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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松咂巴了一下嘴,“不过那样又费时又费力,实在不方便。我看我还是搬到宫里来住好了!”
郁子宁知道由着说下去,等他说完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于是插话进来,“东一,那个铁箭杜老大怎么样了?”
施东一脸色一凝,“那人武功十分高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
“喂喂,你不要自夸好不好?”吕松不满地嚷嚷地道,“要不是我帮你,你早就被他打败了!”
“要是没有你,我已经把他拿下了!”一提起这茬来,施东一不觉恼火,“你那哪里是帮忙?分明就是捣乱!”
“我分明在帮你,是你不好好跟我配合的好不好?”吕松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你要是好好跟我配合,我早就把那臭屁小子揍个半死了!”
施东一火光了,“你就是故意想放他走的是不是?”
吕松这次倒是没辩解,嘿嘿一笑,“那也没什么不好嘛。人家皇上都没打算赶尽杀绝,你瞎起什么劲啊?万一拼个两败俱伤,吃亏的还不是你?我这是在帮你,你要好好感谢我!”
“闭嘴!”施东一知道他歪理多,懒得跟他浪费口舌。
“皇上,娘娘!”这时候有人急匆匆地进门来禀报,“宣王出了皇宫,一路往东城门逃去。还有,宣王府方向火光冲天…”
我点事情需要确认!
郁子宁闻言很是吃惊,“你说宣王府着火了吗?”
“是,梁大人已经派人前往查看了!”
百里川见郁子宁神色不对,赶忙问道:“怎么了,子宁?”
“我感觉这火有点蹊跷!”郁子宁蹙起眉头。
“会不会是那个宣王不想把自己的钱财留给别人,就放火烧了自己的宅子啊?”吕松插话进来,“唉,这个人还真小气,不要可以给我嘛,我可以替他花啊…”
“不对!”郁子宁霍地站了起来,“我要立刻出宫一趟!”
百里川闻言甚是惊讶,“子宁,你出宫干什么?”
“除了宣王自己,没人会去他的宅子放火。他放火一定是想隐瞒什么,抑或者是想要销毁什么,我点事情需要确认!”郁子宁急急地解释了两句,便看向施东一,“东一,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出宫一趟?”
施东一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吕松高举着手,“我要去顺几样宝贝,拿回家去压箱底,当传家宝。免得将来我有了儿子没有东西传给他,那多没面子…”
“去就去,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施东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吕松一脸的委屈,“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凶?小心我找到宝贝不分你!”
“谁稀罕!”
“那看到宝贝你不能跟我抢…”
“闭嘴!”施东一真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百里川知道拦不住郁子宁,他要坐镇皇宫,又不能陪她去,于是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
郁子宁知道他想干什么,赶忙拦住他,“有东一和吕松就够了,不用叫其他人跟着我,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
“那你一定要当心!”
“我会的!”郁子宁应了,便和施东一、吕松一起出了慈瀚宫。
她身负内伤,不能施展轻功,便由施东一背着,三个人一路飞高掠低,越过正在激战的人群,出了皇宫,直奔宣王府而来…
(今天更完 5.18)
喂喂,你干嘛?
烟火翻腾,整个宣王府都变成了一片火海。王府的下人们根本无暇救火,哭喊着,惊慌失措地奔出府来。
如此大火,几乎惊动了半个单城的人,他们纷纷涌到王府附近,却谁也不愿意上前救火,只是远远地站着观看、猜测、议论。
就在人人都对这个火王府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却有三个人跃进了王府后墙,在翻滚的火浪之中灵巧地穿梭着。
“那边,左边的院子,右边第三间!”郁子宁伏在施东一背上,一路指点着方向,直奔书房而来。
施东一蓦地停住脚步,“吕松,接着!”
“啊?”吕松还没反应过来,施东一已经把郁子宁放到了他的背上,忍不住嚷嚷了起来,“喂喂,你干嘛?”
“你带韵儿出去,我去找那密室!”施东一急急地说了一句,便一头扎进了那几乎要坍塌的院子。
“东一,要小心啊!”郁子宁对着他的背影叮嘱,却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这个人还真会指使人啊,我还想找宝贝呢!”吕松嘴里不满地嘀咕着,动作却没半点迟疑,全力施展开轻功,选火势较小的地方,一路出了王府。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她放下来,便对着那片火海摩拳擦掌!
郁子宁知道施东一是怕她受伤,才让吕松先将她送了出来,不过火势越来越猛,她实在放心不下,“吕松,麻烦你去接应一下东一吧!”
“好啊好啊,我可以顺便找宝贝了!”吕松乐颠颠地就跑,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不行,不行,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情,施兄一定跟我没完!”
“不过受了一点内伤而已,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你放心好了!”
吕松略作迟疑,便兴致高昂地跳进了火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见施东一和吕松回来,郁子宁的心一分一分地提了起来。
正忐忑不安间,有两个人急急地朝她奔了过来,离得老远便喊道:
“子宁!”
“娘娘!”
麻核桃?!
“清越,小榛子,你们怎么来了?”郁子宁看清来人,有些惊讶。
“皇上不放心娘娘,让奴才跟来看看。花公子也担心您,便跟奴才一道来了!”小榛子告诉她说。
花狐狸见她没事,悄悄松了一口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确认,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语气里带着些许责怪!
郁子宁看着那翻滚的火舌,眼色微沉,“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不确认一下不能放心!”
小榛子四下扫了一圈,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二当家和吕公子呢?”
“他们去了书房,已经进去不少时候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郁子宁面露担忧。
小榛子听她说书房,恍悟,“莫非娘娘在怀疑那个密室…”
小榛子神色一凝,“奴才进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就见有两个人一先一后从那火海之中穿了出来,跃下高墙,直奔这边而来,正是施东一和吕松。
吕松跑在前面,腿没闲着嘴巴也没闲着,“哎呀,可怜我一头乌黑的秀发,都被火给烤焦了,这下亏大了亏大了!”
施东一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紧跟在他身后。
郁子宁心神一动,急忙迎了过来,“东一,怎么样?”
施东一看了她一眼,并不作言语,把怀中的东西放到地上,揭开蒙着的黑布,露出一个人来。
郁子宁吃了一惊,借着火光细看,待看清那人的容貌,便惊呼出声,“穆娅?!”
“什么?”小榛子闻言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来,细细打量,虽然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不堪,可是仍然能看出,的确是穆娅没错,“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穆娅公主不是已经过世了了吗?怎么会…”
“是在那密室的一口棺材里发现的!”施东一将一个东西递给郁子宁,“当时她嘴里还塞着这个!”
“麻核桃?!”郁子宁惊愕不已,急忙抓起穆娅的手腕,试探她的脉搏…
看样你又有新对手了!
脉搏微弱,几近没有,生命随时都可能逝去的样子,郁子宁急了,“清越,你快来看看!”
花狐狸赶忙奔过来,号过脉之后,神色也分外凝重起来,飞快地点了穆娅几处穴道,“子宁,马上回宫,我需要给她紧急治疗!”
说着弯腰将穆娅抱起来,施展开轻功,急急地往皇宫奔去。
“我们也走吧!”郁子宁招呼着其他人。
施东一若有所思地看了花狐狸的背影一眼,过来背起郁子宁,也随后追了上来。
“大当家的,那个人是谁啊?他叫得那么亲热,肯定不是宫里的人!”吕松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是我朋友!”郁子宁满心都在担忧着穆娅,没有心思多作解释。
吕松意味深长地瞟了施东一一眼,“看样你又有新对手了!”
“闭嘴!”施东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轻功提至极致,将他远远地甩开去。
吕松嘿嘿一笑,开足马力追了上来,“那位仁兄武功不低啊,看来要找个时间跟他切磋切磋!”
花狐狸、施东一和吕松都是顶尖高手,他们全力施展,可苦了小榛子,一路被远远地落在后面,等他赶回皇宫的时候,郁子宁已经将穆娅安顿在微澜宫,让花狐狸全力施救了。
皇宫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刘长运所领的人马被消灭大半,剩下的小半见大势已去,只好乖乖投降了!
这一场东宸国史上最大的动乱,也宣告落下了帷幕!
百里川得知郁子宁在宣王府找到了穆娅,甚是吃惊,交代梁阔和几名大料理后事臣,便急匆匆地往微澜宫赶来。
郁子宁医术已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一场高难度的施救,她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在房间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
“子宁!”百里川一脚跨进来,急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妙,清越还在给她治疗!”
“到底怎么回事?穆娅为什么会在宣王府呢?”百里川满腹疑惑,“那之前西隅国使节团遇到的又是谁?”
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我不知道使节团遇到的是谁,不过那个肯定是假的。而真正的穆娅一直被宣王囚禁在密室里。”郁子宁神情甚是难过,“如果我能早一点想到的话,穆娅或许就会少受点苦!”
百里川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穆娅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房门打开,花狐狸走了过来,看到相拥的二人,表情明显一滞。
郁子宁赶忙从百里川怀里挣脱出来,“清越,穆娅怎么样了?”
“她的命暂时保住了,不过被幽禁了太久,身体机能大部分已经瘫痪了。”
饶是早有准备,郁子宁的心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沉去。一个人被幽禁在那样一个狭小的棺材之中,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穆娅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她无法想象,那个活泼可爱的穆娅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度过她的一生。
她急切地看着花狐狸,“清越,没有办法治好她吗?”
“我没法保证一定能治好她,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来帮她治疗的,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花狐狸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去太医院找点药材,你进去看看她吧!”
“嗯!”郁子宁点了点头,和百里川一道进门来。
穆娅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就娇小的身躯单薄得吓人,一张圆圆的脸瘦得皮包骨头,没有半点血色。形销骨立这个词,用来形容此时的她再合适不过!
郁子宁看着她,心疼不已,有一股怒火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抬眼看向百里川,“皇上,我已经无法原谅宣王了!”
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苦衷,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孩迫害至此,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简直禽兽不如!
“皇上,宣王火烧宣王府,恐怕是想杀了穆娅,为自己开后路!”
百里川眼神一晃,“你是说他是要逃往西隅国吗?”
那就随他去吧!
“没错!”郁子宁点头,“若是现在派兵拦截,还来得及,他…”
郁子宁微微一怔,便看到他眼中满是悲伤和恳求之色,心头一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是啊,事情变成这样,他的心里恐怕比她还要难过。
毕竟那是他从小一直长大的至亲兄弟,这世间仅剩不多的亲人之一,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他都无法痛下杀手!
她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他,“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你没错,是我下不去手!”百里川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肩窝,“我知道他死有余辜,可是不管他做了什么,被谁千刀万剐也好,遭受天谴也好,至少我希望…他不是死在我的手里!”
“嗯,那就随他去吧!”郁子宁抱紧了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层一层剥掉人皮,现出豺狼本貌,对他来说已经很残酷了!
恨也好,怨也好,终究都是要过去的,但愿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皇上,该是上朝的时辰了!”小榛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百里川抬起头来,眼中的悲伤已经尽数隐去了,“我先去上朝了!”
“嗯!”郁子宁点了点头,大乱刚平,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这将是一个漫长而忙碌的一天!
送走了百里川,她仔细梳洗了一番,准备去慈瀚宫问安。刚出了微澜宫的门,就见楚月润的贴身侍婢雪芳惊恐失措地跑了来。
见到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宁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
郁子宁赶忙将她拉了起来,“别急,慢慢说,楚贵妃怎么了?”
“他们说娘娘是反臣之女,把她关进天牢了,说要择日问斩!”
“问斩?”郁子宁吃了一惊,的确,楚月润的父亲楚忠念是百里云的同党,她的舅父霍焰更是带领旧部协同百里云出逃,这已经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了。
她满心都是穆娅,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娘娘的心肠真是太好了!
伸手按了按雪芳的肩膀,“你回去告诉楚贵妃,就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让她只管放心!”
“奴婢替我家娘娘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雪芳又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两个头,才起身离去了。
郁子宁略作沉吟,便吩咐道:“小喜,你去前殿盯着点,有什么消息立刻来告诉我!”
“是!”小喜应着去了。
巧蕙目光闪闪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郁子宁瞟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奴婢就是觉得娘娘的心肠真是太好了!”
郁子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巧蕙的意思,这丫头是暗示她不要管闲事,应该趁机把对手一网打尽!
她从来没把楚月润当过对手,只是当朋友,更何况楚月润还曾经不顾一切地揭发柳婉枼,为她雪冤。如果没有楚月润,她跟百里川或许已经结束了!
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她知道她改变不了这个朝代的律法,但是至少可以救出楚月润这个无辜的人!
去慈瀚宫请安出来,小喜便急匆匆地奔了来,“娘娘,皇上下旨查抄了楚、霍两家,两家直系血亲全部斩首,旁系的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充作官妓,刑期是三日后!”
“是吗?”郁子宁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叹息,她知道,百里川没有下旨诛九族,已经是尽了最大的仁慈了。不过这样一来,还是会死很多无辜的人,也不知道要有多少家庭被拆散!
“还有什么消息?”
“但凡参与了攻打皇宫的官员,都被皇上削去了官职,一部分刘秉钧大人的门生也都被贬官调职了。皇上保留了刘秉钧大人的勋官封号,并且可以五代世袭,享受俸禄供养!”
郁子宁听了心下稍宽,看来百里川已经尽可能地履行了她的许给刘秉钧的诺言,“走吧,我们回去吧!”
转身,就见刘秉钧在柳婉枼的搀扶下,迎面走了过来,看到她,祖孙二人的表情不同程度地变了一下…
老夫受之有愧啊!
郁子宁微笑地上前打招呼,“刘大人怎么会来后宫呢?”
“托娘娘的福,老夫要彻底卸甲归田了,所以来跟姑奶奶问安道个别!”刘秉钧笑得依然从容,不过容颜憔悴,头发又白了许多,仿佛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羽翼,饶是这样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承受不住吧?
郁子宁淡淡一笑,“看来我被刘大人记恨了呢!”
“娘娘言重了,这一切都是老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最起码老夫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个晚年了,还能福荫五代,何乐而不为呢?”
刘秉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少了些许锋利,多了几分柔和,看来是真心话。
郁子宁看着他微笑起来,“刘大人,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去找你吗?因为我一直认为,刘大人你虽然位高权重,可是骨子里还是一位忠臣。只要皇上还活着,你就不会造反!”
刘秉钧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多谢娘娘如此夸赞,老夫受之有愧啊!”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忠臣还是奸臣,他有很多机会可以造反,推翻百里川,自己登上皇位。可是他一直都在犹豫,即便那两次下定决心要起事,也都是在得到百里川死讯之后。或许正如郁子宁所说,他骨子里是忠诚的吧?
不过事到如今,是忠臣还是奸臣又有什么区别呢?世间有许多事,都无法明确地分出是非黑白来,更何况他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凡人呢?
“老夫还要去拜见姑奶奶,就不打扰娘娘了!婉枼,咱们走吧!”
“是,外公!”柳婉枼应着,看了郁子宁一眼,便搀着刘秉钧往前走去。
郁子宁感觉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不知道那里面都有些什么内容。刘秉钧的势力彻底消灭了,她也失去了最后的靠山。她应该恨透了她吧?
目送那祖孙二人渐行渐远,萧瑟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才转身,带着小喜和巧蕙回了微澜宫…
大胆,你说谁是皇子?
刚走到微澜宫门口,冷不丁从旁边窜出一个形容狼狈的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挡住了郁子宁的去路。
“什么人?!”小喜将郁子宁挡在身后,厉声喝问。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来,“娘娘,救命…”
“朱红?”郁子宁看清她的容貌,甚是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夜里,战乱结束之后,百里川曾经派人四处寻找那个孩子,可是哪里都没有找到。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朱红。因此他猜测,极有可能是朱红趁乱带着孩子离宫了!
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娘娘,您不要理她,她跟贤妃娘娘一起做了很多坏事,依奴婢看,赶快让内刑司的人把她抓起来才好!”巧蕙气呼呼地说道。
小喜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娘娘,要奴婢动手吗?”
“不用!”郁子宁瞟了朱红一眼,“你跟我进来吧!”
“是!”朱红应了,亦步亦趋地跟在郁子宁三人身后进门来,到了厅堂之中,又很自觉地跪了下来。
郁子宁在椅子上坐下来,冷冷地盯着她,“朱红,我问你,那孩子是不是你带走了?”
“是!”朱红老老实实地回答。
“带到哪里去了?”
朱红迟疑了一下,“在…在御花园的一个假山山洞里!”说着急急地磕头,“请娘娘开恩,饶了大皇子吧…”
“大胆,你说谁是皇子?”巧蕙喝断她的话。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朱红磕头如捣蒜,“奴婢知道贤妃娘娘做错了很多事,奴婢也罪该万死,不过大皇…不,小少爷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请娘娘开恩,饶小少爷一命吧!”
郁子宁眼色微沉,“你为什么不去求皇上和公主,要来求我?”
“因为…因为贤妃娘娘曾经说过,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只有您能善待小少爷…”
巧蕙瞪起眼睛来,“喂,你不要以为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蒙骗娘娘了…”
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巧蕙!”郁子宁喝住她。
“娘娘,就是您心肠太好了,才让那些坏人以为您好欺负。”巧蕙不满地嚷嚷地起来,“您看看吧,连朱红这样的奴婢都吃定您了!”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朱红赶忙解释道,“奴婢知道做了许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可是奴婢真的无人可求,只有来求娘娘您了。若是小少爷落在别人手里,一定会被杀死的。
如果娘娘您能跟皇上和姑奶奶求情的话,小少爷还有一条生路。求娘娘看在小少爷还小的份儿上,救救他吧。只要娘娘肯救他,奴婢愿意去死。
娘娘,小少爷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奶了,再不进食他会死的,求您开开恩,开开恩啊…”
郁子宁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看向小喜,“小喜,你跟她去御花园,把孩子抱到这儿来。”
小喜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是!”
“谢娘娘,谢娘娘!”朱红喜出望外,连磕了几个头,才跟着小喜一起出门而去。
“巧蕙,你去锦萍宫把奶娘找来!”
“奴婢不去!”巧蕙撅起嘴巴来。
郁子宁知道她是记恨窦心琼陷害自己的事情,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巧蕙,得饶人处且饶人,陷害我的人已经死了,那孩子是无辜的!”
“娘娘,难道您真要帮那个坏女人养孩子啊?”
“你放心,我会妥善安置他的!”
“奴婢真是不知道该您什么才好了!”巧蕙气鼓鼓地出了门。
郁子宁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中也有恨。想起窦心琼对她做过的种种,她真的有一瞬硬起了心肠,想要置之不理的。
可是正如朱红所说,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他是无罪的。人都是有心的,就像朱红这样为虎作伥的奴婢,也有好的一面,最起码她还有忠心!
逝者已矣,她作为生者作为胜利者,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正唏嘘感叹间,一个宫人进门来禀报,“娘娘,淑妃娘娘求见!”
我不想看就看不到!
“淑妃?”郁子宁有些意外,柳婉枼来找她干什么?“请她进来吧!”
柳婉枼进门来,径直走到她跟前,屈膝就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郁子宁有些吃惊。
“我是来求你的!”柳婉枼语调生硬地说道。
郁子宁苦笑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雪芳,又是朱红,这又来了一个柳婉枼,一上来就跪求,总被人这么跪,可是要折寿的啊!
“你先起来再说吧!”
“不用了,我不想欠你人情!”
郁子宁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来求我,还说不想欠我人情,你的逻辑还真是新奇啊!”
柳婉枼有一点没听懂,不过也大体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虽然是我来求你,不过你答应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放我出宫!”
“你想出宫?”郁子宁惊讶地看着她。
“是!”柳婉枼眼波动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皇宫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我吧?”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我不想看就看不到!”
柳婉枼微微一怔,便握紧了拳头,“这么说你不肯放我走了?”
“你在不在宫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为什么要帮你?而且你都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柳婉枼无言以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憋了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样来求你很是厚颜无耻。可是…外公年纪大了,我想回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