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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当江玉珠反应过来了,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不就打了那个丑八怪几下,你让我跪我都跪了,你竟然还想杀我?好啊,你杀了我好了!”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百里川眼睛都红了,“小榛子,你还不给朕闪开?”
“娘娘,奴才求您了,您就别再说话了!”小榛子用力真无奈了,自己拼命给她挡着,她还火上浇油!
梁阔在旁边干着急帮不上忙,一抬眼,见银双带着人匆匆地赶了来,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喜色,“姑奶奶来了!”
小榛子心下一松,总算是来了!
江玉珠看到银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跑过去抱住她的胳臂申诉,“姑奶奶,皇上要杀我,您要给我做主啊!”
小榛子打发人去慈瀚宫报信,银双已经听说了郁子宁中毒的事情了,冷冷地看向百里川,“亏你还是堂堂一国之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你怎么就知道那毒一定是玉珠下的呢?”
“除了她还有谁?”百里川怒意不减,恶狠狠地瞪着江玉珠,似乎要用目光将她杀死一般。
“毒?”江玉珠愣怔地看了看百里川,又看了看银双,“什么毒?”
银双见她这样,气不得,笑不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次又一次的,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行了,缨儿,你先送她回镜波宫去!”
“娘娘,走吧!”缨儿目光闪闪地挽住她的胳膊,半强迫性地把她带走了。
百里川愤愤然地松开长剑,脸色阴沉得几乎能下下雨来。
银双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按了按他的肩,“皇上,你冷静点,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当啊!”
偷酒的代价…
百里川微微一怔,“皇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贵妃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其实没什么心机。她要是有下毒的心思,还会当众打人吗?”银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怕是被人钻了空子了!”
百里川听了这话头脑清醒了不少,把事情前后思量了一番,的确有这种可能,指了指仍然跪在地上的一干宫女太监,“梁阔,把这些人带下去挨个审问!”
“臣遵旨!”梁阔赶忙答应着。
银双知道不让他消掉这口气不行,也不阻止他,“走吧,去容沚宫看看那丫头去!”
小榛子留下跟梁阔说了事情的经过,才往容沚宫而来,走到容沚宫门口,正碰上绿萝。
“榛公公,皇上呢?我们娘娘还等着他过去用膳呢!”她看到小榛子便跑了过来,急急地问道。
“这边出了点事情,皇上恐怕过不去了,麻烦你回去给贤妃娘娘说一声吧!”小榛子比谁都了解百里川的心思,郁子宁出了这种事情,他还哪有心思去用膳?
绿萝无奈,只好回来如实禀报给窦心琼。
“又是那两个碍事的女人!”窦心琼听了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娘娘,菜都凉了,您赶快吃点吧!”朱红劝她道。
“本宫吃不下,都撤下去吧。”窦心琼从桌边起身,又想起什么来,“菜赏了大家伙儿吃了吧,酒好生收着,还用的着呢!”
朱红知道那酒里有文章,“是,奴婢明白!”
躺在床上,想着皇上现在正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就心如火焚,又痛又焦躁,翻来覆去地没有了睡意。
今天晚上本是她孤注一掷的赌博,没想到被那两个女人一手破坏了,这两个人日后一定要除掉,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正发着狠,就听门外有人跟朱红急急地说着什么,她翻身坐起来,扬声问道:“朱红,出什么事情了?”
朱红听声赶忙进门来,“娘娘,小厨房烧火太监小亮子死了!”
“什么?”窦心琼很是吃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朱红神色异样地迟疑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他…他好像偷喝了娘娘准备的酒…”
竟敢利用我!
“你说什么?!”窦心琼大惊失色,披衣就下了床,“走,去看看!”
“是!”朱红赶忙扶着她出了门,来到小厨房,就见一个粗布宫装的小太监蜷缩在灶台一角,面孔乌黑,七窍流血。
旁边碎了一个白瓷碗,还倒着一个酒坛子,正是她晚上要给百里川喝的那坛酒。
她脸色顿时变得雪白,“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只有她!”朱红指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她晚上值夜,饿了,想过来找点吃的,就看到小亮子倒在那儿…”
窦心琼目光如刀地看向那宫女,“你真的没有对别人说吗?”
那宫女急忙摇头,“没有,奴婢看到小亮子吓坏了,就跑去告诉朱红姐姐了,没有惊动别人!”
窦心琼这才放心了些,对朱红使了个眼色,朱红会意,赶忙将小厨房的门关上了。
“去取个银汤匙来!”她又吩咐道。
朱红依言拿了银汤匙来,试探了一下酒坛里残留的酒,银汤匙果然变色了,看来果然是酒中有毒!
小宫女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突然见窦心琼目光冷厉地看了过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娘娘…”
“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倒霉!”窦心琼冷冷地说了一句。
小宫女意识到事情不好,转身要逃。朱红抄一根儿臂粗的棍子,狠狠地打在她的后脑上,她来不及叫一声,便猝然倒了下去。
朱红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娘娘,她死了!”
“好好处理,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窦心琼吩咐了一句,起身回到寝房,越想越后怕,幸好皇上今天没来,否则她就要酿成大错了!
后怕之余,心中便涌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愤怒,“那个该死的男人,竟敢利用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柳婉枼端着托盘进门来,柔声地道:“皇上,您吃点东西吧!”
百里川把目光从郁子宁脸上挪开,看了她一眼,“朕不饿…”刚说完,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不由尴尬地微红了脸。
柳婉枼莞尔一笑,将饭菜尽数摆在桌上,催促道:“皇上,快来吃吧!”
寝宫黑影…
四个精致的小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百里川也的确饿了,便不再推辞,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清淡可口,很合他的口味,他忍不住赞了一声,“嗯,味道不错!”
柳婉枼闻言笑靥如花,“太好了,臣妾还担心自己的厨艺不精,做出来的菜不合皇上口味呢!”
百里川微微一怔,“这菜是你亲手做的吗?”
“是,臣妾笨手笨脚的,只能做到这个水准,让皇上见笑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谦虚!”百里川想起她为了讨好自己,曾经假扮成小太监给他做的精致茶点来,由衷地说了一句。
这对柳婉枼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安慰和奖励,笑得愈发灿烂了,“多谢皇上夸奖,如…”
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她话音戛然而止,捂住肚子,俏脸飞起两朵红云。
百里川见她这窘迫的模样,唇边现出一抹笑意来,“你也一起吃吧!”
“臣妾就不用了!”柳婉枼赶忙推辞。
“菜是你做的,哪有让你挨饿的道理?”百里川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吧!”
机会难得,柳婉枼也不再推辞,“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佩儿也很有眼色地添了碗筷来。
百里川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与他对面而坐,看着他专心致志地吃着饭,柳婉枼不觉有些恍惚。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百里川一起吃饭,简直跟做梦一样!
一顿饭下来,她只顾偷看对面那个人了,根本没吃几口,却觉得肚子比任何时候都饱,心里比任何时候都甜!
收拾了碗筷出来,佩儿凑到她耳边,贼笑地道:“恭喜小姐了!”
柳婉枼抿嘴笑了一下,望了望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心中又不免有些失落,如果被他守护的那个人是她该多好!
回到寝房,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他在偏殿,距离自己很近,心就怦怦直跳;一想到刚才吃饭的情景,脸颊就止不住发热。
她伸手摸了摸那半边空空的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相拥而眠呢?
“谁?!”正心绪荡漾的时候,突听守在她床边的佩儿低声喝了一句,她赶忙睁眼,就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奔佩儿去了…
(今天更完 3.21)
看来皇后娘娘害过不少人啊!
佩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柳婉枼吓坏了,张嘴要喊,那黑影已经到了近前,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不要乱叫,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脖子是不是会断!”
男人的声音,阴森,还带着一丝不真实的空洞感。
柳婉枼惊恐地抬眼,就看到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银白色,雕刻着粗犷的花纹,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面具将整个面孔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自从刘如娇告诉她容沚宫会闹鬼,她几乎夜夜不得安眠,安排两个贴身侍女轮流守在她床边,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过去这么多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再加上这几日皇上经常出入,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没想到鬼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一股巨大的恐惧慑住了她的心脏,眼前一阵阵发黑,如果不是她的意志力比一般女子坚强一些,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颈上的压力减轻,她呼吸稍感顺畅,张了几次嘴,才发生声音来,“不…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为什么要…要来找我?”
那黑影似乎怔了一下,随即阴阴地笑了一声,“看起来皇后娘娘害了不少的人啊!”
“没有,我没害人…”柳婉枼急急地争辩,“我没做过坏事,你不要来找我…”
那黑影又阴阴地笑了起来,“没做过坏事?那偏殿的那位姑娘为什么会突然中毒?不是你让你的贴身侍婢趁乱之时对她下毒的吗?”
柳婉枼闻言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一张脸苍白如雪,因为恐惧扭曲着,失去了以往的俏丽和光彩。果然是鬼,她做得那么隐秘他都知道!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鬼,更不是来索命的!”那黑影洞悉了她的心思。
不是鬼?柳婉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那你是什么人?想对我做什么?”
“皇后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不无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要为我效忠的!”
“是你?!”柳婉枼忘了他的警告,愕然惊呼,“你怎么会在宫里?”
比鬼还可怕的人!
“怎么?皇后娘娘以为躲进宫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那人把脸凑近来,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面具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掠着肌肤,柳婉枼的表情愈发惊恐了。对她来说,这个人比鬼还可怕,可怕一百倍!
她努力压下恐惧,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进宫来?”
“哼,只要我想,这天下没有我去不到的地方!”那人语调依然阴森,却尽显张狂。
她眼神晃了一下,“你来找我,想让我做什么?”
“不愧是皇后娘娘,果然聪明!”那人笑了一声,松开她的脖颈,“我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做!”
“是什么事?”
“我要你留着偏殿那位姑娘的命!”
柳婉枼吃了一惊,“为什么?你与她相识?”
“不曾相识,只是留着她有用而已。”
柳婉枼蹙起秀眉来,“有什么用?”
“这个你不必知道!”那人扫了她一眼,“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害她,不敢保证别人不会害她!”
柳婉枼又是一惊,这个人难道是鬼神化身吗?为什么总是能洞穿她的心思?却又有些不服气,“我的确无法保证别人不会害她,她在宫里实在是太惹眼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那人说着身影一晃,便到了窗边,“我还会来找你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窗口掠了出去。
柳婉枼盯着那洞开的窗口,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佩儿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记起晕倒之前的事情,急急地扑到床边,“小姐,你没事吧?那刺客呢?我去叫…”
“不要声张!”柳婉枼赶忙制止她。
“小姐?”佩儿不解地望着她。
柳婉枼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我大婚之前被人掳走的事情吧?”
佩儿点头,“当然记得,小姐不见了,府里都乱套了!可是…小姐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事情?”
柳婉枼咬了咬唇,“我不是自己逃回来的,我是被他们放回来的!”
“啊?”佩儿惊讶地看着她…
皇后的交涉…
“那天晚上我被一群人掳走,囚禁在观音庙的密室里,要…要毁我的清白…”说到这个,柳婉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看来那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小姐!”佩儿心疼地圈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柳婉枼平复了一下情绪,“如果清白被毁,非但没有办法入宫,还会落得欺君的罪名。我无奈之下,只好以未来皇后之尊跟他们交涉,答应只要他们肯放我走,我日后就会效忠于他们,为此还…立下了文书!”
佩儿惊讶不已,“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听您说过呢?”
“我以为只要入了宫,那些匪人就没有办法找到我,就算他们要用那一纸文书做文章,我也可以说是伪造的!可是没想到…”柳婉枼握紧了拳头,“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宫里来了!”
佩儿恍然大悟,“这么说…刚才那个人就是…”
“嗯!”柳婉枼点了点头,“是那伙人的头目。”
“小姐可看到那人的容貌?”
“他怎么可能让我看到?”柳婉枼苦笑,“当初在观音庙的时候,我只看到他一个人影。刚才他戴着面具,我没办法看到他的容貌。只知道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佩儿脸色严肃起来,“那个人的武功极其高强,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能在宫中来去自如,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小姐,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丞相大人吧!”
柳婉枼也是这么打算的,“我一会儿写一封信给外公,天亮之后你去前殿想办法交给他。事关刘家和柳家的上千条人命,不能出任何纰漏,知道吗?”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佩儿郑重地点头。
郁子宁从昏迷中醒来,就见百里川握着她的手,伏在她床边睡着了。身上盖着一床薄毯,应该是巧蕙给他盖上的。
看看天色,已经微微地亮了,看样他在这里守了自己一夜,心头有些发酸,也升腾起温柔的暖意。
看他睡得很熟,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没想到他却突然张开了眼睛…
就这样吧,我喜欢!
郁子宁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来,却被他先一步按住了。
“就这样吧,我喜欢!”他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兀自有些惺忪地眼眸带着浓浓的笑意。
郁子宁不敢与他对视,怕自己沉溺在他的目光中不可自拔,别开眼睛,冷冷地抽回手来,“皇上还真是个没记性的人!”
“你说什么?”百里川直起身来,残存的睡意消散,拧眉望着她。
“我说过,不想再跟皇上有任何瓜葛了,皇上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出现?”
百里川愣了片刻,突然苦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只会更怨恨我!”
郁子宁听了这话有些疑惑,想要问问他所说的“更”是什么意思,却见小榛子推门进来,“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嗯!”百里川应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巧蕙进门来,见郁子宁看着门口发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郁彤史,容奴婢多句嘴吧,请您以后不要再对皇上冷言冷语了!”
郁子宁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言语。
巧蕙见她这样,更为百里川抱不平了,“您还不知道呢吧?您昨天晚上中了毒,是皇上亲自给您吸毒的…”
“你说我中毒了吗?”郁子宁吃了一惊,她只记得自己突然浑身剧痛,而后就失去了知觉。还以为是被胖揍了一顿,引发了旧伤呢。
“是啊!”巧蕙把昨天的事情仔细跟郁子宁说了一遍,又语重心长地劝道,“皇上为了您连命都不顾了,还差点杀了江贵妃娘娘。奴婢看得出来,您心里也不是没有皇上,为什么非要故意冷待皇上呢?”
听了她的话,郁子宁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一无所有,就连尚自能拿出手的容颜也毁了。身为一个可以坐拥天下美色的帝王,却能对她这样不离不弃,她比谁感触都深。
她也知道,百里川是千年难遇的好男人,错过了是她一生的痛。可是他终究是皇上,他不能仅仅属于她,她不可以自私地独占他!
然而,她又很愤怒…
猫虎
“巧蕙,如果有人害你,你会怎么办?”
巧蕙愣了一下,见她眼神冷冽逼人,便知道她生气了,是啊,放火,下毒,一次又一次,脾气再好的人也该怒了!
“如果奴婢是您,奴婢就当娘娘,然后对付那恶人,把她从皇上身边赶走,好好地对待皇上!”巧蕙握着拳头说道。
郁子宁眼神晃了晃,“你是说让我做妃吗?”
“难道您忍心让一个黑心肠的人待在皇上身边吗?那样皇上也太可怜了吧?”巧蕙感觉她有些动容,于是不遗余力地劝道,“如果郁彤史能好好待皇上,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吗?”郁子宁语气突然淡了下来。
“是!”巧蕙很笃定地点头,她不知道,其实郁子宁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郁子宁闭着眼睛,心绪却激荡着。
前生,朋友都叫她猫虎。说她平日温顺如猫,一旦发怒,就会变成一只锋爪利齿的老虎。对这个绰号,她并不反感。
她不愿意争,不愿意计较,可是她并不懦弱怕事。她从来不怕斗争,只是不愿意做无意义的斗争而已。
可是却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宽容,触碰她的底线,逼她现出潜藏在骨子深处的锋芒,那么她也就不介意给生活添点乐趣!
如果斗争的目的是维护那个人的幸福,她就更不介意现出自己的利齿了!
成为他的妃子,跟他在一起,好好爱他!她承认,她为巧蕙的建议动心了!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份爱,不愿意与百里川这样的好男人失之交臂!
如果那几个女人都能帮他坐稳江山,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没有力量,可以去寻找;没有势力,可以去创造!
“巧蕙,皇上什么时候下朝?”她睁开眼睛问道。
巧蕙看她双眸散发出清亮的光辉,意识到了什么,兴奋地答道:“今天是小朝,差不多巳时就能下朝了!”
“嗯,到时候如果我睡着了,你一定要叫醒我!”郁子宁淡淡地弯起唇角,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
爆发…
百里川下了朝,又跟几个老臣商议了一些边防的事情,已经下午了,这才得空把梁阔叫了来,“审问得如何了?”
“禀皇上,臣已挨个问审了,那些宫人都说没有对郁彤史下毒。臣让人在昨天那个地方以及他们的处所仔细查找,并没有发现毒针、毒药之类的东西。臣也故意试探过,那些人甚至不知道青蛇涎是什么东西!”
百里川皱紧了眉头,“这么说这次又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是!”梁阔照实回答,“那要害郁彤史的人当真十分谨慎,一时半会儿想要抓住她的把柄恐怕很难。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臣以为对郁彤史多加留意,总会找到那个害人之人的蛛丝马迹的!”
“你那意思是还想让她再害子宁一次吗?”百里川眼中有了愤怒,一拳头重重地砸在龙案上,“正因为一次又一次地抓不到人,她才会一次又一次被害,也越来越不相信朕,越来越怨恨朕。
朕绝不容许她再遇到什么危险,梁阔,朕命令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个想害她的人揪出来!”
梁阔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是,臣尽力而为!”
小榛子有些担忧地看了百里川一眼,早上从容沚宫出来,他的心情就十分糟糕。早朝之上又传来北安国小股敌兵频频犯边的消息,听那些老臣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废话,他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正思忖着说点什么开解开解他,却见他霍地扔下手中朱笔,将龙案上的一叠奏折尽数拨到地上,“和谈,和谈,北安国的吞并我东宸的野心早就现出来了,和谈管什么用?”
怒吼声震得整个若水宫都震颤了。
果然还是爆发了!
小榛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招手叫了两个宫女来,让她们把地上的奏折都归置起来,自己过来好言相劝,“皇上,您消消气吧。要不奴才陪您去御花园走走?”
“朕没那个心思!”百里川紧握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跳。
一个小太监匆匆进门来,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迟疑着不敢上前。
“你有什么事?”小榛子开口问道。
“呃…是锦萍宫的宫女来传话,说贤妃娘娘有事请皇上过去商谈…”
度日如年
郁子宁感觉今天有些度日如年,不时地往门口张望一眼,耳朵也总不自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可是下朝时间早就过了,等了又等,依然不见百里川的人影!
难道是她早上的话说重了,他生气了吗?
“郁彤史,要不奴婢去把皇上叫来吧!”巧蕙见她眼中渐渐有了焦灼,自告奋勇地道。
“不用,他可能有事要忙!”郁子宁淡淡地道,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自我安慰的。
巧蕙笑了一笑,“那奴婢出去看看好了!”
在容沚宫门口张望了几回,才看到百里川带着小榛子远远地走了过来,她欣喜不已,赶忙跑回来报信,“郁彤史,皇上来了!”
“是吗?”郁子宁唇边有了淡淡的笑意。
巧蕙赶忙过来扶她起来,靠坐在床头上,又帮她理了理衣衫,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跑到门边去往外瞧着,谁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百里川进容沚宫。她有些纳闷了!
“奴婢再出去看看!”她出门去,不多时便折了回来。
郁子宁见她神色不对,赶忙问道:“怎么了?”
巧蕙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皇上好像…去了锦萍宫!”
“是吗?”郁子宁眼色沉了沉。
“可能是贤妃娘娘身体不舒服,所以皇上才过去看看…您也知道吧,前几日贤妃娘娘寻死来着…说不定皇上一会儿就过来了!”巧蕙急着宽她的心,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关系,明天再说也行!”郁子宁反过来安慰她道,可是心情却止不住地黯然了。
等到快关宫门的时候,也不见百里川来。巧蕙出去悄悄打听了一下,皇上似乎还没出锦萍宫,她心里暗暗着急,却没敢告诉郁子宁。
“皇上,皇上您该起身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百里川晃了晃沉重如石的脑袋,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便看到窦心琼那张素颜如雪的脸。
他愣了一下,头脑顿时清醒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赤身裸体,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窦心琼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