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痕有些凌乱,掩嘴轻咳了一声,沐将军便道,“皇上,苏猛武艺与叶大人不相上下,副将军由他担任,臣觉得可以。”
李将军也道,“臣也觉得可以。”
两位将军眼底有笑,右相本来就看叶大人不顺眼,自己的状元儿子在他手底下,他们不信右相会不除掉叶大人,扶自己的儿子上位,到时候,他们再坐收渔利之利!
叶容痕嘴角微微弧,昨天还担心一切不能依照计划进行,今天果然看到右相出手了,一出手就把计划弄乱了,幸好锦云及时站了出来。
叶容痕点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苏猛合适,那就副将军朕就点他了,十日之后,领兵出征!”
锦云愕然一愣,“十天就出征?”
锦云盯着叶连暮,叶连暮拉住锦云,“筹备铁骑就是为了上战场的,十天后出征。”
“可我二哥还急着娶媳妇呢,十天根本来不及。”
众人,“…。”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锦云眼睛一瞄,就见到了靖宁侯,锦云忙朝他走了过去,微微福身,靖宁侯茫然问道,“不知道国公夫人找我有何事?”
锦云扯嘴角,“我不知道铁骑这么快就出征,祖母还让我明天去府上提亲,看样子是来不及了,能不能尽快娶安儿过门?”
靖宁侯满脸黑线,“就不能打了胜战再娶吗?”
“不是我急,是祖母急,大夫人身体不适,祖母年纪大了,无人管理右相府内院…。”
靖宁侯狂晕,偏那边右相派人过来了,斩钉截铁的告诉靖宁侯,“我们老爷说了,七日之后办喜事,希望靖宁侯府用心筹备。”
锦云扯了下嘴角,还是做个权倾天下的官好,一句话直接说了,不办也得办,幸好她先说了缘由,不然靖宁侯肯定要发飙。
谁也没想到比武夺帅印,最后竟然以苏猛七日后迎娶夏侯安儿落幕。
真是猜到了开头,没料到结尾啊!
马车上,锦云眯着眼睛盯着叶连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十天后就出征!”
叶连暮装傻,“为夫没说吗?应该说了啊,就算没说,娘子你也应该猜的出来…”
锦云恨不得一口茶喷死他,“别跟我装傻,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你去了战场,太后要是对付我怎么办,还有我娘的事,一个没处理。”
叶连暮握着锦云的手,“实在不行,就先丢着不管,等为夫回来再查。”
锦云瞪眼,不满道,“我去给你做军师,做军医也行啊,我也要去战场!”
“不行!”叶连暮一口回绝,“别想偷偷去战场,我让暗卫盯着你,你走了,祖母一个人在家不无聊死,你忍心?”
“我不跟去战场,回来,你可就多了一个赌鬼嫡妻,可别怨我。”
“我不怨你,你先回府,我带士兵去马场,先挑战马,然后抓紧时间训练。”
“马场我不还皇上了,让十王爷在那里建连云堡,你一并告诉皇上吧。”
“…你的算盘,皇上哪里会不知道,你看着处理吧,我走了。”
叶连暮出了马车,跳上马背,直接去了军营,留下锦云坐在那里,气呼呼的,外面赵章道,“少奶奶,太后真的派人去截杀证人,现在被活捉了,该怎么处理?”
“先看好了,回头再处理。”
知道叶连暮即将去战场,老太太特地派了人来告诉锦云,让她在家陪着叶连暮,多给他做几双鞋子,边关冷,别冻坏了他,送请期礼的事就不用锦云去了。
老夫人也让锦云多做鞋袜,锦云只得听命,一时气大,下令让逐云轩上下丫鬟婆子都做鞋子袜子。
等到叶连暮出征那天,某女没有送行,只是让青竹领着一辆马车去,没错,一马车的鞋子袜子,这事成为叶连暮一生的笑柄,但是这鞋子也大有用处,谁奋勇杀敌,就得到一双鞋一双袜子,这可是将军夫人亲自准备的,是至高无上的赏赐!
再说苏猛,从锦云在比试场上提出苏猛急着娶妻后,军中都传遍了,苏将军迫不及待想娶媳妇,以至于后来去了战场,某将军夜里尝尝望天流泪,没有威信啊,见面大家就安慰他,别想夫人,等打了胜仗就可以回家团圆了…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百五十七章 闹洞房
这一天,锦云坐在窗户前做鞋,青竹端着个锦盒到锦云跟前,“少奶奶,这是云暮阁刚刚派人送来的头饰,您看满意不?”
锦云瞥了一眼,点点头,“一会儿给安儿送去,我就不亲自去送添妆了,告诉她,我明天在右相府等她。”
青竹点点头,代替锦云给夏侯安儿送添妆去,锦云继续绣针线。
第二天,锦云吃过早饭,就带着青竹几个丫鬟去了右相府,老太太欣喜不已,又叹息,“还不知道这场战要打多久。”
锦云挨着老太太坐下,安慰道,“祖母,相公和二哥相互照应,肯定很快回京的。”
老太太笑拍着锦云的手,原还想安慰锦云两句,毕竟出征是件危险的事,可见锦云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老夫人担心的是这场战会打很久,锦云一个住在国公府会很无聊,尤其是锦云出嫁都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半点消息,锦云不急,老太太替她急啊!
两人就在屋子里说着话。
外面丫鬟进来禀告,新娘子到了,锦云忙扶着老太太去正屋,坐下没多久,苏猛就红着张脸牵着夏侯安儿进来,看着锦云,苏猛还是忍不住瞪了锦云一眼,虽然这些天忙着他成亲的事,可都是内院准备的,他还是去军营,结果天天被催着回来,最离奇的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和夏侯安儿是因为篝火舞才被皇上赐婚的。
然后,一群大男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围着篝火跳舞。
锦云无辜的站在老太太身后,撅着嘴不满道,“二哥,你怎么能瞪我呢,我可没有惹你啊,今儿是你大喜日子,我不想骂你啊,二嫂。你帮我踹他两脚替我报仇。”
夏侯安儿满脸羞红,装耳聋,老太太拍了锦云手一下,“新娘子脸皮薄,等明儿再帮你踹。”
夏侯安儿,“…。”
苏锦容和苏锦惜两个站在那里,脸色不虞。苏锦容不大高兴,苏锦惜也不大高兴,苏锦容是因为娘亲被罚,今天右相都不许她出来,高兴不起来,苏锦惜是因为定亲了不高兴,可是不高兴也没用。亲事是右相定下的,是柳州某个大户家嫡子,家里很有钱,人长的很俊,可就是太远了,她喜欢京都的繁华。
可亲事是右相定下的,谁也更改不了,苏锦惜不认命也得认命,过两日,人家就送聘礼来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该出嫁了。
锦云吃过喜宴后,迈步去新房找夏侯安儿,半道上,苏蒙挡住锦云的去路,锦云疑惑的看着他,“大哥,你找我有事?”
苏蒙看着锦云。忽然给锦云跪下了,把锦云吓了一跳,忙扶他起来,“大哥。你干嘛呢这是?”
苏蒙握紧拳头,挡住锦云扶他的手,“上次花灯会上刺杀你的小厮,爹交给我审查的,我问出来是娘派去的,大哥知道是娘不对,可她毕竟是我娘,你能不能在爹面前求个情,放她出来?”
锦云有些恍然,没想到小厮,右相竟然交给苏蒙去审查,不得不说,在教育儿子方面,右相做的很好,很小,苏蒙和苏猛就被他送琼林书院,远离内院,从他们进书院起便给两人定下了目标,不论嫡庶,若是达不到要求,右相会送他们去偏远之地,让他们两个靠自己的本事回京。
苏蒙是嫡子,走文官之路,苏猛是庶子,走武官之路,将来苏猛能继承右相府多少财产也都说的清楚,获得武状元,将来他能继承四万两的家产,若是达不到,一文钱都没有。
也正因为说的很清楚,苏猛继承的家产与右相府偌大产业相比,也就十分之一二,还是在他获得武状元的前提下,将来成龙成虫全靠他自己。
苏猛对苏蒙构不成威胁,又不常住在右相府里,大夫人也没机会对他下手,苏蒙和苏猛两个也没多大的恩怨,虽然不想一母同胞的兄弟那么亲厚,也绝对不像别人家那样面和心不合,内里斗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而且苏蒙和苏猛两个很像右相,做人坦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好像小时候,苏蒙和苏猛两个撒谎,被右相罚跪在太阳底下整整两个时辰,任谁求情都没用。
苏蒙见锦云半天没说话,就有些尴尬了,毕竟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小厮失手了,锦云才能安然站在这里,若是没有失手呢?苏蒙觉得大夫人很傻,锦云与她无缘无仇,她要杀锦云做什么?
锦云站在苏蒙跟前,青竹去扶苏蒙起来,“大少爷,你何必为难我们少奶奶呢,少奶奶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才让少爷把小厮交给老爷的,不然以大夫人派人刺杀少奶奶的罪名,岂会是抄佛经就能揭过的?”
苏蒙站起身来,祈求的看着锦云,“娘她是鬼迷心窍,可她毕竟是我娘,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我岂能心安?”
锦云了解他孝顺大夫人的心,可这要求也太让人为难了,还未说话,那边就有丫鬟来请了,“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呢,老爷有事找您。”
苏蒙望了了锦云一眼,迈步朝堂屋走去,青竹鼓着腮帮子看着锦云,“大少爷的要求也为难人了,这还只是刺杀呢,以前大夫人苛待少奶奶的事,少奶奶没落井下石已经很宽厚了,若是大夫人真的是杀害夫人的凶手,该怎么办?”
锦云揉着太阳穴,她也头疼着呢,得尽快查出来到底娘的死与大夫人有没有关系。
迈步进新房,大红喜烛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四个丫鬟毕恭毕敬的站着屋子里,还有两个喜婆,笑的一脸褶子。
锦云没让丫鬟婆子行礼,还故意把脚步迈的重重的,走近就见夏侯安儿紧张的把手握紧了,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锦云憋笑,最后是青竹憋不住了,“少奶奶,您就别吓二少奶奶了。”
锦云在屋子里走走逛逛,抱怨道,“二哥也真的,只顾着自己吃喝,也不把二嫂的盖头给揭了,那么重的凤冠,也不知道顶多久了,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新娘子呢?”
夏侯安儿感动的心一抽一抽的,脖子真的好疼,屁股底下还有东西膈人,要不是出嫁前娘再三叮嘱,她都快坐不住了,本来心里就气苏猛了,锦云这么一说,夏侯安儿就更气了,反正锦云是熟人,她就无所顾忌了,“锦云姐姐嫁人的时候也一直顶着的吗?”
一旁的嬷嬷差点去捂嘴,按照规矩不论谁问话,盖头未揭之前都不许说话的,第一句应该跟新郎官说才对啊,遇到两个不讲规矩的,嬷嬷也无可奈何,“一辈子就今儿这么一天,就算再难熬也得忍着啊,看看时辰,姑爷就会来给您揭开头了…。”
青竹在一旁回道,“可不是一直顶着么,晚上拿热毛巾敷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呢,一会儿让丫鬟给你敷下。”
嬷嬷差点泪奔,一会儿新郎官揭了盖头,喝过交杯酒就该洞房了,敷毛巾算怎么回事啊,太煞风景了!
夏侯安儿端坐在那里,恨不得即刻就让丫鬟拿热毛巾来给她敷,便和锦云闲聊起来,夏侯安儿紧张啊,不知道嫁人该怎么办,洞房花烛虽然看了那羞人的图,可根本不敢多看,她与苏猛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算不得很熟。
嬷嬷还不知道锦云和夏侯安儿会说什么出格的话,赶紧抬手把丫鬟轰了出去,留下锦云和夏侯安儿两个还有几个贴身丫鬟在屋子里。
夏侯安儿问了许多锦云成亲的事,尤其是当初那些流言蜚语,毕竟锦云成亲那天晚上,新郎官吐血,她独守空房的,第二天一个人去敬茶,还搬去了小院住,夏侯安儿一直很好奇,这会儿实在忍不住问起来,锦云笑笑不语,青竹便道,“事都是真的,只是那会儿少奶奶与少爷有些矛盾才会那样,矛盾解开了就和好了。”
夏侯安儿听得一怔,闹矛盾?闹矛盾就去小院住?
锦云等的急啊,比夏侯安儿还急,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她还想闹洞房来着,青竹见她频频张望门口,便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锦云摇头,笑的诡异,“急什么,一会儿闹完了洞房再回去也不迟。”
“啊?”青竹一愣,随即很感兴趣的问,“少奶奶,你打算怎么闹洞房?”
锦云想起前世给人家做伴娘的事,忍不住先笑了,再看几个丫鬟全盯着她,锦云指着桌子上上的吃食道,“前些时候见到一本书,专门介绍各地婚俗的,其中就有闹洞房,用根线吊着一颗糖果,一人吃一半,还有再新娘子衣服里放花生,新郎闭着眼睛找出来的,还有…。”
“别还有了…,”门外,苏猛苦着张红脸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子,夏侯沂,赵琤都在,还有另外三个,一身肃然,应该是将军,一齐涌了进来,脸上的笑很怪异,像是约好的似得,吩咐丫鬟拿线来,眨眼的功夫,就把糖果绑了。
锦云脸颊微红,这些人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也没点脚步声!
第二百五十八章 闹洞房
青竹和南香等几个丫鬟个个脸红,想着锦云说的在衣服里放花生,让苏猛找出来,几个丫鬟就脸红,心道,什么怪书上竟然这么写,这不是教坏人吗!
夏侯沂走过来,笑问锦云,“那边介绍各地婚俗的书上还说了怎样闹洞房吗?觉得很有意思。”
赵琤汗颜道,“枉我等读书万卷,这样的妙书竟然都没见过,不过既然别处有这样的习俗,今儿可得见识一下。”
然后屋子里轰了起来,推攘着苏猛揭盖头的,苏猛被赶鸭子上架了,不得已照着做了,喝过交杯酒后,几个男子真的玩起了咬糖果的游戏,不管苏猛怎么用眼睛轰,就是不动,窘的苏猛放狠话,等他们成亲的时候,他也去闹洞房去,几个男子挑衅的看着他,“等你来闹洞房。”
一句话,苏猛愕然无语。
一颗糖果悬挂在床榻上,一群人盯着两个新人,让他们一起去咬,夏侯安儿差点要哭出来了,瞅着锦云的眼睛有小火苗,锦云挠着额头望着天花板,“不就是吃半颗糖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我带你去闹他们的洞房,让他们啃寒瓜,不削皮…。”
夏侯沂差点吐血,心下微安,还好还好,他过两个月就成亲了,那时候没寒瓜。
夏侯安儿也忍不住笑了,又羞又气,加上一堆凑热闹的,不得不和苏猛一起吃糖果,两人咬了半天都没吃上,却闹的脸红的发紫。
最后夏侯安儿咬住糖。要吃下去,夏侯沂立马道,“全吃不算,妹妹啊,你得分妹夫一半…。”
夏侯安儿恨不得冲过去揍自个儿的大哥一拳才好,只得忍了,苏猛瞅着一屋子的人,看着夏侯安儿那娇美的红唇中夹着一颗娇艳的糖果。慢慢的凑了过去,才亲上,两人具是一阵激灵,夏侯安儿惊慌的张开嘴,那颗糖就掉苏猛口里去了,即便如此苏猛也不许吃下去,最后不得不豁出去咔嚓一下咬碎。一吻夏侯安儿,把糖果分了她一半。
看的一屋子的人个个睁圆了眼睛,什么非礼勿视全丢脑后了,那两个将军叹息道,“原来闹洞房这么有趣,我也想娶媳妇了…。”
夏侯沂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明年夏天成亲吧。一个大寒瓜够你和新娘子啃一晚上了…。”
“去你的…我才不夏天成亲!”
“糖果过关了,还有花生呢,早生贵子啊,来来来,你们几个转过去,让丫鬟藏花生…。”
几个男子把苏猛抓起来,背过身去,丫鬟拿着一盘子花生米看着夏侯安儿,她还没往人家身上藏过东西呢,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只得把眼睛睃向锦云,锦云无视夏侯安儿的瞪眼,傻丫头,闹洞房从古代流传下来,是有其存在的必要的,尤其是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况下,新郎新娘第一次见面就是洞房花烛,不尴尬。不相顾无言吗?
让人出来闹一闹,只要不是很过分,可以增加夫妻间的亲密感,至少接下来不会很尴尬。锦云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夏侯安儿的衣服里塞,夏侯安儿鼓着嘴,嗔怨的看着锦云,“我都没法闹你的洞房,你欺负人!”
锦云手一抖,好几粒花生米从夏侯安儿的脖子里滑了下去,夏侯安儿的脸顿时红的发紫,锦云大汗,“意外,完全是意外,我发誓…。”
藏好了花生米,锦云才说道,“二哥,可以吃花生了。”
苏猛这才许转身,走到夏侯安儿身侧坐下,夏侯沂拿出一块红绸,笑的怪异,亲自去给苏猛蒙上。
“二哥,有十五粒花生哦…。”
苏猛扯了下嘴角,缓缓的伸出手去。
夏侯安儿低着头稳稳的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一双手四处乱摸,弄得浑身酸麻难耐,有时候碰到她痒肉,还不许她笑出来。
很快的,苏猛就找到了十颗花生,还有几颗花生他摸到了,可是在没脸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而且细细一数,似乎不止十五颗,摸了半天,苏猛摇头道,“找不到了。”
赵琤二话不说拿了酒坛过来,“少吃一粒花生,罚酒一杯,五粒就是五杯。”
苏猛甘愿认罚,五杯酒下肚,几人眼睛全望着锦云,意思很明显,有啥好玩的,继续啊…
锦云瞅着苏猛投过来求饶的眼神,锦云轻咳一声,青竹就过来推她出去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国公府了。”
锦云走了,几个男子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便都出去了,一屋子丫鬟婆子也都出去了,留下一对新人在屋子里,即便方才那么一闹,两人还是有些尴尬。
半晌,苏猛轻咳一声道,“还有其余几粒,我帮你拿出来?”
夏侯安儿红着脸,轻点了下头,苏猛的手就环住夏侯安儿的腰,缓缓的,两人倒在了床榻上。
再说那边,青竹几个丫鬟跟着锦云身后出来,都在谈论闹洞房的事。
珠云道,“啃寒瓜不好,寒瓜太多汁水,肯定会掉床上,还怎么睡啊,要我说,还是冬瓜好…”
南香不赞同,“冬瓜是不掉汁,可太硬了,也听说过有人生吃冬瓜的,还是苹果最好,大小合适。”
谷竹笑道,“可得记下了,回头南香成亲,咱们就让她啃苹果…。”
南香脸一红,跺着脚追着谷竹打,“回头你成亲,我肯定吊大白菜让你啃!”
青竹点点头,又摇摇头,“新鲜的大白菜肯定不行,酸的可以生吃,咱们吊酸白菜…”
然后,四个丫鬟就打在了一起,最离谱的是珠云说的,吊核桃,让大家啃,结果被围殴。
夏侯沂几个跟在后面,笑的肚子疼,她们前面说,他们自动脑补场景,差点笑抽过去。
五个男子中的一个,感慨道,“原来闹洞房是这样闹的,亏得我当年差点被打死。”
其中一个大笑,“今儿虽然有些失礼,可也不算太过分,哪像你,往新房里扔鞭炮,没打死你,是你命大…”
几个人再次笑崩。
从右相府回去,锦云趴在小榻上犯困,醒来时,叶连暮刚刚从军营回来沐浴出来,发梢还在滴水,看锦云慵懒的躺在床上,妖魅的凤眸闪过笑意,“你今天在右相府闹洞房了?”
锦云慵懒的坐起来,轻嗯了一声,“你不是忙着铁骑的事吗,怎么连这事你都知道了?”
叶连暮抓了把花生米过来,“为夫觉得挺好玩的,可以试一试。”
锦云微微一愣,抬眸就见叶连暮眼神炙热的看着她,忙摇头,“我不要,我怕痒。”
可是,某男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窗外,夜色温凉,屋内,旖旎无限。
第二天一早,锦云从疼痛中醒过来,低声咒骂了某男好几声,没起床,继续躺在床上,直到肚子饿极了才起来。
正吃着早饭,外面春儿进来禀告道,“少奶奶,太皇太后宣召你进宫。”
锦云正喝着粥,闻言,猛然一咳,“太皇太后宣召我进宫?可说了是什么事?”
春儿摇头,“奴婢不知道,宣旨公公还等着您呢,少奶奶,您身子不适,去不去?”
锦云扯动了下嘴角,上次苏锦妤来找她,她没进宫,是知道苏锦妤找她没什么事,可是太皇太后找她,这是就说不准了,总不会是找她闲聊吧?
锦云擦拭嘴角,又换了身衣裳,打扮一番,才带着青竹和南香出了逐云轩,坐上马车,跟着宣旨公公去了皇宫。
一到太皇太后的寝宫,还没请安,锦云就听到了讥讽声,是苏锦妤的,“等你这么半天,还以为你会摆架子不来呢!”
锦云恭敬的给太皇太后行礼,然后才道,“姗姗来迟,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摆手,一脸温和的笑,“哀家整日闲在宫里,就是时间多。”
苏锦妤见锦云没接她的话,无视她,气的脸都青了,再看对面沐依容的的笑,有些幸灾乐祸,苏锦妤脸色就愈加难看了,直接朝锦云发难,“前些时候,皇上授予二妹夫铁骑将军头衔,之前太皇太后让二妹夫查长公主被绑架一案,进展如何了?前些时候证人仇妈妈就是被你找去问话,当天就死了,前些时候不是又找到一个证人吗,听说被人暗杀,是死是活?”
太皇太后和沐依容也投过来询问的眼神,锦云嫣然一笑,耸肩道,“真是好险,差一点点就死了,不知道怎么就泄露了消息,惹来刺客。”
“没死?!”沐依容惊讶不已。
说完,沐依容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震惊了,忙坐直了,太皇太后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沐依容脸上挤出来一丝笑意,“不是说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锦云耸肩道,“是那证人命大,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同乡,就坐了一辆马车,没想到替她挨了一剑,她只是胳膊受了些伤,不碍事。”
沐依容嘴角的笑有些冷,直说命大,太皇太后问道,“刺客抓住了,可查出来是谁派去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把握
锦云摇头,“具体是谁没有查出来,这段时间相公忙,没有确凿证据,锦云又不敢进宫,这是刺客身上带着的腰牌。”
说着,锦云从怀里拿出一面令牌,青色的,上面明晃晃一个内字,毫无疑问,刺客是皇宫里的人!
看着令牌,太皇太后的脸色沉如墨,常年居于高位的凤威让苏锦妤和沐依容有些胆怯,太皇太后把手里的令牌往地上一砸,“去把皇上找过来!”
御书房内,叶容痕看着一份密奏,眉头拢紧,墨黑的瞳仁寒气密布,底下是位大臣,正跪在那里,“皇上,沐将军购买大量兵器,还私下调兵进京,虽然数量不多,可次数一多,也不少了,恐有反叛之心,我们该早做防范才是啊!”
叶容痕端起茶啜着,眼里的寒芒尽数消去,为了铁骑的事,右相把驻守京都的兵力调了一半进铁骑,几次进言要从两位将军手里调动五千兵马补充,这两日,他能觉察到朝廷的不安,没想到沐将军竟然私底下调兵进京!
叶容痕正要说话,就听常安凑上前道,“皇上,太皇太后找您去一趟,叶大少奶奶也在。”
虽然叶连暮已经是祁国公了,可是大家还是习惯的称呼他叶大少爷,锦云大少奶奶,叶容痕放下茶盏,起身便出了御书房。
迈步进大殿,叶容痕就见到地上的令牌,还有太皇太后阴冷的脸色,叶容痕先是扫了锦云一眼,锦云请安后。叶容痕才给太皇太后请安,“皇祖母,谁惹您生这么大气?”
太皇太后指着地上的令牌,长安立马捡起来,递给叶容痕看了一眼,“皇上,这是内宫侍卫的令牌。”
太皇太后冷声道,“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证人。竟然会有人去灭口,给哀家查清楚,这块令牌是内宫哪个侍卫的,哀家倒要问问,清欢哪里对不住她了!”
现在宫里,见过叶清欢,还活着的。根本没有几个,尤其是还有能力调动内宫侍卫的更是没几个,太皇太后,皇上,除此之外,只有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