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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男人我也不让试啊!”海微澜嘀咕了一句。
元祈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随便哼哼!”
一阵沉默之后,元祈炎复又开了口,“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第21卷 165.可是我的眼皮非要谢幕…
海微澜来了兴致,“我小时候的事儿多了,你想听普度众生的,还是想听祸害苍生的?”
“你还有普度众生的时候?”元祈炎忍不住吐槽。
“当然有,你不知道我别号叫雷锋吗?你去问问,白云庵的大小尼姑,哪个没被我普度过?”
元祈炎不屑地哼了一声,她在白云庵里做的那些“好事”,下聘那天他已经领教过了。不过他倒是记起来了,她好像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白云庵寄养,一寄就是十八年。
他不知道她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也不愿意想象。他的心头有一抹隐隐的刺痛感,他怕那痛会不受他控制,无限扩大开来。
“听说你向相王爷要了一半儿家产是吗?”他转了话题。
“怎么,你…你想要另外一半吗?”
元祈炎不理会,自顾自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准备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年头,有奶的不…一定是娘,但是有钱的一定是…爷!”海微澜已经口齿不清了,听起来模糊而遥远。
元祈炎担心起来,“不准睡,你听到没有?”
“我没想睡,可是我的眼皮非要谢幕…”海微澜的声音愈发地模糊了。
元祈炎急了,“海微澜,你不要睡,你跟我说话!”
“哦…”海微澜迷迷糊糊地答应着,“咱们先说好,要是我比你先死,你就吃我的肉,把骨头给我留着就行…等你活着出去了,逢年过节的别忘了给我烧个帅哥,最好是…是有钱的…”
“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也不想死来着…出生是需要排队的,可是死亡是可以插队的…我也没想到它一脚就插我这儿来了…
“海微澜,你不要胡说八道!”
“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还真任性…一会儿让我跟你说话…一会儿又不让我说…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才能既说又不说…”
那抹刺痛还是不受控制地扩大了,元祈炎看着她翕动的唇,咬了咬牙,便凑近来,重重地吻了下去…
第21卷 166.我不过是…想堵住她的嘴罢了!
海微澜的意识已经混沌了,感觉冷到冰点的唇上传来相对灼热的温度,本能地迎向那唇舌,她想要更多的温暖,比更多还要更多的。
在吻住她的瞬间,元祈炎的头脑倏忽清醒了一下,却又立刻被那笨拙而又热烈的回应所淹没。她的舌小巧柔滑,她的气息清新染着点点沙土的味道,如同雨后的空气。
那一刻,他忘记了伤痛,忘记了身处何地,更忘记了他想要忘记,却一直没能忘记的东西。也许他尚不明白自己因何而忘情,或许他也和她一样,本能地寻找着能温暖生命的东西。
唇舌交缠,怀中的女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似乎想要勾勒他脸庞的轮廓,又怕弄疼了他。
心底有一团暖意升腾而起,继而弥漫全身,将凛冽的寒风驱逐开去。一种奇异的感觉环绕着他,让他想沉溺,再沉溺。
偏偏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息靠近,警觉地抬头,就看到微明的天色之中,飘然落下一道人影来。
“看来我来得很不是时候!”青衫的男子微笑着顿住身形。
元祈炎顿时窘迫难当,“你不要想歪了,我不过是…想堵住她的嘴罢了!”话一出口,又意识到这话十分欠抽,愈发地窘迫了。
好在岳书博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你和海二小姐都没事吧?”
“你看我们这样像是没事吗?”元祈炎语气中带着恼意。
岳书博也不在意,贴着崖壁慢慢地滑落下来,细细查看,“看样只能敲碎岩壁了!”言罢将内力灌注掌中,对准元祈炎身侧的石壁飘然拍下。随着一阵碎裂之声,大片崖壁尽数化作碎石。
元祈炎感觉身体一松,继而往下沉去,急忙使出全身力气将海微澜往上推去,“接着!”
岳书博伸手一把捞住海微澜,再伸手,去没能捞住他,不由变了脸色,“祈炎!”正要追下,却见寒光一闪之间,他的身形猛然顿住。碎石哗啦,从他身侧纷纷落下。
岳书博定神细看,原来是他情急之下用贴身带着匕首插住了崖壁,不由松了一口气…
第21卷 167.你不知道我晕车啊?
玉无痕撅着屁股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常宝和小桃则在崖边焦急地走来走去。
他们昨天傍晚就已经找到这里来了,看到满地滚石,便知道元祈炎和海微澜在这里遇到了伏击,却没有想到他们会落崖。在四周搜寻了良久未果之后,岳书博便决定下去一探究竟,让常宝留下看护玉无痕和小桃。
可是他这一去就去了好几个时辰,常宝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眼见天已经大亮了,岳书博还没有回来,常宝沉不住气了。
小桃赶忙拦住他,“你不能去,岳公子不是让我们留在这里等着吗?万一你下去了,他找到小姐和琼亲王回来了,岂不是又走散了?这样找来找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是啊,常宝兄,不如再等等吧!”玉无痕也劝道。
正说着,崖下气息涌动,常宝心神一晃,急忙奔过来,往下一看,就见岳书博一手携着海微澜,一手扯着元祈炎,沿着岩壁攀援而上,他不由喜出望外,“王爷!”
岳书博用力一踏石壁,带着那两个人腾空而起,又如羽毛一般轻盈地落了地。
“小姐!”小桃欢呼着奔过来,却见海微澜后背的衣衫破烂,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整个人面条一样软软地靠在岳书博的肩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她的笑容僵在嘴边,“小姐她…她怎么了?”
岳书博将海微澜轻轻地放在一块大石上,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想海二小姐应该没什么事…”
元祈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恼火,“我说了那只是你想歪了罢了!”这话听着却没什么底气,一开始他的确是想堵住她的嘴,那个女人明明已经冻得剩下小半条命了,还在哪里喋喋不休,而他当时唯一能腾出来堵住她嘴巴的只有自己的嘴巴了。
只不过后来出现了点儿他始料不及的特殊情况罢了…
小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摇着海微澜,“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海微澜对她使了几次眼色,都被她无视了,于是火了,腾地一下坐起来,“你晃什么晃?你不知道我晕车啊?”
第21卷 168.这种事对你来说就那么随便吗?
小桃怔了怔,随即恼了,“小姐,你太过分了,人家都快急死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装晕?”
“就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装晕好不好?”这话脱口而出,海微澜立刻意识到不对,偷眼瞄去,元祈炎的神情不出意料地绷紧了。
“你给我过来!”他三步两步奔过来,扯了她就走。
小桃和常宝茫然地对视一眼,又齐齐地看向岳书博,“岳公子,那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岳书博不语,笑得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祁兄,你怎么能如此粗鲁地对待女兄台?你没看到她受伤了吗?”玉无痕很义愤地嚷道。
元祈炎不理会他,径直将海微澜拉到远一点儿的地方,“海微澜,你听清楚,我亲…我那么做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只不过是不想听你说话罢了!”
海微澜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多大点儿事儿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以为亲个嘴就会怀孕,至于把气氛搞得跟国际谈判会似的吗?还有,我这人虽然不咸,但是也不淡,不欠扯,你不要动不动就扯我!”
“这种事对你来说就那么随便吗?”元祈炎为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恼火起来。
“不然咧?”海微澜摊手,“被你亲了我还要敲锣打鼓庆祝,每年的今天都摆上蜡烛纪念一下?”
“你…”元祈炎额上青筋直跳,“海微澜,我警告你,这件事你要是敢对别人说,你就死定了!”
“你见谁被猪亲了还倍感荣幸,到处去宣扬的?”
“你说谁是猪?”
“爱谁谁!”海微澜也怒了,“我没欠你贷款过期不还,少给我整脸子。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是看腻歪了一样东西,大脑系统就会把他自动屏蔽;他要是敢强跳出来,我还就把他给彻底删除了!”
说完也不管元祈炎作何反应,掉头就走。
在元祈炎撬开她唇齿的瞬间,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她太贪恋着那唇上的温度,还有那个男子的气息,所以她决定让自己将错就错。却没有想到竟会被岳书博撞个正着,她偶尔也是要脸皮的,只有选择继续装晕了!
她就不明白了,装个晕而已,又没杀人放火偷税漏税,招谁惹谁了?
第22卷 169.那骑马得骑多少天呐?
两个人一前一后折回来,一个眼带怒气,一个脸色铁青,很明显是吵了架的。
“小姐,你生气了?”小桃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生气,倒是碰到了一个气人。把他当氧气吧,不纯,当空气吧,不净,二氧化碳还能灭火呢,他就只能算是一氧化碳!”
小桃没听懂,“小姐你在说什么?”
“不懂吧?不懂就自行想象,如需解答,请先交费!”
小桃从来没见她心情这么不好,也不敢再多问。玉无痕很没眼色地在旁边插话,“女兄台,那你把我当什么?”
海微澜斜了他一眼,便笑眯眯地问:“你愿意做我的太阳吗?”
玉无痕愣了一下,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那么请与我保持149597870.691公里的距离!”
玉无痕又愣了一下,便哭丧了脸,“那么远啊?那骑马得骑多少天呐?”
海微澜表情抽了抽,懒得再理会他,转过身去,在小桃身上上下其手地摸。
小桃被她摸得直痒,一边躲一边问,“小姐,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男的…”
“废话,你要是个男的打扮成这样,那你就是人妖。谁稀罕摸你,我摸吃的呢,你不知道小姐我一下午带着一晚上都没祭五脏庙了吗?”
她这么一说,常宝反应过来了,赶忙去请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之气息的元祈炎,“王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虽然伏击我们的那些没再来,但是不敢保证他们什么时候会再出现。
再说,您和海二小姐都受了伤,其余人一夜没睡,也都累了,我们还是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我打探过了,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有一个镇子!”
“嗯!”元祈炎应了一声,声音怎么听都带着怒意。
五匹马死了两匹,跑掉了一匹,现在就剩下常宝和岳书博那两匹马了。玉无痕伤在敏感部位,走路不方便,于是以趴姿骑了一匹;另一匹则给内力尚未恢复的元祈炎骑了。
两个女子自然不好让她们步行,于是岳书博背起海微澜,常宝背起小桃,一行人以这种奇形怪状的队形往山后的小镇开拔…
第22卷 170.她有那份心吗?
木兰小镇,一家名为“仙客来”的客栈,天字号客房中,岳书博正在为元祈炎疗伤,看到他手臂上涂的东西,不免好奇,“这是什么?”
元祈炎表情微微地窘迫起来,“好像是滑石粉…”
“是海二小姐吗?”岳书博是聪明人,一猜即中,微微地笑了起来,“难得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想到用这种方法给你疗伤!”
想到海微澜为他疗伤的场景,元祈炎心底某处柔软起来,嘴里却不屑地哼道,“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岳书博看了他一眼,“祈炎,你不觉得你今天对海二小姐有些过分了吗?虽然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了些,可她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事情上,你多少也要顾及她的感受…”
“她也算女儿家?”元祈炎愤愤然起来,“你也听到了,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气死人,我还要怎么顾及她的感受?”
“那你们就打算这么僵持下去吗?别忘了,玉兄可是对她念念不忘的,你就不怕被他钻了空子?”
一提到玉无痕,元祈炎更火光了,“钻了正好,我看她和那个玉无痕倒是很相配!”
岳书博从这话里听出了醋味儿,却也不揭穿,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海二小姐现在也是你的妻子,你应该对她好一点儿!”
元祈炎眼神晃了晃,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和海微澜成亲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摆脱断袖的嫌疑,“我根本没把她当妻子”这种话他无法当着好友的面说出口,虽然他知道,岳书博对此心知肚明。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句话也有些反感!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岳书博给他细细包扎了伤口,便微笑地起身,走到门边,正碰上客栈伙计端着一碗汤送了过来。
“哪位是元公子?”伙计恭敬地问道。
元祈炎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我是,你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地字号房间的一位姑娘吩咐小的熬了汤,说是要给您补补身子,这不小的一熬好就忙不迭给您送来了吗?”伙计说着已经到了近前,将汤碗殷勤地递到元祈炎面前。
岳书博忍不住笑道:“看来海二小姐还是很关心你的!”
“她有那份心吗?说不定是小桃呢!”元祈炎嘴硬着,却已经把汤接了过去,喝一口,脸色登时变了…
第22卷 171.你竟敢给我下毒?!
岳书博见状只当他被海微澜整了,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海二小姐在汤里加了什么特别的材料?”
“这汤有毒!”说这话的时候,元祈炎的脸色迅速变红,手一抖,汤碗啪地一声落了地,瓷片乱滚,汤汁四溅。
“什么?!”岳书博大吃一惊,身影一晃便到了他近前,急急抓住他的手腕,试探之下,发现他的脉象紊乱不堪,果然是中了毒。
“怎么回事?”他放开好友的手腕,一把掐住了那伙计的脖颈。
伙计一听有毒就已经吓蒙了,这会儿更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小的…小的不…不知道,这只是普通的鸡…鸡汤,小的绝对没有下…下毒…”
岳书博谅他一个客栈伙计也不敢下毒,“吩咐你熬汤的姑娘在哪里?”他冷声问道。
“在地…地字号房…房里…”
“去把她给我找出来!”岳书博顺手一推,松开了那伙计。
伙计被推了一个趔趄,扶着桌沿才站稳了,又忙不迭地答应着奔出门去。
“祈炎,你感觉怎么样?”岳书博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元祈炎,这一会儿的工夫,他脸色已经转成了紫红色,不止是脸,全身的肌肤都红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滴出血来一样。
“那个女人,竟然给我下毒?!”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道,说完这句话,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岳书博眼神晃了晃,没有言语。事到如今,他也不敢断定是不是海微澜下的毒,唯有等她来了问个清楚了!
“怎么回事?”说曹操,曹操到,海微澜和小桃一阵风一样闯进门来,一看到元祈炎,惊得张大了眼睛,“你怎么变关公了?”
元祈炎看到她登时眼冒怒火,“你竟敢给我下毒?!”
看到他仇恨的眼神,海微澜心头倏忽痛了一下,却也顾不得辩解,急急地看向岳书博,“他中了什么毒?”
岳书博听了这话便知道不是她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虽然略通医术,可是并不懂得辨毒!”
“那还等什么?赶快去请大夫啊!”海微澜说着拔腿往外就奔。
“不用麻烦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自门外悠悠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就算请了也没用…”
第22卷 172.不准跪!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黑衣女子一脚迈进门来。
“是你?!”一看到她,元祈炎周身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把海微澜掳走活埋的那名女子。
他的言下之意是“是你下的毒”,那女子却会错了意,冷笑地盯着,“是我,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
“是啊,是啊,真巧!”海微澜接过话茬。
那女子冷冷地看过来,“你算什么东西?”
“这位大姐,您还是真是贱人多忘事,前几天您还把我当种子埋土里呢!”
“你说谁是贱人?”那女子恼怒地瞪着她。
“纯属口误,我是的意思是说,一看见您老人家,就像是看到了菜市场上快下世的小青菜,一毛钱一大把的那种!”
“我看你是找死!”那女子身形一动,就要动手,见岳书博默不作声地往前迈了一步,只得顿住了。她是行家,自然看得出来,岳书博的武功很高,她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只是嘴上却不肯服软,“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不然,我会拉上元祈炎为我陪葬!”
“对啊,小岳,你千万不能跟她打,名声不好听啊!”海微澜也在旁边劝道,“你要是打赢了,别人会说你比禽兽还禽兽;你要是打输了,人家会说你禽兽不如;就算打个平手,人家都会说你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岳书博很配合地笑了一下,“多谢海二小姐提醒!”
“不客气,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人一搭一唱,直把那女子气得脸色青红交加,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只管把时间浪费在耍嘴皮子上,浪费得越多,元祈炎就会死得越快!”
好友的性命重于一切,岳书博敛了神色,“你给他下了什么毒?”
“让我说也可以!”那女子冷笑地看向海微澜,“让她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海微澜眼珠转了一下,一提裙摆,双膝就弯了下去。膝盖还不等落地,就被扯住了,“不准跪!”元祈炎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喘息着道。
海微澜不以为然地耸肩,“不就是磕三个头吗,多大点儿事儿,我就当提前祭拜了!”
“我说不准跪就不准跪!”元祈炎吼了起来。
第22卷 173.那我就看看到底有多喜欢!
见他这般维护海微澜,那女子更是心中醋意满满,“原来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也有这般情意绵绵的时候,真是难得!”
“你到底想么样?”元祈炎眼带冷怒地盯着她。
“想怎样?”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说过要嫁给你,可是你却娶了别人;我说过要让你后悔,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我实话告诉你,你中了我亲手调制的独门奇毒。中了此毒,若三日内不服解药,你就会血爆而死。至于解药,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有!”
岳书博眼神一凛,还不等动作,就听那女子冷笑,“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以为我会笨到把解药放在身上,等你们来抢吗?”
岳书博握紧了拳头,“那么请问姑娘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这个简单!”女子看向元祈炎,“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吗?好,那我就看看到底有多喜欢。三日之内,带着这个女人的人头,到镇外二十里外的无顶山找我,我自然会把解药交给你!”
海微澜摸了摸脑袋,“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头这么吃香啊,还有人抢着要!”
“哼!”那女子对她的话报以冷哼,转身往外走去。
“慢着!”岳书博起身要追,那女子挥手一扬,白雾升腾。他怕那白雾有毒,急忙掩住口鼻退了回来,待那白雾散去,再追出门来,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小桃惊慌地扯着海微澜的袖子,“小姐,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小桃愈发惊慌了,“啊?那怎么行?小姐会死的…”
海微澜鄙夷地看着她,“你还真想砍我的头啊?我是说马上去找大夫!”
“哦,我知道了,我去找!”小桃急忙奔出门来,正好碰到常宝去置办东西回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他,“快,快找大夫!”
常宝听说元祈炎中了毒,神色大变,一言不发就掉了头。抓了客栈伙计问过,便直奔镇上资格最老的医馆,不由分说,将坐堂的老大夫提了来。
老大夫细细地给元祈炎诊了脉,又取了些汤渣嗅了半天,便一脸无奈地叹气,“此毒甚是怪异,老夫怕是无能为力…”
第22卷 174.血葵
常宝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不是这里最好的大夫吗?怎么会无能为力?”
“常宝!”岳书博拦下他,温和地看向被他吓得面色蜡黄的老大夫,“大夫,您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大夫惊魂甫定,认真地想了一下,“事关人命,老夫不敢随意断定这是什么毒。不过老夫倒是偶然从一本医术上看到过,异域有一种奇毒,名为‘血葵’…”
“血葵?”岳书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毒。
“是,据说异域有一种毒草,名葵,有体质特异的女子以心头血奉养,数年甚至十数年后,便成为血葵,剧毒无比。若中了此毒,全身泛红,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体温会越来越高,最后血脉破裂而死。老夫看这位公子的症状,与那医书所载甚是相似…”
“那医书上可有解毒之法?”岳书博急忙问道。
老大夫无奈地摇头,“若是有,老夫会见死不救吗?”
“那医书在哪里?”常宝插话进来。
“并不在老夫手中,那还是老夫年轻之时,在外云游偶然间得见,当时那已经是一本十分残破的医书了,现在恐怕…”
“该死!”常宝一拳捶在床柱上,“难道王爷就没救了吗?”
岳书博拍了拍他的肩膀,“常宝,你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
“还会有什么法子?难道真的砍了王妃的头去换解药吗?”常宝心急如焚之下,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又意识到不妥,赶忙看向海微澜,却见她正闭目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由皱了眉头。
王爷已经那样了,她却还有闲心睡觉,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海微澜虽然听得到,但是他们的声音却是飘渺而遥远的。她的大脑正飞速地运转着,闪过无数的场景,无数人的话,无数本书,还有无数种药材,无数个药方。
血葵,血葵…
她努力地搜索着这个名词,却一无所获。她满脑子的现代知识在这里果然用不上吗?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仍不死心,又从头开始搜索。
“大夫,您再仔细想想,也许能记起来些什么呢?”岳书博有些不甘心地问。
大夫想了半天,眼睛倏忽亮了起来,“要救这位公子,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第22卷 175.你是怕我们会砍了你的脑袋吗?
“什么办法?”四个人的声音,岳书博,常宝,小桃,连海微澜也睁开了眼睛。
老大夫扫了四人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万毒谷!”
“万毒谷?”这个地方岳书博也是第一次听说,其余几人也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