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君墨皇感受着属于夜染的温度,他不许这温暖的怀里,抱着任何的生物。
“就是不行。”君墨皇抬高了夜染的腿,一个转身便换了个姿势,让夜染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君墨皇挺起腰身,深深的封住了夜染的唇,将她即将溢出口的轻吟吞了下去。
君墨皇在吃醋,他自己也知道,这醋吃的有些很傻,但是他就是不能容忍任何生物对他的夜染有一点点的想法。
是他的,夜染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妄想,不能染指。
夜染笑了,媚眼如丝,跨坐在君墨皇身上,搂着他的脖颈,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她的爱人,总是喜欢吃醋的男人。
这一夜,他们疯狂的爱着,一次次的感受着云巅之上的疯狂和极致。
多久了?不知道,夜染不知道,君墨皇也不知道,他们一共到达了多少次云巅,还是不知道。
只是,这半个多月的分别,半个多月的思念,半个多月中,他们一次次遇到的危机,一次次化解危机之后那疯狂的思念,都在这一次又一次中爆发了出来。
爱,爱不够,永远都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夜染在君墨皇的怀里,醒了过来,她看着抱着她的君墨皇,勾唇笑了。
身上并没有酸疼的感觉,也隐隐有着清爽,想必是墨皇在她睡着的时候,已经抱着她沐浴过了,这个男人,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夜染在君墨皇的眼角印上一个吻,小心的从墨皇怀里出来,穿上了衣服,走下了床,这时候,她才有机会去看一看之前墨皇究竟这是带她到了哪里。
卧室,是属于君墨皇的味道,有着他的冷硬风格,夜染走出了卧室,看着视线一片开阔的草原,心下顿时一阵豪迈之意涌上,她喜欢草原,喜欢烈马,喜欢,飞跃在这辽阔的草原之上,做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夜染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她知道,这里并不是那遥远之外的大草原,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但是,有这样,也就够了。
君墨皇的身影不知何时到来了,他从身后抱住夜染,挑了挑眉,低沉的声音响起,“可是喜欢?”
夜染双手覆上君墨皇放在她腰间的手,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
记得,有一次,君墨皇抱着她的时候,她曾说过,她很向往大草原之上的生活,有着辽阔的视野,奔腾的骏马,最烈的酒,最好的肉,自由自在的活着。
“染儿,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给不了,但是,有我在,染儿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想做的事情。”君墨皇紧紧的环着夜染,他的身份,注定了很多想给却给不了的东西,但是他愿意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让他的染儿,做任何她不愿的事情。
夜染想笑,却在转过脸后,流下了两行眼泪,心里,暖烘烘的像是要爆炸一样。
君墨皇擦去了夜染的泪水,右手食指和中指合拢放在唇边,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然后,夜染就听到了噔噔噔的马群奔跑声。
近了,近了。
夜染看着远处那一片黑影,逐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双美眸亮晶晶的,真的是马群!
更有着领头的两匹异常英俊的烈马,一黑一白,正踏着它有力的蹄子,朝着他们迎来。
君墨皇挑眉看向夜染,指了指那两匹马,挑衅一笑,“比一比?”
在这最向往的事情,如今竟是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夜染忍不住心中的豪迈,大笑了两声,对着君墨皇肆意的一挑眉,足下一点,红衣飘飞,身形已经出现在了那一匹白马的背上!
白马的脾气很烈,在感觉到夜染在它背上时,登时就开始激烈的晃动了起来,前脚不停的抬起,企图将这个侵犯它权威的人类给甩下去。
夜染却是笑得更开怀了,伸手拉住白马的缰绳,脚下踩住马镫,“好一匹烈马!不过,和本姑娘倔强,你还差的远呢!”
在夜染的绝对实力之下,白马最终老老实实的暂时接受了这个人类。
夜染看着座下总算是温顺了些的白马,才抬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就瞪眼睛了,君墨皇座下的黑马,竟然在讨好的拱着他的手,而君墨皇则是带着几分戏谑和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让夜染恨得有些牙痒痒。
一样的烈马,为毛那匹黑毛对君墨皇就温顺的就好像个猫咪,而这匹白马就倔的像头驴?
夜染一扬下巴,一拉缰绳,骑着白马朝君墨皇所在的位置而去。
到了那里,夜染有些不服输的看着那匹黑马,谁知道那大家伙竟是扫了一眼夜染,鼻孔呼出一口气,对夜染的表情可谓是直接无视了。
夜染看着那快要捂着肚子笑得君墨皇,扁了扁嘴,暗骂这黑马绝对是个母马,“比一比?”
君墨皇哈哈一笑,飞身跳上了黑马的背,和夜染并肩站着。
黑马和白马两只看着对方呼出一口不屑的气,在一声开始之后,夜染和君墨皇两人,和两匹烈马,在这草原上策马奔腾着。
一眼望去,是蓝天,是白云,是偶尔飞驰而过的展翅雄鹰,是天际与草原连成一线,草原之上,是奔腾的马群,是温顺的羊群,是偶然出现的几只小兔子怡然的啃食青草…
是,是夜染的向往。
这一天,他们在草原上疯狂的奔跑着,他们在彼此的视线中疯狂的大笑着,他们在与马群共舞,在与羊群散步,在与雄鹰比速度。
躺在无际的草原上,闻着青草的味道,夜染转过头,看着身边君墨皇的侧脸,笑了。
君墨皇转头看着她,感受着属于夜染的气息,他,也笑了。
一时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在那黑眸之中,只剩下了对方一个人,吝啬的连一个余光都不肯施舍给其他。
从那一个为她圆梦的地方离开,站立在冥域国的上空,夜染与君墨皇十指相扣,还有两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墨皇,随我去一个地方吧。”夜染看着墨皇,还有一个地方,她必须要去,她的婚礼,怎么能少了那几个老家伙呢?
君墨皇仿佛看的出来夜染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拉着夜染来到了帝都里的夜府,君墨皇亲自为夜染督造的府邸。
夜染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君墨皇笑了笑,在夜染嘴角印上一吻,松开了搂着夜染腰间的手,挑眉道,“进去看看。”
夜染带着几分好奇,飞身进了房间,只是刚到,她就听到了里面阔别将近六年,却是没有丝毫改变的声音。
“你个老不休,竟然敢说我老了?我比你小两百一十岁,你好意思说我?!”
“切,难道你不知道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老夫可是公认的帅哥。”
“老不休,他们说你是衰哥!不是帅哥!”
“你就是嫉妒老夫是哥哥,你却是奶奶!”
夜染的心,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神色中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夜染转头,看向空中那一抹挺立的身影,咬了咬唇,墨皇,谢谢,真的,谢谢。
君墨皇对着夜染微笑,那笑容中包容了太多,染儿,我们的大婚,怎么会忘记霸权之地的那些亲人。
夜染眼眶湿润,看着君墨皇对着眨了眨眼随后消失不见,转过头看着院子,耳边,那熟悉的争吵,还在继续。
“你这个老不休,老娘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老太婆,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老’娘了吧!”
夜染听着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抬起脚步,伸出手,打开了房门,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飞奔而出的茶壶,侧身一躲,夜染靠在门框上,笑得慵懒,“哥哥,奶奶。”
夜染出口的话,可谓是让方才还吵闹的房间,此刻变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安静,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就是一道身影闪过来,愤愤的瞪着夜染,“你这个臭丫头,说了多少遍不准叫我奶奶,不准这样叫!”
夜染捂嘴哈哈一笑,“是是是,落月奶奶。”
“哈哈哈,小夜染真乖,来来,哥哥给你吃糖。”另外一道身影也是迅速的出现,然后给了夜染一个拥抱,笑眯眯的说道。
两个身影,又开始了一番争吵,而夜染,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咯咯笑个不停,笑到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夜染擦掉泪水,看着这一对拿吵嘴当说话的老夫妻,笑了,落泪了。
她仔细的看着落月奶奶,五年不见,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而她的容貌,却是如同二十多岁的女人一样,白皙精致,只是那一双眼睛里的苍老却掩藏不住,也没有去刻意掩藏。
落月奶奶,一个美丽却火爆的女人,她记得曾经,这位女子将她抱在怀里,用愤愤的语气说着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个那个老不休的时候,神色却是满满的幸福。
而另外一个,总是让他们称他为哥哥的男子,同样一头白发,有着英俊的容颜和邪气的笑容,对于吵架,他可从来不会对他的女人认输。
夜染记得曾经一头黑发的他,因为妻子的头发开始变白,而利用内力将他的黑发变白,他却是对着落月奶奶,哧哧一笑,“老太婆,老子的头发可是比你先白了,怎么着,你又输了吧?哈哈哈…”
那个时候,落月奶奶是第一次没有和他吵架吧?夜染想,她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忘记那时候,落月奶奶的眼神,落月奶奶那时候,只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孤狼。”
是的,他的名字,叫做孤狼。
夜染还记得,孤狼哥哥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他看着天上的弯月。
他说,曾经有一匹草原上孤寂的狼,每天都在仰望着群星之中的月亮。
他说,你家落月奶奶,原名叫明月,就是因为他这一只夜夜仰望的孤狼,而改名为了落月。
落月奶奶那时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霸权之地夜空中的弯月。
夜染知道,当时在场的妖孽们都知道,落月奶奶在说,为了那一只孤狼,她宁愿做一轮落月,不是高高在上,而是相依相偎。
时隔将近六年,夜染看着孤狼和落月,他们的感情,一如既往的让人羡慕到嫉妒。
“孤狼爷爷,落月奶奶。”夜染飞奔上去,一手一个,将这两个人抱住,嘴角在上翘,眉宇在飞扬,她,好想他们。
“小夜染,看到哥哥我就这么开心?哈哈,老太婆,我的魅力果然还是比你强,哈哈。”孤狼如此戏谑的说着,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却是带着湿意,这个小丫头,六年时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老不休,我才不和你计较!”落月白了一眼孤狼,愤愤的哼了一声,随后看着身边身高已经和她一样的少女,伸手捏了捏夜染的脸颊,“长大了啊,上一次见面,你才这么点点…”
落月伸手闭着她的肚脐处,一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湿润了。
160 大婚(一)
“落月奶奶,股狼爷爷,落日爷爷他们…”夜染看着房间里,只有这两位,忍不住张望了一番,却仍旧是没有寻找到任何人的身影。
“那几个老家伙,着实有些走不开,最近外大陆的太嚣张了。”落月有些愤愤的咬了咬牙说道,忽而又蓦地睁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副她不是故意说漏嘴的表情。
孤狼带着几分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老伴,“小夜染可是已经知道了,你还躲什么。”
落月瞪了一眼孤狼,一副你管不着的表情,继而才拉着夜染的手,将夜然拉进房间里,让她坐在身边,落月才对夜染问道,“小夜染,你都知道了?”
落月和孤狼其实在来的时候,都有些讪讪的,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霸权之地又地处敏感,当夜染知道一切之后,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只是,在见过面之后,他们觉得,小夜染,还是他们的小夜染,并没有什么改变。
“恩,算是都知道了。”夜染点了点头,看着面色难得严肃的孤狼和落月,眼神有些悠远,“孤狼爷爷,落月奶奶,这大陆的封印,能破吗?”
孤狼和落月,怔住了。
孤狼,落月,落日,明艳,香玉。五个人,这片大陆封印的五大守护者,任何人意图想要破除封印,他们都会将这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说这话的是夜染,是那个被他们霸权之地誉为小公主的夜染。
“小夜染,希望这片封印破除?”孤狼站起身,双手负背,一身白衣,周身泛着几分负责的气息。
想必,不论是谁,都看得出他此刻的矛盾和些许挣扎。
落月看着夜染,又好像没有看着夜染,呢喃着,“不可能的,封印是不可能破除的…”
孤狼站在原地,眼神透过窗户看向碧蓝的天空,小夜染,你可知,被放逐是什么意义?又可知,这片封印的大陆,究竟封印着什么?
“小夜染,难道你认为解除大陆封印,对于这里存在的三族,就是好的吗?”孤狼转过身,神色带着几分严肃的看着夜染问道。
夜染怔住了,倘若真的有一天,可以解除大陆的封印,对于这一片小小的大陆来说,又真的好吗?
“好了好了,小夜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有的东西,待你晋升天阶的时候在,就会知道了。”落月不喜欢这样的情绪,于是敲了敲夜染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夜染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实力的提升,没有实力,一切都不过是空谈一场罢了。
“呐,落月奶奶,孤狼爷爷,你们有没有想我?”夜染眨了眨眼,歪头看着这两位俊男美女,实则年龄已经不知道多大的长辈,笑得乖巧。
“想你这个臭丫头做什么?”孤狼毫不留情的对夜染瞪了瞪眼。
落月却是瞪了一眼孤狼,哼哼一声将夜染搂进怀里,“他们不想,我可是想了。你这丫头也是,实力突破先天之后,也不来找我们…”
夜染眨了眨眼睛,其实不是她不想要去告诉来着,只是这些日子来,麻烦事情一直都没断,刚想趁着大婚前和墨皇一起去一趟霸权之地,却是被半兽人给搅和到现在,还好的是,墨皇将霸权之地的老家伙们请来了两位。
“乖,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一份心意,嫁了人,就要成熟起来了,知道吗?”落月也知道夜染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只是唠叨了下便高高兴兴的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塞进了夜染的手中。
夜染看着手上的木盒,她竟是感受不到里面的任何气息。
“拆开看看?”孤狼笑眯眯的看着夜染,挑眉说道。
夜染点了点头,轻轻吸了一口气,抬手打开了木盒子,待她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轩辕镯?”
紫金色的一对镯子,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没有光泽,周身打磨的也不够光滑,但是,就是这么一对镯子,却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下佩戴主人的一条性命。
几年前,夜染在知道这一对镯子之后,就惦记上了,不是说想要,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玩意儿分明感觉不到任何的力量,却又为何能在最后一刻救下主人的性命?
而且,轩辕镯,就好像天上的流星一样,它不滑落的时候便安安静静的呆在天空中,一旦滑落,尽管短暂,却是这一生最璀璨的时刻。
孤狼和落月同时笑了起来,他们送给这丫头的,正是她心里惦记了许久的轩辕镯。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几个老家伙一起头对头商量了许久,最后才决定将这一对轩辕镯送给夜染当做新婚礼物。
“我很喜欢。”夜染笑眯眯的合住了木盒,歪头对着孤狼和落月笑了起来,她知道,轩辕镯在霸权之地的珍贵程度,也知道,这几个老家伙的心意。
“喜欢就好,快去忙碌你的去吧,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下山了,趁这次,你哥哥我就带着你奶奶好好去逛逛。”孤狼哈哈一笑,搂住了落月的肩膀,挑眉笑得有些欠扁。
果然,在孤狼的话刚落下后,就得到了落月的一肘子,“你这个家伙,老了老了还是那么欠扁。”
夜染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离开,她缓缓一笑,他们能够来,她真的很开心。
时隔将近六年,似乎他们都没有什么变化。
夜染出了这房间,就被一道身影给拐跑了,那道身影一句话不说,拽着夜染的手腕,就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夜染有气无力的看着前面那个拉着她狂奔的曲胖子,强忍着自己一脚踹上去的想法,运起轻功轻松的与曲承泽并肩,歪头看着这小子,“胖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队长,快走啦。”曲承泽嘿嘿一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好像还是挺神秘的。
夜染笑了起来,与曲承泽并肩来到了另外一处小院落,院子中,不意外的看到了袭灭月、柳非笑、司末萧和罗莉四人,曲承泽也迅速的归队,五个人两前三后的看着夜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不怀好意的笑容,“队长,大婚呦!”
夜染眼角跳了跳,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队长,我们可都是好人。”柳非笑仿佛看出了夜染的想法,微微一勾唇,俊美的容颜带着谪仙的笑容。
夜染白了一眼柳非笑,这小子居然敢自称是好人?
“队长,我们有个不太华丽的礼物要送给你。”袭灭月歪了歪头,一脚将柳非笑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踹开,对着曲承泽四人眨了眨眼。
当下,在夜染的眼前,一阵红光闪过,一件火红色的凤袍就这般出现了五人展示在手中。
夜染的心里,在这一刻,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知道,这件凤袍,是曲承泽五人不知道被针扎了多少次而一点点缝制刺绣出来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他们在为她准备这一件凤袍,然而,真正看着他们拿出来,脸上带着笑容的要送给她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师父,你大婚的时候就穿这个好不好?”罗莉歪着头,手上抓着衣袖的她眨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夜染。
夜染看着凤袍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她知道,那里的一针一线都载满了曲承泽五人的心意,“你们送的,当然要穿。”
“哈哈,我就知道队长一定会穿的,虽然是有点不华丽。”曲承泽摸摸后脑勺,有些无力的对着自家队长说道。
可是,他们真的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夜染摇了摇头,看着那一件火红而不失庄重,华丽而不失大方的凤袍,尤其那一只展翅凤凰所透露出来的那一分不羁和狂傲,处处都让夜染满心欢喜。
夜染走上前,抚摸着那凤袍,缓缓道,“它,很美。”
“队长喜欢就好。”司末萧扬了扬唇,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而清瘦了几分的他,因为夜染大婚喜事将来,眉宇间的那抹忧愁也淡去了许多。
“队长,我听说这次的大婚礼节会很繁杂,你可要撑住了呦。”袭灭月对夜染眨了眨眼,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
夜染望了望天,顿时感觉好像婚前恐惧症又冒出来了。
大婚前一天,所有人似乎都开始忙忙碌碌的,唯有夜染坐在夜府中,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大雨如注。
银羽老爹,紫冥叔叔,夜老爹和娘亲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到场,但是夜染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没有等来老爹他们的夜染,倒是等来了霸权之地的一群妖孽们。
北辰泠,清越南,茹泪儿,茹梦儿,魅羽,清然,清玄,泉裕,还有刚刚从霸权之地出山的容穆。
夜染算了算,距离修罗之塔开启的日子,还差三个月,而霸权之地要出山的十个妖孽,也已经出现了七个,倒不知道接下里的三个会是谁走出来。
心念闪过,夜染站起了身子,神情中带着几分激动,“你们,都来了。”
北辰泠金眸闪烁着几丝笑意,和清越南对视一眼,两人走上前,给了夜染一个重重的拥抱。
茹泪儿几人也纷纷效仿,轮流上前对夜染拥抱了一下。
今天过后,小公主就不单单是他们的小公主了。
轮到容穆这位少年的时候,只是站在一旁,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凉,只是眼底在看向夜染的时候,有着一闪而逝的柔和,“小公主。”
夜染倒是哈哈一笑,抬步走到容穆身边,伸手一把抱住这个少年,“好久不见,容穆。”
容穆冰冷白皙的俊脸上,浮现了两片红霞,有些局促不安眼神乱飘着,就是不敢去看夜染,双手也僵在空中,不敢动弹。
看的一众人不禁破口大笑起来,这容穆不管在谁面前都是一副爱理不理、鼻孔朝天的冰冷模样,只有到夜染这里,到活活像个被欺负惨了的纯洁少年。
夜染也是哈哈笑了起来,以前她就喜欢偶尔欺负欺负这个少年,现在长大了,这小子的性格倒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好了,都不要笑了,容穆都害羞了。”夜染嗔怪的看了一眼北辰泠众人,只是一双眼底却是满满的戏谑。
容穆通红着俊脸瞪向夜染几人,许久许久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这孩子本来就少言,碰上一群就爱起哄欺负人的妖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小公主,你真的不考虑小裕了?”泉裕走到夜染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夜染,他的小公主就要嫁人了,可恶。
清然这时候也出来了,走到夜染身边,扁了扁嘴,一双眼睛里都快溢出泪水来了,“小公主就要嫁人了,却不嫁给清然…”
夜染看着一左一右两个俊美无敌的少年,再抬头看向那一群面露戏谑看戏之色的损友,顿时好想抽这几位一顿。
“你们两个还在胡闹。”夜染瞪了一眼两人,这两个家伙啊…
清然低下了头,他才没有胡闹,一直以来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公主,看是他知道小公主和他是没有可能的,但是,人心,是最管不住的东西了。
清然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摒去了眼底的苦涩和释然,再次抬头时,又是那一个灵动可爱的少年,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夜染,“夜…夜染,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一定揍死他。”
夜染稍稍愣了一下,这是清然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微微一笑,揉了揉清然的头,“好,他要是敢欺负我,一定让你们去揍他。”
清玄笑了,只是他的笑容中带着多少旁人看不出的苦意,他和清然是双生子,此刻对于清然心里的苦,没有人比他清楚。
他的哥哥喜欢小公主,他是知道的。
但是,对于这个结果,他却不觉得不好,小公主有了至死不渝的爱人,他的哥哥,也会在将来遇上属于他的另一半,既然得不到,便只能释然。
泉裕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他是喜欢夜染的,只是那种喜欢却不同于对于爱人的喜欢,方才的话,也是玩笑成分更多一些,只是,清然的感情,他却是看在眼里的。
“哈哈,小公主,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忙起来了。”清然哈哈一笑,眼中的调皮浮现,突然凑上去在夜染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句话便如同害羞般消失不见了。
清玄看着离去的哥哥,方才感受到哥哥情绪中的释然和起伏,或许,哥哥能尽快的走出来吧。
在清然离开后,没有人注意到夜染眼底的那一抹歉意,只是一闪而逝,夜染便笑眯眯的看着几人,“你们几个也要不要来个祝福吻?”
说完,夜染还特意扬了扬脸颊。
一群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夜染,这姑娘难道不知道君墨皇那几乎变态的占有欲?!尽管他们对于君墨皇的身份的确看不上眼,只是他一身绝对恐怖的实力,却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茹泪儿、茹梦儿几人因为略有担忧清然,也看得出来夜染和北辰泠他们有话说,几人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待她们离开之后,房间只剩下了北辰泠、清越南和夜染三人。
北辰泠卸下了清冷的面具,走到夜染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双金眸闪烁着几分戏谑之色,“小公主,你这拒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