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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安静到尴尬。
“那个…没说完下次再说嘛，你看那边，流苏有事找你！”
距离实在不远，谢渺渺又是个一紧张声音就大的人。
季流苏即便没回头，都能听到她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过来。
真是报应…
她随口胡诌了一句，谢渺渺也随口胡诌一句。
莫凌靳收起脸上的阴冷，英俊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多谢。你们慢慢聊，我带我太太回去。”
第416章 请我出手很贵的
季流苏手指捏紧了咖啡杯，不出片刻，莫凌靳在对面坐下。
“莫总，其实我没什么事找你。”
莫凌靳将谢渺渺的杯子推到一边，“我知道。”
服务生立刻上前来，收走了谢渺渺的杯子，又拿来菜单。
男人修长的手指翻转着菜单牌，随意点了一杯。
“我既然答应过去看莫奶奶，我就会去的，你不用盯着我将我绑去。”
莫凌靳将菜单还给服务生，视线重新回到她连一丝笑容都吝啬的脸上。
“那是过两天的事，不如我们先谈谈最近的事。”他掀了掀薄唇，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昨天去过医院，今天闹起来的绯闻并没有拍错，他们只是写错了。没开灯是因为没必要，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
这通解释来的莫名其妙，季流苏抬了抬眉，“你说这个绯闻的话，没关系啊，我看热闹不嫌事大。”
“流苏！”他的嗓音低沉凛冽了几分，唇角却勾着散漫的笑意，“你只是在看热闹？”
昨天季流苏在他办公室登录微博，跟某个博主有过私信对话。
而今天爆出照片的也是同一个人。
他有理由相信，季流苏是提前知道了这个，发出来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好巧不巧的，她早上走前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讽刺了一句就跑了。
“不然呢？”她无所谓的口吻笑着反问。
莫凌靳没有直接回答，“还想继续坐下去？谢渺渺现在不会回来的，你们改天再约吧。”
“莫总你管得好多，我跟她约不约，跟你什么关系。”
他轻笑，慢悠悠的开口，“流苏，你知道今天这个绯闻用什么方式最容易压下去么？我不需要欲掩弥彰的让人去屏蔽。既然你喜欢玩，就该知道那些无聊的观众此刻也想知道你是什么反应。上午是我夜会情人，下午就跟太太当众接吻和好如初，你觉得怎么样？还是选择现在跟我回去？”
季流苏紧抿着唇，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刻，蓦地起身。
*
谢渺渺看到季流苏气冲冲的走了，莫凌靳付了账后也跟了出去。
苏池西扫了一眼她对别人好奇的样子，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莫凌靳要杀我，然后呢？”
“莫凌靳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药，居然将流苏气走了…”
“谢渺渺！”苏池西声音微沉，“我对别人的婚姻没有兴趣，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个…”
“我是来跟你谈一笔交易的！”谢渺渺回过神来，微抬了下巴，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眸子，抿唇一笑，“我想请你调查一件事。”
苏池西喝着咖啡，语气一如他脸色的平静，“请我出手很贵的。”
以前她不是没找过他，可是他不管情愿不情愿，都答应得很爽快。
谢渺渺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让他调查季初雪，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平白帮忙，她是肯定会付钱。
可没想到，他首先就开始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她刹那间的手足无措。
苏池西淡漠的看着她出神望着自己的样子，“谢二小姐，你不是说过我们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你甚至后悔认识我。没关系，你找我办事不需要认识我，唯一的问题只是，你的零花钱恐怕不够。”
第417章 吻一次五百万这么赚，要不要再来一次
谢渺渺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他这么说没什么毛病。
可这个感觉太难受了。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谢渺渺郑重其事的开口，“只要你做得到，这件事不容易，你办不办得到还是问题。”
苏池西放下杯子，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质疑他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我的规矩是，五百万定金。”他不慌不忙的开口。
谢渺渺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倒不止是因为她被这钱吓到，她就讨厌他这个口气和态度，让她难受得好像堵了一口气在胸口。
他明明很傲慢，好像别人找他花钱办事还要求着他。
可是这些却偏偏又不着痕迹，没被他表现出来半分。
不过最难堪的是，这笔钱她还真的拿不出。
五百万只是定金，他真敢开口。
谢渺渺甚至拿不准他是不是故意用价钱来吓退她，或者嘲笑她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找他。
她是从来不存钱的，因为没有必要。
零花钱虽然不缺，但一次性拿出五百万，她要跟哥哥开口，跟爸爸开口，都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苏池西。”谢渺渺轻声笑了一下，清莹的眸子弯弯的看向他，“你的命还不值五百万？”
她知道自己有点无耻，一般人做交易也不会接受这种定金的。
不仅是她早就已经告诉他，重点是，她细细一想，觉得这‘消息’不仅听起来扯淡，而且她没有任何证据。
季流苏很可能是随口一说。
谢渺渺突然有点紧张，他要是拒绝，她也拿不出钱，那就…
“你这条消息，不值钱。”清晰好听的声音落下，苏池西抬眸，“但定金可以用别的事情抵了。五百万，算我以前冲动的代价。你接受的话，我们继续谈，从前的事当一笔勾销。”
“什，什么冲动…”谢渺渺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是不敢确定。
苏池西眸子深亮平静，“我吻你的那次。既然这件事你不能接受，我也后悔，吃亏的也是你，这次权当补偿。吻你一次五百万，谢二小姐还觉得亏的话，就不用谈下去了。”
她双手放在腿上，被桌布挡住的十指互相攥得极紧。
他居然说他后悔…
“吻一次五百万，这么赚？”谢渺渺像是没感觉到自己掐着自己的疼，笑盈盈的说，“那要不要再来一次，你再倒给我五百万？”
苏池西视线凉凉的扫过她，“再吻的话，你还是初吻吗？”
谢渺渺指甲掐的自己生疼生疼的，才压下心里想要立刻掀桌走人的冲动。
如果说刚刚她是对他有一点内疚和后悔的难受，现在就是带上了恨的恼火了。
谢渺渺冷淡的两个字，“成交。”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互不相欠。”苏池西声音冷静到没有情绪，“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谢渺渺笑意渗着凉意，看着他精致清冷的脸庞，“什么都可以？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行不行？”
“可以，但这个价格你付不起。”苏池西没什么反应，“等你付得起的时候，再说不迟。”
谢渺渺翻了个冷漠的白眼，正色道，“三年前，那艘开往首尔的海洋之心号上，发生了凶杀案，有人被船上的人扔进了海里，至今凶手还逍遥法外。我不需要你帮我找凶手，我只要证据，让她一辈子出不来的证据。”
第418章 强行搬进她家
苏池西微微一怔，脸上转过一抹讶异。
他原本以为谢渺渺要找他的事跟季流苏有关。
就如同刚刚莫凌靳，说的是找莫盛景，但他知道一定跟季流苏有关系。
“三年前的海洋之心号…”
他眯着眸，细想了一刻。
那次首尔的峰会受邀参与的人不少，游轮上也是名贵云集。
没记错的话，莫凌靳在船上。
而季流苏，那时候已经失踪了半个月。
他有所耳闻，当初掌握的消息就是季流苏跟莫盛景一起走了。
“季流苏被谁推进海里了？”苏池西只想了一刻，淡然发问。
“你猜到了？”
“你和莫凌靳来找我的事，十有八九都是跟季流苏有关，看来猜得不错。”
谢渺渺沉下眼眸，“哦？莫凌靳刚刚找你是为什么？”
“虽然他不是我的雇主，但我有为咨询者保密的义务。”
“没谈妥啊，他不会也是付不起钱吧？”谢渺渺嘲讽的甜笑回去。
苏池西面无表情的瞥过她，“这类问题我不会回答的，你继续说。”
“季初雪。”谢渺渺听到他这个保密的义务，也算放心，“流苏是去找莫凌靳的，提前碰上了季初雪，在她房里谈了几句，季初雪不想让她见到莫凌靳，将她打晕了从船上扔下去。她命大才没死。休养了三年，她才能回来。”
“是她让你来找我的么？”苏池西思忖着的开口。
“不。流苏没有证据，仅仅只是她的指控还不够。她也许可以让季初雪身败名裂，可我觉得那远远够不上季初雪让她生不如死。如果打起官司，季家可以找到最好的律师，在这种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说不定就成了过失杀人，或者更轻的。加上流苏又没死，判不了多久。你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杀她一个措手不及？”苏池西又问，“这件事，找莫凌靳不是更省事？为什么要来找我？”
“莫凌靳，算了吧。”谢渺渺摇了摇头，“你们男人都是凉薄无情的动物，在那之前他就想跟季流苏离婚，这三年还跟季初雪不明不白的。”
苏池西眸光深邃的盯着她。
呵，指桑骂槐？
“干嘛？我又没说错，流苏这次回来离婚的，暂时没离只是想借着这段时间给季初雪一道开胃菜，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倒贴的小三。稍微有尊严一点的人，也不会这种情况下还要去跟前夫哭诉告状吧？”
苏池西没说什么，“尾款一千万，找到证据时付清。”
谢渺渺立刻站起身，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最快的速度，我等着！”
*
车子停在季流苏住的小区。
她上楼，拿着钥匙开门。
刚走进去就觉得不大对…
屋子各处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从地板到窗子都擦得明亮如镜。
季流苏的手紧紧捏着门把手，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莫总，你还打算住多久啊！”
莫凌靳自顾自的换了拖鞋走进去。
恩，拖鞋都准备好了。
“看你什么时候住腻。”
季流苏再进去一看，不仅是被收拾了一遍，还被添置了不少东西。
甚至强行搬进来一个衣柜，全是他的衣服！！
第419章 不习惯没关系，你重新习惯习惯我
最可笑的是书房里。
她原本看中这个房子，有一点就是书桌很大。
她工作的时候，喜欢特别大的书桌，将她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放在周围，伸手就能拿到。
现在那张书桌上，放了两台电脑。
旁边多了一张椅子。
季流苏从开始的哭笑不得，到看到书房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
方方面面，他的下属都替他考虑到了。
她有一种整个生活都即将被入侵的感觉。
后背忽然一阵温热，腰后伸过来的双臂将她搂紧。
“虽然是挤了一点，你改变主意的话，可以搬走。”
季流苏没什么动作，随她抱着，无奈的低笑，“莫总这是要将我家当成你的临时办公室了吗？我是不敢说什么，毕竟你想怎么威胁我都可以。你觉得住这里有意思，你就住吧。”
莫凌靳将她转过来，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不习惯没关系，你重新习惯习惯我。要不要回A城之前，先练习一下如何演绎夫妻恩爱？你也不想奶奶看到我们关系不正常吧？恩？”
季流苏轻轻闭上眼睛，“演的这么累，以后还会后患无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在媒体那作妖继续抹黑你们出轨，我们就利索点去办了离婚，你再等她病好了，带着她去给莫奶奶看…”
她下颌突然一痛。
男人原本俊美温和的脸上，瞬间冷成了冰。
黑瞳仿佛寒潭，盛着寒气。
“开始着急想摆脱我了。”他淡淡的冷笑着，手指放松了点，声音却轻的有点飘忽，“你不知道男人有时候很贱，你越是想摆脱我，我越是不想让你如意。急着离婚，你这次又是想跟谁在一起？”
季流苏不说话，只看着他狠狠的看着自己，唇用力的吻了上来。
吻得很凶，几乎是啃咬着强行撬开她的唇，齿关，舌头在她口腔中肆意的侵占着。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被按在墙上压得死死。
“莫凌靳…莫凌靳疼…”
骨头搁在冷硬的墙壁上，他又太用力，真的很疼。
身上的力道被蓦地抽去。
然而他一放开她，她腿脚有点没出息的发软。
手下意识的拽住他手臂的衬衫袖口，轻喘着。
只是片刻，季流苏立刻松开。
莫凌靳只是垂着眸子，凝着她刚才的小动作。
他撩开季流苏遮住了半边脸的发丝，手臂半托着她的腰。
她太瘦了，比以前还要瘦。
虽然刚才那一刻被她撩起怒火，但听到她喊疼还是会停下来。
摸着她身上的骨头，想到她绝望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心里也会跟着有点疼。
哪怕她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莫凌靳抿着唇，最后只是抱着她。
薄唇在她头发上吻了下，“去休息下。医生有没有说过要注意些什么？”
除了后背和胳膊，季流苏嘴巴到现在还是疼的。
“有啊。”她说，“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
莫凌靳目光有点阴沉，这拒绝真是让人不意外的。
他手指抚了下季流苏的脸，“去休息，我让人买午餐来。”
*
莫凌靳处理了几个公司的电话，助理将午餐送来后，他推开房门。
第420章 苏池西先生来了
房间里没人。
他直接转向浴室，浴缸里仰躺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只是一瞬间，没来得及思考的一瞬间，大脑的血液都仿佛被抽空了。
莫凌靳不作任何思考，上前将她立刻从浴缸里抱出来。
他随手捞了一条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抱到床上。
“流苏，流苏你醒醒。”
他心跳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快过。
季流苏在被放下来的时候，眼睛已经慢慢睁开，“你干什么？”
她声音很低，微湿的头发还贴着那张瘦尖了的小脸上。
眼里朦胧的困惑，像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莫凌靳咬着牙，狠狠瞪着她，低吼，“你刚才在干什么？季流苏，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告诉我洗澡的时候睡着这种话。如果我没看到，你是不是自己淹死了都不知道？”
这种封闭的情况本来就容易缺氧，睡着了滑进浴缸即便没淹死，那感觉也不好受。
他刚才基本什么都没想，只看到她一副垂死苍白的样子躺在里面，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下来了。
“你说这个啊。”季流苏坐起身，抓着浴巾继续将自己包裹起来，“我只是有点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你突然冲进来，就将我从里面捞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疯。”
莫凌靳薄唇抿得锋锐凌厉，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恨不能写满了想掐死她。
“你也不是小孩子，该不会以为我自杀吧？”季流苏靠着床靠背，好奇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是不是怕我死了，新一波的传言就是你离婚不成杀妻？”
玩笑的一句话，没起到一丁点玩笑的作用，反而让他眸色更加阴鸷。
那眼神，说想将她凌迟都不为过。
季流苏收了笑，“不开玩笑了。谢谢你还在乎我的命，但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么想离婚？”他眸子沉沉盯着她。
好半天没听到回答，季流苏听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其实她该很果断的答一句是。
跟他结婚的时候，她只当成一个避难所，从来没在这场婚姻里奢望过爱情。
感情却是不受控制的增长，像脱缰的野马，终于失控了。
现在她不想奢望太多，就像她对谢渺渺说的，其实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不奢求太多，也不想再经历一些难受的事。
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让最后这点跟他的关系斩断，不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在回来之前，她觉得自己已经冷静的想得很清楚了。
刚才刹那的犹豫，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看到他还在乎她的命那一刻，有一点点的动容。
*
“莫总。”高特助进了办公室，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是这样的，前两天按照您的要求，搬了一些东西到季小姐的住所。今天打扫阿姨去的时候发现…季小姐换锁了。”
如果莫总忙过这两天，又想去骚扰季小姐，发现开不了门就尴尬了。
莫凌靳的脸色一如这几天，阴的能下雨。
好心的提醒只让他的心情更糟糕。
高特助并没有等死般的等着他的回复，就继续说，“另外，莫总上午说请苏池西先生过来一趟，苏池西先生已经来了。”
“让他进来。”
第421章 对他胃口的合作伙伴
高特助没得到需不需要重新配一副钥匙的答案，识趣的没有追问。
从办公室退出去的时候，正好苏池西迈步走进。
“苏先生。”
苏池西微微颔首。
高特助回头了一下，小声提醒，“莫总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苏池西掀了掀唇，看向窗户那边一脸阴测的男人，“他哪天心情好过？”
“…”
高特助竟无言以对。
不过回头想想，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屈指可数。
只要季小姐不气他，莫总还是会有心情不错的时候啊。
高特助带上门，办公室重新回到寂静。
苏池西走到沙发前，看着茶几上放着的一瓶红酒，眼里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嘲弄，“请我在你办公室喝酒，这种奇葩的邀请，我可以拒绝吗？”
莫凌靳转过身，落地窗外斜照的夕阳逆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仿佛笼在一层光圈中。
只是棱角分明的脸藏在暗处。
他抬头，嗓音低沉，没有回答他玩笑的意思，直入主题，“找你来，是继续谈上次跟你说的事。”
苏池西双手朝着口袋，扬起下颌，“我不跟不信任我的人合作。”
“上次只是开个玩笑。你不做完全没把握的事，既然知道我的来意，肯谈说明你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苏池西不咸不淡的回应，“可以给你透露一点。苏琅。”
苏琅。
听到这个名字，莫凌靳目光犀利了起来。
苏家发家于欧洲，苏琅这个堂哥跟苏池西不同，是一直留在欧洲安安分分的当他的设计师和艺术家。
人有点讨厌，但谈不上是有威胁性的人物。
在苏家也没有掌握什么实权和财产。
苏家这个金字招牌仅仅只是他的一道光环，但他的名声和资产都属于他自己。
但这个人很不好查，如果苏池西知道他的底，又刚好和莫盛景有关系的话…
“好。”莫凌靳只听到这个名字，直接应下来。
苏池西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好什么？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生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上次既然谈崩，就不必再谈了。”
“…”
“最近我一次只接一单生意，我已经接好了。”他云淡风轻的解释，“雇主要求最短的时间，所以对别的事，无暇分心。抱歉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莫凌靳脸色倏然沉下来，玩他呢？
他怒极反笑，唇角的弧度都是犀利的，“这么不巧？几天的功夫你就跟别人达成协议了。我倒是有点好奇，所谓对你胃口的合作伙伴是谁？”
“谢渺渺。”苏池西没打算藏着掖着，“你不能怪我，那天是你自己将机会拱手让人的。”
莫凌靳扯了扯唇，谢渺渺…
他盯着苏池西波澜不惊的脸，呵，对他胃口的合作伙伴。
如果是别人，还真的好说。
如果是谢渺渺，他可能出再高的价也没用，恶意要求对方中止合作，也不可能。
“是那天谈成的？”莫凌靳眸子微眯着冷光，“你的价格是业内最高，谢渺渺付不起。我没听说她最近有找谢家要大笔资金。”
第422章 一醉解千愁
苏池西没回答。
他嗤笑，“谢渺渺能有什么事需要你无暇分心的，你随便派个小组陪着她玩儿不就行了？我听说她很讨厌你，她家人知道她叛逆，不敢直说，想让你们培养感情，让你给她当个保镖似的跟着她。结果你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她，她宁可跑去国外留学。”
看着苏池西脸色冷下来，莫凌靳唇角的弧度更是嘲弄，“谢家虽然对子女婚姻对象有很高的要求，但遵循的还是自由恋爱。她不喜欢你，你要是对她死缠烂打，谢家恐怕不会让你靠近她。”
“威胁我？”
莫凌靳步伐悠哉，目光凛冽带笑，“只是告诉你，不需要拿你的事业陪她玩，做点正事。不然到最后人财两失，又何必。”
“你的废话说完的话，我就走了。”苏池西冷淡的回道，“我不会单方面毁约。你有本事让她放弃，你就去试吧。”
“等等。”
莫凌靳眉头蹙了蹙，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他沉下声有，“苏池西，她找你的事，是不是季流苏委托的？是什么事？”
刚刚被讽刺加打击了一番的人，此刻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莫总，无可奉告。”
“…”
“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人，不会透露雇主的一切隐私。你为什么找我，我也没告诉她。”苏池西转身就走，“没事我走了，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不在C市，没事不用找我了。”
莫凌靳冷冷盯着那个背影，这么多年过去，这家伙还是这么…
不过他没阻拦，知道苏池西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用。
如果季流苏委托他去找到莫盛景，那么结果也是一样。
苏池西是知道轻重的，如果谢渺渺真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应该不会直接回绝自己。
*
苏池西从莫氏出来，进了车子。
“头儿，你跟莫先生谈好了吗？”
苏池西看着窗外，夕阳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浮现一层暗光，“没谈，这件事我们自己做。给我订一张去T市的机票，我亲自去。”
车前座的手下显然一惊，“可，不是说这件事可以交给莫先生…”
“为什么要交给莫先生。”苏池西让车窗上浮，彻底关闭，脸色隐在阴影中，“谢二小姐这么信任我，难道我不应该亲自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手下：“…”
“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给我找一下她人在哪里，在我上飞机前告诉我。”苏池西闭上眼睛。
两个小时后。
muse酒吧的卡座。
两个喝得东倒西歪的，一个靠着沙发，一个趴着桌面。
桌子上放着各种不同的空酒瓶。
谢渺渺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酒瓶不撒手。
“二小姐，您不能喝了。”保镖等在一边。
“谁说我不能喝。”谢渺渺红着眼睛，“你不知道什么叫一醉解千愁吗？”
“…”保镖指了指旁边安静的人，“季小姐都不喝了，我看，先送季小姐回去吧？要不要通知莫先生？”
谢家的保镖，比任何人都清楚季流苏是谁的太太。
她喝多了走不了，他也不敢碰一下。
第423章 她很喜欢莫凌靳的你知不知道
谢渺渺脑子晕晕乎乎的。
她约流苏来是想醉了有个人说话，结果流苏比她喝得还多，醉得还早。
醉眼朦胧中，她在酒吧的灯光和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一个挺拔瘦高的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