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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没说话。
忽而,他握住她的手站起来,顺便也将她给拉了起来:“好了,女孩子超过十二点不回家是很不好的一件事,现在我送你回去。”
如初简直哭笑不得,看不出在她眼底一向不正经的超级无赖居然还有这样保守的思想?
直到被他拉着坐上了她的车,如初才反应过来:“不行,我得下车。我要等我同学……”
终笙却二话不说的发动了车,车子如同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她扭头瞪他,他耸耸肩膀笑的很无辜:“谁让你不早说,车子已经开了。”
她郁闷,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蒋丝,谁知道那边居然关了机,她更郁闷了。
终笙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表情,神情温柔:“其实像你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就是应该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样才显色可爱一点。为什么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那么冷淡会让人觉得你很难靠近”
“我喜欢,不关你的事。”她调转过脸,闷闷的看着窗外,她讨厌什么东西都被看穿的感觉,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好像有多了解她的样子。事实上他的确很了解她,每一句话都说到她的心坎里,那是没人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这样你会很孤独不是吗?你的世界里只有你跟你外公,可是他又不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你应该试着去交更多的朋友。”
她闷闷的不说话。
“其实,你很孤独不是吗?”
第20章 喜欢我吻你吗
当他的唇覆落的那一瞬间,如初感觉心脏仿佛被人紧紧地拧住了,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有的只是任由他的唇温柔的厮磨着,那样的温柔几乎要将她给融化了。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更渴望一个能给她安心的怀抱。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在她脑海徘徊不去,仿佛这双强健的臂膀如烙印般早就将她给全部占有了,仿佛她……从不曾从他的魔咒中逃脱过。
如初觉得快要不能呼吸,胸口充满了热气,她可以感觉他正在掠夺着,正在瓦解她的心墙,试图让她的心、她的灵魂归顺他的强悍。
片刻后,当他放开她,结束了缠绵的一吻时,她在他的怀里停地喘息,指尖轻颤着,揪皱了他胸前的衣料,美丽的瞳孔里满是迷茫的神情。
“喜欢我吻你吗?”他的声音像是有一种迷离穿透她的心,修长的指心挲揉着她被吻肿的嫩唇,红艳艳的颜色像极了诱人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
如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寝室的,她大概是被吻晕了吧?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唇被吻的红红肿肿的,眼神迷离,想起刚才终笙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后又强压下来的吻。她的脸再一次的自燃了起来。
她用手捂住脸,心里郁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从那次终笙到她家后,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在他面前,她再也伪装不起来,只要说上几句话,就恢复了她内心深处符合这个年龄才有的性子。
其实聪明如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内心深处的改变。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女,她也有普通女生一样的“好男色”,区别就在于别人会不顾一切的表现出来,她却隐藏的极深,以至于从小到现在,她都没有谈过一场正式的恋爱。
第20章 我爱你。爱你。你。
“换好衣服的话,就下来一下。我本来想上去的,可是你们伟大的管理员大婶太彪悍,我说什么都不同情。”
他沉声的调笑让她很容易就心软了下来,她勾勾唇问:“下去干嘛?我要休息了。”
“我知道,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就好……看在我跋山涉水送你回来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太绝情啊是吧……”最后他还特别黏腻的叫了声:“小初初~……”
如初只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厚重的礼服在她进门之前就已经换下了,此刻的她穿着的是很休闲的一套紫色运动装,长长的头发高高的绑长一个马尾,跟着她一摆一摆的在脑后跳舞。她跑到终笙跟前的时候,粉颊上还是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动人。
“叫我下来有什么事?”
她仰起小脸问。
“怎么跑的这么急?”终笙嘴角轻扬:“该不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吧?”
如初等他一眼,作势要离开。
终笙忙拉住她:“跟你开玩笑的。”说完就把什么东西塞在她怀里,她低头一看,竟是热热的蛋挞,清香味泛在鼻息间,色泽在月光下特别的漂亮。只听他道:“一个晚上忙了那么久一定肚子饿了,听说这个东西,小女生特别喜欢吃,刚才路过就帮你买了。”
如初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苦涩,从小到大,除了外公之外,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她的眼眶里想要钻出来,她使劲的眨了眨双眸。人,其实挺像鸡蛋的。有着柔软的内心,因为怕伤害,一定要包着小小的壳。只是人们总是不明白,其实这小小的壳,也是很柔软的东西。这是我们的悲哀,也是我们的幸运。
一旁的终笙发觉了她的异样,以为她身体不适,忙问:“怎么了?”
第20章 是的,她真的以为自己逃开他了。
隔天,如初就打了电话给高振伟,他让她下午的时候到指定的地点去面试。
上午,上了两节课,在图书馆里查了一些书的资料,吃过饭之后她便往公司那边出发。
高振伟的影视公司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不同于寻找的欧式建筑相当的吸引人视线,常常都被人当做是路途的指标。显然高振伟已经跟下属打好了招呼,她一开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就有负责人把她带进会议室等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她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半响之后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以为是高振伟来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没想到出现在会议厅门口的居然是林希!
她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再次看到他,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紧张。
其实相比较以前而言,此刻的林希变化相当大,唯一相同的是他一如既往的魅而美,脸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浪子表情。那样的表情总是在向人阐述一个事实,无论谁再努力,也无法忽略她这个男人近乎嚣张狂妄的存在感,他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忽视他。
林希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她,她下巴的曲线依旧是那么瘦小,细致的肌肤白皙而红透。她仍然如以往一般的清纯亮丽;一身职业化的短裙套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盘起的头发则增添了她的女人味与一丝的干练。
“看你外表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穿起套装还挺有模有样的。”坐在办公室后的皮椅上,林希昂起下颔,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看着他,美眸之中有些微讶,虽然知道他是高振伟捧红过的演员,但依照高振伟的作风一向是红过了的演员在五年之内都没有再合作的可能,而林希所在的经纪公司也不是高振伟旗下。
“高导演没有告诉你,我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女主角的抉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和她有没有默契,注定电影的成败,所以我当然有必要过来看看她合不合适与我搭戏了。”
她讨厌他唇畔噙着的那抹笑意,仿佛在讽刺着她的天真。好像在对她说“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逃开吗?”,他嘲弄的神情让曾经真的拥有这种念头的她感觉恶劣极了。
第20章 冷嘲热讽
“你可以离开,可是,难道你不怕到时候你外公病发了,你手头没有钱替他做手术?你知道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没钱,他们是不会替你办事的。”林希醇厚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外公的病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作,你随时随刻都需要一大笔的钱,就算明知道会有这种下场,你也要不惜一切离开这里吗?”
“我还可以应徵别的工作。”她背对着他,选择不正面看他,但仍旧可以感觉到他灼烈的视线紧紧地盯住她。
“我相信任何一个工作所得的报酬都不会比这个来的快来的多。”
“……”她低头不语,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调查过她外公的病情,但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前几天她回到家里到问过从一开始就一直给外公身体做检查的医生,他跟外公关系极好,说的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他说外公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开来,要尽快的住院治疗,否则这样下次,撑不过几个月的。
若不是她有怀疑去问,外公似乎一直都不打算告诉她,白天他做很多她喜欢的菜给她吃,晚上陪她一起看电视聊天,一切都像跟以前一样,只是外公早上早起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无数次她在脑袋里害怕,有一天,他会就那样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外公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让他有事。
似乎早料到她内心的挣扎,林希微笑,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气恼的娇颜,“所以乖乖的做我的搭档,我都不介意你是个新手,你害怕什么呢?”接着,又像讽刺一般的说道:“我记得,我印象中的沈如初可是一个连被好友出卖都能够镇定自若的人,你不是为了你外公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放弃吗?此刻你又在犹豫什么?”
是啊,她在犹豫什么?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然自若的沈如初。
“好,我接下。”
“这才是我认识的沈如初。”林希勾勾唇:“为了完成自己的事,不惜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任何人再你面前如同一只蚂蚁,小的让你看不见。”
第20章 要是你不陪着我,我一个人会孤独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等高导演吗?”他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记告诉你了,他不会来了,只要我对女主角满意,他都没什么意见。”
如初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演舞台剧的小丑,她低头沉声道:“既然高导演不会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脚步迅速的往门口走去。
“等等——”明显听出她话里音不对劲,林希忙叫住她。
可是她却像没听见一般往外面走去。
林希一个箭步将她扯住,强硬的将她身子扳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漂亮的眼眶红红的,泪水被她使劲藏着才没流出来。
林希心一扯,收起玩笑的神情,半响,才闷闷的说:“你哭什么。”
她撇过头没搭话。
“对不起。”
她微怔,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林希同样也看着她,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如果我刚才说的话太难听,我道歉,我以为你还是我印象中的沈如初,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刺伤不了你。”
她低下头,依旧没搭腔。
林希却轻吐了一口气:“嗯……这样说话太没情调。老朋友相见,再怎么说都应该好好坐下来叙叙旧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饭?”
她抬头看他,思考半刻点点头。
第20章 若不是因为你
余眼看见摆在副驾驶座前的几张CD,如初伸手随意的翻了起来,大多是一些外国歌手的歌。林希看见,道:“选你喜欢的音乐好了。”
如初“嗯”了一声一张张的翻看着。
“想去那里吃?”
“随……”
她话音未落,林希好像早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突然猛的踩上油门,强大的惯性力把向前倾着的她摔到车坐的靠背上。
“你疯了!”如初惊叫一声。
林希沉默,在红灯缓缓停下,然后转头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你……”发现林希的异常,如初想说什么,话在嘴边却被他的一根手指“嘘”的一声阻止,但见俯过身来,俊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如初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眼中的神晕,慢慢融入林希的目光中。唇越来越近……。
林希突然停止向前的移动,右手越过如初,一把将安全带拉过她胸前,扣好。然后离她不到半尺的唇微微动了动:
“要系好完全带,亲爱的,这是常识。”
如初脸一下子涌上红晕,在下半秒中,她迅速把头转向夜色,逃离林希好像要将自己看穿的目光。
林希踩上油门,笑对被自己戏弄成功而背对自己的如初,拿过他手里握着的CD,放入音响内,极好的音效系统将音乐容入两人呼吸的空气中……
“我很高兴你选的是我新专辑里最喜欢的一首歌……”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如初瞪着他,眼神还因为刚才被戏弄而愤怒。
那表情让他莫名有种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感,又像是有根狗尾巴草在骚挠着他的心口,痒痒的。
第20章 共享
她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这是家在B城极有名的法式西餐厅。
大厅里流缓着泉水般的轻音乐,枫栗树叶状的吊灯与壁灯散发出幽亮的光辉,映照着墙上的装饰壁画,四周无数水晶玻璃镜折射出轻柔的光线,带着一丝高雅的朦胧和惬意。
面前刚端上来的是餐厅的厨师长最拿手的阿尔贝黑胡椒少司牛排,巴掌大的七分熟牛排看起来更像是可口的***,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胡椒粉,餐刀切划过一角,一缕泛着肉香的烟丝徐徐而升。
只不过这样考究的细节和雅致的环境,对毫无准备初次来吃西餐的人来说,却并不见得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
即便现在是吃午餐的时间,餐厅的人也并不多。在B城待了这么久的如初也知道,这家餐厅的老板是B城有名的富商,这家店不过是旗下一家小店,不以盈利为目的,只专门为上流社会的贵宾做服务,能来这里的每人手上都会有一张贵宾卡。餐厅环境优美,氛围很好,对贵宾的隐私也是保护的相当周到,尤其是像林希这样的当红明星,在其他地方跟女性进餐都能容易被狗仔队拍到照片,只有这里,无论是当红影星还是多有钱的富商,都可以放心的用餐,绝对不用担心会被**。
当然若是一个普通人能进来的话,见到电视上或者周刊八卦上经常出现的顶级名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期间,已经有不少跟林希熟悉的富商跟他打招呼,其中也不乏有女富商,大多男人旁边都会带着一名目前比较红火的女星,女人身后绝度会跟着一个长相漂亮的男人,这种对于上流社会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却让如初心底莫名的不舒服。
好不容易刚送走一个女强人,林希一回头就看见对面的小佳人在闷闷的切着牛排。
“怎么?牛排不好吃?”林希拿起红酒要往她面前的高脚杯里又添了一点酒。
第20章 你是故意的吗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她半天,才缓缓道:“我并不想当明星,接这部电影之是为了赚钱,之后我会恢复之前平静的生活。”
“是嘛?也许之后你会发现演员这个身份很好用,赚的钱非常多。”语落,他杯中的酒被一饮而尽。
窗外好像刮了一阵风,路边的银杏灿黄的叶子簌簌地落了一地。
风铃被吹到一角,餐厅的门忽然被推开。
又是一对男女,一前一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有些晃眼。
瞪大的瞳仁一寸寸归于低默,她转过脸来,看着新上来的一道甜点,是店里招牌的芝士蛋糕。
几枚漂亮的水果静静地躺在酥黄的蛋糕表层,透明的晕华薄薄的漾在那里,像是空气中悬浮着的看似清晰却又隐忍迷离的情绪。
“你尝尝,这家餐厅的芝士蛋糕挺有名的。”说着,他已经将切好的一小块蛋糕放到了她的唇边,微愕,抬眼相望,他竟是一脸毫无芥蒂的期许和“深情”。
“张嘴——啊”,他轻声细语的哄喂让她觉得寒毛直竖,这番亲密无间的小举动,任谁看来都是年轻情侣间甜腻的热恋情趣。如初半晌哭笑不得,却在他执意停留在她嘴边的手上,张开了嘴。以他的性格来看,如果她不吃掉这口蛋糕,估计他会一直把手放在她嘴边,或者做出更恶意的让她吃下去的举动。
入口即化的梦幻般香甜,她却并没有心思去细细品尝,只狼狈的咽下一口,别过脸道,“行了吧。”
林希唇边勾起一抹不明含义的笑,就在这时:“林希!”一个有些惊讶的女声叫道。
“蒋董,好久不见。”
第20章 嘛绷着一张脸,对我笑……
半秒之后,林希没有看她,好像没听懂她说什么似的,继续对她说:“蒋欣贻已经有三十多岁了,是个已婚富女。”他有意加重“富”字,“不知道终医生跟她是什么关系,年纪轻轻就能够在B城医学界这么有名,说不定有部分她的功劳,而且……终医生长的又挺不错的……”
他手上忽然又有了动作,蓦地伸手轻捏她的腮颊:“干嘛绷着一张脸,对我笑……”
闻言,她眉心起了皱结,刚欲发作,便听见他低声一句,“乖,对我笑一个,我就马上送你回去不再为难你陪我了。”
她深吸一口气,十指在桌子底下纠结拧紧,勉强的对他绽颜一笑。
微眯起的眼睛有一丝幽弱的光亮,那笑容似乎很真,又很疼,让他有瞬间的心虚。
他放下手,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丢了几千块放在桌子上,牵着她的手就往外面拉。
直到走出餐厅,如初还能感觉到身后说不出情绪的目光在跟随着她,似乎想要看透她,灼伤她,毁灭她。
有人说,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
直到如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终笙才缓缓的转眸,手里的蛋糕已经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坐在对面的蒋欣贻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道:“怎么?你认识那个女孩子?”
终笙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蒋欣贻看了一眼桌上惨不忍睹的蛋糕,径自伸手将他手里的叉子拿掉:“没想到我们一向成熟稳重的终医生也这么幼稚,看见别人吃蛋糕你也点了一份,可你能不能别这么糟蹋,这也是钱啊。”
第20章 无法释怀的牵挂
鼻息间有酒的气息,她微微的蹙眉,转身走进厨房里,泡了一杯醒酒茶。林希的胃很坏,每次喝了稍嫌冷淡的东西就会疼。这样的毛病他也是知道的,可偏偏像是跟自己作对似的,越是难受的事情,他越常常去做。时常他都因为喝了酒犯了胃疼在床上挣扎。
泡好茶,少女踏着轻巧的步子来到他跟前,坐下,小手轻轻的拽拽他的衬衫袖子:“希,喝口茶吧,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沉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起伏,那样的宁静,就像这一刻已经死去。
少女心有些慌,伸手放在他的鼻息间探了探,感受到那稀薄的呼吸,心才安定了下来,他只是睡着了,他太累了,每天都有无数的通告,每天都要面对无数的记者,能够不被打扰地睡觉对他而言是非常珍贵的。她轻叹一声,放下茶杯,打算去房间里替他那毯子。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那刹那,腰被一双手给缠绕:“告诉我,我这样做是对的吗?为什么她在面对我出现的时候只有诧异、震惊,没有我期待过的惊喜。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根本就已经忘了我?还是根本就不想见我,安夏你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有疲倦,还有一抹就算在极度的疲倦中也无法释怀的牵挂,让她跟心疼。
……
电脑旁边的小闹钟的指针终于又走成一道竖线,天还没亮,半掩的窗帘透着雪地反射的微光,寝室里灌进了微微的风,安静中只有笔记本的蓝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如初感觉有些冷,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如初几乎是立刻拿起了手机,本能而飞快的动作让她在下一秒才发现了自己尴尬的情绪。原来自己一个晚上睡不着觉,就是在等这一个电话。
“喂!”
第20章 我想亲你
她转头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知道是清晨阳光的原因还是刚才受惊的原因,只觉他看着自己的眼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般。她只觉得慌乱,逃离似的扭过头,才刚有行动,已被她双手强制的扳过,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那感觉太过于熟悉几乎刺痛她的心,她只觉得身子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抱的越来越紧,身上那淡淡烟草味道,那灼热的体温,是那样的熟悉。如初有些急了,太过于熟悉的感觉竟让她害怕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他的力道太大,挣扎不过,唇齿纠缠中,她轻咬了他的舌头。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只俯在她肩头,大口喘气。
他仍是拥着她,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许久,才低低的在她耳边受伤般道:“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约会,还装作不认识我,知不知道我很难过?”那语气竟带有撒娇的成分。
如初心想,你不是也跟别的女人约会,不是也假装不认识我吗?可这样的话,即便是杀了她她也不会说出口的,只是闷闷的说:“那不是约会,那是新工作的同事。”
终笙抬起头,漆黑眸亮的眼看着她,半响才说:“我可以当做这是你在向我解释吗?”
如初脸一红,心想,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要解释什么啊?可是看见他眼睛里不再有受伤的神色,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试图转移话题:“你带我到哪里来了?送我回去吧,待会儿我还有课——”
话应刚落,他忽而一把将她用力抱住,一个翻山倒海,已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一把托住她的身体,一手按下坐椅旁的按钮让椅背成水平线倒下,身体自然的往前倾,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
如初愕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孔。他想干什么?
终笙微眯起漂亮的眼睛,嘴角邪气十足的勾起,为她解释:“我想亲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激烈地吞噬她的柔美。
他一触碰她,她就感觉到他唇瓣超高的温度,她本能的张口想说话就被他趁机侵占,从未有过的脆弱感在她的四肢边缘泛滥,她柔柔的抓着他的肩膀,无力的任由他他高温的吻,吻的她神思迷茫。
第20章 总有一天,我们会每天都一起回家的。
成功的看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情,终笙心情逐渐转好。别看小初初平时一副对谁都冷漠无情的样子,只有他知道,其实她内心柔软的很,十足的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更何况,就算她再早熟,又怎能熟的过比她大了五岁的终笙?说白了,运用那句经典的老话,他经历过的人和事比她从小到大吃过的盐都多。即便事实上他的确在她楼下等了那么久,一般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不可能自己亲口承认的,可他就是要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这样才能成功的激起她心里愧疚的感觉。
就连如初都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像他那样一个极其聪明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发觉自从那次到过她家之后,她对于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会有属于这个女孩年龄阶段的任性与可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那个曾经对什么都淡然如水、触不可及的沈如初好像已经是梦境中的仙子一样消失不见。可这并不代表她对他的防备完全卸下了,她对除了她在乎的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有防备的,她敏感,多疑,也许是跟她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她在心防设了很多堵墙,也许他是在距离她心防最近的那道墙外,但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走进了她的心,所以他要小心翼翼的攻陷,才不至于会功败垂成。
“你在楼下等我干嘛?”耳边传来她幽幽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