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是一点甜头能打发的么?”林绪觉得,依他对落尘的了解,她对物质的东西不是很在意,再多的珍宝也打动不了她。感情对于她自己,就是最最珍贵的东西,正因如此,她动了情,就会要求对方也全然投入,她的爱,是要毫无瑕疵的百分百的占有。先且不论自己还要再娶,就是现在的状况,自己也不可能满足她的渴望。与其给一点,让她无休止的索取,不如明白的拒绝她。大的伤口痛,但你会注意不去碰它,自然好的很快,而小伤口,会被人忽略,反复的撕裂再长好,那种疼痛,更是折磨。
落尘的变化也是在林绪意料之中。她一直一个人,忽然有了依靠,而这个依靠,是不符合她的生活经验的。一起生活,分享那么私密的身体愉悦,怎么会不迷恋,甚至,林绪觉得或者落尘会更早动心。在一起一年后才出现状况,已经超出林绪预料了。
虽然经过这一年,落尘已经被打回原形,但林绪也同样不好受。原本和谐的性,加了爱的调味后,实在是妙不可言,尤其是那么冷然的女子,在床上舞动她的肢体,取悦你,为你喘息,为你呻吟,在得到你的鼓励后,逐渐打开自己,没有底线的任你支配,这种主宰的快感有的时候甚至超出肉体的快感。
而自从落尘慢慢失望,到最后绝望,林绪就觉得,在床上的她锁住了自己的灵魂。她也配合,也会在他的爱抚下,在他的撞击下,同他一起攀向高潮,但那种战栗同业已失去的那种心神俱颤的高潮,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林绪渐渐觉得,同落尘的性爱,有些意兴索然。有一天,林绪发现自己在落尘身上驰骋的时候,想的都是落尘之前的样子——落尘的忽紧忽慢的呼吸,落尘在被进入时的轻呼,落尘揉弄他的手,落尘主动在他身上起伏,放浪而又羞涩的样子。林绪觉得,真是荒谬,自己明明还是在同她做爱,但却得不到那种满足,落尘在收回她的爱恋的同时,也收回了她的魔法。这是让林绪比较介意的事情,当林绪再一次草草了事之后,连落尘也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了?”
林绪一反常态的没有急着冲洗离开。他从落尘身上下来,平躺在落尘身边,也不回答。
不说就算了,落尘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伸手拎过被林绪甩到枕头上的睡衣套上,打算去洗洗睡觉。最近林绪很反常,他自己不戴安全套,总是很急切的进来,大力的抽插,射在里面,明明这些都很正常,但他就是不高兴,好像没获得满足,没到高潮一样。
“你满足不了我,我就只有找别人了。”林绪其实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强求,不要爱,只要有爱的性。
落尘正在穿拖鞋,闻言觉得自己的血都要被冻住了。落尘自己觉得,已经这么卑微的存在了,已经不顾自己的感受在迎合了,他竟然说自己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厌倦了么,从不要这颗心,到不要这个人。落尘觉得怎么也控制不了双眼的泪涌出来,即使是在最最失望的时候,落尘也没有为林绪这样哭过。落尘总觉得,即使他不爱她,但起码,自己能在他身边,看得到,感受得到,甚至某种程度还得到他。不给爱,不要爱,就不爱,以他要的方式相处,总没有问题了吧。落尘心里还是有丝幻想,成全自己的爱的幻想,只爱的幻想。
可现在,林绪说,不能满足,碾碎落尘最后一线希望,就是林绪正在做的事情。即使退让再退让,即使缩到一个角落,自以为很安全,并无妨碍,可人家还是觉得你碍眼。爱在有爱的人的眼中,是希望是甜蜜,在无爱的人的眼中,是麻烦是累赘。落尘觉得,自己求为一根鸡肋,都遭人厌弃,这种卑微的自尊被蔑视的感受,是痛都喊不出声,是闷在心里慢慢腐烂的痛。
落尘任泪流下,没有出声,慢慢的走进浴室。反正,林绪想什么做什么,是完全不理别人的感受的,自己根本没有表达的必要。以前是心冷了,现在,落尘觉得自己的心在变硬。不变硬,怎么能保护自己,不变硬,怎么能承受一次次的打击。
再出来的时候,林绪已经不在屋里。落尘冲过去,扯下刚才欢爱过的床单,奋力的撕扯,她的脑中全是破坏的欲望,想打破这个有很多痕迹的房间,想打破甜蜜不甜蜜的过去,最想打破的是自己心中的执念,要像自己表现出来那样,无爱,无嗔。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林绪也并没有试图找任何人纾解他的欲望。他知道,只有他身下的这个人,能够满足他,而满足的前提,是自己不愿意付出的感情。所以,现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只有自己能打破僵局。
而落尘,也表现得并不在意,甚至,她已经想当然的认为,林绪是可能在外面有别人的,心照不宣而已。好像从那个夜晚开始,落尘真真正正的解脱了。她现在所想的,就是怎么让自己自由。因为知道爱情,落尘觉得无论自己还会不会去爱另外的人,同林绪这样生活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或者他结婚是个契机。林家的人,相处久了会发现,都是很好的人。即使是林钊,也并没有难为过落尘,反而对落沙很好,一老一小,总凑在一起下棋。所以,落尘可以确定,如果自己要离开,只需要林绪同意。
落沙这两年进步很快。他对书画有兴趣,王妈每周陪他去学画,老师是林钊出面请的C大的教授,据说是某个国画大师的关门弟子,很有造诣。老师最初是看在林钊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收下的,毕竟,落沙现在才开始学画,起步是有点晚了。所幸,落沙还真有些天赋,老师在严苛的教导下,偶尔也有些鼓励。两年下来,俨然成了老师的得意门生。
徐蔓之主要还是在美国办公。但暑假的时候,她邀请落沙去玩。王妈陪他同去,那时,落尘还陷在无望的苦恋中,没有心思好好照顾落沙,也就让他去了。临走的时候,落沙拉着落尘的手说:“姐,你和我们一起去玩吧,你怎么总不开心啊。”
落尘看着弟弟,担心她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自己好像很久都没和落沙有什么交流了,陪着他的时候,总是走神。“落沙,等你回来,一切就都好了,玩得开心点。”

  二十三

  落沙回来以后,发觉落尘是有了改变,不是变得多么的开朗,原本她也不是那个调调。落尘变得更加沉静,好像也有看透世事的云淡风清,落沙觉得,姐姐好像把她自己放起来了,放在她或许也触摸不到的地方。有的时候,落沙对着姐姐练习素描,都觉得自己抓不住姐姐的神韵。后来,老师无意中看到那张练习,对落沙说:“人的神态、情绪是最难捕捉和把握的,你选的这个模特,我看似乎难度更大,你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却又不能用你的笔表达出来,知道你的差距了吧。”
从那以后,落沙经常观察落尘的表情变化,有点什么收获,就马上动笔,一个月下来,单落尘的素描就百八十张,连老师都惊异他的进步神速。不久,落沙的老师请辞,他觉得,落沙更适合学习油画,他的结构感很强。国画更注重写意,再同自己深入的学习下去,只会更耽误他。林钊知道后,又重金礼聘了国内一位一流的油画家,给落沙单独辅导。对于画,落尘是不懂的,但是,她也能看得出来,落沙越画越好。所以,每次落沙要求她当模特,她都尽量配合,坐着不动,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了。
落沙也利用这样的机会,拉落尘到郊外走走,到有阳光充裕的地方晒晒,让姐姐散散心。
落尘高三这一年,还是比较紧张忙碌的。权衡再三,落尘还是决定考C大。虽然徐蔓之邀请她去美国读大学,落沙也可以去学画。但是落沙还小,落尘不想让他那么早就到国外生活。
同林绪的关系是一个波状的振荡。两个人都有意的把彼此的关系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太疏远,也不亲密。一方冷一点,另外一方就热一点,彼此调和。落尘在心里把自己比做林绪的毛巾啊、牙刷啊什么的,是自己所有,不可与人共用,但也就是需要的时候才用,平时不会想起,用旧了也是要换的。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真正的是处于一种稳定期,起码在旁人看来是这样,但真正是爆发前夕的宁静还是真正的安全范围内的平稳,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落尘每天忙着做大量的习题,休息的时候,还要抽时间和落尘去画画,几乎看不到林绪。落尘每天都在落沙那吃饭,然后再回家。她和林绪的沟通方式不是留条就是通电话。
“出差,三天。”这是林绪早上贴在冰箱上面的,当时落尘早去学校上课了。
偶尔,林绪也会给落尘发条短信什么的。他其实更喜欢打电话,发短信太麻烦了。但王译秋告诉他,女孩子都喜欢收到短信,因为里面可以写说不出口的话,会让人觉得甜蜜,总是逼着林绪给落尘发信息。有的时候,在路上,也实在无聊,他也会发,毕竟落尘上课接听电话不方便。
“干吗呢?”
“上课。”
“?”
“E”
虽然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言,但林绪发现,收到落尘回的短信,自己的心情就会很好,会很想见到她,很想吻她,很想埋入她的身体,狠狠的要她。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不是他该有的,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不应该想和工作无关的事情,想一个家里的女人,更是没必要,他隐隐觉得,这是很没出息的表现。
林绪这几年在公司,成绩有目共睹。如果说,之前他入主华林,众多股东还持观望态度,现在,他们都极其拥护这位年轻有为的董事长。他决策果断,而且很有前瞻性,三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带领华林成功进军高科技市场,做高端电脑硬件。将华林原来资产主导的集团优势扩大为科技占优,技术主导的新型集团产业,家族式的运营也要改变,林绪打算,争取在两年内在美国上市,融资,让华林变成国际性的大公司。林钊也正式退居顾问位置,闲来约几个老友去别墅垂钓,生活好不惬意。
对落尘和落沙,林绪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关心,尽责任。他们每年的成绩单,都会呈到林绪手中过目,他对于他们老师的选择也很严格,配备的都是学校最优秀的教师。落尘不喜欢太招摇,林绪就尽量保护她,不被人关注和纠缠。有男同学喜欢她的事情,林绪也是知道的,但这一直不是他担心的问题。他认为,在落尘眼中,估计她的同学和落沙应该差不多大。落沙正式学画以后,林绪曾推荐他的作品参加全国比赛,获得了很好的名次,也算是为落沙以后成名铺好了道路。林绪只是在他们需要的地方,暗中伸手相扶,既不会让他们有负担,觉得不舒服,也不会产生任何误解,真正是体贴。当然,林绪只是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对待需要关心的人,并不是要费心思的讨好谁。

  二十四

  又是一个盛夏过后,落尘顺利的成为C大外国语学院的新鲜人。录取通知书是一个小小的礼盒,里面有C大校徽、学生证和图书卡、选课卡、饭卡、银行卡等物品。开学的时候,要求把校徽别在衣领上报到。通知书里面详细告知了需要准备的物品,要求住校,但可以选择宿舍,宿舍按照条件不同,价钱也自然不同。与学校确定宿舍后,将学费、杂费和宿费,用学校发放的银行卡汇到指定账户,这样,就避免了报到时缴费的混乱。
落尘很喜欢语言,她觉得自己的性格,最适合做文字翻译。可以看喜欢的书,也不需要和太多的人接触,也算是有一技傍身。所以,她报专业的时候,就选择了英语系。林绪对于她的志愿没说什么,倒是她考完试,林绪拿出给她办好的护照和机票,要她带落沙去欧洲玩,回来可以到美国,然后再回来。
落尘有点明白,林绪也是一番好意,想让她在把这门语言当成专业来学习之前,真正的到那个环境中去,去了解语言中鲜活的东西。
所以,这个暑假,在落尘和落沙四处游历中,很快就结束了。落沙又迷上了摄影,他觉得用画笔勾画看到的美景已经完全不够用了,他在林绪派来的摄影师的指导下,学了两天,就开始了他的镜头捕捉的旅程。当然,他的画面中,最常出现的是落尘,落尘觉得,之前的所有日子都没有这次照的照片多。已经超出了拍照的范围,落沙只要一有灵感,就对着什么不停的拍。落尘看着他劲头十足的样子,就很骄傲,落沙长得这么高,长得这么好,完全没有同龄小孩的毛躁,估计在学校,也是很受欢迎的性格小帅哥。
想到这里,落尘忽然想起刘之川来。他的成绩,自然也是上C大没有问题。考完试,他在考场外拦住自己。“凌落尘,能……能送你回家么。”
落尘也想同他谈谈,因为,她知道,这个腼腆的男生一定是鼓起所有的勇气,才会站在那里,提出这样的要求。将心比心,在自己经过单恋后,她知道,那绝对是苦涩多过甜蜜。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同他说清楚,大学里面一定有很多选择,自己是不可能的,何必再有任何牵绊。
刚想开口,落尘忽然看到,林绪斜靠在他的新车上,摆弄着手机,向这边望着。他的出现,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考生都正往外面走,家长围在门口,就他一个人,在马路对面,同考生的兴奋、家长的焦虑都格格不入,好像就是随便在那停一下,打个转就走的感觉。
落尘听到身边的女生很激动的说:“天啊,是等谁的呢?白马王子啊!”
落尘连忙找到手机,开机。果然,手机马上就响了。
“还不出来?”
“看到你了。”
“走吧。”林绪说完,就自己上车了。今天是林钊从别墅回来的日子,照顾落尘考试,家人已经两周没聚餐了。据说这次要做林钊自己钓的鱼。落尘早上就知道了,但没想到是林绪亲自来接她。她本想先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再过去的。
“你到前面拐角等我,我这样上车,太显眼了。”
林绪没有说话,只是把电话挂掉,就开车走了。
刘之川一直就站在落尘的对面,盯着她讲话。当然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林绪。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也猜出个大概。正不知道,此时还应该说什么。
落尘也无意瞒他什么,“你看到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他还在等我。谢谢你长久以来的心意,相信会有值得你如此的好女孩正等你出现。再见。”落尘很正式的跟刘之川道别,她真的觉得这个专情的男生值得更好的女孩。自己的热情,早在还不很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都为林绪燃烧,化为灰烬了,或许还有残留,但,剩下的还要用整个人生呢,谁也不能给。
落尘向林绪的方向走过去,刘之川好像还沉在被拒绝的情境中,兀自跟着落尘走了一段路,才又突然想明白什么似的,用很伤痛的眼神看着落尘离开的背影。
林绪看到刘之川跟在落尘后面,他是很相信落尘的,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沉下脸。落尘上车后,看到的就是林绪少有的流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等很久了?”落尘以为他是不耐烦了。
“他谁啊?”林绪的语气里很有情绪。
“啊,”落尘顿了下,就明白林绪的所指,“同学。”
“喜欢你?”
“喜欢过。”落尘回答。被拒绝了,就应该不再喜欢,这是林绪教给落尘最生动的一课。
林绪也不再提问,只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箭一样的飞了出去。落尘没有准备,幸好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否则自己只能寄希望于安全气囊了。
林绪把她带回家,一进门,就紧紧的搂住她,亲她的脸,吻她敏感的脖子,手伸向下面,解她的裤子。
由于高考,他们已经有近一个月没亲热了,即使是林绪可以冷落落尘的时候,也没试过这么久不碰她。这也是林绪去接她的初衷,好像等不及到晚上了。已经给她办好出国的手续,想到一整个暑假也未必能再在一起,林绪更是迫不及待了。刘之川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但这个意外更催动了林绪的情欲。
禁欲的生活,让落尘也很容易动情,她紧紧的攀附在林绪身上,只在林绪为她脱下裤子的时候,分开一下。林绪啃咬着落尘,落尘也撕咬着他,很快,两个人的脖子和身上就出现了吻痕。
林绪急切的把手伸入落尘的衣服里,推高了她的内衣,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又把嘴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舔落尘的尖端。下身也在落尘的腿上重重的碾蹭,好像提醒落尘,这里需要安慰。
落尘轻笑了一下,眼梢都挂着万种风情。她伸手,解开林绪的裤子,掏出他的硕大,紧紧抓住,然后用手上下的撸动。他们做爱基本上都直奔主题,因为,林绪喜欢激烈的,器官的交媾。
林绪把落尘挤在房门和自己中间,拽起落尘的内裤,就想冲进来。落尘扭动着身体不配合他,她今天情致很高,总是忍不住想逗弄他。她伸手握住林绪的下体,从后至前,从柔软处到坚挺处,一点点的,细捻慢弄的挑逗着林绪,却让他更觉得没有着落,内心的渴求好像已经控制不住了。
林绪看着落尘跪下,面对着他,伸出舌头,轻舔着他。林绪觉得自己要涨爆了,欲求不满的低喊。捏开落尘的嘴,就冲了进去。
这可超出了落尘的预计,她只想逗逗林绪的。她也同他一起看过那样的影片,当时也是想讨好他。但始终觉得有点恶心,看那些女的还很享受的表情,她觉得真不理解。林绪幸好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并不要求她。
现在,林绪在没有铺垫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接的进来了,落尘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顶得她无法呼吸。林绪也一样不是很舒服,落尘没有经验,她的牙咬到林绪了。林绪虽然有过类似经验,但都是被人服侍,哪里知道对方应该怎么样。所幸,落尘的口里湿湿暖暖的,能让林绪稍稍止渴。这个两个人的新尝试也让彼此都很激动。
落尘调整着自己头部的角度,不让林绪太过深入自己的喉咙,无意间,舌头碰到了林绪,林绪呻吟着,“对,就是这样。”
落尘卷起舌尖,舔弄着嘴里的他,“该死!藏好你的牙齿,”在又被刺痛后,林绪低声诅咒。
落尘腾出手,照着林绪的屁股给了他一下,打得好大声,警告他享受之余不要诸多挑剔。林绪却被她的举动弄得更热血沸腾了,只觉得落尘的舔弄太过敷衍,根本就不止痒。他搬正落尘的头,也不管她是否容纳得下,就按照自己的节奏律动起来。
落尘“嗯,嗯”的挣扎着,却越挣扎,越让他深入,落尘觉得喉咙一阵阵的紧,除了窒息还有呕吐的感觉。但就是这种反射性的紧窒,带给林绪超乎寻常的满足,他低吼了一声,从落尘嘴里拔了出来,射了落尘一脸。落尘跌坐在地上,好像比真的做爱还要辛苦,幸好他拿出去,否则和他没完。
林绪当然不会就此满足,他把落尘抱进屋,放到床上,从后面要进入她。落尘挣扎着,“累死人了,放开我!”
林绪压着她,只是寻找着入口,“乖,你歇着,马上就好。”好字还没说完,他就挺了进来。做到后来,任是落尘这样的人,也不由得有骂人的冲动,“下去,下去,我要让你弄死了!”
林绪也不搭话,只是用手在她身上捏捏按按的,好像给她放松,又好像试图也让她得到快感。落尘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实在是承受不了他惊人的欲望。落尘在自己的呼喊声中,沉沉睡去了。后来,自然也没有去吃饭。再然后,就带着落沙出来了。
落尘不禁有点脸红,怎么想着刘之川,会想到这件事上。
落尘临走的这场性事,对于林绪而言,意义十分重大。他从中体味到了久违的快感。是的,作为男子,高潮很容易,但真正的快感,那种身心合一的快感,事后回味很久,余韵常在的感觉,是十分不易获得的。林绪认为,原来只要落尘主动,自己就很容易被引燃,然后快感就像烟火一样,“嘭”的一声声,绽放的无比绚烂。

  二十五

  落尘他们的行程,都是林绪事先安排好的,但如果他们特别喜欢哪个城市,也会做相应的调整。欧洲的古典气息很浓郁,落尘并不特别喜欢陈列着琳琅满目的艺术品的博物馆,而是钟爱那些教堂和修道院。落沙到各处参观,很有针对性,他学习绘画后,对于艺术史有浓厚的兴趣,给落尘讲解名画,如数家珍,甚至对于宗教绘画,也略知一二,让落尘对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弟弟,刮目相看。
由于不赶时间,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除了到欧洲的大城市游览,也到有着欧洲特色美食的小镇上小住几日。落沙像海绵一样汲取着如画美景所赋予他的灵感,一有时间,就自己在画本上勾勾画画。而落尘,则喜欢坐在教堂里,感受那高旷建筑下的宁静。
所以,当他们最终到纽约同徐蔓之会合的时候,徐蔓之觉得他们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落沙由于一下子给自己灌入了太多东西,显得兴奋而无措。落尘则是更加沉静了,大有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式。
林绪是想过来接他们回去的,临行的美妙的房事,对于林绪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他越是不想回忆当时美妙的感受,越是想起落尘的样子,扭曲在床上,任他鱼肉的样子。光是这样想,却看不到,摸不到,已经很大程度的影响了他的工作效率和判断能力,连脾气都变得有些暴躁。连尤他都取笑他:“哥,要不我给你找个雏泄泄火气吧,估计小嫂子能理解。小俩月呢,是人都抗不住啊。”
林绪却真的一丝那样的念头也无,他觉得忠诚是婚姻中很重要的部分。他已经把落尘看成是家人,虽然不能给她爱情,但起码可以忠实。所以,他一听说落尘他们要到美国,然后回来,就计划把自己所有行程押后,去美国接他们回来,顺便纾解一下压抑已久的欲望。但是,公司新上线的一个产品,出现了质量问题,被曝光,急需处理,自己必须留下主持大局。
落尘他们回来,已经是八月末,马上就要开学了。落沙忙着给王妈讲自己的见闻,又忙着和老师整理他一路上的作品,忙得不亦乐乎。落尘则忙着应对林绪的欲望。
林绪忙得都没能接机。在她回来的那天深夜,才匆匆赶回来。他打开落尘的房门,看到落尘习惯性的蜷缩成一团的睡姿,就觉得一种喜悦伴着欲望无法遏制的涌了上来。他脱去落尘的睡衣,细细的啃咬她嫩白的肌肤,落尘被这微微的轻啄重咬吵醒。落尘乍一见他,也觉得有些想念,所以也就默许了他的索求。但,林绪就像无法餍足似的要了她太多次。到后来,落尘实在承受不住了,在林绪抽出要重新进入的时候手脚并用的想爬到地上。其实,落尘也知道自己的抵抗徒劳和可笑,但看林绪的眼睛似乎都红了的样子,实在有些害怕,似乎这一宿都别想休息。
林绪的反应出乎落尘的意料。他看落尘无力颤抖的双腿,摊在那里,过去轻轻抱起她,带她一起清洗,然后就让她入睡了,并没有非要释放自己。事实上,林绪也诧异自己破天荒的体贴,明明想要她想得都五内俱焚,还在节骨眼上装什么君子,再一次,自己就要憋出内伤来了。
第二天,落尘起来的时候已近中午,她看到林绪给她留条,“开机。”
打开手机,不一会,林绪办公室的电话打进来,是王译秋轻跳的声音“落尘么,旅行愉快么?等一下啊,老板找。”然后电话里就传来林绪平平的语调,“一起吃午饭,我回来接你。”
“我过去吧。”落尘这点警惕还是有的,她发觉,林绪现在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在家里这个不受打扰的地方,最不安全。并不是不喜欢和他发生关系,但他的需求太多,怎么自己也得好好将息一下。
林绪带落尘到一家私房菜馆,只一张小小的桌子,几样厨师定制的餐点,精致且美味。吃完饭,林绪才透露他的意图,“别住校了,我每天送你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