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春天  作者:某茶


【文案】

春天到了,我在地里种下一个老公,
到了秋天,收获了很多很多老公。
一个叫他洗脚,一个叫他捶背,一个叫他**,
剩下的统统给我去干活…
基本上,并没有说男女人格颠倒
还是男强女弱
只是因为男女出生比例异常而形成的女尊
男主,决定泛滥一回,哈哈。
童鞋们,你们就承认吧,你们已经不CJ了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种田文


第 1 章 幸福的女尊世界

洛米米掉进了一个米虫的世界,确切来说,是女人的米虫世界。

这是个女尊的世界,但并不是她看过的小说那样,男人虚弱娇柔,女人孔武有力。

这个世界里,基本一切和正常世界相同,只不过,这个世界有个巨大缺陷:每出生十个婴儿中,有八个是男婴,只有两个是女婴,她估计要么是水源的原因,要么是磁场的原因。

想想吧,物以稀为贵,就这比例,所以这个世界的女人三夫四侍是正常事,一夫一妻那叫浪费资源。

男人体力大,又比较理智,因此多在外谋事。女人娇弱,在家当家主,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男人赚的统统交上来。若女人不想在家呆着,也可以出去经商为官,都拥有同等的待遇,不过爱享受的女人还是多数,大多娶上几个夫侍,等他们养活就罢了。

一个家庭,娶的夫侍越多,自然家势越强盛。

男人挑妻主的评判标准,其一当然是门当户对,家势相差不能太远。其二是如果会两手女红让夫侍在外面脸上有光就更好。其三是性格温柔的话夫侍们就会惊呼好命。让这些条件全部靠边站的是:容貌。在这个世界里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只要长得美,就等着那群狂蜂浪蝶涌上来吧。想想也是,这些男人们辛苦打拼,当然希望吸血的是个美人啦。

洛米米无疑是个幸福里的杯具。

她是属于婴穿的。穿到一个女婴身上,刚穿来时,差点没让全家的欢呼声给吓晕过去。

然后,她慢慢的一点点的熟悉了环境,清楚了自家的情况。

这个世界共有五十四个国家,她所在的国家叫尊国。

女皇据说惊为天人,已经有四十岁了。

她家所在的地方是据说离京都并不太远。

她娘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土妞。她大爹爹是个种田的阿伯,二爹爹是个鞋匠,三爹爹是个铁匠,只有四爹,是个落泊书生。据说是她娘救了他一命,才嫁给她的。平日里就在村头摆个书画摊,卖点画,帮人写写信。

她上面有四个哥哥,这里起名很独特,就是母姓+亲父姓+名。她家直到四爹爹进门前,都是胸无点墨的,取名特直接。

于是她的四个哥哥分别叫作王赵一,王钱二,王钱三,王李四。

还好,她亲爹是四爹爹,名字好歹脱离了数字军,叫作王慕翎。

全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疼得跟什么似的,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总尽她吃个够,余下的才给一到四哥吃。把她惯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生生是个穷家小姐命。

她爹常抱她到书画摊上,一面守摊,一面教她学些写字画画,所以她也不算是个文盲了,但也没啥才华。

等到年纪大了些,总算能找到镜子自己照照了,不由得悲呼一声,真TMD杯具。圆圆的肉脸,女儿家最该水灵的眼睛,她长成了条细缝,女儿家最该樱桃小嘴的,她长了厚厚的双唇,还好皮肤随了她亲爹,长得挺白,要是随她娘,那就是一炭烧乳猪。

她想不明白就这模样家里人怎么能宠得下去的。后来挨个仔细的复习了一下全家人的面貌,发现还是勉强靠点边有点理由的。

等到她十五岁,家里开始给她物色夫君。媒婆掌握了数家人选上门来说媒。

她跟着媒婆看了好几个,但都坚决不同意,实在是因为长得太悲摧了。

比如说吧,村里头的小农民陈白搭,哎哟,长得真白搭,长得像根芦草似的,还干得动农活么?吃那么多饭干什么呀,都白搭了。

小算命的郑刘大,真的,瘤真大,脸上一颗大肉瘤,上面还长着一撮毛。

小木工朱鲍二,唉,你暴两大牙,有必要起名时就把数预计得这么准么?

。。。。。。

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她一个个评头论足,她四哥王李四嘟了一句:“自己就长这样,还想找啥样的啊?”

她拿着扫把追了她四哥半个村子。最后家里几个爹爹按着她四哥向她道歉,她还任性的把头撇在了一边。

当天晚上,她就决定,这里不是离京都不远么,她决定上京城去,村里人都长得跟未开化的山顶洞人似的,京都地灵人杰,准有美男子,她不能让自己的后代恶性循环下去,一定要找到美男子来改良基因。

第二天同家里人一说,大伙都不同意,估计没好意思提醒她,你自己也是个山顶洞人样,别出去被伤自尊了呀。

她不干,满地打滚,把全家今年的唯一的两米新布做的衣服给滚坏了。

她娘就叹口气:“三郎啊,你不是有个堂兄在京城里的铁匠铺做事吗?你就带着翎翎去投奔他去,让翎翎在京城住个一年,要是一年后,还没找好夫侍——”

王慕翎飞快的接了句:“那我就回来,矮子里边挑高个,随便娶个。”

第 2 章 去京都寻找美男
就这样,王慕翎侧骑在小毛驴身上,背上的碎花包裹里装着她几身体面衣服和几张大饼,还有家里所有的桐板。她三爹在前面牵着驴,背上背着个老大的包袄,里面是些铺盖细软,慢慢向京城走去。

王慕翎的三爹李铁匠,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高壮有力,一路上沉默寡言,被家里的小公主指挥得团团转,累了歇歇,渴了打水。

王慕翎还是觉得没趣,一路上念叨着怎么还没到啊。

这时说的很近,实际上他们那村往京城并没有大路,不少时候都要翻山越岭走羊肠小道,拿地图来看并不太远的距离,他们足走了半个月才到。

王慕翎和她三爹站在了京城西门的入口处,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城门处川流不息的人群,王慕翎张开大手舒了口气:“终于到了~我的新世界~我的美男子~”

这时从后边奔来了一匹快马,很不巧王慕翎张开的手正挡在马前行的道路上,马上那人避之不及,马往前一冲,带动了王翎的手,王慕翎像个陀罗似的被转动,在驴上扭了将近三百六十度,这才摔下了驴子。李铁匠吓了一跳,赶紧上去:“闺女,怎么样了?”

王慕翎的手背已火辣辣的烧起来了,话说她也有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嫩手,这时红了起来显得有些严重。

那马上的人勒住下了马,回身走了几步看了眼。

不在意的说:“也没怎么样么。”

王慕翎愤怒的抬头一看,不由得呆了呆,入京后第一个美男子当当当的出现在眼前。

他十七八岁年纪,修长的身材,一身紫色的收身锦袍,容长脸,眉眼飞扬,鼻梁又高又挺,一双薄唇斜挑着,又嚣张,又有种野性的俊美。

那男人瞧她一脸花痴相,嗤笑了声,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王慕翎面前:“去看看大夫,可别缺胳膊断腿了赖着小爷。”

转身就上了马,催马而去。

王慕翎朝李铁匠道:“三爹,你看,果然京城美男处处有吧?”

李铁匠点点头,刚想说有是有,但人家怎么才能看上你?就被王慕翎截住了话头:“呀,这一锭银子足有十两吧,赚大了!”他们那村,一家人的收入一年攒下来,也差不多是十几两银子,可不就是赚大了。

王慕翎乐颠颠的把银子往衣内藏起,不小心碰到了左手,又痛的嘶了一声。

李铁匠急道:“闺女,咱们快去看看大夫吧。”

王慕翎摇摇头:“不要紧,我感觉就只是撞伤了,肿几天淤点血就完了,骨头没事,咱们省点钱,要在京城呆一年呢。”

李铁匠惴惴不安,但他闺女是个固执的,也只好由了她去。

两人进了城,李铁匠带着她东穿西走绕了大半个城,才终于找到了西武街上临街的一家铁匠铺子。这家铁匠铺规模甚大,里边有十七八个师傅和学徒正在不停的敲敲打打。

李铁匠看到铺子左边有排柜台,柜台后站着个戴帽子的账房先生模样的男人,正在拨着算盘。他带着王慕翎走了上去,说明来意。

那男人就朝着后堂扯脖子喊了句:“李井牛,有人找——”

里边应了一声,就有个男人从后堂挑了帘子出来。

长得同李铁匠有五分相似,黑黑的方脸,几道深深的抬头纹。

他一见李铁匠倒高兴起来,拉着他的手就把两人带到了后堂。

安置父女两坐下,又给倒了杯茶。

李铁匠搓着手,老实巴交的说要带闺女上京来住一年,问他能不能在这做事。

李井牛听了,当下就拍着胸脯答应了。他现在在这铁匠铺也算个小管事,现在正是旺季,铺子里缺人手,李铁匠的手艺,那是扎实的。当下让李铁匠父女在这等着,他进去回了老板。

一会儿回来了,说老板也答应了,给他两钱银子一个月的工钱,包吃住,连带着王慕翎的饭也管了,只是却只能分给他们一间房。

李铁匠连忙答应下来,他这一年下来的工钱,在村里差不多就顶一家人的收入了。

他们现在这地方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商业街,寸土寸金,住是住在离这不远的住宅区。李井牛就带着他往后走了一条街,进了一座大宅子。这宅子里住的全是铁匠铺的工人,来得晚了,剩下的这间房间就不大好。在最里边,不朝阳,一进去就有股霉味。还好不算太小。里边只有简单的一个柜子和一张床。

李铁匠谢过李井牛,用桶打了水,把房间上下清扫一遍。王慕翎平时也不做事,此时伤了手,更加动也不动了。

李铁匠把屋子收拾干净,把身上背的铺盖细软拿出来,铺好了床,又拿了床褥子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这床自然就是归宝贝闺女睡的了,李铁匠说自己皮粗肉厚,睡地铺不碍事。

王慕翎就觉得过不去了。她只是任性懒惰,但还不是坏心眼。眼见着自己的长辈睡地上,这屋潮,到时候得个风湿什么的可就不行了。

于是她蹙起了眉,打算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另外弄间屋子。只是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暂时也没法可想,还好现在天气倒还暖和。

第二天,李铁匠就上工了。王慕翎睡到中午起来,洗漱完了以后,看到柜子上李铁匠给她留的一碗粥和一个大馒头,啃吧啃吧就吃了。

上铁匠铺同李铁匠打了个招呼:“三爹,我出去逛会。”

李铁匠手里锤打着一块铁,抬起头来对她招呼了一声:“行,注意走路靠边,别让马给撞着。”

王慕翎答应了一声。

铁匠铺里的其他铁匠笑呵呵的同他玩笑:“老李啊,真好福气,有这么大的闺女了。”

李铁匠笑呵呵的,知道不少人家都没闺女。

又有人说:“小姑娘长相清秀,有没娶夫侍?”

李铁匠听到清秀一词,也不好接话,低下头继续打铁。

那人没察觉,只笑着说:“咱们铺子里有个小学徒,小棠哥,长得一表人才,打铁手艺又好,明年开春就能升为师傅了,回头让他同你闺女见见,兴许就成了。”

李铁匠一听,觉得挺好,他自然是觉得铁匠这行业很不错的,年纪小小就升为师傅,可见蛮有前途,只要长得好点,自家闺女说不定就看上了。

于是也憨憨的笑了笑:“那敢情好。”

王慕翎自然不知道三爹帮自己就物色了个小夫君人选,正溜达溜达的走在大街上。

京城的里人熙熙攘攘,穿戴都颇为讲穿,人么,本来就要七分打扮。这一下子就显得整个京城的人漂亮多了。

王慕翎边走边四处张望。京城的女子,现在时兴穿瑾仙装,这种衣裙从肩头到袖子,都是水烟薄纱,胸口露出绣花的抹胸,用宽宽的腰封高高的束起腰,又大又长的裙摆。这种装束显得女子身姿比例完美,纤腰一握,薄纱透出的肩头又有几分诱惑。这种装束,原是京城的四大世家之一的谢家小姐谢瑾仙给穿出来的,后来京城的风流无双公子还特地作了一首诗夸赞,以至于京城里的女子都兴起了穿这种款式。

王慕翎看看自己一身粗布蓝色印花衣衫,半截裙子,下边是黑色的粗腿裤,一身装扮说不尽的寒酸邋遢,不由心里有了几分怯意。当真靠着边默默的走着。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将京城里好好的考察了一番。差不多这边做店小二这种服务业的,一月能拿一钱银子,李铁匠这种干技术活的,一月有两钱银子算不错的。

这边临街的铺子她就没敢去问,但住宅还是打听了一下,京城小康之家的宅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规格:四面墙围起来像一座小四合院,南面是大门和门房,东面和北面是厢房,西面是厨房柴房茅房。中间是块空地,一般人家有个天井什么的,宅子大点的四周的房间就会多几间,中间或许还有个小花园。这种民宅价格差不多都在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

王慕翎拨弄了下怀里暗藏的十两银子并两大串铜钱,暗忖要是自己也去打份工,同三爹的钱合起来起码要两年才买得起一座小宅子,不由得有些犯愁,一时竟恨不得自己被马多撞几下。

正在出神间,突然就有个声音问道:“小姐,你呆在我家门前做甚?”

她一抬头,果然自己就站在一座宅子门前了,门上挂着块匾,写着削瘦的两个字“颜宅”。

当下转过身来,对着来人,却是名十二三岁的男童,虎头虎脑的,对着她满脸的不耐,一身灰色布衣,背上背了个篓子,里边堆满了草草叶叶的。

这男童身后站着个同样灰衫的青年男子,背着个大竹篓仍不掩温润儒雅,淡淡的站立在那,

王慕翎暗叹一声,京城果然是来对了。当下用手掠了掠头发:“抱歉,我是走了神,不知道怎么站在你家门口了,这就走。”

说罢就快步下了石阶离开。

那童子上前去开锁,青年男子静站了一刻,回过身道:“小姐留步,方才在下见小姐手上似有受伤,在下刚好略通黄岐之术,小姐若不嫌弃,不妨进来一看。”

王慕翎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陪上一个笑容:“有劳公子了。”

青年男子把她带进院子,领她到北面的一间客厅,让她坐在桌旁。托起她的手细细的看了一回,问道:“怎么伤的?”

王慕翎有些不好意思:“刚到京城,正举着手。。。。。。伸懒腰,不妨后边有马冲出来,把手给撞了。”

他朝她温和的笑了笑:“接下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王慕翎被他的笑容给晃得出了下神,直到手上剧疼传来,那青年男子像摸骨似的一寸一寸的摸她的手背,她手背上肿了有一寸高,这么摸下来剧痛钻心,忍不住便要缩手,却被牢牢的捉住了手腕。

那青年男子坚持摸完她整只手掌,这才松手,柔声道:“还好,并未伤及筋骨。”

一面取了个小碗,从刚才背回来的篓子里挑出几根草药来,放在碗里细细的碾碎了,再敷到她手上。一股清凉感传来,王慕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就感觉手好多了。

青年男子用布条把她的手掌缠上。又拿了一束方才同样的草药给她:“每日早晚,用牙嚼碎了草药敷在手上,三日可好。”

王慕翎见那男子脸上微微有些疲色,就不好久留,道了谢告辞。青年男子叫小童送她出门。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来问小童:“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小童白了她一眼:“得了便宜还装痴卖傻,公子吃这一套,我可不吃这一套。”说罢在她眼前把门甩上。

王慕翎吃了一鼻子灰,任性的脾气就要发作,待要上前去踢门,总算还记得对方分文不取的帮她治了病,心里挣扎一番,悻悻的往回走了。

第 3 章 咒怨?冤案?拯救
王慕翎边走,就边爱出神,心里想象自己如何如何把那童子给狠批一顿。这是她前世带过来的毛病,吃了暗亏往往就在想象里把对方吊起来大打十八鞭,或者又想自己如何在某个关键的时候作出不一样的反应让对方灰头土脸。

边想着,脚下就不留神,一不小心绊了一下,跪在地上只怕膝盖都破了皮。她恼怒起来,你说好歹是一国之都吧?怎么路边还这么堆着些砖头?城管干嘛去了?

这时天擦黑了,她仔细的一看,原来是旁边这宅子的围墙塌了个缺,砖块就堆在了地上。

她心里想,好吧,想我王慕翎在月塘村也是响当当说得上话的人物,到了京城就三番四次吃瘪,今儿个我就要闹你一闹!

她就顺着这缺口翻了墙进去,气势汹汹的往里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两边厢房摆设都十分清贫,她想砸两件物什撒气都找不到贵重的。只好又往外走,无意间瞄了一下,三魂顿时吓出七魄。院中大树枝上,居然吊着一个人。

她一时间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会不会冤鬼缠身,参见《咒怨》,再想现实点的就是衙门里接到举报,说她在这时刻进入了院子,被列入嫌疑犯,直接下了大牢,十八般酷刑被加在身上,这个历史上的范本就太多了。

脑袋轰的一声就要炸了。正要夺路而逃,就看见树上吊的那人脚尖动了几下。

王慕翎胆颤心惊的想了一回,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扶起那人脚边踹倒的凳子,自己站了上去,奋力挺起小身板要把对方抱下来。还好那人是个女子,并不算太重。即便是这样,

王慕翎勉力让她的头离开了吊绳后,还是撑不住了,两人一齐摔下了凳子,半空中王慕翎半转了身,把那人垫在身下做了肉垫。

那想到那女人背卧地面,身上又被王慕翎这么一砸,也相当于做了个心肺复苏了,过了一刻,便悠悠的转醒。

王慕翎抱着膝坐在她边上盯着她:“为什么寻死啊?”

那女人约二十二三岁左右,长得一副温婉淑良相,王慕翎这副附聆听的姿态,倒引起了她的倾诉欲望。此时嘤嘤的哭了起来,半晌她哑着嗓子道:“我自糼家道中落,娘和亲爹死了后,其他几位爹爹也各自散了。见惯了人情冷暖,也就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同韩郎青梅竹马,许他只娶他一人。那想到,前次科举他中了探花,然后就开始不理我,直到今日,才告诉我,三日后要嫁给苏家的二小姐做六侍。。。。。。”

这不就是陈世美第二么?王慕翎怒其不争,一拍她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多好的世界啊,怎么能只娶他一人?你只娶他一人,就等于你重视他,你重视他他就会犯贱自以为不得了,以为不得了就会攀高枝。而且你只娶他一人,怎么能把家撑起来?怎么能走向辉煌的明天?你应该娶他十七八个夫侍,家世鼎盛,每个夫侍你都半阴半阳的只给半个笑脸,弄得他惶恐不安的讨好你争宠,至于你死后他们散不散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享受了在生的一世就好。你说你,老天爷好不容易赐我们一个幸福的世界,你就想这么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姐妹想过来享受。该上吊自杀的,都该是男人么,你说说你。。。。。。”

王慕翎气得用手指指着她的眉心一顿说道。

那女子给她激愤的言论给吓了一跳,听着倒有些歪理,心里的悲切也少了两分,当下弱弱的说道:“恩人。。。。。。素娘死过一次,倒不想再死了。。。。。。”

一般死过一次的人,体会到了死亡一刻的虚无与可怕,大多没有勇气再死一次。王慕翎点点头,拍拍她的肩道:“这就好,你别叫我恩人,就叫我翎翎,咱们来合计一下,怎么整整那个负心郎。”

她现在正是无事可做的阶段,不由得两眼放光。素娘呆了一下道:“不。。。。不用了吧?”

王慕翎朝她一瞪眼,素娘又马上点了点头:“好,好的。”

王慕翎同素娘深切的交流了一番,这才朝铁匠铺住宅走去。

李铁匠早在屋门口蹲着等她,远远的看见暮色中走来的那个小个子,似乎是自家闺女,忙起身迎了上去。见了她,也不责备她在外玩到这样晚,只说还给她留着饭菜。

王慕翎进了屋去,草草的吃完饭,也不像平时那样不得安生,竟是往床上一躺,静静的想着怎么整整那个负心韩郎。

李铁匠觉得不对,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咦了一句:“翎宝,你没发烧啊。是不是今天被人给欺负了?”

王慕翎正在想象的世界翱翔着,很不耐被打断,于是撇了撇嘴:“三爹,我没事,想事呢。”

李铁匠憨憨的笑了起来:“翎宝啊,你是不是在想找夫侍的事?爹同你说,铁匠铺里有个学徒叫小棠哥的,说是人品相貌都不错,这几日告了假,过几天回来了你去见见。指不定能成。”

王慕翎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说,她可不想随便找个充数,她是外貌委员会的忠实会员,一定要找个帅得让她心动的当夫侍。

李铁匠却以己度人,以为她害羞了,也不再说话。他劳累了一整天,在地铺上翻了几个身,就打起呼来。

王慕翎就在想,中国古代的女子十分注重名节,被人风言风语几句就可以去死。

虽然这个世界男女风气十分开放,异性可以一起工作、赴宴,也并不会惹来麻烦。但终归以女性为尊,正经男人在婚前都要保持处男身子,否则也嫁不到好人家。越是高门大户的人家,也越讲究名声。

今天从素娘那里了解到,苏家在京城也算个小望族。苏小姐全名苏柳眉,她大爹爹官至四品礼部侍郎,六爹爹是个茶商。她的正夫也是五品的朝廷命官。王慕翎决定就从败坏韩郎的名节着手。

要败坏一个人的名节,当然就是谣言啦,古代又没有电话电视广播,通过口口相传,还是太慢。如果她去买通茶楼的说书先生散谣,只怕等谣言传到当事人耳中,那男人都已经嫁人好几月了,达不到最大的破坏效果。

最大的破坏效果,就是在婚宴当日,不少官员和富商都会到场,就算不到场,也会派下人送来贺礼。就在这么种场合让所有宾客尽知,给当事人当头一棒。苏家丢了脸,还能有韩郎的好日子过?但若婚宴当场让人去说,只怕没人有这么大胆,她自己更别说了,有多远躲多远。而且当场说人坏话,很容易上句没说完,下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下去灭了。

那么怎么办?王慕翎冥思苦想,灵光一闪:发传单啊!就让传单从空中像天女散花似的落下,人类的劣根性,还能不捡起看看啊?就这么定。

她想定了主意,满足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兴冲冲的出门。在街上想顺便买一叠纸,又吓了一跳,纸价竟是异常昂贵。她捂着怀里的银子没舍得出手。略有些丧气的到了素娘家。

素娘一听,搬出了一大叠白纸,还是最贵的带着点香气的玉元纸。

王慕翎又是兴奋又是惊讶的望着素娘。

素娘黯然的道:“韩郎常有诗兴,我便替他多备了些纸。”

王慕翎的小宇宙就熊熊的燃烧了,拍她瘦弱的肩:“你放心,我替你出了这口气。”

素娘犹犹豫豫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怯怯的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王慕翎一拍桌子:“那怎么行?一定是要彻底的打击他,才能把你的伤心埋葬掉的!”

素娘就不敢再说。虽然她比王慕翎年长,但生就一副怯弱的性子,胆小怕事,竟被王慕翎的气势给压着了。

她默默的帮王慕翎磨墨。王慕翎拎着笔想了半天,终于下了笔,写下了她到这世界后的。怕素娘给吓着,也不给她看。只自己又抄了四遍。

朝素娘伸手:“给我点银钱。”

素娘翻箱倒柜,给她凑了一吊铜钱。她就抱着那叠纸出门。

到城中找了五个书画摊子,给人一张自己的大作,再分上一叠纸让人赶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