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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书房的时候,衫宁才发现气氛异常,除了唐劲,连郭妃、江席欧跟况林森都在。见她来,郭妃和况林森都抬头看着她,郭妃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嘲弄,而况林森则是瞥了一眼,就调转过头,唯独一旁的江席欧一直低着头,略显凌乱的刘黑去了他的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找我有什么事么?”虽然被这诡异的环境弄的身心不适,但她还是主动问出了口。
唐劲坐在太师椅上,不用开口说话,就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力,“你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怎么看的?”
衫宁一愣,在她的眼底,自己这位伟大的父亲从来都是关心企业大事的,怎么会忽然关心起儿女私情了起来?
见她不语,唐劲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衫宁看了看,竟是一张男人的照片,一抹惊疑慢慢的浮现在她心里,接着脸上便出现了讽刺的笑。
果真听见郭妃要笑不笑的声音:“宁宁,这可是成氏的成少,论身世论长相,都是百里挑一的,不知道多少个名媛想要往上蹭呢,可是人家就偏偏看中了你,这不,前些天她母亲还跟我提到这事呢,你看看,要不要见见面什么的?”
衫宁看着郭妃一张脸,只觉得讽刺极了,原本以为这种政治婚姻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家里第一个要成为这种附属的牺牲品。她的眼睛不经转向一旁的两个男人,况林森和江席欧呢?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晚上唐劲聚餐的用意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便经不住一阵心寒。
滚
见她没说话,郭妃再接再厉:“你要是同意,我晚上就跟成少的母亲提,让你们见上一面。”
“不用了,要是您这么感兴趣的话,自己去就行了。”忍不住的话冲口而出。
但见郭妃脸色一变,碍于唐劲在场,不好说什么,只是脸上又装成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劲,你看看你女儿,我这不是为了她好么……”
衫宁一听她那声“劲”,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都说男人喜欢这样娇嗲的女人,真是不假,当年自己的母亲就因为不会这样撒娇所以才落了那样一个下场。衫宁一直都怀疑,她跟自己的大女儿取名叫唐静的用意,跟父亲同音,也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
那边,唐劲也没理郭妃,只是对着衫宁说:“是成佑的父亲亲自打了电话过来,我才跟你提了这事,现在你年龄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疯,连家也不回。如果你实在没有什么喜欢的人,成佑的条件配你也是绰绰有余,就见面试试。我知道大人的话你们总是不爱听,但做大人的也不会害你。”
“我知道您不会害我。”衫宁幽幽的说:“但是也不能说是为了我好吧?成氏集团与唐氏合作虽然还没有公开,但已经是内部员工都知道的事情了。要是两家联姻的话不是更完美么?这么多年了,我以为郭大姐看我不爽也就得了,没想到父亲您也巴不得我快点嫁出门?既然是这样,当年我母亲离开的时候,您又为什么不大方点让我跟着走呢?”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当年您好心的不让我跟母亲走,名义上是可以让我得到更好的照顾,实际上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成为唐氏的一个棋子吧?”
唐劲皱眉,脸上已经有些不悦,阴沉的让一旁的郭妃都不敢吭声:“衫宁,在你眼底,我就是这样一个父亲吗?”
衫宁低头,看着照片上的男子一眼,淡笑着抬头,声音却冷淡至极:“不然呢?难道我真的会以为你是想跟我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吗?自从你抛弃我母亲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怎样的一个父亲,但是这十几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不是没感受到,原本以为是自己误解了,却不晓得,你竟然跟郭妃联合起来想要将我用作政治联姻的筹码。不过很抱歉,聪明一世的你大概没猜到平常对什么事情都随随便便的我却跟母亲一样,只要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你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我都没用!”
冷冷的扫过面前的人,一脸阴沉的唐劲,看好戏的郭妃,沉默的况林森还有一只低垂着头的江席欧,她又道:“如果您真的想没女儿嫁过去的话,我想您再跟郭大姐生一个,她也会很乐意的。”说完她便挺直了腰背,转身,毫不留恋的想要离开。
“站住!”唐劲的声音严厉的响起:“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将所有人的好心都当成是驴肝肺,简直就跟你妈当年一个德行。”
衫宁背一僵硬,缓缓的转过头,讽刺的看着那个她一直又敬又怕的男人:“我妈怎么了?她只不过是不想要自己卑微的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有错么?而我,只不过是不想重蹈覆辙而已。”说完,她又看着郭妃道:“我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想要我唐衫宁变成你手上的棋子,门都没有!如果你真的看上了成家大少爷,以你的姿色虽然是老了点,但是有去拉个皮打个针什么的,配上你那发嗲的声音,我想人家也不会介意的——”
“啪!”话更说完,她的脸就被唐劲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衫宁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但见他已经站起身,浑身都气的发抖:“你、你瞧瞧你!嘴里说的还是人话吗?”
衫宁抹去嘴角的血渍,冷笑:“那你们做的事情是人做的吗?”
唐劲气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狠狠的打在了书桌上,红木书桌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滚——”
几乎是咬牙的,唐劲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如果她嫁给了别人
这是衫宁第一次惹恼唐劲,也是这个家里第二个能惹恼唐劲的人,那天晚上郭妃边做着面膜边幸灾乐祸的拉着唐静的手说:“我说这两母女是不是有病?不闹腾点事情来证明她们的存在感就不舒服是不是?你都不知道今天你爸爸他生了多大的气,让我算算……离当年宋茹那女人离开的时候发的那次大火,应该有十多年了吧?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唐静却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在那想什么。郭妃敷着面膜,见自家女儿没有回应,便问:“静静?妈跟你说话呢,你在听吗?”
唐静幽幽的回神,回了一句:“在啊。”可是神思好像根本就没在现场似地。
郭妃多精明的人,瞅了她一眼,问道:“林森呢?怎么一直没见他回来?”
唐静心一颤,忙说:“大概是在忙去了,您也知道,爸爸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
“这不是借口,就算再忙这么晚了也得回家不是?”郭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派严肃的问:“静静,你告诉我,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多久了?”
“妈!”唐静哀怨的叫了一声,并不想多提。
“难怪我说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敢情从结婚以来,他就没回过房,也就说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对不对?”
被母亲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的事情,唐静的脸色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吧嗒一声就掉了出来,“妈妈……”她委屈的叫了一声,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低声哭泣,“从我们交往到现在,我一直都迁就着他,就因为我爱他,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他。他说一我不敢说二,我也不奢求什么,只求他总有一天能被我感动。你不知道,他当时答应跟我结婚,我有多开心,不管我是用什么方法让他跟我在一起的,但是我对他是真心的啊,从来都不曾害她,每次在爸爸面前都说他的好话,只消他能如愿的得到爸爸的器重,可是我做了那么多……他还是对我冷冰冰的样子。妈妈……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看见自己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郭妃现在是又疼又怒,“我早就跟你说了,况林森不适合你,感动来的感情不会幸福的,当时你怎么都不听,非得要嫁给她。现在受伤的还不是你自己?天底下那么好男人,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要不是你死扒着他不放,成少爷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他不会比况林森那小子差多少的!”
唐静却哭着摇头:“妈妈,我只要林森……我只要他,就算他对我再不好,我也只要他,只要他不是在别的女人身边,我都能忍。”
郭妃看着倔强的女儿,叹息了一声,又发狠了说道:“放心吧,静静,况林森那小子能娶到我郭妃的女儿,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以为受到你爸的重视,身份就多高了。还不就是一个女佣的儿子?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让他彻底的死心!”
“妈妈……”唐静诧异的看着自己母亲脸上狠戾的表情,心惊。
郭妃冷笑一声:“他不就是心里还想着那个唐衫宁么?如果唐衫宁嫁给了别人,他还能不死心?”
一丝嘲讽
“砰!”的一声,唐劲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坐在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愣,唐劲看着贸贸然谈就闯进来的唐瑞瑞,眉宇蹙起,语气已有不悦:“一个女孩子莽莽撞撞的像什么话!”
换成是以前,唐瑞瑞早就被训斥的半句话都不敢说了,可是现在她才顾不了那么多,劈头盖脸的就质问出来,连赶进来的莫谦拦都拦不住:“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跟衫宁介绍对象?你又不是不了解她那样的个性,从小就讨厌被束缚,而且我们唐家也没有落败到要用政治婚姻来巩固地位的程度吧?”
“出去。”唐劲并没有正视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唐瑞瑞哪里会罢休,甩开莫谦的手又是一阵乱批:“好,这个先不谈。虽然说平日里你对谁都不怎么亲近,但是自从衫宁的母亲离开这个家之后,你就好像没了她这个女儿一样,三年里她去法国,你不闻不问,要不是大哥还心系这个小妹,想方设法将她骗回来,你是不是都快要忘记这个女儿了?”她一手指着外面的天色:“你知道外面天有多黑吗?她一个人跑出去,你也不会让个人去追,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跟宋茹阿姨交待吗?”
“我需要跟谁交待不用你管。”
唐瑞瑞咬牙,还想要说什么,一旁的莫谦赶忙拦住她:“好了,瑞瑞,你别说了。衫宁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你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会好的。你现在先跟我出去,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别打扰伯父他们商量事情。”
唐瑞瑞哪里听得进去,狠狠的看了唐劲一眼,就转身走到况林森面前,骂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出现,衫宁怎么可能会对你死心塌地?你是没有心的吗?她为了躲你去了法国三年,好不容易回来,心就像死了一样,根本就放不下其他任何男人,你却还能堂堂正正的跟唐静结婚,还口口声声要她当伴娘,你摸一下自己的胸口,还有良心吗?你的良心是被狗——”
“够了!”唐瑞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愤怒的声音打断:“唐瑞瑞,你现在马上跟我滚出去,一个女儿丢人现眼就可以,别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唐家的这么没有素质!”
唐瑞瑞咬紧牙关,双手握拳才没有逼自己将脾气发出来,她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啊,您眼底最伟大的女儿就只有唐静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能衬托父亲您的伟大啊,我跟衫宁都是生来给您丢脸的。可是真抱歉,无论怎样,我跟衫宁都不会像您大女儿那么会做人,消有一天您骂不动,走不动的时候,您的大女儿还能对您不离不弃!”
说完,她就甩门而出,剩下气的胸膛起伏的唐劲和脸色难看的况林森,以及一个劲说抱歉的莫谦,和一脸漠不关心,甚至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江席欧。
你来这里找我干嘛?
别墅虽然偏僻但对于衫宁而言,也没到一个人走出去就会迷路的程度。只不过现在夜色深沉,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着枝叶发出的沙沙声,细碎的让人难受。没有人知道,其实衫宁是个很害怕孤单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刚刚跟家人吵架,独自走在这样一个寂寞的街道,她毫不怀疑待会儿自己会忍不住蹲在地上发出痛哭的声音。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过是喜欢一个男人而已,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就算最后他跟自己的姐姐结婚了,她也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甚至连他们的婚礼,她都咬着牙忍着心痛当伴娘,她做的还不够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她,连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
不解的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拼命的忍住,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哭出来,哭是软弱的表现,在三年前她就在心底发誓不要当一个软弱的唐衫宁♀样的孤独与寂寞,这三年里她独自品尝了多少次?又有多少次她对自己说: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她都不能示弱,不能变成只会哭的软弱女人。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可是衫宁却不知道自己该能够去哪里,那个家里有唐劲,有讨厌的郭妃,还有她不敢面对的况林森。而她现在住的地方有和唐劲、郭妃、况林森一起把她当成傻瓜一样哄弄的江席欧。
她能去哪里?
第一次感觉到被那么多人耍的威力,真是痛彻心扉了,他们四个人是将自己当成傻瓜一样了吗?也许她真的是大神经,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难过、不会伤心。
就在她转身打算在附近找一个公园将就一下的时候,就看见一辆房车不知道停在自己后面多久,车门上,有个修长的身影倚着,见她转身,也不着急的直起身子。
就算在怎么幻想也从来没想过最后出来找她的人居然是江席欧,那个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的冰冷男人。
衫宁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是还是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收起来,死命撑住。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昂首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依旧那么优雅的站在那里,不热不冷的音度说:“带你回家。”
“……”那四个字在一瞬间好像一把铁锤一样将衫宁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防备给砸的粉碎,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这个男人之前就知道唐劲晚上把他们叫过来的目的,之前还隐藏的那么深刻,不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么?现在事情发展了,她的直属亲戚都没有着急出来寻她,他干么这么积极主动的来找她,还说要……带她回家?
“不管你相不相信,在你进入书房之前,我都不知道董事长要跟介绍成佑的事。”
他……是在解释吗?衫宁咬着唇,好奇怪,自从看见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心就有种莫名被扯着的感觉,现在他又淡定解释给她听,让她刚才无助的孤独感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她唐衫宁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买账的人,粉唇一撇:“既然你事先不知道就没必要有什么负罪感,那你来这里找我干嘛?”
他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刚才已经回答过了。”他似乎不喜欢重复说一句话,眼神里有些不耐:“回家吧。”说完转身就往车里走。
衫宁当然不指望他会颇具绅士风度的去给她开车门,她也适时的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蹭蹭的跑到副驾驶座位上开了门,进去。她唐衫宁一向是见好就收,不跟自己过不去的类型,只要别人稍微给半个台阶下,她就会顺着台阶走下去,绝对不会故作坚强,搞什么离家出走、身无分文、流浪街头公园、博以人同情的戏码。
车子缓缓的在大街上开车,衫宁转头看着窗外的五光十色,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其实刚才她还会稍微幻想一下,追出来找她的会是况林森,这说的是实话,尽管她在心底无数次骂自己犯贱,就算真的追出来的是他,又怎样?那也不过是以姐夫的身份把她这个小姨子拎回去而已。
其中除了想到况林森之外,还想过唐瑞瑞,不过她真没想到最后找到她的会是江席欧,那个不喜欢说话,冰块脸的男人。
扭过头,盯着开着车的人♀男人,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那么专注,连开车也是,真不知道这样的人除了对工作还会对其他什么感兴趣?想到这里,她不禁骂自己花痴,他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关她什么事呢?垂眸,现在的她连自己对什么感兴趣都不知道。
开着车的男人,并不是真的那么专注于开车,余眼,他可以看见那个女人一会儿望着窗外,一会儿又望着自己,茫然又无助的样子。
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甚至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把她带回来?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去想,明明自己离开了唐家之后是要直接回家的,却不想看见那个走在马路边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旁迷茫的女人,他的车意外的放慢了速度,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然后就这么顺其自然了……
他嘴角冷漠的勾起一抹弧度,不知道是笑,还是在自嘲。
耳边忽然传来她大喊的声音:“停车!停车!”
他下意识地将车停在了马路边,看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的朦朦细雨,再看了眼一旁乱叫的女人,皱眉,冷声问:“什么事?”
“呃……”衫宁捂着肚子有些尴尬:“呵呵,你身上带钱了吗?我有点饿了,想下去买点东西吃……”看见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又加上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意等的话,再留点钱给我打车就好了。我明天就还你……”
墨色的眼睛往车窗外的超市看了一脸,转过来的时候脸上明明很不爽的摆明了一行字:“女人真麻烦!”
好在他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开了门下去。衫宁受宠若惊的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跟自己买东西,在后面叫了一身:“江席欧!”
他转过身的时候,衫宁的脑海里自动的浮现出一句话:他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他撑着伞站在那里,格子衬衫,黑色长裤,墨色的眼,不勾一枚微笑的唇,棱角分明的侧脸,配上外面的细雨纷飞,就像是转换到了另一层空间。一时间,衫宁竟然看愣了,直到他的背影已经逐渐消失的超市入口,才回过神来。
我睡一会儿
衫宁坐在车里,庆幸里面空无一人,她捂着心口感觉那里跳动着强烈心脏,就像是第一次遇见江席欧的那种感觉℃是见鬼了,她一向不花痴,怎么每次看见他漂亮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心跳的这么快,就好像是对谁一见钟情似地。话说当年况林森也是美男子一名,第一次见面她也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啊。
忍不住再次向车窗外望去,江席欧已经提着袋子往这边走来。她忙爬过去替他开了门,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他父@的上了车,关上车门,将袋子丢给了她。
袋子冷冷的,但却没有淋湿,倒是他身上,沾染了一些雨水。衫宁瞄见了一旁的纸巾,忙抽了一些递给他。他奇怪的瞅了她一眼,却说:“不用。”
然后开始发动车子。
衫宁撇撇嘴巴,也没觉得有什么,低头翻开袋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面包、牛奶还有薯片……她好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薯片?”莫非跟他住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其实他也是有在默默关注她的?
“我两个妹妹都喜欢吃。”
所以就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吃?“你还真关心你的妹妹们。”没好气的说完,衫宁才发现自己口气里酸酸的味道,连忙瞅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但见他也怪异的看了自己一眼,连忙把头转了过去,故意扒弄袋子里的零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我随便说说,你别想多了。”
“我没想多。”他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疲惫,“你先吃,吃完我们再回去。”
衫宁才发现他只是开了车子里的暖气,并没有发动,然后她看着他稍微放松的倚靠在车背上,轻轻的闭上眼睛。
似乎是知道她眼中的疑惑,他闭着眼睛道:“我睡一会儿。”
衫宁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本来就安静的车厢里因为没人说话,只有她吃东西的声音和不知道什么逐渐下大的雨水声,衫宁觉得有些别扭,看见车厢上的D机,便问他:“能放点音乐么?”
他也没回答,好像真的睡了过去似地。但是衫宁知道实际上他是没睡的,这男人防备心很强烈,才不会在不熟的人面前真的睡着。
既然他不回答,衫宁就当他是同意了,径自按了按钮,音乐便缓缓的流淌开来。
倒是没有想到这样冷漠的男人喜欢听的都是一些渊源优雅的钢琴曲,听起来有些伤感,让人莫名的陷入一种忧郁的情绪下。衫宁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配上这音乐,自己还真像是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角,但她已经过了那些梦幻的岁数,即使自己的感情生活是糟糕了一点,但是比起很多人,她还是很幸福的,至少她拥有打不死的小强性格,也不用为每天的吃愁烦心。
这般想着,以前元气满满的唐衫宁好像又回来了,三下两除二的把东西吃完,擦了擦嘴巴,扭头想要叫醒旁边的男人,却发现他好像是真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让她根本不忍心去打扰。
不许这样看着我
要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睡起来那样的无害。说实话要不是先认识的况林森,她一定会爱上他。不过拟照她以前的性格,若是爱上了,肯定是要主动发起攻击的。想起江席欧平常的冰块脸和不喜欢说话的性格,她一点也不会觉得他要比况林森好追。
这般胡思乱想着,衫宁扭过头,放松了姿态,窝在副驾驶位置上,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带动还是自己真的扑,只觉得也有些困了,加上车里放着缓慢悠扬却催眠的钢琴曲,她便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却是极其的舒服,好像很久很久她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从来不知道在车上放着钢琴曲居然会有安眠的效果,让她有点不舍睁开眼睛,只想再睡一会儿。
就在这时,不太敏锐的直觉让她感受到身边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气息离的很近,蓦地睁开眼睛,只见江席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自己,俊脸近在咫尺,只要再稍稍地往前一点就能亲到。
衫宁天生就不是那种胆小的人,既然是他先要看自己的,她自然也毫不胆怯地回应他,只不过他墨黑地眼睛像是能勾魂似的,看得久了让人只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陷进他的眼睛里。她咬唇,伸手就要去遮他的眼,却不料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的,将她的小手包围在他的大掌心里。
衫宁挣扎不过,那手在他掌心里陌生的触觉让她从头到脚都窜过一阵酥麻的感觉,最后她只能妥协的扭过头,看着后视镜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还有他的后脑勺,说:"不许这样看着我!"
他没动作也没说话,只是还是保持这样的动作,即便衫宁是侧着头也觉得心跳的好快好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
她不敢对视的眼神和现在小兔子一样胆怯的样子让江席欧的心情异常的好了起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坐回驾驶位子上。
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这男人是中了什么邪的衫宁此刻脑袋空荡荡的,手上好像还有他残余的触觉。他的手不同他人给别人的冷漠,却是有些温度的。衫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在心里喊了无数次要镇定。开玩笑,她又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不过是被拉拉小手而已,紧张个妹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当车子开到家大门口停下的时候,江席欧熄了车,音乐也退,安静下来的时候,衫宁内心又不淡定了,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似的匆匆的说了句:"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开了门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