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周睿怂了。
第19章 魔怔
柴美涔一直都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
她会在当天认真听课, 甚至连周睿的选修课都去听了，接着将课程的内容都听会了，再去教周睿。
周睿起初还无所谓的态度, 结果看到柴美涔教得还真像模像样的, 不由得有点震惊。
他妈好像也不是完全傻乎乎的啊。
下午最后两节课可以留在教室自习, 报了兴趣班的则会去上兴趣班, 导致最后两节课教室里总会空一部分。
这一天的兴趣班去的人挺多的, 柴美涔跟周睿他们都没去, 柴美涔就留住了周睿辅导课程。
周睿愣是把杨洺、李肖楠也叫来了, 卓文倩也没动地方。
这四个人，把中间的四排桌子坐满了。
柴美涔一个人坐在第一排转过椅子来给周睿讲题。
前十分钟, 柴美涔态度良好，讲得还算是细致。
三十分钟后渐渐开始态度不好。
再次讲了一次周睿依旧不会后, 柴美涔干脆摔笔了。
“考点就是price elasticitydemand的含义，它和total revenue变化的关系, 这点知道吗？”柴美涔问。
她一个没学过这玩意的人，现在现学现卖居然都比周睿强。
“哦……”周睿简直要陷入迷茫了。
“那你为什么选b？”柴美涔再次问。
“这个答案最长……”
“我说你这么多年到底学什么了啊？啊？说了这么多遍你还是听不懂, 你怎么能选b呢？啊？怎么能是b呢？”
“那是c？”周睿试探性地问。
“要么你再猜猜, 反正就四个选项, 你看看你跟谁更有缘分呗。”
“那就c吧, 实在不行我再换。”周睿破罐子破摔。
柴美涔直接用手指戳周睿的额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脑袋里灌铅了还是怎么的？就你这样的还送你来上学，图什么啊, 你去超市当个收银员都算错账，你端个盘子都送错桌。你脑子就没有褶, 你脑袋里是不是被熨斗熨过？稍微有点褶也能脑袋转个个儿，你脑袋里塞俩铅球，咣当咣当的，又沉又笨的实诚。”
周睿就看着柴美涔嘴皮着碰来碰去的，嘟嘟嘟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重样的。
他已经生无可恋了：“我不学了。”
“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谁还没脾气了？这么点题都能算错，你怎么好意思生气？我要是你都把脑袋塞裤裆里，丢不起那个人。”
“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要面子不好好学习？学习好了最有面子了！”
“我不跟你吵。”周睿说着就要起身。
卓文倩都听愣了，就没见过谁敢这么骂周睿的。
她看周睿起来了赶紧转身给他让路，让他可以出去。
杨洺尴尬得都恨不得抱头了，都说朋友有难拔刀相助，但是这场面他该怎么办？
李肖楠双手环胸看着周睿，眼睛都有点直了。他们曾经同生共死，他们许诺有事一起扛。
但是……他不想和周睿一起做题。
柴美涔站起身来拽着周睿的校服，让他再次坐下了，扯着嗓子喊：“你给我坐下！”
周睿被拽得一屁股又坐下了，摔得还挺疼。
他气得不行，拿出手机来作势就要打电话。
“你给你侯叔叔打电话搬救兵也没用，不好使！他听我的！”柴美涔一掌拍在桌面上。
“我报警！”周睿气得都要炸了，直接跟着嚷嚷起来，“你这样的在学校里就一恐怖分子！让警察叔叔给你带走！”
看看！
看看把咱们校霸都逼成什么样了！
柴美涔看着周睿，再看看其他三个人。
这三个人就李肖楠敢跟她对视，她把题往李肖楠面前一拍，说道：“李肖楠，你看看这道题，真的那么难吗？”
李肖楠迟疑了一下，读了读题后问柴美涔：“b和c已经确定是错误答案了？”
“嗯。”柴美涔点了点头。
“那我选d。”李肖楠说道。
学渣蒙题下意识不会选a，这是一种奇怪的信仰。
柴美涔崩溃了：“二选一你都能把正确答案给排除了，这个正确答案长得就那么不好看吗，你们都不喜欢它！”
李肖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曾经不可一世的霸王居然认怂了：“下次我选a。”
柴美涔直捂脸。
她陷入了自我绝望，还有自我怀疑中。
是剖腹产的时候周睿被捂到了吗？不然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傻玩意来？
还有周睿的朋友，还真是特别统一的一群学渣，渣得团结一致，整齐划一。
杨洺真的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往外走：“我请客，五个人的奶茶。”
说完一溜烟跑了。
李肖楠左右看了看，直接倒在了桌面上，小声嘟囔：“我头有点晕，睡一会。”
卓文倩有点想跑，却没动地方：“杨洺这个孙子，我本来也想溜，结果他说请客奶茶，我还得坐在这里等着，不然会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科学家不是一天都能当成的。”周睿试图唤回柴美涔的理智。
柴美涔平时都挺好的，特别招人喜欢的一个妈妈。
但是脾气一上来，那真是一般人受不住。
他见过柴美涔发那么多次脾气都没跑，那是因为柴美涔是他妈。
侯冉昔见过柴美涔发那么多次脾气还没跑，周睿都想不明白侯冉昔图什么。
“科学家没有你这样的，身份证都有了还学习这么差。”柴美涔气得声音都低了些许。
“咱慢慢来，别急啊。”
“怎么能不急！你都高二了！你还混。”柴美涔的脾气又上来了。
周睿被吼得身体一颤，实在受不住这个委屈，快速收拾自己的包。
他也没什么能带走的，就把自己的作业、u型枕、粉色洗衣机放包里，拎着包就走。
“你干什么去？”柴美涔问。
“离班出走！”周睿咬牙切齿地回答。
卓文倩一直跟着周睿身后，没一会就回来汇报情况了：“柴美涔，周睿跑去国际1班了，进教室里了。”
“他去那干什么？”
“国际1班相当于我们国际班里的火箭班。”
柴美涔挪回自己的椅子坐好：“不用管他！”
“那你说一会杨洺奶茶买回来，要不要送一班去？”
“你的重点怎么就是奶茶呢？”
“我不跟你搭话了，你消消气。”卓文倩立即没声音了。
周睿进入了国际1班的教室，国际1班的学生还挺震惊的。
他们都是学习为主的人，去兴趣班的人并不多，教室里还是满满当当的。
周睿进入教室就跟1班的班主任碰面了。
1班的班主任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名叫黄花。之前带出过两个剑桥大学的毕业生，现在开始带重点班的学生。
黄花看到周睿，诧异地问：“宝贝，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周睿想了想，指着张濡丞说：“我找他。”
张濡丞坐在教室里奇怪地看着周睿，然后就看到周睿在教室里搬了一个椅子，就坐在了张濡丞的身边。
张濡丞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跟周睿拉开一段距离，然后看着他问：“你有事？”
“宝贝，你这样来我们班有点……”黄花也走过来跟周睿说话，似乎也很奇怪。
“我在我们班待不下去了。”周睿垂头丧气地回答。
“啊？”黄花十分诧异。
“我们班的柴美涔，太可怕了。”周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那你是要来我们班吗？”
“对，避避难。”
1班的学生还真挺震惊的。
那是谁啊！周睿！整个国际班就没有不认识周睿的。
或者说，整个嘉华学校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周睿。
现在周睿居然被一个新转来的女生，逼得班级都待不下去了，还说柴美涔太可怕？
比周睿都可怕？
周睿都害怕的女人得可怕成什么样子？
黄花是一个跟其他老师非常不一样的老师，听了之后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对周睿说：“这样吧，你坐在这里还挺突兀的，不如把最后排的那个桌子搬到这里来，这样会在张濡丞的前排。”
这就算是一个特殊照顾的座位了。
周睿也不挑，真的去搬了桌子过来，坐在了张濡丞的前排。
张濡丞愣愣地看着周睿，再看看教室里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奇怪得不得了。
不过想起柴美涔按着周睿的头，让周睿道歉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
算是理解了。
周睿不是怕柴美涔，而是让着柴美涔，不跟她计较，还意外的听柴美涔的话。
周睿坐下之后回头小声问张濡丞：“像你们一样考一百分难吗？”
张濡丞想了想后才问他：“你知道我们综合的总分是多少吗？”
“多少？”
“三百，所以考一百分应该很容易。”
“……总分三百呢啊。”就算三百分，周睿考一百也不容易。
张濡丞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写作业。
周睿又凑过去问：“你能不能给我补补课，就是选择题确保我第二次能选对正确答案就行。”
“不要。”张濡丞立即拒绝了。
“我能想到学习最好，脾气还好的人就只有你了，不然我会被柴美涔打死。”
“你这样影响我考哈佛。”张濡丞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周睿说道，算是接了周睿的梗反讽一下。
“别啊，你教教我，万一我们俩就成校友了呢？”
张濡丞没忍住，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又很快板住了，再次摇头：“不要。”
周睿愁得不行，靠着椅子陷入绝望：“就这样，我总觉得我活不过这个星期，我想休学了，这学校没法待了，柴美涔简直魔怔了。”
“要不讲个条件吧。”张濡丞低声说道。
张濡丞声音好听，特别像男主播，吐字清晰，随便发段语音到抖音都能火的那种。
“说说看。”
“要不……你帮我印个纹身贴吧？”
“就这？”周睿都坐直了。
“嗯。”
“你挺闷骚啊，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周睿一口答应了。
第20章 篮球
当天直到放了晚自习, 周睿都没回3班去, 在1班还待得挺快乐的。
最可气的是周睿第二天就在1班上课了，也没老师赶他走。
这种赖皮程度真的让柴美涔自叹不如。
这一举引得不少人去1班围观去。
卓文倩还拿着手机对着周睿拍照, 周睿看到卓文倩后摆出剪刀手, 乐呵呵地让她拍。
卓文倩拍完照片回到班级给柴美涔看，柴美涔气得不行，简直就是七窍生烟, 捶胸顿足。
这小子真是生存力强，她恨不得抽死他。
周四放了晚自习柴美涔就坐不住了, 去操场上去找周睿。
周睿当时正在跟同学打篮球, 柴美涔直接走过去叫了一声：“周睿！”
周睿就装没听见, 继续打篮球。
现在认识周睿的都认识柴美涔了，各个面面相觑，最后也当没听见。两边都不想惹,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参合吧。
柴美涔走了过去又叫了一声，周睿还是不理。
得, 还跟她冷战上了。
杨洺赶紧过来跟柴美涔说：“美姐，睿哥就是有点好面子, 你要是在外面让他面子过不去, 估计更得……闹得厉害。”
这种程度的闹脾气，其实周睿贼幼稚。
柴美涔点了点头，接着走到场地中间去。
周睿看到篮球要砸到柴美涔了, 伸手帮她挡了一下。
他的手大，可以直接抓住篮球, 接着转着篮球看着她问道：“干吗啊？都放学了，还不许我打会篮球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知不知道？”
“行，那就一起发展吧，咱俩打一局。”
周睿一听就乐了，就柴美涔这身高还打篮球呢？
能摸到篮筐吗？
他将篮球丢给了柴美涔，说道：“你会拍球吗？拍给我看看。”
柴美涔抬手接住了，接着反手一扔，篮球直接进入了篮筐接着掉落。
她投篮的时候是背对着篮筐的，扔球的时候也是接到之后立即就扔出去了，看都没看，这种准确度让不少人惊呼了一声。
周睿都看愣了，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他妈居然会打篮球。
“单挑。”柴美涔对周睿说道。
“行啊。”周睿邪气一笑。
周睿打篮球还是非常不错的，身高也够，臂展更是惊人。
就他的身高、臂展这么张开架势，站在柴美涔身前真的有点唬人的感觉。
两个人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柴美涔体重八十多斤不够九十斤。
周睿身高一百三十多不够一百四。
身高更是差了一个头。
结果两个人还真就斗上了，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周睿擅长篮板，偶尔还能来个灌篮，帅得要命。
柴美涔则是知道自己身高不够，仗着自己灵活，还真能占到点便宜。她也知道自己个子矮，于是都是投三分球。
周睿看到她要投篮赶紧跳起来拦，结果柴美涔一个假动作快速绕过去，另外一个角度投了个三分。
“不错啊，还会假动作？”周睿忍不住感叹，完全忘记他们俩是竞争对手了。
“哼，你还太嫩。”
“有点意思。”周睿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要认真了！”
原本都当成看热闹，坐等周睿戏耍柴美涔。没成想渐渐引来人围观了，杨洺更是全程录像。
“我日我日，我美姐技术流啊！”杨洺拿着手机录像的时候还忍不住感叹。
“嗯，看得出来体质不错，而且真的会打，不是花拳绣腿。”李肖楠跟着评价。
“美姐打篮球有点帅。”
“嗯，我也想跟她打一局试试。”
杨洺扭头看向李肖楠，黑人问号的表情。
他看到柴美涔打篮球，内心澎湃得不行，想的都是：哎哎哎，美姐好帅！
啊啊啊啊，美姐好美。
美姐我要给你挥舞荧光棒。
美姐！美姐！你超美。
李肖楠却是：想跟她打一局？
周睿单身是因为挑，李肖楠单身是因为直。
他又看了一圈，发现周围其他男生似乎是跟他一个感觉，还些人小声议论着，似乎是在说柴美涔还真挺与众不同的。
最有意思的是，学校里居然有柴美涔的女粉丝。
她们一个个地围过来，看到柴美涔跟周睿打篮球，惊呼声不停。
“啊，我的天啊，好帅。”
“我有点喜欢柴美涔了，她真的好漂亮啊，人还帅气。”
“对！我就喜欢这种真性情的女孩子。”
“这家人的基因真的好棒，周睿也特别帅……”
女生们惊呼声不断。
后来周睿不打了。
说好听点他们平局了，但是严格来说周睿是输了的。
毕竟柴美涔投的都是三分，累积的分数肯定比他多。
他也可以欺负人投三分，柴美涔拦不住他，但是他准头不如柴美涔。
“算你赢。”周睿不服地说道。
“给我回3班去。”
“我考虑一下。”
“怎么，你还有脾气了？”柴美涔站在了周睿身边问。
“别提了，那天气得我肝疼。”周睿说着捂着自己的身体。
“让你好好学习，说肝疼，结果捂着自己大肠的位置。”
周睿彻底无语了。
这个时候李肖楠走过来，对柴美涔说道：“咱俩打一局。”
“行啊。”柴美涔一口答应了。
跟李肖楠单挑，柴美涔就稍微有点吃力了。
李肖楠三分球还不错，柴美涔身高不行，多少有点拦不住，先天不足还是很难逆转的。
加上之前已经跟周睿打了一阵子了，体力有点跟不上。
两个人打了一会就罢休了。
然而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周睿的表情不太对。
周睿拎着柴美涔的衣领就将柴美涔带走了，没理李肖楠。
李肖楠纳闷地问：“怎么了？”
“啊，你俩传绯闻呢，所以你们俩打篮球的时候一群人吹口哨起哄，还有人说你们俩看着挺般配的，而且实力相当。”杨洺解释，也挺无奈的。
“怎么才能解释一下呢？”李肖楠挺苦恼的，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得这么厉害。
“你可以去论坛说其实你爱的是周睿，这就解决了。”
“滚。”
周睿将柴美涔拎着带走了，柴美涔还挺不自在的，一个劲挣扎：“欸！你干什么啊你？”
走远了周睿就松开了柴美涔，抿着嘴唇不说话。
柴美涔看着周睿，跟他肩并肩一起站着，看着不远处的树丛一起发呆。
“行行行，昨天是我脾气大了。”柴美涔终于愿意承认错误了。
“还犯不犯？”周睿问她。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什么时候能管住我脾气了？犯还是会犯的，就是让你这次别生气了。”
“嘁。”
“你呢？以后还什么都不会吗？你现在的学习态度不行。”
“我学着呢，我特意去找的张哈佛教我，就是要考哈佛的那个学神，他比你脾气好多了，讲的也比你好。”
柴美涔一听就来了精神，立即凑过去问周睿：“这么好啊，妈妈请这个小同学吃饭啊？”
“你别把人家吓跑了。”
“行行，那你跟人家好好学。”
柴美涔说完踮着脚摸了摸周睿的头：“我儿子真不错，知道好好学习了，真棒！”
“那是呗。”周睿对柴美涔扬了扬眉。
从这一次，柴美涔的名字莫名其妙地响亮了起来。
一个令校霸惧怕的女生，她有着天使一样的容颜，有着恶魔一样的脾气。
她就是一个神话。
众多人在论坛里偷偷讨论柴美涔究竟是何方神圣。
脾气这么爆，还这么有实力，打篮球还那么帅，不愧是周睿的亲戚。
论坛里的学生们纷纷表示这暴脾气真带劲儿，比那个内心恶毒还装高冷的赵冰清强多了。
很快就到了月底，之后会是国庆长假。
而这短短的几天，会有两件大事情即将发生：月考、运动会。
柴美涔的重点是月考。
周睿的重点是运动会。
他们国际3班别的不行，也就体育项目还行。
但是高一的时候总成绩排学年组倒第二，这全是靠男生项目撑着呢，女生项目全军覆没，分数被拉得太低了。
总共五个女生，在别的班规定每个人只许报两个项目。他们班的女生的，每个人都几个项目，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一个纸条，写上：重在参与。
周睿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班的一个女生跑一千五百米，别的班的女生跑了两圈了，她还在大半圈晃悠。
等她跑完了全程，感动了整个嘉华。
纯属是没有实力，全靠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以至于这次运动会他们依旧非常发愁。
“你爆发力还是不错的。”周睿撑着身子，凑到前排跟柴美涔说。
“我在给你找补习班，手速爆发，一下给你报仨。”柴美涔拿着手机翻阅消息。
“你帮帮忙参加一下运动会，我整个国庆节好好学习行不行？”周睿真的是豁出去了。
柴美涔抬头看向周睿，问：“你说的？”
“嗯！”
“我短跑可以，但是别报100米，腿长不占优势，200米跟400米我可以。”柴美涔这样说道。
“但是4x100米接力你得上，总共六个女生，你跟卓文倩都是看起来比较灵巧的了。”
“行吧。”柴美涔点了点头。
“跳高呢？再来一个跳高，你跟卓文倩。”
柴美涔一听怎么这么多，想了想后还是点头答应了：“行吧。”
“还有长跑你行不行？来个三千米？”周睿看着报名表问。
“你想累死我继承遗产咋的？”
“那就一千五百米吧。”
“八百米吧。”
“那两个一起。”
“……”柴美涔看着周睿写名字的样子，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周睿亲妈？
这是可亲妈一个人坑是吧？
第21章 月考
嘉华国际学校的国际班考试分为三次大考, 分别在一月、五月、十月, 成绩会进入系统变成总成绩的一部分。
不过月考是全校在一起进行的，并不会区分国际班跟普通班, 只是平时的小考试而已。
然而两种班级的卷子不一样, 总分不一样，题也不一样，考试的模式也稍微有些不一样。
国际班的卷子冷不丁看到一个中文字, 就算汉字只是备注，都能让柴美涔兴奋半天。
其实在柴美涔看来, 国际班的知识还是很好学的。
像她这样当年真的是头悬梁锥刺股参加高考的人, 这些知识点再次重新学一次还是很浅显的。
对于她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搞懂那些陌生的单词是什么意思就行, 再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她已经能够掌握了。
月考考的，都是这学期的知识点, 之前的知识点并不算多。柴美涔转过来的时候刚开学没多久，错过的东西并不多, 自己看看书就行。
柴美涔原本还在担心，结果看到卷子就放心多了。
考完第一课她就轻松了不少。
果然只要是学生, 不管你多大年纪, 还是会紧张的。
国际班有选修课，下一节考试柴美涔不用参加。
但是学校里的要求特别变态，白天不许回寝室, 不参加下一科的考试，他们就得在操场上聚集。
在走廊里都怕他们影响其他人考试。
今天难得的天好, 上午阳光正烈的时候，周睿他们原本还打算踢球，结果踢了一会就受不住了。
柴美涔原本坐在领操台上看着周睿他们，结果周睿没一会就跑了过来，到了她身边坐下：“太晒了，受不住了。”
“那怎么办？我们去体育馆？”柴美涔问。
周睿想了想后说：“去图书馆吧，那里有空调吹。”
说完拽着柴美涔起身。
娘俩并肩往图书馆走的功夫，就听到有一个人喊：“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学校里不许男女生单独行动不知道吗？刚才还拉手！”
周睿一听就拽着柴美涔拔腿就跑。
柴美涔还没反应过来呢，跟着周睿跑的时候问：“什么情况啊？”
“德育处的，被逮到准没好事，解释不清楚。”
两个人快速跑到了图书馆大楼，柴美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师并没有追，估计挺着个啤酒肚也追不上他们。
周睿松开柴美涔，扯着衣襟埋怨：“本来就热，跑了一通更热了。”
“就这样你还给我报那么多项目呢？”柴美涔提起来就来气。
“好啦好啦，给你买奶昔，我们上去。”
图书馆里有不少学生，有些是真的好学，有些是临阵磨枪。
外加图书馆里有空调，他们终于能够复活了。
周睿进去后就看到了熟人，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张濡丞对面。
张濡丞抬头看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打就低头继续看书了。
柴美涔跟着坐在周睿的身边，听着周睿介绍：“这几天就是他教我的。”
“不算教。”张濡丞随意地回答。
“你不教得挺好吗？”
“那你还一道题都没学会？”张濡丞简直不敢相信周睿学渣的实力。
“咳咳……”周睿有点尴尬。
柴美涔一听就着急了，捧着周睿的脑袋问：“那你觉得我们家孩子还有救吗？”
张濡丞愣了愣，很快就笑了起来：“他还可以吧，就是……”
“怎么了？”柴美涔认真地问。
“我觉得还是你的教法管用，我真管不住他，我教他三天，他教会我玩了4款游戏。”
柴美涔瞪了周睿一眼。
周睿抬头望天。
柴美涔刚要发作，周睿就拿出手机来打开自拍相机，说道：“来来，合个影。”
“突然照什么相？”柴美涔要被周睿气疯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图书馆，我得合影留念。”