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这赤|裸裸的火辣眼神看的呼吸一紧,眼神逃似的从他的面前挪开,整个人也想从他圈着的狭小天地里逃出去。
陆程安“刚刚没叫?”
光线太暗,根本看不出对方脸上的肤色。
她红着脸,嗓音听上去从容又镇定,“我刚刚,没说话。”
“那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可能是你年纪大了,幻听了。”
顿了下,她得寸进尺地补充,“毕竟你都三十了,是个,老男人。”
“老男人?”他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似乎是从唇齿里咀嚼了个遍似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像是要把她拆腹入股似的,“老男人也行。”
“老男人年纪大了,不适合谈姐弟恋,就想谈个——叔侄恋。”
“你看行吗?”
她不说话,陆程安配合着她的身高弯下腰,甚至比她还矮几厘米。她低着头,他仰着头,慢慢、慢慢地靠向她,额头相抵之间,他问。
“行吗?”
他嗓音低沉又哑,呼吸之间带着蛊惑人心的热气。
朝夕又羞又燥又恼。
哪有人表白是这样子表白的?
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电梯发出到达楼层的声音。
“叮——”的一声,像是救命稻草般。
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好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小区里的居民大多安静待在家里,灯光如蜂窝般紧密地亮起。
空气里只有浮尘飘动。
没人走动。
电梯门缓缓合上。
朝夕嗫嚅着保持镇定“我对叔侄恋没有兴趣。”
果断的拒绝。
陆程安上挑的眼梢瞬间冷了下来。
却没想到她说,
“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不行吗?”
朝夕蹙着眉,揣着一副和他认真讨论的正经模样,“你为什么要谈叔侄恋,正儿八经的恋爱不行吗?哥哥这个称呼,怎么听也比叔叔好听吧?”
陆程安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他从下颚到颈线都绷得特别紧。
安静了大概有十秒钟。
借着微薄月光,朝夕看到他眼里像是掀起惊涛骇浪般,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淡然的脸上满是侵略感和占有欲。
他嗓音喑哑“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
朝夕也不知道怎么了,再开口的时候,音调也没有平时的平稳,音色柔软,在夜色中像是种蛊惑“啊,正儿八经地,谈个恋爱。”
“行。”
陆程安伸手,顺着她细滑的颈线往上撩拨,指尖触摸过她的肌肤,每一寸抚摸都感受到她在他怀里无声战栗。
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他用指腹轻轻地按了按她的下巴“那叫声哥哥。”
他说完,头往后靠,拉出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距离,朝夕能够看清他脸上神情的每一分细微变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梢挑起,眼里有调笑,也有愉悦情绪。
朝夕“……”
这人是真没完没了了。
见她不说话,陆程安几乎是在用气音,低声诱哄她“乖,朝夕,叫声哥哥。”他浸在暗夜里的双眼亮的慑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
朝夕抿了抿唇,“你故意的。”
“嗯。”他承认。
“多的是人叫你哥哥。”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挺酸的,于是又补充,“从小到大,大院里的小姑娘,都叫你一声二哥。”
“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都不是你。”
“……”
陆程安低哑着嗓音,沉声道“你也说了,大院里的小姑娘都叫我一声二哥,怎么你这个小姑娘,从没这么叫过?”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没遇到过你。”
所以连和其他人一样叫你一声“二哥”的机会都没有。
陆程安自然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只不过季家向来复杂,他对于别人的家事向来没什么兴趣去打听去八卦。他和季洛甫虽然有着过命的交情,但是男人之间谈论的话题,从来都无关家庭。
所以在之前,对于季洛甫的两个妹妹,陆程安只知道一些大众都知晓的内容。
朝夕的父母早年无所出,到很多医院看了也没找出原因,于是放弃般地去福利院领养了季君菱。意外的是,季君菱在季家的第三年,朝夕出生了。
朝夕的父亲叫季延。
季延夫妻对季君菱和朝夕的疼爱是一样的,没有因为一个是领养一个是亲生的而更偏爱朝夕,更甚的是,季延夫妻更疼爱的是季君菱。
这并没什么好意外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季君菱是跟在季延夫妻身边没错,但朝夕跟着的,是季家的掌门人季老爷子,和季家主母季老太太身边。
季家这样的家庭,表面上说着视如己出,但心底比谁都清楚什么是血脉亲疏。
朝夕在中学之前都是在南边生活的。
季老太太身子不太好,所以和季老爷子在南边修养,朝夕自然也是被带过去的,等到了朝夕上中学的年级,两位老人觉得还是得把她带回南城。
回到南城之后,朝夕没去十一中上学,而是去了离家更远的十三中。
两所学校教学条件一流,但是位置一南一北,距离甚远。而且十三中是寄宿制的,每个月才放两天假,因此朝夕鲜少出现在大院里。
陆程安对此也疑惑过。
比起旁人口中讨论的“你们说季朝夕这不和季君菱在一个学校上学,是怕自己不如这外来的,还是说季君菱把她治的死死的?”
陆程安更愿意相信季洛甫说的那句“你们这些妹妹好是好,但不及朝夕一分。”
想到这里。
陆程安语气自然地问她“所以当时为什么不去十一中上学?要是去了,你这一声哥哥,我也不会等这么多年不是?”
朝夕放在他胸膛的手微微用力,“你确定,要在这里回忆往事?”
小区的电梯口。
确实不适合用来回忆。
陆程安却没收手,他唇角扬起恶劣散漫的调笑弧度,故意威胁她,说“先叫声哥哥,哥哥就放你走。”
安静了几秒。
就在陆程安以为等不到回应,垂眸,收手离开的时候——
放在他胸膛的手往上,拉扯住他的衣领,猛地一个用力,迫使他的头往一侧靠去,鼻尖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很淡的消毒药水味。
以及清冷却又缱绻的树莓香味。
她靠在他的耳边,嗓音低柔,吐字缱绻又温柔,缓缓道“好哥哥,求求你放我走吧,嗯?”
正文 第 38 章 百媚
第38章
夜色无声。
她缱绻温柔的缠绵嗓音是最致命的诱惑。
像是沙漠的寂静深处,风尘呼啸,在砂砾中有一朵玫瑰孤傲盛放。浅黄色的砂砾上躺着一朵沾满鲜血的玫瑰,玫瑰肆无忌惮地盛放。
每一片花瓣绽放着血色的红。
对人有着强烈又致命的诱惑。
陆程安垂着的眼眸陡然睁开。
藏在长而密的睫毛下的,是被夜色氤氲的双眼,眼里充满了极强的占有欲与侵略欲,所有的调笑散漫与漫不经心统统收起。
他现在的状态,和开庭前的状态很像。
同样的面容寡冷,眼里有着漠视万物的傲慢,也有着寸草不生的征服欲。
不同的是,
一个有条有理,一丝不苟,每一句话都经由缜密的逻辑而说出口;
而现下,
他脑子被欲望吞噬侵占,理智荡然无存。
这朵玫瑰太妖冶对他有着太致命的诱惑。
他连一秒都无法控制。
等到朝夕看清他眼底灼热燃烧的欲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慌乱地想逃,却被他一把抱紧,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太大,他甚至不需要几分力就能死死地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陆程安伸手按下电梯按钮,电梯一直停留在一楼,很快就打开,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就把她抱了进去。
监控就在电梯门的左上角。
朝夕被按在监控的斜对角位置,她在他怀里挣扎,想要唤回他的理智“陆程安。”
声音里带着渴求。
陆程安脱下外套,罩住她的脑袋。
反手按下楼层。
紧接着,他背对着监控,双膝压着她的身侧,禁锢着她无法动弹。他拉开蒙在她头上的衣服,双手捧着她的脸,以吻封缄。
这次的吻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带着浓重的欲望和热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似的。
舌尖伸入她的唇齿中,温热的气息占据着她的口腔,她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眼睑迷离地掀开一道细缝。
意识模糊之际,脑海里似乎也没有任何有关于反抗的想法了,唯一的想法似乎是,他那双诱人的桃花眼,竟然也有一天在她面前,也有沉醉入梦的时刻。
幸运的是,电梯在中间没有一次的停留。x6770x7c73x54d2
直接到了他们住的这一层。
陆程安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把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他盖在她头上的衣服滑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压着外套不让它滑落,三步并两步地从电梯里出来,他的唇渐渐往下,吻着她纤细漂亮的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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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迷离,呼吸温热又缱绻。
唯独脚步声清醒,出了电梯之后往家门口走去。
好在他家装了指纹锁,他轻而易举地打开门。
朝夕被他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
进屋之后,再无任何的忌惮,陆程安的动作越加放肆起来,把她身上盖着的外套脱掉。她原先穿着件薄的针织衫,领口很大,稍不注意便会滑下来,露出双肩。
这会儿,针织衫早就不见踪迹。
藏在他宽大外套下的她,不着寸缕。
衣服从玄关一路扔到卧室。
二人的身体紧贴,滚烫又灼热。
每一寸肌肤都疯狂地叫嚣着。
她被放在床上。
陆程安既温柔又粗暴,她像是一艘在海上被海浪拍打的游船,海潮声起,她整个人迷离失控,双眼失神地望着这无限夜色。
海潮声落。
整个人陷入空虚之中。
起起伏伏。
她挣扎着,失措着,最后只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红了眼又红了眼,最后的时候,在他怀里全身哆嗦着。
隔天醒来的时候,朝夕跟散了架似的。
全身酸涩无力,她反手撑着床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床的另一侧,温凉。
陆程安不见了。
朝夕有一瞬间的懵。
不过好在她很快就想起一些破碎片段。
大概是早上五六点,或许更早,他房间的窗帘并不像她家那样严丝合缝地拉着,会稍稍敞开一道缝。日光稀薄,是清晨。
安静的房间里,手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朝夕因为职业原因,哪怕休假,手机也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状态并且永远不静音。清晨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二人,但她刚经历过一场苦战,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神经紧绷且理智清醒地接起手机。
她循着声音,模模糊糊地抓起躺在地上的手机。
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没喝过水的人似的,又带着很浓的倦音“我是朝夕。”
对方安静了几秒。
朝夕躺回床上,腰上一紧,落入一个温热怀抱。
陆程安也被吵醒,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颈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带着事后的缱绻音调,“谁啊?”
那边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又心惊胆战地说“陆检……案子有新进展……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朝夕把手机扔给他,“找你的。”
困意纠缠着她,她接着睡去。
过了会儿,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耳边说“我要去检察院一趟,你接着睡。”
直到这刻,她才清醒过来不少。
双手捂着脸,想到昨晚。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就一句“好哥哥”,会引起后面这么多事。
她抱着被子,环顾四周。
陆程安走得匆忙,地上一片狼藉,衣服和裤子搅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朝夕抱着被子下床,出了卧室之后,看到从玄关处到卧室门的衣服,她几乎是气笑的。
最后终于翻翻找找,找出她的衣服。
干脆在他家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神清气爽不少,整个人也恢复了平日的理智。
想到昨晚,没有后悔,满脑子都是甜。
而且事后,陆程安还抱着她去洗了个澡,知道她有洁癖,原先卧室的床单湿漉漉的,凌乱不堪,大晚上他也懒得整理,于是和她睡在之前她睡过的那个房间。
朝夕想到这里,转身进了卧室。
她把床单给取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又把陆程安的衣服也收拾了,只不过捡衣服的时候发现,他的外套似乎不见了。她也没多想,把其他的衣服带回家,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里。
凌晨六点。
公诉科办公室。
陆程安风尘仆仆赶来,孙梦瑶把材料递给他“这是租户的录音和聊天截图,租户也说了,愿意出庭作证。”
陆程安接过材料。
在他边上坐着的许微末打着哈欠,“所以为什么一大清早就叫我们过来,这个租户不睡觉的吗?”
孙梦瑶也困,说话时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倦意“没办法,我们和何琪琪有着时差嘛。”
陈亮医生的案子,开庭时间迫在眉睫,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把握住,哪里顾得上是清晨还是半夜。
这段时间陆程安都在调查王成文这人。
原本他说着“死刑够呛”是真的,这事确实判死刑太不真实,但随着进一步的调查之后,陆程安发现王成文这人身上劣迹斑斑。
首先,在警察逮捕他的时候,王成文袭警。
一名警察被他砍伤,至今还躺在医院。
其次。
他有一套房子是拿来收租的,中介提到王成文的时候,神情里满是嫌恶,“这房东是真的麻烦,每次给的中介费都和说好的不一样,而且他的房子,邪得很,不到两个月就换租户。”见到是检察官,中介把听说的内容都逐一交代出来,“听说王成文私底下在房间里装摄像头,之前有位租户闹得很大,都打电话报警了,后来怎么处理的,我也不清楚。”
陆程安便又去区派出所调查。
一开始派出所的人还唯唯诺诺,含糊其辞。
陆程安眼睑轻佻地掀起,语气薄淡“我不介意打电话给你们楚局长,让他来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旧在斟酌犹豫。
陆程安向来不喜欢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于是打电话给楚局,电话挂断不到两分钟,面前的人姿态谦恭,将事情如实告诉。
王成文确实在房间里装摄像头了,而且不止一个,也不止一次。前面几个女租户都怕把事情闹大,拿回视频原件便退租离开了,唯独何琪琪特别执拗,一定要警察给个结果。
奈何这片区的副所长是王成文的亲戚,几位负责的警察十分棘手又很无奈,只能劝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要回视频原件就算了吧。
何琪琪当初还在派出所大哭了一顿“什么算了?要是你们女儿在外面租房子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也让她算了吗?”
“被人偷拍身体,就当做算了?”
“我凭什么算了,你们凭什么要求我算了?”
可这事到头来还是以“算了”告一段落。
只是何琪琪的联系方式换了,检察院的人联系她费了好大的劲,而且她在国外,有着明显的时差,和她的每一次沟通都分外艰难。
直到今天凌晨,才彻底地取好材料。
孙梦瑶也是在第一时间就把案子的有关负责人都叫了过来。
陆程安看着手上的材料,其他人仍旧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蓦的,孙梦瑶屏着呼吸,问“陆检,我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一个女生接的电话来着?”
这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精神振奋了。
陆程安翻看着材料,闻言,淡声道“我未婚妻。”
他并不太喜欢在工作时间谈私事,很快就将话题带回到案件本身中,“其他的材料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吧?”
孙梦瑶“差不多了。”
“流程都申请好了吗?”
许微末“还有一点点。”
“加快速度。”
陆程安又把所有的材料都浏览了一遍。
早上十点。
陆程安“去审讯室,把王成文叫过去。”
审讯室里,王成文仍旧趾高气昂地看着陆程安“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要找我的辩护律师。”
陆程安问孙梦瑶“他的辩护律师是谁?”
“正安律所的何律。”
他冷笑道“怪不得了。”
正安律所有两位律师在圈内非常出名。
一位是沈临安沈律,从检察院离开到了正安律所,接的案子无分大小也无关数目金额,只从人性这一角度出发。
被业界评为最有良心的律师。
而何东何律,是与他截然相反的一位律师。
他这个人非常邪门,案子不管好坏,只要给的价高,他都会接。
今年甚至还帮一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做辩护。
王成文以为陆程安是怕何律,沾沾自喜地开口“我找的律师可了不起,起码要这个数,”他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他一定能让我从这里出去的,你们就别费劲了。”
孙梦瑶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我是想不明白了,你请个律师的钱可比你看病的钱多的多了,怎么请律师的时候愿意花钱,看病不乐意了?”
“看病都是医院坑人的,随随便便一个小手术就要那么多钱?”王成文气愤极了,“现在的医生,没多大本事,但是要钱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做这个检查那个检查,前后加起来小几千!我又没毛病,为什么要做检查!”
孙梦瑶“不是有医保吗?”
“所以啊,我都有医保了,为什么还要出好几万?”
“……”
完全就是流氓作风。
压根不讲理。
二人也懒得和这样的人纠缠,等到何东来了之后,何东全权发言。
陆程安和何东有过几次交集,也深知他的为人,比起在审讯室和他斗智斗勇,陆程安更享受在法庭里打败他的过程。
何东是个非常善于利用法律空档的律师,所以就导致哪怕十恶不赦的罪犯,到他嘴里也成了个无辜者,面前的王成文,自然也成了受害者。
在他的口中,是王成文失手伤害陈亮医生,而他之所以做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术后恢复不好,受到许多人的嘲笑。
心理创伤和身体创伤加到一块儿。
王成文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在审讯室外面听着的人都惊呆了,再一次被何律的给震惊到。
陆程安之前和何东的接触都是在饭局里,或者是听别人提到他,今天是他和何东第一次正面接触。
和传闻中的一样厚颜。
也和传闻中的一样毫无底线没有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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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安没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简短的交谈之后便离开审讯室了。
王成文嚷嚷着要离开,何东安抚他“放心,周三之后你就可以离开这破地方了。”
“……”
离开审讯室。
何东走到陆程安身边“陆检,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站在对立面?”
“嗯。”
“上次沈临安实在是太丢我们律所的面子,竟然输了。”
“你和他的结局,一样。”陆程安淡淡地撇他一眼,薄淡极了,“而且比起沈临安,你会输的很难看。”
何东的脸都黑了。
陆程安嘴角轻扯“抱歉,先走一步。”
其他人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着。
到了办公室之后,陆程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他说“休息一下,吃个饭吧。”
“好的。”
因为去审讯室,所以他的手机放在抽屉里。
陆程安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看消息。
果然,朝夕给他发了消息过来。
朝夕我的项链掉在你家了,你家密码是多少?
消息发过来的时间,是十分钟前。
陆程安没回消息,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他背对着众人坐着,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出来,早上捡衣服的时候匆忙,没在意,等到了检察院他准备把外套穿上,才看到缠在外套纽扣上的项链。
没多久电话接通。
朝夕“你工作结束了?”
“休息时间。”
“你家的密码是多少,我的项链掉在你那儿了。”
“项链在我这里。”
“在你那儿?”
他嗓音带笑,喑哑道“昨晚我们可能都,太激动了。”
“哦。”
“它缠在我外套纽扣上了。”
“嗯。”
陆程安的脑海里甚至能想象出此刻电话那边朝夕的反应,佯装镇定,但眼神一定飘忽在闪。他不疾不徐地接着调戏她,声线轻浮,道“你说那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朝夕小声道“我怎么知道。”
“在电梯上的时候?还是在玄关?”
因为是在办公室,他把声音压得极低极轻,声线一低,就显得无比喑哑低沉,电流的传导下,带着沙沙的质感,格外的性感又诱人。
更别说他故意调戏她说的那些话了“是在玄关吧,毕竟电梯里你那么紧张,进家之后,你才热情起来,对吧。”
沉默了好几秒。
他忽地勾了勾唇,心神愉悦地说“妹妹?嗯?”
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朝夕狗男人除了叔侄恋还喜欢骨科是吗?烦不烦啊!学谁不好学霍绥!
霍绥?
我知道大家不喜欢看剧情,但剧情还是要走的哈,正文大概十五章左右搞定,我个人更偏向左,嘻嘻。
正文 第 39 章 她千娇
第39章
沉默三秒。
电话“嘟——”的一声,被无情挂断。
陆程安把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又回拨过去。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起,那边依然是沉默着。
陆程安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说话的语速放慢,“生气了?”
“没有。”朝夕问他,“你家的密码到底是多少?”
“没密码,指纹锁和钥匙,选一个。”
“没密码?”
“嗯。”怕她以为自己在骗她,陆程安和她解释,“密码锁容易被破解,所以就把密码这个功能给关了。”
顿了顿,又补充“没骗你。”
朝夕想了想,问他“你工作忙吗?”
“嗯?还好。”
安静了几秒,朝夕没再开口。
陆程安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过来吗?”
“……”
“过来吧,把项链拿走,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不影响我工作。”
恰好这个时候孙梦瑶过来敲了敲陆程安面前的桌子,“陆检,我们准备去附近的商场吃火锅,你一起吗?”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就靠近陆程安举着手机的那一侧,因此朝夕也听到了这句话。
朝夕问“你还没吃饭?”
“刚结束工作,等等——”陆程安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他起身往办公室外走,边走边和孙梦瑶说,“你们吃吧,我中午有约了。”
出了办公室之后。
陆程安把手机贴在耳边,“好了,我出来了。”
“你中午要和别人吃饭吗,你先去吃饭好了,项链的话……”朝夕有点儿为难,纠结道,“我晚上上班的时候,到你那里拿?还是你下班的时候送到医院过来?”
陆程安摊开手心,项链的款式简约大气,钻石在阳光下璀璨闪耀。
陆程安忽地问她“这条项链很重要吗?”
他没见过她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过。
“……”朝夕沉默几秒,说,“奶奶送我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
陆程安收紧手心,“现在过来吧。”
朝夕愣了下,问他“你不是和别人约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