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任真真和温念,不明就里:“怎么了?萝萝醉的很严重吗?”
季临川没时间和她们多说。
解释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尹英时;当务之急是把苏萝送到医院。
这种药物或多或少会对大脑神经造成损伤, 季临川压制不住的火气, 要不是情况紧急, 他甚至想先在就把林斐揍一顿。
季临川把苏萝打横抱起,还好,她没有反抗。
苏萝甚至主动搂着他的脖颈,凑上去,在凸起的地方轻轻地亲了一口。
季临川要疯了。
林斐眼睛都红了,要站起来拦他,被尹英时强硬地摁到一旁。
他声音嘶哑:“你把萝萝给我放下!”
季临川冷冷地看他一眼。
转身就走。
一直到把她抱到车上,苏萝还不老实,死死地抱着他,把脸贴到他衬衫上蹭来蹭去,蹭的季临川几乎要失去理智。
朝司机报出医院名字,季临川掐着苏萝的手腕,不许她乱动,面色沉沉地警告她:“乖一点,再动我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苏萝先在快难受坏了。
林斐不知道往酒杯里放了什么东西,暂时损害了她的视觉,闭眼就是五彩斑斓的黑,睁开就是旋转扭曲的万花筒。
吐也吐不出来,她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好在理智恢复了一点点。
季临川手劲儿大,捏的她手腕疼;苏萝吸一口冷气,差点哭了出来,说:“我不要去医院。”
“别闹。”
“没闹,”苏萝觉着自己是在吼,可出来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太丢人了,我才不去,我宁可难受死也不去看医生!你不是能帮我解决吗?你直接帮我不可以吗?”
这人有猫饼啊,明明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非得弄得红轰轰烈烈的?
掐住她手腕的手一松。
季临川仍旧绷着脸:“你是认真的?”
苏萝快要气死了。
先前这个男人浪的没边际,现在重要时刻了,又迟迟不动。
她睁开眼睛,可惜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这种感觉很像是醉酒,偏偏又躁动不安。
苏萝说:“认真的,你怎么这么墨迹?”
去医院意味着要让医生也看到她的丑态,说不定还会有不少护士围观。
她将会成为无数人口中的笑话,很多人都会因为她今日的表现而嘲弄她。
想想苏萝就觉着绝望。
季临川没有说话。
在苏萝快要怀疑面前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时候,温热的大掌按住她的背,她被季临川轻轻地搂在了怀中。
季临川身上很舒服,凉凉的,她忍不住更贴近了些,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冷静且克制地对司机说:“回静安公馆。”
对苏萝而言,回去的这一路上都是煎熬,更别提中途季临川还下了次车,买了什么东西,拎着袋子上车。
受到药物折磨,苏萝暴躁到不行,险些指责他故意拖时间看自己笑话;好不容易到了卧室,她立刻急不可耐地开始扒季临川的衬衫。
平时柔柔弱弱的,现在劲头上来,甚至拽掉他一粒扣子。
季临川哭笑不得:“你冷静下,先去洗洗。”
苏萝知道季临川有要了命的洁癖,不得不又压着性子被他抱去浴缸;只是还忍不住,浑身湿透了的,还非得要探过身来亲吻季临川的脸颊。
毫无章法,胡乱地亲着,蹭着。
季临川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凉了,先前像是冰,现在又像是小太阳,暖到滚烫。苏萝亲到心满意足,刚刚想要往后缩回去,却又被季临川掐住,细细地亲吻她的唇。
苏萝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亲吻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不是浓情蜜意也不是情到深处自然浓,于她而言更像是解药,解掉心头上燃烧的那把火。
接下来的事情就彻底失控了。
从季临川的角度来看,总共做了三次;对苏萝而言,是七次。
他果真遵守了上次的承诺,从浴缸到卧室,他都一一实践并认真执行过了,甚至还想要尝试解锁更多。
最终因为苏萝手脚皆软而遗憾地宣告放弃。
药效退去,苏萝疲倦不已,动也不想动,一心一意的只想睡觉。
当季临川重新咬上她脖子的时候,她内心暴怒,嘴上也只是骂了句“禽,兽”,眼睛都不想睁开了,昏昏沉沉陷入深度睡眠。
再次醒来,天光大亮。
苏萝花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才把昨天晚上的荒唐全部记忆起来。
四肢近乎麻木,像是被坦克车碾压过一样,她动了动腿,吸口冷气。
环顾四周,这卧室里的陈设和她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现在像是刚刚遭遇过一场洗劫,衣服扔到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还有拆开的小雨衣盒子,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可怜巴巴。
苏萝心里还记得上次季临川说的“型号太小”,小心谨慎地翻出来小雨衣盒子一看。
XXL。
艹。
苏萝终于知道现在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了。
旁侧的季临川犹在沉睡之中,腰间盖着薄毯,至于他身上的痕迹,苏萝只看了一眼,就匆匆转过脸。
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哪怕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苏萝依旧能够从这卧室里的狼藉、季临川身上的痕迹和自己酸软疼的身体来推测出昨天的战况究竟有多么惨烈。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还险些摔倒。
匆匆忙忙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苏萝刚想溜之大吉,就被季临川精准无比地抓住手腕。
他目光清明,声音沙哑:“去哪儿?”
“呃,回家。”
应答间,季临川已经把她拽了回去,反身压住,慢条斯理地捏着她耳侧的一缕头发,目光幽深:“这不就是你家么?你还想去哪儿?脸这么红,药效还没过?”
苏萝:“啊,也许吧。”
她也不清楚,眼睛算是恢复了,只是心跳很不正常,很快。
现在被季临川捏着头发,心跳更快了,几乎要冲破胸膛跳出来。
季临川笑了:“那我们继续吧。”
接下来的两次,苏萝完完整整地从季临川这里回忆起了昨晚的荒唐。
关于腿为什么这么疼胳膊为什么这么疼而且现在好像更软更疼了啊魂淡!
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发生,苏萝自始至终都有心理准备,只是猝不及防,竟然在她以为不会发生的时候发生了。
苏萝真的好想哭。
在她心里,季临川这个名字又有了新的定义。
体力超强的禽啊兽,一个拥有温度的打桩机!
等到她嗓子都干了之后,季临川才终于餍足,倒杯水递给她,顺手把她额前打湿的发掖到一侧:“好点了吗?”
苏萝:“呃,本来好好的,现在不太好了。”
她好像一条可怜的被拎到岸上暴晒的咸鱼,晒完一面翻另一面。
季临川说:“等下我去公司,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要不然先去客房睡?我让人把这里整理一下。”
卧室中如今一片狼藉,床单上还有血污,在浅灰色的床单映衬下格外显眼。
苏萝一口把水喝干,终于说话了;她恼怒地看着季临川:“你昨天干嘛亲我?那是我的初吻哎!”
季临川顺手把杯子拿走,放好,没有丝毫波动:“也是我的,扯平了。”
他全然不顾苏萝的目光,镇定不已地当着她的面穿上衣服,瞬间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季临川。
苏萝默默地裹好被子。
果然,表面上看上去越是严谨规整的人,纵起欲来越是没有边际,不知餍足。
季临川慢条斯理地打好领带:“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及时叫我。”
竟然是打算去上班了。
苏萝有点懵。
不是,季临川这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还不如他床上一半热情呢!
如果说酱酱酿酿的时候他是一座火山,拿现在就是北极圈里的冰山了,冷淡到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季临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好好休息。”
嗯,果然直男是不会理解她内心的那么一点点小情绪。
苏萝腰酸背疼,不想理季临川,默默躺下继续睡觉。
季临川全然不知苏萝心中所想,看她这样子,还以为她累坏了。
确实也累坏了,昨天后半截,她声音已经细的和蚊子一样,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可怜又可爱。
季临川轻轻地关上了卧室门。
-
韩助理惊异地发现,向来守时的季先生今天上班竟然迟到了!
而且,季先生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就连斥责人时的话语都温和了许多。
韩助理谨慎地观察了好久,终于发现了季先生与往日有何不同——他衬衫的遮掩下面,有一小块可疑的红痕。
韩助理恍然大悟了。
季先生这是吃肉吃的很开心呐!
季临川浑然不觉。
昨天加上今天,苏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可不少,不过大部分都被衣服遮住了,他也并未在意。毕竟苏萝身上的痕迹更加严重。
他思忖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怎么就这么娇贵。
中午给静安公馆打了次电话,佣人说苏小姐睡了一上午,中午吃了一点饭,现在还在睡觉。
想想早晨她明显不太开心的模样,季临川思索,自己是不是该带点什么礼物回去送给她,哄一哄。
毕竟昨天哭闹的也厉害,早晨也辛苦她了。
季临川破天荒地开始暗暗期盼起下班时间的到来。
离开公司后,他回忆了下苏萝的喜好,买好礼物和花朵,神清气爽地回了静安公馆。
书房没人。
花园没人。
卧室也没人。
迎接他的,是卧室梳妆台上压着的一张纸,和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
纸上,苏萝的字体干净秀气——
“随便填,就当是昨天的嫖,资。”
第27章二十七缕白月光
苏萝从静安公馆离开的时候, 觉着自己半条命掉在这里了。
自己开车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只想睡觉, 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只好打电话给任真真。
她这幅模样,什么都不用说,任真真看一眼, 就明白了:“你和季临川——”
苏萝哈欠连天, 懒洋洋地缩在副驾驶座上, 扣好安全带:“嗯。”
她现在大脑还有些不清醒,昏昏沉沉的,现在给她个枕头都能睡个昏天暗地。
任真真说:“昨天季临川把你抱走之后,林斐和疯了一样要追, 被英时哥拦下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 任真真还有点后怕:“说真的, 林斐有点吓人。”
苏萝蜷缩着, 胳膊和大腿都很疼, 膝盖也疼, 她打了个哈欠:“昨天林斐递给我的那杯酒有问题。”
“嗯……啊?”
任真真吃惊地看着苏萝:“我就说,怎么你喝了还没一杯酒,就醉成那个样子。”
停隔半晌,她又说:“我明白林斐为什么那个样子了。”
林斐那性格做出这种事情,任真真一点儿也不惊讶。
他性格偏激,小时候打架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小时候还觉着有这么一个哥哥很好, 安全感十足。
可若是被这人盯上, 就没那么好了。
苏萝没有和任真真聊太久, 回到清水湾的公寓,倒头就睡。
她实在太累太累了。
晚饭依旧是点的餐,她胃口不佳,只尝了几口。
季临川不曾给她打电话过来,苏萝抱着膝盖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很久。
身体的不适感还在,苏萝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睡了季临川;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苏萝拿起手机来,把季临川的微信从黑名单中移出,然而这人并没有给她发消息,等了两小时,对方始终无动于衷。
那几次荒唐应该都做好了相应的安全措施,苏萝并没有吃药,只是小腹依旧不舒服,和姨妈痛有点接近,还好痛感没有那么严重。
尹英时打电话问了她情况,苏萝含糊着蒙混过关,只说没有去医院,季临川帮了她。
说到这里,尹英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沉默半晌,他告诉苏萝个好消息——林斐今天被他父亲强制性外派,明天就会离开梁京,估计没个半年回不来。
苏萝心里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是林斐第二次被林父“往外赶”,第一次赶林斐,是在苏萝十七岁的那年夏天。
临近高三,苏萝数学成绩依旧在及格线上挣扎,林斐自告奋勇来帮她补习功课。
那时候苏萝和苏海华对林斐都十分信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伴,毫不设防。
炎热的夏天总是容易让人困倦,一日,苏萝做着题,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半眯着眼睛,苏萝看见林斐腰带还未扣好,正在弯腰拿纸巾擦着她的裙摆。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林斐显然未料及她突然醒来,愣了片刻,微笑着把手上的纸巾丢掉垃圾桶中。
他并没有丝毫被发现的羞耻或者惶恐,只是淡淡微笑:“呀,被你发现了啊。”
幽深的眼眸中的□□尚未褪去,当着苏萝的面,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衬衫,裤子,以一种诱哄的语气对苏萝说:“萝萝,这种事情你最好别说出去,不然旁人都会觉着你不干净。”
苏萝的回应是——拎起书本朝林斐的脸砸了过去。
去tm的不干净!加害者堂而皇之地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压制被害者,何等的荒谬。
要不是听到动静的佣人拦住,当时苏萝就拿书桌上的貔貅纸镇给林斐开了瓢。
苏萝将事情经过详细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她没有丝毫的扭捏,意志坚定,语气清晰地表达了自己观察和听到的一切。
林斐对着沉睡的她,使用了裙子进行自,渎。
苏萝并不认为身为受害者的自己会因此而变的“不干净”。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她,她为什么要为此遮遮掩掩?
第二天,林斐就被盛怒的林父赶走。
为了两家的颜面,这件事情并没有闹的太大。事后苏海华也长了心眼,坚决不会让苏萝同男人单独在同一房间相处太久,即使关系再亲密也不行。
几年过去,林斐又诚恳地向苏萝道歉,说当年是他年少轻狂,一时冲动。
要不是得知林斐身边走马灯地换着和她长相相仿的女友,苏萝险些就相信了。
-
苏萝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
翻出温度计量了量,38度。
服药的后遗症在此时展露无遗,兴奋过度的大脑开始疼痛,胃里止不住地泛着恶心;苏萝强撑着身体打了电话请专人送来药物,饭菜。
等候了一晚上的季临川终于在这时候发了消息——
[晚上一起吃饭吗?]
苏萝瞥了眼,回复。
[我截肢了。]
季临川:[上次不是给你送轮椅了吗?]
苏萝:[这次截的是上半身]
季临川终于识相,不再打扰她。
抛下手机,苏萝掀开睡衣的裙摆,看到膝盖上的淤青。
还没有散去。
她面无表情地又把裙子放了下来。
这种该死的狗男人,活该他单身到现在。
就算是死,从楼上跳下去,她苏萝也绝对不会嫁给这种人!
苏萝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流了不少汗,终于感觉身体有了那么点力气。
她是被门铃惊醒的。
暴躁不已地过去。
一拉开门,苏萝怔住了。
穿着黑色衬衫的季临川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
他垂头看了眼苏萝,微笑:“怎么这个表情?不欢迎我?”
“你来干嘛?”
“索要嫖,资。”
苏萝震惊了:“那么一张支票还不够你填的吗?”
这人也太贪心了吧?难道想把她整个家底都给掏空吗?
“要钱有什么意思,”季临川说的风轻云淡,“陪我吃个晚饭吧。”
苏萝觉着自己此时此刻一定逊爆了。
她还穿着宽宽松松的家居服,胡乱扎个小丸子头在头顶上,妆也没化,下午出了汗,还没有来得及洗脸。
季临川继续说:“我带了一尾东星斑,还有番茄,西蓝花,乳鸽等等,做东星斑浓汤怎么样?还是清蒸?番茄金针菇汤?”
“当然是东星斑浓汤!”
她最最最讨厌番茄金针菇汤了,对她而言,这个汤简直是黑暗料理中的黑暗。
苏萝看着季临川的微笑,忽然明白自己中套了。
呜呜呜呜但是她真的好难拒绝送上门来的美食啊。
一小时后。
静坐在餐桌前的苏萝迎来了今天的晚餐。
这边一口,好吃!那边又一口,呜呜呜也好吃。
苏萝做梦也没有想到,季临川竟然有一手好厨艺。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什么都会。
幸福不已地喝着汤,季临川从容地盛了一小碗枸杞乳鸽汤过来:“尝尝这个,补血,有助身体恢复。”
苏萝放下汤匙,狐疑地看他:“你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好?”
好的有点点不正常。
难道这个男人别有所图?
季临川笑:“心情好。”
心情好了就会跑过来给人做饭?
这还真的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爱好呢。
刚退烧后的苏萝胃口大开,开开心心地一口气吃掉两碗米饭。
酒饱饭足,她坐在餐桌前,准备下逐客令。
谁知道季临川竟然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起碗筷!
呃……苏萝想了想,还是让他刷完碗再滚蛋吧。
毕竟让她干家务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季临川刷完碗,皱眉走出来:“我把油渍弄身上了,借你浴室用一下。”
苏萝不理解:“你不能回家再换么?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啊。”
“你这里不是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么?”他轻描淡写,“我不会穿着脏污的衣服回家。”
“……龟毛。”
看在美味的东星斑面子上,苏萝选择忍他这一次。
忍不住又想,他的衬衫一件比一件娇贵,能扔洗衣机洗么?
这人也太没有生活常识了吧。
她把衬衫丢进洗衣机中。
旁侧,季临川叫她:“萝萝,能帮我递一下干净毛巾么?”
“你不会自己拿吗?”
“洗发泡沫进眼睛中了,”季临川平静地说,“我的眼睛很痛,现在看不清东西。”
呃,听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苏萝同情不已,拿了新毛巾踢踢踏踏地走过去。
浴室玻璃门拉开。
她递过去。
季临川闭着眼睛,伸手,声音冷静:“谢谢。”
“不客气……唔!”
季临川越过毛巾,拽住苏萝手腕,把她整个人也拉了进去。
热水兜头而下,浇了苏萝一身,惊叫还未出声,就被季临川吞入腹中。
现在的季临川是滚烫的,苏萝个子矮,他不得不弯腰俯身,按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品尝她的唇,亲吻。
苏萝被他亲到手脚发麻,四肢皆软。
腰被掐住,苏萝被他抱到旁边的台子上,洗漱用具都被季临川随意扫到地下,她眼前一片朦胧,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睡裙被掀开。
苏萝揪住季临川的肌肉绷紧的胳膊,忽然明白了。
没有生活常识的人是她啊。
艹。
走神间,季临川已经贴到她的耳旁,声音沉沉,不复往日的平静:“这是第七次,你数好了,还欠我四次。”
这次终于把苏萝先前写在平板上的那篇文的姿势全部解锁。
新地点,阳台,厨房,成功解锁。
睡到半夜,季临川又蠢蠢欲动的时候,苏萝快哭着给他跪下了:“求您了,让我休息休息吧,你这是杀鸡取卵啊。”
最终季临川只是抱着她亲了亲,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睡吧,我不动了。”
苏萝觉着自己又要病了。
她一觉睡到天明,感觉到旁边的人起身,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呜呜呜,这狗男人套路也太多太深了吧!
苏萝虚弱无比:“草泥马。”
她错了,这不是有温度的打桩机,打桩机没电了还能停止工作呢,这人身体里难道装了个永动机吗?
他就不累吗?
季临川神清气爽,闻言回头,微笑:“乖孩子,别说脏话。”
“草您马。”
停隔半秒,苏萝把脸埋在被子里:“强迫良家妇女,禽兽不如。”
“我怎么禽兽不如了?”季临川淡定从容地打好领带,“昨天你不是也很——”
与苏萝要吃人的目光对上,他换了个比较和谐的词语:“——开心么?难道昨天有地震震到你头脑混乱神志不清?外加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勾动你潜藏的恶念间接性冲动?现在又开始突发性后悔?”
第28章二十八缕白月光
回应季临川的是苏萝掷过去的一个枕头。
季临川稳稳接住, 轻轻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好好休息, 乖, 晚上我再过来看你。”
苏萝说:“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特地咬紧了“分手”二字。
“我们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合拍的,”季临川说,“嫁给我, 做季太太不好么?”
不好, 一点都不好。
少女时期的苏萝曾经幻想过好多好多次季临川对她求婚的场景, 在碧海蓝天下,或者在一次微醺的酒会上。
后来这些幻想都被那封信上“肥猪、丑女”等字眼击碎的一干二净。
现在季临川变相的“求婚”了,还是在两人荒唐之后。
呃,虽然她不得不承认, 季临川还是挺不错的。
但那些信就像是心口上烙下来的疤痕, 不可能因为这么两三句糖衣炮弹就能消磨的一干二净。
她很记仇的。
苏萝说:“我不愿意。”
季临川已经整理好了衣服。
苏萝这才注意到, 他穿的衬衫不是昨天的那一件。
这个狗男人果真是有预谋的!
“乖, 好好想想, ”季临川微笑:“我不着急。”
他叮嘱:“你想什么时候吃早餐?我叫人送过来。”
“不想吃, 你快走,”苏萝趴在床上,抱住枕头,“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她一觉睡到十点,醒来后, 干净利索地把季临川的全部联系方式都加入了黑名单。
然后跑到任真真的公寓求收留。
要是季临川再来这么一次, 她真的要掉半条命了。
哼, 干不过她还躲不过么?
苏萝在任真真公寓中龟缩了整整三天。
期间任真真接到过一次季临川电话,没说两句,就遵守好友意愿,直接挂掉,拉黑。
任真真叹气:“萝萝呀,你这是要cosplay霸道总裁的小逃妻么?”
“不是,”苏萝无比认真地纠正她,“是躲避野狼的小红帽。”
休息了三天啊,她觉着自己才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中途林雪蕊关切地打电话询问她和季临川的感情状况,苏萝回答的干净利索:“性格不合,磨合不来,再过两天就退婚。”
林雪蕊心疼不已:“乖萝萝,既然你不喜欢,那这婚咱们就不结了哈。”
苏萝感动坏了。
妈妈就是好,完全没有被季临川的糖衣炮弹所击倒。
林雪蕊伤感地继续说:“可惜了临川那么好的好孩子,注定不能做我的女婿了。”
“嗯?”
“乖萝萝,我真的好担心你呀,”林雪蕊继续叹气,“你连临川都瞧不上,以后哪里还有人能入你的眼?难道你真的要孤独终老吗?”
那意思,就像世界上好男人死绝了只剩季临川一人一样。
苏萝想收回的评价,她抓了下头发:“妈妈,您是被他给蒙蔽了吧?”
那个嘴毒心狠手辣的永动打桩机哪里好了啊?
她听见林雪蕊说:“……嗯,放在这里就好,你有心了。”
苏萝问:“您在和谁说话?”
“临川啊,”林雪蕊丝毫没有发现女儿情绪的不对,“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知道我喜欢陆雪蝉的画,特意拍了一幅送给我……”
陆雪禅大师故去多年,擅长花鸟,存世的画寥寥无几,上个月最新拍卖出的一幅画最终成交价九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