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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瞪了她一眼,“你还想一辈子假扮皇后啊?你想一辈子被皇上冷落吗?”
“那女儿该怎么办?”沈如凌急了,“女儿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该怎么还啊…
“事情已经这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沈正按了按她的肩膀,“凌儿,你不要着急,父王已经征得了皇上的同意,正在暗中筹划一件大事。这件事若是成了,爹就是多鲁国的大功臣,而你你不止能恢复身份,或许就坐稳了这皇后的位置!”
沈如凌眼睛亮了一下,“父王,那是什么大事?”
“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你只管做好皇后,帮皇上整顿后宫。父王已经通知你兄长秘密带兵前来京城,等他一到,便可行事了,到时候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东躲西藏了!”
沈如凌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父王,冰兰手里还捏着女儿的秘密…”
“那件事情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监视幽思阁了,一旦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便可拿下!”
“可是难保她日后不会跟皇上说啊…”
沈正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她之前不敢说,现在以为你死了觉得没必要说,日后咱们大事所成,她就更不敢说了,她怎么会不明白,一旦说出来就没命在了,她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会不惜命呢?”
沈如凌这才放心了,点了点头,“嗯,那女儿这就回凤祥宫去了。”
“好,去吧,等父王筹备妥当,自会通知你该怎么做的!”沈正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大可不必担心,父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如凌心里一酸,“是,女儿知道,女儿不孝,接连闯下大祸,让父王操心了!”
“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快些回去吧!”沈正对她挥了挥手。
沈如凌点了点头,迈步出门而去。
沈正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随后出了门。
秦曼匆匆地来到金蕊宫,见秦妙呆呆地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赶忙过来问道:“阿妙,你没事吧?”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啊?”秦妙回神,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
“我听说皇后娘娘在康宁宫前面打了你和孟大人啊,她打你哪里了?打得重不重?”秦曼一边问一遍急急地打量着她。
秦妙见她那焦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看你神经过敏的样儿,我要是挨打了还能好好地坐在这儿吗?早就跟你发牢骚了!”
“也是啊!”秦曼听她这么说,放心了许多,却又忍不住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妙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又自责地叹气,“都是我好事儿跟他逗闷子,不然他也不会被皇后打!”
秦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皇后是存心要找你麻烦的,就算你没碰见孟大人,她也会找个邪茬打你。孟大人肯定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替你抗下的。这份情你记下就是了,自责也没用!”
“我好像欠了他不少人情了!”秦妙苦笑,“该怎么还啊…”
“你啊,以后对他好点儿,别再欺负他了,就算是还了了!”秦曼半开玩笑地说道。
秦妙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好!”
这次朕要做个昏君
齐靖安见齐昱和孟宇辰结伴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笔,微笑地问道:“咱们的‘忠贤皇后’都做了什么好事啊?”
“做了不少呢,比躺在棺材里的那个能干多了!”齐昱挑了挑嘴角,“查了各宫的支出用度,惩治了因贪食蛇胆超出开支的陆昭媛;查点了宫女太监,勒令尚宫局重新登记造册,顺势将凤祥宫原班宫女太监尽数裁换了个干净。”他说着促狭地瞟了孟宇辰一眼,“还杀鸡儆猴,赏了孟宇辰一顿板子…”
这件事情齐靖安早就听说了,关切地看了看孟宇辰,“你的伤势怎样?可找太医看过?”
“微臣没事,已经上过药了。”孟宇辰表情有些尴尬地说道。
齐靖安微微叹了一口气,“幸好有你在,不然以妙妃那性子,定会跟她闹个鸡飞狗跳,事情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孟宇辰说的是心里话,他也很庆幸自己能帮秦妙挡下这一劫,屁股是疼的,可是心里却很安稳。
“那卓王和右相都有什么动静?”齐靖安又看了看齐昱。
齐昱不无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表面上看来都没什么动静,都是按部就班地上朝下朝。卓王还大摇大摆地去疏梅宫上了一次香,沈如鹏已经带着沈家军化装成商队离开了封地,不日就可抵达京城!”
“哦?沈家军的事情卓王并没有禀报朕!”齐靖安目光闪了闪,“看来他真的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他求胜心切了,想要立下奇功为他女儿赎罪呢!”齐昱眯了眯眼睛,“他越是自作主张,对皇兄越是有利,只管静观其变好了!”
齐靖安点了点头,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一次朕要做个昏君,装聋作哑,置身事外,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凡事要当心!”
“臣弟、微臣明白!”齐昱和孟宇辰齐声答道。
“哎呀!”秦曼低呼了一声,把手指放进嘴里吮着。
成妈妈忍不住叹气,“曼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已经第二次切到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啊?”
秦曼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心神恍惚的,走着坐着站着都不安心,焦躁不已。
“行了,你放着我来切吧,你快回房去上点药膏,别碰水了!”成妈妈一边拿起菜刀切菜,一边催促她道。
秦曼点了点头,出了小厨房回到偏殿,一进门就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她有些诧异,赶忙拿起信来,还没来得及看,秦妙便推门闯了进来,嚷嚷道:“阿曼,你到底有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找我啊?”
充满变数的夜晚
“啊?我找你?”秦曼愣了,“我什么时候找你了?”
秦妙凑过来捶了她一下,嘿嘿笑道:“你就别装了,这种玩笑早就过时了,况且你演技还那么差!”
“我真的没找你啊!”秦曼愈发疑惑了,不由拧起眉头。
秦妙一眼瞟到她手上的信,一把抢了过来,“这是什么,是情书吗?”也不等秦曼答应,便将信纸抽了出来,展开念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和妙妃、珍妃留在蕴竹宫,半步也不要离开,切记!”
念完自己先怔住了,“这算是哪门子情书?怎么还提到我了?”
秦曼心里一凛,急忙将信夺了过来,细细看了几遍,看着秦妙,“这是王爷给我的信,你也是王爷派人叫来的。”
“啊?这…又是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秦妙满头雾水。
秦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感觉出齐昱字里行间带出的严肃,看来这宫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担心她和秦妙的安全,所以才要把她们聚拢在一起,现在蕴竹宫周围肯定已经潜藏了不少的蓝靴卫,不然这封信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桌上了。
“阿妙,你什么也不要问,问我也不知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蕴竹宫跟我在一起。”她按住秦妙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秦妙依然不甚明白,但是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点了点头,“好!”
“娟娟和秀秀呢?”她没见到那两个小跟屁虫,赶忙问道。
“她们也来了,跑去看小公主了!”秦妙提到小公主有些黯然神伤,其实她也很想去看看那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又怕看到会想起夭折的孩子,只好忍下了。
秦曼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手,以示安慰。
齐昱倚坐在御花园一棵树的横枝上,眯起眼睛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表情在树影里显得晦涩不明。
“王爷,杜将军已经在皇宫外面布置妥当,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随时可进,也随时可退!”一个人影一闪,来到他身侧的树上,低声禀报道。
齐昱点了点头,对他挥了挥手,那人影一闪,又消失在树木之后。
“王爷,孟大人已经安排停当,随时准备应对突变!”又有人前来禀报。
齐昱点了点头,照样打发他离去。
“王爷,右相已经进了宫门,正往凤祥宫而去!”
“来了吗?”齐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今夜注定是一个漫长、充满了变数的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菜上齐了,酒烫好了,一切停当只等客人到了!
虽然极力压制着,忠贤皇后眼中依然时不时地闪过焦躁的神色,紧紧捏在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几只红烛的火苗不安定地晃动着,让人更加心绪烦乱。
她往门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暗中氤氲着别样寂静,让她的心缩紧了又缩紧。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她的思绪,一个太监进门来禀报,“皇后娘娘,右相大人已经到了!”
“来了吗?”她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起得太急,撞到了桌沿,惹得碗碟叮咚一阵乱响。
太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啊,没事,哀家只是太高兴了!”她赶忙理了一下思绪,出门来迎接。
穆怀志缓步迈进门来,看到忠贤皇后,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莲儿,为父来了!”
“爹!”忠贤皇后快走两步,过去福身见礼,“女儿见过爹!”
穆怀志笑着扶她起来,“不要多礼了,按说应该是为父给你见礼才是,你是皇后娘娘嘛!”
“爹说笑了,女儿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永远是爹的女儿!”忠贤皇后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爹,我们快进去吧,饭菜都凉了呢!”
穆怀志点了点头,“好!”随着她一起迈步进门来,在桌前坐了下来,举目一扫,见满桌丰盛的饭菜,有些诧异,“莲儿,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女儿奉旨整顿后宫,颇有成效,今天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褒奖,女儿特地请爹来一起高兴高兴!”忠贤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爹,女儿跟您干一杯!”
“你嗓子还没好,就不要喝酒了,为父一个人来喝便是了!”穆怀志按下她手中酒杯。
忠贤皇后摇了摇头,“女儿今天高兴,喝点无妨。”说罢举杯抿了一口,又去给穆怀志加菜,“来,爹,吃点菜!”
“好,好!”穆怀志微笑地看着她,“莲儿不用顾着为父,自己也吃吧,几日不见你又消瘦了许多!”
“是吗?”忠贤皇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又赶忙给他斟酒,“爹,再喝一杯!”
穆怀志举杯一饮而尽,吃了一口菜,刚想开口说什么,表情突然抽动了一下,继而捂住肚子,“怎么回事?我肚子怎么会这么疼?”
“啊?爹,你没事吧?”忠贤皇后惊慌地起身。
穆怀志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地指着忠贤皇后,“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儿一定会为你多烧几柱香的
忠贤皇后眼见他脸现黑紫之气,颓然地倒在了地上,口鼻不断地冒出血来,才确定他不是装的,撤去满脸的担忧,冷笑了一声,“听说右相大人诡计多端,城府极深,是一只十全十的老狐狸。不过再怎么狡猾的狐狸,总有中套的一天!”
“你…你不是皇后,你到底是谁?”穆怀志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望着她。
“我就是皇后,是你的宝贝女儿!”忠贤皇后微微地俯下身来,嘲讽地盯着他的脸,“右相大人会震惊也是理所应当的,谁会想到能被自己的女儿下毒呢?”
穆怀志眼睛张得更大了,“你…我们吃的一样,喝的都一样,你到底是怎么给我下的毒?”气息动荡,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们吃的是一样,喝的可不太一样!”忠贤皇后笑了一声,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丝帕提了提,“给右相大人你倒酒的时候,这个帕子的一角不小心就碰到了那酒…”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穆怀志气息已经不够用了,却还拼着力气问道。
“让本王来告诉你吧!”沈正从帏帐后面转了出来,冷笑地盯着他,“她早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穆怀志看到他又吐了一口鲜血,“原来是…是你…算计我,我的…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的人?右相大人说得可是他们?”沈正笑了一笑,对着门口拍了拍手,几名禁卫军士兵便押着几名五花大绑的太监进门来了。
穆怀志原本就开始放大的瞳孔又放大一些,面上满是绝望,“你…你…”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接连吐了几口鲜血,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顶着忠贤皇后面皮的沈如凌俯下身来,嫣然一笑,“爹,我已经嫁给了皇上,凡事都要为皇上着想不是吗?爹你位高权重,威胁到我夫君的江山了嘛,所以女儿才会大义灭亲啊。爹,你就安心地去吧,女儿一定会为你多烧几柱香的…”
“不必了,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的女儿老夫本就不打算要了!”
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落下,从门外迈步走进一个人来,赫然是穆怀志!
“啊?”沈正和沈如凌齐齐地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穆怀志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冷笑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会易容,老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点小把戏还想骗得过老夫?幼稚至极!”
沈正急了,对那几个禁卫军士兵挥了一下手,“快,把他给本王拿下…”
消受不起的芬芳
几名禁卫军士兵得到命令,舍下那几名太监,朝穆怀志逼了过来。
穆怀志站在原地不动,脸上没有分毫惧色,反倒现出轻蔑的冷笑。
沈正一愣的工夫,那几名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太监突然齐齐地动了,用力一挣,拇指粗的绳子登时断作数截,从袖中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禁卫军士兵扑了过去。
几名禁卫军士兵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一下,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沈如凌捂着眼睛尖叫起来。
沈正也连连变色,将沈如凌挡在了身后。
穆怀志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他冷笑道:“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费尽心机想要放倒老夫,老夫若是连这点防备都没有,早就化作一堆朽骨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竟然能找到这样一个心甘情愿为你送死的替身来,豁出性命演了这一场好戏!”沈正瞟了瞟那地上的冒牌穆怀志,脸上的惊慌倏忽散去,哈哈大笑了两声,“右相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了!”
穆怀志见他神情突变,眼神凛了凛,“你们父女也不赖嘛,竟然在这宫廷重地偷天换日,也让老夫大开眼界了!”
“那右相你也太没见识了!”沈正嘲讽地笑了一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沈如凌,“凌儿,是时候了吧?”
沈如凌莞尔一笑,“是啊,父王,已经到时候了!”
“到时候?!”穆怀志心里一沉,还没等问个明白,便觉眼前一黑,浑身酸软无力,一个站立不稳便跌坐在了地上。
护在他身侧的几名太监身子晃动了几下,匕首纷纷从手中脱落,接连掉在地上,发出一阵震鸣之声。强撑了半晌,也横七竖八地倒了下去。
“你们对老夫做了什么?”穆怀志用力地支撑起半个身子。
沈正大笑一声,“右相你是文官,没有打过猎,一定不知道对付狡猾的狐狸光凭一种方法是行不通的,要挖陷阱也要下套,必要的时候还要放上一只箭,这样才能确保不空手而归啊!”
“右相大人以为只有你自己聪明,有所防备吗?”沈如凌掩嘴笑了一下,脚步姗姗地走到那一排红烛跟前,陶醉地吸了一下鼻子,“多么芳香的味道啊,只可惜有些人消受不起!”
“你们为什么没事?”穆怀志咬了咬牙,可惜说出话有气无力,已经毫无气势了。
沈如凌扭头看了他一眼,“右相大人不是很有见识吗?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解药吗?”
“你们提前服了解药…”穆怀志明白的瞬间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哪边更胜一筹?
齐昱背负双手,站在朝露亭,眯起眼睛望着凤祥宫的方向。大概是心境的关系,总觉笼罩在凤祥宫的夜色分外浓重,期间还隐隐地翻腾着不安定的因素。
“王爷!”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黑暗中闪了出来,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他跟前,低声地禀报道,“凤祥宫胜负已分!”
“哦?哪边更胜一筹?”齐昱不动声色地问道。
“卓王!”
齐昱有些意外了,眼睛眯了又眯,“卓王吗?”
“是的,王爷,右相和所带去的暗卫尽数被迷倒,已经成了卓王案俎上的鱼肉!”
齐昱勾起唇角,“卓王好歹也是武将出身,竟然用这等手段取胜,还真是让人意外啊!”顿了一下,肃声说道,“传本王将令,着杜文、杜武各率麾下人马,迅速将京营提督毕兴、后庭门总兵房仲阳拿下!”
“是!”蓝靴卫答应着闪身而去。
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鼓响,短促而有力。齐昱仔细辨别,立刻确定那声音是从那废置已久的更楼传来的,而一更已过许久。心神一凛,急忙高声叫道:“回来!”
那蓝靴卫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听到声音急忙退了回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还不等齐昱说话,另一个人影飞快地出现在他跟前,“王爷,后庭门总兵带着一队禁兵直奔凤祥宫而去!”
齐昱眼中寒光闪现,好险,若是再晚一步,今夜怕是要血流成河了。“立刻传本王将领,所有人马立刻撤退。马上通知孟宇辰,赶往凤祥宫善后!”
“是!”两名蓝靴卫齐声答应着,闪身而去。
齐昱往那凤祥宫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还是气数未尽吗?”默立半晌,施展开轻功,直奔紫光殿而去。
“父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沈如凌看着满地的尸体,掩着口鼻问道。
沈正方才已经将假穆怀志的面皮撕了下来,那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庸的中年男人罢了。后来的穆怀志也已经确认过了,是真人没错!虽然费了点周章,终究还是险中取胜了!
“怎么办?”他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把咱们的猎物呈给皇上!”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只老狐狸?”沈如凌看着穆怀志目光闪闪了问道。
沈正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只放倒一个右相就万事大吉了吗?还有众多党羽,若是不一一铲除干净,不止我们父女要没命,怕是连皇上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心里一沉,还不等做出反应,一队禁兵已经冲了进来,随后进来的武将手中提着一个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人。
沈如凌眼尖,一下就认了出来,愕然惊呼,“大哥…”
瓮中之鳖
“鹏儿!”沈正也认了出来,痛心哀呼。
沈如鹏听到呼唤,微睁了一下肿胀不堪的眼皮,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受尽了折磨,已经气息奄奄了。
“把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房仲阳对禁兵挥了挥手。
禁兵得令,上前就要拿人。沈正一伸手,将沈如凌推向一边,连连挥掌,打翻了最前面的两个禁兵,就势跳到穆怀志身边,见他捞了起来,一只手按住他的喉咙上,高声喝道:“不要动,否则本王立刻掐断他的脖子!”
禁兵齐齐地停了下来,征询地看着房仲阳。
房仲阳冷冷一笑,“好啊,你只管掐断他的脖子就是,本将也好送令郎一程!”
沈正眼睛里怒火翻腾,却又着实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爱子在人家手里。“放了鹏儿,送本王父子三人出城,本王自会放了穆怀志!”
“怎么?你还在期待你的沈家军吗?”门外传来一声长笑,一个人背负着双手,踱步走了进来。
“右相大人!”房仲阳和禁兵恭声叫道。
沈正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又看了看来人,不由脱口呼道:“怎么会…”
又一个穆怀志!
穆怀志拈了拈胡须,微微一笑,“怎么,让卓王吃惊了吗?老夫既然心有防备,又怎么会不防备个透彻呢?你手上的那个人不过是跟老夫长得一模一样罢了,你想杀只管杀就是了!你的沈家军已经被老夫的门生尽数破了,你的儿子也成了俘虏,你现在可谓瓮中之鳖,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哼,本王智谋不如人,认栽!”沈正眼见自己已经毫无胜算,反倒镇定下来了,扔掉手中的那个冒牌木穆怀志,昂然而立,盯着穆怀志,“本王跟你这个老贼物无话可说,本王要见皇上!”
穆怀志冷冷一笑,“老夫看你就不必见皇上了,难得你们一家人重逢,老夫就送你们回老家去好好团聚团聚吧!”说着看了房仲阳一眼,“动手!”
房仲阳点了点头,对禁兵一挥手,禁兵便挥动着兵器朝那父女二人扑了过去。
沈正没想到穆怀志如此狠毒,竟然要在这里杀人灭口,登时急红了眼,夺过一柄长枪,一连放倒了数名禁兵,开出一条血路,高声地对沈如凌喊道:“凌儿,你快走,去见皇上和太后娘娘…”
“哦…哦!”沈如凌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儿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迈开酸软的腿往外就跑。
房仲阳眼见沈如凌到了门口,脚踏住地上的一柄匕首,脚尖一挑伸手接住,对准沈如凌的后心被投掷过去…
有理傍身
沈正见此情景大惊,自己跟七八个禁兵缠斗,分身乏力,想要扑救也来不及了,急得大叫,“凌儿…”眼见自己的女儿就在浑然不觉之下丧命匕首之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迅速一挡,只听叮地一声响,那匕首被打偏,咚地一声插进了旁边的柱子上。
而他自己这一分神的工夫,被一名禁兵手中的长枪挑中了肩膀,鲜血直流,他松气的同时顿时恼怒异常,长枪用力一送,两名禁兵的身体先后被贯穿,像是穿糖葫芦一样穿在一起,惊得其余禁兵连连后退。
这一切都发生在弹指一挥间,沈如凌听到父亲的惨呼,还不及做反应,就见孟宇辰挡在自己身前,又看了看那插在柱子上晃动不已的匕首,这才明白刚刚那一瞬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双腿一软,就势跌坐在地上。
“是你?!”房仲阳有些恼恨地瞪着孟宇辰。
孟宇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抱了抱拳,“下官见过右相大人,见过房将军,不知道二位深夜在这凤祥宫大动干戈是何故?又为什么要对皇后娘娘和卓王不利?”
穆怀志心里直恨,恨自己还是下手太晚,没能将卓王父子一网打尽,绝了那小皇帝的外援,让他断了对付自己的念想。孟宇辰在这个不偏不正的时候来,显然是皇上授意的,再下手怕是不行了!
“哼,你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分明是他们父子三人联手,要对老夫不利。”他瞪着孟宇辰冷哼地说道,“老夫现在是要为皇上铲除乱臣贼子,你又何故阻拦,难道跟他们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