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陆宴迟发了消息过来:【今天就不见了?】
岑岁不悦:【要见。】
陆宴迟:【被你舅舅舅妈知道了怎么办?】
岑岁:【我们偷偷见,不让他们知道就行。】
陆宴迟:【怎么偷偷?】
岑岁想了下,【我待会找借口出来。】
陆宴迟:【好。】
给他发完消息,岑岁装模作样地洗了个手,然后推开洗手间的门。经过厨房时见到向琴手上提着垃圾袋,她连忙上前,“舅妈,我下去扔吧。”
向琴叮嘱道:“记得扔在垃圾房。”
岑岁在玄关处换着鞋子,头也没回:“我知道。”
像是掐表似的,岑岁和陆宴迟同时打开门。
害怕被客厅里的向琴和孟建军发现,岑岁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上,随即扯着陆宴迟往下走,压着嗓音催他:“快走快走。”
到了楼下,道路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路灯,岑岁也松了口气。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陆宴迟从她手里接过垃圾袋,挑着眉说,“被发现了你是我女朋友也没什么吧?”
“是没什么,”岑岁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讨好似的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陆宴迟:“这就给我发好人卡了?”
“不是,”岑岁说着正事,不和他闹,“我说真的。”
陆宴迟把垃圾扔进垃圾房里,随后走到一边洗了洗手。
岑岁思考了会儿,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陆宴迟重新牵起她的手:“嗯?没有。”
岑岁哦了声。
“你可能觉得咱俩之间的关系还不稳定,所以才不说的,”陆宴迟给她找着借口,“而且这种终身大事,谨慎点也好。”
岑岁干巴巴地说,“也不是,就是——”
“但如果你想甩了我,”陆宴迟停下脚步,教职工宿舍这里并没有路灯,但他一靠近,眉眼瞬间清晰起来,眼底滑出很淡的笑意,调侃着,“那我就在楼下挂个横幅。”
岑岁差点儿被口水呛住,“挂横幅?”
陆宴迟侧眸看她:“嗯。”
岑岁忍不住笑:“横幅上写什么内容?”
陆宴迟皱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语气轻佻地,“就写,纯情男教师惨遭某女生毒手,人财两空倾家荡产。”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给大家省钱,每天只更三千字,我好体贴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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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九吻
岑岁眨了下眼, 觉得他有些幼稚,又觉得他有些可爱。她小心地挠了下他的掌心,笑眯眯地说, “你算什么纯情男教师?”
“我不是吗?”陆宴迟不咸不淡地说, “初恋呢。”
岑岁很有底气地说:“那我也没骗财骗色呀。”
“你这语气,还挺遗憾的?”陆宴迟的嘴角勾起,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骗财的话不太可能, 毕竟你是个有车有房的小富婆。”
“……”
“那就是要骗我色了。”
“……”
岑岁没忍住,“要骗也是你骗我。”
陆宴迟的眼尾扬起,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岑岁,笑的暧昧又深情,别有深意道, “我骗色的话,你现在就不是陪我在这儿散步了。”
岑岁有些微妙地看着他, 强调:“我最多只能陪你半小时。”
陆宴迟突然想到了她之前给他发的“偷偷见面”,语气有些捉摸不透, “你说咱俩每次见面都得背着其他人, 这像不像是——”
他刻意停顿了下。
岑岁歪了下头, 对上他的视线:“跟早恋似的。”
陆宴迟不太赞同:“像偷情。”
“……”
“既然是偷情, ”陆宴迟来了兴致, 凑近她的耳边, 呼出的热气熨烫着她的耳廓部分,暗示意味十足, “那我们可不得抓紧点儿?”
岑岁听不下去了,把他的脸掐的扭曲,“你这个臭流氓!”
陆宴迟笑着把她的手扯下来, 握在掌心里,他的嗓音里还裹挟着毫无正行的笑,“什么流氓呢?我对你做什么了?”
“你说呢?”岑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陆宴迟很清白:“我什么都没做,我就说了几句话。”
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出什么正经话,岑岁都懒得问。
可他却跟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凑到她的面前,桃花眼里藏着极其不着调的轻佻笑意,“就你一直对我动手动脚,还摸我脸。”
“……”
岑岁抽出手,绕过他往前走。
陆宴迟不急不缓地跟在她的身后,道歉也毫无诚意,“我错了嘛,你原谅我呗。”
岑岁板着脸:“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那我要怎么样道歉?”他轻松地跟上她的步伐,和她并肩的时候转过身来倒着走,眼梢稍扬,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痞气,“跪下来磕头认错行吗?”
怕他摔到,岑岁放慢了步子。
她原本也没怎么生气,此刻听到他的话,故意道:“也行。”
陆宴迟:“真跪啊?”
“是你自己提的,又不是我说的。”
“好,”他也没什么包袱,“在这儿跪?”
岑岁绷不住,笑了出来,“你很烦。”
“不气了?”陆宴迟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堕落街走去,他嗓音温润,“我也就烦你一个,你要是觉得我烦——”
岑岁:“怎么?”
他低眼,声线低醇:“那就多忍忍。”
“……”岑岁不满地咕哝着,“你怎么这么专.制?”
陆宴迟:“这是专.制?”
岑岁沉默两秒,很确定:“就是。”
陆宴迟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还挺霸道的?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这种霸道的吗?”
岑岁瞅他:“你从哪里看来的?”
“不是吗?”
“不是。”
陆宴迟:“那小姑娘喜欢什么?”
岑岁一时间也想不到她喜欢什么样的,霸道的还是不霸道的,她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他侧脸线条带着温柔的弧度,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陆宴迟垂眸看向她,眼神像是蛊惑般搅动着她的心弦。
岑岁小声说:“喜欢什么样都不重要,反正都和你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陆宴迟的眉眼里似含春色般,“也是,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反正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就算真喜欢霸道的,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能霸道。”
沉默几秒,岑岁想起孟微雨和她说过的霸道总裁的语录,模仿着,“那你会说‘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女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片鱼塘被你承包了’这种霸道吗?”
陆宴迟的眼里闪过惊讶:“磨人的小妖精?”
岑岁神色古怪:“霸道总裁经常说的啊,你不知道你还霸道?”
“原来这才是霸道啊。”陆宴迟很虚心地表示,“我都不知道。”
岑岁打击他:“对的,你都不懂,无语。”
岑岁走到一家饮品店点了一个冰激凌,等待冰激凌做好的时候,察觉到身后有人靠了过来,耳边一热,她下意识转头,额头在他的唇边擦过。
随后,她听到陆宴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哑又沉,“女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冰激凌被你承包了。”
岑岁:“……”
恰好这个时候冰激凌做好,岑岁僵硬着接过来:“谢谢。”
她低头舔了口,往外走几步就看他一眼,走几步就看他一眼,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她才开口,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还是别霸道了。”
“不喜欢?”
“不是,”岑岁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组织着措辞,也不想表达的太直白,很委婉地说,“你平时那样就挺好的。”
陆宴迟用指腹擦了擦她嘴角沾着的奶油,逗她:“这不是情趣吗?”
岑岁强调:“平时就够有情趣了。”
陆宴迟:“是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呢?”
“够了够了,”岑岁怕他没听进去,干巴巴地警告他,“你要是再像今晚这样说这样很霸道的话,我直接在你的菜里下毒,毒哑你。”
陆宴迟没再逗她,“行,不霸道了。”
进了教职工宿舍,里面就没有路灯了。
他们住的那栋楼最靠里,越往前走越没什么人。岑岁一边和陆宴迟说话一边吃着冰激凌,快要吃完的时候,陆宴迟忽然说:“好吃吗?”
以为他想吃,岑岁伸手递到他嘴边:“你尝尝,我挺喜欢的。”
陆宴迟的视线从她举着的冰激凌上移到了她的脸上,灯光稀疏,他的神情也像是融入夜色般浓稠、晦暗难辨。
岑岁微仰着头,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线条极为好看。
视线在往上,是他藏在深浓夜色里的双眼,眼眸深邃漆黑,宛若深不见底的黑洞般想要把万物都吞噬而入。
她也像是被他吞没的那一个。
岑岁感觉到自己拿着冰激凌的手腕被他截住,往外拉。
陆宴迟低着头靠了过来,他盯着她的唇,喘息暧昧:“我尝尝看——”
还没等她明白他话里的“尝”到底是什么意思,岑岁的腰上一紧,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撞去,扑在他的怀里。
迎接她的是热烈又滚烫的吻。
嘴里前一秒还是冰凉的冰激凌,这一秒却被他的气息覆盖。
陆宴迟勾着她的唇舔舐着,他像是要掠夺她口腔里所有的气息般,强势又蛮横,带着一股子野性。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欲望也随之而来。
这个吻带着情动,灼烧着二人。
岑岁的身上酥酥麻麻的,她无力地往下滑去。
却被陆宴迟及时圈在怀里。
寸寸难逃。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耳边响起陆宴迟的滚烫的喘息声,他又觉得没够,偏过头来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又吻了一下。
最后二人额头相抵。
陆宴迟哑声说:“怪不得你这么喜欢。”
他低笑着:“很甜。”
岑岁恢复着呼吸,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拉着他衣服的手突然摸到一点冰冰凉凉又极为黏腻的东西,她往后退了退,“你衣服上沾了什么啊?”
陆宴迟松开抱着她的手,借着月色看清她指腹上沾着的东西,“冰激凌。”
之前拿在手里的蛋筒冰激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奶油剐蹭着陆宴迟的外套,留下一滩黏腻腻的痕迹。
岑岁偷笑着,谴责他:“偷偷做坏事的报应。”
“做坏事就这么点儿报应?”陆宴迟的心情似乎很好,说话时带着浅浅的气息,“那我还挺赚的。”
“……”
岑岁拿着纸巾擦着自己的手,嘀咕着,“就不能在我没吃东西的时候吗?”
“你说什么?”陆宴迟拖着衣服,没太听清楚,见她逃避着自己的视线,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都没错,他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楼。
声控灯随着二人的动静亮起。
陆宴迟的眼里也带着光,是猎人找到猎物似的光,他语气斯文极了:“你说的没错,我以后尽量都挑你不在吃东西的时候对你做这种事。”
岑岁突然停了下来:“你赔我一个冰激凌。”
陆宴迟似是而非:“最后一口给我?”
“……”
岑岁瞅了他一眼,没反驳。
陆宴迟走到她边上,“回家。”
岑岁小心翼翼地往楼上看了眼,上面几层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亮起楼道灯,她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们还是不要一起上去了,我怕舅舅舅妈发现不对。”
陆宴迟顺从地点着头:“确实不能一起上去。”
见他这么配合,岑岁松了口气。
下一刻,就听到他说:“毕竟是偷情,不能那么光明正大。”
和孟家就隔了两层楼,现在的时间点差不多到了晚自修结束,陆续的也会有老师回宿舍,比起被孟建军和向琴发现她和陆宴迟的事儿,她更怕被其他人发现。
被其中一个人发现,这栋楼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陆宴迟在一起的事情。
然后每次见面,都会问她和陆宴迟的事情。
岑岁在脑海里想了下,大概就是她每次回来,都会被楼上楼下的邻居调侃:“哎呀红豆回来了啊,回来找小陆的吧?”
“以前一个月回来一次,现在一周就回来一次,还是男朋友好啊。”
“红豆和小陆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
“……”
一想到这个画面,岑岁就要窒!息!了!
岑岁觉得,偷情挺好的!!!
我就喜欢偷情!
我就喜欢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陆宴迟:男朋友当然好,当然是回来找男朋友的,我又帅又有钱体力又好,发展到什么地步?这就涉及到隐私了啊!!!我们小两口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说呢!!!!
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就能结!
岑岁:???
陆听音:红豆你放心!我把他户口本给烧了!!!
岑岁:爱你!
有人说想看陆听音多出现,拜托人家陆听音有自己的书!!!她是主角!出场费很高的!麻烦大家去收藏一下!!!下本要开的《服软》!!!我们妹妹的书!
☆、第五十吻
岑岁先上的楼。
她还没到住的那一层, 孟家的门就开了。
岑岁小跑着到楼上,正好撞到了向琴的视线,“舅妈。”
向琴的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担忧:“你出去扔个垃圾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差点儿以为楼下太黑你摔去了。”
岑岁跟着她进屋, 解释着:“我刚才去买了个甜筒吃。”
“晚上就不要吃这些东西了, ”向琴皱了下眉,“对身体不好。”
岑岁:“我知道的。”
“时间也不早了,”向琴催她, “赶紧洗漱睡觉吧, 你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正好我明早没课, 有时间给你做。”
岑岁:“我想吃七食堂的牛肉粉,再加一个煎蛋和两个煎饺。”
向琴笑着:“行,明天给你买。”
隔天早上岑岁起来后, 就看到餐桌上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盒装的牛肉粉, 另一样是塑料袋装着的煎蛋和煎饺。
向琴在厨房里处理着艾草,听到岑岁出来的声音, 她往外扫了眼:“我刚买回来不到五分钟你就起了啊, 快点儿趁热吃吧。”
岑岁揉了揉眼:“好的, 谢谢舅妈。”
她咬着煎饺, 问道:“你在干嘛呢?”
“准备做青团,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清明了, ”向琴似是想起了什么,说, “你今年清明要回去的吧?”
岑岁:“要回去的。”
向琴:“订好机票了吗?”
“订好了,”岑岁打开牛肉粉,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等我吃完了我就帮你做青团。”
青团做好,向琴就挨家挨户地送去了。
趁向琴不在,岑岁也从柜子里拿了三个盒子出来,在每个盒子里塞了六个青团,拿到对面陆宴迟家里。
陆宴迟不在家。
岑岁把青团放进冰箱里后给他发消息:【我做了青团,放在冰箱了,你拿出来吃的时候记得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几分钟。】
陆宴迟:【中午不一起吃?】
岑岁高冷拒绝:【不,我要去吃美食广场的烤肉饭。】
陆宴迟:【你怎么知道我也要去那里吃烤肉饭?】
岑岁忍不住笑了起来:【哦,那你请我吃。】
陆宴迟:【开始骗我钱了。】
还没等岑岁回复,就听到向琴的声音,她匆忙地把手机屏幕熄灭,塞进口袋里,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和向琴说话:“舅妈,你说什么?”
向琴取下围裙,“我带几个硕士生吃个饭,中午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正合她意。
岑岁:“好。”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十一点三十结束的,岑岁在下课前五分钟才出门,到了美食广场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给陆宴迟发消息:【我到了。】
吃饭的时间点食堂里都是人,岑岁觉得自己就这么坐在这儿也不点单像是占用公用资源似的,于是把包放在位置上,买了两份烤肉饭。
她端着盘子刚坐下,眼前就多了个人出来。
是陆宴迟。
“怎么就买好了?”
岑岁:“你来的太慢了。”
陆宴迟在她对面位置上坐下,“下课的时候和学生说了点事,所以慢了一点,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岑岁摇头:“我也刚到。”
陆宴迟拿起筷子,口吻带着遗憾:“我还想着刷卡的时候对你说一句,‘女人刷我的卡’,没想到没有这个机会。”
“……”岑岁抬眼看他,“不是不霸道了吗?”
陆宴迟扬眉:“这也是霸道?”
岑岁毫不犹豫地点头:“非常霸道。”
陆宴迟:“那幸好我没说。”
“……”
“要不然你就得毒哑我了。”
“……”
吃过饭,岑岁低头看着粥粥新发过来的工作安排,因为她清明要回趟老家,所以导致那几天的工作都得提早,接下去的一周里,她的工作满满当当的。
岑岁收起手机,“我要回我那边了。”
“这么快?”陆宴迟随口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能待好几天。”
岑岁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郁闷道:“要回去工作。”
盯着她的举动,陆宴迟的眼里勾着笑:“也没事,反正我下周清明休息,可以过去陪你,平时也可以视频。”
“我清明要回老家一趟,”岑岁更郁闷了,“我回来你就得上班,下次见面估计就是半个月后了。”
陆宴迟语气自然:“我陪你过去?”
岑岁:“啊?回老家吗?”
陆宴迟:“嗯。”
岑岁仰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挫败般地收回视线,“还是算了吧,我过去是办正事的,事情办完就会回来。”
“我也能陪你干正事,”陆宴迟笑,“或者你办正事的时候我在床上待着等你。”
岑岁愣了下,继而有些微秒地看向他。
陆宴迟的面容斯文又从容,不急不缓地出声解释:“你办正事的时候我可以在酒店休息,等你办完正事想到我了,再翻我的牌。”
“……”
你还不如不解释。
岑岁拉着他的衣角低头继续往前走,装作没听见似的接着说:“清明的时候我可能有点忙,不能及时回你消息。”
陆宴迟挑眉,有些捉摸不透地说:“总不会在那边有男朋友吧?所以没法及时回我消息。”
岑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陆宴迟:“像什么?”
岑岁眨了下眼,松开他的衣角,手往上,勾起他的食指和中指,很客观地评价着:“被抛弃的糟糠之夫。”
“糟糠之夫?”陆宴迟垂着眸,对上她的视线后眼里挑着笑,“也行。”
岑岁:“哎?”
陆宴迟:“至少是夫了。”
岑岁没吭声。
“但是‘糟糠’这词我不承认,你男朋友我呢,收入还是挺可以的,你跟我在一起也不可能过苦日子,”陆宴迟反手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心里,轻笑了声,“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坐实‘夫’这词。”
和他在一起久了,岑岁也丝毫不虚,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就是了。”
“嗯?”陆宴迟问,“我怎么不知道?”
岑岁掀了掀眼皮,一字一句地:“情、夫。”
“……”
没一会儿就到了礼堂附近,岑岁的车就停在这里。一想到要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见不到面,岑岁就不舍得松开他的手,缠着他说了好多话。
“如果有女生来你的课上蹭你的课,绝对是因为她们喜欢高数。”她神情正直极了,“你好好给她们上课,知道吗?”
陆宴迟尾音稍扬,显得有些不正经:“那她们加我微信说要私底下问我问题,我也能给了?”
岑岁:“当然不能。”
“当时我不也给你我的微信了?”
岑岁硬邦邦地说,“反正你不能把你的微信给她们,不止是她们,别的女生和你要联系方式你都不能给。”
陆宴迟眼角微弯:“男孩子能给吗?”
“……”
他怎么连男人都不放过?
“也不能,”岑岁振振有词的,“你要知道男女平等。”
陆宴迟的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似宠溺般地说:“好,不给。”
岑岁又缠着他说了几句话,眼见着午休时间就要结束了,陆宴迟下午还有课,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温柔地哄她:“回去吧。”
岑岁松开手,开车门的时候又想起来:“我在冰箱里放了三盒青团,你可以拿两盒回家给你家里人吃。”
“好。”
“你不要不拿。”
“女朋友孝敬他们的,”陆宴迟说,“我也不敢忘。”
岑岁其实很享受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散漫模样,又回到他面前,她踮起脚跟仰头亲了下他,嘀咕着:“人要是可以不工作该多好。”
陆宴迟的眉目里带着松散的笑意:“那不行,我还等着你包养我呢。”
岑岁顿了下,忽地开始指责起他来:“难道你不应该哄我,说什么‘你别工作了我养你’这样的话吗?”
陆宴迟笑出声来:“你愿意吗?”
岑岁闷闷的:“不要。”
“那不就行了,”预备铃已经响起来了,陆宴迟叹了口气,低头在她的唇边亲了下,“你可以不回去,但我要去上课了。”
“那我走了。”
她转身的动作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先走的那个就是赢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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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岑岁就开始工作了。
她每天都要拍一个视频,公司新换给她的剪辑师和她之前的风格不太搭,岑岁又重新物色了个剪辑师,每天沟通着视频的剪辑方式和后期制作就要几个小时,她每天都很忙。
工作一忙,就显得时间不够用了。
眨眼间,就到了清明前一天。
岑岁买的是下午去洵市的机票,两个半小时的飞行。
到达洵市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了。
岑岁打了辆车去她要住的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她第一时间就给陆宴迟打了视频电话过去,陆宴迟几乎是在等待音乐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接起电话。
隔着屏幕,陆宴迟看到岑岁神色疲惫地倒在床上。
“这么累啊?”
岑岁其实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她扯着眼皮,把手机拿得更近些,她盯着手机那边的陆宴迟,他似乎在书房,手机被他夹在支架上,他身形散漫地靠在椅子上。
她有些不满,咕哝着:“你离屏幕近一点。”
“嗯?”陆宴迟取着手机,语调慵懒地,“这么想看我?”
岑岁的声音轻轻地,“想。”
手机距离他的脸大概二十厘米。
陆宴迟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就连那双带笑的桃花眼都分外的真切,在只点了一盏地灯的房间里跟暗夜吸血鬼似的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