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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佩看着她的身影轻盈地走到了门外,心痛难当,“妙儿,我喜欢你——”
他吼着,震得屋梁都震动了,灰尘扑簌簌地落下来!
秦妙脚步慢了一慢,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并不在你这里…
男人的脆弱
孟宇辰倚坐在床头,心绪难平。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一次有这种错乱的感觉,拥抱她亲吻她的感觉,原来是那样的美好!可是他真的可以喜欢她吗?喜欢她之后又能怎么样呢?继续这样心痛着远远地注视着她吗?
如果她嫁到业国,恐怕就连远远注视也做不到了,他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
“孟大人!”有人在外面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赶忙收敛了一下心神,过去开了门,就见田滕站在外面,不免诧异,“这么晚了,田将军怎么来了?”
“我们王子让我来请孟大人去教习场,他在那里等你!”田滕说道。
孟宇辰并不感觉意外,他知道萧佩迟早是要来找他谈谈的。毕竟自己和秦妙相拥的场景被他撞到了,他那样骄傲的男人是无法容忍的!
他长呼了一口气,疾步往教习场走来。
萧佩抱着双臂,挺直地站在教习场中央,一动也不动,一张带着严肃表情的脸几乎跟夜色融合在一起。周围很静,只有风吹动着他的袍角,发出呼呼嗒嗒的声响,显得那般寂寥,一如他的心。
“你来了!”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亮,“我们来打一架吧!”
“为什么而打?”孟宇辰声音平静地问道。
“为了妙儿!”萧佩扬了扬下巴,“打吧,还你白天那一拳!”
孟宇辰眼神晃了晃,抬起拳头,对准他的脸重重地揍了下去,他知道这一拳他不能留情,否则只会让他们无法交心!
萧佩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大笑了两声,“好,那我们开打吧!”说着一拳打在了孟宇辰的肚子上,“孟兄,你有多喜欢妙儿?”
孟宇辰还了他一拳,“很喜欢,很喜欢!”
萧佩再打过来,“她想离开皇宫,你能带她离开吗?”
“我不知道!”孟宇辰再打过去。
“那你能给她什么?你能为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我可以让她很开心,很幸福,你可以吗?”
“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你没意见吧?”
“如果那样可以让她幸福,我…尊重她的选择…”
“她嫁给我你不会心痛吗?”
“会…很痛…”孟宇辰最后一拳将萧佩打倒在地,自己也颓然地倒在他身边,眼角不知为何湿润起来,“很痛的…”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男人的心也是很脆弱的,却又固执地不肯承认,只能用身体的痛来掩饰内心的痛。可是现在的他,对身上的痛浑然不觉,心里的痛却是那样清晰的…
送福还福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萧佩盯着秦妙的眼睛,“我要娶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嫁给我,我都要娶你!”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秦妙的心依然酸楚难当起来,“我知道了,我会让皇上下旨的!”
萧佩看着她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痛楚,心也狠狠地揪了起来,他不忍心再看,他怕再看一眼自己就会放弃,于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做出决定,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先得到她的人,再慢慢俘获她的心!
秦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差了娟娟去紫光殿告诉齐靖安可以下旨了。这个时候她谁也不想见!
娟娟去了半晌回来,表情难过地告诉她,“娘娘,皇上说知道了,会挑个吉日下旨的。”
“嗯!”秦妙点了一下头。
秀秀和青青也都凑了过来,“娘娘,您真的要嫁给成济王子吗?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嗯!”秦妙又点了一下头。
秀秀忍不住哽咽了,“那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娘娘了?”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业国!”秦妙挤出一个笑容来,“听说业国有广阔的大草原,可以骑马,可以唱歌,还有高大的山,可以喝山泉水,可以摘雪云果…”
“我们可以陪娘娘去吗?”三个人表情立刻多云转晴了,“太好了,不用跟娘娘分开了!”
真是不知忧愁的丫头,背井离乡有什么好?秦妙苦笑。
“妙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呢!”正说着,小宁走了进来,笑嘻嘻地福了一福。
秦妙赶忙整了一下妆容,随着小宁来到康宁宫。
“孩子,哀家都听说了,你做得对,对呢!”孝德太后拉住秦妙的手一个劲儿地拍着,满脸慈爱,却又不住地叹息,“让你一个弱女子背负这样的重担,远嫁到异国他乡,真是难为你了。”
秦妙笑了一下,“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妙妃啊,哀家真的是很喜欢你,一直把你当女儿来看的。你以皇上义妹的名分嫁给成济王子,也就是哀家的义女,哀家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孝德太后说着从腕上撸下一只玉镯子来,“这是先皇还没做皇上的时候送给哀家的定情信物呢,哀家一直都戴着,今天就把它送给你吧!”
秦妙赶忙推辞,“太后娘娘,您的心意臣妾领了,这镯子您还是留着做纪念吧,臣妾说什么也不能收!”
孝德太后推辞不过她,只好将镯子收了回去,“即然这样,哀家就另外送嫁妆给你吧。按照我们多鲁国的规矩,女儿出嫁之前要为娘家人‘送福’,娘家人‘还福’,哀家已经命人算过了,后日是吉日,妙妃啊,你就作为哀家的女儿给哀家送福吧!”
谢谢你…喜欢我…
这是什么风俗?送什么福?怎么送?秦妙听得迷糊,却又不好问,只好默默地记下这两个词儿,回去再打听。
孝德太后又夸奖感谢了她一通,才打发她出来了。她原本想得还很开,被孝德太后这么一搞,倒是搞得满心哀伤起来。
是啊,如果嫁给萧佩,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可是还有那么几个人让她难以离舍。一个是跟她命运相连的秦曼,另一个则是…
她还没有想完,就看到“另一个”迎面走了过来。
孟宇辰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妙,神情怔了一怔,便心情矛盾地过来见礼,“微臣见过娘娘…”
“孟宇辰…”秦妙本想像平日一样,说几句轻松的话,可是话到喉咙口却哽住了,只好说了一句,“谢谢你!”
“娘娘为何要谢微臣?”孟宇辰不解地看着她。
秦妙努力地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谢谢你的杏脯,谢谢你的木剑,谢谢你…喜欢我…”
“娘娘客气了…”孟宇辰嘴里机械地说着,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心都快碎了。
“孟宇辰,我要去业国了,如果可以你来送我吧!”秦妙压下翻腾的心绪,尽量让自己笑得明媚一些。
孟宇辰点了点头,“好,微臣会跟皇上请命护送娘娘去业国的!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再有喜欢的女人,要早早跟人家说喜欢,也要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如果都喜欢,就勇敢带她走,明白了吗?”
“是,微臣明白了!”孟宇辰看着她的笑脸变得模糊起来,连自己声音带出了哽咽都没有察觉。
秦妙感觉到他的悲伤,走过来,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快步地离去了。虽然极力忍耐着,还是落下了两颗泪。再见了,我爱的人,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喜欢你。因为说出来,只会让你更难过!
孟宇辰看着她跑远的身影,一颗心终于崩溃了,泪水滂沱而下。
小静出门来,看到孟宇辰站在康宁宫门外,悄悄地走过来想吓他一下,到了近前却发现他一脸的泪水,不由得愣了,“孟大人,你在哭吗?”
“啊,没有,眼睛进沙子了!”孟宇辰赶忙抹了抹脸,迈步就走。
“哎,孟大人,你不是来康宁宫传话的吗?怎么不进去就走了?”小静赶忙叫道,可是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闷头往前奔去。
小静疑惑地皱了眉头,一边往凤祥宫走来,一边嘀咕着,“不就是迷眼了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干嘛逃跑了啊?”
五日之后!
“琪儿,你好一些了没有?”萧佩关切地问道。
萧琪盈盈地笑了一下,“我好多了,皇兄。”目光在他脸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皇兄有心事吗?”
“多鲁国皇上已经答应择个吉日下旨,赐我和妙儿完婚了!”萧佩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萧琪眼波动荡了几下,语气里边带了几许急促,“什么时候?”
“五日之后!”萧佩满腹心事,没能觉察出她的异样。
“看来皇兄真的很喜欢妙儿呢!”萧琪眼神和语气都幽幽的,“可是皇兄为什么不高兴呢?”
萧佩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很高兴!”
“皇兄啊,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躲在父皇龙椅下面偷看朝臣的情形?”萧琪唇边突然漾起一抹笑意,星眸带上了某种神采。
萧佩点了点头,“嗯,记得,当时父皇大喝了一声,把你吓哭了,我们就被发现了!”
“是啊,父皇要惩罚我们,皇兄拼命保护我呢,明明是我要去偷看的!”萧琪苍白的脸上泛上一抹红晕。
“公主,太后娘娘差人来传话,说后日妙妃娘娘送福,请皇后娘娘去参加!”雪融走进来,打断了兄妹二人的回忆。
萧琪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悦,“好,本宫知道了。”眼波晃了晃,眼神便亮了起来,看向萧佩,“皇兄,妙儿送福呢,听起来很有意思呢,你也来参加好不好?”
“好啊,我以前听说多鲁国女儿出嫁之前有这么一个风俗,一直想见识见识。”萧佩听到关于秦妙的事情,兴致高涨了一些。
秦妙问了秦曼,秦曼又问了成妈妈,才知道所谓的送福就是即将出嫁的女儿要挑选一个吉日,亲手做上一桌饭菜奉给娘家长辈,让他们品尝。一来有感谢父母养育恩情的意思,二来也展露做饭的手艺,让娘家人觉得她长大成人可以安心出嫁了。
后来感觉做饭太麻烦,就改成了做糕点,每样糕点上面都写上福字,就取了送福的意思。
还福就是娘家人吃了糕点,要还礼,送上一件物品给她当嫁妆,一般都是送十分贵重可以撑起面子的东西。
这可让秦妙为难了,“我哪里会做什么糕点啊?我一般都是吃糕点的那个!”
“娘娘您也别担心,说是亲手做,也不一定非要亲手做,只要您插插手意思意思就行了!”成妈妈笑着说道。
“不就是插手吗?这个我做得来!”秦妙放心了,很大方将做糕点的任务交给了秦曼和成妈妈,她象征性地捏了几下,就当是自己亲手做过了。
秦曼和成妈妈忙活了半天,总算是做出四色四样糕点来,让秦妙带着去康宁宫送福去了!
黑狐…
秦妙带着娟娟三人端着糕点来到御花园,孝德太后已经端坐在介福亭了,让她意外的是齐靖安坐在她旁边,就连萧佩和萧琪也在。
喂喂,不会在座的都算是她的娘家人吧?说起来她真正的娘家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秦曼,偏偏没她的份儿,乱七八糟的人倒是整了一桌子。
“妙儿,快来!”还不等她上前去见礼,孝德太后便亲昵地招呼道,大概是因为当着萧佩的面,不好称呼妙妃,直接改作妙儿了,等她上前,扯住她的手说道,“妙儿啊,今天哀家和皇上、皇后就作为你的娘家人,接受你送福,还福给你。”
秦妙尴尬地笑了一下,是啊,如果她被封为公主,齐靖安就是她的皇兄了,萧琪就成了她的皇嫂了。
齐靖安表情也自然不到哪里去,他和秦妙明明还有着夫妻的名分,却要作为娘家人接受送福,还要给她还福,这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萧佩大概觉出自己像个局外人了,自己开口说道:“你们随意,我不过是来看热闹的!”
拜托,这个有什么热闹好看啊?秦妙忍不住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在小宁的指引下,她将那四样糕点一样一样地端了送到孝德太后跟前,孝德太后每样拈了一个吃了两口,便放在眼前的碟子里,让小静端过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来。
“孩子,看看!”孝德太后亲手掀红布。
秦妙抬眼看去,见托盘里放着全套的首饰,从发饰到脚环,只要是身上能戴都有,尽数都是金的,镶嵌着耀眼的宝石。她福身谢过,就让娟娟接下了。
又端了点心递到齐靖安跟前,齐靖安凝视了她一眼,取了点心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便让小冒子递上一个黄色锦囊来。
“你总是出状况,三天两头受伤,朕特地去玉泉寺为你求了几道平安符,你带在身上吧!”齐靖安将那锦囊亲手系在她腰间。
他的语气和神情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关切,让秦妙不由心中一热,“多谢皇上!”
这个男人送过她许多东西,唯有这次送的东西这么有人情味,让人心暖!
萧佩看到这情景,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萧琪的目光也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
秦妙敛了敛心神,将点心端过来递到萧琪跟前,“皇后娘娘请用!”
萧琪倩然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刚要往嘴里送,突然星眸大睁,俏脸变色,一歪头倒在了秦妙的身上。
秦妙身子一晃,手上顿时松了,盘子连同糕点一起落在了萧琪的身上。还不等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萧琪的侍婢雪融就尖声惊叫起来,“黑狐…”
犯命之物
萧佩听到“黑狐”二字脸色骤变,不顾一切的冲来抱起萧琪,“琪儿,你没事吧?”
秦妙正在不知所措,被萧佩拨了一个趔趄,好在齐靖安眼疾手快,及时地接住了她,不然非要磕在石凳上不可。
“到底怎么回事?”孝德太后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焦急地问道。
萧佩顾不得回答她,拍着萧琪的脸颊一个劲儿地叫着她的名字,“琪儿,你醒醒,快醒醒…”
萧琪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唇都没有了血色,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晕死了过去。
“快去请太医!”齐靖安反应过来,急忙喊道。
“没用的!”萧佩喝了一句,从地上捡起一个黑色的、拇指肚大小的东西交给雪融,“快,快找个有水的地方埋了!”
雪融急忙接了过去,拿着飞奔出介福亭。
秦妙打眼看了一下,那是一个狐狸形状的饰物,看材质像是黑玛瑙的。
过了半晌,萧琪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萧佩,眼眸中泪光闪闪,“皇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说傻话!”萧佩心疼地帮她擦着满脸的汗水,“你会没事的,来,我送你回去休息!”说着看了秦妙一眼,抱起她来举步就走,萧琪的侍婢们也赶忙跟着离去了。
剩下孝德太后、齐靖安和秦妙以及一干宫女太监,一头雾水地呆愣在那儿。
“到底怎么回事?”孝德太后最先回神,疑惑地望了望齐靖安。
齐靖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抿了抿唇,“相信成济王子很快就会回来给我们解释的,母后且稍安勿躁!”
秦妙看到萧佩离去时候那责备的眼神,心里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便已经猜到了几分,嘴边不由露出一抹冷笑。好啊,就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齐靖安猜得没错,过了半晌,萧佩便急急地赶了回来,一迈进亭子,便瞪着秦妙吼问:“妙儿,你就那么不喜欢琪儿吗?”
“成济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齐靖安见他一上来便质问秦妙,心中很是不快,沉了沉脸色。
萧佩迟疑地看了众宫女太监一眼,齐靖安会意,挥了挥手,将他们尽数打发下去,他才开口说道:“琪儿出生的那天是大凶之日,因此一直体弱多病,大祭师为她卜算,她命犯黑狐,此生见不得黑狐,否则定会恶疾缠身而亡!”
孝德太后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这么说刚才你们所说的黑狐…”
“没错,就在妙儿呈给琪儿的糕点盘子里,一个黑玉雕刻的狐狸!”萧佩说着目光凛凛地看着秦妙,“妙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你的猪头好好想想
果然是针对自己的,这还真是几次三番,蹬鼻子上脸啊。她虽然不想嫁给萧佩,却也不想承受这种侮辱!
秦妙冷冷地盯着他,“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吗?如果你已经认定了,还问什么呢?你直接去告诉你的宝贝妹妹,说你对我厌恶至极,不打算娶我了,保准她立刻活蹦乱跳的!”
萧佩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你是因为不想嫁给我,才对琪儿…”
“啪——”不等他说完,秦妙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别用那肮脏的理由来侮辱我!”
孝德太后第一次看到秦妙打人,直发愣。齐靖安倒是亲自体验过了,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那一下又脆又响,肯定很疼!
“亏你还是堂堂一国的太子,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秦妙不无嘲讽地盯着他,“拜托你找一桶冷水浇浇你那猪头,让自己清醒清醒。我跟你妹妹素不相识,她命犯黑狐事情我怎么知道?我连她今天来参加送福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准备那么万全,弄那么个黑狐来谋害她?那盘点心在她之前我已经端给太后娘娘和皇上吃过,为什么他们没有看到什么黑狐?
你再用你的猪头好好想想,你的宝贝妹妹频繁犯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妹妹的心思都看不出来,亏你还好意思做哥哥!”
萧佩听她吼了一顿,脑袋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秦妙的眼神也缓和了许多,“妙儿,我…”
“你什么也不用跟我说,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了!”秦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孝德太后和齐靖安福了一福,“太后娘娘,皇上,恕臣妾先行告退了!”不等他们答应,人已经迈步出了亭子,招呼了娟娟等人快步地离去了。
萧佩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到了一种绝然,心绪不免翻腾起来。
孝德太后感觉气氛十分尴尬,赶忙开口说道:“成济王子,皇后没事吧?”
“琪儿已经没事了,惊扰太后娘娘,萧佩很抱歉!”萧佩歉意地行了一个礼。
齐靖安听了秦妙一番话,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心中很是着恼,也不理会萧佩,“母后,反正您还福也还了,不如让儿臣送您回康宁宫休息吧!”
“也好,反正哀家也累了!”孝德太后叹了一口气,“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儿,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她后面那句话是故意说给萧佩听的。
萧佩当然也听出来了,神色带出了尴尬,眼见齐靖安和孝德太后走远,才迈步往凤祥宫走来。他的脸色很是严肃:仔细想想,琪儿频繁犯病是从他说要娶妙儿开始的…
三道圣旨
萧佩进门来,见萧琪正倚坐在床头,哀伤地看着自己,那样脆弱无助。
他不止一次看过她的这个表情,每次都很心疼,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对这个表情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皇兄,你放心,我没事的…”萧琪轻含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愈显得楚楚可怜。
萧佩迈步走了过来,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琪儿,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要及早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还有,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萧琪眼波不安地晃动了两下,幽幽地望着他,“皇兄,你在说什么?”
“没有,你好好休息吧!”萧佩笑了一笑,在她肩上按了按,起步往外走去。面对病中的妹妹,他终究还是没忍心说重话!
萧琪目送着萧佩离去,眼中溢出一抹冷色,看了看旁边雪融,“皇兄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不知道!”雪融赶忙答道。
萧琪垂下眼睛,将那几句话细细地思索了半晌,心里隐隐地泛起不安来,“雪融,该来了吧?”
雪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公主,应该快了!”
明天就是下旨的日子,齐靖安看着并排摆在龙案上的三道圣旨心绪复杂,这是即将下给秦妙的圣旨,一道是贬妃为庶人圣旨,一道是认作义妹封为公主的圣旨,另一道则是赐婚的圣旨!
这三道圣旨一下,他的妙妃就会变成妙沅公主,成为业国王子的妃子,他伸手碰了碰那圣旨,感觉那样灼手!
“皇上,吉时就快到了,是时候下旨了!”小冒子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出声提醒他道。
齐靖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站起身来,沉声说道:“传朕旨意…”
“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通报声,一个士兵匆匆地跑了进来,“皇上,从业国送来的加急密信!”
“什么?!”齐靖安神色一变,赶忙说道,“快,拿上来!”
小冒子赶忙将密信呈了上来,齐靖安迅速拆封一看,神情似乎松了一下,又有些奇怪,往下看去,马上皱起了眉头,看完了之后表情甚是复杂,沉吟了又沉吟,“小冒子,你去把成济王子叫请来吧,就说有急事!”
“是!”小冒子赶忙出门去,差人到司宾馆请了萧佩来。
萧佩以为是赐婚圣旨的事情,急匆匆地赶了来,却看到三道圣旨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龙案上,不由诧异,“皇上,已经到了您所说的吉时了,为什么还不下旨呢?”
“成济王子先别着急,你先看看这个吧!”齐靖安将那封密信递给了他。
萧佩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呼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是邪女?
今天就是下旨的日子,秦妙表情很是惆怅!
秦曼怎么会体会不到她的心情呢?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见她不安地动了又动,握住她的手,“阿妙…”
“我没事,就是想到要跟你分开,心里有些不自在罢了!”秦妙对她皱了皱鼻子,“要是没有你的宝贝王爷,我说什么也要拉上你一起去业国!”
“你放心,我以后会去看你的!”秦曼本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可是感觉越说就越是不舍,只好强忍着心酸,握紧了她的手。
“娘娘,来了来了…”秀秀一如既往大呼小叫地奔了进来。
秦妙赶忙起身,却听她又说道:“是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娘娘?她来干什么?”秦曼愣了一下。
秦妙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呗!”
说话的工夫,萧琪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星眸闪闪地看着她,笑意盈盈地说道:“妙儿,我来陪你接旨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皇后娘娘陪我接旨,那是天大的荣幸!”秦妙翘起嘴角,“只要皇后娘娘不要在我接旨的时候晕倒就好了,不然我就不知道是先照顾皇后娘娘,还是先接旨了…”
萧琪神情明显地滞了一滞,浅笑道:“妙儿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我大概跟皇后娘娘八字不合呢,每次见面皇后娘娘都会犯病,吓得我都不敢跟皇后娘娘照面了!”秦妙半真半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