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顺了头发,简单拢好,我又坐回到床边,暖着他的手,我说:“石沐风,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这个故事是我们家乡一位阿姨写的:
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男子,但是那人已经有妻子了,而且男子出自,妻子也出自名门,他们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虽然那个男子也深爱着她,但是他们的爱无法倾诉。于是,在他们能够遇见的时候,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敲三下,代表我爱你;拍三下手,也代表我爱你;吹三口气,我爱你;眨三下眼睛,我爱你!叹三口长气,还是我爱你!
后来,当他们终于能在一起的时候,男子因为意外身亡了。女子去参加他的葬礼,灵堂里的烛光突然灭了,又突然亮起,又灭,又亮!再灭!再亮!一共明灭了三次!
闪三下,我爱你!
如果是真心相爱,那就连生死都能够超越,现在,我就在你身边等着你娶我!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为什么?!”
一口气说完,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眼前的他,还是昏迷着,突然,他的手在我手中隐隐动了动,我屏住呼吸,只见他的食指在我的手心缓缓抬起,虚弱地向下敲击: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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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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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一片芳心千万绪 六十四 恋着多喜欢
“娘子,我想喝水!”我连忙去端来了水。
“娘子,我想洗洗脸!”我又端来水,帮他洗手洗脸。
“娘子,我要揩齿!”我又拿来清理牙齿的六者杨枝和特制的香料药膏,他刷过牙,我又拿来杯子伺候他漱口。
“娘子,帮我梳梳头!”我扶他坐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靠着靠垫,拿过梳子细心地帮他梳头。
“娘子”
我火了:“能不能不这么叫,肉麻死了!”
石沐风倚在那里,苍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一脸坏兮兮的笑:“那你说,我该怎么叫?”
“我们家乡都叫老婆的!”说完,我脸上不禁一红。
“那你叫我呢?”
白他一眼,我说:“不告诉你!”
“老婆,能不能帮我换换衣服,这一套脏死了!”我瞪他一眼,这一早晨,我干的活儿比轻尘还要多!
“要穿哪一件?”我问。
“老婆喜欢哪一件,我就穿哪一件!”油嘴滑舌的,烦死啦!我小心地帮他除去身上的外衣,想了想说,“还是先换药吧!”
“老婆!”他突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身上有伤,不能洗澡,能不能”
我扑哧笑了:“好好好,给你擦背!”吩咐轻尘打来热水,我又帮石沐风把上身的衣服脱掉,看着他光洁的脊背,不知怎的有些脸红,他坏笑着问我:“怎么?身材太好,把你迷住了?”
“才不是呢!是你太脏了,灰太多,整个儿一条大灰狼!”他的上半身,除了有伤的地方我全都仔细擦净,又换了药,找出一套暗红的衣服帮他穿上。我看了看,还行,红色的衣服映衬着,脸色好多了。
“受伤真好!”他小声说。
“什么?!”我一拳砸过去,“啊”他脸上都是痛苦,“震到伤口了?”我慌忙摸摸他的脸,“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说,“要是能全身都有人洗就更好了!”
这次我没动拳头,而是狠狠捏着他的鼻子,却一脸笑意温柔地说:“这真是一个好伟大好伟大的理想啊!”他惊喜地说:“老婆,你同意了!”我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做梦吧你!暴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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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沐风的伤恢复得很快,渐渐的生活可以自理,可是他有时故意耍赖,要我为他做这做那,为了哄他高兴,我也愿意听他指使来指使去的,唉!有伤的人是老大啊!
他养伤的这些天,我娘和疏桐来过几次,都是疏桐亲自驾车,这件事,毕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实本来怕他们担心,是想连他们也瞒着的,剑歌想到我整天不回家确实不好交代,就去送了信。我娘第一次来的时候石沐风还在床上不能动,娘见了直流泪,后来的几次,就带了大量的补品和日常用品。到现在嫂嫂还不知道我们的事,以为石沐风回汴京,我难过郁闷到处游山玩水去了,也好,她知道了还不以泪洗面,对胎儿不利。
一次,疏桐单独来看我们,给我带来一大堆好吃的,还给石沐风带来了琴,他和石沐风寒暄了一阵,对我说:“羽衣,你嫂嫂很喜欢你送的靠垫,只是觉得那两个孩子长得太奇怪,还说等你回来让你给做几个好看一些的!她近来可真想你了!”
哈!小新和小丸子!多可爱!不懂欣赏!好吧,下次再做几个东京猫猫美少女或是樱兰学院,嫂嫂就该满意了!
送走了疏桐,石沐风有些累了,又倒在床上睡,我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捡了根树枝比比划划的,复习着剑歌教我的剑招,现在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只是仍然光有姿势没有劲道,而且跃起的招数一概使不出来,只能简单跳一下了事,人家剑歌都是一飞冲天的造型,到我这儿只能偷工减料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剑舞才能更上一层楼呢?
练得累了,我坐在石桌上晃悠着两条腿,把那根倒霉的树枝掰短,拿在手里当麦,反反复复地唱着一首歌: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多么孤单
唉!好久没去K歌了,以前俺都是麦霸级的,嗓子痒痒啊!
这时,从屋里传来一阵琴声,流泻出的,竟然是这首《恋着多喜欢》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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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石沐风这家伙的伤痊愈了,我们又开始了整天打打闹闹的日子,一天,他突然说在家呆着闷死了,要带我出去转转,我开心地一口答应,这是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吧!剑歌不放心,要跟着,我们俩异口同声地不同意,真是的,约会带这么大个灯泡干什么!
然而,让我十分郁闷的是,我这貌美如花的少女必须顶着几颗长毛的大痣出门,而且约会对象是个长着两撇小胡一看就奸诈狡猾的男人,哼!以为自己贴上两道胡子就能扮陆小凤啊!
没办法,金陵城里如果出现了石沐风,全天下想找他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消息。我倒是没那么重要,可是要是传出尚羽衣姑娘和一名留着小胡子身份不明的男子外出的绯闻,好像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于是,我们两个经过简单的易容后出了门,石沐风带着我去了栖霞山和夫子庙,还去了集市上,我吃吃逛逛很是开心。一路上,他紧紧拉住我的手不肯松开,于是,我听到了身后如下议论:“瞧!那小娘子那么丑,她相公也不嫌弃她!对她还真好!”
切!我和石沐风要不是易了容,那叫一对璧人,一对璧人!知道不知道!
夕阳西下,石沐风突然来了兴致,带我到皇宫外散步,宫墙外正在整修护城河,运来好多石板,趁着看守不在,石沐风拉着我偷跑过去,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在修好的河堤上选了一块石板,刻上了一个“尚”字,我笑了笑,接过小刀,在我的姓前面刻上“石”字,好幼稚的游戏啊!
青石板上,“石”和“尚”静静地躺在那儿,我俩的姓,还真挺时尚!
我看着他笑,石沐风摸摸我的脸,拿出了那对翠玉的耳环,柔声问:“现在,能戴上吗?”
我鼻子一酸,点点头,他小心地把耳环给我戴上,我扑到他怀里:“石沐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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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一章,心情好多了!
明天进入下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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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六十五 神仙?妖精?
这一段日子,一直住在凝翠的宅子里,说也奇怪,凝翠从未来过,辛苦置办的家光让别人住,自己却留在青楼弹弹唱唱,这是什么道理?
快过年了,疏桐又来找我,说是国主召见了他,还是除夕夜歌舞的事儿。李煜说,石沐风不在,要疏桐赶快找到“外出游玩”的我,这次的歌舞,将全部由我负责。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这么快就得到李煜的信任,忧的是这样一来又要和石沐风分开一段时间,我真是怕了,担心又生变故啊!
谁知道石沐风听了这个消息只是淡然一笑,然后说:“我和剑歌陪你一起回去。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一起回去?怎么回?他那张脸谁不认识?回去招摇啊?不要命了?我还盼着过一段时间大隐隐于市什么的呢!石沐风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掐掐我的脸,笑嘻嘻地说:“我和他易容,扮成季府的护卫,天天看着你,谁多看你一眼就揍谁!”
唉!某人的占有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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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疏桐说,要他几天后再宣布“找到我”,因为在这期间我要做一些准备,我又求疏桐拿来了我穿越时带来的背包,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打开,翻出里面的东西,不禁泄气,我的mp3早就没电了,再拿出老妈的志愿者纪念品——微型野外手摇发电机,老妈刚拿回家就被我掠夺来,还从来没用过呢!可是摆弄了半天,却怎么也用不明白,老妈,我在这方面是白痴啊!
长叹了一声,我红了眼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古典舞跳得不多,真要让我带着红袖坊的姑娘排练,恐怕造诣还是不够。想拿出点儿不一样的东西,现在又是这种情况,舞台上我是极其要强的,我最不能接受的是让沁兰她们看笑话!
我把mp3、发电机、还有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插线丢了一床,趴在那儿默默地流泪,早知道是这样,参加奥运倒计时之前把发电机用明白该多好!要知道,我的mp3里没有什么歌曲,里面全都是近年来非常精彩的舞蹈音乐,可现在连听都听不到,我怎么能不沮丧?
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头顶,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我趴着不动,他轻声一笑:“怎么啦?”说着扳起我的身体,看着我哭得唏哩哗啦的猫脸,把我搂在怀里,下颌抵着我的额头,温柔抚弄着我的头发。让我在他怀中发泄了一会儿,石沐风问我:“老婆,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指了指床上说:“那些破线,我弄不明白。”
“哦?”他好奇地拿起我那些东西,说道,“这是什么?我能不能试试?”
我一把抢过来:“算了,我都弄不明白,你又怎么行?还是收起来吧!”
他很是执拗地拉住我的手:“这件东西惹得你这么伤心,一定很重要,听话,让我试试!”
算了,试就试吧。
石沐风接过那个手电筒大的发电机,小心地左搬搬,右掰掰,突然从侧面拉出隐藏的一个手柄,并且摇动了几下。啊?他还真行!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搬动了一格按钮,突然一股强光射了出来,石沐风吓得手一抖,我开心地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有电了!这是照明的功能!”
“什么是电?什么是功能?”他问。
我想了半天,只能说:“我解释不清,反正这些线接对了,再摇那个手柄,我的东西就能响!”
他点点头继续工作,谁知这次,他把按钮又向前推动一格,立刻,那东西闪起红光并发出阵阵的刺耳声音。石沐风一把将东西抛在床上,抱着我翻到在地,压在我身上“保护我”!
门“砰”地被撞开,“羽衣!什么事!”剑歌和从东平回来的清思闯了进来,却看到地上极不雅观的我们。
剑歌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你们继续”
他们走了,我红着脸推开他,跑过去关掉按钮:“没有事啦,这是报警!”
“报警是什么?”他问。
唉!怎么解释呢?我现在才真正觉得我和他有代沟!我使劲儿憋了半天,才说:“就相当于剑歌给我的响箭,能够让别人注意到,关键的时候能救命的!”
“哦!”他点点头又开始研究,一会儿,他问:“老婆,这样行了吗?”
我一看,插线全部插好了!我试着开始摇动手柄,然后,小心地打开mp3,音乐开始流淌出来!
我欢呼一声,搂着石沐风的脖子笑着:“老公!你简直太厉害了!”
“老公?”他贼兮兮地笑着说“原来你应该叫我老公!”接着,又笑嘻嘻地说,“老婆,能不能奖励老公一下?”。我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把一只耳机塞进他耳朵里,找出二零零五年春晚舞蹈《年年有余》的音乐给他听,音乐一响起,就见他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地一直听着,脸上都是膜拜的神色,最后,音乐都停了,他还意犹未尽地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老婆,能不能再听一遍?”
我明白,他这人对音乐极有感觉,此时他是犯痴了!我又给他放了一遍,这下他学会了用mp3,听完后居然自己重放,真是够聪明!
我又跟着听了几遍音乐,站起来凭着印象试着舞蹈。这支舞我们练过,而且是我极其喜爱的!因为,这舞蹈的氛围实在是太唯美了!跳着跳着,我仿佛真的置身于粼粼的波光之中,成了那纯洁的美人鱼,我忘了旁边有他,忘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沉浸在宛如天籁的音乐声以及美轮美奂的动作中!
一曲舞罢,石沐风站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羽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神仙还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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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临风谁更飘香屑出自李煜《玉楼春》
昨天有书友问我,羽衣的脚被石石看过,怎么没发现她没有缠足呢?呵呵,其实李煜的妃子窈娘是中国历史上缠足的第一个女人,而在当时,缠足还没有形成风尚!解答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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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六十六 我们都痴傻了
一曲舞罢,石沐风站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羽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神仙还是妖精?”
我学着他的样子掐他的脸,笑嘻嘻地问:“我要是神仙,你怎么办?”
他搂紧我:“神仙就神仙!”
“那我要是妖精,来害你的呢?”
他扬扬眉毛:“妖精就妖精,我也认了!”
我笑着看他,一字一字地说:“我——是——人!”
“不可能!”他很是坚持,“你的舞蹈,形未动,神先领,形已止,神不止!这种灵动非仙子怎能做到?你是鲤鱼?还是蝴蝶?”
我哈哈大笑:“老公,我跳《霓裳》,你就说我是蝴蝶,我跳美人鱼,你就以为我是鱼,那以后我跳的舞越来越多,我得是个什么妖孽啊!我只不过是个舞者,是个舞痴,只不过是你未来的老婆,而已!”我故意加重了“而已”的语气,其实刚才,我多想把我的秘密告诉他,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障碍,他要是真把我当妖精可怎么办?
石沐风紧紧搂着我说:“反正,今天听的是仙乐,今天看到的是神仙!”
“好了!”我笑着推推他,“别肉麻了,还有几支曲子,你再帮我听听!”
我又让他听了《千手观音》、《吉祥雪》、《扇舞丹青》、《爱莲说》,后两支舞是独舞,反正肯定有我的独舞,都先准备着吧!
石沐风认真听着,还不时地拿笔记录,要知道,音乐是舞蹈的灵魂,有他帮忙,我心里就有底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在屋里折腾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该吃晚饭的时间,才在剑歌等人异样的眼光之中出现。晚饭后,我和石沐风又窝在房里继续研究,睡觉的时候,他硬是带走了我的发电机和mp3。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石沐风就兴冲冲地闯进来,我的天,我头没梳。脸没洗,窝在被子里连外衣都没穿,太过分了吧!
“老婆!你看这是什么?”他扬扬手中的一大堆纸。
“出去!”我一拳挥了过去!不好,一条玉臂兼两个香肩还有迷死人的锁骨露了出来,我赶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生气地背过身去。
他却不以为意,凑过来亲我的脸,说道:“老婆,你看,曲谱出来了!”
“什么?”我惊喜地回头,“你整理出来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快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匆匆梳洗了一番,赶忙过去找他,他手上的曲谱誊写工整,有很多注释,标明了这部分用什么乐器,独奏还是合奏等等,拿在手里还飘着墨香。
“你一夜没睡啊?”我又红了眼眶。他笑笑,拉过我的手说:“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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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两天,我和石沐风都有些痴傻,我时时刻刻想着动作,经常发呆,而石沐风吃饭睡觉耳朵里全塞着耳机,听着听着就会突然蹦起来去找纸和笔!
准备得差不多了,疏桐来接我回红袖坊,走之前,石沐风和剑歌忙着往脸上粘东西,其实剑歌偶尔出现在我身边倒没什么,只是他是江湖中人,又和林少将军是朋友,国主李煜肯定会怀疑他此行目的,所以也一起易容了。
轻尘清心清思他们也要跟着回去,石沐风说:“你们留在这儿看家吧,难不成咱们一群人都易容回去么?”他们这才作罢。
我忽然想到个问题,我说:“你们两个是季家的护卫,总得有个名字,这样吧,一个叫季节,一个叫季候,你们说好不好?”
“不好!”他们俩异口同声说。
我早就料到了,我笑嘻嘻地说:“那就叫嫉妒和计较,怎样?”
石沐风说:“那还是叫季节吧!”
上了马车,剑歌和疏桐不跟我们抢地方,坐在在外面驾车,石沐风斜倚在一旁,喃喃地说:“回自己的地方还要易容,真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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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红袖坊,我就开始了极其忙碌的生活,选演员,选布料,订节目单,设计舞衣,头饰,妆容,规划出舞台的灯光以及舞美效果,还要教动作,忙的不亦乐乎。这可是第一次担当重任,一定要做到最好!给李煜留下个深刻的不可替代的印象,然后走人!
我的弱项在乐工方面,虽然学了几天琴,但要是安排几十人的大型演奏,跟要我的命差不多,好在我有石沐风在一旁陪着,总是适时给我些建议,再加上疏桐的配合,搞得我跟专家似的。
后来,我还是忙不过来,干脆不管乐工的事了,石沐风也觉得不亲自管理总是差一层,于是,“季节”临时有事休了假,石沐风又换了一副俊朗大叔的造型,成了我在外面找来的音乐界高人,自称“潇湘先生”,专门负责音乐这一块。
至于沁兰她们,领舞独舞一律没份儿,哼哼!现在我大权在握,谁敢不听话,就“咔嚓”让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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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飞琼姐姐和窈娘师父来红袖坊“视察”,她们看了我的节目单,大感兴趣,窈娘师父说:“往年的歌舞也就只是几个节目而已,今年的红袖坊经羽衣接手,竟然大有新意,我看,我也该歇歇,坐下来欣赏这丫头的手段了!”
“师父,那怎么行!”我说,“其实国主看谁都没意思,就等着除夕那天看师父一舞!师父,您可不能不跳,不然,羽衣心里可真就没底了!”
飞琼姐姐笑笑:“是啊,窈娘,你的徒弟第一次担此重任,你若不跳,她可真就慌了!”
窈娘师父也笑笑:“好吧!不过,那《霓裳羽衣舞》让羽衣大出风头,《金莲舞》也跳了好多遍,羽衣,你说我这次跳什么?”
我哪知道啊!我说:“师父跳什么都行,反正,师父跳哪一支舞都好看!”
窈娘笑着一戳我脑门儿:“瞧这一张嘴,真会哄人!娘娘,您说我跳什么好呢?”
飞琼姐姐想了想说:“就跳胡旋舞吧,国主很喜欢的!”
窈娘师父点点头:“好!就跳这一支!”总算是答应了。我松了一口气,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师父,我心里还真挺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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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半夜更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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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临风谁更飘香屑 六十七 有人耍大牌
一连忙了好几天,每天都沉浸在排练当中,累是累一些,不过我乐在其中。每天晚上都睡得像个小猪,早上早早起床,其实,真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呢,以后离开这里,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给这么多人排练了吧。
“小姐,潇湘先生来了!”璇儿对正准备出门的我说。
“快请潇湘先生进来!”我连忙应了一声,忍不住脸上露出笑意,嘿嘿!咱老公来啦!
石沐风走进来对着我一揖,哼!装模作样的!我看看璇儿,示意她出去。可璇儿不悦地垂首站在一旁,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啊!装作没看见!
这丫头,自从把她接了来,就每天管着我,看着我,盯着我!不让我接近这位潇湘先生,切!都扮成大叔了,我还能对一个大叔动心不成?可璇儿还振振有词地说:“咱家姑爷还没回来,小姐离其他的男子要远一些!还有,小姐不要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然,姑爷回来会不高兴!”汗!石沐风偷偷给她多少小费?这么不遗余力地监视我!不知道你整天像彪哥似的跟着我,你家姑爷都要急死啦!
璇儿,你能不能给我点儿自由,让我有一点点个人的空间呢?你怎么比我娘对我还要严厉呢?!
“羽衣姑娘,”俺那位只能看我不能抱我的潇湘先生说,“您订的料子到了。”
“好!”我站起来冲他抛了个媚眼,算是眉来眼去了吧!我说,“潇湘先生,劳烦您随我一起去看看!”
摸着上好的衣料,我想象着舞台上的惊艳效果,忍不住眉开眼笑。
我和石沐风仔细验了货,确定没有问题,交给专门的裁缝去做。
几天后,舞衣赶制出来了,我兴冲冲地去验收,可是,服装拿到手上的时候,发现全都出了问题!
《千手观音》的那套应该是金色的,可是却变成了红色,而且做工粗糙,跟我设计的完全不同!《年年有余》的服装应该是蓝色,却变成了黑色,上面的银色鳞片全都没缝!再翻其它的舞衣,不对!不对!统统都不对!
我气得把衣服扔了一地,抓着来人的衣服问:“你们就是这么做衣服的吗?做得不好不说,连料子都换了!”
那人一脸恐慌:“姑娘,不会吧?这确实都是您送来的料子,而且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
不对,那天来领料子拿设计的人不是他!我问:“那天来的秦叔呢?”
“秦叔把料子送回来,突然犯了急病,回老家去了,临走把衣服样式交给我们的!”
明白了,有人把设计改了样儿,把衣料掉了包!
我无力的挥挥手:“你回去吧!璇儿,把钱付了!”
来人见我不追究,千恩万谢地走了。我马上找来衣料坊的老板,可是,我订过的那些衣料全都没货,连类似的颜色都没有了!是谁,怎么这么狠?
我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为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主管一场歌舞,却要面对这样一种事实!如果还是石沐风管,一定没人敢这样动手脚!
一个人在房里闷了一会儿,石沐风推门进来,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他怀里,他轻轻笑笑,柔声对我说:“没关系,一切有我!”
我抬起头,无奈地说:“现在怎么办呢?连衣料都没有了,难道,就穿这些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