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让苏栖让路。
他想一个人静静。
但苏栖没让。
苏栖反应半天回神,瞅着自己老公这张脸,一时间不知该从哪开始解释她和沈闻的关系。
“我和沈老师只是师生和合作的关系,我们见面也都是一大群人,从来没人单独在一块过。”
“杂志上这个问题,我说的只是沈老师教了我很多,我没多怀念在意大利的那段日子,是你想太多了。”
傅时津冷冷淡淡地回应:“噢。”
苏栖露出个委屈的表情:“你这醋吃的也太没道理了,把我都想成什么样了。”
傅时津心头一软,他还真受不住苏栖这副表情。
语气稍微缓和一点,傅时津说:“我没把你想成什么样,只是……我也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傅时津感觉自己好像被苏栖给绕远了。
他叹一口气,说:“你不知道你那位老师喜欢你?”
苏栖诧异地睁大眼睛:“谁喜欢谁?”
傅时津一字一顿地说:“你老师,沈闻,喜欢你。”
苏栖反应半天,随后应了声:“噢,是这样啊。”
傅时津:?
苏栖:“那我又不喜欢他,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傅时津:“……”
似是无奈极了,傅时津说:“真要等他做什么,那不都晚了。”
苏栖却忽然笑起来,笑吟吟地对着傅时津问:“你就对你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她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往傅时津身上攀,柔若无骨的,惹得傅时津不由得伸手轻扶在她背脊处。
“喜欢我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你要是每个都吃醋,那我们家不就成醋坛子了?”
傅时津不想接话。
苏栖的手却不知死活地去撩火。
傅时津没阻止。
皮带扣啪嗒一声。
解开。
“傅总,我觉得你这儿也有点酸。”
“……”
“出来透透气吧。”
傅时津双眸克制,摁住苏栖的手,哑着嗓子:“我是在跟你谈正经事。”
苏栖挣脱开。
“我也在做正经事。”
傅时津:……
苏栖蹲了下去。
掉落在地上的杂志没有人理会,没多久被两人凌乱的脚步踩上。
浴室的花洒打开,水汽朦胧暧昧。
快夜深,终于休战。
苏栖在浴室吹完头发,裹着浴巾出来,瞧见门口那本杂志。
她弯身捡起来,交给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的男人。
傅时津不明地问:“给我做什么?”
苏栖:“当然是让你看啊。”
傅时津:“不是已经看过。”
苏栖真是无奈,她家傅总怎么也会有智商掉线的时候。
她把杂志重新翻到自己的采访页,把自己要给傅时津看的东西用手指指出来:“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清楚。”
傅时津垂眸看过去。
q:迄今为止,你觉得在你工作中,给你最大支持的人是谁?
a:应该是我丈夫吧。他也算是这一行的,但他私下给了我很多帮助。有一些还是偷偷瞒着我。
q:听说你的丈夫是funlax的傅总?
a:在别人眼里他是傅总,虽然我有时也这么称呼他,但是在我心里,他是我最亲近也是最重要的人。
q:你们感情应该很好。有没有下一步打算,比如一起合作?
a:嗯……他应该是比较希望给我自己的空间,让我做我自己想做的。合作的话,如果有机会,应该会合作。但我的下一步计划,不是工作上的事。
q:那是什么?
a:生一个小傅总。
采访的时候,说这些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是发自内心。
但是真的让傅时津看,苏栖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也微微发红。
她看傅时津看了很久都没动静,就忍不住问:“你看完没有啊,看了很久了哎。”
傅时津终于有所反应,他抬眸静静看向苏栖,眼底闪着光。
看起来很深情,说的话却是:“真的想跟我生个小傅总?”
苏栖害臊,纠正:“不是小傅总,是小醋坛子。我们傅总这么爱吃醋,生的孩子可不得是个小醋坛。干脆小名就叫小醋好了,听起来还挺可爱。”
傅时津笑了,将苏栖拥入怀中。
“好。”
傅时津不敢说,他的心底有多感动。
他以为他为苏栖所做的事,苏栖都不知道,但原来,苏栖都知道。
当然,苏栖也不会告诉傅时津,她让瑠夏从方特助那里套出多少傅时津瞒着她偷偷做的事。
方特助看着机灵,但是一遇上瑠夏,智商就砍了半。
“老婆,我们继续吧。”
“哈?继续什么?”
“你的下一步计划,我不是要帮你实现么。”
……
苏栖连忙推搡傅时津:“刚刚不是已经——”
傅时津揽紧她的腰肢,不让她逃。
“多播种,小醋也能来的快。”
苏栖:……
☆、番外 苏栖x傅时津[2]
番外苏栖x傅时津
02
苏栖和傅时津的婚礼原定在来年春天。
地点, 是苏栖选的, 在温柔浪漫的马尔代夫。
婚纱, 是苏栖自己设计的。
简约复古的轻婚纱, 蕾丝加方领, 凸显出线条流利的天鹅颈, 优雅漂亮。
宾客名单,也是苏栖一早就拟定好的。
傅时津只做了部分增减,预备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一一通知。
婚礼现场的司仪,乐队, 婚庆公司……几乎所有需要安排的事情, 苏栖差不多都一手包办。
然而,所有的这些, 最后都泡了汤。
因为苏栖怀孕了。
大概是年后发现的。
苏栖的大姨妈一直不大准,鉴于上次有过一次误会,这次两个月没来大姨妈, 苏栖也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她不止要忙工作室的事, 也要忙婚礼的事。
傅时津提出要帮忙,但苏栖不让。
她想按自己的想法来,亲自安排,傅时津也就由着她。
去年江临海因为故意伤人而被判刑,重新进了看守所。
小姨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出来, 不想被他威胁的事再次发生,就鼓起勇气,向法庭申请离婚。
经过这漫长的一年, 小姨和江临海的夫妻关系终于被法庭宣告正式解除。
宣判的第二天,苏栖陪小姨去看守所给江临海送一些东西。
在苏栖的记忆里,江临海不是什么好人。
贪得无厌,心思从来就没用在正道上。
甚至还一刀戳了傅时津——
苏栖挺恨江临海的。
可当在看守所见到瘦骨嶙峋头发白了不少的江临海时,苏栖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如果江淮还在,他要是看到自己的爸爸变成这样,他会怎么样?
莫名有些心酸。
那么些恨意,好像就凝固在了心底,未曾浮动。
苏栖只静静地陪着小姨,看着小姨把一些江临海在里面能用得到的东西交给他。
江临海一直没怎么说话,最后像是看破人生一般,对小姨说了句:“陈素心,你现在总算是摆脱我了。”
“恭喜啊。”
小姨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强忍着,拉着苏栖离开会面室。
苏栖不大明白,小姨为什么会哭。
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那、着蓝色背心囚服、手上铐着手铐的江临海。
这时候,他特别像一个沧桑可怜又孤独的老人。
离开看守所,回去路上,苏栖开着车,眼睛不时瞥向副驾上一直沉默的小姨。
小姨好像是在想事情,眼眶很红。
等红灯的时候,苏栖踩下刹车,给小姨递了一张纸巾。
“小姨,其实我不是很懂,为什么你和小姨夫离婚了,你看上去,反而好像很伤心?”
小姨怔了一下,接过纸巾,擦拭着眼角,回答着:“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跟他是有感情的。这么些年,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我心里,却总念着刚认识时他对我的好……”
“……小姨,你太傻了。”
“毕竟做了那么久夫妻,还有过一个孩子……江淮那孩子命苦走得早,这事我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他爸……”
小姨是非常传统的女性思想,这些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熬到现在才懂得反抗提出离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苏栖无力去改变,但唯一有一点值得庆幸,小姨终于离婚了。
小姨叹气,语重心长地对苏栖说:“栖栖,你千万别像小姨这样。小姨没文化,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读过书,学过很多,你记得,在婚姻里,千万不要委曲求全。”
小姨的话,苏栖思量很久。
随后她笑了笑,说:“小姨你放心吧,我本来就不是会委曲求全的性格,而且……我们家傅总也不会给我委屈受。”
小姨想想也是。
“小傅是个好孩子,若不是当初看他那么喜欢你,你爸也不会愿意让你们认识。”
唉?
苏栖好像听到什么重点。
傅时津当初怎么说通苏盛强的,苏栖并不清楚。
苏盛强和小姨从没提过,傅时津就更别说了。
所以现在,话题既然扯到了,苏栖就顺着问:“小姨,当时傅时津去找我爸,我爸就同意我跟他的婚事了吗?”
“当然不是了,”小姨开始回想起当时的事,缓慢说着,“当时小傅大概找了你爸三四次。小傅这个人看着冷淡,但是跟你爸提起你时,却很真诚。你爸也是看中他这份真诚,才肯试着让你们见面接触。”
“真诚?”
“是啊,不然你真以为你爸是看中傅家的钱才想着让你嫁他吗?其实因为傅家的背景,你爸一开始还是很犹豫的。虽然我们家现在也有钱,但是总被嘲笑暴发户,你爸怕你到了他们家,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说到这,小姨笑了笑:“当时你爸还偷偷希望你别看上小傅,没想到你们只见了一两面,你就决定跟他结婚了。”
苏栖的脸微微发烫。
唉,谁让傅时津长得过于出众,在苏盛强介绍的那些富二代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再通俗点就是,苏栖看脸,存粹的见色起意。
当时苏栖想的是,即使没什么感情,但有个这么帅的老公,脸上也倍有面。
就算是放在家里天天当花瓶看着,心情也会好。
谁知道后来会成了现在这样呢……
苏栖正感叹着这也许就是缘分的时候,忽然感觉小腹一阵抽搐。
有点疼。
前面已经是绿灯,苏栖没有第一时间开车,惹得身后响起一阵阵喇叭声。
小姨觉察出异样,忙问:“栖栖你这是怎么了?”
苏栖松开刹车往前方开,忍着疼,嘴里说着:“没事,就好像肚子有点疼。”
“怎么回事?”
“可能是生理期要到了吧。”
小姨担心的不行:“什么叫‘可能’呢,去医院看看吧,前面不远就是医院,小姨陪你进去检查一下。”
“不用不用,”一听要去医院苏栖就犯怵,“小姨我没什么事,每次生理期的时候我都会这样疼一下。”
苏栖这么一说,小姨就更担心了:“每次都这样?你早就该去医院看看了!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去医院——”
苏栖拗不过小姨,车子在前方转了个弯,往附近的医院开去。
傅时津是夜深的时候回来的。
今天事情有点多,跟法国那边开了个视频会议,不久前才刚结束。
他回到家,家里很安静。
傅时津沿着楼梯往卧房走,门虚掩着。
他推门,映入眼帘的是苏栖坐在大床中央,愁眉苦脸的。
今天苏栖陪小姨去看守所的事,傅时津知道。他以为跟这事有关,就走到床边,虚搂着苏栖,问:“见过你小姨夫了?”
苏栖苦着一张脸,纠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我小姨夫了。”
“见面不愉快?”
“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很差。”
傅时津边问,还边用手指理着苏栖有些凌乱的刘海。
他眉目深沉认真,苏栖望着他的脸,犹豫片刻后,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傅时津低眸看着苏栖:“嗯?”
“我们的婚礼,可能得延后了。”
傅时津愣了一下,不解地问:“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准备的不顺利?”
“不是,”苏栖摇头,“就是……暂时不能如期举行了。”
傅时津眉头浮着一丝疑惑,苏栖难过地皱起小脸,钻进他怀里。
她脸颊贴着他的肩膀,吞吞吐吐地说:“下午小姨带我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我现在不适合太疲累,要静养……”
“为什么?你怎么了?”
“就是……我肚子里长了个东西,随着时间增长,它会越来越大……”
傅时津明显紧张了,连背脊都僵硬住。
短暂停顿之后,傅时津立即放开苏栖起身,面容严峻地对苏栖说:“走。”
苏栖有点懵:“啊?去哪?”
傅时津很严肃:“去医院。”
苏栖:???
傅时津非常认真地说:“我带你重新去做个全面的检查,你别担心,你肯定什么事都没有。也许下午只是误诊。”
他还在安慰苏栖,明明自己看起来紧张地不行。
苏栖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傅总,你误会了。”
傅时津僵了一下:“嗯?”
苏栖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化验单,递给傅时津,嘴角微微翘着:“你自己看。”
傅时津狐疑地接过化验单,在看到上面写着的“早孕”两个字后,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有些事,他是提前设想过的。
比如苏栖一直说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就偷偷设想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么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谁。
他们的孩子会在什么时候来到这世上,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和意外——
即使做过心理准备,但真的知道属于他们的小生命已经在生根发芽了,傅时津就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情绪很复杂,感动凝聚在心口,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哭出来——
傅时津选择亲吻苏栖。
他捧住苏栖的脸,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仿佛一切,都包含在这个吻里了。
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三口之家,他……要当爸爸了。
苏栖被傅时津亲的透不过去,找机会退开一点,鼻尖碰着他的鼻尖,气息不稳地说:“傅总克制点啊,现在不合适的。”
傅时津却是轻轻弯了弯唇,不带任何情-欲的,再次亲吻了一下苏栖。
而后,他说:“刚刚差点被你吓死。”
苏栖调皮一笑:“你不会是以为我长什么肿瘤得什么绝症了吧。”
傅时津如实答:“我都已经想好不管你得了什么难治的病,我都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呸呸呸呸。”
苏栖赶忙捂住傅时津的嘴,笑着说:“我才没生病呢,就是多了一个小东西共享我的身体,十个月后……不对,应该是八个月后,他就会出来,然后咿咿呀呀地喊我们爸爸妈妈。”
傅时津心底有暖流流过,他将苏栖抱紧,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真好。”
苏栖在他怀里哼唧着:“才不好,婚礼不能办了,我前面所有的准备都泡汤,可愁死我了。”
傅时津揉着苏栖的后脑勺,黑色柔软的发丝从指间穿过,他安抚着说:“不用改期也没事——”
“才不要,我不要大着肚子穿婚纱,一点都不漂亮。”
“你怎么样都漂亮。”
苏栖皱皱鼻子:“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傅时津笑了,苏栖却是重重哀叹一声。
“唉,你怎么办呢。”
傅时津:“嗯?”
苏栖使坏地碰碰小傅时津,指尖还特意弹了一下它。
“要当和尚八个月哎,咱们不吃素的傅总,可得怎么熬噢。”
傅时津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被苏栖这么故意一碰,他就——
他老婆这也太故意了,只负责惹火不负责灭火——
真是栽她手里了。
后面还有八个月……
唉,没事,一切为了孩子……
☆、番外 苏栖x傅时津[3]
番外苏栖x傅时津
03
小醋是个男孩。
要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 那儿子……大概就是上辈子的仇人。
以上, 是傅时津同志的深切体会。
苏栖本来容易犯困, 着床就睡, 然而自怀孕后, 每到夜晚, 精神就极度亢奋——
有时,她会大半夜拿着画稿坐床上,设计着自己的孕妇装以及不久之后孩子出生穿的婴儿装。
自己睡不着就算了,她还经常把刚刚睡着的傅时津叫醒, 问他自己画的好看不好看, 好看是哪里好看,不好看又是哪里不好看。
白天日理万机的傅总微笑面对人生, 经常一夜不睡没有一句怨言地陪着自己老婆。
有时,苏栖的亢奋状态消失,变得多愁善感。
这种情况下, 傅时津肯定更没法睡。
苏栖会娇气又可怜地趴在傅时津怀里, 问他自己是不是胖了,肚子上是不是长纹了,皮肤是不是变差了……
傅时津很有耐心地回答:“没有,都没有,你还是那么漂亮。”
苏栖不信, 反而悄悄啜泣。
傅时津一面安抚自己脆弱的老婆,一面仰头望天花板——
当初真不该要孩子的,怎么就把自己活泼可爱的老婆折磨成林黛玉了……
然而, 这些都不重要。
不就是不睡觉的事,傅时津能熬,也有足够的耐心去陪自己老婆。
就是——
苏栖有时候会特别不安分。
就比如这晚,挺着七个月大肚子的她既不亢奋也不哀愁,而是饶有兴致地抱着傅时津,玩着小傅时津。
傅时津就这样被闹醒。
他惺忪地睁着眼,将苏栖的手按住,喑哑着嗓子问:“在做什么?”
苏栖:“看你最近忍得太辛苦,想帮你放松放松。”
傅时津:“……”
自苏栖怀孕之后,傅时津就一直像个唐僧百分百禁欲,偶尔有那么几次小傅时津不听话,还都是苏栖挑的火。
就像这次一样。
现在苏栖的肚子已经很大,翻身也有些吃力,傅时津肯定不舍得她帮自己做什么,就说:“不用,我没忍得辛苦,快睡吧,明天还要去产检。”
不说不要紧,傅时津这么一说,苏栖就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没有忍得辛苦?那是不是就是说,现在的我太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傅时津:?
来了来了,他老婆又来了——
傅时津温柔地揉揉苏栖的肩膀,下巴抵在她头顶,说:“没有,不是你想得这样。”
“那正常情况下,哪有丈夫对妻子没性趣的……”苏栖要哭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如果是你就告诉我,千万别瞒着我。”
傅时津:……
“我没说对你没性趣。”
“骗人,你的小兄弟都已经好几天没有ying了。”
“……”
苏栖想到什么,忽然惊悚地问:“傅总,不会是你人到中年,不行了吧?”
……
谁人到中年了?
这能忍吗?
当然不能。
于是黑暗中,傅时津挑起苏栖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相较之前那些短暂轻柔的吻,这个吻里终于多了丝苏栖熟悉的味道——
是情-欲的味道。
气氛旖旎之际,傅时津哑着嗓子在苏栖耳边说:“你上来。”
七个月,已经可以进行夫妻生活,就是要克制那么一点。
其实从孕中期开始就可以,但傅时津一直忍着没碰苏栖。
他忍得住,苏栖哪里忍得住。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苏栖只要一露出可怜的表情,傅时津就会缴械投降,所以这晚上……苏栖的小计谋得逞了。
苏栖麻利地爬上去。
孕期苏栖一直很注重身材保养,她找了私教每天练孕妇瑜伽,日常饮食也是少油少盐营养搭配,没有过分进食。
现在的她,除了肚子和胸大了点,其他方面几乎没什么变化。
身材还是很好。
皮肤还是很细腻。
长长的头发凌乱披在肩上,就是……
许久没做,竟然有些生涩。
所幸,最后他们还是很愉快地结束了今晚这场酣战。
傅时津以为这次只是个例外,想着就放纵这么一次,没想到隔天晚上,苏栖又自己爬了上来。
“老公。”
傅时津被闹醒。
他微蹙着眉头,睁开眼,就瞧见苏栖故技重施,委屈弱小可怜地说:“想要。”
傅时津:……
还能咋地,埋头就干呗。
小心点克制点就是了,总不能委屈自己老婆吧。
……
整个孕期,有傅时津这样宠着,苏栖真的是如鱼得水,小日子滋润得跟皇太后一样。
临近预产期,瑠夏抽空来看苏栖,去了苏栖的工作室。
苏栖自怀孕以来,减少了一些工作量,但是工作室的事一直没放下。
她还自创了个孕妇服装品牌,现在又准备推出婴幼儿系列。
瑠夏在工作间见到挺着大肚子坐着裁剪布料的苏栖,不禁摇头赞叹:“栖栖,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敬业的老板,最闲不住的孕妇。”
苏栖咔嚓剪下布料,抬头看瑠夏:“我要是不找点事情做,那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肯定养的跟猪一样。”
“有你们家傅总这么宠你,当猪也没什么关系啊。”
“说的好像你家方特助不宠你一样。”
……
瑠夏噤声,脸微微发烫。
苏栖笑了,问瑠夏:“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你的小蔚然怎么没跟你一块。”
“他回他家看望他爸妈了,好像他爸妈身体有点不大舒服。”瑠夏说着,走到苏栖身边坐下。
见苏栖手上摆弄着剪刀,忙说:“你不知道剪刀是孕妇的禁忌吗,这样不吉利,快放下。”
苏栖:“你还信这个?”
瑠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苏栖忍不住冲瑠夏竖起大拇指:“要是不说你姓川岛,我真的相信你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中文十级啊你。”
“对了,你刚刚说方特助去他父母家了,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去?”
瑠夏怔愣得眨巴眼睛:“我?他回家,我一个老板,跟他去合适吗?”
“嗯?老板?你就只是他老板啊?”
“emmm……那……算半个……炮……友……?”
苏栖诧异极了:“不是吧,你们还没确定关系?”
瑠夏托着下巴,随手捡起一小块废弃的布料在指尖玩着,说:“我们……从没谈过那方面的事。”
“他都为了你抛弃我家傅总哎!直接辞职去你那,你们竟然从来都没有确认过关系!都要一年了吧!!!”
“那……他也算是我挖过来的嘛,我比你傅总大方那么多。”
“……”
苏栖一眼就看出瑠夏没说实话,她问:“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以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相处?”
瑠夏也苦恼:“不知道,平时太忙也想不了那么多。这一年来他都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足够了,只要他以后都在我身边,我每天看得到他,别的我也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