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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禹鸣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如果他还活着,他还把自己当个皇子,他还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那么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赶回来。
如果他已经死了,朕也需要再培养一个儿子来继承这个皇位,老二如此苦心地经营,朕又何必不成全他?生为皇室子弟,注定要为皇位放手一搏,朕倒是宁愿取胜者择之!”
他这话说得沉痛,也无奈,甚至有些狠绝,有些不近人情。可是海翔知道,身为一个上位者,必须拥有这样的深谋远虑,也必须狠得下心来取舍。
而眼前这位,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虽是宰相,却无权干涉皇家内部的争斗。他现在只能祈祷,元祈炎能及时赶回来,当然,要带着他的女儿一起,平安回来!
第55卷 434.六天
胡公公进门来,见元禹鸣静静地立在窗边,背影怎么看都有些沉重。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贴身内侍最清楚不过,自从琼亲王失踪以来,皇上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朝上依然沉稳威严,朝下也依然勤政不辍,只是偶尔会望着窗外出神,他知道,皇上那是在挂念琼亲王。
他虽然没有孩子,却也知道一个父亲失去儿子会是多么的痛苦。他不忍心打扰,却又不敢耽搁正事,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皇上,该是上朝的时候了!”
元禹鸣不回头,“胡说,今天是第六天了吧?”
“是!”胡公公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今天是皇上答应撤销琼亲王兵权的日子!”
“还没有炎儿的消息吗?”
元禹鸣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中便有了决然之色,转身,“走吧,上朝!”
宣政殿上,文武百官和所有封王的皇子都已经到了,有人神色凝重,有人忐忑不安,更有那么一部分人面上已经有了迫不及待的喜悦之色。
海翔立在百官之首,心情沉重而复杂。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只听内殿传来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精神一震,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万岁。
元禹鸣缓步走上龙座,脚步和心情一样沉重。上一次只是收回兵符,这一次,却是彻底收回兵权,另授他人。也就是说,除非主帅阵亡,或者犯下重大错误,元祈炎没有机会再去统领他一兵一卒训练出来的大军。
而谁得了北疆大军的兵权,就等于掌握了大元夏四分之一的江山。
炎儿,难道你真的不把自己当元家的子孙,难道你真的没有做君王的命数吗?
他内心深深叹息着,面上却声色不动,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上,“平身!”
众人山呼着谢了恩,呼呼啦啦地站起身来,百十双眼睛闪动着不同的光芒,齐齐地望着向龙台。
胡公公照例上前,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孙士达便跨步出列,“臣有本要奏!”
第55卷 435.朝堂之争
元禹鸣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兴,“奏来!”
“是!”孙士达躬身应了,略一停顿,便直入正题,“皇上,您曾金口玉言颁下旨意,如果琼亲王五日之内尚未归朝,便撤销他的兵权,另择主帅。
如今五日已过,琼亲王依然不见踪影。北疆百万大军群龙无首,万一琼亲王失踪的消息传扬开去,邬桑趁机来袭,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北疆千千万万黎民百姓为念,早作决断!”
话一出口,立刻有十几个朝臣高声附和,“臣等附议,请皇上早作决断!”
“臣认为不妥!”海翔迈步出列,唱了一个反调,“皇上,更换主帅事关重大,臣以为不该草率决定,应该三思而后行!”
“相王爷!”孙士达立刻接起话茬,“更换主帅可是皇上的旨意,你说这话,莫非是在暗指皇上行事草率吗?”
海翔对这指控丝毫不惧,冷笑地看着他,“皇上也是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因为皇上也有犯错的时候,才需要贤良之臣来辅佐。可是偏偏有些奸佞之辈,不思忠君,反而浑水摸鱼,捞取私利,居心叵测!”
孙士达脸色难看起来,他怎么忘了?这位相王爷是皇上的拜把兄弟,皇上也会犯错这种话也只有人家说得,他却说不得。只得忍气吞声地岔开话题,“皇上,军中无帅等同于国中无君,请您及早下旨更换主帅!”
“皇上,臣认为还是再等几天的好。琼亲王吉人天相,没有那么容易被小人害死。北疆大军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换了别人也未必能统御得了啊!”海翔寸步不让。
“皇上,臣等也有同感,还是再等等吧!”几名忠厚之臣也附议道。
“皇上,万万不可再耽搁!”孙士达抢着说道,“北疆大军之中不乏叛徒姚光亮的旧部,难保他们没有反叛之心。康亲王此次遭到刺杀,琼亲王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这些人所为。
万一琼亲王身上的兵符被图谋不轨之人得了去,岂不是要陷我北疆大军灭绝之地?还请皇上尽早下旨,重塑兵符,更换主帅。此事宜早不宜迟,迟恐生变啊,皇上!”
第55卷 436.儿臣自请担任主帅
海翔闻言冷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孙大人你无凭无据的,何必扯到姚光亮旧部身上去?莫非你急着给什么人脱罪吗?”
“相王爷,您这话未免也太偏颇了吧?”孙士达不愿意了,“老臣一心为君,一心为国,从无半点私心,您这般针对老臣,到底是何意啊?”
海翔冷哼一声,“琼亲王失踪到底是怎么人在搞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孙大人你为什么人脱罪,大家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孙士达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相王在这里言辞咄咄,百般阻挠皇上更换主帅,莫非是想接替自己的女婿,执掌兵权?”
这话明着是说他想夺权,暗里指责他与元祈炎暗中结党的嫌疑,竟是重锤。朝臣们听了这话,神色都不同程度地变了一下。
他们都听得出来,海翔岂能听不出来?冷笑一声,“本王还没老到上不去马的地步,代婿执掌兵权又有何不可?本王当年随皇上打天下的时候,有些人还不知道躲在哪个酒楼妓院里寻欢作乐呢!”
这话甚是狂傲,孙士达和元成爽齐齐地变了脸色。以这位相王的权势,以及和皇上的交情,取得兵权那是小菜一碟,若真如此,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好了,都别争了!”一直默默听他们争论的元禹鸣,此时才开了口,“相王也孙爱卿说得都有些道理,不过君无戏言,朕既然亲口承诺了,就会履行。若连朕都朝令夕改,那我们大元夏还有什么法度可言?”
海翔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皇上…”
“相王,你不必多言!”元禹鸣抬手制止了他。
海翔一早就知道皇上的打算,明白阻止也没用,只好闭了嘴。之所以争论这么多,因为他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想要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元禹鸣眼带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众位爱卿,关于北疆大军的主帅,你们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元成爽见他并没有直接点海翔为帅,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生怕再有什么变故,不等别人说话,便抢上一步,“父皇,儿臣自请担任主帅,为国效力!”
第55卷 437.慢着!
元禹鸣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蹦跶出来了,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他这个儿子心机有,狠劲也有,圆滑也有,只可惜火候还差得远。
海翔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琼亲王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才训练出那样一支纪律严整的军队,他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捡个现成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了!
元成爽跪了半晌没听到回应,忍不住抬起头来,碰上元禹鸣威严而深邃的目光,心中一阵发虚,赶忙找补,“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不如琼亲王那般智勇双全,儿臣愿意先入军中磨练,从军卒做起,迟早有一天,儿臣定会变成一个不输给琼亲王的将帅之才,绝计不会给父皇丢脸!”
元禹鸣听了这话心中稍有宽慰,“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朕很为你高兴。只不过统帅大军,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容易,须得服众才行啊!”
“皇上!”孙士达赶忙上前,“臣愿推举一人!”
元禹鸣扫了他一眼,“孙爱卿要推举何人?”
“俗话说举贤不避亲,老臣所推举之人正是老臣的堂弟,孙睿海,曾在京畿营担任过副将,后被调往湖湘担任漕运总督。此人今年三十有四,沉稳冷静,足智多谋,难得的是他不仅精通陆战,更精通水战。就在去年,他还曾剿灭了湖湘一窝水匪,立下了大功,还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元禹鸣早就料到他会推举孙睿海,却还是装作沉吟了一下,“朕记得此人,的确是个将帅之才!”
“皇上英明!”孙士达更加卖力地推销,“若是孙睿海能担任北疆大军主帅,定能屡建奇功。而且他也算是康亲王的娘舅,康亲王跟在他身边磨练,皇上也可放心!”
海翔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说什么举贤不避亲,谁看不出来,他这是拼命为孙家揽权呢,好为康亲王争夺皇位贮备力量。
元禹鸣扫了众臣一眼,“各位爱卿认为如何?”
“臣以为孙大人所言有理!”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大群朝臣哗啦啦地躬下身去。其他人虽然看不惯孙士达公然揽权,可见相王爷没有站出来反对,皇上又似乎对那个孙睿海很是满意,迟疑了一下,也都附议了。
元禹鸣最后往大殿门外望了一眼,便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众位爱卿一致推举孙睿海,那么朕就…”
“慢着!”一声冷喝自殿外传来,灌注了内力,如一把利剑,生生截断了他的话茬。他循声望去,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穿过重重侍卫疾掠而来…
第55卷 438.相王爷可以亲自问问她!
看到那个身影,元禹鸣霍地张大了眼睛。
众臣见他神情异样,回头,却只看到一道残影从眼前一掠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殿前多了一个人。
“琼亲王?!”不知道是谁率先惊呼了一声,众人定睛看去,俱是惊得口眼大张,那笔挺的身形,那冷峻眉眼,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冷傲逼人的气息,不是元祈炎又是谁?
“你…你还活着?!”元成爽面无人色地盯着他,惊愕之情无以言表。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元祈炎冷冷地看过来,眼中带着轻蔑,嘲弄,不屑,并没有多么锐利,元成爽却感觉如同被刀子剜了一下,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孙士达也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在这个时候出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海翔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琼亲王,你还活着,那澜儿呢?她是不是也还活着?”
元祈炎眼神晃了晃,便微笑地看向殿外,“相王爷可以亲自问问她!”
海翔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急急地转头看去,就见殿外又走来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一身火红的披风,甚是扎眼。
“皇上,您老人家也太客气了,我们就随便亮个相,您还找这么多人来列队欢迎,实在太隆重了!”那女子一边踢踢踏踏地走来,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元禹鸣看到她,眼睛复又亮了一下,嘴边便有了微微的笑意。
海翔却已经按捺不住激动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一把抱住她,“澜儿,你还活着,爹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海微澜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数月不见,他的白头发更多了,面容也苍老了不少。
说实话,她从来没把这个人当爹看,可是看着这张老泪纵横、全无往日威严的脸,横在心里的那块坚冰悄悄地融化开来。
她扯起嘴角,拍着他的背,“爹,你闺女我的人生还是未完待续,没有人能随便帮我结局,你放心大胆往百岁那儿奔,我肯定能活到给你送终!”
“你这丫头,又在胡说什么?”海翔放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这才彻底放心了,一边抹去眼泪,一边满脸安慰地点头,“回来就好,没事来就好!”
第55卷 439.我看该注意分寸的是你!
父女二人正真情流露,就听旁边有人语带嘲讽地说道:“相王爷,你们父女重逢,固然可喜可贺,不过这里不是贵府,而是朝堂大殿,皇上面前,您总该顾着些礼仪吧?”
海微澜扭头,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干黄,隐隐地泛着一股颓废之气,加上那双过度灵活的眼睛,显得甚是猥琐。用脚趾头都能看出,这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躯壳。
刚想揶揄他几句,就看到他旁边站着元成爽,正用见鬼一样的眼神儿盯着她,她眨了眨眼,便惊呼起来,“康亲王,你为啥一脸痛经的表情?”
元成爽飞快敛了惊愕表情,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却没有言语。一来他知道自己说不过海微澜,二来他满心慌乱,无暇斗嘴。
老三和老四的人明明已经将他们打落悬崖,当时他们身受重伤,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必死无疑的。可是他们非但没死,还好好地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微澜用怜悯的目光瞅着他,“别人做坏事顶多是变态,你怎么还变性啊?”
“谁做坏事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元成爽本来就心虚着呢,听了这话不由恼羞成怒。
海微澜一脸无辜地摊手,“我没说你做坏事啊,做坏事的人都心虚。你看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站得理直气壮的,一点儿也不虚嘛!”
“哧哧…”有人低声地笑了起来。
元成爽气极,“琼亲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士达生怕他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悄悄扯了他一把,面上却冷笑着,“不愧是相王爷的千金,真是能说会道,黑的能说成白的,死人也能说成活的!”
海微澜恍然大悟,“我刚才就纳闷,哪里坟圈子被大水冲了,让你蹦跶出来了?原来不是蹦出来的,是我被我说出来啊!”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士达气得脸色发青,“琼亲王妃,这里是大殿,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儿分寸!”
“我看该注意分寸的是你!”元祈炎冷冷地看过来,“本将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第55卷 440.你要造反不成?!
孙士达被他目光一扫,顿觉浑身掠过一股凉气,眼神闪烁地躬下身去,“老臣并没有教训王妃的意思,琼亲王您误会了!”
元祈炎冷冷地哼了一声,“最好是误会!”又看向海微澜,“不必跟他们浪费口舌!”
海微澜耸了耸肩,“如果有人非要死气白咧地找骂,我也不介意浪费一下!”
“嗯!”元祈炎竟然表示同意了。
孙士达和元成爽脸色愈发难看了,众臣却纷纷露出惊异的神色。虽然皇上赐了婚,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那只不过是皇上为了掩盖儿子的断袖之名,做的表面文章罢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身冷傲、连皇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琼亲王,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口称本将的女人,公然袒护,还露出那种宠溺的眼神。
不止是他们,就连元禹鸣和海翔也是暗暗吃惊,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了会心的笑意。
不过这里终究是朝堂,庄严神圣的地方,海翔生怕自己闺女像下聘那日一样,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赶忙开口道:“方才臣得见小女,一时失态,扰乱了朝堂,还请皇上降罪!”
元禹鸣微微一笑,“相王爷父女情深,何罪之有?”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元祈炎一眼。
其实他很羡慕海翔,羡慕他可以失态。他也很想冲过去拥抱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可惜他不能,就连尽情地表示高兴都做不到,饶是内心欣喜若狂,情绪激荡,面上还是要保持帝王的威严。
岳书博和几名将领这才得空上前给他见礼,“臣等叩见皇上!”
“平身吧!”元禹鸣抬了抬手,眼带慈爱地扫了扫三人,“看到你们都平安无事,朕很高兴!”
“臣等不肖,让皇上劳神了!”岳书博恭敬地道。
元祈炎却分毫不领情,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表示高兴的方式就是撤销我的兵权吗?”
此言一出,众臣齐齐变了脸色,就连元禹鸣的眼色也微微地沉了一下。
是了,方才他们正热烈地讨论兵权归属问题,正说到关键时刻,被他们几个人这么一搅和,差点忘了正事了。
一时的寂静过后,队列里跳出一个人来,“琼亲王,你好大的胆子,见了父皇非但不跪,还对父皇直称你,你要造反不成?!”
第56卷 441.什么锄禾,什么当午?
这是年轻男子,二十二三岁的模样,中等身材,生了一张白净的圆脸,此时正一脸义愤地瞪着元祈炎,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面孔显得甚是讨人厌,白白浪费了那张娃娃脸。
海微澜听他口称父皇,又穿了一身的蟒袍,就知道这是另外一个版本的元成爽。
“四弟,你何必那么生气?”还不等元祈炎开口,旁边又跳出来一个,阴阳怪气地道,“琼亲王战功赫赫,睥睨四海,这天底下谁不敬他三分?人家不跪自有不跪的凭仗,哪里是你我这种闲散之人可以置喙的?”
同样二十二三岁的模样,同样一身蟒袍,身材修长,容貌出众,只是眼神流转之间带出那么几分阴鸷,牵起的唇角染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这话说得隐晦,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这是在说元祈炎居高自傲,连皇上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明着是劝,实际上是在煽风点火!
海微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顿时腐了,“两位真是好登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一个叫锄禾,一个叫当午吧?”
四皇子元成祚愣了一下,“什么锄禾,什么当午?”
“四弟,你不要理她,从她嘴里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元成爽好歹也跟海微澜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三皇子元成陌阴阴地笑了一声,“我大元夏的朝堂何时变得和坊间街井一样了,什么泼皮悍妇都能在君前耍弄?”
“可不是吗?”海微澜一脸深有同感地看向元禹鸣,“皇上您老人家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什么玩意儿都往里放呢?不是所有穿衣服的都是人,还有一种叫蟒的衣冠禽兽呢!”
话一说完,几名皇子齐齐变了脸色。大元夏的官员朝服是绣鹤的,只有在隆重场合才有官员穿御赐的蟒袍,今天朝上穿蟒袍的也只有他们几个有封号的皇子。
元禹鸣表情也微微地抽了一下,那可都是他亲儿子,他们是禽兽,那他岂不是老禽兽?
“你骂谁是衣冠禽兽?”元成祚最沉不住气,第一个愤怒起来。
第56卷 442.能整死尽量别留活口!
“明明是个P,还总喜欢玩倒立,把自己装成一个B。装就装吧,你别出声啊,看,一张嘴就露馅了吧?”说着拿手扇了扇,“哪个王八蛋说响屁不臭来着?”
“你找死!”元成祚恼羞成怒,奔过来抬手就打。
元祈炎眼神一凛,错身上前,一掌毫不留情地拍出去。元成祚躲避不及,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砸进百官之中,引起一片混乱。
“恭亲王!”有人惊呼着把元成祚扶了起来。
元成祚毕竟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元祈炎也没有下重手,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这份耻辱却挥之不去,抹去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等着元祈炎和海微澜,“好,我记住你们了!”
海微澜扯起嘴角,“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从来不歧视脑残人士!”
“够了!”元成祚刚要发作,就听元禹鸣在上面语带威严地发了话,只好愤愤地闭了嘴,众臣也都纷纷转回头来,站直了身子。
元成陌一脸愤怒地出列,“琼亲王在殿上公然动手,伤了四弟,请父皇为四弟做主!”
“朕说够了,你没听到吗?”元禹鸣语气严厉起来,见陵尹陌一脸不甘地退了回去,便扭头去吩咐胡公公,“胡说,你先带琼亲王妃去后殿休息!”
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海微澜在,这里就安宁不了,更没办法处理朝务。
“是!”胡公公恭声应了,踮着小步走下龙台,径直来到海微澜跟前,“琼亲王妃,请随老奴去后殿!”
海微澜嘿嘿一笑,“还是皇上他老人家了解我,知道我饿了,要请我去吃大餐!”
“呃…”胡公公征询地看向元禹鸣,见他点头,赶忙说道,“请王妃随老奴去后殿用膳!”
“那还等啥,走吧!”海微澜乐颠颠地往后殿奔去,边走边对众臣挥手,“不用列队欢送了,你们继续,能动手尽量别吵吵,能整死尽量别留活口!”
众臣听了这话表情不同程度地抽了抽,我们这是在商议国家大事,不是在打群架好不好?之前他们一直很好奇,那个独闯敌营、助夫退敌的琼亲王妃到底是怎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今天一见,他们终于明白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而且是巨大的。
海翔的表情也有些无奈,很快正了神色,“皇上,琼亲王已经平安归朝,您看兵权的事…”
第56卷 443.你算什么东西?
“皇上!”孙士达抢声出列,“兵权已有定论,您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
“定论?”海翔冷笑,“是你的定论吧?本王怎么没听见皇上定了什么论?”
孙士达脸上现出怒意,“皇上已经同意让孙睿海担任北疆主帅,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为何单单相王爷没有听到?”
海翔不屑地看着他,“皇上下旨了吗?”
“这…”孙士达语气一窒,复又争辩道,“虽说皇上还没来得及下旨,但是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没下旨就是没定论,何来不争?”海翔哼了一声,便躬身地道,“皇上,既然琼亲王无事,北疆大军就无需更换主帅…”
“皇上万万不可!”孙士达截断他的话茬,“那日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旨意,若是琼亲王五日之内不能回还,便要销毁兵符,更换主帅。如今五日已过,请皇上另择主帅!”
海翔听了这话嗤之以鼻,“有人看到琼亲王活着回来,狗急跳墙,连圣旨的漏洞都敢钻!”
孙士达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皇上,老臣不敢钻皇上言辞之漏洞,实在是因为琼亲王已经失去了做主帅的资格!”
“放P,大将军没有做主帅的资格,难道你有不成?”元祈炎身后一名将领忍不住开口骂道。
“王将军,君前殿上,请勿鲁莽!”岳书博温声劝住那名将领,又彬彬有礼地对孙士达抱了抱拳,“敢问孙大人,您说琼亲王失去了做主帅的资格,有何依据?”
孙士达冷笑一声,“琼亲王延误回朝,抗旨不遵,已经犯下了欺君的大罪,试问一个罪人,还有什么资格担任一军主帅?”
元祈炎冷冷地看过来,“照孙大人的意思,本将尸体回来就不是抗旨不遵了,是不是?”
孙士达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虚,嘴巴却还是冷硬的,“既然平安无事,就该早日回朝复命,可是琼亲王你却迟迟不归,如果你不给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抗旨不遵!”
元祈炎蔑然地笑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本将为何要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