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似香而非香，人沉浸在其中时候，仿佛能看到传说中天宫。
不知道为什么，光凭味道，魏春染就能体味到那种沧桑而古老感觉。鼻尖不停耸动，她久久难以回神。
……
晚上六点，确定今天货已经全部送到，不会再有新快递员到来之后，应秋整个人绝望要死。
早上就听说赵烨礼物已经收到了，她原本以为表姐家距离市中心稍微远一下，大概得到中午才能来。
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
话说，快递员不会把东西给送丢了吧？
怀揣着满满忧虑，应秋推开了房门。接着，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神色恍惚表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听到小表妹声音，魏春染迅速回神。接着，她把唯一一瓶成品香水，小心翼翼拿出来喷了一下。
“怎么样？”紧紧盯着应秋，魏春染面皮紧绷。
几乎是瞬间，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就只剩下这样一股香味，就如同冷傲美人站在那里看着你一般，让你下意识就被她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大概七八分钟后，因为没有附着物，香味逐渐散去，勾人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好一会儿，应秋一脸震惊看着自己表姐：“我天呐，这是你配？”
这世界上，很少有女孩子能抵抗得了香水诱惑。如果成功抵抗住了，那只能证明香水不够好闻。
“这这这……这也太棒了吧！”
先是因为电视剧哭稀里哗啦，应秋发现自己其实还有感性一面，现在又被一支香水所俘获，她恍然惊觉，自己竟然连香水魔咒也没逃过。
得，钢铁硬汉形象不在，软妹子实锤了。
“不是我配。”摇了摇头，魏春染一眼不眨看着自己小表妹：“我还想问你呢，你那罐月桂到底是哪儿来，这也太神奇了吧？”
仅仅是一朵而已，就有这样功效，简直夸张到不能再夸张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第一时间，魏春染就打电话给供货商，让他们赶紧有多少月桂就发多少月桂，她打算都要了。后来在供货商懵逼反应里，魏春染才了解到，供货商发货确实是发货了，但并不是这样一瓶。
等又把快递盒子捡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后，魏春染终于明白，原来这是小表妹东西。
“快！告诉我！送你这罐月桂人到底是谁！”
见表姐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热情还有狂热，仿佛要一口把自己吃掉似，没控制住，应秋小小，小小后退了两步。
“你、你冷静一点，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第61章 广告
“别废话，快说！”
最终, 应秋还是屈服在了表姐淫威之下：“这是仙女送我啦……”
没想到阿萤竟然知道自己喜欢桂花, 所以专门送了一罐子过来。心情瞬间变得亢奋, 应秋中觉得心里甜滋滋。
见小表妹突然少女心泛滥，脸颊都变得红扑扑, 沉默片刻，魏春染忍不住轻轻用手肘戳了戳她腰：“所以……你口中仙女是个男？”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就像是在发……”无声做了个口型, 接着魏春染就被捶了。
“好了好了，我不胡说了还不行么？”好一会儿, 身娇体弱调香师实在是经受不住从小就凶悍小表妹攻击, 只得举起双手来讨饶。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能把人约出来么？我有一笔上亿买卖要跟她谈！”
这小小一瓶香水，真让魏春染整个人都为之一变。她原本矜持不在，心中只剩下满满狂热。
如果弄不清楚这罐月桂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魏春染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好好睡觉了。
“我是认真，不骗你！”怕小表妹不信, 她赶忙又补充了一句。
应秋见状，虽然心中十分忐忑, 但到底是自己亲表姐, 于是内心剧烈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她小心翼翼给穆萤发了条私信：【阿萤你有空么？我表姐想见你。】
应秋表姐？
尽管心中困惑, 但最近确实没什么事穆萤想了想, 然后回复了一个【好】字。
天呐, 仙女真好佛系, 而且简直就是有求必应好吗！？
现在应秋觉得，自己大概是最幸福粉丝了。
得知小表妹口中仙女同意了之后，原本魏春染也很高兴，但等看见小表妹不停试衣服，她没忍住，小小吐槽了一下：“同性而已，你怎么跟要去见心上人似？”
“因为仙女本身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即梦啊！”
等等。
瞬间扭头，应秋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该不会没跟你讲过，仙女就是穆萤吧？”
魏春染：“！！！”
“OMG！”实在是不会说脏话，所以御姐风范调香师震惊时候一般都飙英文。深吸了好几口气来平复心情，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这个小表妹，出息了啊！
“你什么时候跟阿萤勾搭上，我怎么不知道？！”
第一次在见到她照片时候，魏春染差不多呆滞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想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还有比精灵更美好存在。
现在自己马上就要见到真人了，那心情……完全不是可以用文字来描述。
很快，魏春染也直奔卧室，去挑衣服去了。
“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阿萤面前两大红人之一，并且我还是她最得意后勤保障！”趁着赵烨不在，应秋吹起牛来，一点都不带含糊。
紧接着，她就收到了表姐艳羡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应秋突然就骄傲起来了。
*
次日上午，得知今天要出门小锦鲤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洗白白之后，他才去隔壁敲穆萤房门：“妈妈，起床了妈妈！”
一个小时后，吃过早饭两人出发。
一大一小，这样高颜值组合，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瞩目。就这样，同样地铁拥堵事件，再次在海市上演了。
这个时候，青年男女不知道穆萤已经很少了。
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样人竟然会选择这么接地气出行方式，所有人都惊呆了。
紧接着，众人发现，原来仙女无论做什么都是仙女。就算没有豪车相配，她搭地铁都能搭出那种遗世独立、飘飘欲仙感觉。
所以，她真是人类么……
呆呆望着穆萤背影，不多一会儿，地铁上就爆出了一阵小小惊呼：【我跟阿萤待在同一片空间，呼吸到同样空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搭地铁又上了热搜，大概半个小时后，穆萤终于来到了跟应秋约定好甜品店。
光与影飞快褪去，她款款向众人走来。
头上是天空与白云，脚下是世俗烟火，她明明身处红尘，却又不染半分污垢。
“表姐，表姐，你挺住啊！”感觉肩膀猛一沉，应秋飞快把魏春染扶起：“你脚别软，阿萤过来了！”
“你们好……”
清浅声音响起瞬间，魏春染迅速坐直。伸出自己右手，她露出了这辈子最优雅得体一个笑容：“你好，我是魏春染。”
“我叫穆萤。”
两双手轻轻触碰之后，魏春染决定自己半个……不，一个月都不要洗手了！
见她突然又走神了，穆萤没奈何，只能看向一旁应秋：“我送你那罐桂花，你喜欢么？”
“喜欢！”毫不犹豫，应秋狠狠点头。
“你之前在微博上抱怨过，月桂花期短，新鲜保持不了多久，制成干花话。又没什么味道了。”应秋喜欢桂花香味，所以思来想去，穆萤才从月桂树上折了一些给她。
但是这个时节新鲜月桂实在是太惹眼，所以穆萤随后就又想办法把新鲜月桂给风干了。
“我送你那罐，就算是干花也有很浓香味，保存好话，够用很长时间了。”
起码一两百年是没什么问题，这样话，应秋一年四季都可以接触到喜欢东西了。
那个瓶子也算是特制，只要不打开，月桂香味就不会逸散出来，可以说是很方便了。
听穆萤将这一切徐徐道来，应秋突然就有点想哭。
然而还不等她发出声音，旁边魏春染就先开口了：“那个……我能问一下，那个月桂里面是有添特别东西么？”
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别了。
“能、能告诉我么？”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冒昧，但最为一个调香师，魏春染实在是不太能忍受了这种诱惑。
随随便便调制香水，加了一朵月桂进去就能产生这样神奇反应，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们约我出来，就是想知道这个？”愣了一下，穆萤恍然。
见两人忙不迭点头，她突然就笑了：“我并没有添加多余东西，只是我家月桂树比较独特而已。”
“这是你家里自己种？”双眼瞬间一亮，再顾不得其他，魏春染身体前倾，一脸急迫：“那能卖给我一些么？”
“抱歉，我不卖。”顿了顿，穆萤摇头。
见女人表情瞬间一垮，眼中带着浓浓失望，想了想，她道：“但我可以送给你一些。”
“那多不好意思啊……”听到这句话，魏春染反而变得忸怩了起来。
思考了好久，她诚恳道：“要不我们合作吧？你给我提供这样月桂，我来做成香水，最后咱们五五……不，三七分账，你七，我三。”
想到月桂神奇，最后魏春染赶忙改口。
完全没料到好好见面竟然变成了谈生意，怕这样冒失会让穆萤生气，应秋赶忙用手肘捅了捅自己表姐腰：“你刚开始跟我可不是这样说！”
“此一时彼一时嘛……”她也不想啊……
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想了一下，穆萤点头：“可以，这样也行。”
“既然这样，那我能问一下，你家有多少这样月桂树么？”隐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魏春染瞬间就打开了手机上计算器。
就在她准备计算一下，自己要生产多少瓶香水，并且给每瓶香水定价多少合适时候，穆萤终于开口了：“一棵。”
心情“duang”一下跌入谷底魏春染：“……”
一棵月桂树，就别宵想量产事儿了。
“月桂花期一般是在三月到六月之间，一棵树结花不会太多，算上中途浪费，所以我们一年顶天也就制作个三五十瓶香水。”
一个产品要想卖出去，中间还要有很多中间环节，比如前期宣传，广告费用，经营成本等等。
“……所以这得定多高价才能回本啊。”有那么一瞬间，魏春染心中小火苗，“噗”一下就熄灭了。
完全没法说这棵足足五百丈高月桂其实能顶一大片森林，月宫之上，吴刚砍了那么多年，这树也丝毫无损。更不能说，这棵树其实砍多少就能长多少，小小月桂花，更是摘一朵开一朵。
只要不伤及根本，这树枝叶花朵，可以说是无穷无尽。
拨弄了一下面前奶茶杯子，穆萤冷不丁开口：“宣传和代言事，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啊？”应秋愣住。
接着，她和魏春染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太委屈你了，你这样身份……”
“我什么身份？”不等两人说完，穆萤轻声反问。
“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出演了一个不起眼女配角而已。”
……仙女真是太小瞧自己号召力和逼格了。
见她真不认为自己有特别不一样，应秋和魏春染目瞪口呆。
最终，这件事到底还是定了下来。穆萤提供原材料月桂花并且无偿宣传和代言，魏春染负责制作，最后卖出钱，两人七三分账。
在灵地见好东西多了去了，就连小锦鲤也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下午又一起逛了一会儿后，穆萤就和应秋两姐妹分开了。就在她准备带着小锦鲤看个电影时候，一直很安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穆小姐，我们这里有个产品，想请你代言，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来傅氏在海市分公司一趟？”
“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产品代言么？”
“是我们傅氏和国际奢侈品品牌K合作，古典风格香水。”
这么巧，又是香水？
愣了一下后，穆萤果断拒绝：“抱歉，我刚刚已经谈好了一个香水品牌代言了。”
完全没想到竟然被别人提前截了胡，好半晌，那边人才反应过来：“呃……我能问一下，对方公司名字么？”
“不是公司，是自己在家做吧。”
傅氏集团广告部负责人：“？？？”
第62章 售卖
“既然这样，那我在这儿就先恭喜你了穆小姐。以后有机会话, 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好, 麻烦你了。”
两分钟后, 傅氏广告部负责人就挂断了电话。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犹豫几犹豫, 最终他还是去顶楼总裁办公室找到了傅时奕：“BOSS，穆小姐拒绝了我邀请。”
“为什么？”傅时奕不解：“你没跟她说广告费事么？”
傅氏集团, 可以说是国内商界资产最雄厚存在了。从餐饮到娱乐，从房产到科技, 傅氏集团都有所涉猎。
这次与国际奢侈品品牌K合作, 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产业项目而已。
但尽管如此，每一次香水代言，代言费都在八位数往上。千万级别代言费，放到哪里都相当丰厚了。
钱还是其次, 最主要是能搭上K这条线，进而有拿到国际代言机会。没见外面有多少女星为了这个, 恨不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挤。
但偏偏，穆萤就拒绝了。
“她原话是怎么说, 你把整个过程, 事无巨细给我讲一遍。”放下手中笔，眉头紧皱, 傅时奕盯着面前负责人瞧。
很快, 他就得到了穆萤在几个小时前刚接了一个小作坊代言消息。
明明都已经困难成那个样子了, 连件像样礼物都送不起。只因为同样是香水关系, 所以她就没同意。
一时间，傅时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个傻子……”没忍住，他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瞥见BOSS一脸无奈外加复杂，抖了抖肩膀后，负责人紧紧闭上了嘴巴。他觉得，事情可能跟BOSS想象不太一样……
毕竟穆小姐拒绝很干脆，也没有丝毫勉强。
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说，就算说了，BOSS也不会相信。
差不多五分钟过去，等负责人走了之后，傅时奕就陷入了深深地苦恼当中。
该怎么样才能帮到她呢？总不能直接送钱吧？
*
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傅时奕眼中就是个带着孩子艰难生活单身母亲，还是特别穷那种，和魏春染签了合作合同之后，穆萤第二天就带着小锦鲤上门了。
看着满满一篮子月桂花，魏春染激动都要不顾形象跳起来了。
对调香师来说，还有什么比得到极品原料更让人高兴事呢？
人总是不容易满足，虽然知道直接放进去也能有很棒效果，但魏春染还是想尝试一下，经过萃取月桂，添加进去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见表姐彻底陷入了疯狂，应秋忍不住捂脸：“她有点工作狂，阿萤你别介意。”
“没关系。”穆萤笑了一下。
等坐到沙发上之后，随意抿了一口面前茶水，她问道：“你这么久不回去，没问题么？”
知道仙女讲是自己工作事，犹豫了一下之后，应秋选择实话实说：“我把那个工作给辞了。”
说起来也是巧合，就在应秋走这几天，她那个家暴成性爹，刚好去她单位大闹了一场。
因为应秋本人不在那里缘故，所以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从小自尊心就强，容不得自己这么丢脸应秋，在微信群里看到上司因为这件事对着自己一顿冷嘲热讽，又想起之前上司种种压榨，觉得在这种人手底下工作，根本一点未来都没有，一怒之下她就辞职了。
现在应秋，已经是个无业游民了。
听完了整个过程之后，穆萤眉头轻蹙：“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你们不是在弄这个香水么？刚好缺人手，我可以给你们两个打工。”应秋觉得，只要离那个倒霉爹远远，生活总归不会变得更差。
“等我把家里房子挂出去卖了，就带着我妈一起来海市！”
“既然这样话……那要不要把合同给改一下？”穆萤眉头皱更紧：“上面好像没写你报酬。”
“不用啦，我表姐会付我工资。”飞快低下头，应秋掩盖住自己发红眼眶。
她今天总算知道，在困难时候，有偶像陪在身边是一件多么幸福事了。
察觉到女孩变化，穆萤下意识就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不等穆萤出声，飞快抬起头，应秋语重心长开口：“阿萤啊……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越是善良，就越是会有人欺负你，知道么？”
“你太好说话了，我真担心……算了，你只要保持本心就好，万一以后真有什么事，我跟那几千万粉丝，一定会生撕了那人！”
随意脑补了一下仙女会被人欺负场景，应秋整个人都要炸了。
眼睁睁看着事情好像是往奇怪方向发展穆萤：“？”
啧，简直没眼看。
摇了摇头，小锦鲤不禁感慨，这愚蠢人类啊……
“小秋，快过来帮我一下。”就在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时候，香室里隐约传来了魏春染声音。
以为是有什么活儿忙不过来，穆萤也跟着走了进去。
推开香室门一刹那，绵绵雍容月桂香缓缓弥漫而来。
看着手中半成品，魏春染一脸兴致勃勃：“来闻闻这个，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共三瓶，各有特点，但都属于难求极品，换一个懂香水人来，怕是得疯。
缓缓走进，盯着其中一瓶瞧，过了一会儿，穆萤将它拿了起来：“这个……加点檀木会不会更好一些？”
“是么？”将信将疑，但冲着仙女本人，魏春染还是从架子上取了檀木过来。加了一点进去，又等了一会儿，待幽香缓缓从器皿中散出时候，魏春染简直惊呆了。
檀香与月桂结合，香味顿时变得异常清冷。
月桂人欲与檀木禅道相互交织，恍惚间给人一种禁忌刺激。
就连不太懂香水应秋，很快也沉迷了进去，她双颊通红，如痴如醉。
虽然之前已经足够好了，但加了檀木之后，就连意境都有些超脱了。舔了舔干燥下唇，魏春染神色恍惚：“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成功作品了。”
或许称之为杰作也不为过。
“所以……阿萤你以前学过调香是吧？”
“没有。”缓缓摇头，穆萤抚摸过器皿边缘：“是这些植物告诉我。”
就算是调香师，到底也没有花草本身更了解自己……
清咳一声，她飞快转移了话题：“我们是不是要给这三瓶香水起个名字，我见别牌子都这样弄。”
“那这个……就叫悦心？”
“这个里面一闪一闪，特别像星星，还是少女香，我觉得应该叫星渡。”
见魏春染和应秋先后开口了，想了一下，穆萤看向自己手中这瓶：“浩渺神思，大道无极，这个就叫神思好了。”
就这样，三瓶不同香水，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得知三十瓶香水全部制作完成后，穆萤第二天一早就登录了自己微博。
到底是上古十大神木月桂树花，价格低了不太合适。但按价值算，一般人用钱还真买不到，思考了很长时间，她决定差不多就行了。
【卖香水，星渡一万一瓶，悦心五万一瓶，神思十万一瓶。】
噗——
仙女可以说是很搞笑了。
一开始一众网友还以为穆萤是在开玩笑，但等她真给香水挨个拍了图片发出来以后，所有人才渐渐明白，这是真。
可是……就算是像K这样大牌，世面上普通一瓶也就几百块钱，100ml可能会贵一些，但一千出头也就差不多了。
上万香水，基本上都是收藏级别，不是让人日常拿来用。
这三瓶香水连个商标都没有，一看就是自己在家手工制作。如果说是仙女亲手弄话，一万块钱，其实……也还行？
毕竟好多明星衣服鞋子都能卖个大几万出去。
想到这里，粉丝里面土豪粉没忍住，纷纷开始留言询问：【阿萤，这是你亲手做么？】
穆萤：【不是，这是一个叫魏春染调香师做。】
【……】沉默了一会儿后，土豪粉再接再厉：【那你也会用么？】
如果是这样话也可以，好歹能跟仙女同款了。
然而下一秒，穆萤回复消息，让众人心顿时哇凉哇凉。
【我不用香水。】
可以，非常可以，可以说是很耿直了。
所以，就冲仙女耿直……
狠狠拍了拍桌子，其中一个家中巨富萝莉当场就被蒙蔽了双眼：【老板，给我来一瓶星渡！】
【谢谢光临，亲。】想了想，穆萤模仿网上店小二语气回了一句：【马上给你安排发货。】
卧槽！
这买卖，值了啊！
从来没有见过仙女用这种语气说话网友顿时就沸腾了，然而……看了看自己卡里余额，大部分人瞬间就冷静了。
是贫穷，让他们离仙女越来越远。
另一边，傅时奕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没有犹豫，他先是用自己小号，登录上去直接买了一瓶价值十万神思。怕自己这样做实在太明显，他接着又登录了荀特助微博账号。
“抱歉，本产品已售罄，期待您下次光临。”
拿着卡准备全包傅时奕：“？”
等等，这短短五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贵香水，为什么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光了？
屏幕背后，有些粉丝为了跟女神搭上话可以说是非常努力了，能买起这三瓶香水，家里基本都不差钱。
本来他们就是看在穆萤面子上才选择当这个冤大头，所以香水回来之后，这些土豪粉基本就没再管过了。
直到两天后，之前那个巨富萝莉准备去参加一个漫展。
由于这次COS是个比自己年纪更小小萝莉，她决定擦点香水来让自己看起来更甜一些，更少女一些。只是家里香水都用腻了，巨富萝莉想要弄点新鲜。
完全忘记了从穆萤那里买到香水是个什么样，她见香水柜里有一瓶看着特别眼生，于是就把它拿了出来。
稍微喷了一下试了试，很快，巨富萝莉就愣住了。
好、好像有点厉害哎……
第63章 危机
月桂的素淡敛去, 其中的清甜被全部提取出来。
这香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泼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到了你面前, 然后调皮的吻了吻你的脸颊。但等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想去追寻她的身影的时候，却发现那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 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样跳跃的香水味, 就像是小姑娘在陪你捉迷藏一样，给人一种急得抓耳挠腮，但就是无法接近的感觉。
如果不是理智不停的在提醒着，巨富萝莉, 也就是罗莎，还以为这瓶香水是活着的。
她买了这么多适合少女的香水，一小部分纯粹是商家的噱头, 一部分是勉强有那么点意思，但只是刚刚到及格线而已，剩下的一部分，则非常的优秀, 稍微喷上那么一点，确实是会给人一种清新甜美的感觉。
但没有哪一个，会让她真的怦然心动。
就像是自己本身就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样, 活力满满, 元气满满。
罗莎没入香水坑之前，她听别人说, 香水能给人带来好心情。但这个不只能给人带来好心情, 还能让人心态都瞬间年轻不少。
完全忘记了什么漫展, 又尝试着往自己手腕那里喷了一点后，没过一会儿，罗莎整个人都沉迷了。
很快，劈里啪啦的打字声响起。
【兄弟姐妹们！快！快把你手头的香水用起来！】
【不愧是仙女推荐的，简直就是神仙好物好吗！】
【这真的是我这辈子，用过的最惊艳的产品了！】
一连三句话，把潜水的粉丝纷纷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