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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扔雷鼓励,摸摸小手。
对不起几天没更。
是这样的,我宝宝现在读幼儿园小班,
上个周六、日放假,连着个周一是六一节也放假,
然后到了周二,她有点不舒服,就向我申请:妈妈我生病了,不想上学。
因为我妈对我的学习比较看重,我从小是不管刮风下雨打雷还是发烧咳嗽,反正是坚持上学不请假。
所以我决定成全我女儿的心愿——可怜天下学生心。
然后她请假了我又码不成字,一共折磨了我四天!
最后想和大家说明,这篇文我还是决定写到结局,但中间可能更新不是那么稳定,十分抱歉哈。
冲突戏
太夫人被伯夫人和薛池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头疼!
融妙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池,她完全不敢相信薛池敢同嫡母这般顶牛。大房行三的庶子融语沣跟融妙年纪相仿,融妙从小就看惯了融语沣对嫡母恭敬服帖的样子。
庶出天生就比嫡出矮了半截,所以融妙以为给薛池难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而且笃定薛池不敢翻脸。
谁知她岂止敢翻脸,而且敢翻天!
融妙呆愣的瞪着眼,心中不免觉得薛池是没受过教化的缘故:她不懂人情礼仪,伦常秩序。也许在书上读到过,但是她只是知道,而不是懂得!
融妙只觉得这样一个人,同她计较仿佛都找不着方向。
一时间融妙心中一股焦躁涌起,她忍不住上前去伏倒在太夫人身前,抱住了太夫人的膝盖:“祖母,您瞧她把我母亲给气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孝不悌,粗鲁不堪!这样的人能成为咱们伯府的姑娘吗?往后岂不是要带累我们姐妹被人取笑?祖母,她必将使我沦为手帕交的笑柄,孙女儿不依!”
薛池一看,连忙扑上去拉住了太夫人一只袖子:“祖母,四妹妹不敬长姐,今天摆下鸿门宴诓了我去,伙同几个妹妹折辱殴打我,这样的人也好说是养在伯府,幼承庭训的千金?其失德败行至极!我娘教我心善,您只要对她略施薄惩,孙女就依了!”
融妙刚刚才觉得同薛池争吵便是对牛弹琴,直接劝说太夫人才是正经,但被薛池这一番话说下来,心里火苗蹭蹭直冒,有些人就是能三言两语拉仇恨!
融妙指着薛池大声道:“你说谁殴打了你?简直,简直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将我打倒在地,却反咬一口。”
薛池看着她,面露惊讶:“我打你什么地方了?”
融妙指着自己的额头:“这,”又指着咽喉:“这!”
薛池紧紧的抓着太夫人的手摇晃:“祖母,您看看她,谎话张口就来。您想想看,我要将她打倒在地可不得用些力气?但她所指之处连个红印也没有!”
太夫人头昏脑涨中凝神一看,见融妙额侧和颈上果然并无痕迹,且衣衫齐整,与平常无异。
反观薛池却是一身狼狈:披头散发(不用头油的结果),满面青黑(草汁和尘土),衣衫褴褛(五分袖不被欣赏)。
这一比较,怎么都是薛池说的真。
融妙傻了眼,她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全没想到薛池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一则融妙是娇养长大,虽然不是吹吹就倒的美人灯,但也不十分强健,二则是找对了地方不需蛮力!
至于衣着头发,皆因她身边有些得力的丫鬟,容不得她凌乱,找着点时机便替她收拾齐整了。
没想到此时变成了全无痕迹,融妙着急的一指后头:“大哥哥可以作证,二姐姐、三姐姐、五妹妹,她们都可以作证的!”
薛池伤心的别过脸去,哽咽:“你同他们相处十数年,他们自然是处处都要帮着你、踩着我了。我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你了,不如就认了吧。祖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融妙给她气得只想挠人,玉皇大帝!她过去十四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动手的冲动,她也从来都觉得亲自动手是最下乘的事!但对着薛池她总是让冲动控制了头脑,下意识的要直接动手宣泄。但手扬到一半她又克制的往回收。
薛池那里容她收回,她一把抓住了融妙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到了这里你还想打我,看来不但母亲会偏帮你,连祖母也是会护着你了,我就不该躲,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好了!!来啊,我不躲了!不跑了!”
融妙只觉得薛池的指甲陷入她皮肉之中,生生的痛。
但她更多的是被薛池的这种疯狂给震慑了,这样的歇斯底里,一往无前自残自虐,让融妙下意识的就害怕,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除了尖叫着往回挣脱自己的手,竟然说不出一个字了。
这是一种遇到神经病人的害怕,只不过融妙第一回感受,还不懂。
薛池演得畅快淋漓:咆哮教主我当不上,副教主封一个成不?
伯夫人都看愣了,她是知道自己女儿娇纵的脾气的,菜婆子先前也禀报过融妙似乎要找薛池的茬儿,此时她心中已然相信融妙是殴打了薛池——虽然直接的殴打是如此不入流。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直接”、“不入流”却让伯夫人心中隐隐痛快,她兴奋莫名,又在不断臆想着融妙是如何如何教训薛池的。
以至于这点臆想加兴奋蒙蔽了她的双眼和理智——她居然看不出来融妙是想挣脱——她以为融妙只是在尖叫着连连拍打薛池,伯夫人兴奋得鼻翼微张,暗暗的期望薛池能被多教训一会儿,反正她护得住融妙,定然不让她因此受罚。
小曹氏和薛池毕竟相处了一年多,虽然在那小院中人口关系简单,没有矛盾冲突,并无薛池发挥的余地,但薛池言行之中禀性也是有所流露,譬如薛池经常为了逃避学习而间歇性的吵闹。
因此小曹氏倒是看出了其中玄机,但她只是黯然的低着头,拿帕子掩在面上啜泣。
二姑娘垂下了眼皮。三姑娘和五姑娘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四妹妹怎么就动起了手,仔细一会手疼。”
融语淮是个中二期的少年,最喜欢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因此进门起就摆出一副“这很无聊,我才不看”的样子,一会看看砖缝,一会看看房梁。
听到激烈的声响,他也是微蹙着眉头,竭力漫不经心式的撇过头来,然后现实教会了他不要高姿态的眯眼——他一下瞪大了眼睛,两步抢上了前去:“住手!”一手抓住了薛池的手腕,一手抓住了融妙的手腕,用力向两边拉开。
薛池顺势就松了手,女生体力上是比不上男生的,她才不要去吃这个苦头。不过她顺着融语淮用力的方向往后一扑,嘴里绵绵长长的痛呼了一声:“啊————”
然后她伏在地上,慢慢的回过头,乱发缝隙中她的面上满是凄然:“果然…兄妹齐心…”
虽然融语淮看清了真相,但他莫名的为自己的出手感到心虚了。
太夫人只觉得一群云雀围在耳边叽喳个不停,头昏脑涨中大喝了一声:“好了!要将我这把老骨头揉散了!看看闹成了什么样子?”
太夫人就是定海神针,她一言出融妙也停了尖叫声,空气中只留下了薛池和小曹氏低低的啜泣声。
翡翠上前替太夫人轻轻的按着太阳穴。
太夫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眉心的竖纹愈发明显。
小曹氏默默的起身,上前去扶起了薛池,将她半搂在怀中,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
她动作轻柔而怜爱,薛池只觉得一阵酥麻:麻蛋,冲突戏我才拿手,这种深情戏驾驭不来啊!
小曹氏低低的说:“太夫人,这十几年,也就这个孩子能给我一些慰藉了。我是绝不容许她受伤害的,既然伯府容不下她,我便带她回娘家小住,您看如何?”
太夫人半闭的双目一睁,满是厉色的盯着小曹氏。
小曹氏擦干了泪,面容是哀伤后的心灰平静,全然不惧太夫人的目光:“夫人满口斥责妩儿教养不佳,四姑娘直说不认她这个大姐姐,不就是想撵她出去,往后不要给伯府落了脸面么?既然如此,我便带她走好了。她受了十几年的苦,她外祖母和姨母是真心疼爱她的人,非但不会嫌弃她教养不佳,只有心疼她天真直率不懂世事的。”
空气中满是凝重。
太夫人眯了眯眼睛:“莲华,你要胁老身?”
小曹氏凄然一笑:“莲华不敢。只不过我满身污水也就罢了,却连累我女儿也背负毒妇名声。这伯府,再待不得了。我只消一封放妾书便可,至于妩儿…想必她至今还未上族谱罢?”
她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了伯夫人一眼。
伯夫人面上一僵:在阻拦给薛池上族谱的事情上,她曾经不遗余力。
融妙被吓坏了,手上皮肉疼得厉害却不敢再出声,唯恐薛池又扑上来闹,她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
此时她瞪着大眼睛,惊疑不定的望着太夫人:一个毒妇一个疯妇,她们都主动求去了,为什么祖母还不赶紧应下?
是,她是听菜婆子隐约提过小曹氏与自己的母亲乃是同族,这当然了不得,荣恩公府一族的曹氏女!但小曹氏拿什么和自己的母亲比?
她外家可是荣恩公府嫡支!外祖父与现在的荣恩公是亲兄弟,如今的府邸与荣恩公府只有一墙之隔,可不同于那些出了五服的曹氏族人!
小曹氏就算也是曹氏女,又怎么比得上她母亲?况且曹氏女予人做妾,就算是有特殊待遇的妾,那对曹氏一族来说也是奇耻大辱!小曹氏现在说要大归,但大归后岂有好日子?还不得腆着脸求回伯府?
是了,定是祖母心善,怜她大归后艰难,因此才迟迟不应。
融妙想到这里,复又伏到了太夫人膝上,急惶惶的道:“祖母,您若是怜惜她,就多给些金银好了!这二人便是乱家之源,快让她们走罢!”
小曹氏闻言冷笑了一声,望着太夫人,似乎在说:您看我可有诳语?
伯夫人面色铁青,心知不好:“好了,妙儿,不要闹你祖母…”
话没说完,却见太夫人面色冷厉的将腿一抻,对融妙斥道:“起开!”
融妙往后一仰,呆愣愣的望着一向疼爱她的太夫人今日却是这般嫌恶的模样。
融妙的脸慢慢的涨得通红,她是长房嫡女,自幼就比其他姐妹多得厚爱,她也不自禁的有些骄傲,今天却被当众打脸,往后还怎么在姐妹们面做人?
太夫人目光从融妙、融语淮身上扫过,又抬眼看后头的融妍等人。面上的怒容渐渐收起,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淡淡的道:“四姐儿挑唆姐妹不和,争强好胜,手足相残,实在是平日娇宠太过。二姐儿几个不知相劝,反倒同她合谋,也是同罪!
妩姐儿遇事只知吵嚷,半点规矩也不知,必要收收性子。
至于你们几个!”她一指融语淮等几个公子哥儿:“你们太令我失望了!
一不合深夜窜到内院,二不合掺合女子闺中阴私之事,三既看见姐妹做错事,便该规正,岂有放任的?竟亲眼看着平地起了一场风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融家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你们身上,然而今日却让祖母怎么相信你们来日能顶立门户?”
一席话下来,几位公子哥儿倒是都垂下了头。但是融妙却是不服:“祖母,我没有!”
太夫人却只是满面严厉的盯着融妙,融妙在这样的目光下一阵心慌。
伯夫人已看出太夫人要给小曹氏一个交待,融妙再辩争也是无用,心中不由大恨,但又唯恐融妙惹了太夫人厌烦反吃了大亏去,只得咬着牙上前去拉了融妙退到一边,低声道:“多说无用!”
太夫人见伯夫人还算识趣,便略一点头,环视室内众人:“你们都养得金贵,也受不住打,坏了身子骨便糟了。
既如此,那便禁食做罚。今日到场的姑娘、少爷自明日起都禁食两日,除了茶水,其余一概不许入嘴。吩咐下去,各人屋中的点心瓜果都先收缴上来,厨房不许送他们的饭食。身边服侍的若敢私下里给他们吃东西,一律抽二十鞭子卖出府去!”
说到后来,竟是人人受罚,连薛池也没跑了,竟是一视同人,也是想教他们兄弟姐妹往后能好好相处的意思。
太夫人看了小曹氏一眼:“一日是融家的人,一世便是融家的人。旁的什么都不必多说,我乏了,都下去罢!”
小曹氏伏地磕了个头:“太夫人一片心意,然而莲华不知好歹,定要固执下去,求太夫人允莲华重查当年旧事。”
伯夫人一下屏住呼吸,心弦紧紧绷住,眼也不眨的盯着太夫人。
小曹氏继续伏着身一动不动,鼻尖险险就要触到地面,虽是酷暑,但今日这深夜里,这青石地面仍旧是传来阵阵浸骨的凉意。
太夫人闭了闭眼,满脸的疲惫:“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微微安的雷,谢谢落的雷!么么哒!
今天还有更新,紧急赶任务中,爽吧?
太傻
薛池闹了一通大的,第二日便睡得极沉。
还好太夫人昨夜被折腾了,今日传下话来免了请安。
至于嫡母伯夫人,薛池已经摆明车马不敬她。
小曹氏又是知道薛池贪睡不耐这些规矩的,一时间便无人喊她起身,直由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薛池坐在床上打了个呵欠,半睁着眼看着重紫和叠翠两人挂起帐子。
她在床上醒了半天的神,这才下了床来洗漱。
待收拾齐整已是精神百倍了,她抚了抚腰上荷包,随意的道:“已经过了饭时罢?拿些点心来。”
重紫手上动作一停,吱吱唔唔的道:“姑娘…你忘了,要禁食两日呢。”
薛池拍了下额头:“哎呀,想起来了。”却也没放在心上,概因她在现代的时候,渡假村有个胖子大叔一天到晚的闹减肥,种种方法都试过,最为推崇的就是辟谷减肥法,这种方法简单粗暴来说就是绝食。
薛池看他最长的一次是绝食了21天,确实瘦得十分明显,而且并没有精神萎靡,只不过一恢复饮食后肥胖反弹得厉害。
薛池一直以来都是不胖不瘦,从来没想过减肥,所以她并不知道绝食的滋味。但她想别人21天都能忍了,两天应该也不如何难受,小意思吧。
当然小曹氏从荣恩公府要来的忠仆自然是可以偷偷的给她吃食,但这院里也有许多融伯府的仆妇,难免走漏风声,到时候只怕伯夫人拿住了做把柄。
薛池这么一琢磨,决定两天的功夫就忍了算了。
正在想着,信娘就过来传话:“姑娘,夫人让我来看看,您起身了就过去说话。”
薛池应了一声,去了正房。
小曹氏正拿了一套红色的蜜蜡珠串赏鉴,见薛池来了便朝她招了招手:“快来看看,考你的眼力,你说说这是何种蜜蜡?”
薛池见桌上的木匣内铺着漳绒布,内有一串蜜蜡珠手串,一条蜜蜡珠项链,一对密蜡珠耳环。颜色红艳娇媚,质地纯净。蜜蜡珠子都有莲子大小,虽艳却不轻浮。
薛池眼珠一转:“我要猜啊,就要猜个最好的,是鹤顶红不是?”
蜜蜡里头最顶级的就是鹤顶红了,薛池听小曹氏说过其红艳悦目,还是从海外泊来的,珍稀无匹,一般只得上贡的,宫里才见得着。
薛池不过是说笑瞎猜,其实倒认不出来,谁知小曹氏含笑点了点头:“甚好!正是鹤顶红。这一套就给你了。”
薛池吃了一惊:“不是说宫里才有么?这般贵重就给了我?”
小曹氏道:“外头是不常见,这是你姨母一大早让人送来的,我早就不争这个鲜了,倒是你,姑娘家也要有两件压得住场的头面。”
薛池哦了一声,仔细把玩了一下,只觉得红艳艳的确实爱人,当场就将那手串给戴上了,一时只觉袖口间蒙蒙的泛着红光,她笑嘻嘻的看了好几眼,一抬头就见小曹氏也正笑看着她。
小曹氏笑着道:“等这两日过了,我便领你回你外家一趟。”语气十分亲切。
薛池点点头:“好。”
小曹氏将匣子合上,顺手递给了重紫:“你送回姑娘屋里去。”
重紫应了声是,转身去了。
小曹氏又遣退了屋中其他人,薛池看出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不由摸着自己腕间的珠子,收敛起笑容,专注的望着小曹氏。
果然小曹氏沉吟了片刻,对薛池道:“昨日你同四姑娘争吵之事,我已听人禀报了…投毒之事不甚光彩,亦是我心中之痛,是以一直没对你提及…。”
薛池和融妙争吵时都没压低音量,有许多仆妇都听了去,经过一夜发酵,种种言语都已传得满园都是,小曹氏本是有心之人,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了。
这事,其实算是小曹氏不地道,找了薛池来合作,偏偏不交底。
也是薛池不肯输阵,换作其他姑娘,听到“投毒”两字就要软了腿脚落了下风。
因此薛池并没有大度的说“无妨”,反倒是静静的等着小曹氏的下文。
小曹氏目光变得十分明亮:“为何你觉得此事是伯夫人构陷呢?”
薛池哦了一声,不以为意:“我是你这一方的人啊,除非亲眼看到铁证,否则自然是要相信你的。”
小曹氏微微颔首,沉默了半晌又问:“若真是我投的毒,你会如何?”
薛池挑眉:“你不会真这般狠毒罢?”
小曹氏道:“你会如何?”
薛池偏着头想了想:“…若是这样,我会劝你收手,往后不要再同伯夫人对着来了,更不可再行此等阴毒之事。”
小曹氏见她并不慌张害怕,便道:“你会不会觉得失望,会不会想离我远些?”
薛池一怔,见小曹氏目光迷茫,心中暗暗猜想,恐怕小曹氏是联想到真正的融妩身上去了。
薛池斟酌一番才道:“若是我的亲娘做了错事,我当然会劝她…但那怕全天下的人都要同她划清界线,我也不会同她划清界线,因为她在我面前不是罪人,而是‘娘亲’。我会和她一起弥补错误,弥补不了也便一起错下去好了。”
说着薛池又嘻嘻一笑:“若她不当自己是我娘亲,又不疼我,又不要我,哼,我才不会理她!”
其实薛池比别人更懂得珍惜感情。她有时上网看到同龄人的帖子,有人抱怨爸妈的种种不好,有时她会劝上两句“爸妈生养了你,有些事不要太计较”,但往往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我又没求他们把我生下来!”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妈是这样看你受不受得了!”
薛池很多时候都想说:如果他们愿意在我身边,就算是贪婪、懦弱、小气、自私、蠢笨、粗鲁,这都没有关系,她受得了。
可惜没有人给她一个承受的机会。
小曹氏微偏过头,手上拿着帕子按住了额角,帕子遮住了她半张脸,薛池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下意识的觉得她在哭泣。
薛池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就算你真的投了毒,好在还未真正害了人性命。关了十数年也是受过罚了,往后咱们不要理睬她们,不和她们生闲气了。”
小曹氏半晌转过脸来瞪了她一眼:“谁说我投毒了,你不是都说了是曹芝华的构陷么?”
她眼眶有些泛红,薛池就当没看见似的:“曹芝华?我这还是头一回听到伯夫人的全名呢,不是说这莲华小筑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那就是曹莲华了。曹芝华,曹莲华…哇,你们,不会是姐妹吧?!”
小曹氏脸色阴沉下来:“是堂姐妹。”
薛池露出一脸惊色,堂姐妹也太吓人了:“你,你怎么…”
千万不要是那么狗血,姨妹勾引姐夫?
薛池看着小曹氏:“你当年是有多傻?”
小曹氏被她说得也不生气,自嘲的一笑:“很傻。”
薛池捂着头呻|吟:“这比投毒还傻!”太作了!好好一个国公府的千金,作成了这样!
小曹氏欲言又止,这些事总难以对一个晚辈启齿,只得在薛池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回了话题:“好了,这两日你就断食罢。原本我也不是不能想法让你暗地里吃些,只是我教了你一年半,你仍是半点仪态全无,一闹起来全是市井泼妇模样,竟是学到何处去了?也是该受罚长点记性!你放心,断食两日对身子无害,反倒有益。”
薛池闻言也不失望,只是笑道:“我若仔细着些,装个闺秀模样,一时半刻的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时时注意,太过累人,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索性就做这副痴样儿,嬉笑怒骂才算随心,她们反倒不是我的对手。”
小曹氏皱起眉头:“这可不成,还是得慢慢约束起来。”
薛池才不理会她这许多,心中暗道:也要你约束得起来。
转眼间一日过去,三顿饭未进,薛池当真有些饿得发慌起来。
融妙等人原本也是不将断食放在心上,原本她们用膳份量就极小,几乎是挑着米粒数,自以为两日不吃不打紧。
但却没想过平素除了正餐外还有各种糖水、点心、瓜果供应,每样稍粘一粘口也不觉得饿了。
这回却是一概全无,到了夜里融妙已经是饿得肚子咕噜直叫,偏偏她也硬气,光喝水硬挺着。
到了第二日却觉脚下轻浮,手上软绵绵的了。
太夫人可是这府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丫鬟们都心虚的避开融妙的目光,连自己用饭都要躲得远远的,擦干净嘴再回来服侍,可是融妙却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嗅觉如此灵敏了起来,她分明的从丫鬟们身上闻到了酥皮鸭的味道!
她厌恶的环视一周:“都出去!”
丫鬟们心虚的退了出去,融妙恼怒的又喝了两杯水进去——她发现了,饮茶更难以忍受。
熬到第二日半夜,融妙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睡。反倒是几个丫鬟婆子们早已经睡熟了。
她虚弱的唤了几声,不得已撑起身来,在屋中四处翻捡,发现糕点瓜果果然被收得一干二净。实在没有办法,心中便琢磨着去厨房看看,兴许有些吃的。
当下又怕丫鬟阻拦,便悄悄儿更了衣,一路往厨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写得粗糙一点,没时间复检了,赶任务啊啊啊,马上还有一更,爽不?
高能预警
这还是融妙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又害怕被巡夜的婆子发现,连灯笼也不敢点,磕磕绊绊居然摔了一跤,她坐在地上,心中不免对于害得自己落入此境地的薛池更添了几分恨意,握着拳往地上捶了几下,却是软绵绵的没力。
融妙知道厨房的方位,却是从来没有亲自来过,此时好容易来了却只能瞎摸。
推开一间,发现是柴房,旁边一间伸手去推,却发现推不开门——上锁了。也是,给府中大小主子们造饭的厨房重地,自然是不能任人随意来去的,真有人投毒怎么办?
虽然她这么一想也心中明白,但仍是沮丧的向门上靠去。
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妙妙。”
融妙差点没吓得尖叫出声,但听出了声音,立即又憋住了叫声,低低的道:“大哥,你怎么也在这?”
融语淮无奈:“饿得受不了。”像他这样的少年,饭量比融妙是大得多了,饿起来的感觉也是翻了倍。
融语淮又道:“不止我来了,他们几个都来了,大厨房上了锁,旁边还另有一个,像是给仆妇们烧饭用的,一丝肉星也没看见,萝卜白菜是有,但灶里也没火,他们几个正在琢磨着怎么生火烧盘子白菜。”
融妙一听,觉得有白菜也很好。
融语淮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果然旁边还有一间厨房,里头有三排灶台。
融家的几位少爷正围在一个灶台前,来之前没有一人想到还要生火,平素火折子也自有屋中仆妇掌管,此时只得捡了灶台前的一对打火石了这不停的尝试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