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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乐声突然停止,门外层层通报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迎接。齐靖安扶着孝德太后在司宴台落座,刚让众人平身落座,通报声便及时响了起来,“怀柔公主驾到——”
众人对这位前来和亲的公主充满了好奇,听到通报齐齐地往门外看去,尤其是那些个男人们,一早就听闻这位和亲公主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都想先睹为快。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在两名侍婢的陪伴下走了进来,众人顿觉眼前一亮,果然是一位绝色女子!
肤若美玉盈光,目若寒星灿烂,身着镶雪锻裙袄,头上的裘皮发饰更是衬托得她眉眼如画,清丽脱俗。她脚步姗姗地一路走来,双目流盼之间稍显忧郁,晕红的双颊隐带病态,却并不影响的美貌,反倒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情。
“萧琪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她来到司宴台前,福身下拜,声音轻灵柔媚,让那些看傻了眼的男人们俱是骨头一酥,就连女人们也都心神荡漾了一下。
够诚意的名分
“平身入座吧!”齐靖安和颜悦色地说道。
孝德太后则欢喜地对她招了招手,“来,孩子,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是,太后娘娘!”萧琪答应着款步走到孝德太后跟前,柔媚声微带娇喘,更让男人心动,让女人生嫉。
孝德太后拉住她的手,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不住地点头夸赞,“好,好,果然是一位宛若冰雪仙子的美人呢!”
“太后娘娘果然慧眼如炬,舍妹在业国便有这‘冰雪仙子’的赞誉呢!”萧佩一点也不谦虚地为自己妹妹吹捧。
哼,什么冰雪仙子,不过是个林黛玉嘛。秦妙在心里哼了一声!
“好,好,快入座吧!”孝德太后连连点头,松开萧琪的手,让她到萧佩身边坐定。
萧佩显然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伸手扶她坐下,眼神里是满满的宠溺。
齐靖安眼见人都到齐了,吩咐一声开宴,便有无数宫娥手持托盘鱼贯而入,在每一个席位放下盘碟碗盏,不消一刻钟,便将每一张桌子都摆得满满登登。
秦妙看着一桌子的菜肴直犯愁,却乐坏了陆昭媛,这下可以大快朵颐了!
齐靖安端了酒杯朗声说道:“今日业国成济王子和怀柔公主为两国的友谊千里迢迢来到我国,朕特设下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各位爱妃,列位爱卿,共饮此杯,以示我们对业国皇上以及成济王子和怀柔公主最诚挚的敬意!”
说罢对萧佩举了举杯,二人一齐一饮而尽,众人都跟着或多或少地喝了一点。
“多鲁国果然是热情好客的礼仪之邦,萧佩深感崇敬!”萧佩饮罢一杯,微笑地说道,“萧佩此次奉父皇之命,护送舍妹前来多鲁国,就是想与多鲁国这样的礼仪之邦永结琴瑟之好,让我们两国的友谊天长地久!”
齐靖安心里明白,人家这是当众要名分呢,如果这个名分重量不足诚意不够,借道业国的策略也就不得而行了。而且人家挑皇后新殇的时候来,谋的不就是这个位置吗?
虽然不情愿,但是为了齐氏江山,他也不得不将这份厚礼送出去了,于是开口道:“朕的忠贤皇后新殇不久,正愁无人统领后宫。朕听闻怀柔公主心纯至善,才德兼备,朕有意让她入主凤祥宫,统领后宫,为朕分忧平家,不知成济王子意下如何?”
萧佩刚要说话,便听到下首席位上传来一声喝,“老臣不同意!”
忠纯皇后
众人本以为齐靖安顶多封怀柔公主一个怀妃柔妃的,没想到一上来就要册立她当皇后,正在吃惊,又听到席下有人高声反对,愈发吃惊了,纷纷循声望去,便看到穆怀志从席位上走了出来。
“皇上,老臣以为您的这个决定不太合适!”穆怀志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尽是严肃之情,“正如皇上所说,忠贤皇后新殇,丧期未满,皇上大摆筵席已经惹人微词了,而今又要册立新后,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他的话音未落,又有七八名朝臣走了出来,齐声说道:“臣等也不同意册立新后!”
自从卓王叛逃之后,这只老狐狸简直是越来越嚣张了,恨不得挟天子以令天下了!饶是当着成济王子的面强行压制着,齐靖安的脸上还是显出了怒气,“照右相的说法,朕要多久才能册立皇后?”
“至少也要满三年丧期,方可册立新后!”穆怀志振振有词地答道。
还不等齐靖安开口,萧佩便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在座之人都有些发愣,不明白他妹妹被人反对当皇后了,他为什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成济王子因何而笑啊?”穆怀志感觉他似乎在笑自己,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
“萧佩自然是笑可笑之人!”萧佩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才看着穆怀志慢条斯理地说道,“萧佩在业国久闻多鲁国右相的大名,说右相大人乃多鲁国第一次忠臣良将,文才武略无人能及,萧佩心怀崇敬之意。可是今日得见,失望之极,果然不能听信传闻啊!”
穆怀志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老臣不知成济王子因何对老臣失望啊?”
“右相大人方才一番话,听来理直气壮,却容不得半点推敲。仔细一品,右相大人失仪之处便有三!”萧佩说着伸出三个手指来,“一来,当着别国使臣之面出言不逊,有失国仪;二来,当着朝臣嫔妃之面指责皇上,有失君臣之仪;三来,封妃立后乃皇上家事,横加干涉,乃有失私仪。况且皇上皇后从来都是成双相配,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怎么能一日无后呢?对已故之人的尊重存于心头便可,又何必用那些成规教条束缚活着的人?难道右相大人想说皇上册立新后便是对已故皇后的不敬吗?”
穆怀志被批了个体无完肤,面上上有些撑不住了,声音便带上了几分恨意,“老臣没有这个意思!”
齐靖安眼见萧佩一番话,便把穆怀志的气势压了下去,心头大快,扫了扫那几个出言反对册立皇后的朝臣,“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几个人偷眼看了看穆怀志,见他没有说话,便齐声答道:“臣等无话可说!”
“好,那么朕就册立怀柔公主为皇后,赐号忠纯,入主凤祥宫,择吉日举行立后大典!”
拼舞
“臣等恭喜皇上册立新后,臣等拜见忠纯皇后!”事情已定,众人赶忙起身恭贺。
秦妙没想到这个流氓王子口舌工夫如此厉害,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他两眼,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萧佩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往这边望了一眼,还不无得意地她举了一下酒杯!
切,别以为做了一会儿辩论队队长别人就都崇拜你了,秦妙不屑地别开头,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
“今天是好日子,朕特地让御乐坊准备了歌舞助兴,请成济王子观赏!”齐靖安说着拍了拍手,早就侯在一边的乐师便演奏起来,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婢在中间的空地上舞了起来。
一曲终了众人都鼓掌,唯有萧佩端着酒杯含笑不语。
“成济王子不喜欢这舞蹈吗?”齐靖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萧佩挑了挑嘴角,“多鲁国的舞蹈好看是好看,只是太过柔艳,容易让人沉迷酒色啊!”
这摆明说多鲁国的舞蹈庸俗堕落,齐靖安有些不悦地抿了抿唇,“那么成济王子以为什么样的舞蹈才又好看,又不会让人沉迷于酒色呢?”
“萧佩此次前来,也带了乐师舞者,不如就让他们跳一曲,请皇上和各位观赏一下如何?”萧佩笑道,嘴角分明写着自负!
“好啊,那就让朕开开眼界吧!”萧佩有萧佩的自负,齐靖安也有齐靖安的骄傲,他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业国的舞蹈是如何不让人沉迷于酒色的。
萧佩微微一笑,很臭屁地打了一个响指,便有十几名男性舞者涌了进来,手持乐器,边奏边跳了起来。乐声时而如奔雷,时而如战鼓,时而如马蹄袅袅,时而如溪水潺潺,而那些舞者的舞姿粗犷洒脱,也充满了力量和阳刚之气,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皇上以为如何?”一曲终了,萧佩笑望着齐靖安问道。
“这个舞蹈确实震撼人心,让人无心宴饮!朕以为,助兴的舞蹈还是柔和一些的好!”齐靖安微笑地说道,话里的意思,这舞蹈有点太吓人了,影响人的胃口。
萧佩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萧佩倒是觉得阳刚一点的舞蹈赏心悦目,让人心神清醒啊!”
孝德太后在一边默默听了半晌,也听出萧佩对多鲁国舞蹈的不屑,心头也有些不快了,看了看齐靖安,“皇上,哀家听说妙妃曾经跳过一曲让兴国使臣心胆俱颤的舞蹈,何不让她跳来为成济王子助兴呢?”
这位娘娘会跳舞吗?
齐靖安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他许久没看到秦妙,竟然把他这位能歌善舞的爱妃给忘记了,于是看向秦妙,“妙妃,你来跳一曲如何?”
秦妙脸色沉了一下,刚想拒绝,就听萧佩语带惊异地问道:“怎么,这位娘娘会跳舞吗?”一边问还一边用那不敢相信的目光打量着她。
秦妙本来跟齐靖安赌气,不想跳的。他立后抱得美人归,她凭什么要卖力气跳舞取悦人家啊?可是感觉到萧佩好像看不起自己,好胜之心顿时就起来了,“好啊,那臣妾就跳一曲,让那些鼠目寸光、自以为是的人开开眼!”
她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萧佩一愣之下,倏忽笑了起来,“这位娘娘果然有趣得紧,那萧佩就拭目以待喽!”
秦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对娟娟附耳说了几句,娟娟便起身离去。她自己则招呼了秦曼和秀秀一起出了门,找个房间化装换衣服。
在秦妙准备的这个空挡,萧佩又让业国的舞者舞了一曲,眼见众人面带惊异地观赏,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让齐靖安愈发不快了起来,连喝了几杯酒。
这个时候秦妙身着舞衣,带上一对怀抱琵琶的舞婢缓步走了进来。
萧佩看了看她们的舞衣和乐器,颇有些不以为然地笑道:“不知是萧佩目光短浅,还是那兴国使臣少见多怪,竟然能被一群女子吓得心胆俱颤…”
秦妙站在中央,微微低头,将所有的精神力凝聚起来,做了一个手势,众舞婢便将怀中的琵琶弹奏起来,乐声由散渐快,和秦妙的舞姿配合得天衣无缝,耳听目睹之下,就能看到出征前的金鼓战号齐鸣,众人呐喊的激励场面。乐声起伏不定,激昂处雄壮磅礴,哀婉处如泣如诉,让人的心情都随之起伏不定,时而紧张,时而悲切,时而欲仰天长呼,时而欲掩面悲泣。
萧佩嘴边自负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散了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那个跳舞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也可以将这样气势宏伟的战争场面用如此完美的舞姿表现出来。他惊奇之下不免迷惑,为什么柔媚和阳刚这两种美可以在她身上如此自然地表现出来,分毫没有突兀的感觉?
不止是萧佩,所有的人,包括曾经看过秦妙跳这一曲的齐靖安和朝臣们,也都被她的舞姿深深地震撼了,甚至忘记了手中端的要送到唇边而不达的杯盏,夹了菜未及入口的筷子,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没有分毫动作,生怕错过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舞姿,感受着胜利者欢快的号角,还有失败者悲壮的气概…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秦妙收起舞姿,抬头扫了呆愣的萧佩一眼,“请问成济王子看得可满意?”
心悦诚服
众人听到秦妙的问话声,这才回神,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就连萧佩也跟着拍了两下,“哎呀,好乐音,好舞姿,确实让萧佩开了眼。”他看着秦妙微笑地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这种程度的舞蹈,业国的舞队也跳得出来!”
“是吗?那就跳来看看啊!”秦妙挑衅地望着他。他眼神中分明有震惊之色,却还嘴硬地说这种不服气的话,真是可笑!
萧佩又打了一个响指,业国的舞者便上前再跳了一曲金戈铁马的舞蹈,只是刚刚看过秦妙那完美的演绎,再看自己引以为傲的舞者跳舞,顿觉索然无味。连他自己都这么感觉了,别人就更不用提了!
他明知自己输给了秦妙,却仍然不服气,“萧佩还是觉得这种才是真正的舞蹈!”
“好,那本宫就再跳一曲让你认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舞蹈!”秦妙今天是铁了心跟他卯上了,非要看到他低头认输不可,反正跳舞对她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她平日无聊,早就跟御乐坊的舞婢排练了许多舞蹈,合作无间,非常哈皮。
秦妙一曲红绸舞下来,萧佩的笑容就愈发不自然起来,那红绸翻飞下如同蝴蝶一般轻盈曼妙的舞姿,让他心中某处产生了悸动。
“怎么样?”秦妙弯起唇角望着他。
“这种舞蹈我们业国比比皆是!”萧佩依然不肯露怯,又招呼了一队女舞者来跳了一曲“月下仙子”,秦妙对以“天竺少女”,直把他看得目瞪口呆,却依然孩子气地坚持着,怎么也不肯松口。
双方又你来我往地跳了数支舞蹈,直到秦妙带着舞婢跳了一曲“千手观音”,他才彻底被震撼了,再也无力跟她比拼。
“娘娘的舞姿新奇脱俗,无人可及!”他心悦诚服地对秦妙抱了抱拳。
秦妙见他认输了,心情大好,去换了衣服回来重新入席,不知不觉胃口大开。毕竟跳舞是体力活,一连跳了那么多支舞,她也又累又饿了!只顾埋头吃饭,没发现有两双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一双来自萧佩,一双则来自孟宇辰。
他以前也看过秦妙跳舞,在秦家,在孝德太后的生辰宴会上,今天的震动却格外大。她曼妙的舞姿,她清脆的歌喉,让他的心不知不觉热了起来,无论如何也凉不下来了!
因为这一场拼舞,宴会的气氛也变得分外热烈起来。秦妙给他和多鲁国赚足了面子,齐靖安非常高兴,宴席散了之后,亲自带上赏赐来到了金蕊宫…
拙劣的谎言
“娘娘,你太厉害了!”回到金蕊宫,娟娟非常崇拜地看着秦妙。
秦曼和秀秀一直留在司宴厅偏殿的房里为她换衣服,没能看到她跳舞,却也听娟娟说了个大体,也知道她今晚算是出尽了风头。
“现在心情好了吧?”秦曼逗她。
“嗯,好极了!”秦妙嘿嘿一笑,“总算让那臭屁王子低头认输了,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娟娟看到了成济王子认输的场景,拍着巴掌说道:“是啊,是啊,成济王子认输的时候,真是让人心中大快啊,别说皇上和太后娘娘了,就连那些板着脸的大人们也都笑得合不拢嘴,娘娘今天算是立下大功了!”
正说得高兴处,便听到外面高声通报道:“皇上驾到——”
皇上?秦妙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见齐靖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秦曼等人福身见礼,她才反应过来,“臣妾见过皇上!”
“妙妃起来吧,不要多礼!”齐靖安将她扶了起来。
小冒子将一个蒙了黄布的托盘放到桌上,笑道:“这是皇上给娘娘的赏赐,都是业国进贡的东西,挑了最好的拿来金蕊宫的!”说完对秦曼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起退了出来,只剩下齐靖安和秦妙两个。
“妙妃啊,你看看喜欢这些东西吗?”齐靖安亲手掀开托盘上的蒙布,微笑地问道。
秦妙往托盘了里看了一眼,无非就是一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她对这些并不在意,“皇上是因为臣妾今天跳舞赢了业国王子才来金蕊宫的吗?”她在意的是他的心意。
齐靖安微微一怔,“不是,朕其实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朝中一直大事不断,所以才没得空闲…”
“那皇上怎么有空去蕴竹宫呢?”秦妙本不想说破,可是听着他拙劣的谎言,心就痛了起来。
齐靖安看着她目光闪了闪,抿了抿唇,他确实去过蕴竹宫,名义上去看乔珍妃,实际上是去见秦曼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说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朕…”
“皇上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金蕊宫,而是应该去凤祥宫才是!”秦妙口气冷淡地说道。
齐靖安嘴唇动了动,本想告诉她萧琪要明天才能住进凤祥宫,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她更难过罢了。
于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你早点歇息吧,朕就先走了!”
秦妙眼见他迈步出门去,心头酸楚异常,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娘娘…”娟娟秀秀进门来,看到此景,顿时惊呼起来。
她为什么会晕倒?
齐靖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惊呼之声,赶忙折了回来,见秦妙晕倒,大吃一惊,“妙妃,你怎么了?”
娟娟和秀秀也慌了神,在一边哭泣着,“娘娘,娘娘,醒醒啊…”
“躲开!”齐靖安喝开娟娟和秀秀,将秦妙抱了起来,一边往卧房走,一边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我去,你们留下照顾妙妃娘娘!”小冒子自告奋勇地说着,拔腿便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带了太医来。
太医给秦妙细细诊断过后,看了看娟娟和秀秀,“娘娘头部可曾受到撞击?”
“啊…”太医这么一问,娟娟和秀秀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是啊,去司宾馆的时候,娘娘被成济王子撞倒在地,磕到脑袋了呢,而且磕得还很重!”
“怎么?妙妃磕到脑袋了吗?”齐靖安有些吃惊,他本以为秦妙是因为自己伤心过度才晕倒的,刚才还满心自责呢。
秀秀点了点头,“是啊,娘娘刚走到司宾馆门口,那位成济王子就从上面跳了下来,正好砸到了我们娘娘,我们娘娘很生气,还…”
她说到这里感觉娟娟悄悄地扯了自己一把,才意识到秦妙打了成济王子的事情不合适说,赶忙停住了。
“太医,妙妃的伤势怎样,严重吗?”齐靖安急声地问道。
太医让娟娟将秦妙的头部抬高一点,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摸到一个很大的包,又仔细给她号了脉,才起身躬身答道:“禀皇上,妙妃娘娘虽然头部受了撞击,大脑受到震荡,可是并不大碍,只要休息几天便会好了!”
“那她为什么会晕倒?”齐靖安看了看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秦妙,依然很是担忧。
“娘娘头部受到撞击之后,又接连跳了那么多支舞,身体疲乏,再加上心绪不稳,这才会晕倒,稍加调理便会好了!”太医答道。
齐靖安听出来了,秦妙之所以会晕倒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刚刚散去的愧疚又升腾起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她调理吧!”
“是,臣这就给娘娘开药方!”太医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火,赶忙跑去写方子,交给小冒子,让他去太医抓了药来,仔细指导娟娟和秀秀如何熬药,如何服用之后才敢离去。
秦妙悠悠醒转过来,见一个人伏在自己床边睡着了,有些吃惊,看清楚那人的时候,又很是意外,脱口喊道:“皇上…”
“啊,妙妃,你醒来了!”齐靖安醒了过来,抬头对她笑了一下。
恍惚间的美好
秦妙感觉有些恍惚,难道是在做梦吗?皇上什么时候伏在床边这样守候过自己?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温情款款地笑过?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齐靖安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会错了意,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忙喊道,“娟娟,秀秀,快拿药来…”
“皇上!”秦妙叫他,朝他伸出手来。
齐靖安赶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地安慰她道:“你不用担心,太医已经给你看过了,你没什么事情的,调理几日就会好的…”
“皇上,你能抱我一下吗?”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秦妙心底有一种温柔冲破了沉积许久的寂寞渐渐化开,更加渴望温暖。
齐靖安见她眼神中闪动着脆弱,心里一紧,挪身过来,将她小心起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打着她,直感觉到她情绪好转一些,才松开她,“朕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先会紫光殿去,你好好休息,朕明天再来看你!”
“嗯!”秦妙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去,却又恍惚了起来,刚才那情景太过静谧太过美好,让她依然怀疑是个梦。
秦曼第二天早上才听说秦妙脑震荡的事情,急匆匆地赶来金蕊宫,就看到秦妙正抱着一个盆子呕吐不止,赶忙过来问道:“阿妙,你怎么样?”
秦妙吐了一通,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漱完了口,打量了秦曼两眼,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谁啊?为什么跟我长得这么像?我们认识吗?”
秦曼愣了半晌,惊愕地望向娟娟,“不是说不严重吗?她为什么会不认得我?”
“我也不知道啊,娘娘她好一阵坏一阵的!”娟娟眼神躲闪地说道。
秦曼急了,“那你快去请太医啊,让太医再来给她看看,都失忆还说不严重,什么太医啊…”
“噗嗤…”娟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秦妙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曼怔了一怔,这才知道被这两个丫头合伙蒙了,嗔怪地拍了秦妙一巴掌,“你这个死丫头,脑袋都震荡了,还不忘开玩笑!”
“我这不是给你个机会证明你对我的关心嘛!”秦妙嘻嘻一笑,大概是刚才笑猛了,脑袋又疼了起来,也不敢再乱开玩笑了。
娟娟有些犯愁,“虽说娘娘的病不重,可是总是头疼恶心,吃下东西就吐出来,这样不重也会变重了!”
“脑震荡是会这样的!”秦曼想了一下,“你在这儿照顾她,我去小厨房做点开胃的东西给她吃!”说着出了门,还没走到小厨房,就见孟宇辰陪着成济王子一并走了进来…
赔礼道歉
秦曼赶忙过去见礼,“奴婢见过成济王子,见过孟大人!”
萧佩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说来这位姑娘好像跟跳舞的那位娘娘长得很像啊!”
“曼儿和妙妃娘娘是亲姐妹呢!”孟宇辰给他解释说,又看着秦曼问道,“曼儿,娘娘怎么样了?”
秦曼笑了一笑,“太医说没大碍,调理几天就没事了,我正要去给她做点东西吃呢!”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把她给摔坏了,特地赶来赔礼道歉的呢!”萧佩长呼了一口气,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征询地望着秦曼,“那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秦曼有些迟疑,秦妙本来对这个业国王子就看不过眼,脑袋又被他整震荡了,见到他一激动,又会头疼恶心了。不过总不能晾着人家吧?
“请成济王子和孟大人先到厅里坐下喝杯茶吧!”她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将两个人让到厅里,让秀秀泡茶,自己去问秦妙要不要见他。
“既然是来赔礼道歉,当然要见见了,本娘娘今天心情好,就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秦妙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看来她心情真的很好,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脑震荡了还能谈笑风生,想来跟昨天齐靖安来金蕊宫有关。秦曼也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悲哀了!
“萧佩无心之下伤了姑娘,十分抱歉!”萧佩看到秦妙,郑重地一揖。
秦妙不领情地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跳舞,所以事先躲在门楼上偷袭我的?”
萧佩愣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萧佩之前并没有见过姑娘,更不知道姑娘会跳舞,实在是不小心失足落下来偶然撞倒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