,“潇湘先生现在不在这里,过一段时间会带我去找石沐风。”
“是这样!”从若说,“看来,沐风公子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
两天后,我去送从若,一直送到金陵城外,我的泪,一路流着,我知道我爱哭,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
“回去吧!已经送得很远了!”他凝视着我,又说:“羽衣,我走了。”
“从若!”我追上去,“你要小心啊!”
从若转身,微微笑着,突然下车走过来,在只有一步远的时候又停住:“羽衣,此次一别,不知今生能否再见,你,一定要多多保重!”
“不!从若,”我擦擦眼泪,“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
那个,晚上还有一章,睡去了~~~~不要忘了留票~~~~~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七十二 风中的百合
正月十五,我去求我娘,都被迫十几天没见了,也该行行好了吧?我娘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早去早回!”我当时差点儿没欢呼出来,看我老公去喽!
我精心打扮一番,跳上疏桐驾的车,我的一颗心早就飞了过去,总是在问:“怎么还不到?”疏桐也总是笑笑,好脾气地说:“快了!”
终于,到了那座隐蔽的宅子,我跳下马车,拎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跟着疏桐进了院子,只听一阵欢呼,轻尘清心围了过来,剑歌和清思在远处笑。
环视一周,切!我大老远巴巴地过来,还被我娘训斥,石沐风倒好,也不出来迎接我!
“人呢?”我生气地问。
剑歌冲着他的屋子使了个眼色,我气呼呼地冲过去砸门。手刚一举起来,门“吱”的一声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把我拉进去,随即,门又关上,我刚要大喊,嘴立刻被堵住,他的舌滑进来,不停地纠缠。
好久,他才放开我说:“想你了!”
我的一腔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却还是轻轻捶他一拳:“烦死啦,就知道欺负人!”
他轻声一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做靠垫,睡觉,画画,下棋,作诗”
“等等,作诗?你作一首我听听!”
我本来是瞎掰的,还真被他揪了出来,作诗就作诗,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不良反应,哼哼!后果自负!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
“啊!——石沐风!
就算你是石头,我也会把你敲碎,
就算你是木头,我也会把你拍飞,
就算你是大风,我也有办法让你没法儿吹!
啊————”
还没等我“啊——”完,石沐风哈哈笑起来:“还以为你有了长进,结果还是这样!”
我嘻嘻一笑:“这不是挺好吗,挺押韵的,还把你的名字都嵌在里面了!”
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没掐脸!
外面,疏桐已经在跟大家告别了,石沐风拉我出去,叫了声:“姐夫!”
疏桐也跟他打了招呼,石沐风说:“姐夫,请你好好照顾我姐姐!”
疏桐点点头,又对我说:“羽衣,我晚上来接你!”
我脆生生地答应,疏桐这才驾车走了。
“喂!”我拉拉石沐风的袖子说,“有件事,你好像食言了!”
“什么事?”
“好像有个人早就答应撮合轻尘和清思的,怎么没动静了?”
他笑笑:“原来是这事儿,我倒是有心撮合,只是他们执意不肯,一定要等我娶你进门才肯成亲。你要是想快些让他们成婚,就快些嫁我吧!”
我笑着气他:“我?我还小呢!”
“小?这转眼又是一年,你都十九了,还小!”我白他一眼,心想,怎么不小?在我“二十一师姐”那里,还不够法定婚龄呢!
又闹了一会儿,我又被固定在某人怀里冒充连体婴儿,“喂!”我说,“过节了,你带我去看看小萝吧!”
********
小萝,她睡在百合深处。
不知道剑歌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四季恒温,百合可以时时开放。现在,我就置身在这花丛之中,也只有她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故去之后还会如此浪漫。
石沐风说:“小萝,我们来看你了,你看见了吗,羽衣她,戴上了翠玉的耳环。你见到她,也很喜欢她是么?”
风吹过,百合在风中摇曳,似乎在微微点头,小萝,你是喜欢我的吗?
剑歌在一旁,也湿润了眼睛,他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望着,想念着。
突然,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石沐风一把搂住我,和剑歌一起跃到隐蔽之处,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说:“谁敢来打扰小萝,定叫他有来无回!”
远处,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出现,一身紫衣,眉目如画,竟然是妙环!
只见她来到墓前,轻轻蹲下,一边摆放好祭品,一边喃喃地说:“小萝姐姐,我来看你了。”妙环看了一下四周,浅浅一笑说:“姐姐,看来有人来过了,是他吧?”
“每一次我来,都不愿别人看见,因为我有好多心里话要单独跟姐姐说。沐风公子一直生他的气,就像是有默契一样,他只要来,就必定是早上,公子来,必定是黄昏,所以我就中午来,姐姐也一定发现了吧!”
“小萝姐姐,妙环又看见他了,他还救了妙环的命,虽然他易了容,但我还是知道是他!还有,为羽衣姑娘弹琴的潇湘先生,应该就是公子了。这么多年,公子待我像亲妹妹,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的习惯,弹琴前必定轻抚琴身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易容而来,但我知道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也就只能告诉姐姐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自命不凡的人,还以为他们多厉害,人家妙环早就看出他们是谁了!
我捅捅石沐风,小声说:“都易容了,还摸什么琴身啊?”
他也低声说:“谁知道妙环这么细心的!”
那边,妙环又说:“小萝姐姐,他和公子在一起,想必是和好了,姐姐心里一定高兴吧!是因为羽衣姐姐他们才和好的,那天,见他们在红袖坊动起手来,我还生过羽衣姐姐的气,也为小萝姐姐难过,现在看来,是妙环错怪他们了!羽衣姐姐,她是很好的人。”
我得意地看看石沐风,被人背后夸奖,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突然间,我心里一阵疑惑,妙环怎么提起剑歌用“他”的?不是该叫“剑歌少侠”、“剑歌公子”,或是“姐夫”吗?
只听妙环说:“姐姐,他总是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妙环的命是你们救的,我宁愿这辈子作他身边的小丫鬟!可妙环也知道,除了姐姐,他不会看任何女人的!所以妙环就用心达成姐姐的心愿,成为一流的舞姬。”
我看看剑歌发白的脸,突然明白了,我想起第一次带妙环出去买东西,偶遇剑歌,妙环脸上的一抹红晕;想起我跳《霓裳羽衣》,剑歌正在红袖坊队伍里,妙环第一次梳了我教她的发型;想起红绫断了,剑歌出手相救,妙环的一声惊呼;想起初一剑歌走了,妙环就坚持回红袖坊
原来妙环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影子,那就是剑歌!
***********
快过年了,看书的筒子们注意了,这几天有人会找你们,他们叫“财源广近”“吉祥如意”“心想事成”!“烦恼”这人,他根本不喜欢你们,“健康”托我捎个口信儿,说暗恋上你了,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嘿嘿!票~~~~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七十三 风声又水起
正在这时,金属锐器的响声破空而来,一把利剑直直地奔向妙环的后心,剑歌腾地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已然拔出,一手拉过妙环,只听“叮”的一声,那把剑被剑歌震出去好远!
妙环惊呼一声:“剑歌公子!”
剑歌一双眼睛望向空中,喝道:“快走!”
紧接着,一片箭雨从天而降,情势危急,剑歌一边护着妙环,一边奋力拨开迎面而来的根根快箭,边走边退,手中那把剑已经舞成了剑盾!
箭停了,又是一阵呼啦啦衣襟飘飞的声音,空中跃下几个人影——黑衣人!
此时,剑歌已经退到我们附近,他伸手一揽妙环的腰,轻轻一送,大喊一声:“交给你了!”妙环的小小身影从空中飞过来,石沐风跳起一把接住!
“妙环!”我抓住妙环的手:“你没事吧!”
妙环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一双美目却担心地望着剑歌。
那边,剑歌已经和黑衣人打了起来,石沐风一边护着我们俩,一边阻挡黑衣人的偷袭。这一次,竟然缠斗了很久。
小萝的坟前,大片大片的百合已被摧残,剑歌一声怒喝,剑光华丽地一闪,几个黑衣人都跌倒在地,每个人的膝盖处都留下了剑痕。
剑歌收起长剑,冷冷说:“雕弓派你们来的?”
几个黑衣人挣扎着坐起:“今天败在你手上,是咱们学艺不精,你要是想从咱们嘴里知道什么,却是万万不能!”
剑歌语气冰冷:“你们别逼我!”
黑衣人一阵冷笑,突然一个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剑歌上前查看,已经都死了!
石沐风带着我们走过去,一脸的凝重,说道:“看来,我们还是露了行迹!
剑歌说:“他们舌下都藏着毒药,看来,他们的组织是极为严格的,有可能家人的性命都捏在组织的手中,他们才会如此不顾性命!”
我问:“不是雕弓的人吗?”
石沐风摇摇头:“雕弓的手下不会舌下藏毒,这些像是晋王的人,也可能是潘美的人,又或者,是丞相的人!”
“晋王?上次吵架的时候听你提到过。他是谁啊?”
石沐风揉了揉我的头发,是对我的一种歉疚吧,他说:“晋王是皇上的弟弟,赵光义!”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突然,我脑袋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那个潘美,是潘仁美吗?”
石沐风狐疑地看看我说:“连这你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杨门虎将》里不都演了吗?貌似杨家将惨死还要过些年,这潘美现在就这么嚣张啦?唉!刚才不假思索就说出来,现在该怎么解释呢?
我把眼光飘向别处:“潘美不是大人物吗?以前在家乡听到过。”
石沐风点点头:“你以前说,你家在东北方向,是在燕云十六州吗?潘美曾带兵到辽邦征战过,你知道也是自然!”
我松了口气,他,还真是信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告诉他我的秘密?我不愿意骗他啊!
我心里充满歉意,拉住石沐风的手,他也握紧了我的,满眼的信任,我咬了咬嘴唇,石沐风,我一定找个机会全都告诉你!
剑歌在一旁说:“沐风,他们刚才对妙环动手,想必是要引咱们出来,这些虽死了,一定已经有人去报信。此地不易久留,咱们得赶快离开金陵!”
石沐风点点头:“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剑歌回过头,看了看被践踏的不像样子的百合花,他心里的痛楚,我感受得到。我说:“大哥,百合还是会长出来的,小萝不会怪你,她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别难过了。”
石沐风咬着牙说:“先把这些人埋了,埋得远远的,省得在这里打扰小萝!”
他们两个扛过尸身,吩咐我和妙环好好呆着,剑歌又给我一支响箭,然后就凌空而去。
我紧紧握住妙环的手,在生死线上,我们又走了一回!
一会儿,石沐风和剑歌回来了,石沐风说:“羽衣,这次不得不带你走,你留下,我实在是不放心!”
我点点头:“好!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因为你们走,我也不放心!”
石沐风一笑,掐了掐我的脸,这一次掐得那么轻柔,他说:“我们一起去扬州,你说好不好?”
扬州?好向往啊!我说:“那咱们带妙环一起去!”
“不行!”剑歌的一张脸冷得不能再冷:“带她做什么?带着你已经够费神了,还要再多个累赘么?”
我疑惑地看着剑歌,他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是江湖中人,可我从来没见他随意伤人,就是大宋的杀手,他也不曾轻易伤害。剑歌虽然对别人冷漠,可他不会说伤人的话,他一定故意这么说的!
我说:“不行!一定得带着妙环!她一个人回红袖坊太危险!路上有埋伏怎么办?半夜有人劫走她严刑逼供怎么办?你们能保证她平安无事吗?如果不能,就必须带着!”
妙环看着我,大滴的眼泪已经滴落下来:“羽衣姑娘,不要紧的,红袖坊有那么多人守着,很安全的,我还是回红袖坊去吧!”
石沐风微微笑了笑:“妙环,不管他是怎么想,反正我是决定带着你了!一是为了你的安全,另外,这丫头没个女伴陪着,又该嚷着没意思了,你跟我们走吧!”
*********
到了凝翠的宅子,石沐风简单吩咐了几句,就开始打点行装。我想了想,又提出要求:“能不能把清思和轻尘也带上啊?”
石沐风气得掐我的脸:“你还想带着谁?要不要把璇儿也带上?”
“要是可以,那是最好!”看着他“凶恶”的表情,我赶忙说:“不是,不是,不是真要带璇儿啦!你想,你这些随从,数清思武功最好,怎么能不带?再说,出了门,我又不好让妙环伺候我,我让轻尘服侍惯了,不带着她,你帮我洗澡啊?”
他又坏笑起来:“你要愿意,我就帮你洗!”
我拍开他的手,转过身:“你要是不答应,我不去了!”
他笑出了声:“你当咱们是出去游山玩水吗?”
“怎么啦?旅行团,不行吗?”
***********
PS:潘美其实是忠臣,是带兵抵抗辽军的大将。
历史上没有潘仁美这个人,杨家将里是把原型潘美给丑化了。
***********
今天过小年儿!大家要开开心心的啊!么么~~~~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七十四 扬州豪华游!
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石沐风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意带上清思和轻尘。其实,就我那点儿小心思很简单,是想多给他们创造相处的机会,对了,我还有个伟大的理想,就是趁着这次“旅游”把剑歌和妙环也撮合了!女人呐!不管多大年纪,骨子里都愿意给别人做媒!更何况,我现在脸上还顶着几颗硕大的媒婆痣,怎么能不为媒婆事业多做贡献?!
清心奉命带着清韵和清音给我娘报信,石沐风一再嘱咐,要他们保护季家的安全。接着,三对儿青年男女就易容上路了!
为了达成我的媒婆梦想,我特地要求骑马出行,妙环无奈地看我,我却嘻嘻一笑,爬上石沐风的白马,又招手让他上来,大声地说:“清思,你和轻尘骑一匹,大哥,妙环交给你了啊!”
石沐风在我耳后哈哈一笑,一抖缰绳,潇湘大叔和媒婆大婶绝尘而去!
只一日,便到了扬州,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石沐风这家伙,偏要找最好的客栈,还振振有词地说:“大隐隐于市,谁也想不到要找的人就在这扬州最大的客栈里!”我还不知道他?享受惯了,是绝不肯住小地方的。
奔波了一天,我已经累得四肢酸软,吃了口饭,洗漱一番,就匆匆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妙环和轻尘都起床了,我还窝在被子里不愿起来,轻尘摇摇我:“姑娘,公子要进来,你快些起来吧!”我翻了个身:“让他等会儿,还没睡够呢!”
石沐风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即是这样,你接着睡好了。本来今天是打算带你四处逛逛的,那我去忙别的事儿了。”
“别!别!”我连忙拥着被子坐起来,慌乱中也没忘拢了拢头发,“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一会儿,我和石沐风就带着轻尘清思和妙环出了门,剑歌不去,不去算了,还不是刻意和妙环拉开距离,反正来日方长,暂时不逼他了!
我们这一群大叔大婶吃吃玩玩很是开心。扬州是南唐的东都,是重要的港口城市,经济十分繁荣,茶叶、瓷器、丝绸都在这里出口。一路上,我还看到一些外国人,高丽来的,新罗来的,大食来的操着不熟练的“国语”讨价还价,还真是开眼!
石沐风又带我去了一家银行,此银行非彼银行,而是金银器的加工厂。石沐风给我挑了几件首饰,件件都是做工精美。唉!我的小心灵里暗自腹诽,买了也是白买,就俺这媒婆造型,还能戴这些东西吗?石沐风说,过两天买一处宅子,在家的时候,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打扮了。
接着,石沐风又带大家买衣服,其实是他自己爱漂亮才对!扮成大叔,早就受不了了吧!
正想着,我眼前一亮,有一套水蓝色的衣裙,好纯净好漂亮啊!拿过来比量一下,大小正合适!石沐风冲我一笑,刚要付账,我身后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拿过来我看看!”
一回头,是一位满脸骄横的大小姐,她走过来,抓着我手中的衣服不肯放手!石沐风在一边慢悠悠地说:“你穿不好看!”
“什么?我穿不好看?她一脸的痣,她穿就好看?!”
石沐风忍住笑:“对!她穿好看!”说着付了钱,不顾那位小姐的爆跳,笑着拉着我大步走了出去!
终于到了饮食街,石沐风说:“这里都是扬州最有名的吃食,这是鹭鸶饼!”我说:“真好看,尝尝!”
“这是天禧饼”“一看就有食欲,来几个!”
“还能吃吗?这是驼蹄餤。”“能吃!快买快买!”
“这里还有云雾饼!”这扬州,光饼就这么多种,撑死我了!
一路上,我买东西他买单,心情真不错!
我知道,他是怕我闷得慌,才带我出来的,按说,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快些安顿下来才是。石沐风告诉我,先在客栈住几天,东平那边来了信,说皇上已经知道石沐风被刺杀,追封了侯爵,公主的婚事暂且作罢。但是,朝中好像仍然有人在追查此事,石夫人不放心,让二哥保吉来看看石沐风。
咦?那我不是又要见一位婆家的人?
回到客栈,我又跌倒在床上,要是有人问我跟什么东西最亲,我一定回答跟床最亲!
**********
就这样在客栈住了几日,一天中午,我一眼瞥见楼下有一卖糖葫芦的,连忙叫上妙环陪我下楼。我一路跑下去,石沐风在楼上喊:“小心些!别摔了!”
“没事儿!”我一边回答一边冲到楼下,卖了糖葫芦,心满意足地回客栈。我边走边吃,刚到门口,一个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身上,糖葫芦上的糖,粘了人家一身!
“放肆!”那男人的随从冲我大喝一声。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位老爷,对不住啊!”
跑堂的小二连忙出来圆场:“赵爷,您回来了!”
这位赵爷用鹰一样的锐利眼神审视着我,也是,一个满脸大痣的媒婆,手里还拿什么糖葫芦呢?
只听赵爷说:“不妨事!我们上楼吧!”说着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人,咦?这不是樊若水和那位姓江的小长老吗?瞧他们两个毕恭毕敬的样子和那随从的嚣张气焰,这位赵爷一定来头不小!应该是做大官的吧!可我怎么没见过呢?不过,我又不是什么人,是大官儿我就该认识啊?
回到楼上,石沐风奇怪地问:“怎么啦?不是去买糖葫芦吗?东西呢?”
“刚才撞了人,粘人家身上了,让我扔掉了!”
石沐风摇摇头:“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我再去买!”
“喂!”我拉住他,“你记得樊若水吗?他和那个小长老也来了!”
“他们?”石沐风皱了皱眉,“在哪里?”
“他们和我撞到的那位赵爷在一起。”
“赵爷?你确定姓赵?”我点点头,石沐风脸上的神色更加严肃,转身带我下了楼。
他找到那位小二,问道:“请问,刚才贱内撞到的那位是”汗啊!内就内呗,还贱内!
小二说:“噢,刚才的那位姓赵!”
石沐风问:“知道这位赵爷叫什么,从哪儿来吗?”
“那咱们不知道。”
石沐风若有所思,谢过小二,又出去给我买了两串儿糖葫芦,这才带着我上楼。
**********
今天要特别感谢VV的留言,谢谢!
还有姗姗,秀才,小狼,念明,凌儿,依人,小喜,枫夜,月弦,小猪以及好多默默支持我的朋友,谢谢你们!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七十五 床上“戏”
一个晚上,石沐风都在房里和剑歌商议着那位赵爷的事。他们怀疑的重点是,樊若水和小长老都是李煜跟前的红人,奉旨在长江沿岸修佛窟,现在都是眼睛长在脑门儿顶上,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而这位赵爷即不是南唐的朝中大臣,也不是地方官吏,他们两个在他面前居然毕恭毕敬,不是十分可疑吗?
为了查明真相,石沐风和剑歌准备夜探!啊,好喜欢这种江湖壮举!古时候的英雄儿女,豪气干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