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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边都不站,只不过,微微,你抢别人的男朋友被说的很难听啊……是真的吗?”
“呃……”
微恙刚要说话,就被萧北打断,“子无虚有,人家何墨深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思弦是他的女朋友好不好。何况就算是真的女友又怎样,人家结婚不还照样劈腿呢!”
韵闻摸摸鼻子,坐回床上抱着零食继续吃,心想还是不谈论这个话题,火气好大。
微恙开了电脑捧着米线边吃边上网。一上了QQ窗口就跳个不停。
她点开了一个眼熟的头像,没有留言,只有离线文件。
她点了接受,存在了桌面上。还有几条留言是编辑来催稿的,还有就是群聊天,读者催更的。
她一个个看完后关了窗口,有些期待的打开离线发过来的文档。
居然是同传专业笔试的猜题!
她有些惊讶,大致的看了一下,就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在么?”本以为他不在线的,却没想到那边很快的就回了一个在,“在。”
微恙一愣,想了一会儿,写道:“谢谢你发的文件,我已经收到了。”
“嗯,有问题再找我。”
微恙看着对话框里黑色的宋体字,犹豫的打,“你现在有空么?”
那边过了几秒才回来两个字:“怎么?”
“嗯……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工作了吗?”
“没。”
“也是学生么?”
“嗯。”
“呃……我看了你的IP,你也是G市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打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跳的很快,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何以陌生……也许当她在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了……
Part5
那边仿佛也停顿了一会儿,就在微恙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对话框里跳出一个“是。”
微恙心一紧,眼看答案就快要到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上几个字,只不过还没发出去,电脑就啪的一声被关掉了电源。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抬起头就见不知何时进来的思弦一脸沉黑的脸。
“苏微恙,你倒是好样的啊!”思弦冷笑着说,“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你背地里居然跟我玩花样!”
“我怎么玩花样了?”微恙被她刚才不礼貌的动作弄的有点火大,脑袋里的字啊句的一下子全飞走了。
“思弦,有话好好说,大家都一个寝室的,别让人看了笑话。”站在一旁的韵闻赶忙来劝说,谁都能看见思弦眼神里的火药味。
“同一个寝室的?”思弦还是那种口气,“你问问她有没有把我当成同一个寝室的?有哪个同寝室的人会连别人的男友都不放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从厕所里跑出来的萧北,愤愤不然的嘟叫道,“叫那么大声干嘛?上个厕所都不让人安宁!”
一句话让寝室暂时回归了安宁,思弦抱着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的阴霾。
到是微恙更先冷静了下来,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看了思弦一眼也不想解释什么,伸手将电源开关按了一下,电脑重启。
哪知道啪的一声电源又给关掉了,任是微恙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蹙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思弦哼笑一声:“我干什么?这话问的真好,我还想问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就是因为墨深的事情么?那是意外,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撇的真干净。”
微恙不理她,坐在椅子上郁闷,本来还对她有一点愧疚,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逍遥去了。
“信不信随你,我要说的就只有这句话。我从来没想过要抢你的男朋友。”
“就凭你?你以为你能么?”思弦讥讽的说。
微恙努力的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凝声说,“我没有理由那么做。”
“没有理由吗?”思弦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你难道不喜欢墨深?”
微恙脸色一白。
思弦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咄咄逼人:“难怪每次我跟墨深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话特别的少,还总是让我不要怎样打扮的太好,你是不想我跟墨深在一起吧?所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我是不想你跟他在一起!”微恙倏地打断她的话,怒极反笑,“如果我真要跟他有什么,你又能怎样?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最清楚。倪思弦,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如果我真的要追墨深,凭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你以为你有几成把握?何况墨深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你是他的女朋友!”
话应刚落,思弦顺手就抓了桌子上韵闻刚吃完的米线连盒子带汤丢了过来,可惜没丢准,丢到了墙上,刹那间雪白的墙壁满是残渣菜羹,鼻尖里马上就闻到了菜水的味道。
微恙对于这样的行为直接的是无视,她坐在那里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她平身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别人吵架,更别提打架了。虽然思弦给人看起来就一副很强势的感觉,可毕竟大家都是学生,从小到大哪个不是被父母宠到大的,没有谁会真的怕谁生气恼怒。
一个先动手,另一个人平静的就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微恙如此反映更是让思弦恼怒,搞得好像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一样,她倏地冲过去在大家都没来得及反映之时一把将微恙从椅子上给揪了起来,“你说话啊?现在是怎样?看我像个疯子一样生气你在心里偷笑很开心是不是?”
“我没有。”微恙皱眉想要挣脱她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可偏偏抓着她头发的手更加的用了劲,疼的微恙火气哧的往上冒。
“思弦别这样,大家有话好好说。”韵闻连忙上前来劝阻。可火大的思弦哪里听的进去,一副想要将她掐死的样子。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萧北上前抓着思弦的手腕,稍微的一用力,思弦只觉手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微恙乘机逃脱“魔掌”。
“不好意思……”萧北松手一脸无辜的说,“初中的时候学过练过一下手,手上的力气大了一点。”
思弦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明显帮着微恙的萧北,即便是平日里再有多傲气,但此刻也难免觉得委屈的想哭,在眼泪要流下来以前,她转身跑出了寝室。
“思弦!”韵闻在后面叫了几声,可私心也许并不是那么想把她留住,脚步明显比她慢了几拍,三人听着寝室门呯的一声被关了起来。
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之后,韵闻转过身,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萧北耸耸肩膀,露出无奈的笑容。
微恙勉强的笑了一下,转身到洗漱台旁边拿了扫把来欲将地上的残渣清扫干净。
地上的东西是容易扫,雪白的墙壁上沾上了残渣是怎样也擦不掉的了。
“不知道毕业的时候,管理员阿姨会不会因为这个向我们罚款呢!”萧北开玩笑道,试图将寝室里的尴尬化解。
韵闻配合的笑出了声音,“是啊,不过反正思弦有钱,这点小钱对她来说小意思,哈哈。”
两人都试图让另一个人微笑,不过当事人却一点反映都没有,眼尖的萧北却发现了低头扫地的微恙掉下来的眼泪。
Part6
她心里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朝韵闻说,“闻闻,快来帮忙,用抹布擦试试看,说不定就能擦干净呢!”
韵闻是个标准的没心没肺的胖丫头,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接过萧北手上的抹布和她一起大大的干活了起来。
大学宿舍里的墙壁本身就不算很干净,两人使劲的擦了一下,将表层的皮擦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新的一块,跟旁边的墙壁一比,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不过反正到了四年之后还不知道墙会变成什么样呢,只要没了菜水黏在上面就好了。
微恙再次登上QQ的时候,“何以陌生”已经不在线了。心里充满了浓烈的失落感,也没心情码字,关了电脑,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就早早的上床了。
枕头边有她遗忘依旧的MP3,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听,她按下开关,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里面熟悉的旋律便传进耳膜。
闭上眼睛,脑海空荡一片,这一夜,她泪湿枕畔,彻底失眠。
隔天早上,微恙起来的时候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浮肿。
不由对着自己苦笑,“这真的是我吗?”
那个时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了好久,眩晕的光打在镜片上,让人感觉好不真实。
……
再次看见思弦的时候是三天后的校期末考试。
她依旧打扮的光鲜艳丽,只不过路过微恙萧北的时候,头扬的更高了。拜她所赐,基本上班上的人都知道了微恙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不管是女生还是女人对于这种八卦相当的感兴趣,微恙坐在位置上的时候都能够听见身后不远处的人在窃窃私语,尤其是她们见到她时候异样的眼神让她坐如针毯。
好在萧北依旧坐在她身边,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有时候她会在跟韵闻说话的时候,故意调过眼神去对上那些女生的眼睛,或者故意将一些骂人的话说的很大声。这个时侯就会听见班上女同学不屑的咒骂声。
其实微恙在心里是很欣慰的,她知道萧北这样做全是因为她,不过如此做反而会让班上的人以为是他们寝室的三个人联合起来敌对思弦,她一个人声名狼藉也就算了,把另外两个人拉下水,微恙觉得挺对不起她们的。
“考完之后,我们去2号门的餐馆好好吃一顿吧,我请客。”她忽然道。
“好啊!”一听到有吃的,韵闻举双手赞同。
倒是萧北摇摇头说,“一起去吃饭没问题,但是不用你请客,我们AA就好了。”
“……”
“苏微恙同学,拜托你不要一副觉得对不起我们的样子好不好。好朋友是做什么的?在有困难的时候就站出来挺你的。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正邪的,你不大可不必理会那些家伙,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了。”
“是啊……”韵闻说,“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何墨深,大不了我们两个帮你想对策,怎么把他追到手。”她顿了顿,声音有些放小了,说,“虽然我觉得这样做,我挺对不起思弦的,毕竟我跟她是老乡……可是这一次,我也觉得她有点过分。”
萧北拍拍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一副我赞同的样子。
不多久,两个监考老师就抱了一叠试卷走了进来。这一场考的是英语,对于外语学院的学生来讲应该是很拿手的。
微恙看着老师检查考试证和发试卷,不由的就想到刚开学那会儿的外语分班考试,那是军训完之后的一天,女生在语言房门天生有优势,只答了一个多钟头就交卷了,男生可就惨了,军训了一个月玩了一个月,一个个拖着下巴苦思冥想,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分开来都认识,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而如今,一个学期结束了,他们脸上满是自信满满,再也不似当初青涩苦恼的模样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一开始磕磕碰碰,到了最后不管成败,都将一切归于宁静,尘埃落定,不过如此而已。
顺利的考完,微恙,萧北和韵闻三人走在去2号门方向,天空很蓝,考生们笑容满面的走在广场上,学校的喇叭里,播音乐用甜美的声音祝福考生考试顺利,随后是一首很老的歌,一个女人轻柔缓慢的在唱:“……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显得这故事尾声更动听。”
第九章 青葱岁月
爱里面最难找到的点就是平衡点,可是人总是喜欢去寻找这个永远也找不到无形体。
有的时候人们自认为找到了,也只不过是鼓足勇气把刀子插向对方,看看对方能否为自己忍下这疼痛。
忍了就是真爱,不忍就是仇恨。
Part1
暑期到了,寝室的人都纷纷回了家。微恙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去上了学校里开的同声传译培训暑期班。
因为是暑期,学校的人少的可怜,不过走在上课必经过的地方倒是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相对于当年高三补课时候每个学生脸上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倒是很活力。微恙嘴角微勾,不由感叹,这就是大学生啊,充满了活力与自信,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神。
她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自己也有了精神与干劲。
上课的地方是一间大教室,可以容纳三百人,四个空调齐齐开放。一进门,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精神又提高了几分。
教室里已经基本上坐满了,人山人海的,颇为壮观。平常就算是全院的学生在一起,整个教室不过占了一半。
这样爆满的情况不是没道理的,同传课学费超级高,不是下定决心要考的,谁也不会把钱丢到这里来浪费。
微恙挑了一个角落无人的地方坐着,旁边的冷气吹的她打了个寒战。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听着耳机里熟悉的英文歌,打量着四周陌生的面孔。
在外语学院的学生眼底,他们对待考同传就如考研一般。在人们认为,学习成绩好的人就一定长的非常对不起观众,微恙眼神搜寻了一番,还真没找到什么帅哥之类的。
就在她掏出笔记本和笔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微恙耳机里的声音放的很大,她只能看见他微笑的嘴巴在动。
“师兄!”她露出微笑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你也来上课的?”
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帆,今天的他仍旧是一套白色运动服,T恤后有写了个大大的“7”字,他是学院篮球队的队员,颇爱运动。
“说来惭愧,大一的时候没想过要考同传所以没报班,后来被家里人逼着考。听说在学校正式上课还得参加暑期的考试,这不就来了。”
“我还正愁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不知道问谁,现在师兄在这,正好可以麻烦师兄了。”
“别损我了!谁不知道你的英语在学院里是顶级的?连我这届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很多人都期盼着你跟何墨深比一比呢!不过何墨深比你大一届,倒是也不怎么好比。”
“是么?”微恙一愣,恍若未闻刚刚那番话,看着有些空旷的讲台说,“老师来了。”
白帆有些奇异的盯着她的侧脸,心里浮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微恙明明就坐在他身边,可是她好像就是一个独立体,身边的人仿佛不存在一般,她被独立了出来,有些飘渺,像一个谜。
教室里慢慢的就安静了下来,微恙的耳边除了听见讲师从麦里传来的声音,还有周围学生抄笔记的声音。
鼻尖隐隐的传来前面男生衣服上的汗味道,让她不适的皱了眉。
四堂课很快就过去了,至少微恙是这样认为的。犹记得以前初中的时候不喜欢上课总感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好像跟半个世纪那样长久,可是一旦在这四十五分钟里认真听讲,就会觉得,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白帆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微恙眨眨眼睛,说,“不用了,我跟我妈说了回去吃饭的。”刚说完这句话就很不雅的打了个喷嚏。
坐在空调旁边吹了一上午的空调,她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了,她朝白帆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脸很有经验的说,“师兄,以后选位置千万不能坐这里,正常人都要被吹感冒的。”
白帆心想,其实我也不想选这里的,不是看你坐在这里,我才过来的么?
两人一同出去,在教室门外就分开了,微恙说自己先去上个厕所,怕白帆说要等她,她干脆说自己上大号的,既然不雅就不雅到底吧。
好歹白帆总算没说要等她了,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的身影走了好大一段距离才出来的。
其实她是聪明人,白帆对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不可能的事,她从来不给别人任何错误的引导。
就在她出了厕所往楼梯口走去的时候,但见墨深靠着走廊的栏杆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Part2
走廊上再无别人,微恙心一紧,想道,他该不会是来等自己的吧?
她走上去,朝他打招呼,“墨深,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巧。”墨深看着她,“我在等你。”
微恙一时间没走稳,脚差点被拐到,“等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你说到同传,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你有没有信心?”
就是这件事情?微恙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呢!
“不是你说的有信心也没用,关键是要靠实力是吧?”她故作轻松道,“不过我才大一,就算没考上,大二,大三也可以努力啊。”
“我以为你会很有信心。”墨深凝视着微恙的脸,沉声道。
“是么?难道从小到大我给你的都是这种错觉吗?你知道的,没有你在身边,我对什么都提不起信心……”
“如果我来教呢?”
“……”微恙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她微张着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墨深。
刚刚真的是他在说话吗?还是她的幻听?
“但是你要保证,一次能过。”墨深一字一句缓慢沉稳的说。
微恙好半天才回过神,慢慢吞吞的找不到自己想说的话,竟是笨的问,“如果过不了怎么办?”
“我从来不做浪费时间的事。”他的声音还是轻轻淡淡的,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
“墨深……”她惊讶的望着他。
这样做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是叫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吗?她都还没有想好理由要如何出不停他的警告,他就对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好主义。
他是哪根筋不对?这么想不开?
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微恙知道墨深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
第二天就证实了她的想法。
上完四节课之后,她凭直觉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原本空荡的走廊果然站着墨深。
两人走在炎炎夏日下,明明那么的热,可微恙却心情极好,好想这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放慢些脚步。
墨深带她去补习的地方是一个陌生的小区里的一间公寓,室内的装修很简单,并没有明显的隔间,散乱的放着大量的书籍和资料,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简单的床和书桌,朴实的一点都看不出是墨深这样的人会待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微恙站在屋子的中央,环视着四周。
墨深将房门钥匙丢在柜子上的小盒子里,径自的走到冰箱边拿了一瓶矿泉水一瓶和可乐,将可乐递给她之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一旁的书桌道,“在那里坐一下等我。”
因为房间好像试先就开了空调,所以很凉快。
她听话的坐了过去,看见他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看着屏幕的眼神显得很认真。
虽然他没说,但微恙可以看出来他现在不想被打扰,她环视了室内一圈,书桌的另一头有一把椅子,很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她坐过去,拿出包里的书本开始复习今天的笔记,耳边传来键盘的声音和电脑主机运作的嗡嗡声,竟让她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就连让人犯困的英语单词也变得赏心悦目了。
认真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当某个段落的最后一道题目做完时,她抬头才发现墨深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一双沉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小时候的你做作业不会这么认真。”他道。
“那是因为你总是强迫我陪你做作业。”她微笑的问,“你刚才在忙什么?”
“朋友传过来的一些资料。”他走过去,拿起摆在她面前的资料,看了一眼,放下说,“你知道同传要考的题目是什么?”
微恙茫然的看他,摇头。
墨深叹息,“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没问清楚就盲目的复习。”
微恙心一紧。
他径自道:“考试分笔译和口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口译和笔译比起来更难,笔译的时候可以查字典,可是口译的时候一定要很快。这主要靠自己平常的练习和积累。比如,二百五十字的summary应该不能出现语法错误和拼写错误,还要明确体现题目中逻辑顺序,语句要通顺,尽量用原文中的重点词语。”
说完,他就随意的拿了书桌上的一张报纸,让她口译了一段话。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平常在两个大班一起上课的时候,老师叫她去讲台上翻译她都不紧张,可是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那一行字,明明是很简单的口译,可她却磕磕绊绊的好半天才翻译完。以至于当她抬起头时,就看见墨深紧蹙的眉道,“我听说,你的水平应该不是这样的。”
听说?他听谁说?
微恙想问,可是却选择了沉默。
Part3
墨深接着指着报纸上的一大段文字道,“现在你把这些跟我口译一遍。”
微恙一看那一段大概有两千字的文章,吞了吞唾液,有些替自己担心。
不过,她当然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丢脸,不然第一次上课就让他不满意的话,他一生气不教她了怎么办?
于是她点头,开始翻译了起来。
一开始依旧还是有些不通顺,不过念到后面,倒是没开始那般紧张,读出来的语句也通顺了。
于是整个房间里只有她朗朗上口的翻译声配合着电脑的翁鸣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出奇的和谐。
墨深让她念完了之后便给了一大段文字给她笔译,微恙看着那一大段的文字就犯困。昨天晚上她因为满脑袋都想着墨深跟她补习的事情所以根本没睡几个小时,一个上午也是在期待中度过所以不困,此刻大概是兴奋期过了,眼皮在打架。果其不然,她翻译还没到一半就特困,瞅了瞅墨深,好像没注意这边,她一手撑着脑袋,将脸后脑勺对着那边,闭起眼睛,心想:她小小的眯一下好了,等到有什么动静她再起来。
这样一眯就当真眯了几个小时过去。
她是被冻醒的,房间里的空调吹的她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墨深,他在键盘上打字,淡淡的丢过来一句:“醒了?”
“嗯……”微恙尴尬的点点头说,“能不能把空调开小一点?”
“……”
墨深没有回答,注意力仍在电脑上。
微恙吐了吐舌头,试图在房间里找件衣服穿穿,可房间里实在太过于简单,别说衣服了,连一块布都没有。
“你过来。”就在这时,墨深的声音传来,她看过去,莫名他的语气仿佛她是一只被他豢养的小狗。
而她也当真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样,听话的走到他身边,疑惑的问:“怎么了?”
冷不防的,他一把将她拉坐在腿上,长臂圈住她的腰肢。
“啊!”微恙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
她瑟缩起肩膀,试图想要从他的腿上站起来,可是他的长臂像是烙铁一般,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动,你不是会冷么?”他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微恙根本就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的唇。
她感觉一抹滚烫慢慢在在脸上泛起,此刻的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她扬眸看着电脑屏幕,忽然讶异的问道:“这是股票吗?”
“对。”他说,“要不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