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烟弯起嘴角:“因为有个笨蛋在不停掉金豆子啊。”
“才不是笨蛋。”二缺悻悻的别过头,拉住纳兰烟的衣袖往前走,“走啦,咱不能浪费时间。”
火狸三只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都没有出声问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萦绕的那份默契与关心,挺好的,也挺让它们羡慕的。
纳兰烟步伐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二缺,你对地精族了解多少?”
二缺摇了摇头:“没了解。”
“我目前也只见到过一个地精族,路上死的那只不算。”纳兰烟微微蹙起眉,“这些长相丑陋的地精其实只是地精族中最低级的存在,而在它们之上还有地精使者、地精长老和地精王族,我看记载上写着地精长老虽依旧矮小,但相貌却是精致可人,地精长老和地精王则是无论是身高体态还是容貌都与常人无异,而且无论男女无一不是美人。”
“啊?”二缺抓了抓头发,脸上布满震惊之色,“不会吧?”
“的确是这样。”说话的是火狸,一双宝石红的眼底流转着对地精族的不屑和厌恶,“虽然小爷讨厌它们到爆,但不得不承认地精王族的容貌是任何种类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包括自诩光明圣洁的精灵族。”
说道精灵族时,火狸也依旧是不屑的,但却没有什么厌恶感。
“诶?”二缺莫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地精族放个美人儿出来,岂不能征服世界了?”
“想太多。”鹩哥扑腾着翅膀飞到二缺脑袋上落定,“让鹩哥大人告诉你吧,除非地地精族的中心城堡被灭,否则地精族的长老和王族是绝对不允许踏出领地一步的。”
“原因呢?”二缺摩挲着下巴,这地精族长老和王族怎么感觉这么憋屈的?
“不清楚。这规矩很早以前就有了。”火狸看向纳兰烟,问道,“你在记载中有没有看到当年那场种族之战里关于地精族的事儿?”
“有。”纳兰烟一边儿回答,一边儿眼观四方的注意着周围每一处,“记载说当年地精族在兽族和精灵族的联合下节节溃败,两族直逼地精王族的中心城堡,结果被地精王族给秒了。”
关于两族怎么被地精王族给秒灭的过程没有记载,但那本记在记载中却清楚记录着一句话,是当年兽族之王所言:地精族,骗了世人千百年。
这也是纳兰烟此次之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她想亲自去探一探那看似丑陋狠毒却暗藏着重重迷雾的地精族。
“秒了。”火狸轻垂下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小烟,这回咱们一起去探探那中心城堡?”
纳兰烟嘴角勾了勾:“正有此意。”
064 过地洞!
二缺吸了吸鼻子,拽住纳兰烟的衣袖不撒手:“老大,你知道的,每次我倒霉的时候只要抽奖就肯定中的!”
“所以说你是衰灵神附体嘛。”纳兰烟唇边溢出一抹温暖浅笑,指尖在空中轻轻一晃,一枚金币出现在掌心,“猜正反,一百金币,如何?”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洞中,也能清楚看到二缺此时过分明亮的眼睛:“好!我要猜正!”
纳兰烟屈指一弹,左手将金币压在右手掌心,在二缺万分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打开。
“正!果然是正!”二缺忍不住从原地蹦起,握着拳头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猛地将纳兰烟抱在怀里,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身体些微的颤抖着。
似有温热从颈边滑过,二缺闷闷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嘴里不停哽咽着两个字:“老大,老大,老大…”
二缺二缺,因为他跳脱缺线的性格才被团里的兄弟姐妹起了个这样的外号。
鉴于他时不时就会把自己给玩脱儿的行为,九妹建议他每次倒霉的时候就可以去试试买个彩票啊什么的,结果认真接受建议的二缺青年就开始了他逢买必中的骚包生涯,从此走上了一条通往人生巅峰的道路。
而他们有时候一起做任务时,要是碰上这种情况,老大就会拿出一枚硬币让他猜正反,一样逢猜必中有木有!多骄傲有木有!
这个世界太陌生了,一点都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
二缺依旧缺线,因为老大在这里。
二缺却还是觉得不真实,还在想着是不是这一觉睡醒他和老大就会被暴力的九妹给踢下床,走下楼看到麒麟一边儿擦枪一边儿嘲笑他们赖床,高大健壮的黑神系着米分红小猫的围裙满脸青黑的在厨房做饭,窗儿边站着一枚妖孽正在边照镜子边立志要练出八块腹肌当上团队第一壮男!
嗯,虽然腰软易推倒的妖孽大美男想练出八块腹肌的梦想简直比他要带着地精族去盗墓还显得白痴…
但——
真的…真的好想他们。
七年。
相依为命走过彼此最艰难的七年,他们是彼此最亲的兄弟姐妹、战友和亲人。
谁曾想一夜之间,天人永隔,永成殇。
纳兰烟抱着二缺,轻抚着他的后背,抿了抿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何尝不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二缺吸吸鼻子,闷声闷气道:“老大,你的衣服怎么吸水的。”
纳兰烟弯起嘴角:“因为有个笨蛋在不停掉金豆子啊。”
“才不是笨蛋。”二缺悻悻的别过头,拉住纳兰烟的衣袖往前走,“走啦,咱不能浪费时间。”
火狸三只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都没有出声问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萦绕的那份默契与关心,挺好的,也挺让它们羡慕的。
纳兰烟步伐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二缺,你对地精族了解多少?”
二缺摇了摇头:“没了解。”
“我目前也只见到过一个地精族,路上死的那只不算。”纳兰烟微微蹙起眉,“这些长相丑陋的地精其实只是地精族中最低级的存在,而在它们之上还有地精使者、地精长老和地精王族,我看记载上写着地精长老虽依旧矮小,但相貌却是精致可人,地精长老和地精王则是无论是身高体态还是容貌都与常人无异,而且无论男女无一不是美人。”
“啊?”二缺抓了抓头发,脸上布满震惊之色,“不会吧?”
“的确是这样。”说话的是火狸,一双宝石红的眼底流转着对地精族的不屑和厌恶,“虽然小爷讨厌它们到爆,但不得不承认地精王族的容貌是任何种类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包括自诩光明圣洁的精灵族。”
说道精灵族时,火狸也依旧是不屑的,但却没有什么厌恶感。
“诶?”二缺莫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地精族放个美人儿出来,岂不能征服世界了?”
“想太多。”鹩哥扑腾着翅膀飞到二缺脑袋上落定,“让鹩哥大人告诉你吧,除非地地精族的中心城堡被灭,否则地精族的长老和王族是绝对不允许踏出领地一步的。”
“原因呢?”二缺摩挲着下巴,这地精族长老和王族怎么感觉这么憋屈的?
“不清楚。这规矩很早以前就有了。”火狸看向纳兰烟,问道,“你在记载中有没有看到当年那场种族之战里关于地精族的事儿?”
“有。”纳兰烟一边儿回答,一边儿眼观四方的注意着周围每一处,“记载说当年地精族在兽族和精灵族的联合下节节溃败,两族直逼地精王族的中心城堡,结果被地精王族给秒了。”
关于两族怎么被地精王族给秒灭的过程没有记载,但那本记在记载中却清楚记录着一句话,是当年兽族之王所言:地精族,骗了世人千百年。
这也是纳兰烟此次之行的重要目的之一,她想亲自去探一探那看似丑陋狠毒却暗藏着重重迷雾的地精族。
“秒了。”火狸轻垂下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小烟,这回咱们一起去探探那中心城堡?”
纳兰烟嘴角勾了勾:“正有此意。”
鹩哥大人扑腾着翅膀,眼珠子滴溜转。
纳兰烟说完,回头地拍了下二缺的肩膀,笑眯眯道,“所以不要搞得像是去垃圾场一样,美人儿什么的还是有的。”
二缺嘿嘿一笑,搂住纳兰烟的肩膀一脸贱样地对火狸问道:“小火,你是不是知道啥内幕?来点儿八卦呗。”
火狸那意味不明的神情一看就有门道,向来对八卦十足热衷的二缺怎么会错过!
火狸瞥了他一眼,哼哼道:“想知道?喊小爷一声小火哥哥来啊!”
“噗…”纳兰烟喷笑出声,小火哥哥什么的,这真的是傲娇火狸说的话吗?
二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望望黑不溜秋的洞顶:“其实,八卦什么的,我也不是很热衷。”
睁眼说瞎话。
纳兰烟拍开二缺的爪子:“注意脚下,再踩到机关信不信我立刻送你去下边旅游啊!”
“嗷!老大你不能这样对我!”二缺夸张地哀怨怪叫道,眼神却严谨沉静了不少,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按照火狸和鹩哥的预算,现在应该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后半段才是地精族布置的重头戏。
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被自家老大送到地狱去旅游啊!
“小心点。”纳兰烟交代一句,便继续朝前赶路,地洞里氧气太少了,能尽快出去还是得尽快。
二缺走在纳兰烟身边,看着自家老大认真的侧脸,咧嘴笑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态,目光锐利不失稳重地观察着地洞四周,时不时和火狸、鹩哥交换一个视线。
又是半个时辰后,纳兰烟忽然停下脚步,扬起右手示意二缺停下,目光有些凝重地看着四周,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这里不太…卧倒!”
噗!噗!噗!
就在纳兰烟和二缺刚趴下的一瞬间,陡然从四周射出无数箭矢从他们头顶倏地擦过,仅分毫之差!
直到一波攻击全部结束,二缺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连一点儿预兆都没啊。”
纳兰烟一手按住二缺的肩膀:“先别起来,应该不止就这一拨,再等等。”
二缺点点头,他家老大对危险的感知力向来都是最牛逼的。
纳兰烟从一旁捡起一支箭矢,看着那泛着幽光的绿色箭头,眸光微眯:“果然淬了毒。”
纳兰烟用指尖碰了碰那箭头上的毒素,淡米分的指甲立即沾染上了一层黑气,而那绿色毒素也泛起了青黑之色,纳兰烟黑眸一扬,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二缺,待会儿捡点儿这玩意,到了地精族陪他们好好玩玩。”
尽管和老大相处这么久,二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老大你往指甲上涂毒的习惯怎么还没改啊?”
曾经多少次吃了老大做的饭之后,直接搬家住厕所了好吗!
纳兰烟瞥了二缺一眼:“什么叫习惯?那是能轻易改的吗?”
二缺刚想说什么,眼睛就瞄到骤然射来的箭矢,惊道:“果然来了!”
纳兰烟却神色骤然一变,将火狸和鹩哥往怀里一塞,一手抓起二缺的肩膀忽的一下就飞到了洞顶,身体紧紧贴着洞顶的土壁。
紧接着,一支支箭矢从距离他们鼻尖半公分处射向地面!
眨眼间,他们方才所趴着的地方已经千疮百孔。
二缺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画面,默默咽了口唾沫:“老大,我怎么有种盗墓的感觉…”
“想太多。”纳兰烟拎着二缺寻了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这些机关暗道,在华夏古时那些玩机关阵法的那些前辈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这倒是。”二缺耸耸肩,这些放在真正的机关阵法面前,真的不够看,弯下腰随手一撸就捡起一把箭,“老大,他们自己造的毒,对他们有用吗?”
“没用。”君风华将那些箭矢全部收到空间戒指中,“不过让小宝去加工加工就行了。”
二缺莫名的这一刻很想为即将见面的地精族点根儿蜡烛!
火狸和鹩哥看着两个收毒箭收得欢腾的人,头上同时冒出三条黑线,要是真拿这些去对付地精族,那地精族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气死的吧!
辛辛苦苦弄个陷阱没害到人不说,还被自个儿的东西给伤了!
065 神龙血脉!
“老大…”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丑陋无比的地精族,二缺头发都竖起来了。
纳兰烟静静看着这一幕,目光沉静:“看来只能杀出一条路来了。”
二缺闻言,使劲闭了下眼,默默将对面密密麻麻的地精族想想成绿油油的大青菜,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果然觉得顺眼了许多,风骚的撩起额前发丝:“哎,对付一干大青菜,真是有损少爷威风啊威风啊…”
话音刚落,二缺足下已经踏风迈出一大步,右手五指虚张在空中一握,一柄雕龙巨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只见他身形一晃,背后陡然出现一头巨龙虚影,庞大的虚影几乎碾压半边天,巨剑挥下的瞬间,一股强大无上的飓风骤然直轰向地精族:“龙意剑斩!”
“吼!”
一声嘹亮龙吟,仿若来自远古时期的巨龙,威严而霸气,充斥着浓浓的王者之风。
轰!
咔嚓!
恐怖的力量掀起滔天气浪,无数地精族瞬间被击飞出去数十米,丛林地面咔嚓裂开一道长达近百米的深沟,直接从密密麻麻的地精族中腾出一条畅通大道来。
二缺一袭黑衣劲装,持剑立在半空中,三千黑发迎风猎猎作响,容颜清俊,漆黑双目冷静深邃,这一刻的青年帅气的宛如天神临世。
纳兰烟眸中闪烁着灼灼光彩,嘴角不由自主流露出自豪骄傲的弧度。
只是…
不等她骄傲过三秒,某位帅如天神的青年转过头,皱着张俊脸苦巴巴嗷嗷叫:“老大,大事不妙了,我…我好像把自个儿抽空了…”
原本灵力满当当的丹田里眨眼间就空空如也了,站在敌人的地盘里,这一刻简直想抽自个儿一下,让你耍帅,让你装13,这下爽了吧?
纳兰烟也没有丝毫停顿,一手揽住某位青年纤细的小腰,迅速朝着破开的道路飞掠而去。
顺带的,还冲着震惊到只剩下干瞪眼的地精族们挥了挥手。
眨眼间,两人已消失在百里开外。
徒留一地的地精族彼此对视,嗷嗷叫着开始疯狂传讯,大事不好了,两个人类带着一头巨龙打进来了!
纳兰烟扶着二缺飞奔到树丛中,寻了个树洞,把人往里面一扔,从储物戒取出一个小瓶子,往树洞口上洒了些白色米分末,这才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二缺,你刚刚帅爆了。”
二缺咧嘴一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你刚刚用的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火狸从二缺怀里钻出来,宝石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二缺,眼底闪过某种深思。
二缺盘腿坐下,准备运功恢复灵力,闻言随口就回道:“宫家祖传。”
“你那把剑给我看看。”火狸一跃到二缺腿上,语气有些急切。
二缺奇怪地看了看火狸,将巨剑从储物戒中取出来放在了腿上:“呐,就这个。”
火狸一脑袋扎到剑柄上,半晌才抬起头,那双总是傲然冷艳的红眸中竟溢满了激动的泪光:“龙骨剑!真的是龙骨剑!”
龙骨剑?
二缺倏地转头看向纳兰烟,老大,这玩意儿莫不成还是个大宝贝?
纳兰烟双手环在胸前,挑眉回视,这不是肯定的吗?不然哪把剑能召唤出龙来?尽管只是一个虚影,但神龙族在这个世界上却是超脱各族之外唯一与神最接近的种族。
神龙,神龙,神之一字岂是妄加的?
鹩哥大人蹲在纳兰烟左肩上,瞪着双眼睛上上下下扫描着二缺,半晌才有些纠结地道:“火狸老大,难道他是…”
火狸显然也有些纠结地卷起了大尾巴:“要真是他的话,这智商有点捉急啊…”
“喂喂喂!”二缺满脑袋黑线地咬牙切齿道,“小爷哪里像智商捉急的样子了?”
火狸和鹩哥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肯定道:“哪里都像!”
小宝顺着纳兰烟的胳膊爬到她右肩上,依旧把自己盘成一坨奇怪形状,昂起脑袋对火狸问道:“你们说得是关于龙族玄九的事情吗?”
“小宝,你知道?”纳兰烟好奇地看向小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宫家老太可能就是当年为了一个人类承受抽筋剔骨之刑的玄九。”火狸连一向挂在嘴边的小爷自称也不见了,眼底神色有些复杂。
纳兰烟和宫无缺同时皱起了眉,火狸一句话落下,两人几乎就猜了个大概,只是,抽筋剔骨之刑…
火狸在这时突然扭头,对着宫无缺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嘶!”宫无缺疼得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红毛的,你干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纳兰烟肩膀上的鹩哥和小宝顿时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火狸更是一个翻身从二缺肩膀上倒飞了出去,重重跌在树洞里。
“果然有神龙血脉。”火狸一跃到纳兰烟头顶上,两只爪子紧紧搂住她的头发,“小烟,接下来在地精族的战斗全部交给他,以他现在的年龄若是再不觉醒神龙血脉,以后就有得他受了。”
二缺捂着自个儿的脖子,嘴角狠狠抽了下:“你不是在开玩笑?”
火狸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二缺:“你们我们仨像是在开玩笑吗?”
看着火狸、鹩哥和小宝三只的惨样,二缺轻咳一声,摸摸鼻子:“好吧好吧。”
“二缺,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纳兰烟走到二缺身边儿,拍拍他的肩膀,满眼信任道,“对付那些地精族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老大!”二缺眼泪汪汪地拽住纳兰烟的手,“你不爱我了吗!你真的真的…”
纳兰烟眸光微微一眯,二缺还未说完的话立刻改口了:“不就是几个地精族吗,交给少爷了!”
“去吧!”纳兰烟话音刚落,抬起一脚就将二缺从树洞里踹了出去。
二缺捂着屁股惨烈地跌了出去,抬起头就瞧见一大群绿油油的“大青菜”围绕在他身边,正呲牙咧嘴地冲他嗷嗷叫。
纳兰烟飞出树洞,立在树枝上笑眯眯地对欲哭无泪的青年挥挥手:“好小伙,加油干,我去探探路。”
“老大我灵力还没有恢复嗷——”
二缺惨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惊飞一群鸟儿。
纳兰烟此时已在百里开外,听着肩头的小宝跟她絮絮叨叨地讲着当年龙皇膝下第九女——玄九的传说。
龙族公主玄九在成年之际偷偷化为人形跑出领地,遇上了英俊潇洒的人族青年,两人在结伴历练的途中相知相爱。
而美好往往是短暂的,龙皇得知此事之后龙颜大怒,立即派人抓回了玄九,并对人族青年施以严厉惩治,强行将他们拆散。
从那之后,过了十年。
这十年间发生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最后的结果是人族青年用自己的实力闯进了龙宫,而玄九被抽龙筋剔龙骨彻底逐出龙族,两人就此离开了龙族领地。
玄九的事情至今,已经过去了近百年。
纳兰烟听完后,有些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这个类似于神仙与凡人的故事并不算陌生,曾经听到也只是一笑而过,故事毕竟只是故事。
但如今真真实实的一件事发生在身边,再加上爱情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三爷啊。
从前世到今生,从敌人到对手,到惺惺相惜,到舍命相救,到情投意合。
她不是玄九,没有来自亲情与爱情的抉择。
但若是有人企图破坏她和冷少烨,纳兰烟眸中光芒犀利,嘴角挑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盘卧在纳兰烟肩膀上的小宝使劲儿打了个寒颤,抖抖小脑袋,不等它再去蹭蹭,就听到自个儿的主人一本正经地对它说:“小宝,怎么办,我想冷少烨了。”
小宝吐了吐蛇芯,稚嫩的声音,安慰的口吻:“主人,他肯定也想你了。”
“噗…”纳兰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弹了下小宝的脑袋,“没事儿,我就感慨感慨,走,干活儿去!”
火狸和鹩哥暗中守在二缺身边,她得带着小宝去寻找通往中心城堡的路,顺便,给地精族们的生活带来点儿色彩。
纳兰烟看着手上的几个玉瓶,笑得格外明媚。
与此同时,战王府中,一身火红战袍的冷少烨站在演武场主席台上,手握赤龙长枪,神情冷峻,漆黑目光扫过面前以冷家兄弟为首的帝国精英,长枪一挥而下,劲风自空中炸开:“出战!”
“战!”
整齐响亮的声音划破虚空,浩荡气势直指天际!
纵是一向有如谪仙的二皇子冷少倾此刻亦是战袍加身,手持宝剑,目光冰冷而坚毅。
烈焰帝国,就算内斗无数,也轮不到他人来欺!
为首的冷少烨侧目望向遥远天边,眸光加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衣袖下的手越攥越紧,半晌,倏地收回目光,狠戾杀气自眼底一闪而逝。
蠢狐狸,爷不会让你独自战斗很久的,在那儿等着!
大青牛亦步亦趋地跟在冷少烨身边,时不时朝着天边“哞”一声,火狸老大,鹩哥大鸟,咱也不会让你们等很久的,哞…
------题外话------
哞…TAT…
066 地精族王子,苏醒!
地精族领地。
丛丛树层深处,有一座若隐若现的水晶城堡,雨后初晴的天气,阳光洒在湿冷的空气上,映出炫目的七彩光芒,仿若为整个城堡披上一层朦胧轻纱,如梦似幻。
奢华尊贵的大殿之中,缕缕醉人琴音在耳边轻荡,轻风拂过窗纱,一片安逸悠然。
然而,突然一声大喊打碎一室平静:“王子殿下!”
琴音戛然而止,大殿中顿时涌出数名俊男美女,个个面带焦急担忧之色,闪身便飞向三层主殿。
只因这三层主殿内住着地精王族这一代唯一的子嗣,地精族王子——千飞幻,出生时少了一魂一魄,故而身体自小羸弱不已,尽管如此,千飞幻也是整个地精族捧在手心都怕摔着了的唯一的王子殿下。
三层主殿,眼过之处皆是琉璃造就,玉石铺地,无一处不是华丽无双。
内殿中,一名纤瘦少年静坐在软榻上,三千银发如绸缎般自肩边垂落,容颜似美玉,精致绝伦,一双细长的银色瞳眸中时不时掠过丝丝邪气,视线自周围众人身上一掠而过,淡淡道:“退下。”
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却无端透出一股不可违逆的煞气。
周围原本担忧的地精族众人听到这句话,不由瞬间瞪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彼此眼中迸发而出的不敢置信!
一个他们从不敢奢望的念头自心中闪过,那仿佛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让他们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和从前大不一样的殿下。
难道——
殿下自出生起丢失的一魂一魄,找回来了吗?!
少年淡淡垂目,声音依旧平静:“让本殿一人静静。”
老天保佑!
众人忍住惊呼的欲望,朝着少年恭敬行了一礼,一个个飞奔离去,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却早已泪水决堤。
忍不住想要告诉全天下,他们的王子殿下,真的恢复了!
且不论地精族如何兴奋地想要宣告全天下,而此时的王子殿下正默默站在窗边举头仰望天边正值当空的太阳,脚下是一面摔得米分碎的镜子,精致如玉雕般的脸上挂着浓浓苦笑:“真是够了!”
“啧。”王子殿下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碎片,大步走到软榻边一个翻身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毛毯中,脸埋在枕头上闷声咒骂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浑蛋!”
同一时间,正隐匿在树上布置陷阱的纳兰烟眼皮子正跳得欢腾,似有所感应地看了一眼丛林深处,眉心紧紧蹙起,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心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