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卓稍事沉默,似乎是在思考。
白潇又道:“你们的这些事情,本质上,跟我是毫无关系的,为什么会纠缠上我,仅仅是因为沈错曾经表示过对我的特殊感情吗?”
“那你认为是什么?”方秋卓反问一句。
白潇脸色猛就一沉,开始去拧手中小瓶的盖子。
方秋卓蹙眉撇嘴,叹道:“这件事情跟你确实没有关系,我们关注上你,却是因为另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沈错或许知道,也或许,并不知道。 ”
白潇神色不变,而心跳,却渐紧了,她感觉到,方秋卓就要揭开另一个惊人的秘密了!
“沈错委托了我两件事情,一是保护你的安全。 二是为他将一件东西带到英国来,对于这两件事,第二件地重要性我非常明白,而第一件,我就感到好奇了。 我好奇,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至于沈错这样的人物都跟我说。 保护你是首要的…”
“我不是要听这个…”白潇声音低低的,似乎自语。 而转瞬,她眸光又是一厉,“说重点!”
“我没有废话。 ”方秋卓颇为自嘲地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沈错的委托,我当然不会想到要去调查你,而这一调查,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白潇眉头皱皱。 没错,她是变性人,不过在见多识广的佣兵眼里,这应该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件吧。
“很多人都以为这个秘密来自于你地身份,可是你们都不知道,你竭力隐藏的东西,其实隐不隐藏也就那么回事,而一些细节。 却可以让无数人疯狂。 ”方秋卓说来说去,总是不说重点,可他脸上地自嘲之意,却又更重了些。
白潇被他的话引得开始费力思索:“我忽略什么了?”可无论她怎么想,偏就是想不起来。 她没觉得自己忽略什么了呀?
而方秋卓,他自嘲的又是什么?
“生命!”方秋卓说。 “有生便有死,这从来都是自然平衡的至理,而人类自有生以来,不论是与天争斗,还是与人争斗,最终的目的,也都不过是为了生存…或许是苟且的存,或许是艰辛地存,或许是穷奢极欲的存,或许…”方秋卓的声音越见低落。 “这些且不说。 生物的本能,终归就是趋生避死的。 长生不死之说虽然很虚无缥缈,但一代一代的人类总还是不忘向着这个方向努力…”
白潇紧紧盯着方秋卓,呼吸紧张起来了,她感觉到,自己已经猜到了什么。
“想必你自己是很明白的,在你遇到鸡头和六麻子那几个混混的那天晚上,你不是毫发无损,而根本就是受过致命重伤!是什么,让你在一瞬之间就从濒临死亡地边缘完好的存活过来?”方秋卓忽然不笑了,惨白的脸上全是脆弱的肃然,而望向白潇的目光却闪闪发亮。
“你…”白潇尽力想要平淡地笑,可终究,还是笑得比哭还难看,“瞬间死而复生,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信吗?”
“我本来是不信地。 ”方秋卓嘴角轻轻牵动,似乎是笑,也似乎是哭,却是比白潇的笑还要难看,“可是我相信我的催眠术,六麻子重复了当时的记忆,鸡头也重复了当时的记忆…我甚至,看到过被你寝室同学当作你的遗物收起来的…那天你穿的衣服。 你的上衣背后有一道刀口,裤子档部明显是被重力撞击过的。
还有,你地性别纠正手术非常成功,成功到,你术后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出院,半个月就痊愈。 而你整个人基本上没做过整形手术就完美地拥有了现在地容貌,你的身体素质甚至好过绝大多数男人,你地力气大得可怕…你不觉得,这些都很神奇,很引人探究吗?”
白潇轻轻嗤笑出声,摇头道:“就因为这些,所以你想控制我?”
“你低估我的职业道德了。 ”方秋卓也摇头,不过他的幅度非常轻微,“沈错委托我保护你,我自然不会伤害你。 我说了,情丝丹的解药我早就给了你,而那些,解药必须半月一服之类的话,纯粹就是我吓唬你,预备着将你骗上我的战船的。 ”
“我被耍了?”白潇也自嘲一笑,“我很好奇,你应该有千百种手段可以直接威逼我说出其中的秘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拐弯抹角?”
“威逼?”方秋卓又苦笑了,“我本来正是这样计划的,但与你接触以后,我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你会接受威逼吗?”
白潇心中狐疑,她总还觉得方秋卓话中大有未尽实之意。 什么叫不可能接受威逼?每个人都有弱点,她的弱点那么明显,要威胁她,真是再容易不过了,方秋卓又还要顾忌什么?
“怎么样都是没有意义的。 ”白潇忽然一叹,“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又荒唐又神奇,我比你还疑惑万分。 ”她话虽这样说着,人却在小心观察方秋卓的表情。 方秋卓肯定是在顾忌什么,至于他那所谓的“职业道德论”,白潇是半点都不信。
她也在寻找方秋卓的弱点,这将是她的筹码之一。。.。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二十六回:诈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二十六回:诈
“好啦,现在再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方秋卓深吸一口气,“我也该走了。 ”他身子动了动,准备离开。
“你确定你走得动?”白潇冷哼一声,斜眼看着他,“你急什么?我都还没急着要你走呢。 我还有问题,你最开始说,‘我们关注你,另有原因’,这个‘我们’,除了你,还指代谁?”
方秋卓脸色一僵,心中暗暗叫苦。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白潇的心思还能这么缜密,就连刚开始他一瞬间的失言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吗?”方秋卓忽然猛力咳嗽起来,惨白的脸也紧跟着涨出一片通红。
白潇皱起眉头,小心地靠近他,伸手往他额头探去。
“很烫,你发烧了。 ”白潇一边说,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处置这个狡猾的家伙。
“我…”方秋卓手指微动,虚弱地喘息一声,“我…”他的声音忽然低得好似蚊子哼哼,嘴里模糊地吐着字节,让白潇忍不住又向他靠近了些。
“白潇!”方秋卓忽然厉喝一声,白潇一怔,然后只感觉到手上一痛,似乎被尖针扎了下,她下意识地就要缩手,却猛然发觉全身又酸软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提不上。
“方…你…”白潇只能软软地,断续地吐着音节,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倒在了地上。
“我叫你知道,不管在任何时候。 面对一个自由佣兵,你都不能失去警惕心理,哪怕,他看着似乎马上就会死去。 ”方秋卓的脸上虽然涨起了病态地潮红,他笑得却是很欢畅的。
而此时的白潇,却连扯出一个苦笑的力气都提不上。
看来又是麻醉剂,并且是比上次的局部麻醉效果更甚许多的全身麻醉。 全麻是件危险的事情。 一般地大医院都不会轻易给病人全麻,而且就算是全麻也不会像方秋卓的麻醉剂这样见效如此之快。 看来国际顶级佣兵地手上,还真不缺乏超越当前民用科技的好东西。
“吃过一次亏,你还没学到乖吗?”方秋卓嘴角斜起,像极了一只得意的狐狸,“可怜的小家伙,在同一种手段上连栽两次,心里头是不是愤恨得抓狂?”
白潇的眼睛里确实**着怒火。 但她已经提不起力气来说话了,而且她的意识开始有昏沉涣散的迹象,她知道,中了全麻,她很快就会昏迷了。
“你地经验差太远啦,我的小姑娘,你不知道吗,哪怕我动也不能动一下。 我都可以有数十种办法在瞬间干掉想要近身对我不利的人。 麻醉?这不过是最温和,最简单的一种方法。 ”方秋卓砸吧砸吧嘴,笑得非常得意,“不过你人还是聪明的,只是经验差了点…所以说嘛,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 应该会是个好主意。 ”
白潇眼皮开始下搭,她意识渐渐蒙胧,而心里的一滩苦水也越化越开。
如果再给她机会,在同一手段上,她还会再栽第三次吗?
“该死的方秋卓,下次你要是再落我手里,你是半残的,我就把你打全残!你要是全瘫,我就把你五花大绑泡水里!”
可惜白潇心里地狠话暂时还是只能在心里放放,她的眼睛已经承受不住药力。 彻底阖上。 而她的意识,却在一片混沌中载沉载浮。 恍惚间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不知过了多久,白潇似乎听到踢踏踢踏的重物移动声,她猜测,那是方秋卓扶着沙发艰难起身,然后在屋中行走了。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在找什么呢?”白潇人虽瘫在地上不能动弹,她的思维一旦开始转动,却又快速清晰了起来。
她听到了方秋卓轻轻拧开门把的声音,她感觉到,那是没有阳台地里间,那是她的房间!
“我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他觊觎成这样?”白潇怎么也想不通,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在心里苦笑,“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还真以为我有不死小强的秘诀呢。 天知道我这些奇遇是怎么来的,我自己到现在都还稀里糊涂呢…”她的心戚戚地沉了沉,又向着自己默念:“或许那个怪和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不会告诉我,而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
知道又能如何?可以让她变回男人吗?既然不能,那还不如平凡的活着。
这是白潇最直观的心理,或许存在着几分逃避,但同样,也包含着莫大的勇气。
只是对生命的珍惜虽然与方秋卓并无不同,在理解上,白潇与他却相差太远。 白潇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佣兵,她不会理解,可以快速恢复身体创伤地能力,对那样地人而言,有多重要。
如果她理解,她就该知道,方秋卓对此,有多么的志在必得了!
所以在说到了解白潇“秘密”地“我们”中的另一方时,方秋卓才那么避讳忌惮。 那是因为,对他这样的人而言,不但想要得到白潇快速恢复身体机能的能力,而且,也不愿意被别人得到同样的能力。
如果白潇能够了解到方秋卓这样的心理,那么她此刻会忧心的事件,只怕又要增添一项:方秋卓事后会不会杀她灭口呐?那那所谓的职业道德,又能约束他几分?
可惜,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白潇理解不了方秋卓。
“如果…我也加入他们呢?”白潇为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而心跳加速,“沈错他们想要争夺什么,我可以不管,但如果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还能不管吗?现在的状况是,不论我怎么解释,说那个见鬼的起死回生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绝不会相信,那么,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就只有深入他们了!”
白潇的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底下转动,心中刚下的决定也越来越不可动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怎么样!”。.。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二十七:暗战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二十七:暗战
“白潇?白潇…”方秋卓在白潇的房间中小心地搜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之后,又缓缓地迈着虚弱的步子来到了白潇身边。
他扶着受伤的右肋,小心地蹲到白潇身旁,轻轻呼唤她:“白潇…你醒了吗?醒来,醒来…”
然而白潇倒在地上,呼吸平缓,神色安详,一如婴儿般熟睡着。
方秋卓当然知道白潇不是在睡觉,她是被他亲手用麻醉剂弄得昏迷的。 只是对于白潇的体质,方秋卓总觉得特殊神秘,所以不敢肯定麻醉剂的药效能在她身上维持多久。
“五个壮年男子的用量,总够你睡两个小时吧。 ”方秋卓轻轻自语着,随即又仔细观察起了白潇。
地上的女子仿佛是毫无防备地沉睡在眼前,她肌肤如玉温润,五官精致灵秀,而从方秋卓的这个角度来看,就着柔和的灯光,他甚至觉得这个女孩儿整个就细腻得似乎是透明的水玉雕成。
方秋卓向前探出的手颤了颤,他深吸一口气,手却自白潇的衬衣领口一个转折,移到了她的脸颊上。
触指之下,是一点冰凉润滑、柔软细嫩,方秋卓带着薄茧的手又颤了颤,然后离开手下清丽不可方物的容颜,又在女孩儿裤子的口袋里轻轻探了起来。
“不带钱包,口袋里只有一些零钱和银行卡、身份证、暂住证、房卡,看起来性格粗放。 不注意小节,其实谨慎细心,比较没安全感。 ”方秋卓自语着将判断说给自己听,他的视线却紧紧落在白潇脸上,见白潇神色并不变动分毫,仍是安睡模样,心里终于是九成九地确定白潇还在昏迷当中了。
“看起来。 白潇的抗打击能力和恢复能力虽然很强悍,但在药物抗性上。 还是没有特别出格的地方。 ”方秋卓在心里想着,他不再自语,而是抿紧着唇,放缓了呼吸,然后手指挑动,终于将白潇领口的扣子一溜解开。
“她的秘密既然在行李中找不到,那是不是贴身带着呢?”方秋卓的呼吸越轻。 而脸却烧红滚烫,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感觉到自己创口处地麻痒一直烧遍了全身,头脑也有了昏沉缺氧的感觉,而他地手臂,虽然细微地抖动着,提力艰难的样子,手指上的动作却依然灵巧稳定,仿佛精灵舞蹈。
修长的手指顺着女子贴身起伏的衣襟一段段落下来。 一颗颗将沿路的扣子解开,然后在半落的衣裳中,脂玉隐现,峰峦起伏,恍惚间有淡雅地清香似乎自天际萦绕而来——方秋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而他的手。 在解到最后一颗扣子时却一滑,重重地从白潇腰上滑落到地板上。
撞击的疼痛让方秋卓的心跳在瞬间漏掉一拍…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堪忍受肉体的伤痛,还是控制不住心中欲望的升腾!
他是国际顶尖的自由战士,他是从地狱边缘走出来地男人,他经历过无数香艳阵仗,他的心早就锻炼得坚如磐石、冷似钢铁,他的性情如狼如虎,如狐似狈。 杀伐决断。 狡猾狠辣,然而。 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尤其,他还是一个男人!
也许,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将骄傲带刺的暴烈玫瑰攀折在身下的感觉;也许,人类的基因深处都有将最为美好纯洁地事物亲手摧残的魔鬼链条;也许,也许什么?
方秋卓望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中了哪段魔咒,居然去解白潇的衣服。 难道,当真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贴身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白潇…”方秋卓的手颤抖着,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又缓缓移向白潇腰间。
那一段纤细柔韧的腰肢,腰线深深凹陷下去,腰身柔弱无骨,而肌肤,细腻平滑得直泛着珍珠象牙般的光泽。 方秋卓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微温地肌肤——他地手偏又触电般停住了!
“如果…”方秋卓一咬牙,“这都跟个死尸一样倒地上了,我他娘的还征服个鬼啊!白潇,我方秋卓虽然是小人,但要这样欺负你,我还真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双手撑到地上,缓缓积蓄力量,想要起身,然而他毕竟受伤太重,这一动作,人没站起,脚却一歪,又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方秋卓苦笑了,他不是铁打地,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
而这样的时候,他对白潇强大迅速的恢复能力也越发羡慕觊觎起来。
白潇鼻子轻轻哼哼,仿佛嘤咛,又仿佛呢喃。
方秋卓艰难地喘息,面部肌肉仿佛抽搐一般微微抖动。
他只看到,眼前女子那紧闭的眼皮底下,一对圆溜溜的眼珠子团团滚动,她分明是闭着眼睛的,可她又似乎是在观察,在思考什么。 一般来说,人睡着了,眼睛闭着,而眼珠却滚动,那多半是在做梦,而白潇不是真的睡着,却是中了麻醉,自然不会做梦。
她要醒来了!
方秋卓的心脏猛力跳动,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白潇居然这就醒来了,喜的却是白潇连药物抗性都这么强,那么她的秘密所能带来的价值也就更高了!
“方…秋卓”白潇眼睫颤动,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如夜星拨云一般缓缓亮出,“我们…再做一个交易。 ”
她的身体还是酸麻着,不能动弹,而她的意识,其实早就清醒了。
方秋卓是对自己的判断力太过自信,他想都没想过,白潇居然能把他骗到,更想不到,在他一双手都快将白潇上衣完全解开的时候,她居然还能忍着装昏迷。
谨小慎微,这其实也是白潇的性格特征,尤其是在这种一着差全盘输的时候——白潇输不起,方秋卓在探查她,她闭着眼睛,又何尝不是也在探查方秋卓?
那么这个时候,什么羞耻愤怒之类的,就全可以放到一边了。 白潇也毕竟不是纯粹的女人,她不觉得被人看一眼会有什么损失。 但同样,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其实还是在担心方秋卓自制力不够,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方秋卓神情呆滞了一下,一贯狡猾的嘴居然僵硬了起来,好一会,他才眨动眼睛,轻轻问道:“你要怎么交易?”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的特殊状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直接问我,那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当然,我允许你跟在我的身边,用你的一切手段去寻找这个答案。 ”白潇顿了一顿,“在不冒犯我的前提下,用你的一切手段。 ”
“哈…”方秋卓又是呆了呆,然后嘲讽一笑,“白小姐,你觉得我要不要冒犯你,是你能控制得住的吗?”他说着话,灼热的目光顺着白潇的脸一直下滑到她只余文胸遮挡的高耸之上,那片肌肤格外白嫩,那在平常,是连白潇自己都不敢多看的。
而方秋卓的神情,竟似又蠢蠢欲动了!
白潇眼眸一暗,脸色沉了下来。
~~~~~~~~~~~~~~~~~~
PS:朋友们,最近更新不稳定,小墨深有愧疚。 写到现在,我早已不是自娱,而更担上了一份责任。
在这个时候,我不觉得语言上的道歉有什么意义,但就自己现在的状况,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是私人原因,最近感情出了问题,与男朋友吵得非常凶,吵到我每天一想到码字,就只能对着电脑发呆。 到今天,终于克服了许多——才知道,不论是剧中人的感情,还是我自己的感情,我都控制不了。 (有点凌乱了,抱歉,以上600字免费)。.。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 二十八:我们需要绝唱
卷三:却道流年暗偷换二十八:我们需要绝唱
“方秋卓,我不想跟你斗嘴,现在我给你研究我身上秘密的机会,并且主动配合,而你…负责我的安全,和教我格斗技以及你所有的辅助手段。 ”一番大眼瞪小眼之后,白潇下出条件,“此后所有你接的任务我都要知晓并参加,直到我出师为止。 ”
方秋卓嘴角往下撇了撇,古怪地笑道:“你的条件看起来是不错,不过你那所谓的出师为止的说法不是很可笑吗?你得到了想要的,然后拍拍屁股就能走人,那我想要的呢?你那秘密既然神奇得很,那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揭开,我要是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你却一走了之,我岂不是亏大了?嘿嘿,亏本买卖,我方秋卓是从来不做的。 ”
“你买的就是长远投资和一个希望,而如果没有我的配合,你要想探寻我的秘密,我保证你更加什么也找不到!”白潇目光凶狠冷厉,眉梢如刀,“至于在这期间,如果你真的什么也找不到,那只能说是你的能力问题了。 方秋卓,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你不用来激将法。 ”方秋卓满不在乎地撇嘴笑,“我是佣兵,知道什么是佣兵吗?嘿嘿,那就是没有实际利益,绝对不动分毫的守财奴!”
“守财奴的钱,全是高空钢丝的险道上得来的,没有冒险精神,你还怎么算做国际顶级佣兵?”白潇神色不动。
方秋卓哈哈大笑,笑得又蜷起腰。 大声呼痛,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点头道:“我答应了!”
白潇黑亮清透的双眸紧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2009年,11月3日上午,在中国地C城,飞鹰影视会馆的主展大厅里。 以安华生为首的《白昙花》剧组正热热闹闹地举行着新闻发布会,同时宣布。 《白昙花》将于阳历除夕31号在C城飞鹰影视会馆发布首映。 作为华众的年度贺岁大片,《白昙花》众星云集,斥资千万,前后拍摄制作长达一年之久,在如今这个快餐年代,声势不可谓不浩大了。
而在这样的高调之下,《白昙花》那至今未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神秘女主角就尤为引人探究。
“陈诺。 你与那位神秘的昙花仙子朝夕相处长达三个月,可以向所有关心你地Fans们说说,那位神秘女主角究竟有多国色天香吗?”
新闻发布会进行到答记者问的阶段,无孔不入地娱记们就开始一个紧接一个地抛出问题,探究关于这个大电影的所有八卦。
“既然是昙花仙子,那自然要将神秘进行到底,等待昙花一现的关键时刻到来,才能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嘛…”陈诺面带微笑。 应对自如。
“昙花一现,这个说法不怎么吉利啊。 安导,难道你们准备让这个电影就像那昙花一样,只盛放在一瞬间,此后就永久凋零吗?”
“昙花一现,要的就是那一瞬间的美丽。 而不管那一瞬间有多么的短暂。 昙花实现了她地意义,观者也永远不会将她忘记,这不就足够了吗?”安华生笑吟吟地,并不因为记者刁钻的问题而动怒,反而显得心情极好的样子。
记者们却猛然喧哗起来,纷纷议论,议论纷纷。
安华生的话简直就像是自缚炸弹,这世间,又有哪个导演敢说一生只要一部绝唱,从此甘愿凋零呢?
“难道安导的意思是。 《白昙花》将成为您的收山作品吗?”
“安导。 那位神秘女主角在影坛,也只要求昙花一现吗?”
“安导。 据说你跟华众高层不合,是不是早就准备借这个东风离开华众,或者…干脆退隐到二线?”
“安导,如果要退隐,您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没?”
“安导…”
大厅里原本端坐会场的记者们一个个紧赶着站起身,也不再管什么秩序,一大堆尖锐的问题就一骨脑地拥挤着涌出来。 这时候,这些记者们,几乎个个都像着了腥地猫,兴奋得煞气四溢。
“我们需要绝唱,残缺很美,就像维纳斯…就像永远都无法重现的那一部83版《射雕》…”安华生仍是微笑着,似乎台下疯狂提问的记者不过都是些调皮着讨糖吃的小孩子。 等到他一言不发沉默良久之后,等到下面兴奋的记者们提问声渐息之后,他才轻描淡写地回答:“各位,我不是一个会去违约的人,关于我此后地去向,也不需要多说。 而昙花一现的含义,本剧中自然会有解答。 最多一个月以后,大家就能看到《白昙花》首映,那么,何不抱着喜悦与期待的心情,到最关键的时刻去剧中寻找这个答案呢?我相信,《白昙花》会给观众朋友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
记者们沉默了,素来不见得有好脾气的安华生,这次面对滚滚而来的尖锐问题,却忽然表现出了大师风范,不温不火,滴水不漏,倒见得这些提问的记者,全是一群无知小丑了!
娱记们脸皮再厚,能进得了飞鹰会馆这个展示大厅的,也都还有几分体面,这时候,倒真没有人好意思再来对安华生步步紧逼。
安华生双手虚搭在讲台上,他与旁边坐着地陈诺对视一眼,正准备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时,安静地记者群中,却又突兀地响起一个几乎可说是惊世骇俗的提问:“安导,据说《白昙花》地女主角是一个变性人,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她才只肯接拍这一部戏,对此,您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