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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是神龙，奴婢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只有奴婢伺候您的份儿，哪有劳驾皇上的道理？”秦曼可着劲儿地给他往高处捧，“皇上如此关照奴婢，已经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若是再劳烦皇上，奴婢的罪过可就大了！”
齐靖安算是看出来了，他的这份温存是送不出去了，这样折腾下去秦曼恐怕吃不成饭，而且她脚脖子还扭伤了，跪着肯定会很疼。
“好了，你快坐好吧，朕不喂你便是。”他语气有些失落地说道。
“皇上，您还是安排奴婢去偏殿吧，奴婢不敢占着龙床！”她索性谦卑到底了，想找机会离开这里。
齐靖安眼神闪了闪，神情也有些严肃起来，“朕说你占得就占得，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在这儿休息，这是圣旨！”
啊咧？拿出圣旨压人了吗？秦曼见他有些恼了，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只要应了，端过那碗粥来，食不甘味地吃着。
虽然她不怕看，可是在这种气氛下，被一个对她心怀某种企图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再好吃的饭也吃不出滋味来了！
吃过饭，她半倚在床上，睁大了眼睛不肯睡觉。谁知道睡着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齐靖安让小冒子把奏折都搬了过来，在旁边的案几上批阅奏折，还时不时地抬头往这边看一眼，送她一个微笑。
批了几本走过来问道：“曼儿，你困了吗？困了就睡吧，不用介意朕！”
介意，我很介意！
秦曼心里嘀咕着，嘴上却笑着说道：“奴婢睡多了，不困！”
“不困也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吧，你身上还有伤呢！”齐靖安柔声地劝说。
不睡，我就不睡！
“奴婢还是这样舒服！”她笑。
跟人打架了？
长夜漫漫，又什么娱乐，秦曼终于在枯燥不堪的情况下睡了过去。也许也是因为之后看到齐靖安一直在专门批阅奏折，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心情放松了吧？
齐靖安将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一抬头，却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扭头看到秦曼憨态可掬的睡相，露出一抹微笑，走过来轻轻地帮她盖好了被子，越看她的睡脸越可爱，忍不住探头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秦曼睡梦中稍有知觉，身子动了一下，却并没有醒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冒子迈步进来，“皇上，该是上…”
“嘘——”齐靖安怕吵醒秦曼，赶忙制止他，指了指桌上的奏折，示意他搬出去，准备上朝。
秦曼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吃了一惊，赶忙四下扫看，已经不见了皇上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下床来，单脚蹦着找到她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来穿好，原来那件虽然没扔，但是已经破了。
“曼儿，你醒了？”小冒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皇上上朝去了，特地吩咐我留下来关照你。”
“冒公公，麻烦你送我去找阿妙吧！”她随便拢了拢头发，央求着小冒子。
小冒子见她那焦急的模样，以为她是太想见自己的妹妹了，毕竟也一个月没见了，赶忙去安排人抬了一架辇轿来，把她送到了九华殿。
秦妙正百无聊赖地呆坐着，看到秦曼有些吃惊，又欣喜非常，跑过来要跟她拥抱，却看到她一瘸一拐，伤痕累累的，于是又吃惊了，“阿曼，你这是怎么搞的？跟人打架了？”
“打什么架啊？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秦曼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趁机打量着她，见她没怎么变样，稍稍胖了一些，看来日子过得不错，便放心了。
“珍妃娘娘已经从寺庙回来了吗？”秦妙赶忙扶着她到椅子上去坐下，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秦曼摇了摇头，“珍妃娘娘没回来，我自己先回来了！”
“啊？那又是为什么啊？”秦妙不解地追问道。
给姐姐补膘
秦曼只好把之前编好的理由跟她说了，并非是她不信任秦妙，只是乔珍妃的事情是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对她越不利，也免得秦妙以后惹上什么麻烦。
“对了，这些日子孔仪妃没对你怎么样吧？”她还是最担心这个。
“没有！”秦妙摇了摇头，提起孔仪妃又皱起眉头，“刚开始她整天往我这儿跑，妹妹长妹妹短的，叫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一来就问皇上有没有来过，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后来大概是见皇上总也不来，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不怎么来了！”
秦曼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跟皇上之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她其实是想问齐靖安有没有临幸过秦妙。
秦妙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情啊？这些天他总共就来过一次，还是我帮他打发了兴国使臣之后，特地过来感谢我的。说了一堆废话，送了一堆东西，然后就走了，连我封昭容他都没过来一下！”
秦曼听她的口气有些怨气，神情也带着落寞，心里动了动，想问却没有问出来。之前她就隐隐地觉得秦妙对皇上有意思。
深宫寂寞，她又占着皇上女人的名分，难免会存有情愫。唉，人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说来阿曼你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在寺庙里吃的不好啊？”秦妙这会儿才看出她的变化来。
“是啊，总是吃素！”秦曼笑道，是啊，她现在心里素着呢，还带着伤痛。
秦妙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唉，什么破寺庙，把人给饿成这样啊？不在那儿待着也好了，回来补补。”也不等秦曼应声，就扭头去叫娟娟，让她去御膳厨房吩咐人做些好吃的，有油水的东西来，她要给姐姐补膘。
姐妹俩见了面开心，秦曼也暂时把情伤放到了一边，跟秦妙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刚吃完，筷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门外有人通报：“仪妃娘娘驾到——”
你跟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人听到通报，相互对视了一眼，赶忙起身来迎。
“哟，这不是曼儿吗？你不是陪着珍妃去寺庙祈福了吗？怎的一个人先回来了？”孔仪妃看到秦曼不出意外地惊呼道。
装什么糊涂？你要不是一早就听说了，怎么知道是我一个人先回来的？
不过也难怪了，她受了伤，被人用辇驾抬回来的，这后宫基本没秘密可言，恐怕这会儿工夫已经悄然传开了。
“奴婢出了点问题，在那儿待不下去了，就先回来了。”秦曼笑着答道，又看了孔仪妃一眼，“多日不见，娘娘气色还是这么好！”
“什么好不好的，也就那样吧！”孔仪妃不太想说自己的问题，拉住秦曼的说大惊小怪地呼着，“哎哟，你是怎么搞的，浑身是伤啊？到底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珍妃妹妹她好吗？快跟本宫说说…”
说来说去就是想听乔珍妃的不幸遭遇吧？秦曼暗自翻了翻白眼，把先前编好的理由告诉她，又尽量把乔珍妃往惨里讲，什么整日以泪洗面啊，什么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啊。
孔仪妃听了果然心满意足，假装怜悯地流了几滴眼泪，“唉，说来珍妃妹妹也挺可怜的！”
拜托，当初你还让我拿药害人家来着？人家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吗？你的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们姐妹可最清楚了，用不用才过一个月你就当之前的事情全都没发生，在这儿装模作样起来？
秦曼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
在宫里的日子还算平静，孔仪妃来了那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秦曼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脚脖子也差不多痊愈了，只是还不敢走太多的路。
除了每天夜里会强烈地思念齐昱，最让她烦心的就是齐靖安了。这些天他天天往九华殿跑，不是带了上好的药来，就是赏赐好吃的，当然某些奇珍异宝也没少往这儿倒腾。
一开始秦妙还很开心，可是几番下来，她也发现齐靖安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秦曼来的。看着齐靖安对秦曼嘘寒问暖，她的脸色就一日沉过一日，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
“阿曼，你跟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姐妹交心
如果别人问起，秦曼会逃避回答问题，但是唯独对秦妙她不能逃避。秦妙这几天的脸色她岂能看不出来，看来这丫头是对皇上动了真情了，所以她也一早就准备着秦妙来问了。
“阿妙，我们姐妹之间不存在秘密，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秦曼握住她的手，正色地说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他绝对没有一丁点儿的意思，我心里另有其人！”
“啊？你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吗？”秦妙听了很是吃惊，“是什么人？他对你好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的是一个和尚啊！”
秦曼知道这样一来乔珍妃的事情也隐瞒不下去了，为了完全打消秦妙的顾虑，她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所以她一早就让秦妙把宫女太监都打发下去了。
虽然在宜亲王府的事情她很不愿意提起，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秦妙，说到伤心处，又不由得红了眼圈。
“傻瓜，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秦妙听了她的遭遇也心中难过，过来抱住她，心疼地抚着她的背，“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反正这里没别人！”
“我没事，该掉的眼泪都已经掉过了！”秦曼压下伤心的情绪，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又不是因为谁变心了才分开的，而是迫不得已。”
秦妙瞪了她一眼，“傻妞，正因为这样才更难过不是吗？”却又忍不住愤愤，“那个什么佳柔的怎么那么无耻啊？竟然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伤心总会过去的，慢慢就会没事了！”秦曼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该对我放心了吧？”
“对不起，阿曼！”秦妙愧疚地拉住她的手，“是我胡乱猜疑，逼得你说出那些伤心事。”
秦曼笑了，“傻瓜，我们两个是姐妹，要相依为命的，心里有不快当然要说出来。早说早解决嘛，不然搁在心里会结成疙瘩，越结越大，到最后就无法解决了！”
“嘿嘿，就是嘛！”秦妙听她这么说也放心了，笑了起来，“在宫里你就放心吧，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昭容娘娘，昭容娘娘…”秀秀一路小跑着奔了进来。
秦妙见她晃晃张张的，赶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太…太后娘娘回宫了！”秀秀喘着气说道。
拜见太后（一）
孝德太后出宫为皇上祈福，这一去足有半年，这次回宫来算是大事了。原本因为乔珍妃出宫变得平静无波的后宫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各宫殿的嫔妃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前去康宁宫拜谒老太后，不光是因为礼节，还因为能见到皇上。
齐靖安是出了名的孝顺，半年没见亲娘，肯定会抓紧时间陪伴在左右。而且对太后献殷勤，还能博得皇上的好感，搞不好他一个高兴，就驾临自己的宫殿了呢！
各宫嫔妃就怀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纷纷赶往康宁宫拜见老太后。别人都去，秦妙自然也不能例外，更何况她还是在太后不在宫里的时候封妃的，就更应该前去拜见了。
“阿曼，人家都穿得光鲜艳丽，就我穿得这么素，会不会太那个了啊？”秦妙很紧张，非要拉着秦曼一起来。到了康宁宫外，她依然不放心，握住秦曼的手问道。
这是秦曼给她出的主意，让她穿得朴素一些，就连头上的首饰也没戴几件，只插了两朵雅致的头花。
“你放心，我仔细打听过太后娘娘的喜好，她生性节俭，不喜欢铺张浪费，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反倒让她喜欢不起来！”秦曼拍了拍她的手，给她宽心，“对了，我给你的礼物你别忘了呈给太后娘娘，你跟别人不同，你是第一次拜见太后，所以礼物是不能免的！”
“这个玩意儿皇上他老妈真的会喜欢吗？”秦妙狐疑地看着自己手心里那块其貌不扬的佛像，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说玉不是玉，说石头又不是石头，怎么看都不名贵。
秦曼信心满满地笑了一笑，“当然会，这是那天我去玉泉寺，寺里的主持大师说跟我投缘送给我的，这东西一定差不了，太后娘娘肯定会喜欢的！”
“那好吧！”听秦曼这么说，秦妙多少放心了一些，不过还是忍不住说道，“对了，你不许走，在外面等我，还有啊，要是我被皇上他老妈讨厌了，你得赔偿我！”
“好，好，我等你，我赔你！”秦曼笑着对她挥了挥手，“快去吧，不要落在别人后头了！”
秦妙点了点头，才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娟娟的手迈进康宁宫去了。
拜见太后（二）
秦妙进门来的时候，正殿里已经坐了不少的嫔妃，上首坐着一个四十岁出头、风韵犹存的女人，看那气势应该就是孝德太后了。
原来皇帝的老妈还不是很老嘛！
秦妙心里嘀咕着，赶忙走过去行跪拜大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这套礼节和祝词她已经在秦曼的监督下练过好几遍了，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孝德太后刚才已经听人通报了，也听嫔妃们说起过她的事情，此时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朴素而不清寒，又知礼节，心里便喜欢了几分。
“起来吧！”她对秦妙抬了抬手，再打量一番，心里又喜欢了几分，对旁边的宫女递了一个眼色，那宫女会意，便端了一杯茶来递给秦妙。
秦妙知道这是让她敬媳妇儿茶呢，赶忙双手端了，走到孝德太后身前，跪下去恭恭敬敬地递给她，“太后娘娘，请喝茶！”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皇上要是一口气封一百个妃子，这老太太光喝媳妇茶还不得撑死啊？
孝德太后接过茶来轻轻地啜了一口，便伸手将秦妙扶了起来，“哀家已经听说了，兴国使臣来的时候你立下大功了，好，亏得你如此机灵，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受苦呢！”
“太后娘娘过誉了，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秦妙乖巧地答道，又赶忙拿出秦曼帮她准备的礼物双手递上去，“太后娘娘，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她的礼物一拿出来，下面不少的嫔妃都露出恍然的神情，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点礼物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妙的手上了。
待看清楚她送的礼物，又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这个秦昭容到底搞什么？送了那么一块石头给太后，她当太后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就算你送的礼物不名贵，总要用个礼盒装着吧？哪有直接用手拿着就送上去的？
其实秦妙自己也很紧张，小心肝噗通乱跳。虽然秦曼说得那么笃定，但是人总有出错的时候，她也不敢确定孝德太后就百分之百喜欢啊！
万一这老太太不喜欢，不止惹得太后不高兴，肯定会被下面那些满脸鄙夷的嫔妃笑话死，那不糗大了啊？
拜见太后（三）
孝德太后看到秦妙手中的东西，眼神闪了闪，伸手拿了过来，打量了半晌，露出欣喜的表情，“这不是玉泉寺的祥灵玉佛吗？”
秦妙见她这个表情，知道她是喜欢了，顿时放下心来。她记得秦曼说这佛像的名字好像就是祥灵玉佛，赶忙笑道：“是啊，太后娘娘，这正是祥灵玉佛！”
“哀家去过几趟玉泉寺，对这个玉佛很是中意，可是求了许久，那主持师傅都不肯赠与哀家。”孝德太后有些惊异地看着秦妙，“可是孩子，你是怎么得到的呢？”
“回太后娘娘，这玉佛并非是臣妾得到的！”秦妙如实回答，“这是臣妾的姐姐去玉泉寺拜佛的时候，主持师傅见与她投缘，便送了她。臣妾得知太后您诚心礼佛，便问姐姐要了来，送给太后娘娘！”
这番话也是秦曼事先帮她想好的，她顺口就说了出来。这么说有这么说的好处，一来她并没有去过玉泉寺，太后只要稍微跟她聊聊就明了了，所以不能撒谎。二来她特意从姐姐那儿讨来孝敬太后的，孝心可加，更能打动人心！
“好，难得你有这份儿心！”孝德太后眉开眼笑，却又将那玉佛送了回来，“这毕竟是主持师傅送给你姐姐的，哀家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夺人所爱，你还是拿回去还给你姐姐吧。你有这份心意哀家就知足了！”
“太后娘娘您就收下吧！”秦妙又推给她，“臣妾的姐姐听臣妾说太后娘娘为了皇上诚心礼佛，感动非常，说能把这玉佛赠与太后是她的福分。还说这玉佛祥和之物，不止能帮助太后娘娘实现心愿，还能保佑太后娘娘凤体安康，这玉佛送给太后娘娘才是找对了主人呢！”
这番话既表明了心意，又给了孝德太后足够的台阶来收下，孝德太后也就不再拒绝了，高高兴兴地收了下来，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半晌，对秦妙真是愈加喜欢了，拉着她的手不断地问长问短，相谈甚欢，惹得别个嫔妃不断翻白眼。
癞蛤蟆找青蛙
秦曼在康宁宫外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等着秦妙出来。
其实以她的心境，是不愿意帮助秦妙讨太后的欢心的。秦妙要是不抛头露面，展露光华，或许还有出宫的机会，可要是太耀眼了，恐怕出宫也就更困难了！
只是她能看得出来，秦妙对皇上已经动心了，很介意太后对自己的印象。感情这种事，不是别人劝就能释怀的，她最清楚，所以她也不想去干涉秦妙，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别人劝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她也就不去想太多了，她能做的只是尽量帮助秦妙顺了她的心意，只要秦妙开心就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往康宁宫门口望了一眼，就看到嫔妃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看来是拜见完太后了，估计秦妙也快出来了。
她站起身来想过去看看，就看到董佳柔带着春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秦曼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想起董佳柔在这里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是宜亲王妃，太后也是她的婆婆，她当然要来拜见了！
秦曼想着赶忙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隐藏在树后，她可不想跟董佳柔照面。
“宜王妃，慢走！”这时候又有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对董佳柔喊道，不是别人，正是孔仪妃。
“这不是孔仪妃吗？”董佳柔停住脚步，不情愿地招呼道。她的心情很不好，同是新媳妇儿，太后只对那什么秦昭容好。她送上的礼物可比秦昭容的贵重多了，太后却连瞧也不瞧一眼，反倒对那块破石头喜欢得要死。最要命的是，秦昭容的那张脸让她想起了秦曼，她的心情能好得了吗？
“听说宜亲王新娶了一名貌美如花的王妃，本宫一直都想见见呢！”孔仪妃媚眼横斜地走过来笑道，“今天可算是见着了，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宜王妃比本宫想的更端庄漂亮呢！”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女人，哪有不爱听别人说自己漂亮的？董佳柔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笑道：“孔仪妃也很漂亮嘛，妩媚大方，肯定让皇上爱死了吧？”
提到皇上，孔仪妃的眼神黯了一黯，随即又笑着拉起她的手，“本宫感觉跟宜王妃很是投缘，反正我那玉芷宫离这儿也不远，不如宜王妃过去坐坐吧！”
“好啊，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董佳柔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跟孔仪妃手拉手地往玉芷宫去了。
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这两个女人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你…是曼儿吗？
秦曼鄙夷地看着那两个讨厌的女人走远，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齐靖安快步地走了过来！
又来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她赶忙缩回去躲好了。齐靖安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迈过康宁宫的门槛进去了！
是啊，半年没见到娘了，肯定想死了吧？何况他还是那么孝顺的人！
孔仪妃要是知道她前脚走，皇上后脚就来了，会不会悔青了肠子？她有点邪恶地幻想了一下孔仪妃那后悔莫及又气急败坏的脸。
“你…是曼儿吗？”身后传来一个迟疑的男人的声音。
秦曼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就看到身后多了一个男人。这男人长得…呃，怎么说呢？好武打片啊！
武打片里年轻少侠的标准打扮，脸也长得方方正正，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英气，身侧挂着一柄长剑。
帅是挺帅，不过这人也太齐整了吧？齐整得有些遗憾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
不过他是鬼吗？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呢？
“你认识我啊？”秦曼赶忙问道。
那男人在秦曼转过身来的瞬间已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听秦曼这么问，愣了一下，又不确定地皱了一下眉头，“请问，你不是秦曼秦姑娘吗？”
“是啊，我是秦曼！”秦曼点头，同时也疑惑起来，这人看来真的认识自己，不然怎么会连名字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她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这种感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心尖紧缩的感觉？
“你可是工部侍郎秦庆元秦大人的千金，秦曼秦小姐？”那男人见秦曼一脸茫然的模样，又追问道。
啊咧？莫非是认识这身体的前主人的？秦曼听他说起秦庆元，突然醒悟到。看样应该没错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莫非身体里还残留着原主人的意识？
“嗯，是啊！”她一边想着，一边点了头。
“曼儿，真的是你啊！”那男人确定了，重新露出欣喜的神情，一步跨过来，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啊咧？这又是怎么个情况？秦曼身体僵着，脑袋也跟着短路了一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曼儿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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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茗因为今天下午有事外出，特意将下午的更新都提到这个时段更新了，晚上回来会继续更。感谢各位的支持，鞠躬！！顺便祝各位书友五一快乐，吃好玩好休息好，当然也不要忘了看沐茗的书O(∩_∩)O！
本王要走了
秦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声音…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声音吗？
她慌忙转头，果然看到齐昱就站在眼前，他正恼怒地瞪着那个抱住她的男人，薄薄的唇因为愤怒紧抿着。
“微臣见过宜亲王！”那男人赶忙松开秦曼，跟齐昱见礼。
“原来是你！”齐昱显然认得这个男人，目光严肃地瞟了他一眼，“孟宇辰，本王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宫女，本王真是看错了你了！”
被称作孟宇辰的男人目光闪了闪，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低下了头，“微臣羞愧！”
“虽然你是御前侍卫，也不能随便在后宫转悠，赶快回去吧！”齐昱开始赶人了。
“是！”孟宇辰答应着，恋恋不舍地看了秦曼一眼，才转身走掉了。
还不等孟宇辰走远，齐昱便疾步地走过来，拉住秦曼问道：“曼儿，你没事吧？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急切的模样跟刚才的威严判若两人！
“奴婢没事，王爷！”秦曼犹如身在梦境之中，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她的心因为喜悦和思念剧烈地颤抖着，以至于连话都说得模糊了！
“曼儿，这些日子…你还好吧？”齐昱捧住她的脸，疼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