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很平淡的一句话问的她更愣了。
“饿…”她下意识的回答,为什么她会觉得墨深看她的眼神很…深沉…很火热?
“我也很饿。”他说。
“你没吃饭吗?”她关切问,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处在险境。
“吃了。”
“那为什么你还…”
话还没说话,她一声惊呼,身体被反压在他下面,“我说的饿不是指这里。而是…”
而是?
微恙顺着自己身体感触的地方看去,意思很明显哟。
微恙身子被压着,脸没地方钻,赶紧闭起眼睛。头上传来轻笑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像她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浓烈丝滑顺心。
接着她感觉到身子上面一轻,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墨深已经挽起衬衫袖子往,厨房走去,“你先去洗个澡。”
“啊?”
“我去做饭。”他接着说。
臭墨深!调戏她就那么好玩吗?微恙在身后嘟囔,从床上站起来,乖顺的去洗澡了。她没发现的是,经过了刚才一番闹腾,自己原本阴郁的心情变得奇好了。
饭做的很好吃,满满都是墨深的味道。
最让她意外的是,每天的忙的在电脑前的墨深,今天出奇意外的抱着她早早的上了床。
这个上了床的意思很简单,就只是表面上的意思而已。
他抱着她,任由她把玩着他的睡衣扣子,而他则是玩着她长而顺的直发。电视里在放着一直在微恙眼里只有老人才会爱看的新闻联播。墨深喜欢看,那绝对跟他的“少年老成”脱不了关系。
“我刚才想了很久,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情人节。”
他忽然开口。
微恙仰头看他,他的眼睛没在电视上,而是对视着她。
“然后呢?”
“然后?”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最新款的iphone?我不知道原来苏小姐这么有钱。”
“哼!我有钱没钱,那是要看送礼的对象是谁的。”她话中有话,“不像某人,大概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过这样的节日吧?”
“是没想过。”某人大方的承认,“但是从今天起,我会开始记住这个日子。”
“为什么?”
“因为有人喜欢过。”
微恙一愣,一阵暖意流淌在心中,“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不生气了。”
墨深笑出声,“我又没说那个人是你…”
“喂!何墨深!”
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墨深忍不住用手捏了她粉嫩的脸一把,将她搂的更紧了,“傻瓜,跟你开玩笑的。”
她抿抿嘴巴:“所以,你欠我一份礼物哦!”
“嗯。”他吻着她的发丝,鼻尖满满的清香:“你喜欢什么?”
“不说。”她摇头,因为他亲昵的动作痒的咯咯直笑:“送别人礼物当然要自己想才会显得比较有诚意。”
“我现在没诚意吗?”他咕哝。
声音太小微恙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可是…”
“我很饿。”
“啊?不是刚才有吃过么?”
他抬起头,看着她微张得小嘴,樱红粉嫩无比。
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于是微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他很饿。
汗汗,这两天因为去北京参加红袖十一周年,所以没更,本来在酒店的时候想用笔本更的,可那破酒店上不了网,于是现在偶才来更。亲爱的们,喵喵从今天起恢复更新哈!
意外的遇见
深夜总是那么宁静,一阵翻涌过后,显得更加的宁静了。
凌晨过后,微恙还是不想睡,怕吵醒墨深,她缩在床角,盯着电脑屏幕,一点点的将未看完的电影看完。电影的名字叫《四月物语》,很有名的一个日本导演拍的电影,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非常感兴趣,从大一看到现在,断断续续的,都没看完。每次只要点开那个屏幕,都会让她有股深深的孤独感,就像当年看的《情书》。
屏幕上放的是以个简单到没有任何情节的故事。一个女孩因为喜欢一个男孩,用力的追随,从北海道到东京,从高中到大学,她沿着他的轨迹继续自己的人生。微恙仿佛从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世界上最胆小的人往往就是那些从来不敢试着看清自己的人。
四月的东京,樱花像是雪花,兜头落下。满满屏幕的樱花,其实微恙一点也不喜欢它,觉得它是一种因为太过艳丽所以显得轻薄的花朵。可是当镜头里,樱花铺满女主角走过的街道的时候,她忽然明白,樱花没有错,错的也许是欣赏着的误读。
爵关了电脑,终于用一年多的时间看完了这部电影,脑海里徘徊不去的还是女主角每天骑着自行车穿过大片的田野来到男主角打工的书店。安静的看书,沉默的观察那个她自己喜欢的人。偶尔她也会孤独,所以才会尝试去请自己的邻居吃饭,遭到拒绝后的她脸上有种让人心痛的表情。那种表情也许在她的脸上也曾经出现过。
微恙轻手轻脚的翻了一个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墨深,有时候她经常会想,一个人如果很爱另一个人就会感觉到异常的孤独,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跟自己的爱情对话,像是《情书》里藤井树的爱情,从来没有说出口却是蛮横的霸占了他的一生。
明明墨深就在她面前,她依旧会感觉自己很孤独。
滕她不敢说出口,一个是因为墨深没时间,还有一个便是她怕就算她真的说出了口,也会被他认为是自己整天胡思乱想,电视剧看过了。
有时候她也想过是这样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会有那种感觉,演化到现在更是越来越强烈。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来,太阳很大,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心里还是会有些失望的。以往的这样的时候墨深都会叫醒她的,不管她有没有课,他都不喜欢她赖床。
其实这只是她看见的表面,一个人的眼睛看到的往往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以看见的需要更多的眼睛,可是人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在两人信任之间总会产生怀疑的情绪。
其实昨天晚上墨深知道她看到很晚的电视,起来的时候,见她抱着被子熟睡的紧,知道她是下午才有课,也就没舍得硬拉着她起床。
可是这样的心疼却没被她看见,以至于她胡思乱想到了跳崖海角。
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了学校上课,一整个下午她心情沉闷,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连老师在讲什么都不知道。
下课的时候萧北推推她的肩膀,道:“干嘛一下午你都是这副摸样?”
微恙说:“什么摸样?”
“被男人抛弃的摸样。”
微恙翻了个白眼。
萧北一头趴下,“不过上课真的好无聊啊,微微…我们逃课吧。”
“不行。”微恙拒绝,“我答应过墨深以后都不逃课的。”
想当初被墨深抓到她逃课她还记忆犹新,那是刚开始住进公寓的那段时间,她十分想要练就一身好厨艺,结果逃课去墨深家学弄饭,没料到的是火还没打开,墨深居然回来拿东西,看见她在那里,很讶异的说了一句,“你今天不是有课?”
她知道墨深一向是很讨厌那种对待学习不认真的人,尤其是逃课的这种行为。当时她的心情凌乱的想要去撞墙。事后她没少被教训,为了平复墨深的怒气,她低头忏悔的就差没把头割下来放地上了。
“不是吧?说答应就真的答应了啊?”萧北好像抓着她趴在桌子上的身体狂摇,“你不是那么重色轻友吧?饭不陪我吃,觉不陪我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课都不陪我逃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什么叫饭不陪她吃,觉不陪她睡?微恙汗颜,这样说的好像她们之间很暧昧哪。
萧北不信邪,拉起她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逃吧,逃吧,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倒霉会碰见何大神,我真的呆不住啊,好想去玩电脑。”
微恙说:“北北,你该不会是在网恋吧?我看你天天在电脑上,好像都离不开电脑了。”
“网你个头,现在流行宅女,你懂什么事宅女么?…不懂没关系,你跟我逃课,我慢慢讲给你听。”
“…”
于是,微恙便被她这样边拉边拐的出了门逃了课。
其实微恙是知道什么是宅女的,可是她也很想逃课,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就像小时候,小朋友做坏事一定都喜欢拉一个伴做陪一样,要是坏事被暴露了,也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受罚么。
只不过她忘记了,墨深不是老师不是家长,更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唯一会关注的人只是一个叫做苏微恙的人。
人家常说上帝最喜欢跟人开玩笑,你偏偏不想要发生的时候,它偏偏就会发生。
微恙发誓她们一路逃跑回寝室的那条路是墨深绝对绝对不可能会经过的路,可是谁能够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在这条路上碰见墨深…还有…思弦?
那是一条在学校里属于情侣间的人才喜欢走的羊肠小道,因为比较偏僻,白天几乎没什么人。所以当她们走在路上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两个身影,就很容易认出对方的身份。何况对于微恙来讲,这个世界谁不熟,墨深的身影她能不熟悉?
那个不知道在多少个日子里她偷偷的看了多少次的身影,修长挺拔,在阳光洒下令人炫目的剪影。
萧北一脸诧异的问她:“何大神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除了苏微恙,你眼底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微恙看着遥遥的两个身影,怯步了,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走上去。
墨深和思弦似乎在聊着什么,并没有往这边看,于是就在微恙犹豫的时候,萧北机灵的拉起她的手迅速的钻到了一旁的大树下。
“你这是干嘛?”微恙吃惊的叫道。
“嘘!”萧北赶紧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你要死啊!小声点!我们悄悄的走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爵“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不是很尴尬?”
“所以我才说要悄悄的啊。”萧北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不好奇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好说的么?”
“我…”
滕“哼!别跟我说你不会介意,你看你的脸,都气白了。”
“真的么。”微恙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脸一下,当然什么都摸不到了。
“还煮的呢!别磨磨蹭蹭了,快跟我来。”
说完,她拉着她的手,弯着腰,当真悄悄的往那边走去。如果此刻有人正好经过,就可以看见她们两人一副“日本鬼子进村”的模样。
两人来到了离墨深和思弦不远处的大树下躲着,这个地方偏僻也是因为大树太过于茂密的缘故,躲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一般双休日的时候,白天来这里最多的除了情侣就是学校教室宿舍里的一群小孩子在这里玩捉迷藏。
偷听这样的事情对于萧北来讲算是毛毛雨了,犹记得她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听大人们讲话,虽然有时候会被她偷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但是也不妨碍她有关这方面的爱好。
不经意的瞅了身边的人一眼,只见她弯着腰,瞪着个眼睛,小手纠结的拉着自己的大衣,抿唇。根据她的经验,这是人类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她在心里面笑,这丫头真是又单纯又好欺负,如果换成是她,她的男朋友跟以前暧昧的女生站在这里聊天,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先冲上去给那男人一个巴掌再说。
没有恋爱的女人总是觉得其实男人无所谓,不可能会喜欢到没有自我的程度,可是当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会发现原本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为了顺从对方的脚步,讨好他而改变了许多。
“…墨深,你今天会答应我来这里,恐怕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是吧?”
远远的,听见思弦有些失落的声音,不想往日在她们面前那般的趾高气昂。
因为她是背对着她们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们可以看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抬头看着墨深的,那种有些期待的姿势。
接着墨深的声音传来,很简单的一个“嗯”字。
就算隔一段距离,微恙和萧北都能感觉到思弦的肩膀失落的塌下来的样子。两个人头顶上自动浮现出一个大方框,里面N个问号: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思弦那么失落?
“为什么是苏微恙!她究竟有哪里好?”思弦的口气里藏着隐隐的抓狂,“难怪你以前经常在宿舍楼下等我,也是因为她的关系?你利用我想要让她吃醋,让她看见你对不对?呵…我真傻,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以为一句“我喜欢你”说出口只是时间的问题,没想到,我其实只是你的一个棋子而已。”
看着表情愤怒的思弦,墨深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静默的看着,就如同他对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置身事外一样。
有时候微恙就经常会问他说:“墨深,究竟什么事情才会引起你的一点点关注?”
每次得来的基本上都是他的白眼。
见到他那样的表情,思弦的心都要冷掉了,她收起怒意,强忍的摆出柔软的姿态,伸手拉住墨深的手说:“你可以反驳我说我刚才说的只不过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而已,其实你是有喜欢我的对不对?那么多人都喜欢我,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
墨深没什么表情的拉开她的手,道:“话题扯远了,关于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现在只想要跟你谈刚才的条件。”
思弦一指一指头的握紧双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逐渐的冷落了下来,“不可能。”她冷笑,转过身,“你以为在你对我这么绝情的情况下,我还会放过她?”
墨深幽深的眼神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
“站住。”思弦忙叫住他,“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既然不可能,那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墨深说完,大步离开。
“何墨深!”思弦在后面怒吼,“除了苏微恙,你眼底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是。”
徒留下背影的墨深如是回答。
然后萧北就看见了一向在她眼底所向无敌,高傲的像个公主一样的思弦毫无姿态的蹲在地上大哭的声音,还有一旁已经被何墨深和思弦的对话震惊到幻化而成木头的微恙呆愣的样子。
萧北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我把很多话都藏在心底,所以你们不会看到我珍惜的样子。”
这句话简直就是何大神的真实写照,原本在她心里不算太高大的何大神着实高大了一把。不能怪微恙震惊的说不出话,都连她都震惊外加感动的要死,尤其是他们最后的那句话。
“何墨深,除了苏喂养,你眼底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是。”
多么简单的一个字,萧北唇角微扬,不得不说,何大神你真的是酷到家里去了!
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被人宠着爱着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依然神不知鬼不觉,只不过微恙突然停住了脚步,萧北不懂的问过去,“你干嘛?”
“我要回去上课。”
听完这句话,萧北当时的反应就是,老天!拿把刀直接宰了她吧!她的脑袋整整愣了半分钟,才道:“您这又是被哪道门给夹了呢?说变卦就变卦。”
微恙有些为难的说,“我就是觉得墨深对我那么好,我还背着他逃课,真的挺对不起他的。”
爵“我的额娘!”萧北抚额,“不会就因为刚才听了大神说的那些话,你就感动的觉得对不起他了吧?早知道就不带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去听了,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萧北一扭身,自己走自己的,不理她。
微恙一愣,忙追上去。
滕“北北,你生气了吗?”
“…”不理她。
“北北?”
“…”还是不理她。
“喂!”
“哼!”
微恙看着她难的绷着脸的样子,嬉笑出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好啦,我不回去就是了,刚才我说着玩的呢!”
“你才不是说着玩。”萧北瞪她,“我知道何墨深是你的神你的天,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一门心思的围着他转。有时候你也要想想我这个做朋友的感受。”
微恙连连点头,“是我不对,萧大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北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微微,不听老人言,你迟早要后悔。”
微恙冲她嬉皮笑脸,心想她有了墨深,不会后悔。
的确自从搬去跟墨深住以后,她和萧北的接触比以前少多了,她不是没有愧疚的,可是往往人总是那么的自私,不可否认的是重色亲友似乎是人类的本性。
逃了课,微恙拉着萧北来到了离学校较远的一家大型商场,她说:“一直都想要在墨深的公寓里放点小摆设的,这样才有家的感觉。”得到的是萧北双手环抱,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她不知道刚才墨深的那番话会让她感动到这个地步,心里越来越后悔刚才拉着她去偷听。
最后的战果是她买了两只黑白猪,并且沾沾自喜的认为这个价格非常的便宜。用萧北的话来讲就是:这种猪在这个时候已经过时N年了,都积压没人买了。
“可是…”微恙说,“你不觉得这只黑色的猪很酷,白色的很可爱么?多像我跟墨深啊!”
萧北连翻N个白眼,没见过用猪形容自己还这么开心的人。
自从“偷听”事件时候,微恙对墨深的不满算是基本上全部格式化了。以前所有的不满都化成了抱歉,那一段时间她对墨深特别的好,以至于好几次墨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只不过一向身体倍儿棒的她却在流感的那一段时间成功的被感染了。
流鼻涕、咳嗽、发烧,像是排着队一样一个个先后顺序的光临她的身体。
因为感冒严重,在墨深的建议下,她向学校请了假。
在感冒请假的第一个早晨,睁开眼睛,身边依然是空空荡荡的,只不过鼻尖闻到了一丝异常的香味,没过一会儿,她就看见墨深将热腾腾的米粥和咸菜端了出来。
“墨深!”她欣喜的叫,即便是声音因为咳嗽而沙哑的像乌鸦。
“醒了?”墨深说,“觉得好点了吗?”
“嗯,还好。”她点点头正打算下床。
却听见墨深道:“每次问你都说还好,可是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呵呵。”微恙挠头傻兮兮的笑。
墨深摇摇头问,“是想起来吃还是就在床上?”
“啊?”微恙惊讶,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么?
于是,那天,她第一次享受到在床上赖着吃早餐的快乐,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幸福感觉。小时候她经常看见邻居小伙伴赖床的时候就是父母将早餐端进去给他们吃,她特别喜欢那种被人宠着的感觉,可惜她是一个孤儿,在养母面前,她从来都不会显露出自己的一丝娇弱。
她眼睁睁的看着墨深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说:“墨深,你对我真好,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被人宠着爱着的感觉。”
墨深一愣,眼眸中是道不尽的那种怜爱的关心的目光。
其实萧北认为墨深不好,也有她某些方面的误导。
墨深在感情方面稍嫌冷漠,但是在照顾人方面很容易让人有一种依赖的心里。就比如其实她不是那种笨到学了几个月的做菜还没学会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墨深会,所以她才不好好学。
说到底是她自己很懒,连洗碗都只是一开始的热情,之后的都交给墨深。有时候她常会想,要是墨深的妈妈看见他心疼的儿子被她奴役会不会当场把她处于极刑。
墨深对学习和生活方面比较严格,像一个父亲一样教导你管着你,却也会在你生病的时候露出久违的关心,就是连床也舍不得让你下。
微恙一直都知道,他是以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会默默对你好,从来都不需要你看见。
她看着眼前的墨深,忽然觉得心中柔软的疼痛。
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总有一种幸福会让你泪流满面。
墨深见她哭个不停,以为她不舒服,眉头都皱起来了,考虑着今天要不要请假留在家里照顾她。
却没想到只听见她带着呜咽的声音说:“墨深,你别这么宠着我了,会把我给宠坏的。”
墨深,你娶我好不好?
墨深失笑,没见过有人会要求不要别人对自己好的人。
“卡擦”一个拍照的声音,墨深莫名的看着拿着手机洋洋自得的某人,她说:“从今天开始我要每时每刻的拍照片,把你关心我的样子给记录下来,等到我老了的时候可以像我的儿女炫耀,别看你爸爸平时很冷漠的样子,其实他还有关心人的时候。”
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他很冷血无情一样。
在家里养病的那几天,对于微恙来讲是既舒服又幸福,每天墨深都会准时回家,考虑到她在家里呆的太久也不行,于是做饭之前他都会带她一起去菜市买菜,路过菜市的时候微恙市场都会感觉很多目光像这边看过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在买菜的时候,大婶大伯总是会不停的感叹,“你的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现在的男人很少会陪女朋友出来买菜”之类的话。
爵每次微恙的心情都会飞扬,毕竟在现代人的眼中,男子,生来就是要辜负人的。
直到她病好的那天,墨深把她抱到椅子上,喃喃的说:“好像沉了一点,这些天我怎么成了养猪专业户了。”
这句话得到的是微恙狠狠的咬了他的俊脸一口,语气凶恶的说:“就算我变成了猪,你也不可以不喜欢我。”
滕“遵命。”墨深很无奈的说,“女王陛下。”
看着他的样子,微恙扑哧的笑出了声,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一个双休日,墨深难的在家的时候,微恙突发奇想的想要去穿耳洞。
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突发奇想了,因为墨深补偿给她的情人节礼物就是一对黑白钻镶嵌的耳钉,当微恙收到耳钉的时候心情愉快的想唱歌,只不过歌唱完了,烦恼就来了,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没耳洞,何况是对这方面一向没研究的墨深。
来到精品店的时候,她有些犹豫,听说穿耳洞是很痛的。只不过想着墨深送她的礼物,只能看不能戴,她就一咬牙拉着墨深进去了。
当那个女老板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类似手枪的东西对准她时,她居然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真的十分丢脸。
尤其是一旁的墨深还在笑吟吟的看着她的丑态。
当两人走出门的时候,他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笑,虽然他笑起来是很好看了,但是她还是很生气。
只不过,当时只顾着痛了,没有精力发挥她咬人的本领。
一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试了墨深送给她的耳环,并且一试就不舍得摘下来。
虽然墨深有在她耳边警告说刚穿完耳洞不适合带那么重的东西,否则容易发炎,但是她的注意力都被漂亮的耳钉吸引了去,才不管那么多。
果然,第二天放学回来,她就拉拢着一张脸哭丧的说:“墨深,我的耳洞肿了,好痛。”
墨深看去,可不是么?“能当八戒的妹妹了。”他颇为感叹的说。
微恙挤了挤鼻子,哇的放声大哭。
墨深给她擦酒精整整擦了一个星期才好了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充满了小小的快乐。只不过微恙的心情却泛起了一种无名的害怕感,好像这样的快乐是一种罪恶,总有一天会被剥夺。
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患得患失,感觉有种忧伤有如空气,伴着呼吸进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