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对自己丫鬟的怒气也少了一点,毕竟让对方受辱,自己此刻也能舒服点。
而风若言则将烟非雪等众人的表情不着痕迹的收到眼中,心中冷哼一声,然后如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朝那小丫鬟射去:“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主子们说话是你这条狗能插嘴、撒野的么。”
然后转眸往烟非雪的脸上隐晦不明的扫了扫,然后意味不明的开口:“又或许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看来我确实是有些孤陋寡闻了,风靡整个天祁大陆的奇女子烟非雪也不过如此尔尔。”
烟非雪在风若言的话落,心里顿时一惊,这女人她怎么这么…而后焦急的转眸看向燕悠尘想要急急的解释。
可是却被燕悠尘凉薄与失望的眼神顿时一惊,接下来更是被他的话打击的身子差点瘫软在地。
是的,燕悠尘是失望了,显然他也被风若言的话误导了,她从来都不会怀疑风若言的话的。更何况,那丫鬟是烟非雪的丫鬟,没有她的暗示又岂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不堪入目的话,他没有想到不过半年的时间她怎么能变成这样,毕竟她跟言言才认识呀。
“非雪,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目光犀利的狠狠盯着那丫鬟,恨不得将她凌迟一般:“你这个下贱的奴婢,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她是你能够辱骂的么,来人,将这个低贱的下人给我拉下去,卖到怡楚院,给我找一百个最下等的乞丐让她去伺候,不准让人赎身。”
燕悠尘声音狠厉的吩咐自己的人。
而那小丫鬟刚刚就被风若言的眼神吓的呆愣过去,而此刻听到燕悠尘残忍的话语,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时间竟吓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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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是风若言,那我便是楚听风
风若言玩味的看着燕悠尘,她倒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不顾烟非雪说出这一番话来,更是直接将烟非雪的侍女给处决了。
她还真是有些不懂了。不过这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傻傻的去同情那侍女,对于没眼见得罪自己的人,风若言向来是不知道心软为何物的。
烟非雪此时脸色发白,也不知是被伤心的还是被气的,迷人的眼光中也有些雾气在里面打转,更的是增添了楚楚动人气息,让人难以抗拒,更何况还是跟她有些许故事的燕悠尘。
“你…”燕悠尘看着这样的烟非雪,心中有一丝抽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洛王殿下,你不用在说什么,都是非雪的错,还有我的人犯了错,就应当受到惩罚,非雪是不会有怨言的。”
烟非雪倔强的抬起头,与燕悠尘直视,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说完便是掩面转身小跑着冲了出去。
燕悠尘见到烟非雪那般的表情,心中一阵抽痛,而这时见她跑了出去,顿时一急,向着烟非雪的方向走了两步,而后想到什么便回身朝风若言尴尬一笑。
风若言神色淡然说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燕悠尘一听,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失落来,深深朝风若言看了一眼,没有更多言语便转身走开。
风若言被他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一愣,随即便冷哼出身:他那什么眼神呢,难不成这会倒怪起她来了,自己可没有叫他做那些事,说那些得罪红颜知己的话呢。
而这时风若言独自一人下到一楼,准备出去,说等燕悠尘那是随口一说,她可没心情到时候做个超大号电灯泡什么的。
而此刻大厅的那个表演台以及观看台乃至过道旁边都挤满了激动的人群,而站在风若言此刻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楚台上的情况。
这台上显然此刻不是表演普通的歌舞表演,而是类似于生死擂台一般,台上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此刻正群攻一个男子,而那男子显然处于劣势,浑身是血,更重要的是那人明明看起来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可是那群人却是依旧不放过,像玩游戏般也不拿武器,一个个徒手朝着他戏耍,更有人打算将那人的衣裳退下,欲逞兽欲。
而周围的观众则一个个群情激愤,更有甚者干脆起喝呐喊。
“打死他,打死他,往死里打。”
风若言一阵无趣,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人活在这世上只能靠自己吧。
正待她准备移开眼,可是一瞬间,她便跟那双眼睛不期而遇,心中一阵触动。
风若言抬首看着台上那个奄奄一息正被人脱衣服的男子,看着男子的面容,她忍不住惊叹,玉肌墨瞳,凤眉微挑,挺鼻朱唇,尽管他的身子此刻怕是伤痕累累,可是也不知那些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他的脸丝毫未伤到。依旧保持着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
只是此刻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她的眼神透着绝望,仇恨,不甘,孤独,以及回天灭地的嗜杀,风若言觉得任何隐晦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浑身的黑暗气息。
他没来由的让风若言想到了自己在那个世界毁灭的那一刻,自己也如他这般黑暗?
而这时其中有一个人伸出一脚就要朝那地上那人的胯上踢去。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只要那一脚踢中,那人做男人的机会怕是要彻底被剥夺了。风若言没有多想,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颗松子粒,随手一弹,就在那人就要踢上那人时,他突然像浑身抽筋般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时全场都安静起来,那些王公贵族们本来都在等着看好戏,谁也没想到那人却突然倒地不起了。
而那些台上的其他大汉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这时主持这场表演的一个中年男子挺着肚子飞快的上台,与此同时的,一抹身轻如燕的红色身影也施施然的走到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蹲下身子与那人直视。
“若想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方式!若想生,我可以治好你,让你亲手解决掉这些东西。记住了,我叫风若言!”
风若言淡淡的声音响起,丝毫让人感觉不出这么简单的话竟然能决定着人的生死。
而风若言这名字一出,顿时在人群中惊起了泫然大波。议论纷纷起来。
而那人却是一惊,完美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不知是因为风若言这个人还是因为她的话。
他就这么望着风若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牢牢刻划进自己的脑海中。
半响,嘶哑沉闷的声音响起:“你叫风若言,从今往后,我——便是楚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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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被劫持了???
一辆马车在黑暗的夜色中疾驰而过,从那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声中可以知道开马车的人是何等的急切。
而风若言此时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但是从她那双可以喷出火来的双眸中可以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要知道,她风若言从来到这异世的这第一天,没有被那水羽馨毒死,没有被秦管家暗害死,没有被君云瀛打死,而就在刚才竟然在自己毫无感知的情况下被人点了穴道而被掳到了这个该死的马车上,风若言此刻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要知道从来都是她整别人,还真没有人这么对过她,而又让她有些无赖的是,她这个美女医仙,暗夜特工偏偏却是对这古老的点穴手段一窍不通,这真是让她相当的窝火。
没错风若言是被人掳来的。
那时,风若言被那被人围攻的男子的眼神给触动了,她向来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出手帮助了那人。不过那人也没有让风若言失望,而他说的那句“你是风若言,我便是楚听风”更是让风若言给触动了。
接着便开始给他疗伤,而让风若言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的身上远不如她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他身上除去被人殴打的外伤跟受内力所侵袭的内伤外,体内的奇经八脉更是被一股邪恶的气息压制着,四处破坏。
看到这样的情况,风若言顿时茅塞顿开,难怪她第一眼便能够感觉到楚听风体内有着浑厚的内力,如若跟君云瀛与燕悠尘相比的话恐怕还是要更胜一筹的,但是现在却被那些莽夫壮汉打的毫无反抗之力,显然是因为他浑身的内力跟武功被那股恶气给压制住了。
而从那股气的表现形式来看,显然楚听风是中了蛊毒无疑了。
本来风若言对这蛊毒也不甚了解,在古代医者的眼中,医毒蛊三者是不分家的,但是由于巫医蛊毒以神秘歹毒著称,且向来不外传,所以到了21世纪基本上已经绝迹于世人的眼中。在而风若言有一次因为任务在南阳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寨中有幸见识到了这项神秘的秘术,更是得到当地酋长的祖传巫医秘籍,而楚听风的这种病例自己刚好还记得。
所以也不知该说楚听风好运,还是命不该绝。
反正他能有救便是了。
于是风若言依照那本古籍上的记载开始帮楚听风解蛊,也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风若言便将他体内的那只害人命的蛊毒母虫给隐出体外,一入空气便化成一抹血水。
而楚听风的那些外伤在他雄厚内力的回归下显然不成气候的,朝风若言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将那些台上正蠢蠢欲动的壮汉给掀翻在地。
众人也是被这一场面给惊的不小,先是被那个白衣翩翩的绝美身影给吸引,都吩咐自己随身带的人去查探这个天人般的女子到底是哪位官家的小姐,好自己截然先登,将她占为己有。
可是在他们冷不丁的情况下得知,这女子竟然是天下人人皆知的“十日弃妃”风若言,后来更是在这个草包公主的几下鼓捣下,那个明明就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却是活了下来,这还不算,那人一醒来便是跟中了邪一般,一个人将那么一大群的打汉子们给打的倒地不起,看那样子那些人却都是活不成了的。
一个刚刚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此刻却表现的神勇无敌,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惊悚呀。
还有那个草包公主,十日弃妃,她——真的是那个风若言吗?
而实际上只有风若言自己知道,那样随随便便的动了几下却是费了自己的多少精力,加上她本就是第一次解这中只在传说中才见过的蛊毒,如若不是她本身意志力相当的强悍,当场她怕就晕过去了。
可是虽然没有晕倒,而招来的却是比晕倒更严重的后果。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见风若言的气息有些絮乱便趁乱将风若言给打劫了过来。
风若言正在心中将那掳她的人骂了个昏天暗地时,马车此刻却也是停了下来。
这时帘子被挑开,一名身着黄色轻纱衣服,容貌清丽的女子朝风若言抱歉一笑:“风姑娘,得罪了,但是我们实在是身不由己,还望风姑娘见谅。”
第二十章 翩若惊鸿!紫衣潋华!
风若言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说话沉稳有力,目光骄而不燥,姿态恭敬却又不显卑躬屈膝,这倒是让风若言稍稍有点侧目了,更有点好奇她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超群出众的人。
好奇归好奇,但是风若言现在的憋屈之色却是丝毫无减的,目光犀利直朝那女子射去,冷声开口:“哼,见谅?真是好笑,你们这大费周章的将我掳来,又是点穴要是这么舟车劳顿的,只一句见谅,我便应当真的见谅么?”
黄衣女子被风若言的眼神看的心底一颤,心中暗道,这草包公主果然跟传言的不一样,特别是她那犀利淡漠的眼神,普天之下她也只在主子身上才感受过呀,而现在却出现在风若言身上,更是能够让自己心底生出发虚的感觉来。
风若言这般深藏不露,或许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呢…
这般想着,便也没有恼怒于风若言那般犀利的言语,对风若言也更是恭敬了,并且将风若言的穴道给解了。
终于恢复自由的风若言却并未轻举妄动,先不说将自己掳来的那两人,就单单是面前的这名看似无害的黄衣女子,她步履沉稳,气息若有似无,显然是一名高手来的。更何况他们大费周章的将自己掳来定然不会让自己有逃跑的机会,这周边黑暗中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她—风若言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更何况,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费力的。
这般想着,风若言便一边跟着这个黄衣女子向前走着,一边欣赏着这周边的风景。
她此刻正走在一片樱花海中,一望无际的樱花海,片片花瓣随风而舞,风若言眼中闪过惊艳,以马车的行车速度与时间来看,此处地方显然还是在西流国皇城的地界,可是她却从未听过西流国还有一处如此美轮美奂的绝妙佳地。
风若言跟着那黄衣女子在樱花林中左转右转,向着深处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
而让风若言相当惊愕的是,这看似普通的樱花林其中却是暗藏玄机的,很多次只要风若言所走过的地方,旁边的樱花竟是纷纷移动,重新排列方位。而经过后来的观察,这樱花林中至少结合了幻象七星阵等多种移形换影的阵法,这还不包括中间隐藏了多少攻击性的阵法机关。
虽说她对机关阵法曾经有过研究,但是面对如此庞大浩瀚,精辟的樱花林,若不是有那黄衣女子带路,自己定是无法安全走出的。
这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此处明明处在皇都城,却不被世人所知。为什么他们能就这么解开她的穴道,也不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便带着她大刺刺的在中间穿插。
因为就算自己走过一遍却依旧摸不清此处的虚实。
这让风若言心里相当的恼怒,同时升起一股不甘来。
若有机会自己定要好好会会这处看似美如仙境,实则龙潭虎穴的地方,省得被人给瞧扁了去了。
樱花林的尽头是一处与山相衔接的一处瀑布,瀑布水垂直而下,在底下面汇成一个小湖泊。
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
一袭紫色飘纱锦袍的男子背着身子,负手站在池边。
风若言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望着那翩若惊鸿的男子。
一身紫衣随风而动,趁着边上那波光潋滟的湖面,加上他身子上散发的淡淡烟寒之气,纤纤缭绕,恍若那翩翩谛仙,即将羽化升天。
风若言的身子没来由的一颤,还未让她理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的时候,那紫衣男子却是回过身向风若言她们这边看来,刚好跟风若言发出去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顿时四目相对。
风若言想这是她见过的世界上最美,最复杂的一双眸子了。
那双眸子如浩瀚夜空般黑暗,却又似万丈幽潭般幽深。
静如璃玉,深若幽潭。冰似寒星,冷若冬雪。
清明若琉璃,墨黑若寒星。
就这样的一双眼,让人很难想象拥有这双眼的面容究竟是怎样的惊美绝世。
风若言一时间看呆了,直到看到与她相对的幽深淡然的目光中,闪现出一抹难掩的笑意与狭促,她顿时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嘛,竟然这般失了神?真是太没用了。
同时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离对面的那人远点,才一双眼睛便让人失魂动魄的,可想而知这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这般想着,风若言朝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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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羲风而扬
而那人见风若言这动作,心中笑意难掩,更是笑了出声。
温润如玉般的嗓音,低沉宛转,一出声便如一阵轻轻的悠风拂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放下心中所想,放下尘世所缚,跟着他,永远沉溺其中,随之翩翩而去。
风若言有了刚刚的教训,这会自然是有了免疫力的。但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中腹谤:真是变态的妖孽。
而那紫衣谛仙男子却仿佛能够读懂风若言的心语一般,眼中的笑意顿时收敛,朝风若言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清润如风的嗓音响了起来。
“不知风小姐造访,有失远迎,倒是有些于礼不合了。”
说完便是朝风若言身后的黄衣女子淡淡的扫了一眼。
而风若言一听,眉毛微微挑了挑。竟然不是他将自己掳来的?那便是他的那些属下们自作主张了,而自己来这里显然是跟面前的这谛仙男子有关。
风若言看着那抹正缓步朝自己走来的紫色身影,心中一叹息,这般天人之姿,这般惊才绝世,怪不得能拥有这般优秀的下属,更是让他们一个个真心相待。
这人,的确不凡。
而那黄衣女子此刻还沉沁在主子的笑声中没回过神来。她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主子这般笑过,这如何不让自己吃惊。这下一定要在追风他们面前大肆宣扬宣扬了。谁让他们平常在自己面前万般得瑟。
她这边还在想着,便感觉专属于主子的视线朝自己射来,心中顿时吓的一颤。
“主子,追月知错,追月甘受惩罚。只是主子,如今风小姐已经被带来了,主子一定要试试呀,或许会有用也不一定呢。”追月身子直直跪下,脸上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风若言望着越走越近的人,心中有些许疑惑,他——究竟怎么了,自己对他到底有何用处呢。
这个疑问在他停到自己面前时终于得到解答。
随着这人的靠近,一股寒气瞬间将她包围,四周温度骤然下降。
此人竟然深中寒毒!
“既然有缘来此,那便在这坐坐吧,落雪樱花茶,如今这时日刚好是时候尝尝鲜了。”
灼灼其华的目光,清润淡雅的声音,身过而无痕的高贵,只是可惜了…
风若言第一次看这人有了些许复杂的心思。
“听你这话,我还得感谢你们这么辛苦的将我掳来,还得为我如此遭遇心存感激咯?”风若言挑眉冷讽道。
紫衣男子听了风若言的话,眉角依旧隐着一丝笑意,声音依旧清润:“如此这般,又有何不可呢?”
风若言依旧挑起眉毛,望着面前之人,不言不语,静待下文。
“在下羲风扬,不知可否有幸能请得风小姐与羲某品茶赏景?”羲风扬清润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沁人心脾的清凉与舒适,让人不忍也不愿拒绝。
风若言却是轻缓移步,施施然的朝瀑布下的那方石桌走去,拖地长裙微微掠过地面,扬起一地落花在空中回旋流转。
见风若言潇洒淡然的背影,羲风扬墨玉的眸子闪过一抹潋滟的光华,也就一瞬间,便恢复清明淡雅。
而那黄衣女子追月早在羲风扬走来之初便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果真是好茶,落雪裙山中,樱花如瀑下。品茶山水处,原隐天下间。羲和宫果真不负天下第一宫之名。”风若言回味着刚刚喝下去的茶留在唇齿间的余香,状似无意的说道。
而她这一话刚落下,却是让刚走过来的追月差点没摔倒在地,这个风若言要不要这么厉害呀,才这么一会便能够知道他们的底细?这天下能有如此眼力的怕是难寻几人吧。
她刚刚走进这湖边便见到主子跟风小姐已经坐到了石桌上,心里很是诧异,这石桌还从来没有招待过外人呢。不过她将目光定在风若言的身上,一身红衣惊艳若仙,风华尽显,而主子一袭紫衣潋华,悠然洒脱。两人此时处在同一画面中却是显得如此的和谐与相配。
追月此刻心中更是觉得,如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人能够与主子相配,并肩携手的话,那个人定当是这被世人所诟病,被流言所侵蚀的南垣琼华公主风若言无虞了。
追月此刻心里第一次对那些搬弄是非的愚蠢之人产生了厌弃与杀意。
层叠的山水之间,紫色的衣衫伴着黑缎般的墨发在风里飘扬,白玉面具遮住了他脸上所有表情,只有露在外面的黑眸,目光如炬。
“世人皆知琼华公主风若言花痴草包,却不知粗鄙的外表之下却是掩着一颗玲珑七窍的琉璃心,看来,传言的确是不可信的。”羲风扬答非所问,声音清润无比。
风若言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声音依旧淡然清冽:“传而言之,本就捕风捉影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倒是如今能得羲和宫圣主的夸赞,让小女子荣幸之至呢。”
羲风扬对风若言打趣的话语不甚在意,倏的站起身,凝立于瀑布之下,紫衫迎风,趁的他愈发高贵飘洒。
“你还想知道什么?”
正在风若言走神之际,独属于羲风扬的声音随风传入耳中。
第二十二章 颠覆 两方对垒
风若言倏的一愣,勾起秀美的下巴,对上那双灿若星光的黑眸时却是没有接下羲风扬的话,而后以不容拒绝的声音吩咐道:“把你的手给我拿过来!”
风若言那看似冷硬的声音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嗔,但是却被坐在她对面的羲风扬给察觉到了,望着风若言的目光少了一分淡然疏离,多一了两分轻柔,微微笑,声音低沉宛转,略带一丝沙哑的性感,没有一丝被人命令的不快:“好!”
羲风扬眼角含着笑,目光轻轻一转,手主动落向风若言戈在石桌上的小手处,轻轻附上她柔弱似无骨的纤纤玉手。
风若言还沉沁在刚刚那羲风扬不符逻辑的回话中。
纵然风若言来这异世也不过短短时日,但是从本尊传承下来的记忆,对于这羲风扬,却是如雷贯耳。
羲和宫,这是一个凌驾于四国之上的存在,不论是江湖或是朝堂皆是不敢轻易得罪这个神秘的避世组织。而对于羲和宫圣主羲风扬,人们的心中更是夹杂着崇敬,羡慕,惧怕等各种各样的情愫。
而羲和宫如今这超然的地位,或许是因为其神秘莫测,又或许是因为其在四国中无孔不入,更许是因为那羲和宫中有这一位武功深不可测,谋略天下无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羲和圣主羲风扬。
总之这个神话般的宫邸超脱于世般存在的原因,在世人眼中皆是一个旷世之谜。
风若言用那样无理的话语跟羲风扬说话本来就是想将他恶心一把,最好能够把他激怒。
这也实在不能怪她恶趣味,她对着一个比自己还要淡然冷傲的面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焦躁抓狂,所以她要把羲风扬那张冷然的面具给撕下去。
而现在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羲和圣主却是丝毫不理会她的无理,竟然还真听从她的指挥将自己的手给伸了出来。
眼前的人真的是那羲和圣主么?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风若言心里一阵疑惑加不可置信。
这也实在是不能怪风若言,因为就是站在那里伺候的追月,看着如此动作言语的羲风扬也是一阵惊奇,今天的主子实在是颠覆了她的认知了,幸好自己的小心肝足够强大,承受能力足够超然。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的手可真好看,手指修长笔直,骨节分明,比女子的手还要具有美感。
风若言依旧处在呆愣中,直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让风若言顿时忍不住一个激灵。
可是她却是难得的没有恼怒,生气,或是甩脸子。而是将目光聚集在羲风扬的那双手上,感受着从手上传递到她身上那一丝丝飕飕的凉意。脸上闪过凝重。
羲风扬依旧点头,眉角擎笑,看着风若言盯着自己与之相握的手愣神,便也没有松手放开的意思。望着面前的这专注认真的红色身影,眼角的笑意更是明显,同时笑意中的一抹流光闪现其中,经久不逝。
风若言却是依旧不语,盯着他,从手上到身上,打量半响,忽而抬头对上羲风扬的眼睛,语气平淡的开口:“圣主可否将你那尊贵的手移开?”
听到风若言的称呼,羲风扬微微一愣,眼睛微微一眯,却是未松开手,朝风若言开口:“叫我的名字!”
风若言此时正用另外的一只手拿起茶杯准备喝茶,脑子中也同时在思索着刚刚从羲风扬身体上发现的异样。而这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冷不丁的听到羲风扬的声音,一口茶刚入口,却是上不得下不得,差点没将她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