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寒王爷把她给救了?”碧若水反问道!
“回夫人,这一次都怪凤陌璃命大啊,先是被云侯府的大公子给碰到,有那云公子在那里纠缠,慕容冰钰没有那么快得手,最后寒王爷赶到了,而且寒王爷还为了凤陌璃将慕容冰钰的一只手给斩断了!”椿嬷嬷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来!
碧若水心惊:“他竟然为了凤陌璃连慕容冰钰都不管了?凤陌璃,凤陌璃,不可能的,寒王不可能会对她动心才是!”
椿嬷嬷摇摇头:“夫人,从这几次看来,寒王爷怕是真的对凤陌璃有心啊,陌兮小姐就要回归了,我们得为陌兮小姐多做打算啊,那凤陌璃,留不得!”
碧若水沉吟一下道:“不不不,当年我曾在夜寒逸身上种下了魅心蛊,若是他对夕儿跟语儿二人以外的女人动心,必将遭受万蚁蚀心而亡,而那日我见他的身上并没有异常,所以,这件事还有待考究!”
椿嬷嬷听了碧若水的话,目光一闪,随即一喜道:“夫人真是英明,如此一来,那凤陌璃也不成气候了!”
碧若水也笑了起来:“凤陌璃当然不成气候,她被慕容冰钰的一只手几乎捅破心脏,而慕容冰钰全身皆毒,那种毒无人能解,凤陌璃肯定是活不成了的!”
椿嬷嬷道:“夫人所言极是!”
“椿嬷嬷,我在寒王身上下蛊一事,只有你知我知,夕儿和语儿二人对寒王死心塌地,我怕她们一个不忍心,便露了馅,你可记住了?”碧若水叮咛道!
“老奴谨遵夫人教诲!”椿嬷嬷恭敬垂首!
凤陌璃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一醒来,凤陌璃便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焦在自己的脸上,几乎让凤陌璃闷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凤陌璃想动动身子,这不动还好,一动,身子像是被碾过一般,凤陌璃不由的记起那会自己奋不顾身的扑向云风祁,然后二人一起滚落斜坡,心底不由的有了一丝不痛快,看来以后好人还是要少做,这不,在这里受罪的还是自己!
凤陌璃微微的睁开眼睛,一片阴影在自己眼前晃动,意外之中,凤陌璃刚睁开的眸子却是撞进了夜寒逸那双深沉幽深的眸子中,而凤陌璃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今日的夜寒逸眼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凤陌璃歪着小脑袋,也不说话,有些不解,脸上也有些纠结,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跟夜寒逸说些什么,要不要道谢啊什么的,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
而夜寒逸瞧着凤陌璃难得迷糊的小模样,眼神不由自主的软和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他这一笑,却是让凤陌璃看得呆了,嘴角的口水更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丫的,她凤陌璃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好色之人,可是,这男人也太妖孽了一点吧,若不是自己此刻身子动也动不了,凤陌璃真想就地将那男人扑到就地正法算了,省的他到时候出去祸害人!
她总算了解夜寒逸为何从来都是一张冰山脸了!
夜寒逸瞧着凤陌璃呆呆的看着自己,嘴角更是有一道非常可疑的痕迹,嘴上不由笑的越加的灿烂,调笑道:“丫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凤陌璃一窘,赶紧低头掩饰,随即再次抬起头,一本正经对夜寒逸道:“以后没事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笑了!”
“为何?”夜寒逸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凤陌璃身子两边,四目相对道!
为何?凤陌璃一愣,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了,难道说她怕他出去勾引人?
许是夜寒逸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尽数喷在凤陌璃脸上,让凤陌璃有些微不自然道:“喂,你离这么近干嘛!”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不让我对别人笑?”夜寒逸似乎对凤陌璃方才说的话很上心!
凤陌璃急于想摆脱此刻那令她窒息的气氛,不耐烦道:“因为我不喜欢,行了吧!”
“好,我答应你,以后只对你笑!”夜寒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看的凤陌璃再一次呆了呆,而夜寒逸也如凤陌璃所愿,将脸移开,只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移开的瞬间,嘴唇竟是微微的掠过凤陌璃的香唇!
凤陌璃面色恼怒道:“夜寒逸,你故意的,你又占我便宜!”
而夜寒逸却是不理会凤陌璃的话,面色悠闲的走出房门,只留下凤陌璃躺在床上发闷气!
躺了一会,凤陌璃觉得无聊,不由的想到那日在断崖边的场景,她记得慕容冰钰被夜寒逸那男人斩了一只手,也不知道后来如何了,她还准备从她身上着手查到那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很快,凤陌璃似乎想到什么,惊的从床上坐起来,而她这么大一个动作,却是扯的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
凤陌璃忍者痛将自己的衣服拉开,原本还想着会瞧见一片疙瘩疙瘩的伤口,却没想到短短两天,被慕容冰钰抓的伤口竟然已经结淤,凤陌璃不由的有些欣喜,她原先还以为要留下伤疤呢,对于爱美的她来说那是果断的不能忍受的!
也因此,凤陌璃将夜寒逸狠狠的赞了一把,不过同时又有些好奇,如果她没有猜错,自己身上所中的应当是邪月王朝的蛊毒,而邪月王朝的蛊毒阴毒邪恶至极,伏羲大陆根本没有解毒之法,她原本还打算动用自己身上特殊的能力呢,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倒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凤陌璃转头看向门外,进来的是一名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他脸色疏离,神情淡漠,鼻子高而耸,嘴唇微微有些薄,他的身上似乎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凤陌璃觉得,这人颇有一丝沧桑的感觉!
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凤陌璃在这个人的身上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凤陌璃侧头观察了一会,随即肯定道:“是阁下救了我!”
花笑天微微抬起头:“救你的人不是我,我从来不救无关的人!”
凤陌璃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说,不过凤陌璃也不生气,毕竟他救了自己,这肯定不假的,既然有这本事,有些怪异的脾气倒也在凤陌璃容忍与理解的范围之内,凤陌璃接着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见过?”
而凤陌璃这句话一出口,那花笑天瞧着凤陌璃的眼神却是陡然凌厉,同时更是夹杂着不屑与嘲弄,更是带着一股子的杀意,凤陌璃惊诧,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哪里得罪他了?
凤陌璃刚要开口说话,花笑天森冷的声音在凤陌璃耳边响起:“你这种搭讪的方式有些老套了,别忘了你是谁的人,若是你有一天敢对不起他,哪怕天涯海角,我也定是饶不过你!”说罢便拂袖离去!
而凤陌璃则半天绕不过神来!
搭讪?自己有跟他搭讪么?
随即凤陌璃一拍脑袋,丫的,他不会以为自己在勾引他吧!那男人,理解能力至于那样强悍么,再说了,自己身边可是有个夜寒逸等着自己勾引呢,至于勾引他么?
夜寒逸一进门便瞧见凤陌璃坐在床上,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好笑的走上前,摸了下凤陌璃垂着的小脑袋道:“看来恢复的不错,能坐起来,小脑袋瓜子里面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
凤陌璃没有理会理会夜寒逸的打趣,没精打彩的朝夜寒逸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托你的福,谢谢你救了我!”
夜寒逸摸了摸凤陌璃的额头,瞧着还算正常,听到凤陌璃口中说的话,蹙骂道:“你是我的妻,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
凤陌璃听了夜寒逸的话,身子陡然一僵,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夜寒逸刚才口中说的那个“妻”字咬的特别重,再想到那日在断崖边,自己断断续续的听到慕容冰钰控诉夜寒逸的话,凤陌璃的心不由的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脸上的温度微微的有些升高!
凤陌璃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这么容易就被那男人勾引到了,不由的有些挫败小声嘀咕道:“真是妖孽,没事四处放电,勾引人家!”
“你说什么?”夜寒逸提高语调问道!
凤陌璃连忙摆摆手,有些底气不足道:“没…没有,没说什么!”说完,凤陌璃就后悔了,想她凤陌璃也是堂堂一代跟夜寒逸齐名的军神,实在是没必要在他面前低下一截掉面子的,再说了,撇开那些,自己也算是一绝代风华的美女,反勾引他的资本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般想着,凤陌璃挺起胸膛便要找回场子,可是在瞧见夜寒逸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凤陌璃直接泄了气!
随即扯开话题道:“方才一个男人进来了!”
夜寒逸莫名其妙的瞧着凤陌璃,而后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凤陌璃表示疑惑!
夜寒逸摇头!
“那是不是他帮我疗伤,你没付诊金,否则他怎么那么不待见我啊!”凤陌璃朝夜寒逸撇撇嘴,有些不满!
夜寒逸听了凤陌璃的话,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就你那脑袋瓜子尽想些这么不靠谱的事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呢,小财迷!”
“我财迷怎么了,有道是女子爱财,取之有道,而你寒王爷是天生贵胄,哪里会将钱财看在眼里!”凤陌璃不满的朝夜寒逸撇撇嘴!
“等回去以后,我让管家将寒王府所有的资产都交给你!”夜寒逸一脸宠溺道!
凤陌璃惊恐的耸耸肩,表示敬而远之!
“你要干嘛,你别忘了你的伤口还在结淤,现在就不安分了?”夜寒逸瞧见凤陌璃正打算从床上起来,脸色一板,严厉道!
“就因为受伤了才要四处走走,有利于血液循环,你懂不懂啊!”凤陌璃朝夜寒逸翻了个白眼,她也不想起来,躺床上多舒服啊,可是老是躺着不利于身子的恢复,更何况,她还想出去找点吃的呢!
“等等,喝完药我陪你出去走走!”夜寒逸将凤陌璃按住,同时从旁边的桌子上端出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看着凤陌璃直皱眉!
“我能不喝么?”凤陌璃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喝药,而且还是那黑漆漆的一股子怪异味道的汤药!
“必须喝,除非你不想活了!”夜寒逸脸上是坚持,他倒是没想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竟然怕喝药,倒是有趣!
凤陌璃摊摊手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的道:“那我不活了!”
“你…”夜寒逸有些气结,也懒的再跟凤陌璃纠结,直接端起药仰着脖子便灌进自己的嘴巴里面!
而凤陌璃还在不可思议中,就算自己不喝药,这男人也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吧,他把自己当成药罐子了?还是舍不得这些药?
而凤陌璃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脑袋却是突然被扣住,在凤陌璃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夜寒逸的脸慢慢的在自己的眼珠子里放大,接着嘴唇相接,夜寒逸驾轻就熟的撬开凤陌璃的贝齿,而后凤陌璃却是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流水慢慢的从夜寒逸的口中渡入自己的喉咙内!
意识到夜寒逸这是在干什么,凤陌璃狠狠的瞪着夜寒逸,丫丫的,太阴险了!
做完这一切后,夜寒逸很想跟凤陌璃那团丁香纠缠一番,但是他也知道此刻时间不对,夜寒逸从凤陌璃的嘴上退出来,非常优雅的伸出手将凤陌璃嘴边的药渍抹掉,语气中带着一分得意道:“以后若是你还不愿吃药,我便这样喂你!”
凤陌璃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水才将口中的那股子药味给去除掉,咬牙切齿的盯着夜寒逸,道:“我现在总算发现,绝对不能跟你这男人混的太熟,你也太得寸进尺了!”
夜寒逸权当凤陌璃的话是放屁,笑笑的揉了揉凤陌璃的头发:“我准备了些吃的,你昏迷了两日,也饿了,我端进来!”
说罢便再次转身出了房门!
凤陌璃摸了摸肚子,心想着这夜寒逸除去这里那里都是缺点外,倒也还算识趣,有眼色!为了自己的肚子,凤陌璃也懒的再跟他计较!
不过一会,夜寒逸端着一盘子回来,而凤陌璃原本兴冲冲的脸色望着盘子内放的那些汤汤水水的,顿时跨了下来!
“你让我吃这些?”几天没吃东西了,她觉得自己肚子里面都能装的上一头牛,哪里是喝这些汤水能够济事的!
“笑天说了,你现在正在养伤,只能吃些流质食物!”夜寒逸劝说道!
“笑天?就是方才那个男人吧,你干嘛听他的话,我就瞧着他就是对我有意见,否则怎么一会摆脸子给我看,一会又是意图虐待我的肚子!”凤陌璃非常的不以为然!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我师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夜寒逸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凤陌璃倒是有些意外那男人竟然是夜寒逸的师兄,可是她以前也没有查到过关于那人的信息啊,不过他们师兄弟二人倒是有一点相像,不高兴的时候冷冰冰的,活脱脱的人家欠了他们钱一样!
凤陌璃扯着夜寒逸的衣服拉耸着一张脸,苦哈哈的道:“夜寒逸,我要吃肉!”
“好,你先把这些吃下肚子,等下我陪你出去走走,顺便打几只野味!”夜寒逸妥协了!
凤陌璃拉着夜寒逸衣服的手一顿,这么好说话?
她瞧着夜寒逸,上下左右端详了几下,“夜寒逸,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发现你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夜寒逸端起一碗汤,一勺一勺小心的往凤陌璃嘴边送!
凤陌璃顺势将汤给喝下了肚,看着夜寒逸专注的模样,叹息道:“你不能对我太好了,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夜寒逸闻言,面容陡然一变,那汤汤水水差点没打翻在地上,夜寒逸沉吟了很久才有些沮丧的问道:“你还是要离开么?”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我始终都是要走的,你难道觉得寒王府是我该呆的地方么?”凤陌璃故意忽略夜寒逸脸上的失落与苦涩,反问道!
“为何不能呆?”夜寒逸将碗放下一把抓住凤陌璃的双手,一双眸子直接望向凤陌璃的眼底:“寒王府有我不是么?”
凤陌璃诧异的抬起头,她倒是没想到夜寒逸竟然会这么说,心跳再次加快,脑子一蒙,鬼使神差的问道:“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夜寒逸先是一愣,随即直接用行动作为回答,夜寒逸一把将凤陌璃拉着坐在自己身上,顺势吻住凤陌璃的嘴唇,二人耳鬓厮磨一番后,凤陌璃靠在夜寒逸的胸膛上喘气,而夜寒逸拥着凤陌璃宣誓一般道:“哪怕将你禁锢,我也不会再放你走!”
凤陌璃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心里有些欣喜,却又有一丝不安于踌躇,她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的这个对手,可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后,她觉得自己一点都看不清他,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夜寒逸的碰触,所以,她老早就知道,或许夜寒逸在自己的心中是有些不同的,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所以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抗拒!
总而言之,凤陌璃此刻的心情很是烦闷,不由的闷声道:“我若是要走,你没有办法拦住我的!”
夜寒逸有些气急败坏的捏住凤陌璃的下巴:“你在不安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你信不信,哪怕以整个天下为代价,我也要将你留下,如此,你还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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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各位亲们拜谢了,泪牛满面的飘走!
058甜蜜与隐忧,末凡远离
后来凤陌璃才知道,自己养伤所在的地方是碧落谷,说起碧落谷,凤陌璃自然也不陌生,碧落谷是碧落夫人所拥有的山谷,而这碧落夫人,说起来,倒也是名奇女子,十多年前作为一名孤女,以一己之力,创建了这座令天下文人墨客争相流连的碧落谷,到如今,碧落谷更是成为闻名天下的一圣地!
而凤陌璃所在的院落名为碧草居,处在碧落谷中间的位置,凤陌璃想着,这花笑天跟碧落夫人估计有些渊源!
而这段时间,凤陌璃在碧草居倒是住的悠闲自在,除去前两天老是喝些汤汤水水之外,等自己伤口稍微好了一些,夜寒逸倒也说话算话,天天跑到林子里为自己打来各式各样的野味做成各式各样的菜式为自己解馋!
说起来,夜寒逸那厮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好在人细心,虽然生来便是锦衣玉食,但是他的厨艺绝对是好的没话说,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
当然那花笑天依旧还是不怎么待见自己,特别是见到夜寒逸照顾自己的时候,更是不是对自己甩脸子便是冷嘲热讽,如果不是夜寒逸表现的坦荡荡,她几乎都要以为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
而夜寒逸这段时间的心情却是很差,除去凤陌璃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让他的心里有些郁结患得患失之外,还有这些天来,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慕容冰钰的消息,其实,夜寒逸在心里已经有了结果,慕容冰钰,可能凶多吉少!
这日夜寒逸亲在喂凤陌璃喝药,凤陌璃便察觉到夜寒逸心神有些恍惚,凤陌璃迟疑一下啊对夜寒逸道:“夜寒逸,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夜寒逸抬起头,望着凤陌璃,眼中带着懊悔与愧疚:“她可能死了!”
“谁死了?”凤陌璃一时转不过弯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慕容冰钰么?”
夜寒逸点点头,而后将那日凤陌璃晕倒之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凤陌璃听完之后,便沉默了,半响之后,心情颇为的复杂,半响之后,凤陌璃抬起头,对夜寒逸道:“你是不是很后悔!”
夜寒逸摇头苦笑:“除去当年潼临关战役,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做过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慕容冰钰的下场,都是她自找的,这些年来,死在她手上的人又是何其的多,说起来,她死十次百次的都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孽,我只怪我自己不应该纵容她,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恩师!”
“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至于慕容渊的死,你当真觉得没有疑点么!”凤陌璃试探性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寒逸脸色有些不好看,瞧着凤陌璃充满了审视!
凤陌璃叹了一口气,当年潼临关一役,西楚国和南苍国两方交战均是全军覆没,死伤更是无法估计,被历史称为伏羲大陆最惨烈的战争,后人都在为潼临关战役死去的人祈祷,但是却没人知道,其实仍旧活在这世上并且的人才是最为痛苦的,凤陌璃一直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虽然自己因为潼临关战役失去了便宜爹爹,但是不能否认,那个时候苍溱澜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而夜寒逸呢?他当年全程经历了那犹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战场,更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下属朋友一个个惨死在钢刀之下,这才是最为刻骨的折磨!就像自己那日在昏迷中所做的那个梦一般!
而他们二人偏偏都是内敛的人,即便有什么也都是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所以,凤陌璃能够理解夜寒逸不惜一切代价救凤陌夕的心理,亦能够理解她如此宠溺慕容冰钰的心理!
可是,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查到的东西,凤陌璃不由的有些心疼起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凤陌璃情不自禁鬼使神差的抚摸上了夜寒逸的眉眼,他依旧是刚毅的棱角,冷峻的深眸,可是这些日子却是平白的多了几分疲惫,凤陌璃并没有接夜寒逸方才的话,而是眼角含笑道:“或许我可以考虑留下来陪你的!”
听到凤陌璃那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夜寒逸的身子不自觉的晃了晃,抬起头惊喜的看着凤陌璃,抓住凤陌璃的肩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你…你刚说了什么?”
凤陌璃脑袋一轰,丫的,自己好不容易煽情一回,这死男人竟然没听见,这也太落自己面子了吧,凤陌璃小脸一摆,语气不善道:“没说什么!”
“不不不,璃儿,告诉我,你说了,你答应留下来,你答应做我的妻子,告诉我,告诉我!”夜寒逸不住的摇晃着凤陌璃的身子,眼中闪过迫切,对于凤陌璃,他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他不忍伤害她,不忍强迫她,但是更不想让她从自己的身边跑开,所以,夜寒逸迫切的需要一个承诺,让他安心的承诺!
凤陌璃瞧着夜寒逸这模样,哪里还有一丝属于伏羲战神的风采,整个就是一个小受男模样,让凤陌璃看着直想笑,可是还没笑出,凤陌璃却是敛了敛神色,叹了一口气,这男人,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他如此,其实他心里想要的,从来都不多吧!
凤陌璃主动攀上夜寒逸的身子,将手从腋下伸到他的后背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心口位置,闷声道:“是的,我答应你了!”
凤陌璃明显感觉到夜寒逸的身子一顿,接着却是直接将凤陌璃给抱了起来,他眉里眼里的雀跃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
而后的几天,夜寒逸的心情明显有了好转,整日整日的与凤陌璃你浓我浓,偶尔偷个香吻,揩下小油,心情倒是倍儿舒畅!
二人在碧落谷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而长安城内却是炸开了锅!
夜寒溟在御书房内急的团团转,第二十次面色不善的朝李德海怒吼道:“还没查到他在哪里么?”
太监李德海惶恐的低下头,不语!
夜寒溟瞧着他这低头垂手的模样就生气,将手中的奏折一把甩出,怒道:“无用无用,朕掌管数万名亲兵卫,到头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滚,给我滚!”
夜寒溟脾气刚发完,一名雍容华贵约莫六十岁上下的妇人走进来,瞧见地上遍布奏折,一片狼藉,眼神闪了闪,由一名公公搀扶着,走上前来,对夜寒溟道:“皇帝,你这是因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你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可是你看看这地上,都成什么样了!”
夜寒溟赶紧走下台阶,恭敬的朝妇人行了一礼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过失了!”
说罢便转身朝身边伺候的下人道:“还不给我整理好!”
安容华安太后瞧着夜寒溟这样子,摇摇头,却依旧没说什么,转而问道:“你皇弟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我听你秀儿说他这段时间他因为那凤家女凤陌璃将慕容冰钰给休了,虽说那慕容冰钰有失王妃之德,但是一王府的堂堂王妃岂是能说休就休这般儿戏,可是他倒好,这几天更是连王府都不回了,你这个做皇兄的岂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安太后一脸痛心疾首,而夜寒溟则在心里苦笑,要他去管他那皇弟?他不到头来管他他就阿弥陀佛了!
夜寒溟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恭敬的连连道:“母后说的是,说的是!”
安太后瞧着夜寒逸这般模样,倒也说不得什么了,只是语重心长道:“你与你皇弟从小在本宫膝下长大,算得上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当年你父皇驾崩,更是将你二人托付于我,你兄弟二人都是天之骄子,也从来都不需要本宫去多说些什么,但是你皇弟这段时间却是太过放肆了,一个诺大的王府后院竟然连一个正经管事的主子都没有,那慕容冰钰又是个不长脑子的,反而弄的堂堂寒王府后院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了,一眨眼功夫,他也即将过而立之年,却是连一个子嗣都没有,你说百年之后,本宫如何能有脸面去跟你父皇交待?”
“母后,皇弟他做事自由分寸的,母后就不需太过忧心了,您的身体要紧!”夜寒溟为夜寒逸开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